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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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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情景我有点迷糊,事后回忆起来,影影绰绰地总不像真的,像梦中的碎片。   

  他转身轻轻抱住我,我忍不住开始发抖,想挣脱,以为他会吻我,但他没有,只是用嘴唇轻触着我的耳根。耳后颈部的皮肤像通了电一样阵阵发麻,如有一根细丝连着心脏,连带着心脏都频频抽紧。   

  “Diorissimo,”他低声说,“你果然喜欢这一款。”   

  是,CD其他款的香水,都太甜蜜或者太风情,并不适合我。只有Diorissimo纤细清冷,香味没有任何侵略性。我悄悄睁开眼睛,他的侧影轮廓分明,嘴角的线条却是说不出的孩子气。   

  忽然想起他孤零零站在警察局走廊时的样子,心里竟是一疼。   

  他的嘴唇终于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我在昏乱中笨拙地配合着,并没有欲仙欲死的感觉,只是有点眩晕,可能因为缺氧。   

  天色晦暗,路边的煤气灯一盏盏点燃,照得周围一片雪白。眼前是落得光秃秃的树杈,纵横交错着伸向灰暗的天空,脸上有湿润的凉意,原来又下雪了。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耳边是清晰的心跳。原来他还有心,而且好好地待在他的胸腔里,我暗暗叹口气。   

  他解开我的衣领,从颈部一路吻下去,嘴唇摩擦着我的锁骨,如羽毛般轻轻掠过。灵魂渐渐出窍,飘向不知名的去处。万籁俱寂的地方,适合吸血伯爵的黑披风出没,柔弱的猎物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受害者,在意乱情迷中幸福地沉沦,从此万劫不复。   

  维维的影子忽然在眼前闪过,我打了个寒战,如梦初醒,用力推开他。   

  这个人,浑身上下如有魔障,一旦接近,意志力会被完全摧毁。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嗯?”他很意外。   

  我看着他不肯说话,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给了一个中国商人圈里有名的花心萝卜!   

  他伸手抱我,“宝贝儿……”   

  我再次推开他,撒腿跑了,全然不顾他在身后大声叫我的名字。   

  家里出乎意料地有灯光。我用钥匙开了门,多日未见的维维坐在灯下,正弯腰给十根脚趾涂趾甲油,一种诡异的蓝紫色,看久了会眼睛痛。         

§虹§桥§书§吧§。  

第22节:第三章 春天(4)         

  “赵玫,家里有人来过?”她抬起头问。   

  我心虚得厉害,简直不敢看她,“没……是,同学来借琴谱。”   

  维维并没有留意我的脸色,点点头,又去服侍她的趾甲。   

  我松口气,也没敢问她这些日子去了哪里,蹑手蹑脚地回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抚着嘴唇惆怅了很久。   

  维维这次回家,原来只为了收拾换洗衣服。第二天一早,我默默地看着她把衣服扔进箱子,想起孙嘉遇的叮嘱,存了一肚子话却无论如何开不了口。   

  最后她合上箱子盖,坐在我身边,熟练地点起一支烟。   

  我实在看不下去,“又抽烟又喝酒,你的声带会彻底完蛋。”   

  她是学声乐的,声带一旦受伤,则是不可逆转的伤害,对一个声乐系的学生来说,就意味着一切结束。   

  沉默片刻,维维冷冷地说:“谁在乎?”   

  “你要去哪儿?”   

  “利沃夫,滑雪。”   

  “你自己?”   

  “嘿,利沃夫那种地方,当然要和男友一起去。”   

  “维维,你觉得自个儿真的高兴吗?”   

  她碾灭香烟,一脚一脚踢着脚下的皮箱,“高兴!我为什么要不高兴?我不会为个不爱我的人糟践自个儿。我得活得好好的,气死他!”   

  我只好沉默,既然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作为朋友也只能适可而止。   

  维维走了,十几天后才回奥德萨。圣诞节我一个人无处可去,平安夜是在安德烈家度过的。   

  安德烈的父母热情而好客,他还有一对十八九岁的孪生妹妹,活泼漂亮。听说我在学钢琴,便硬拉着我一起合奏,又逼着安德烈在一边伴唱。   

  我才发现安德烈还有一个好嗓子,唱起歌来低沉悦耳,有几分保罗·麦肯特尼的味道。   

  这个夜晚过得十分热闹,钟声敲十二点,大家乱糟糟地许愿,然后分拆礼物。我带来的礼物,是一套中国的刺绣桌旗,恰好被安德烈的妈妈拿到,她很高兴,过来吻我的额头,连声说着谢谢。   

  像安德烈兄妹一样,我也得到一份圣诞礼物,一双彩色的毛线手套。大家皆大欢喜。   

  平安夜结束,在我的坚持下,安德烈送我回去。车一驶入黑暗的街道,曲终人散的孤寂令我沉默下来,感觉两颊的肌肉笑得酸痛,方才的欢声笑语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玫,你是不是累了?”安德烈的声音也像来自遥远的地方。   

  “没有,就是有点困。”我强打起精神。   

  他看我一眼,“你想好了?真不和我们去滑雪,一个人过圣诞节?”   

