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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继续埋头用功,心中直叹这尤家人口众多。光是直系尤姓人便有百来口,还有其他旁支。她想,或许在这尤
家生活三十年,也未必能将所有人认清。更何况女子平日不出门,认识的也就是自己这一房的人罢了。
只不过族规中对女子的束缚条例,便让秦漫看的直皱眉了。世间女子的‘七弃’条例是首先要背的,然而这也倒
罢了,似乎尤家还自动加了许多条普通女子甚至是皇宫中的女子也不必遵守的苛刻条例。
如:“晨,叩父母祖宗;昏,拜丈夫子女。”
虽然这是对于小妾身份的女子定下的,但秦漫依旧觉得残忍。既然正妻所生子女必须讲求孝道,对母亲恭敬有加
,又为何让小妾拜自己的儿子?这岂不违背孝道?
再如:“凡女已嫁,不幸而夫死者,女自尽。女若不愿,族人皆羞辱之,甚或鞭笞。”
看到这里秦漫突然抬头问道:“夫君,妾身见到族规上说:凡是死了丈夫的女人,都要自尽是吗?”
尤子君愣了愣,见她目光闪闪,顿时明了,便道:“尤家长房为例外。”
“妾身也未说什么,夫君怎地拿自己一房举例……”秦漫讪讪一笑,再次低下头去。不过尤子君还真精,到底是
商人。她话一出口,他便知晓她是在疑惑为何老太太还独自一人……
因为尤子君是长房之子,也就是长房长孙。长房既有例外,恐怕其他一些规矩也有例外。比如说她刚刚见到那族
规要求族人勤俭勿奢,而她观尤老爷这一房,却是有些铺张浪费的。无论装饰、饭菜以及茶水,皆是上品。
或许,她唯一该庆幸的,就是她虽嫁入尤家,但却是嫁给了尤子君吧。
正文 第十一章:姑娘,你还不是妾
秦漫很轻易的通过了宋婆子的考验,宋婆子临走时面色和善了些,只说会如实的向老太太和老爷汇报。
这次能够顺利过关,尤子君自是功不可没。秦漫知道若非尤子君,她还难以了解那许多从族规上不得详知的事情
。一知半解最难过关,只怕宋婆子问话,她也是答而不妥。
所以秦漫真心的道谢:“妾身谢过夫君。”她这一次是真的福了下去,以表谢意。
尤子君待她行完礼,才伸手托了她一把,但也未开口说什么。这一月他未去钱庄,只怕接下来有许多事等着他去
处理。而这一去,他约莫有半月回不来的。
当然,他没告诉秦漫,钱庄那边他也有住所,并且……沈玉涵,也就是他第六房妾侍,一直与他同行。
秦漫看着尤子君不知在沉思些什么,便也不说话了,静静的与他一齐站立在房里。她猜到他今日应该会赶去钱庄
,毕竟长期将自家产业交由他人料理不是件妥当的事儿。不过瞧他神色,却不像是仅仅为了这一件事。但他不说
,她也不好没头没脑的开口问。
半晌后,还是尤子君开了口:“夫人,我此去钱庄恐怕半月内不会归家。夫人一人在家中,万事小心才是。”
秦漫心里‘咯噔’一声响,不会是他在外头,她要遭遇什么事儿吧?
“夫人只要顾好父亲与母亲便可,其他人不必顾忌。老太太若要见夫人,自然会派房里婆子来传。夫人可记好了
?”经过这一月的相处,尤子君发现自己对这新夫人有了些特殊的感情。
她才进尤家才一余月,他倒不担心他不在家的这半月里,会有什么人对她不利。他只是……莫名其妙的有些牵挂
她。
秦漫心里一暖,点了点头:“妾身记住了,夫君放心吧。”这片刻,她也想明白了,纵使尤家有些古怪,也不会
在她刚进门时便显露出来。否则那前三房夫人的事儿,早就有人去查了。
“夫人不必送,只怕我前脚走,后脚便有人来了。”尤子君见她似乎要相送于他,便意有所指的说了句,然后转
身出了房门。
秦漫一愣,心想那族规难道是唬人的?若尤子君暗示的是真,那么那些个妾侍岂不是犯了‘妒’一条?
