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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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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弱小,若蚊虫鸣叫,道:“愿儿,你…你、你把娘亲带回伊水,娘亲此生……永、无遗憾。”言毕面色红润,含笑而逝。

  伊愿疯狂叫道:“娘亲,娘亲……”他神志疯狂,不能自制,祝诗竹见孔郁逝去,也泪流满面,半晌,噙泪柔声道:“愿哥哥,你一定要坚强,你是伯母唯一的希望,你若是悲哀过度,伤害身子,伯母在九泉之下,也会责备于你。”伊愿抬头茫然道:“娘亲,你说我娘亲怎么了?”祝诗竹垂泪道:“愿哥哥,你,你要冷静,要把伯母交待的遗愿办好。”伊愿闻言默默流泪不止,良久抬起头来,毅然道:“竹竹妹妹,现下我们都孤身一人,从此后我们互相照顾,不离不弃,你便是我的亲妹妹,我就是你的亲哥哥。”

  祝诗竹道:“这,这……”伊愿道:“竹竹,你先帮下忙,咱们在院中把母亲火化,整理妥当,便上山东。”祝诗竹道:“竹儿听愿哥哥吩咐。”二人从厨房抱出干柴,就在院中将孔郁火殓,祝诗竹见伊愿目光冷峻,心头害怕,小声叫道:“愿哥哥,你,你在想什么?”伊愿道:“没什么,我在想,锦衣卫王名德那狗贼,我不杀他,心恨难平。”祝诗竹道:“愿哥哥,若要杀他,以你现在的武功,也不是难事,现下咱们再商量一番,遵照伯母遗愿,哪些先做,哪些稍缓。”

  伊愿道:“谢妹妹提醒,咱们先把房子清理干净,拜托隔壁马大娘照管,我藏好义父交给我的那两幅图画,就启程去山东。”祝诗竹见伊愿喊自己妹妹,心头老大不愿,说道:“愿哥哥,你还是叫我竹竹。再说伯母叫你先去云南茶庄找那谢夫人,你怎么就忘了?”伊愿道:“竹竹真是提醒了我。”当下回到房中,将顾平章的两幅图画装入坛子,埋在院中桂花树下,将父亲的青虹剑找出,交给祝诗竹保管,包好母亲骨灰坛,和祝诗竹二人出了院门,敲开邻居马大娘的房门,将自己要回河南老家葬母的事情告之马大娘,马大娘正愁自己屋里人多,房不宽裕,一听伊愿叫自己白住,心头大喜,接过钥匙,连声允诺。

  二人出了小巷,但见大街之上人来人往,贩夫走卒嘻戏如常,伊愿心头悲愤,二人上马急赶,不一刻来到云南茶庄,伊愿也不进庄,在庄外高声叫道:“伊愿前来拜见谢夫人,望夫人出来一叙。”谢志尧听得喊声,走出庄外,一见伊愿,笑道:“贤侄怎不进庄来喝口热茶?”伊愿抱拳道:“有劳叔父通禀一下谢夫人,就说伊愿有急事求教。”

  谢志和道:“再急也不在这一时,先进来喝杯清茶再说吧,正好成儿也在。”伊愿听得谢成也在,心头大喜,道:“如此有劳叔父。”三人来到客厅,谢成从门外进来,一见伊愿,喜道:“愿弟,想煞愚兄。”伊愿道:“小弟也想念大哥。”谢成道:“愿弟,你离开杭州后,又发生了诸多事情,你想不想听哥哥道来?”

  伊愿道:“小弟正想聆听。”谢成长叹一声,道:“那日武当邱心智大侠率我大观学子上了武当,我师弟几人见锦衣卫不敢上武当追查,便返回杭州。鉴于杭州百姓对书院惨案一事群情激愤,官府也不敢封查大观书院,只得新派了一名院长,听人说是扬州人叫范文同,死去学子也得了一些赔偿,此事就不了了之。你稍坐片刻,我叫王师弟他们出来拜会你。”

