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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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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厨房,那儿比客厅暖和。”他简短地翻译。   

  晚餐很简单,只有一锅浓汤,一点土豆泥,还有孙嘉遇带来的列巴和中国双汇肉肠。   

  我已经饿过了劲,对着餐桌上的食物直发呆,不明白这家伙带我来这儿,到底什么意思。   

  他把一片白白的东西夹到我盘子里。   

  我打量着,满腹狐疑,“这什么?豆腐?”   

  “尝尝,尝尝就知道了,乌克兰名菜。”他特起劲地劝,我却觉得他的笑容不怀好意。   

  咬一口,味道还行,就是口感有点怪,我犹豫着再咬下一小块。   

  “还好?”他笑嘻嘻地问。   

  我点点头,“到底什么东西?”   

  “猪肥膘。”   

  “什么?”   

  “盐腌的猪肥膘。”他奸计得逞,乐得前仰后合。   

  我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兜底吐了个干净。打小不挑食,就一个毛病,除了绞得粉碎的饺子馅,一点儿肥油都不能沾。   

  “你他妈的不是东西。”我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刨个坑埋了他才解恨。   

  “啧啧,又说粗话,”他捶着我的背,还在贫,“这不你要求的嘛,猪肉白菜,咱一个都不能少。”    

  “滚开!”我气得什么似的。   

  “她没事吧?”镜子里出现老太太微笑的脸,“如果没事,请来书房喝杯咖啡。”   

  她的俄语缓慢清晰,我总算听懂了这句。   

  通往书房的门一打开,我立刻傻了,如入梦境。原来这里另藏着一个乾坤。   

  酸枝木装饰的天花板,四壁通天到地的书架,所有的书籍分门别类放置得整整齐齐。   

  我一路看过去,各种版本的钢琴曲集、歌剧乐谱和古老的胶木唱片应有尽有,整个房间如同一座包罗万象的音乐图书馆。靠墙放着一座老式钢琴,琴盖开着,白色的琴键已经泛黄。钢琴上方的整面墙壁上,挂满了不同质地的相框。   

  那些照片中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年轻美丽的俄罗斯少女,背景是舞台、剧院、钢琴、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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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三章 春天(8)         

  有一张放得最大的照片,搂着少女肩膀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似曾相识。   

  我偷偷瞟一眼老太太,她脸上的皱纹如沟壑纵横,实在看不出和照片上的少女有什么相似之处。   

  她示意我坐下,声音温和却苍老,“玫,你叫玫对吧?为什么要来奥德萨?”   

  为什么?因为这儿生活费便宜,签证也好拿。   

  可我不能说得这么露骨,丢咱泱泱大国的人。官方的标准回答一般是这样的:“我热爱奥德萨,因为这里是世界著名钢琴大师吉列尔斯和里赫特尔的故乡。”   

  我自己再多发挥一句,“还有Vitas,英俊的Vitas,也出生在这里。”   

  孙嘉遇正在一边坐着翻书,闻声抬头看我一眼,笑得极其暧昧。   

  我明白他想什么,无非是笑我花痴,索性再接再励,“好像《绝代艳姬》里的阉伶歌手,神秘美丽,令人神往。”   

  老太太忍不住笑了,笑得满脸皱纹像盛开的菊花,转身对他说:“青春啊,我也这样过,崇拜喜欢一个人……”   

  慢着,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照片中的中年男子,可不就是前苏联的人民艺术家、毕业于奥德萨音乐学院的埃米尔·吉列尔斯?   

  那么,眼前这位老人……   

  我霍地站了起来,激动得说话直打磕巴,“您……您是……”   

  她摇头制止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酸楚,“都过去了……”   

  孙嘉遇站在她身后,皱着眉向我示意,我立刻乖觉地闭上嘴。但她的情绪明显受了影响,没说几句就借故离开了。   

  望着她踽踽离开的背影,我有点心虚,“我说错话了?”   

  “没有,就是有点儿傻。”   

  “嘁!”   

  “嘁什么嘁?”他拍我的后脑勺。   

  “你怎么会认识她?”   

  “傻子,还没看出来?她就是我现在的房东啊。”   

  “啊?”我睁大眼睛,“那她为什么不在城里住,一个人待这么荒凉的地方?”   

