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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下人闻声而来,个个借机路过,探头探脑地想一睹“笛主”风采。
倾刻间,便听得有人轻声谬赞:“青衣小姐可真是多才多艺,不仅人生得水灵灵,还吹得一曲好笛子。”“她跟大少爷真是天作之后。”
后院中央的亭台中,雪青衣倾仿若没有听到院口的赞赏之声,依旧笛不离口,心中情愫,化作优美的乐章,传遍侯府各个角落。
“青衣姐姐。”
笛声悠然而止,雪青衣回头淡笑,道:“伶萱。”因为自己出身草民,她向来都以为,官宦子女跟自己并非同一类人,如今来到这郡侯府也有些时日了,才发现原来侯府千金也不是个个都像市井传说中的那样刁蛮娇纵,相反,叶伶萱是个孝训、知书达理、平易近人的小妹妹。
“你吹的笛子真好听。”
雪青衣淡然一笑,这吹笛之艺,还是小时侯房师叔所教,说不上技艺精湛,却也不入俗流。自从自己的身世疑云在无极门腾起,便无心恋曲。时至今日在此吹奏,只盼有情人能听懂它、明白它;然,来人却是妹妹。
“好听又能如何,不过是心潮之曲。”
“青衣姐姐,你……是不是在抱怨哥哥整天只顾着练功,不陪你啊?”叶伶萱笑靥如春,挽着雪青衣的臂膀,一脸俏皮之色。
“瞎说什么啊?”雪青衣羞嗔一句。
“嘻嘻~~~还说不是呢,看你,脸都红了。”
“我哪有脸红,是……是胭脂……”
“是,是胭脂;走吧,我娘在等你。”
“大夫人?她唤我有什么事吗?”
“嘿嘿~~~去了不不知道罗。”
北厢房中,红莺拿捏着一只晶红剔透的红玉镯,意味深长地欣赏着它。盼了多少岁月,终究盼来了这一天。
“娘,我把青衣姐姐叫来了。”叶伶萱走到门口时已嚷开了,上前接过那只红玉镯喜道:“哇~~~娘,这就是你珍藏了几十年的‘红蜓玉镯’吗?上面这对蜻蜓就像真的一样,好漂亮哦。”
“看你毛手毛脚的,小心让你给摔坏了。”红莺急急夺了回来,怜惜之色,跃然于脸上。
叶伶萱噘嘴说道:“嘻嘻~~~我才不会那么不小心呢。”自从哥哥回来后,娘亲已不再像从前那般忧郁寡欢;自已长这么大,也得已在娘亲面前撒娇的机会。
“青衣见过大夫人。”雪青衣进来施礼,红莺急急扶住她,喜道:“青衣,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必多礼。”
雪青衣腼腆地点头。
红莺试探性地问道:“青衣,喜欢这只玉镯吗?”
“……”雪青衣顿觉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大夫人刚才如此呵护这只玉镯,可见这对玉镯有多贵重。她怎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些日子,她虽然把自己当成亲生女儿一样般看待,可是……这只玉镯……
红莺见青衣沉默不语,又问:“怎么了,青衣?不喜欢吗?”
“不不不!”雪青衣急急挥手,吞吞吐吐地说道:“只是……我……”
“喜欢就好。”红莺当即将玉镯往雪青衣手上戴。
“大夫人,您这是……”
“不必惊慌。”红莺愣是自作主张,把玉镯戴到她的玉腕上,又道:“青衣,这些日子里,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云儿的,云儿也是对你情有独衷。娘亲希望你们能够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你可愿意成全我这个老太婆的心愿?”
“大夫人,我……”雪青衣含羞低头,似乎能感觉到,自己此时的粉颊应该似这红玉般透红吧。
叶伶萱笑道:“呵呵……青衣姐姐不反对,那就是答应罗。”
红莺欣慰地点头,道:“为娘这就挑个良……”话未说完,门口突然传来声音:“娘,妹妹,青衣,你们都在啊。”
看到叶飞云进来,红莺更是欣喜,雪青衣却是含羞低头,不敢声语。
“云儿,你来得正好,为娘刚才跟青衣谈过了,打算挑个良辰吉日,让你们俩迟早完婚,你可有何异议?”
