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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心如同初升的朝霞,异丽奇诡,千姿百色。阳光本是透明,可映射在这层层叠叠的云层中,竟似钻进了万花筒一般,一种虚无衍生出了无穷多的色彩和形状。
张潇怏怏想道:“随师兄总是压我一头!无论什么事情,他总是压着我!从河南到沧州,一个人也足以应对异常情况。随师兄如果不出现,我肯定也能揭开那三十年前的秘密的!啊,我真的能应对么?如果是我所想那样,郑远山老伯还会含冤而死么?冯定宇还能逍遥法外么?看来我处事还是欠妥!若是随师兄,肯定……唉,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把随师兄挂在心头,难道我自己就不能顺顺利利地办成一件事么?”
“话说回来,随师兄这几年四处游荡,难得回山,好像变化了很多,有点刚愎自用、自作主张的感觉,似乎他是唯一的主角一样。同在一起的还有那么多人呢,他说回山就回山?对禇洪和禇达痛下杀手,连点口供也不留!对我呼来喝去的,还让韩泠泠那么伤心!哼,之前没想到这些,原来他有这么缺点!做了这么多错事!原来他不是神啊!”
“可恨!我当时竟然被他说服了,我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你心里明明是想留下来,为什么不说出口呢?为什么不去抗争呢?你自己的主见呢?你为什么总是被旁人影响呢?难道终此一生,你都要在父兄的阴影下循规蹈矩、唯唯诺诺么?当然不能!我自己要走我自己的路,我心中认为正确的,我没有道理不去坚持!什么弯路、陷阱、坎坷我都不怕,就算是抛却头颅、洒尽热血,也不枉我男儿一场!”
张潇想得出神,一不小心,竟从房梁上掉了下来。即将落到地面时,张潇右手一撑地板,矫健地在半空中一转,立即将下落之势卸去,一折身,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心道:“当前形势紧张复杂,正是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我的身手绝不算差,何愁不能一战成名?他偏偏执意回山,是不是要打压我成长的机会?他是怕我盖过的他的风头么?呀,混蛋,你怎么能这样揣度随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武,你怎么能这样揣度他?”
张潇反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心里又苦又闷。他只想像父兄那样天下闻名,人人敬仰,心中焦躁无比,又想:“姜朔说我是我爹的独子,关乎本派气脉,可我现在这名望,能有资格接任掌门么?若是被别人说‘这小子真丢他爹的人’,那比千刀万剐还令我难受。相比之下,倒是随师兄比较能继承爹的衣钵。”
想到这里,张潇不由打了个冷战,赶紧把思绪转开去。可是他心中一直萦绕着的画面,都是那个金龙帮众说“这小子比前几天那个差远了”的洋洋得意、丁学之说起张随的向往、太平九和张随的意气相投、赵巨炎说“若是张随在这里,情况或许会好一些”时脸上的遗憾、韩泠泠微皱的眉头和忧郁的眼神、陈泰和陈仲平见到张随的欣喜、师玉霓对张随的一往情深……这个世界,仿佛是为了张随才存在的,他张潇,只是一个配角!
张潇又是不服不甘,又是烦躁不安,忽地凭空一拳击出,三步外桌边的一张圆凳应风而倒。张潇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你自己一无所成,拿板凳出什么气?”走过去扶起,弯腰双手撑在圆凳上,心中苦闷终是难消,忽然抬脚将那圆凳踢得粉碎!
想想自己下山以来的所作所为,真的是有愧父亲的赫赫威名。先是被楚承洛男扮女装绑架,因此失了苍鹰剑,而后在济阳也是束手束脚没有放开,接着被一只铜莲弄得举步维艰,幸好张随及时出现才揭开了失去的一段秘密。自己下山以来,到底成就了什么?
他双拳握得紧紧的,脸颊涨得血红,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做出点什么……我要赶上随师兄!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我要让后世之人景仰我千秋万世!”
似乎是在呼应他的思维,窗外忽然映射起了万道白芒。张潇大步冲到窗边,伸臂出窗指着天空道:“你是在召唤我么?你是在请我去么?不错,古往今来的江湖名侠,哪一个不是受命于天?今日,算上我张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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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末路】………
司熠辰快步走着,道:“他们有几个人?”一个黑衣厚帽的人紧紧跟在他身边,道:“禀大人,只有一个人,但是功夫了得。几位大人生怕对手还有其他的潜伏势力,因此命小的来请大人回宫。”司熠辰“嗯”了一声,问道:“瞿大人的意思呢?”那人道:“这个小的确实不知,小的只是受命前来,不知众大人商议的情况。”司熠辰不再说话,暗中加快脚步。
他自幼受奇人教导,武功远胜司博遥。现下他脚步似慢实快,几个呼吸便把那个来报信的黑衣人远远甩开。不一霎到了皇城门口,看门人识得是副总管,不敢多问,连忙开门放行,指着东北方向道:“在那边!”