  “她丈夫是前苏联的高官,不过很早就去世了。她自己倒是有几千卢布的退休金,解体前还像那么回事儿,能维持不错的生活水准,现在黑市换不到一百美金,不把房子租出去她靠什么活啊?”    

  我几乎没立正回话,以表达我高山仰止般的崇敬,“可她的名字,在钢琴界一提起,人们的景仰还是像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没错,和她同时代的几个人,都在欧洲其他音乐学院任教,她因为身体原因才留下来。”   

  我充满向往地在胸前合掌,“哎呀,要是她能辅导我的钢琴,给她做几年贴身女佣我都乐意。”   

  他看着我,一脸的不怀好意,“对啊,她一封推荐信,抵你三年的努力,那你是不是该对我态度好点儿?”   

  我没理他,随手拿过几本乐谱翻着,可心却在扑扑跳,为我未卜的运气而忐忑。   

  孙嘉遇笑笑,取了几张唱片走开。   

  屋角有一具古老的电唱机,好像四十年代黑白片中的道具,可是胶木唱片放出来,却有一种特殊的旖旎,书房里立刻溢满了《蝴蝶夫人》中那著名哀怨的咏叹调。   

  他顺手关门,又倒了一杯红酒,在安乐椅上坐下,闭上眼睛假装养神。   

  我思想斗争了半天,到底忍不住诱惑,走过去蹲在他跟前,讨好地说:“喂,商量个事儿行吗?”   

  他睁开眼睛,指指自己的大腿,“坐这儿来,坐这儿我才和你商量。”   

  我瞪着他,不肯挪动。他又不理我了,重新闭上眼睛。   

  我咬牙挣扎二十秒,终于满怀屈辱地坐上去。   

  他的唇角动了动,向上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懒洋洋地开口:“你想商量什么?”   

  “问问她,肯不肯辅导我,我出辅导费。”   

  “嗬,好大的口气。”孙嘉遇乐了,眯起眼睛看着我,“她从不轻易收徒弟,那是要看资质的,不是天才她不收。不过你连一小时十五美金的琴房都嫌贵,怎么付得起她的费用?”   

  我明白说错话了,登时臊得不行,更仇恨他有如此好的记性,连我随口说过的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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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三章 春天(9)         

  他坐起身,把我拉近一点,嘴唇轻轻蹭着我的面颊,柔声说:“今晚不回去了,嗯?”   

  我不说话,心里剧烈挣扎着。下面会发生什么,我心知肚明,又不是十六岁无知少女。   

  他寻到我的嘴唇,深深吻下去。如此缠绵的亲吻,似乎和第一次不太一样。我从头顶到脚趾都酥软下来,心中如生出无数密藤,只想找个东西死死缠住。   

  壁炉里的木炭安静地燃烧着,时不时噼啪一声,迸出一串火星。窗外大雪纷飞,室内却温暖如春。   

  大雪,壁炉,唱机,红酒,处心积虑的气氛和诱惑,他一直在引诱我,从开始我就知道。   

  他低下头,牙齿一颗一颗解开我衬衣的纽扣。   

  杯中的红酒从上方一线流下,胸口一阵冰凉,他的嘴唇随即贴上来,或轻或重地吸吮着,我紧张得浑身僵硬。   

  “放松,宝贝儿,这是很舒服很奇妙的事……”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在他进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因为疼,也因为相随二十二年女孩身份的失去。   

  人总是害怕未知的变数。   

  我知道自己在玩火。   

  但是,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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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四章 歌者(1)         

  第四章 歌者   

  第二天孙嘉遇直接送我去学校。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车内一片静寂。我把额头抵在窗玻璃上,对昨夜的事疑幻疑真。   

  事后他发现我是第一次时,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并不见得是惊喜。一直到临睡前,他都不怎么说话,只是闷头抽了几支烟。   

  彭维维总说我纯洁,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毕业后在国内酒店混了两年,每天出入的地方,见识到的人,也让我明白不少男女之间的事。   

  我自觉长得还算过得去,所以追求者也不少,平时总刻意同他们保持着距离,偶尔出去吃顿饭已是极限。他们觉得我拘谨而傲气,我却明白,并非不解风情,而是没有遇到值得放肆的对象。   

  如此珍视努力留下的第一次,只想在某天亲手交给一个心甘情愿的男人,可对方好像并不领情。   

  这一刻我对着窗外笑出来,世上多的是这种荒唐的事。后视镜里看到的,依然是自己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究竟瞧上了我什么?   