“……”叶飞云心神一愣,“娘,这……是不是太仓促了?”现在家国大事未平,哪有心思谈论儿女之情。
叶伶萱:“哥,你们成亲的事,娘已经计划很久了,我不觉得仓促啊。”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未等叶飞云解释完,雪青衣轻声道:“对不起,你们先商议,我有点睏,先回房了。”转身离开之际,她取下玉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青衣……”红莺急呼,可回应她的只是雪青衣渐跑渐运的背影。
温馨的气氛,瞬即降至冰点。
“哥,青衣姐姐生气了,你还不去追!”
听到妹妹的督促之言,叶飞云却是不解,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青衣怎么会生气呢?“谁可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莺语重心长地问:“云儿,娘只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青衣?想不想和她成亲?”
叶飞云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好了,青衣可能误会你不想跟她成亲,你快去看看吧。其它事,娘亲会帮你操办好,你们到时只管做新娘和新郎就成。”
相惺相惜,乃至相守一生,叶飞云一直都渴望着这份感情能够永恒。
可眼下……
叶飞云跑到青衣的卧房,却不见人,寻问了几个下人,最终才在后花园的水榭亭阁见到她孤单的倩影。
“青衣……”
“云大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的声音,温柔依旧;却不像往常一样,听到叶飞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便匆匆回头。
“青衣,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叶飞云径自上前,见青衣双眸红润,脸颊泪痕未干,顿时心中一阵酸楚,轻轻帮她擦去泪痕,道:“傻瓜,真的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我知道,你是郡侯府的大少爷,而我……什么都不是……”
叶飞云紧搂着她,柔声说道:“谁说你什么都不是?你是我的青衣,就凭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云大哥,我配吗?”一直以来,雪青衣都把叶飞云当成是上天对自己的恩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唯一的担心,便是“门当户对”,如果真被世俗所束缚,也唯有放弃,只愿他幸福快乐。
“难道你忘了那朵永不凋零的蓝莲花吗?”叶飞云轻轻推开她,将那只红蜓玉镯小心地戴回她的手腕,又道:“不论生死,永远都不可以把它摘下来,除非,你心里不再有我。”
雪青衣又依偎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默默地流泪。
“云大哥,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叶飞云却迷茫了,这份幸福,能够持续多久?
自从劝过父亲之后,没有任何成效可言。现在父亲去荆阳也已两个月有余,荆阳可是紫禁城通往南郡侯所辖之地——南州的必经之途,其居心,昭然若揭;事到如今,怕是大势已趋。
一旦战争暴发,不管是家亡、亦或是国殃,都是一种悲剧。到了那一天,幸福,也许将变成一种遥不可及的梦。
………【第023章:恶有恶报】………
高坐銮椅,当忧天下;辅君左右,应解其忧。
大殿上,当赵勋退下之后,高寻亦是愁上心头。
“宇哥,刚才赵将军说,荆阳郡府不听调令,荆阳可是南军北上的咽喉之地,一旦被叶宗谦所掌控,到时恐怕对我们十分不利。现在趁着时机尚早,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发制人?”
普贤大师:“国主,高寻说得不错,事已至此,当立刻传令南郡侯,命他发兵北上,先拿下荆阳,届时我们再与之会合,两军共伐西州,以平内乱。”
黄乾宇倒是不像他们二人一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反倒折扇一挥,气定神闲地说:“荆阳郡府不听调令,我们顶多只能换人上任。叶家三代,战功赫赫,在不到最后一刻,我们若是主动宣战,难免招来百官非议;再者,战乱亦不利于百姓安定,目前尚不宜讨伐。”
“若能不战,便最好,可眼下,时局对我们着实不利。”普贤深知国主向来以仁治国,但叶宗谦未必会受仁于怀。
“国师放心,这局棋,我心中有数,利与不利,现在言之为时尚早。”
“宇哥,难道,你真的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叶老大身上?”高寻打量着黄乾宇,见他淡笑不语,忍不住嗟叹一声,又道:“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这着棋。叶老大虽然是个热血之人,但另一方却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夹在中间,忠孝两难,未必能做出明智的决定。”
“……”黄乾宇眉头轻皱,忠孝两难,确实如此,但他绝对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像当初相信叶飞云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一样。因为对方不是别人,而是叶飞云,有着非寻常人经历的叶飞云。
实际上,叶飞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值不值得国主如此信任。
西郡侯府,书房内。
这个一般人不可擅自踏足的地方。
叶飞云偷偷溜进来已经有一阵子了,他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本奇书——《兵道》。毁了这本书,就等于毁去了父亲征战的智囊。可手都伸到了油灯前,却迟迟不忍点燃,如果此书一毁,而父亲依旧不肯罢战,到时他岂不是要被国主追着打?结果怕是只有两个字——家亡!