  “是啊,我要复习,不是跟你说了吗?”   

  他回过头专心开车,“我总觉得你有心事,不知什么时候,就一下沉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所以放不下心。”   

  我拍着他肩膀,“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担心什么?”   

  他哼一声,“我知道你为什么。”   

  我忍不住笑,“你知道什么?安德烈,不要总是扮演先知,你会很累的。”   

  他不出声,一直把我送到公寓楼下,然后吻我的脸道别,“圣诞快乐,我亲爱的女孩!”   

  我站在大门口,眼看着他的小拉达摇摇晃晃地上了大路,才转身进电梯。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室外的灯光映在家具上,反射着微弱的光泽,隔壁人家彻夜狂欢的笑声、音乐声,透过未关严的窗扇漏进来,愈发衬出一室岑寂,扑面而来。   

  平日无数细微的不如意处,身在异乡的孤独无助,在这个万众同欢的夜晚, 都被无限放大,催生出一股酸楚的热流,生生逼出我的眼泪。   

  这种时候,我通常不敢给爸妈打电话,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惹得他们无谓担心。   

  我只能捂在被子下面,断断续续哭了一场,等我蒙眬睡去,窗外的天色已经透亮。   

  圣诞节的下午,我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   

  我翻个身,极不情愿地伸出手臂,闭着眼睛摸到手机,含含糊糊地问:“谁呀?”   

  “孙嘉遇。”   

  我一下惊醒,霍地坐起来,“你干嘛?”   

  “怎么这声儿啊?还没睡醒呢吧?快起来,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欢◇迎◇访◇问◇BOOK。◇  

第23节:第三章 春天(5)         

  我真是怕了见他,于是随口扯了个谎,“我不在奥德萨,我出来滑雪了。”   

  “扯淡!”他在那头笑,“你说谎也打个底稿,我就在门外,电话声我都听见了。”   

  我屏住声息,果然听到有人在嘭嘭嘭敲门,我顿时哑口无言,脸有些发热。   

  “给你二十分钟,我在楼下等你,快点啊!”不待我再找理由搪塞,他已经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在他面前我好像总是处在被动地位,玩不得半分猫腻。于是飞快跳下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刷牙洗脸梳头,然后穿衣戴帽。   

  外面天气很冷,又有点下雪的意思,露在外面的皮肤不一会儿就被冻得颜色发紫,我不由自主地裹紧大衣。   

  孙嘉遇正靠在车门边抽烟,见我走近才扔下烟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还行,挺麻利的。”   

  我依然为糊里糊涂失去的初吻耿耿于怀,努力板紧脸,冷冷地问他:“你要给我看什么?”   

  我冷淡的态度,他仿佛置若罔闻,极其戏剧化地拉开车后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亲爱的公主殿下,请看……”   

  两棵白生生绿莹莹的大白菜,静悄悄地躺在后座上,散发出诱惑的光泽。   

  “天哪……”我故作矜持的姿态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惊喜地问,“你……你怎么搞到的?”   

  他的唇贴近了,在我脸颊轻轻碰了碰,愉快地回答:“昨天使馆分大白菜,我正好路过,连夜番强进去,偷了不少。”   

  “又胡说!”   

  他看着我笑,“你管它怎么来的呢?先想想怎么吃了它。”   

  “哎哟,那就多了,醋溜,干煸,凉拌,白菜肉丝炒年糕……”我掰着指头数,数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最后我俩几乎同时说,“猪肉白菜饺子!”   

  他大笑,把我推进司机副座,“走吧,到我那儿去,全套的家伙什儿,就看你的水平了。”   

  孙嘉遇住在市区最好的地段,一座灰色的旧式小楼,分左右两户,上下两层。南面整幅长窗正对着波涛粼粼的黑海。上回和彭维维一起见过的那个老钱,还有另外一个姓邱的中国商人与他同住。   

  我感觉怪异,无论怎么看,他也不像能和不相干之人和睦而邻的人。   

  对我的疑问,他解释得云淡风轻:“哪天死在房子里,总算有人知道。”    

  “就是就是。”我再次想起失去的初吻,充满恶意地附和他,“省得肉烂了都没人知道。”   

  他回头瞪我:“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说话这么歹毒啊?”   

