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听风听了心中犹如吃蜜,但也不忘关切道:“景立秋现在伤势如何?”
“已无碍。待会儿你只管将此喜讯告知自己徒儿,并让他做好前往无定观的准备。三日后,掌门亲自为他送行。”
“这么快?”刘听风有些不舍,毕竟是自己栽培了二十多年的徒弟。
“时间不等人,三日对于某些修道中人来说可以提升一个境界了,所以不快了。”
“好吧。”
喜讯固然使人高兴,但离别却使人多添愁绪。
一个时辰后,刘听风道长将喜讯带给自己的徒弟们,他们高兴的恭喜着樊逸飞,觉得面上特别有光彩。
“樊师兄,太好了!你终于超越学剑术的大师兄了,我们刀术在玄机观终于扬眉吐气了!”
“是啊,樊师兄,你不过问世事,根本不知道剑术那群眼高于顶的伪君子,这些年一直鄙视我们刀术,根本就不把玄机观第二大学术刀术放在眼里。”
“这会儿,该轮到我们鄙视他们了,哼!”
“……”
全是一些勾心斗角的话,樊逸飞冷冷地听着,不发一言。
片刻后,刘听风道长拨开围成一堵墙的学徒,走至被困在里面的樊逸飞面前,语重心长道:“逸飞,为师为你感到骄傲,你是玄机观里最出色的学徒,日后到了无定观,一定要不骄傲的继续潜心修行。”
“是,师父。”樊逸飞脸色有些茫然,脑海想起昨夜女鬼自我消融的画面,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他想将事情说出去,但师父真挚温柔的目光,让他无法开口。又加之四周全是嘈杂而天花烂醉地吹捧话语,使他不想呆在这种环境,觉得离开玄机观,去往无定观,能使自己有很好的造诣。于是他询问道:“师父,什么时候启程?”
“三日后。”
下午,樊逸飞被选定前往无定观的事情,在玄机观各个角落传的沸沸扬扬。
林苏雪听到这个消息时又喜又忧。喜的是,大师兄又能呆在玄机观;忧的是,大师兄有负众望一定会遭师徒冷落。她的内心,全部都是在为大师兄着想,所以练了一下午的流星术,都没有一点进步。
站在林苏雪身旁的女子,是和她同睡一铺的拓跋香。
拓跋香身躯微胖,个头不高不矮,五官平凡皮肤白皙,一看就是憨厚老实且呆傻的女子。她望着走神而做错动作的林苏雪,关切道:“苏雪,你怎么了?一下午都心不在焉。”
林苏雪这才回过神,改正自己的动作,将平掌立成竖掌,闷闷不乐道:“没什么,我只是为大师兄感到可惜。”
“嘿嘿,原来你一直做错动作,都是为了大师兄。其实这次暗中试炼也不能说明大师兄能力差,只能说明他没有樊逸飞那个冰尸冷酷绝情。要是换做我给鬼迷惑,我也会因为同情心而中了鬼的**术。”拓跋香安慰着。
“就是!估计全道观就只有樊师兄才不会被对女鬼动恻隐之情!也怪大师兄运气不好,这次掌门暗中布下试炼的对象,竟然是一只女鬼。若是换成男鬼、雄性妖怪什么的,大师兄一定能手到擒来!”林苏雪自我安慰着,就是不认为樊逸飞比景立秋厉害。
第三十二章 特别的孩子(二)()
♂,
拓跋香老实憨厚,爱幻想,笑眯眯:“嘿嘿,兴许是老天爷不忍拆散你与大师兄这对鸳鸯,所以才故意让大师兄过不了这次试炼。”
这话,林苏雪爱听。
但旁边其他女学徒却不乐意。站在拓跋香身后个子稍高,脸窄下巴尖,细眼睛女子冷面呛声道:“哼!拓跋香,大师兄什么时候承认自己和林苏雪是一对了?你不要为了讨好林苏雪,就故意粉饰虚假!”
“我怎么粉饰虚假了?”拓跋香脸上浮现无辜:“苏雪和大师兄经常在一起,所以他们二人关系应该很亲密!”
“亲密?你哪儿眼睛觉得亲密了?真是瞎了,我们怎么看来看去都觉得是林苏雪故意缠着大师兄,而大师兄不好意思推开她罢了!”细眼睛女子说罢,朝身侧左右使了个眼色。
左、右两边的女子七八人,一起异口同声的起哄:“就是,是林苏雪对大师兄死缠烂打才对!”