  孙嘉遇似乎看我一眼,我却懒得回头。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那座精致美丽的石头校门,没有任何变化,我却在一夜之间,经历了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到了。”孙嘉遇提醒我。   

  我什么也没有说,推开车门走下去。   

  他又叫住我:“等等。”   

  我停下来望着他。   

  “赵玫,有句话,我必须说清楚。”他没有看我,只是盯着前方的路面。   

  “你说。”   

  他迟疑片刻,像是在组织措辞,话说得很慢:“你愿意跟着我呢,我不会亏待你,可我得告诉你,我不打算结婚,这辈子都不会。你要是觉得不妥,我们就到此为止。”   

  我觉得自尊心被沉重打击,沉默许久后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不想你将来后悔。”他凑过来吻我的脸。   

  我侧头避开,忍不住冷笑的欲望。要说为什么不早说?如今搞得跟良心发现似的,不就是怕被缠上吗?传说他们出来玩的,绝对不会碰处女,担心将来甩不掉,他居然也是其中一个。   

  不过这种事,郎有情妾有意,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若以为我会像某些女人一样,事前半推半就,事后再哭哭啼啼要求男人负责任,四处哭诉上当受骗,还真是看错了我。这种受害者的姿态,打死我也做不出来。   

  我取出钱包翻了翻,里面只剩下二十多美金和一堆零钱。   

  “有句话我也要说清楚。”我把整张的钞票甩在他脸上,“孙先生,别以为你得手是因为你魅力无边,我还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乐意,否则你门儿都没有。”    

  他瞪着我,“你想干嘛?”   

  我索性抻开钱包,头朝下把所有的零碎纸币钢蹦儿都倒在他身上。    

  这回轮到他愣住,“你他妈什么意思?”   

  “辛苦钱,昨晚您辛苦了,少是少了点儿,千万甭嫌弃。”我拍上车门扬长而去。   

  进了教室坐下,我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一直在抖,怎么也止不住,或许因为一起颤抖的,还有我的心。要到这个时候,神经末梢才感受到难过, 难怪我妈总说我反应迟钝,神经反射弧比别人都要长。   

  我趴在课桌上,双眼发涩,浑身无力,对老师的声音充耳不闻。   

  上完课身上一个子儿都没了,只好饿着肚子步行回去。刚走出校门没多远,便听到有车子在我身后鸣号。   

  我回头,还是那辆黑色宝马,孙嘉遇坐在里面。   

  我从鼻子里冷冷哼一声,像没看见,转身接着往前走。   

  他的车子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上车吧,宝贝儿。”   

  “谁告诉你我会上车?”我忍不住回他。   

  他只是笑,悠闲地一下一下按着喇叭,那声音像极了军号,声声不息,半条街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我涨红面孔,不由得恼怒起来,拉开车门坐进去,大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他故作无辜地睁大双眼,“我想你了,行不行?”   

  我顿时败下阵来,扭过脸不再说话。   

  车子一起步,听到奇怪的哗哗声,回头寻找声源,却发现后窗被人砸了个窟窿,一大块塑料布堵在那儿挡风。   

  “哎呀,怎么回事?”没来由地替他心疼,暂时忘了彼此间的龃龉。   

  “进学校等你,把包忘车里了,结果搁那儿遭了小偷。”   

  “活该!”我觉得特别解气。   

  “赵玫,你别这么狠心成吗?” 他伏在方向盘上,神色哀怨,“你看看,我都没去修车,只顾着惦记着你,怕你没钱回不了家。看它分上,甭和我较劲了,我错了行吗?”    

  我招架不住,自动举白旗投降。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男人发嗲。这人的确是武林高手,熟知对方的软肋,毫无疑问,这是他的杀手锏。女人都吃这一套,轻易就被破了功。   

  我想来想去,忽然想哭,有沦陷谷底的感觉。你说我干吗要招惹这种人?彼此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上,我怎么斗得过他?   

  “周末出来好不好?我带你去卡奇诺玩。”他边开车边问。   

  我摇头,“周末要练琴。”这点自尊还有,不能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平时你干什么去了?”   