  谢成起身不久,和雒新等众苍山弟子走到房中,王博一见伊愿,喜道:“伊学兄,多日不见,想煞我了。”伊愿道:“我心下也非常挂念各位。”钟承训道:“伊学兄,你跑到了哪里?让我等好生担心。”伊愿道:“谢钟学兄费心。”赵固道:“伊学兄,你恁般聪明,不知可知悉那偷书贼是如何携书逃走的?”伊愿道:“这个我真不知悉,请望赵学兄指教。”赵固道:“如果不是孙师弟告诉了我,我也蒙在鼓里,还是请孙师弟把这谜团解开吧。”

  孙玉喜道:“此事原本我也不解,可是后来听得衙门捕快说在西湖里捞起一个无面书生,我前去一看,正是学弟汪亮,但不知被何人将脸皮齐刷刷剥了去,我心下疑惑,回到书院找到冯卫一吓唬,冯卫方才招供是如何偷盗的。”伊愿道:“孙学兄莫说谜团,快快将谜底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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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玉喜道:“原来那冯卫前夜受到一人持刀恐吓,叫他第二日抱着一只雪白狸猫去藏书楼,冯卫不敢不从。那人第二日顶了汪亮的脸皮,登记借了两本别的书,加上《淳化阁法帖》实则拿了三部,贼子将《淳化阁法帖》假书套套在第二本书上,《淳化阁法帖》放在最下面,这样就有了三本书。出来还书之时,先将第一本真书给钱掌书看,自然书套内容都检察无误,然后再打开第二部假书套,出声引导钱掌书内里书本无误,钱掌书受示意视线停留在里面书本上,便没有留意外面的假书套,冯卫此时借机呵斥狸猫吸引开钱掌书视线,然后那人做一个放书的假动作,只放了两本书在书案上,蒙藏了《淳化阁法帖》,再顺口向钱掌书道一声安,钱掌书心系狸猫,眼角瞟了一眼见那人已把所借的两部书放好,并不在意。然后到了冯卫还书,再趁机把所借书压在假书套上面,钱掌书已看过那假汪亮将所借两部书全放到书案,不疑有人藏了《淳化阁法贴》,便叫书役将一沓书归置到书架上,书役哪识得书套真伪?便依次摆开。第二日有人先上二楼,把那《淳化阁法帖》假书套折在袖里,放到楼前花丛下,混淆作案时间。钱掌书待有人前来借法帖,一查看书已不翼而飞,方始发觉有人偷了。”

  伊愿道:“这贼子不过是使了一个障眼法,利用一只狸猫便让钱掌书中计,丢了那部好不珍贵的宋版《淳化阁法帖》,可谓心思巧妙,不知孙学兄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孙玉喜道:“我也不知,但那人武功必然高强,且深谙藏书楼守卫,想来是内外勾结所致。”伊愿忆起孙玉喜那日丢的玉貔貅,仍然心存一疑,但不好多问,只得道:“大哥,能否请谢夫人出来,我,我有一点私事要和她商谈。”

  谢成道:“我马上去请。”不一刻那谢夫人张琼走了出来,一见伊愿,笑道:“贤侄,哪里来?”伊愿上前施礼毕,见众苍山弟子都在,不便明言,只得道:“晚辈有话要对谢夫人谈,请诸位师兄先回避一下。”苍山派众弟子起身抱拳出屋。伊愿见祝诗竹兀自不走,说道:“竹竹,你,你也先出去一下。”祝诗竹道:“我不走,我要听听。”张琼道:“贤侄有话快说,不须绕弯子。”伊愿道:“晚辈母亲叫我来问谢夫人,谢小姐和我的婚约是否就此解除?”孔郁本来是让他向谢夫人问婚事如何,他一开口就要悔婚,自然是不想再和谢玉贞纠缠不清。

  张琼为难道:“贤侄,你,此事系先夫所为,我原本不知,但你现下受锦衣卫追缉,若是我家贞儿跟了你,岂不四处躲藏?”伊愿见张琼言词闪烁,分明与苏州周家定了婚事,反推说锦衣卫缉拿,他心性豪迈,本不介意谢家悔婚,但张琼太过虚伪,激起心头反感,笑道:“夫人之意恐是不怕锦衣卫追捕,只要周家钱多诸事好谈罢了。”张琼见伊愿知悉谢玉贞和周家订亲,便不隐瞒,冷冷道:“哪家闺女,都是爹娘的心肝宝贝,做父母的不为孩子着想,找一个好人家嫁了,难不成要嫁给一个穷光蛋,挨冻受饿不成?”