林苏雪受不了一群人的围攻,瓷白的牙齿咬着红软樱唇,眼眶湿红擒泪地反攻道:“你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错,我们从未觉得大师兄这粒鲜美可口的葡萄酸,反倒是你一身娇嗲酸腐的味道,闻了就想作呕!”细眼睛女子说话和她的容颜一样刻薄。
“就是,反倒是你一身娇嗲酸腐的味道,闻了就想作呕!”其他女子附和的十分带劲。
心胸狭窄的女人,就喜欢一窝蜂地群起而攻。
拓跋香不忍林苏雪被欺,单挑她们一群,张着粉嫩地樱桃小嘴,大声怒吼:“原来你们成天不好好修炼,心思都记挂在歪门邪道上了,难怪看见苏雪和大师兄走在一起不舒服,因为你们根本就和大师兄不配!”
“你……”细眼睛怒不可揭。
忽然,站在最角落的一名眉宇宽拓,面容清丽的女子大呼道:“师父来了,师父来了!”
细眼睛女子与自己同盟兵们,这才收起尖酸刻薄的语言,恢复平常淡然的姿态,继续练习起来。
片刻后,方天成道长从旁边万年青树下走来,看到自己的二十名女弟子依旧井然有序地操练着,便放心了不少,浑然不知她们私下内斗有多厉害。他一边闲散悠闲地围绕着她们走动着,一边怅然的嘀咕道:“今年送往无定观的学徒名字已经出来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我手下的学徒也能和樊逸飞一样让我骄傲一次。”
方天成望着自己培养的一群女徒弟们,不是细胳膊细腿,就是弱柳扶持,恐怕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有刘听风那般好命!
“哎……”方天成情不自禁地哀叹着。
站在角落眉宇宽拓的清丽女弟子,大大方方一笑道:“师父,别那么不报希望嘛,自古多得是巾帼不让须眉之例,说不定下一年送往无定观的弟子,就在我们之中!”
方天成脸一囧,变成苦瓜,苦笑:“雨真,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信心?是不是闲师父还不够操心?”
她叫,倪雨真。刚才嗷一嗓子喊师父来了的人,就是她,性格大方、大度,不喜小肚鸡肠。
“师父,你老人家操心徒儿知道,但是你也不能完全不抱信心啊。据我所知,这一次被送往无定观的学徒掌门已经敲定为大师兄景立秋,谁知他心肠太软中了女鬼的苦肉计,这才使得樊逸飞师兄有机可乘。保不准下年,掌门再暗中布施试炼,我们其中就有人踩****运的!”倪雨真说话直爽,不拐弯抹角,听得大家心中都觉得自己有希望,鼓着干劲更加认真的练习起来。
方天成将脸上的苦笑,变成和煦的微笑:“雨真,你可是我们流星术的代表,所以明年争取踩个****,给我们脸上添点光。”
呃……师父真会活学活用,竟然把她说出去的****,又给她抛了回来。倪雨真觉得这个有味道的话题必须结束,不然那些咬着唇憋着笑的师妹们,都要岔气。于是她不再说话,专心练习起来。
林苏雪难过的心情,被倪雨真搅合地轻松了许多。
片刻后,林苏雪忍不住悄悄后仰身躯,偷偷地瞄了一眼角落的倪雨真。正巧,倪雨真也刚投眸望向林苏雪,她模样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表示友好。林苏雪感动,没想到除了拓跋香这个傻丫头外,还有倪雨真师姐懂得她的心意。
倪雨真和善的笑容,让林苏雪想起一句话:人生不需要太多朋友,真心人有几位就行。
没多久,天空太阳高照,正盖头顶,寒冷的空气被温暖的阳光驱除一尽。
中午一个时辰的休息很快就到,然而景立秋还在男子宿舍的中间卧室里闭目沉睡着,他身旁坐着面色凝重的中年男子,陈恩道长。
陈恩专攻弩术,是玄机关三大冷门职业之一,因徒弟人数鲜少才十几人,所以闲暇时他会攻读一些医书,来提升自己的价值。所以他现在不仅教自己徒弟弩术,还是玄机观里最擅长医术的长老。
故,陈恩道长一听闻景立秋昨夜受伤,今日中午下了课,就来此帮他诊伤号脉。
景立秋身上的伤于昨夜就已被飞尘道长施法愈合,但此刻他的脉象仍旧规律不齐,虚实不一。
“看来,你还得多休息几天,才会苏醒!”陈恩声色凝重地望着长炕上昏迷的人,神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慈父的关爱。但请不要误会,他与景立秋的关系,只是大夫与病人。若要说他为何如此挂念景立秋,那是因为他已经给他看了整整二十一年的病。
自景立秋襁褓时期,被掌门人在观外雪地里抱回来时,他的体质就和普通孩子不一样,所以陈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给景立秋诊脉,害怕潜伏在他体内的病患,有一天挣脱心灵的枷锁,猖獗地逃逸出来。
故而,景立秋是个可怜而虚弱的孩子。他的师父张临意,从来不关心他的身体,只在乎弟子修炼的成绩。
三日后前往无定观的人,不是他,张临意一定以及恼羞成怒。
想到这里,陈恩道长情不自禁地对床哀声一叹:“立秋,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然后用正确的态度去面对将来说要承受的打击。”
第三十三章 特别的孩子(三)()
♂,
陈恩道长探完景立秋,准备回去。动身之际,却收到掌门送来的千里传音:“速来淘云斋一趟。”
片刻后,淘云斋大厅,空气凝冻,掌门神情凝重,迫不及待地询问快步而来的陈恩:“听闻,昨夜樊逸飞等人驱鬼,害的景立秋胸膛受伤,流了很多血?”