  “我告诉过你,周末琴房半价。”   

  “哦。”他暂时不出声了,过一会儿又开口,语气带着轻微的嘲谑,“刚才在教室后面看你,语言课还那么认真,真是好学生。”    

  我不答理他,索性闭起眼睛。   

  “赵玫,咱们商量个事儿成吧?”   

  “我和你没得商量。”   

  “别呀,你还没听见条件呢。”他把车停在路边,一五一十同我谈判,“我和妮娜说好了,每周两次,你去她那儿练琴,代价是周末陪我出去,这个交易如何?”   

  我几乎跳起来,妮娜就是他的房东老太太,真能被她指导,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怎么样?”他追着问。   

  “你不是说,她的课程很贵?”我担心我单薄的钱包承受不起。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告诉我,行还是不行?”   

  明知道我不会拒绝,还要做足姿态,我在心里呸了一声。可他仰起头笑的样子,牙齿颗颗雪白,黑眼睛里像要溅出水来,实在让人无法狠心。   

  算了,我叹口气,认命了,“成交。”   

  他似乎想凑过来亲我一下,看看我的脸色又识趣地退回去,发动车子上了大路。   

  车速一起来,后窗塑料布“呼啦啦”的声音极度刺激着耳膜,孙嘉遇却恍如未闻。   

  我回头瞄一眼,那块塑料布被气流顶出一个大包,从洞里直钻出去,像朵蘑菇云盖在车顶。我的天!   

  对面经过一辆车,可以清楚地看到司机因为惊奇张开的大嘴。   

  再招摇一阵,前方终于响起了尖利的警笛声,一辆警车迎面开过来横在车前。   

  “靠边停下!”那胖胖的警察摇摇摆摆走过来,却是一脸好奇,“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跑车也要撑把雨伞?”   

  我暂时忘了自己的郁闷,差点儿笑昏过去,这位警察叔叔可真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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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四章 歌者(2)         

  后来我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安德烈听,他也笑个不停,“你们中国人真有制造冷笑话的天分。”   

  安德烈说,他加入警察队伍的第一天,就遇到中国黑帮的当街火拼。   

  当时前方一辆沃尔沃拼命逃窜,一辆奔驰在车缝中辗转狂追,冲锋枪哒哒的点射声不绝于耳。   

  被惊动的奥德萨市民围在路边议论纷纷,几辆警车也跟在沃尔沃和奔驰后面凑热闹,可是警车都是“拉达”,终究跑不过奔驰和沃尔沃,很快就被甩得无影无踪。   

  “我当时看傻了,以为好莱坞在拍警匪片,还拼命往前挤,子弹在身边嗖嗖地过都不觉得害怕。回到警局才明白死里逃生。”说起这段经历,即使过了这么久,安德烈还是心有余悸。   

  “啊,你个白痴。”我取笑他。   

  他不服气,“你经一回就明白了。”   

  “我才不像你这么傻。”在他跟前我一向放肆,从不担心他生气。   

  安德烈并不介意,“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你男朋友呢?”   

  我沉默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和孙嘉遇交往的事,我没有瞒着安德烈,他的失望虽然溢于言表,可是并没有因此疏远我。其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和孙嘉遇稀里糊涂走到这一步。   

  犹豫半天,我敷衍地说:“他有他的事,不喜欢女人缠着他。”   

  安德烈耸耸肩,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你真的爱他?”   

  又是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一生包容。如此复杂,我真的爱他?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能让我笑出来;离开他身边,我就会想起不开心的事。心脏一下紧一下松,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处久了会得心脏病,至少他给我的,不是轻松温馨的爱。   

  “玫,我为你担心,有很多事你都不明白。”安德烈明显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我非常不安,“安德烈,或许你对他有偏见。”    

  “不是偏见,我……算了,以后你会明白的。不过你现在最好想清楚。”   

  “懒得想。”我感觉疲倦,“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认真,不懂得如何对待男人。”   

  “你的精明只用在我身上。”他终于也有忍耐不住的时候,脸上是挂了相的愠怒。   

  “对不起,安德烈。”   

  是真的抱歉。我一直在欺负他,把他当垃圾桶倾泻情绪,他却毫无怨言。   

  “对不起。”我再次低声下气地道歉,我欠每个人的。   

  “算了。”他叹气,“十点了,我送你回去。”   

  在街道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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