“谁这么大胆,敢擅闯书房!”
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叫,叶飞云往窗外一看,心中大惊,想不到那个可恶的庞喜媚总是阴魂不散地盯着自己。正想想办法应付那个恶女人,却感觉右手传来一阵炙热,扭头一看,手中的书不慎被油灯点燃,此时燃烧正旺。
“该死!”叶飞云急拍了几下,刚刚弄灭火焰,庞喜媚已经推门进来,冷声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报告吗?”
“你!”庞喜媚气极,却瞧见叶飞云手中那本被烧得只剩一半的残书,上面还有一个残缺的“兵”字,及右上角“庞庸著”三个小字,旋即冷笑起来:“好你个叶飞云,连你爹的兵书都敢焚烧!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她转身就走,不见有任何怜惜之色。
“等等……”叶飞云疾步上前,关住房门。
“你想求我?”庞喜媚上下打量着叶飞云,不屑地笑道:“如果你现在跪下给我叩三个响头,然后带着你娘那个贱人离开郡侯府,并答应我永远不再回来,也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啪!”
叶飞云当即甩了她一记耳光,怒道:“普天之下还能找出第二个比你更贱的人吗?”
“你敢打我!”庞喜媚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几乎不敢相信,这浑小子焚烧了《兵道》一书不说,还敢如此的大不敬,难道,他不想活了?“小贱种!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行,我等着!”叶飞云顺手从墙角拿起一条绳子。
庞喜媚见状,顿感不妙,吓得战战兢兢地后退了两步,惊道:“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请你去地下水牢住一段时间。”
“来人了!来……”庞喜媚大呼。
“我让你叫!”叶飞云紧紧地锁住她的脖子,好在这是后院书房,平常没有下人敢来,仅是一句呼叫,应该不会有人听到。“再敢叫一句,我敢保证,你连去水牢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去地狱报到!”说罢,他用力一推,庞喜媚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捂着脖子呛咳了几声,瞳孔之中尽是惊惧的颜色。
庞喜媚虽然嚣张跋扈,对别人呼呼喝喝的,不可一世。可她却是个十足的欺善怕恶之辈,平日里父亲只要大喝一声,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叶飞云料定她不敢再叫,却不料……自己低估了庞喜媚。
她没有叫,却趁着双手双脚还没有被绑实之际,用力猛踩他的脚尖,随即奋力一推,欲夺门而逃。
“想走!”如果她老实点,叶飞云现在并没有多少闲情折磨她,但她真的很可恶。
叶飞云拽住她的臂膀拖了回来,“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落下之处印上了五个清晰红手印。“痛吗?”看到她那怨恨、愤怒、惊惧的眼神,叶飞云心中冒起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就是这种眼神,当年它可是自己的专利;可不知为何,兴奋之余,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感。
“叶飞云!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庞喜媚咬牙说。
“不错,我现在就后悔了,后悔刚才出手太轻。”话音落下时,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庞喜媚直接撞倒在桌子边,她嘴角溢出的鲜血,令叶飞云想起了当年的免费红裤头。“你知道不知道,九年前,在我离开郡侯府的那一刻,我曾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重返郡侯府,夺回我所失去的一切!杀了你,是我最大的心愿……”
“你……你这个疯子!你敢杀我,你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要用他来威胁我,没用。”叶飞云捡起那条长绳,淡定地说道:“你放心,今天的叶飞云,不再是从前那个叶飞云。别说是杀你,就是凌辱你一番,我都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一种污辱,因为你根本不配被我羞辱!现在只要你乖一点、安静点、好好地在地下水牢待一段时间,我可以保证,将来你依旧是这郡侯府的二夫人。”
他就是个疯子,不可信,自己当年那样对他,他有可能放下那段仇恨吗?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跟你同归于尽……”惊慌失措中,庞喜媚从桌上了摸到了把剪刀,颤抖的双手紧握着它,指向叶飞云。心中万分恐惧:若是被这疯子悄无声息地带到了地下水牢,到时岂不是任由他宰割,怕是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放下!”
“……”
“我叫你放下,听到没有!”