“回掌门,是的。刚才我在男子宿舍那边帮景立秋查探伤势时,胸口的伤昨夜已经被飞尘施法愈合了,而且他所穿的衣物上并没有血迹,可见飞尘也用法术帮他驱散干净。”陈恩道长道。
掌门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沉吟了良久才道:“看来,飞尘已经知道景立秋的血非同一般,所以他才施法驱除血迹。”
陈恩一怔:“那景立秋蓝血之事,飞尘岂不是已经知道?”
“不错!”掌门白眉微蹙,神情忧郁:“飞尘不仅已经知道,想必他还已经猜测出拥有蓝血的生灵,不是人,是龙!”
“那这个秘密岂不是有了第三个知道的人?”陈恩错愕,没想到自己与掌门保守了二十一年的秘密,竟然在昨夜被第三不相干的人知道了!
“这个秘密被人知道了不要紧,因为道观从古自今并没有规定不可以收其他生灵为徒,只要景立秋背后的生世不被人知既可。”掌门道。
“但飞尘会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吗?”陈恩怀疑。
“飞尘为人忠厚,而且长期镇守在锁妖塔下,远离道观人群,应该不会到处乱说。”掌门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陈恩的心惴惴不安起来:“昨夜捉鬼时,除了樊逸飞,还有皮啸天与林苏雪他们,想必他们也知道景立秋身淌蓝血之事。”
掌门目露困惑:“夜晚天黑,光线暗,景立秋流血也许他们看不清。”
熟不知,当时女鬼正巧将黑夜变为白昼。
陈恩仍旧不放心,恳求道:“掌门,不如我们将这三位弟子召来一问,如若有人知道蓝血一事,便将他们的记忆抹去。”
“不行!未经本人同意就抹去他人的记忆,虽然是善意的事情,但也有违天理,我们身为观中长老,绝不能对自己弟子做这种事。”掌门的思量总是比一般道长要考虑的周全。
“既然如此,那只有先将他们召来问问,再做定夺。”陈恩道。
“好。”掌门点头,然后侧身吩咐侍奴去传唤那三名弟子。
片刻后,樊逸飞、皮啸天、林苏雪恭恭敬敬地走入淘云斋,三人成行一起跪地参拜道:“拜见掌门!拜见师叔!”
“你们都快起来吧!”掌门将心中的愁绪先放置一边,和蔼慈祥对弟子们笑着。
陈恩道长则不然,仍旧一脸凝重,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三名弟子中,属林苏雪最为活泼,所以她情不自禁地代表身旁两人,不客气地询问道:“掌门、师叔,你们叫我们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掌门捋须呵呵一笑:“是这样的,我听闻你们昨夜也加入了捉鬼一事?”
“是的!”林苏雪总是带头发声,其他两人反倒轻松,保持默然。
“不知道你们昨夜捉鬼,可有发现什么异象?”掌门并未开门见山,而是很委婉,想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获得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陈恩道长站在一侧不语,却认真地观察着三名子弟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林苏雪这个傻丫头看不出两位师叔的潜在意识,十分乐意的扬脸道:“当然有啊!不仅异象很多,而且让我们大开了眼界!”
皮啸天汗然,他可没觉得有多开眼界,因为他体内的灵愫雪以前在妖书楼打扫卫生时,已经从妖书上看遍了更多比陆飞飞还要恐怖、恶心的异类。
樊逸飞则一脸默然,波澜不兴。
“你们看到了什么?可否详细给我说说?”掌门恳求着。
“好的!”林苏雪乐意之至,滔滔不绝地将自己从撞鬼的第一天,讲到昨夜女鬼被吸如葫芦,总共耗费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掌门青阳道长温和如晴的脸,渐渐变为白霜之色,汗然地却又不忍打断,硬着头皮听完林苏雪又细又长的唠叨。最后,他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将眸光移至不起眼的矮个子脸上,恢复微笑道:“皮啸天,你看到了什么?”