  我故作委屈地撇撇嘴,“我说的是实话嘛,你别不爱听。”   

  我还真没有说谎,安德烈曾讲过一个故事,成功地恶心了我一个星期,看见肉就躲得远远的。   

  那个案子里,有一个福建商人,被同乡在室内杀死,尸体剁碎煮熟后冲入马桶,堵塞了楼下邻居的管道。邻居请来修理工,打开下水道后,发现里面充斥着碎骨和烂肉。   

  邻居还以为是被虐杀的猫狗尸体,气愤之下当即报警。警察在管子里掏啊掏啊,粉碎的内脏和筋骨取之不绝,最后看到一截人类的手指头,所有人都唬在当场。   

  此案曾在奥德萨轰动一时,并引起房屋租金暴涨,因为当地人宁死不肯再租房给中国人。   

  “你说说,好好在国内待着不好吗?非要出来,结果把命赔在异乡,图什么呢?”我十分不解。   

  对这个故事,孙嘉遇眉毛都没有抬一下,自顾自熄了火拔下钥匙,然后才说:“你还记得‘七公里’市场那档子事儿吧?”   

  我点点头。之前一直避而不谈,如今他终于提到这件事。   

  “那小子身中一百多刀,几乎没了人样,你知道为了什么?”   

  虽然亲眼目睹了那个命案,我还是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摇头。   

  一百多刀,那得需要多大的恨意?   

  孙嘉遇冷冷地笑一笑,“他是青田帮的人,常年在‘七公里’市场收保护费,作恶太多,场内的商人都恨透了他,实在忍不下去,凑了钱,想请乌克兰当地黑帮做掉他。可惜那小子命大,提前得到消息,跑了。过了半年,他突然在附近出现,被人发现。一个电话,‘七公里’市场提前关市,满场商户几乎倾巢出动,终于找到他。结果就是你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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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三章 春天(6)         

  我的腿开始发软,简直拉不开步子,想起当日遭遇,依然手脚冰冷。   

  “动手砍人的,大部分是他的同乡,从没有案底的清白商人。浙江人平常说话软了吧唧的,砍起他来却一点儿都不手软,你就知道这家伙民愤有多大。”   

  我打着摆子问:“最终结案了吗?”    

  “三十多号人,警察找谁去?法不责众。同乡会出面,塞些钱这事就完了。中国人内部的事,警察才懒得管。”   

  我说不出话来,原来真相是这样的。难怪他当时叮嘱我,不要对警察说一个字。   

  安德烈也说过,自打中国人来到奥德萨,犯罪率就开始直线上升。有浙江和福建两地黑帮迅速崛起的缘故,也因为喜欢身揣巨额现金的中国商人,很容易成为本地盗匪眼中的肥羊。   

  孙嘉遇还没提到海关的盘剥、警察的勒索和同胞间的倾轧。就这么着,都拦不住乌泱乌泱前仆后继涌来的人群。   

  利字当头,命可以排在第二位。商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人。   

  “可不。”孙嘉遇回头嘲笑我,“也幸亏你碰上的是这些商人,不然你这个倒霉蛋儿,早被人咔嚓灭口了。”   

  我忍着冷战跟在他身后四处参观,努力消化这些变态的故事。   

  这是一座俄式的传统建筑,原属于前苏联的一位退休政府官员。房间内线条流畅的橱柜和壁炉,处处记录着岁月的痕迹,已经陈旧的地毯和窗帘,仍然华美绚烂,依稀能感觉到往日的气象。   

  厨房是典型的地中海风格,刚刚整修过,有几处还能看到火烧过的黑色残迹。操作台上则作料齐全,灶台上放着一口纯正的中国炒锅。   

  这几乎是我梦想中的厨房,我欢呼一声,上前跃跃欲试,“酸辣白菜?”   