不过,若她们真欺上了她的身,只怕也未必占得了便宜。她在心里暗自忖道。
秦漫望了空荡荡的门口一会儿,便掉头往书案前坐下了,继续提笔练习那些还不甚熟悉的字。她手中虽不停的下
笔,心中却是在想另外一件事:尤子君方才明明有事瞒她,却似乎是不好说,也有点不想说的意思。就不知是什
么事情,让尤子君没有对她开口。
却也被尤子君料中了,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有人踏进了静宁院。
在房外的月成见到来人那一身红艳艳的衣裳,便知是姑爷的第三房妾侍。她笑着说:“姑娘,待奴婢进去通报一
声,再来请姑娘。”
谁知那妾侍却一挑眉,道:“少夫人是大,你却还不够资格在我面前托大,闪开。”
月成愣了一愣,顿时被她给推开了。也不怪月成反应迟钝,她往日也在秦家那般显赫的家中伺候,却是没见过这
般不讲理的女人。
秦漫听见外面似有吵闹声,便放下了笔想出去探个究竟。她刚站起身,便见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冲了进来。
“妾身见过少夫人。”那妾侍还是依礼跪下了。
秦漫微微一愣,仔细瞧了闯进房的女子两眼。火红衣裳,勾眉俏唇,那一双眼睛似往外喷洒着热焰,方才走路急
切随风便飘来一阵浓郁的香粉味。
她顿悟:这应当就是尤子君的第三房妾侍,潘茹梅。那日在大堂上她见过这潘茹梅,只不过当时个个都低眉顺眼
的紧,不似今日这般张扬。尤子君说的没错,他的妾侍们果然找上门来了。
“我道是谁闯了我的院子,却是潘姑娘你。”她笑了笑,重新又坐了回去,并不打算叫这位潘姑娘起身。
潘姑娘见这少夫人也不让自己起身,便自己站了起来,道:“妾身并未闯少夫人的院子,却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
“放肆!”秦漫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案,心道尤家男人我不能奈他们何,难道连你一个没有名分的妾侍也奈何不得
了?
那潘姑娘却笑了,自顾自的找了位置坐下,略微扬头看着秦漫道:“少夫人,老爷与少爷均不在家,难道少夫人
还想用正妻的位置来压我不成?”她给她三分薄面才向她下跪,谦称‘妾身’,谁曾想她却蹬鼻子上脸了。
“你!”秦漫原本三分火气已上升,却突然冷静下来。这潘茹梅既然敢这般放肆,必定有她的道理。想到此,她
决定先听听潘茹梅的说法。
“潘姑娘言重了,我初来乍到,怎会自己乱了规矩,以身份压人?”她不怒反笑,抬手便示意月成上茶。
月成虽心中有所不满,但却仍然是不得不给潘姑娘上了茶。
“我对这尤家的辈分还不十分清楚,不知潘姑娘可否告之,平日在老太太以及母亲面前,潘姑娘如何自称?”秦
漫温言问道。这潘茹梅也是熟读族规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妾身’二字只能被正妻拿来自称。
潘姑娘眼神闪烁了几下,低头品了口茶,方才说:“少夫人可知,少爷这次一去半月,还有谁一并同行?”
秦漫闻言愣住了,潘茹梅这话什么意思?但她立刻镇定下来,笑道:“潘姑娘可莫要左顾而言他,我还等着潘姑
娘回答我的问题呢。”
“自称‘贱婢’。”门口响起一个好听到令人觉得打心底里舒服的声音。
秦漫望了过去,先见的却是一袭粉红纱裙,再往上瞧才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再便是水灵的一双眸子,最耀眼
的还是她那一头秀发,随着走进门口带来的风微微飘扬,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字:舒服。
这该就是尤子君的第一房妾侍尤兰珍了,秦漫在心底赞叹:这尤兰珍却比尤夫人更加惹人怜爱,看样子尤子君艳
福倒是不浅的。
“尤姑娘,你也来了。”秦漫冲她微笑,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自然不会与尤兰珍起冲突。不过,今儿个她
这静宁院可是热闹了。
尤姑娘款款行到秦漫正前方,规规矩矩的跪下了:“贱婢给少夫人请安。”
“尤姑娘不必多礼,起来坐下吧。”秦漫越看她越觉得她与尤夫人简直是一个类型的女人,不过,她似乎又比尤
夫人多了几分稳重。
“谢少夫人。”尤姑娘就挑了离潘姑娘最近的凳子坐下了。
秦漫有意无意的瞟了潘姑娘一眼,道:“尤姑娘到底身份不同,便也比那些个乡野村姑知书达礼得许多。”那潘
姨太,只不过是尤闵威给儿子招的一个童养媳罢了。潘姑娘是潘姨太的远亲,身份自然高不到哪处去。
潘姑娘最是计较自己的身份,此时脸上便青一阵白一阵,好半晌才悻悻地道:“那些个大家闺秀,却最是会装神
弄鬼的,我也不屑与虚伪的人来往一二。”
秦漫假装饮茶不理二人的拌嘴,这番指桑骂槐倒是好,看样子这尤姑娘也并非什么善类。想当然,在这大家中能
生存的人,自然没有简单的。如果潘茹梅这话是想一石二鸟,骂完尤兰珍,再骂她秦漫,那她可就要失望了,因
为她秦漫并非真正的那位大家闺秀。
“潘姑娘,你这话便不妥了。我们虽是平辈而处,但如今少夫人进了门,自当待少夫人像待前三位少夫人那般恭
敬。你又怎可当着少夫人的面如此自称?”尤姑娘微带着责备之意,却是为了维护少夫人秦漫,似乎并不将潘姑
娘先前那番话放在心上。
秦漫脸色微变,这尤姑娘果然是笑里藏刀,将她与三个众所周知已死去的人相比。不过她故作不知的问道:“尤
姑娘似乎对前三位夫人的事知道的很清楚,我倒是好奇,不知三位夫人因何疾病相继去世?”
