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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忽然的看到迎面向自己走来一个人,大概是个老师,夏茉平时不常走动,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个年级的老师,只是礼貌的微微鞠躬。
那个老师看着见夏茉抬起头来,似是想了一会儿,然后虽然表情依旧很严肃,但语气还是有些悦然的说:“舞会那天晚上的曲子是你弹的吧。”
那天夏茉走到帷幕后面的时候榊太郎看见了她。
只觉得她很特别,即使是没有被迹部邀请跳舞,得到这伴奏的机会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而她却只是淡然的笑笑,撩开不起眼的帷幕从后面进去,再悄悄的退出,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在她的身上。
夏茉微笑着点头,她并不是个喜欢撒谎的孩子。
“这曲子是你母亲做的?”这是那次言然说出来的,是夏茉第一次弹完之后告诉言然的。“真是有才华的母亲。”
听了榊的话,夏茉轻轻说道:“只是她已经不在了呢。”
初夏的风拂过夏茉苍白的脸颊,吹得皮肤有些痒痒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般,因为前一段时间不断的阴雨,现在的空气却格外的清新。
夏茉只是不想别人再追问妈妈的事情,因为自己知道的也少的可怜。我还真是不称职的女儿,夏茉摇摇头。
榊太郎似乎也是有些惋惜的样子,昨天许多人把注意力放在了迹部的身上而忽略了曲子的内容,因为是音乐教师的缘故,榊太郎却着实的投入到了那曲子营造的意境当中,那曲子有神奇的力量,让人即使在那样的浮华的地方只要认真却依旧可以闻到原始的生命萌动。
“你不去参加社团活动吗?”榊太郎今天原本要到网球部指导的,一路上见到的学生也大多是匆匆忙忙去参加社团活动或者跑到男子网球部的方向去。而刚才见到夏茉的时候,她似乎只是在闲逛。
“因为我有些事情和社团活动交错了,他们出外活动我也就没有一起去。”
“我是网球部的监督,要不要一起和我去网球部看看。”榊太郎对着夏茉说。
夏茉想想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便点点头答应了,和榊太郎一起向网球部的方向走去。从这边的教学楼走过去的路上并没有多少的人。夏茉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在潜意识里就把那人当作了日暮。走近了夏茉发现果真是日暮,她着一身弓道服,夏茉才知道原来她不仅仅是绘画社的副社长,也是弓道社的主力。
日暮看到夏茉和榊太郎在一起,好像是立马想到了什么事情,朝榊太郎打了招呼之后,冲夏茉一笑便离开了。
网球社和夏茉上两次来到的时候一样的热闹,榊太郎要带夏茉进网球场,夏茉却停住了脚,她抬头朝着榊太郎温和的笑,“我还是不要进去了,教室里也许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榊太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见后面的言然插进了话。“夏茉,一起进去看看吧。”
言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到后面的,夏茉看到言然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不知道她是早就知道言然在后面,还是对言然这样的行径已经习惯了的。
“榊老师,您好。”言然向榊太郎打招呼,她今年二十一岁,对于学校里面的教师还是比较喜欢称呼为老师。言然转而看着夏茉说:“今天不要回去那么早嘛,我有点事情要和夏茉商量一下。”
夏茉听了言然的话之后,也没有说其他的什么,和榊太郎一起也就在已经迈出步子的言然后面进去了。因为走的是一个偏门,而且又是言然在前,榊也紧随于后,反而让跟在后面的夏茉没有了什么存在的样子。
言然放慢速度走到夏茉的身旁,凑到她耳朵边说:“夏茉,帮个忙吧。我执导的一个宣传片今天下午到冰帝这里取景,缺一个女主角,时间不太长,能帮帮我吗?”
言然笑起来很漂亮,两个眼睛没有什么,眉毛却总是弯弯的,蓝紫色的发更是让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温雅。
言然提出来的要求总是比较合乎情理的,所以夏茉大多数还是不会拒绝的。这次她也点头答应了,“只是我今天还要去检查,不能太晚呢。”
“当然。”
言然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向榊太郎打招呼,夏茉侧过身就看见了凤,他的精神今天并不是多好,好像有些疲惫的样子。
“咦,是上次的那个女孩呢……”慈郎也抓抓头发从一个座位的方向走了过来,好像是刚刚才睡醒,眼皮还是半耷拉着的。另一只手拍拍嘴巴在打哈欠。
凤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夏茉,正要说话就听见向日岳人已经开了口:“侑士,她怎么能进来的?哎?你认识她吗?”
“岳人,你没看见西牧同学是和监督一起进来的吗。”忍足打量着夏茉,猜想到大概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让监督注意到了夏茉。
“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向日岳人。”
“学长好,我叫西牧夏茉,是二年级的。”夏茉同样像往常一样礼貌的回礼,这时刮来的一阵微风把夏茉的几缕发丝吹到了嘴边,在夏茉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被噙到嘴里。
言然在一旁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对夏茉说:“他们人来了,我带你去准备准备吧。“言然转而对榊太郎说:“因为就在附近拍摄,可以借你们社团的活动室用下吗?”