皮啸天颔首,简洁:“小师妹描述的很详细,我要说的她已经差不多说完了,唯一有些不同的发现就是,女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残忍。”
掌门微微一怔,觉得皮啸天见解很独特,略带忧伤的笑道:“此女鬼生前用情极深,死后虽然怨戾,但也良心并未全然泯灭,所以她一直没对景立秋下死手。”
“原来如此。”皮啸天点了点头,露出同情的表情。
过了许久。
掌门将眸光移至冷峻如冰的樊逸飞身上:“你呢?”
樊逸飞不苟言笑,态度恭敬:“该说的他们两个都说完了,不过我还想补充一点,那就是大师兄身上流的血是蓝色!”
终于说到了重点,掌门眸光一烁,故意摆出好奇地模样,询问道:“为什么会是蓝色的?”
樊逸飞凝眸而思,摇头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林苏雪却激动地举手,以为掌门故意在考核他们,自告奋勇道:“因为当时女鬼将黑夜变为白昼,空气中的色彩有了变化,所以才会导致大师兄流的红血变成了蓝色,如果换做是我们其他人受伤,流出的血,也会是蓝色!”
掌门泯然一笑,顺水推舟道:“不错,林苏雪头脑聪颖,回答的很正确,是女鬼施展的异术,导致血的颜色也变了。”
“嘿嘿。”林苏雪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
陈恩道长一愣,没想到掌门竟然用这种晦涩的方式扭曲了事情的真相,林苏雪这个催化剂,扮演的着实到位。这样一来,眼前三位弟子就会认为景立秋身上的蓝血,是女鬼陆飞飞调变了视野的色彩,所导致的。
高,实在是高!
陈恩钦佩地望着掌门。
樊逸飞却冷冷地对林苏雪轻哼:“笨蛋。”
林苏雪刚被掌门夸赞,有人泼冷水,自然不悦:“樊师兄,掌门都说我回答的正确,难道你对此事还有异议?”
掌门慈祥的微笑,凝望着眼前高冷的弟子:“樊逸飞,把你的想法出说来,让我看看你的回答有何与众不同。”
第三十四章 特别的孩子(四)()
♂,
“大师兄身上的血呈蓝色,根本就不是女鬼所至,而是他体内的血本就是蓝色!”樊逸飞直言不讳。
掌门与陈恩听了纷纷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蒙蔽得了林苏雪,蒙蔽不了心思缜密的樊逸飞!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施展有违道德的失忆术?
不到万不得已,掌门绝不会这么做,他依旧保持着慈祥的微笑:“你为何如此肯定景立秋的血就是蓝色?他是和你们一样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因为我的刀沾了他的血,一直到现在刀上还留有蓝色的血迹!”樊逸飞证据十足,所以说话很有底气。
陈恩道长一愣,面色微白:“哦?快把你的刀抽出鞘来给我们看看!”
樊逸飞立刻拔刀,横放在掌门面前。刀身银光粼粼,刀尖处却有泼墨状态的蓝色之印,看上去是非一般的浓稠液体干涸在上面。
掌门伸手在刀尖处轻轻一摸,心里咯噔一下。
陈恩看出掌门脸上的变化,立刻随机应变,将樊逸飞的刀夺了过来,并用蕴藏法力的手在刀片的两面轻轻一抚笑道:“哈哈,没想到那女鬼的法力如此持久,竟然到现在还未消退。”说罢,刀上的蓝色瞬间变成了红血。
林苏雪朝樊逸飞鄙夷:“哼,樊师兄,这回你相信了吧?都是女鬼导致的大师兄血液变蓝,你非得把大师兄说成拥有蓝血的怪胎一样!”
樊逸飞默然,不再言语。想要他相信陈恩道长的话,没那么容易,但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血液呈蓝色的原因,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反正两日后自己就要离开玄机观,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将成为不值一提的过去。
然后陈恩道长手中的刀擦拭干净后,物归原主。
樊逸飞也不在多言。
于是乎,蓝血之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掌门与陈恩目送着三名弟子离去,心中悬着的大石也尘埃落定。
陈恩提袖拭了拭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轻松一叹:“总算是有惊无险。”
“是啊,多亏陈恩道长你急中生智,化解了樊逸飞心中的疑虑,不然他要是深究起来,我恐怕真要做出违背道义之事了!”掌门长舒一口气。
“呵呵。”陈恩道长憨然一笑,然后将眸光方向门外:“飞尘道长那边可需要盘问?”
“无须,我相信飞尘不是一个多管闲事之人。”
片刻后,淘云斋只剩下掌门一人,他独自伫立在厅堂,眸光涣散地望着门外简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