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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仙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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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兄,云某还想请你应允一件事。”云鸿稽首道。

    上官百里连忙回礼,道:“云兄但说无妨。”

    “其实并不是我的事,只是我想替那几个战俘讨一个名头。据我几日观察,这几个战俘虽然受姨娘驱使,做了些为难我的事,但他们心地善良,绝非恶人,只是饭量大了些。我希望日后,几人在百里兄手下做事,能保证衣食住行,最好有个职位,不要沦为下流。”

    此话一出,上官百里对云鸿更加佩服,以德报怨,是为人上人。

    当下承若道:“这几人实力不菲,就算云兄不说,也绝不会沦为下流,就许他们做个航道水师吧。”

    云鸿微微一笑,稽首歇过,有了这等条件,不怕鄂明四人不与自己合作。

    又闲聊一会,云鸿便借故有事先行告辞了。

    上官百里起身将他送到门外,并且吩咐随从备车相送,云鸿也不曾推辞。不过云鸿此行并未直接回府,反是吩咐马车向南行驶,去了清心坊中心的长安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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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怒火中烧
    长安街地处城中,东西两头贯穿坊市,是整个幽京最繁华的地段。

    云鸿从车窗往外一看,此地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其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却是与别处不同。行了半刻,忽见街道右侧分出一个岔口,道旁两只大石狮蹲坐,建着一门古色古香的雕花牌坊,上面悬着一块巨匾,上书三个行书大字:墨上遥。

    云鸿吩咐马车停下,言谢了一番后,才朝“墨上遥”这条小街走去。

    街道并不宽,左右两边仅几人间距,不过就这般,街头还是人山人海。细细一看,才发现道路两侧,皆是古玩字画店,来此地采购者,也多是青衣书生,或是锦袖文人。每人手中都有着几卷字画,不过这些墨客的焦点,多在街头的几家店铺里,愈往后,人则愈少。

    云鸿没有闲情看那些画卷,只是一味往里走。

    大约盏茶功夫,街道陡然变宽,这里已是道路尽头,因往后衔接着一座小土山,几间店铺依山而建,尽头那间店是个大院。云鸿上前打量一番。这店门面虽大,但却无名,四周墙壁上挂着很多字画条幅,厚厚几层,生意似乎不大好,多年沉积下来的字画,几乎将整个房子淹没了,其中不少都已生霉发黄。除此之外,门上还贴着店铺转让的告示。

    这也难怪,书画一行,对于店铺的光照、干燥、通风等要求颇高,上好的字画多是宣纸所作,若长时间放在潮湿阴暗的地方,不出数月便会发霉腐烂。眼下,这几间店都被山坡挡住了阳光,久而久之,空气不畅,通风无门,自然无人问津,导致这副衰败的景致。

    云鸿朝那间大店走了进去,这铺子的位置不好,书画水平也是一般,虽然楷书写的方正,行书也得流畅,但都欠缺神韵,生意冷清也在情理之中。云鸿进去半天也不见有人招呼,只见一个邋遢老头睡在柜台后边的椅子上,口中还响着呼噜声。

    云鸿无奈,咳嗽两声,轻声呼道:“老板,有生意上门。”

    那老头恍然惊醒,四处张望一番,才爬起来问道:“是买画还是代写书信?”

    云鸿没有回话,而是细细打量了着间店铺。

    店铺占地很广,分前后两院,前面是个门面,后面隔着一道厢庑游廊,连着一间小院,院子不大,只跟映雪园一般大小,中有三间房屋散布排列,皆小巧别致。因院接后山,随处可见草木山石,对于字画一行,却是有些背阴,但给人居住已是足矣。

    “老先生,我见门上贴着转让店铺的告示,不知老先生要价多少?”

    老头一惊,见他半晌不说话,本以为是来店里闲逛的。不过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公子竟有这般想法。他贴这转手告示已有半年,半年内却没一人愿意接手,毕竟这间店铺市面不行,墨上遥里面都是买卖字画,买了这间房又没有市场,傻子才会花这个冤枉钱。

    “公子,您打算接手?”老头试探性的问道。

    “若是价格合适,我打算接手。”

    云鸿点了点头,他前世精琴棋书画,尤其在画道上,颇有成就。

    前日有了“鳌龙玄鹤图”的名声,也不怕这间店没生意。况且,母亲出生贵族,手里也作得一手好画,当年就有不少好的作品流传贵族的圈子,只是一直没有试着买卖。如今,云鸿有了些资本,正准备借着自己的名声,将母亲培养成一代书画大师。