尤姑娘回避了秦漫的视线,颇为不自然地道:“少夫人,族规里也只说是疾病,贱婢又怎会知晓是何疾病?”
“少夫人若好奇,自可去问少爷。少爷不是很疼少夫人的么?若是少夫人开口,少爷自然就说了。”潘姑娘讽刺
道。她料定这小小少夫人也不敢去问少爷此种事情的,便有些肆无忌惮。
“潘姑娘,若让老爷知道你如此待少夫人,恐怕……”尤姑娘轻声提醒,却也更加落实了潘姑娘对少夫人不敬的
罪名。
潘姑娘冷笑道:“在尤家,妻妾同辈,我却是不怕少夫人去老爷、少爷面前嚼舌根子。何况,老爷和少爷也不尽
信于少夫人罢。”
只听砰的一声清脆响,原是茶杯落地碎裂了。不过这倒不是谁人失手,而是秦漫将茶杯重重的掷到潘姑娘面前了
。
秦漫收起了笑容,冷冷的看着潘姑娘,一字一顿地说:“姑娘,你还不是妾呢!”
一语既出,潘姑娘脸上血色尽失。
正文 第十二章:特别的侍妾
尤子君名义上虽是有六位妾侍,但她们却并无名分。
按照族规上所说,在正妻生下第一个子女之前,妾侍都不可被升作‘姨太太’。即使被擢升,也须得等到给老爷
生个一儿半女之后。到了那时,姨太太才享有与正妻同辈的资格,否则正妻是不会与姨太太以姐妹相称、而要以
主婢相处的。
这潘姑娘怕是沾了那潘姨太的光,心道老太太不理事,尤夫人又与其他姨太太和平共处,平日里也不曾太过严苛
,便放肆了起来。然而她却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她是连名分也不曾有过的‘姑娘’。
秦漫熟读族规,自是明白这个道理,此时便真正的如潘姑娘所说,用身份压人了。但若不是潘姑娘自己先失了言
,秦漫也无法找着她的错处继而给她下马威。
尤姑娘颇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不怒自威的少夫人,却是不曾想到这位原以为年纪不大不懂世事的少夫人竟有如此
厉害的一面。这么久以来,并无人刻意提及她们的身份,连她也记不得自己还是个名分未定的‘姑娘’了。如今
少夫人抓着了潘姑娘的错处,却是个致命伤。
尤家男人最是恨恶女人们相互争斗,族规有言:“凡女斗,一人错,二人三人并罚。”潘姑娘来少夫人房里闹闹
也便罢了,少夫人是不敢将此事告诉少爷的,否则少夫人自己也会受到牵连。然而少夫人若不提潘姑娘吵闹一事
,只抓住潘姑娘的错言不放,那就并非‘女斗’,而是潘姑娘‘逾矩’了。
若少夫人将潘姑娘的失言之语告诉少爷,那么少爷必定会告诉老爷,到时……恐怕潘姑娘会被送去祠堂领罚。潘
姑娘受罚不打紧,怕只怕老爷为了正家风,连她们这些个姑娘也一并罚了。
她进得房时见潘姑娘明显占了上风,心下还在暗自好笑。不过此时,她却是笑不出来了。
这里除了少夫人与其婢女月成,便是她与潘姑娘了。尤姑娘又转头看了看门口,见尤苦和另两个静宁院的下人在
院中打扫,心道这般近的距离,门又是大敞,她们当是听见屋里的话了。
有如此多的人作证,即便是想赖账,也是势单力薄,无法成功。
尤姑娘心念一转,便起身至潘姑娘面前,拉着她一齐跪下了:“贱婢代潘姑娘请罪,请少夫人掌嘴。”她们是婢
,少夫人是主,自然是可以罚她们的,不过少夫人当不可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儿来。
潘姑娘也是想到了这些利害关系,虽然心里极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低头认错:“贱婢一时失言,请少夫人处置罢
。”
秦漫轻轻一笑,这尤姑娘……倒有几分城府。其实她也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们,尤子君前脚刚走,她不能先生出
什么事来。既然尤姑娘已经给了台阶下,那么她也就却之不恭了。