司熠辰也不答话,纵身而去。绕过几座碧瓦飞檐的宫殿,远远见到两个身影在一座足有一人高的花坛上厮杀。司熠辰移步前进,见其中一人膀大腰圆,眼如铜铃,方口阔耳,左手开山斧,右手金瓜锤,威风凛凛如同天神下凡,花坛上几十个花盆早被他踩得稀里哗啦。司熠辰认得他是樊瑞,和自己一样也是大内侍卫队的副总管,性格激烈。他对面一人较樊瑞略矮,身形敏捷灵活,手中长剑柔滑似水,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四下里近四十个羽林卫兵刃在手,围成一圈。
花坛下方由南至北站了三人。最南边的是个双眼细长、眉淡似无、身材瘦削劲健的中年人,这是王金方。他右侧一个男子较为年轻,面色黝黑,厚唇隆鼻,正在为他包扎右臂上的伤口。这人名叫孙令,和王金方、樊瑞、司熠辰官阶相平,都是大内侍卫队的副总管。最北边的一个人蓄着胡须,面色凝含不发,一看便知是个稳重端庄的性格。这人名叫瞿英,正是姜朔前几日所说的“忠义之士”,名义上是真正的总管,可是在陆鼎的安排下,被司王孙樊四人架空,处处受人掣肘。这三人不用说都有功夫在身,王金方和瞿英均是用剑的好手,孙令的成名武器却是一根九节鞭。
司熠辰走到三人跟前,先问王金方道:“伤势如何?”王金方道:“皮肉伤,不妨事。”他右手手背被削掉了一块皮肉,已经敷上了厚厚一层药膏,孙令正在用纱布一圈圈地缠他小臂上另一处剑伤。王金方看着花坛上的张潇,眼中恨恨不甘。司熠辰却也不问他怎么受的伤,又道:“他进来多久了?是谁先发现的?都和谁交过手?”王金方不说话,孙令几下给他扎好,道:“是东城一个小游防,名叫杨勋的,在月光下看见了这人的影子。他进来之后伤了我们几个兄弟,之后王大人和他交手。这人剑招极快,不出五招,王大人一个不小心,竟然被他击飞了长剑。樊瑞接着上去,两人已经斗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司熠辰便看边听,听完点点头,指着坛上道:“王总管和瞿总管都是剑道高手,可看出他的武功来历么?”瞿英道:“轻灵多动,刺撩多于砍削……”王金方接道:“首阳派的剑法!”司熠辰笑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转向坛上朗声道:“壮士可否能留下姓名?”那人大笑道:“正等你这句话呢!记清楚了,我是首阳派的张潇!”
樊瑞大吼一声,跨前一步,左手斧右手锤一同砸下。张潇脚尖点地,连退数步避开对方锋芒,挺剑再度攻上。孙令由衷道:“这人身法好灵活!”司熠辰笑道:“咱们的樊总管也不差呀!”他看看四周,道:“这些人是谁调遣的?”孙令道:“是瞿大人。”司熠辰道:“瞿大人调动得法,甚有大将之风。”瞿英微笑道:“此话怎讲?”司熠辰道:“这个张潇竟然一个人独闯皇城,于情于理都不通。若我所料不错,他应该只是一个引子,暗地里应该还有人准备着乘虚而入。今夜当值的羽林卫共是四百七十二人,你却只调了三十七个来,其他地方便不至于疏忽了防守。”瞿英笑道:“司大人多虑了,在下当时却没想这么多,只是认为不值得小题大做罢了。”
这时张潇深深运了口气,放声道:“你们大内可还有其他高手么?总拿这些二流角色待客,岂不失了皇家富丽?”内力灌注,传出里许。适才张潇一时头脑发热,被黑夜中的白芒指引而来,不由分说跳进皇城,同王金方、樊瑞动起手来。他面对数十人的环绕不知畏惧,只道众人眼光尽数集结在自己身上,心中暗暗得意。
王金方恨声道:“这小子忒也狂妄,让我再去教训他!”抬步就要上前,孙令急忙拉住。司熠辰道:“他明明和樊瑞斗得不相上下,却说对手是二流角色……看来也是个口大腹空的。”语气中竟然透出了微许的失望。张潇叫道:“好呀,好呀,那便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说完右手凝力,连续几个疾刺将樊瑞逼开一步,右脚退回半个脚掌,抱剑而立。樊瑞不知玄虚,右锤守住门户,左斧做了个虚招。
张潇暴喝一声,脚踩龙蛇盘旋之形,剑成凤舞九天之势,身如白虎伺猎之稳,长剑明晃晃地在火光中不知幻化出了多少剑影,流星般向樊瑞攻去。“叮叮当当”声音乱响不停,樊瑞吃力难消,不住后退。忽然一声大响振痛耳膜,樊瑞右手金瓜锤脱手飞出!