    有了名声、财力,自然就不怕高芹母子的威胁。

    况且,云鸿也需要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虽然鄂明四人能赚不少,但若寻不到新的财路,迟早会坐吃山空。就这方面而言,这间字画店,既可经营又可住家,着实是个上佳之选。

    老头见他有些诚意,开门见山道:“这位公子,老实说,这里市面不好。若是住家还行,但说买卖字画,着实不是个好去处,因为连地带房一起转手,老夫理想价一千两。”

    云鸿暗下盘算一阵,一千两银子,相当于一般人家十年的收入,侯府一年的供奉也才千两有余,老头的这个要价也不算过分。但是,相对于一般的住宅地价,还是高了不少。

    不过,云鸿心头却依稀记得一件事。

    大约是明年,京城的翰林学院会由皇宫搬迁至附近,这翰林学院中都是大幽朝数一数二的文人,黄公望、黄庭坚等人亦在其中。若是到了此处,地价、人流、客源,各方面都会有质的提升,今年千两买入,明年说不定能翻倍,总之,这笔生意绝对是稳赚不赔。

    那老头见云鸿沉默不语,反是有些焦急了。

    近年来,店里的书画陈杂愈来愈多,每年的收入不过百十两,生意十分冷清,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接手,他可不愿失了这次机会。

    “公子要是诚心接手,老夫可以考虑打个八折。”

    云鸿一愣,没想到自己一阵迟疑,却省下两百两,当下稽首道:“这便说定了,不过,我倒愿意出一千两,顺道将这店中的字画也全买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老头眼中一亮,字画千幅,价值也在百两之上,正愁没有出处,没想到有这般好事:“好说好说,这些字画不少泛黄了,值不了两百两,这样,连房带画,一共算九百两吧!”

    “行,日后我便将银子送来,老先生先行收拾一下。”

    老头是个爽快人,一直把云鸿送到门口才折身离去。云鸿了却一桩心事,又在街上闲逛一会,给鄂明四人买了各买了件上好的棉衣,这才雇了辆马车,朝侯府驶去。

    此际,华灯初上,已是日落时分。

    因昨夜侯府遭袭,挑衅者口出狂言,自称是白莲、拜火两教,云封高芹两人整天都在调查这件事,至今仍无头绪。然而墨魂砚的使用,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但却委实惊动了不少武林人士,今日一整天,都不停地有人登门造访。直到现在,才送走最后一批客人。

    “云鸿近况如何?”

    听风阁内,高芹刚刚坐下休息,身后两个丫鬟伺候着。静萱小心翼翼的帮高芹按着肩膀,夫人今日一天操劳,送走了不少闲客,心情很是不好,当下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高芹不耐烦端起一杯茶,浅浅酌了一口。

    “我去看了几次,鸿公子都在休息,今早公子出门了,不知去了哪里。”静萱将云鸿的近况汇报一遍,忽然想起什么,又道:“那几个战俘没跟着,听声音似乎都在房中睡觉。”

    “什么?在睡觉?”高芹眉目一横,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彻底被这几个战俘点燃了。当下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我安排那几人到云鸿身边,是让他们去睡觉享福的?”

    话音未落,却闻“啪”的一声脆响,手中的青花瓷盏已经摔得四分五裂。

    “去给我把高方叫来,今天一天都不见他人影,死哪去了?”这事是她交给高方处理的,如今出了岔子,问责自然也是在高方头上。

    静萱见高芹正在气头上,赶紧接了吩咐,快步朝听风阁偏院走去。见高方的门房紧闭,便上前使劲拍了两下,半晌屋里还是没有动静。正愁之时,忽然发现窗子撇开一角,推开一看,恰见高方睡在床榻上,披头散发的,脸上毫无血色。一边被子也掉在地上,手上的酒壶也打翻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隔着数米远还能闻到一股醉后未醒的酒臭味。

    静萱顿时怒火横生,自己在那挨夫人的骂,你这厮倒好,天都黑了,还在床上睡觉,还像个死猪似得,本姑娘拍门都听不见,难不成要接着睡夜觉吗?当下提气一纵,翻过窗檐,进了屋中。一脚揣在高方的腰上,大声喝道:“高方,没死就吱个声,夫人找你问话呢!”