  伊愿见双方脸皮撕破,再谈无益,一抱拳道:“多谢夫人良言,从此我们两家,婚约作罢,晚辈就此告辞。”捉住祝诗竹左手,大步向庄外迈去。祝诗竹见张琼悔婚,不但不恼,反而心下高兴,故意道:“愿哥哥,那谢家小姐生得如花似玉,你现下退了婚事,将来岂不心下懊悔?”

  伊愿见祝诗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怒道:“你这丫头,真是不明事理,我懒得和你计较。”祝诗竹柔声道:“愿哥哥,古人说十步以内,必有芳草,现下你都不仔细寻找一番,就这般失望,真是个瞎眼哥哥。”伊愿四顾一看,芳草未见,却见谢春苗蹦蹦跳跳,来到身前。伊愿道:“丫头,你不在楼上绣花,出来干什么?”谢春苗恼道:“你这人真是,小妹见你前来,心下高兴,专门出来见你一面,你开口说话就伤人心意。”

  伊愿笑道:“是,我不对,出言不恭伤了谢大小姐,还望谢大小姐原谅小生。”谢春苗道:“伊愿哥哥,你要去哪里?我也要跟着你去。”伊愿凶道:“小孩子不要纠缠大人,自去玩耍。”谢春苗怒道:“什、什么?小孩子?你、你把那日我给你说的话都忘到脑后了?”伊愿道:“奇怪,你说的什么啊?我见都没见过你,怎知你说的什么?”谢春苗脸上神色数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骂道:“你,你这无情无意的臭男人,你见异思迁,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勾三搭四,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不是个好货,你,你,我要杀了你。”

  祝诗竹见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儿对伊愿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不知发生何事,责问道:“愿哥哥,你对人家小女孩儿做过什么?”伊愿道:“她一个孩子,我能对她做什么?她看我不顺眼,专门整我来了。”谢成和众苍山派弟子见院内吵闹,纷纷走了出来,谢成叫道:“愿弟,你好不容易来到庄上,哥哥特意备了酒席,要陪贤弟痛饮一番,贤弟你又想到何处去呀?”

  伊愿道:“多谢大哥,小弟今日母亲仙逝,要速将母亲送回故里安葬,故而时间急迫,无法和大哥其谋一醉,等事情善后,我再来和大哥把酒谈欢,不醉不归。”谢成听得伊愿母亲亡故,也伤感一阵,道:“即如此,伯母事大,喝酒事小,你我兄弟,无论天涯海角,心同一处,贤弟快去快回,愚兄在杭州恭候贤弟大驾。”伊愿将鹤云剑递给谢成,说道:“大哥,多谢伯父前日里赠剑之恩,现在小弟有了家父的青虹剑,这鹤云剑就烦大哥交予伯父,并代小弟向伯父问安。”

  谢成见伊愿有了宝剑,也不推辞,接过鹤云剑,叮嘱道:“贤弟,江湖险恶,你要小心行事,若到危急时刻,提起我父亲姓名,或许可以挡上一挡。”伊愿见谢成言词诚恳,关爱之情溢于言表,眼角一酸,就欲落下泪来。祝诗竹道:“你就是我愿哥哥的结拜兄长啊?小女子祝诗竹,这厢拜见谢成哥哥。”谢成笑道:“妹妹,你陪在我愿弟身边,他这个人粗心大意,你要随时提醒和照顾他,你们两个,江湖经验不够,遇事要多商量,妥当了再行动。”伊愿一抱拳道:“大哥,诸位苍山派师兄,咱们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太白酒楼’再把酒言欢。”