秦漫于是起身走至两人面前,一边伸手去扶,一边道:“两位姑娘快请起。”等到两人站了起来,她才又说:“
我原也是不想生事的,只要两位姑娘与我和睦相处,我自是不会将此事上告夫君。”
她故意将‘夫君’二字咬得很重,而后满意的看见潘姑娘与尤姑娘同时一怔。她正是要提醒她们,目前‘夫君’
这个称呼,是只有她才能对尤子君使用的。
“多谢少夫人。”尤姑娘福了福,谢道。
潘姑娘也只得跟着福下去:“谢过少夫人。”
“还是坐下说话吧。”秦漫便转身去了正座坐下了,她是想起了之前潘姑娘那句话,笃定潘姑娘此次前来并非为
了简单闹一闹。还有尤姑娘,也刚巧便在尤子君离府后来了,两人必定是有什么信儿要给她透露一二。
潘姑娘与尤姑娘对视一眼,便依言就座。
“潘姑娘,适才你说那话儿,似乎是在暗示于我夫君此次远行,还有什么特殊人物随行?”秦漫见潘姑娘的气势
弱了下去,便也就不再与她客气了。
尤姑娘闻言看了潘姑娘一眼,先前进房门那会儿,她漏听了潘姑娘前边的话。她心道潘姑娘动作却是快,言语不
过三句便将此事给抖了出来。性急之人难成大事,她低下头浅笑饮茶。
潘姑娘一听少夫人问这话,便冷哼了一声:“不就是那个贱蹄子?”
尤姑娘咽下茶水,将茶杯放置一旁,望着秦漫笑道:“潘姑娘就是这性子这嘴,少夫人莫要见怪。”
秦漫摆了摆手,也笑说:“无妨,胸有城府的人才可怕。不知潘姑娘说的人是……”依她看来,不是五房孙熙孙
姑娘,便是六房沈玉涵沈姑娘。她们被尤子君收房的时间最晚,应当也是最受宠爱的才是。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
的么?
尤姑娘听那前半句似乎在暗指她,便仔细的观察这少夫人的神情。但看了一会儿,却未看出个所以然,她只好就
那后半句的问题回答了:“潘姑娘所说的人,是沈姑娘。”
“原来是她。”秦漫心想自己猜测的果然不错,不过她又有些疑虑:这尤家不是不准女子迈出大门一步?为何那
沈姑娘能跟着尤子君前去钱庄?这里头,似乎有什么她不清楚的事儿。
尤姑娘看出了她的疑虑,便笑说:“少夫人有所不知,沈姑娘是六王爷的女儿,自然与贱婢等人不同。”
这答案着实让秦漫吃了一惊,王爷的女儿做妾侍而且没落个名分?她急忙接口道:“尤姑娘这话从何说起?沈姑
娘不是南城沈家的千金吗?”那族规末尾处的家族成员简介,的确是这般记载的没错。还是说,又有一段不光彩
的事迹被抹杀了?
潘姑娘撇了撇嘴:“六王爷被贬为庶民去了边城小镇,后不知为何举家丧命,唯留了沈玉涵一人,托付于少爷照
顾。”
秦漫这时才算明白了,原来王爷被贬为庶人了,难怪册子上避不记载的。她又问道:“若那六王爷被贬去了边城
小镇,又是如何将沈姑娘托付于夫君的?”
潘姑娘看着她,突地面色古怪:“少夫人得少爷欢心,自当是万事皆知的。贱婢此时才知,原来少爷并未将自己
一些私密事告之少夫人。”
秦漫也不以为忤,笑道:“我身为夫君之妻,只须关心夫君起居饮食便可。至于那些个夫君不愿说的事儿,我自
是不会去烦扰他。”
“少爷殿试那日,便是六王爷被贬之时。”尤姑娘叹了口气,对少爷不能为官她还是有些觉得遗憾的。不过放弃
做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族长之位,少爷便有希望了。
秦漫心里亮堂了,看样子当初事情果然不简单。尤子君并非简简单单因为殿试一事而拒入官场,里头应当另有内
情才对。按尤姑娘所说,尤子君应当是与六王爷一齐被贬去边城小镇了,否则那六王爷不会有机会将女儿托付于
尤子君。
“少爷自小与六王爷亲近,在王爷府呆的时日甚至比自家还多,自是不肯辜负六王爷的托付。依我……依贱婢看
来,少爷对那贱蹄子无甚感情,不过是少爷心存仁厚照顾于她罢了。再说了,谁会喜爱一个毫无生气的病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