    谁知这一脚加身,高方只是呼吸变得急促,仍旧没有醒来的反应。

    静萱有些恼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高方的衣领,整个往地上一扔,“轰”的一声,竟然还没醒来。只是这次略微有了些动静,喉咙里发出一阵要死不活的呻吟,接着浑身开始颤抖,恍如扒光衣服置身雪原,愈加急促的呼吸,几近断气。静萱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一把将他抓到床上,细细一看,整个人面色惨白,嘴唇青紫,跟跳河淹死的尸体无异。

    静萱吓了一跳,他虽不懂医术,但也能判断出这种情况,已是徘徊在生死边缘。

    女孩家深处闺中,从没见过这等情景,受了惊吓,“啊”的一声跑出了屋子。

    高芹仍在阁内,一脸愁眉,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本来等着高方来给道个所以然,却见静萱喘着大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放肆!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成何体统!”高芹呵斥道。

    “夫人,高方好像生病了,要死了似得。”静萱定下心,将所见跟高芹叙述一遍。

    高芹一听情况严重,也有些坐不住了。静萱口中叙述的症状,倒有些类似中邪的症状,若不是受了莫大的惊吓,凭借高方这厮的武道修为,也不应该病来如山倒。当下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当机立断道:“去老爷那里去禀明情况,顺便去清风阁,把王叔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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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自作自受
    高方跟着高芹也有十几年了,加上两人是远亲的关系,多少有些感情。此事来的太过蹊跷,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今天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按理说,练武之人血脉喷张,绝不会无辜得病,高芹心神不宁,冥冥中,她甚至觉得,此事与昨夜的行刺脱不了干系。

    赶到偏院中时,高方还蜷在被子里,浑身湿漉漉的,也不知是冷是暖,时不时浑身一阵颤抖,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模样看上去挺凄惨。高芹移步上前,抓起高方的手腕,葱白的手指往脉搏处轻轻一点,也不知懂不懂歧黄之术,面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这时,静萱也匆忙赶了过来,身后还有一位中年男子。

    这男子宽衣束发,面色油黄,虽人到中年,身子骨却极为硬朗,呼吸吐纳,沉如狮吼,脚下步步生风,落地之声,十米开外已呖呖可闻。他就是高芹口中的王叔,唤作王琪。

    据说,这王琪是高芹娘家的人,身份极为神秘,就连高芹也要叫他一声叔。

    别看他表面上只是中年模样,双鬓仅有白发半缕,实际上,此人已有百岁高龄。只是一身武道修为出入化境,多年来以武入道,精修内气,不知修炼了什么功法,竟然奇迹般的返老还童。他久居清风阁内,不问世事,除非高芹有事叫唤,否则,一般不会出阁。

    今天为了高方请王琪出阁,可见事情的重要。高芹不敢怠慢,上前打了招呼,便把高方的情况三言两语说了一遍。王琪聆听着,半晌才问道:“是突如其来的症状?”

    “恩,昨天还活蹦乱跳的。”高芹皱着眉毛说道。

    “待老夫看看。”

    王琪挽起袖子,指尖搭上高方的手腕,拿捏片刻,迟疑说道:“弦脉不稳,革脉曲张,乃是伤寒所致,不过寒已入骨,甚至惊扰魂魄。如果昨日还是好好的,一夜之间绝不可能病的如此严重。”说着,手指一挥,一道清气溢出,径直射入高方的双眼,陡然间,两只眼睛就被一股无形的气体撑开,下一刻,王琪脸色一变,似乎发现了什么。

    他皱着眉,自言自语道:“两眼无光,瞳孔涣散,导致魂魄受损,意识全无,这是受了巨大的惊吓而昏厥的症状。”王琪缓缓起身,沉吟道:“据老夫所知,他应是中邪了。”

    “王叔说的不错,果然是中邪了!”高芹面色陡然紧张起来。

    “这天子脚下,侯府之中,平常的孤魂野鬼怕是难入,高方伤神之深,断然是有人施法所为。不过可能性也小,侯府周围居者多是大儒武将,杀气、浩然之气充斥四方,元神要想出窍都是困难无比,别说什么施法伤人了,除非施法之人的本体闯入侯府,倒是有可能。”

    王琪慢悠悠的说着,条理极为清晰,真相几乎呼之欲出。

    不过如此理论,王琪却觉得站不住脚。毕竟按常理说,武道一脉要元神出窍,至少要修至养气境。养气境的武者,已经是一代武林宗师,怎么可能无故潜入侯府,陷害高方?若是跟高方有仇,宗师武者足以轻易的杀死他,无须施法陷害,多此一举。