  众苍山弟子齐齐抱拳道:“伊学兄保重。”伊愿和祝诗竹转身离开庄院,向门口行去,谢春苗在身后高声叫道:“负心汉,你,你要是和别人成了亲,我亲手杀了你。”听得伊愿惊出一身冷汗。二人翻身上马,向杭州城北而行,不一刻路过一脂粉铺,伊愿瞧见陈婉言带着两个丫环正在铺里细细翻捡钗粉,高声叫道:“陈小姐,你家相公来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陈婉言螓首一抬,见是伊愿,吓得芳容失色,和丫环三步并作两步,逃到后堂躲藏。伊愿在马上哈哈大笑,祝诗竹怒斥一番,伊愿方停止笑声。

  出了杭州城门,祝诗竹厉声问道:“愿哥哥,你老实交待,你对那小丫头做过什么,她为什么口口声声骂你负心汉?”伊愿恼道:“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幸许是她不满我和她姐姐退婚,以为是我先负了她姐姐,故此才骂我负心汉。”祝诗竹一想有理,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总不至于和伊愿有什么吧?当下笑道:“愿哥哥,你和那谢家小姐退婚,是人家瞧不上你,此事怪不得你,下次见到那小女孩儿,我和她说清楚,她便不会骂你。”伊愿道:“有劳竹竹妹妹。”祝诗竹一闻妹妹二字,嗔怒道:“愿哥哥,我要和你说清楚,我是你的竹竹,不是你的那个,嗯,妹妹。”

  伊愿道:“竹竹也好,妹妹也好,都是我伊愿的天仙宝宝,是我在这世上的唯一心肝。”祝诗竹听得高兴道:“你这样想就对了。”伊愿道:“竹竹,咱们向北而行,可能要过扬州,我听人说那范文同是扬州三明书院的讲书,学问原本不错,现下做了我们大观书院的院长,我不知他详细根底,想上扬州查他一查,若是他品性低劣,他日我回到杭州,必定拿他是问。”

  祝诗竹道:“我听人说扬州瘦西湖风光旖旎,扬州小吃更是世上一绝,咱们现下有钱,便把那扬州小吃通通吃上一遍,再到山东不迟。”伊愿道:“你这丫头,就知道吃喝,小心那日吃成个肥女子,便不美了。”祝诗竹嗔道:“再不美也是愿哥哥的竹竹,你敢嫌弃我,我杀了你。”伊愿道:“刚才那小丫头要杀我,你也要杀我,我被你们这些女子一日里追杀上三五回,这做人的功夫真是太失败了。”

  祝诗竹笑道:“那是自然,你如果知道好歹,从今后就乖乖的听我言语,我叫你往东,你不可向西,我叫你捉狗,你不要抓鸡。你只要好生听我的话,此后便福气兹生,欢乐满怀。”伊愿道:“好,便听好妹妹所言。”二人说说笑笑,不一日来到扬州城中。

  扬州春秋为古邗国地。周敬王三十四年吴筑邗城,凿邗沟,沟通长江与淮河,为扬州之起源。隋开皇九年改称杨州。扬州自古富庶,唐宋时人谓之:扬一益二,其意思是谓天下之盛,扬为一而蜀次之也,可见扬州之繁华。其后历经元明,富庶有增无减。

  二人进到城中,但见景物鲜明,商贾繁荣,伊愿道:“竹竹,咱们去找一个地道的扬州酒楼,然后叫上几个正宗扬州菜,大吃一番。”祝诗竹一听要叫好吃的,笑道:“咱们初次前来,人生地不熟,你去问一下路人,找个正宗的,别花了钱又吃不上好的。”伊愿道:“好,你等一下。”瞧见前面一老汉挎着一篮青菜,伊愿叫道:“老伯,借问一下,扬州哪个酒楼的菜式正宗?”