这一招是张玉霆独立巅峰夜观雷雨,心有所感而创,攻势凌厉如雷如电,后招连绵如雨如云,威力极大。司熠辰等四人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竟然身怀如此之高的剑技。孙令大叫道:“莫要伤他性命!”张潇长啸一声,剑刃已经划到了樊瑞脖颈,依然没有收势之意。
“嗵”地一声响,樊瑞重重跌落在地。原来他方才连退数步,已经到了花坛边缘,一脚踩空落了下来。张潇并无伤人之心,方位是早已看准了的,那最后一剑,恰好将樊瑞发髻刺断,断发落了他一身。
司熠辰快步上前,将樊瑞扶起,低声问道:“怎么样?”樊瑞双手虎口开裂,被司熠辰搀扶着站起,愤愤将开山斧弃在地上,仰头咬牙看着张潇。张潇笑道:“你还不服气?我可不能多耽了。”说着一纵身,径直跃上了旁边一个耸立的拱檐,作势要走。
司熠辰忙道:“张少侠,你好啊,在下是侍卫队的一个副总管,姓司名熠辰。”张潇道:“是了,是了!你爹爹是司博遥,北京一支的鹰爪力掌门。听说你武功高强,正可当我敌手,来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司熠辰暗衬:“皇城侍卫队五个总管里面,数我的武功最高,难不成他是想拖住我,好让同党行事?”这么一想,倒是不敢轻易出手。而且张潇已经连败王金方、樊瑞两个高手,本该力疲,可他只是一个劲地求战,让人摸不清他的深浅。
张潇看司熠辰踌躇,心满意足道:“你不来,我可走了。”心想:“皇城是个怎么戒备森严怎么高手暗伏的地方!如今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看来我的功夫真的不错。明日此时,我的名字就该传遍天下了吧!世上诸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司熠辰也在暗暗盘算,他心中所想却是:“他那一个剑招凌烈刚猛,但我差不多能挡得住。他连斗两人,不可能没有消耗,就趁他力气不继,下重手解决了他!莫说胜之不武,现在真的顾不了这么多了!”
要知道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别的,正是所谓的“未知”。正是因为不知道下一秒要发生什么事、出现什么人,人们的猜想往往走到了负面的极端,许多人就是被自己的想象和猜测给吓倒的。而实际上,张潇根本就没有什么“同党”,只是一时任性,才不顾王法闯进了皇城深处。可越是没有“同党”出现,司熠辰越是惴惴不安,只求以最快速度杀了张潇,再去四下里好好排查。
他右手摸上了腰间刀柄,瞿英忽然道:“张少侠既然有兴致,那么让在下陪您玩会吧!”说完腾身而起,几个纵跃上了屋脊,拔剑在手。张潇笑道:“好极好极,不敢请教尊姓大名。”瞿英道:“在下姓瞿名英。”张潇一怔,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其实姜朔曾经对他提起过瞿英,只是当时一带而过,张潇的印象不甚深刻罢了。
司熠辰低声道:“快去查看有没有同党!小心防备!”樊瑞、王金方闻言跟着司熠辰匆匆去了,孙令留下掠阵。
张潇和瞿英相对而立,黑夜中燃起的火把只在脚下翻腾,在这屋脊之上照明的只是夜空中的弯月和繁星,之前引领张潇的璀璨白芒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瞿英手中的长剑闪闪发光,似乎比天上的弯月还要亮,仿佛是月亮将清辉洒遍半空,却尽数落到了瞿英手中长剑上似的。这柄剑,名为“清溪”,是太宗赐给瞿英父亲汇忠,瞿英又从父亲那里继承了来的。这其中的故事张潇自然不知,只是看那光泽,便知是把难得的好剑。
张潇道:“瞿大人,请吧!”瞿英道:“请!”左手捏个剑诀,右手剑走轻灵,削向张潇左肩。张潇横剑挡开,还了一剑。他接纳了张润涵“不拘于物”的思想,手中的剑并非所谓的“天下奇兵”,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但也用了上好的百炼镔铁,在洛阳城中请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张潇早就下定了决心,要让这把剑因自己而留名青史,而非是自己凭了什么宝刀宝剑的锐利才纵横天下。
瞿英年纪几乎两倍于张潇,能做到侍卫队总管,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张潇虽觉压力不小,却也凌然不惧,振奋起全部力气对敌。只是他一心成名,并未施展微妙的剑招,而是大开大阖,以硬碰硬,以快打快,双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他只求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观战,丝毫不想自己如何全身而退。
战了大约有二十个回合,张潇渐觉力衰,生出罢斗之意。瞿英忽然一剑砍来,张潇挺剑迎上,“当”地一声响,他手中长剑竟被对方削了半截去!