    “或许,是昨夜那个逃走的黑衣人……”高芹自然自语的说着。

    王琪身为养气境的高手,自然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当下摇手否决道:“我看不会,无缘无故的,绝不会让宗师武者冒险出手。这受寒伤神并非只有阴物、道术可为,大喜大悲、大忧大愁等,皆可能造成心神的损伤。”被王琪这么一说,高芹也将脑中的一些猜测排除了,确实,哪个宗师级的武者,会为了高方冒死出手?加上昨夜混乱,更是不合情理。

    两人交谈间,至始至终都没有将疑点扯到云鸿身上。

    毕竟云鸿这厮,连一个武者都算不上,元神出窍?神游境?简直是天方夜谭。

    “王叔,高方有的治吗?”高芹摇了摇头,看他那样,也没抱多大希望。

    “这小子命不该绝,前些日子,老夫用山间晨露炼制了些许醒神丹,有清心宁神,滋养魂魄之用,这便给他服下吧。”王琪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米黄色的丹药,而后指尖骈剑,一道清气打出,丹药似乎化成一粒水珠,径直飞入了高方口中。

    丹药果真神奇,眨眼功夫,高方那抽搐的身体便安静下来,只是仍在发抖。

    虽然脸色依旧惨白,但神志却是清醒了,口中不断念叨着:“不要…不要杀我……”

    “他的魂魄已无恙,休息片刻就会醒来,配几副伤寒的药物给他,过几天就没事了。”说完也不愿多呆,辞别高芹后,双足轻点,纵越而出,眨眼功夫身影已在十里开外。

    高芹此刻心中疑点重重,敏锐的直觉,让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她也没打算离开,即刻吩咐静萱下去熬药。不过盏茶时间,静萱便熬好了药送过来,给高方灌了两碗后,那白皙的脸总算恢复了血色,眼睛也睁开了,只不过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看见高芹后,也是等着死鱼眼,呆若木鸡,毫无反应。

    “你昨天是怎么回事?”高芹看见他一副死样,略带火气的问道。

    高方一怔,陡然回神了,看见高芹坐在自己面前,瞬间不知所措,想要起身行礼,可是浑身提不起半点气力,缓了半天,才道:“昨天喝了点酒,有些醉了,便躺下睡觉,半夜好像做了个梦,然后就觉得浑身发冷……然后就……”

    “然后就什么了?”高芹猛地一拍桌子,说了半天,竟没说到点子上。

    “我…我……”高方有些结巴,虽然昨夜十八层地域的酷刑,甚至让他经历生死的情景,令他不可自拔,但醒来之后,却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得了。

    高芹也不耐烦了,抓起高方的衣领,低声道:“你夜里见到鬼了吗?”

    高芹眉梢紧蹙如剑,她似乎也懂些神鬼玄术,知道现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若恶鬼缠身,或是被人陷害,一定会对鬼的印象十分深刻。高方的记忆中确实有鬼,不过十分模糊,脑袋里,都是自己血肉剥落、肠胃流露、痛饮毒酒的情景,却没有什么鬼的印象。

    当下心头不受控制,脱口而出:“没有。”

    高芹听到回答,冷哼一声,若是没有见到鬼,那就不是鬼缠身,或是道术陷害。原因便在高方自己,应是他自己情绪不佳,抑郁忧伤,再加上昨晚酗酒过度,自作自受。

    弄清原因后,高芹的脸色即刻沉了下来,心中产生一阵厌恶,最后一丝同情也泯灭了。

    “我让你在我身边做事,给你吃好喝好,你却整天在这醉生梦死,我让你挑选几个战俘到云鸿身边,你弄得倒好,也不管他们,云鸿都出门了,他们还在院子里睡大觉!”

    高方见高芹动怒了,强忍着身上的痛楚,说道:“夫人,那天小的选好人安插过去,鸿公子欣然接受了,还说要跟夫人道谢。当时我就吩咐他们为难鸿公子,影响公子读书,可没想到那映雪园里有吃有喝的,那几人多年没有饱饭吃,如今心生惰性,也在所难免。”

    高芹冷笑一声,脸上都快结霜了:“还欣然接受?我让那几个人去是伺候他的吗?”

    高方本以为事情顺利,没想到夫人竟还发火,只好小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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