  那老汉道:“扬州名菜甚多,若要说到正宗,像‘春风楼’、‘广陵居’、‘扬州梦’等都非常有名,这几家随便哪一家的扬州菜都好。”伊愿道:“多谢老伯,我看那‘杨州梦’名字取得最好,那家如何前去?”那老汉道:“顺着这条街直走,过了青石桥便是。”伊愿谢过那老汉,道:“竹竹,咱们今日就在那‘扬州梦酒楼’吃喝。”祝诗竹道:“呸,一听这名字就让人心生反感,什么梦呀梦的,不行,换一家。”

  伊愿道:“别的老汉都没说,你要想不吃咱们就在街边吃碗面条算了。”祝诗竹不得已,只得随伊愿到了扬州梦酒楼。二人来到二楼雅座,小二进来,问道:“客官要点些什么菜?”祝诗竹道:“你们扬州有什么名菜,先上来三五道。”小二道:“姑娘,若说到有名的,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如我给你上几道我们酒楼最正宗的名菜吧。”祝诗竹道:“你先报上名来。”小二道:“第一道扒烧整猪头,第二道松鼠桂鱼,第三道清炖蟹粉狮子头。然后早上一个甜点蜜汁燕窝,这四道菜非常正宗,你们只有二位,叫多了也浪费。”伊愿道:“好,麻烦小二哥快端上来。”

  那小二乐颠颠的下楼叫菜,祝诗竹听得第一道是什么猪头,心里老大不快,说道:“这猪头肉一般人家都不吃,他却整这别人不要的来胡弄我们,岂不是看我们外地人好骗?”伊愿道:“让你吃你就吃,话恁多。”祝诗竹拿起桌上竹筷,便要向伊愿插去,伊愿叫道:“又怎么了?”祝诗竹道:“我看这菜名不好,我要换过。”伊愿道:“到时你不吃我吃行了不?”祝诗竹见伊愿坚持不退,只得愠然坐在一旁,恼怒不已。

  不一刻伙计将菜送齐,伊愿一见那猪头烤得金黄酥脆,食欲大开,挟起一筷放到嘴里,但觉香而不腻,脆而不粘,满口生香,笑道:“好竹竹,这道菜你若不吃,必会后悔一辈子。”祝诗竹试着挟了一小筷,放进嘴里一尝,赞不绝口,当下连吃几块。二人正大快朵颐,隔壁房中一阵吱吱呀呀,一人拉唱道:“一粒米针穿着吃, 一文钱剪截充, 但开口昧神灵……”那人声音嘶哑,喝得非常入境。

  伊愿听得走神,祝诗竹一拍伊愿肩膀,说道:“伊愿哥,你光听曲儿就饱了,吃还是不吃?”伊愿正要回话,隔壁房中一人怒道:“老头儿,你唱曲儿便唱得高兴些,怎的我听来像是在哭丧一样。”那老头儿道:“大爷请息怒,我唱得虽然不好,但请大爷念在我年老体衰,打赏小老儿两个银钱,让小老儿能喝口热汤。”那人道:“老头儿,你赶快滚开,莫扫了大爷兴致,你唱得大爷酒兴都没了,还敢要钱?”

  那老头儿长叹一声,也不回话,退了出来,伊愿叫道:“老伯,我要听曲儿,你过来唱吧。”房门吱嘎一声,进来一个清瘦老人,那老人身形硕长,虽然落魄,但眼神明亮,颇有几分神采。伊愿道:“老伯还没有吃饭吗?这里有酒有菜,你先将就吃些,这曲儿嘛你吃饱了要唱便唱,不唱我也不怪你。”那老头见伊愿如此待人,不禁感激道:“多谢这位小哥儿美意,如此我就不客套了。”

  放下手中二胡,也不斯文,三口两口,如风卷残云一般,吃饱喝足,道谢道:“小哥儿如此豪爽,这是要向哪里去啊?”伊愿道:“不瞒老伯,小生要前往山东曲阜。”那老头儿道:“小哥儿此去山东,路途遥远,那山东地面响马横行,颇不易对付,老朽走南闯北,一路拉弦唱曲,倒识得几个山东地面上的朋友,小哥儿既是要去山东,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你带在身上,若是遇到危难,你便拿将出来,朋友们必不会作难你。”那老头儿言毕拿出一块乌不溜秋的铁牌出来,那铁牌上并无文字,只铸了一匹飞马,那马儿看上去甚是雄骏。

  伊愿本不想要那铁牌,但恐伤了老头儿一片好心,便拿来放在怀中,那老头儿用过膳食,也不拉弦弹唱,兀自走出房去。祝诗竹见那老头儿古里古怪,吃了佳肴仿佛该当一般,心头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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