  “你真会做饭?我以为艺术家都不食人间烟火。”他倚在门框上讪笑。   

  “你才艺术家,你们全家都艺术家。”我就地啐他一口。   

  不从事艺术的人,总以为艺术是浪漫的代名词,其实艺术和其他职业一样,也会遭遇生计问题。吃不上饭的时候,艺术什么也不是,所以“民以食为天”才能一直是颠扑不灭的真理。   

  干辣椒和白菜一进烧热的油锅,厨房里顿时浓烟滚滚,欧式烟机形同虚设。我被呛得连打喷嚏,眼泪汪汪地推开窗扇换气。   

  菜才出锅,就听到大门被人打得一片山响。   

  我起初没做理会,等了一会儿门外还是一片嘈杂,屋内却无人回应,只好自己提着锅铲出去开门。   

  刚把门上的铁链取下,大门从外面“哐”的一声被人踹开,两个头戴消毒面具的人冲进来,一把推开我直奔厨房。   

  我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尖叫一声:“孙嘉遇!”   

  孙嘉遇闻声从浴室窜出来。我惊魂未定地指着厨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二话不说,拎起一把椅子就冲了进去。   

  我急叫:“喂喂,不是……”   

  话音未落,就见他臊眉耷眼地出来,一路陪着小心,把那两人一直送出大门。   

  我好奇地探头出去,看到门口停着两辆消防车。   

  孙嘉遇回来,一屁股坐沙发上抱头哀叹,“谁他妈的这么多事儿啊?一个月两次火警,房东会把我扫地出门。”   

  上一次自然是因为彭维维,可怜的邻居已经被吓得草木皆兵了。我知道闯了祸,躲在一边吃吃笑。   

  他被我笑得恼羞成怒,“还笑?再笑我就把浴衣脱下来。”   

  他只披着一件浴衣,浑身上下还在滴水,屁股下面一片水印。浴衣带子马马虎虎系着,看得出来,里面什么也没有。   

  突然间我面红耳赤,连忙把脸转到一边,真的不敢再笑。这人说得出做得出,我相信。   

  厨房里一片狼藉,到处覆盖着厚厚一层白沫。那盘酸辣白菜是不能吃了,另外一锅清炖牛肉也受了连累,只好倒掉。   

  我白流了半天口水,失望至极,不停地埋怨:“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缺心眼啊?明明没火他救的什么火?”   

  看我一副沮丧的模样,孙嘉遇反而笑了,“好了,你现在有事做了,打扫厨房吧。”         

▲虹▲桥▲书▲吧▲。  

第25节:第三章 春天(7)         

  他也换过衣服,和我一块儿跪在地上清理现场,两人奋战两个多小时,才把厨房收拾清爽。   

  我一天没吃东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里不停地咕噜作响,最后的动静实在太大,连孙嘉遇都听到了。   

  他背过脸闷笑一阵,夺过我手中的抹布,“甭管了,回头再说,我们出去吃饭。”   

  看看表已经晚上七点,我犹豫,“明天还有课,我该回家了。”   

  他不容分说,拖起我就往外走,“刚想起一地方,你肯定喜欢。快走,我也要饿疯了。”   

  车轮碾在冰冻的雪地上沙沙作响,车一直往奥德萨郊外驶去。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前车灯的光柱里,看得到大片飞舞的雪花。   

  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害怕,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忍不住问:“咱们去哪儿?”    

  “拐你去卖。”他面无表情,同时伸出一只手,冰凉的手指在我脖子上摸索着。   

  明知他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车子停在一座乡间别墅前。他上前按铃,大门先开了一条小缝,接着才左右洞开,应门的是一位当地装束的老妇人。   

  孙嘉遇拥抱她,老太太则亲热地吻他脸颊,两人说话语速极快,我一句也没听明白。   

  孙嘉遇回头招呼我,“赵玫,过来。”   

  我慢慢走过去,他握住我的手,给老太太介绍:“妮娜,这是我的朋友。”   

  老太太对我点头笑笑,带着我们往屋内走。我注意到她的半边身体是歪的,一条腿仿佛不听使唤,走起路来异常艰难,却努力保持着脊背挺直的姿势。   

  我用力捏一捏孙嘉遇的手指。   

  “切尔诺贝利核泄露。”他用中文轻声说。   

  我张大嘴看着他。他摇摇头,示意我放松表情。   

  曾在网上看到过当年的照片,印象深刻。没想到事隔十几年,还能看到那场劫难的受害者。   

  进了别墅,只听得木地板在我们脚下咯吱作响,客厅内空荡荡的,仅有几间简单的家具。天花板上似乎有风掠过,屋里屋外几乎一个温度。   

  老太太站住,和孙嘉遇说了几句话,我只听得懂晚餐、厨房几个单词。   

  “我们去厨房,那儿比客厅暖和。”他简短地翻译。   

  晚餐很简单,只有一锅浓汤,一点土豆泥,还有孙嘉遇带来的列巴和中国双汇肉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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