“啊~~~”庞喜媚尖叫一声,向前猛刺。叶飞云身影微侧,迅速抢夺剪刀。
突然“卟”的一声响,似是利器插进**之声。
又是“呃”的一声闷叫。
叶飞云原本只是想着,她要是乖乖地束手就擒,顶多把她捆起来,暗地里关她一段时间,免得她坏了自己的好事。等搞定了父亲跟国主之间的大事之后,再把她放出来,到时再向父亲坦白真相,断没想到……
待松开手时,叶飞云才迟愣地发现,剪刀已经扎进了庞喜媚的胸口。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叶飞云只道是也许她真的该死,是天要收她。
………【第024章:兄弟相残】………
“自作孽,不可活!要我说,二夫人这是死有余辜。。26dd”
“真是报应。”
“都小声一点,别让二少爷听到了……”
侯府正厅的门口,几个下人悄声议论,目光齐聚在大厅的灵堂,侯府办丧事,他们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悲哀,倒是那二少爷,在灵堂前已经默默地跪了三天三夜,却是令人感动。
二少爷没听到,却有另一人听得清楚,身后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死者为大,下次再让我听到谁再乱嚼舌头根子,马上给我离开郡侯府!”
下人们闻声回头,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齐声应道:“是,大少爷。”几人匆匆散去。
叶飞云手捧三柱香,上前叩拜。
才拜一下,身旁传来冷冷的声音:“少给我假腥腥的,之前,我真的看错了你!”
“……”
叶飞云迟愣片刻,继续拜完三下,上香时,却被一柄横划而来的长剑拦在面前。
“你不配给我娘上香!”
“我没有想过要杀她。”叶飞云淡定地说。
庞喜媚悄无声息地死在后院书房内,初时,叶飞云也想过:只要把她扔在荒山野地里,让饿狼残食,这一切,便神不知鬼不觉。可到了最后一刻……做不出来!这女人虽可恶,可说是咎由自取;但她终究是飞雷的娘亲、是郡侯府的二夫人。
“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拔剑!”
冷冷的声音,在这灵堂响起,颇具几分萧杀之意。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叶伶萱奔了进来,声色紧张地拉住叶飞雷持剑的右臂,求道:“二哥,大哥都说过是无心之失,我求你,别对他刀剑相向好吗?”
雪青衣也紧随其后跑了进来,拦着叶飞云的手,轻唤道:“云大哥……”她轻轻摇头,眉目中充满着祈求的表情,盼他千万别冲动才好。
“伶萱,如果今天我跟你的身份互换一下,你能做到吗?”叶飞雷反问一句,甩开叶伶萱的手。“……”叶伶萱却犹豫了,不敢再纠缠,不管庞喜媚为人多坏,但她却是二哥的亲娘,在子女的眼里,有谁能对自己亲娘的死而无动于衷的。
“我在西厢后院等你!”
在叶飞雷转身离开时,叶飞云留意到,他的眼神,就像他手中那柄锃亮的长剑一样,其中充斥着的,除了杀气,还是杀气。
“哥,你千万不要去……”叶伶萱祈求道。
“云大哥……”雪青衣依旧摇头。
“我不能不去。”今天谁生谁死,已经并不重要,在决定公开庞喜媚的死讯之前,叶飞云已经料定,这一刻是无可避免的。
“青衣姐姐,她最听你话了,你快劝劝哥哥……”见到叶飞云大步向后院走去,叶伶萱不知所措,将希望寄托在雪青衣身上。
“这才是真正的叶飞云。”雪青衣无奈摇头,又道:“对于自己的行为,他从来都不会逃避,劝也没有用。”
后院,此时没有下人敢靠近半步。
俩兄弟四目相视,然叶飞雷的剑尖,一直都指着对方。沉默,令后院谧静异常,几缕微风拂过,花草轻摇的声音清晰入耳,,
“为了让这个家能够风平浪静,我一直都在努力,但是你……”叶飞雷突然止话,心中痛楚,无言表述。男儿膝下有黄金,回想当日给他下跪,求的是什么?换来的却是今天这种结局。
“多说无益,动手吧。”之前已经解释过了,既然他不信,叶飞云也不想多费唇舌,天意如此。
“铮!”
剑与剑的交锋,火花四溅,清脆悦耳。
他们谁也没有相过,今天倒下的人究竟会是谁,复杂的心情,痛并愤怒着,化作剑戾之气,殊死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