他的剑终是凡兵,如此硬打硬撞地和御赐的清溪宝剑对敌,能支持多久?张潇看了一眼手中的残剑,只见剑刃上缺口遍布,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悔恨。转念一想,自己手中没了兵刃,要拿什么自保?这么想来,背后不禁浸出冷汗。
瞿英长笑声中,清溪宝剑长驱直入。张潇咬牙以残剑迎敌,且战且退,到了屋檐尽头,翻身跳下。一个羽林卫挥刀砍来,张潇拿剑一挡,那半截残剑早已是强弩之末,应声而断,张潇手中只剩了一个剑柄。那柄宽背大刀震断残剑之后余势不衰,从肩到胸在张潇身上划开一个大口子。亏得他自幼练习腿功,身法较常人灵活,若是慢了半步,一条左臂就要连胸带肩分家了。
周围喊声四起,那是众多羽林卫见张潇败阵,纷纷冲上前来捉拿。张潇见势不妙,急得满头大汗,一脚踏在那柄大刀上,牢牢踩在地下,一脚飞起踢翻了那名羽林卫,胸前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得湿透。
孙令从殿后绕出,九节鞭如灵蛇般刺向张潇脸颊。这时瞿英从房上跃下,大喝一声,挺剑攻来。四周的羽林卫手持利刃,越逼越近。
张潇又是惊惶又是恐惧,心跳如鼓,汗出如浆,捏着手中的一个剑柄不知如何是好。这一瞬间他终于领会到了“魂飞魄散”的感觉,只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倒流到自己尚未离开过宝日楼的那一刻。下一个瞬间,张潇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濒临死境,心道:“我的游侠之路才刚开始就要结束?书上不是这样写的!这一切都是梦么?我现在还在首阳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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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潜龙】………
“噌”地一声,张潇从怀中拔出潇字短匕,将孙令九节鞭削去一截,回手将剑柄用力甩出,瞿英闪避不及,大叫了一声,捂着额头转过身去。
孙令呼喝一声,挥舞半截残鞭复攻上前。与此同时,诸多羽林卫也冲到了张潇身边。
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往往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潜能和爆发力。出乎自己意料地,张潇在短暂的慌乱后很快镇定下来,虽然心脏和太阳**还是突突乱跳,但反应和思考都比平时快上了许多。当即一脚踢飞脚下大刀,将孙令阻得一阻,劈手从身边一个人手中夺下一把青钢剑,舞成一个圈子,将几乎刺到衣服的几把刀枪剑戟尽数格开,纵身蹿出人群!
瞿英不顾伤势,几步赶上,半边脸已经被鲜血染红。张潇反手一剑刺去,不求伤敌,但求缓上一缓,使自己多一分逃生之机。谁知瞿英潜运内力,唰唰几剑举轻若重,将张潇手中凡铁斩为三截,又是只剩了一个剑柄,上面残余的剑身不足一寸。
张潇暗骂一声,奋力将那剑柄向瞿英掷去,转身就走。瞿英有了前车之鉴,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将那剑柄绞得向来路而去,反而袭向张潇!
闻得背后风声,张潇伸手一捞,复将剑柄握在手中,手掌立即触到了一条大大的裂口,不由为之心惊,暗道:“这人的宝剑好厉害,真是无坚不摧!”脚下不停,飞快地绕到另一座宫殿后了。
瞿英和孙令并肩上前,绕过殿角,只见一片广阔的空地冷冷清清,哪里有张潇的影子?
孙令道:“这人的身法,当真极快,不过几步路的时间,竟然穿过了这么大的一片空地!”瞿英沉声道:“莫要多说,我们快追!”说着飞步而去。孙令叫道:“瞿大人,你的伤!”瞿英头也不回道:“抓人要紧!”孙令怔了一怔,只得跟上前去,心想:“瞿大人真是忠君爱国的可敬之人!”。
张潇急不择路地向前赶着,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这才觉出今天的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自己必须有胜无败,败就是死!而且必须胜的漂亮,否则比死还难过!之前他少年轻狂,急于求成,却不想这皇家重地,竟然有不少高手,他连战三人,只凭了心中一股锐气,丝毫没有顾惜力气,如今折在瞿英剑下,心中一股气先衰散了,才觉筋疲力衰。而且他手无兵刃,不知地形,惟有锋利的玄铁匕首,却只能做防身之用,攻敌却是不佳。四周尽是找寻自己的、全神戒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