榊太郎答应之后,夏茉就被言然拉着去了网球社的社团活动室换装和化妆。和言然相处的久了,夏茉也大概知道导演这个行业其实是十分注重时间概念和忙碌的,对言然的习惯也并没有了太多的计较。
衣服只是普通的休闲装,棉白色的裙子刚巧过膝盖,还是偏清丽的学生装束,所以夏茉穿起来和平常的感觉没什么不同。
妆也只是描的淡淡的,其实随行来的有化妆师,言然还是执意要自己给夏茉打扮,那些工作人员也像是早知道言然在工作时候的脾性,都识趣的各自忙碌了。
言然给夏茉扑着粉,只是略略的一点,睫毛也是原先的样子,夏茉的睫毛不是很浓密,在末端却有微微的卷曲,那是天生就有的。
言然听到外面有人叫她,似乎是布置场景的什么事情,她向夏茉交代下面的一些简单工作,便出了门和那叫她的人絮叨起来。
言然刚刚出去夏茉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转过头却只见什么东西迎面的扑了过来,接着夏茉的脸上,身上就被那泼来的水给弄的有些狼狈。
言然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看清了那来人的面孔,方才破口大骂起来:“去你妈的,你干什么,像你这种人,不选你你就来报复比你好的人么”
夏茉突然想起来,阿桥也经常为了她这么骂人呢。
原先那家公司选定的是这个女生,也是冰帝的学生,而言然看后不是很满意,便向那家公司提出异议另用他人。看来当初的选择还是没错,言然从桌子上拿过一个湿毛巾给夏茉擦脸。
那毛巾掠过的地方,似乎慢慢的淡出了什么。
Act.2 救赎
一时间谁也没有发出其他的声音。
没有多长久,那个女孩子似是非常的不服气。直接对着言然大吼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家可是那个宣传片的赞助商,你竟然换掉我用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家伙!”
言然懒得和她争论,只是冷冷的撇下一句:“你们家的家教不值得在这里到处宣扬。”
言然扔下这句话那个刚才还飞扬跋扈的女孩子之后竟然没有立刻的反驳。言然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女生已经非常没有分寸的在她面前闹了许多回了,言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她刚想出声继续说下去。
“迹……迹部少爷?”只听见一声颇有些高昂的尖叫,刚才泼水的女孩看见门外站着的迹部,吓得有些说不出声来,撒腿就跑了出去,连刚才拿进的瓶子也忘了带出去。
言然听到女孩的叫声,也抬头看了看迹部,手就在此时离开,当然那块湿答答的毛巾也脱离了夏茉仍没有擦干净的脸上。
刚才化的妆也随着水滴滴了下来,那个女孩子泼的不是什么干净的水,那毛巾里也挤了一些卸妆用的水,夏茉的脸上,现在什么都有。
夏茉缓缓的抬起头。
言然发现不仅是迹部,就连随迹部来的网球部的几个人也有些目瞪口呆的瞧着夏茉,她自然的也转身看向夏茉。
夏茉依旧像往常一样浅笑着,瞳孔似乎没有焦距,让人看不出她究竟望向什么方向。
“天哪,侑士。她和迹部好像哪……”向日岳人有些不可思议的叫了起来,转而的趴到了忍足的身上,捂住了嘴巴只盯着夏茉瞧。
“夏茉,你的脸上怎么……”凤看着夏茉右脸颊眼角下以往从来没有,而此刻却格外醒目的东西,只觉得现在的夏茉竟然有些陌生。
那苍白的脸颊上,赫然的与迹部一样的泪痣。
只是,那泪痣竟透着红色,殷红的血色,有些刺眼。
原先夏茉有些模糊的相貌竟有些清晰起来,所有的的人都发现她的眉眼之间与迹部是出奇的相似。忍足也逐渐的想起来曾经觉得夏茉的手指很眼熟,此刻才发现来她的手指和迹部的手指是如出一辙的模样,怪不得当初会觉得熟悉呢。
迹部突然的冲了上去,有些用力的拧住了夏茉的手腕,几乎有些恶狠狠的却还是不失高贵的说道:“你给本大爷说清楚,你究竟是谁,你母亲究竟是谁,你母亲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夏茉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慢慢的竟觉得有些轻松。她展开的笑颜一如往常,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面对着明显很愤怒的迹部,夏茉更是像往常一样的笑,那种让人极其容易遗忘的笑容,一瞬即逝。
从小妈妈就遮盖住了夏茉脸上的泪痣,她从来没有说过为什么,夏茉也从来没有问过。妈妈去世之后,她虽然没有留下什么话,夏茉却也只是一直这么照做着,直到今天。
迹部看到夏茉并不出声,加剧了手上的力度,握的夏茉的手腕处微微有些青紫色,本来就浮现在皮肤上的血管更是有些狰狞。
夏茉不想反抗。
只因为她的哥哥现在看她像看到一样肮脏的东西。
挣扎不过是让他更加的轻蔑,夏茉不喜欢做徒劳的事情,也对这种蔑视已经没有了什么感觉。只因,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在做什么?迹部景吾!”言然只觉得看到了一件有些意料不到的事情,她不知道夏茉和迹部有什么关系,面对着迹部的质问,夏茉为什么还是那样的笑。
笑得有些触目惊心。
言然突然打开了迹部的手,才发现夏茉的嘴唇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她记得夏茉先前与她说过,今天她要去检查,而现在夏茉的身体似乎已经非常的虚弱了。
夏茉低声喃喃的说:“原来真的是呢……”
言然有些担心的看向夏茉,夏茉朝她一笑,轻轻的说没关系。那眼角下的红色泪痣也随着夏茉浅浅的笑有些浮动,显得分外的妖娆,与夏茉平素的样子十分的抵触,有些分不清真假。
“景吾少爷。”言然看过去有人说话的方向,认出了那是迹部家的具屿管家,他转而又恭敬的对夏茉鞠了一躬,和蔼的说道:“夏茉小姐。”
迹部听到具屿的这一声称呼,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又直接从具屿的手里拿过一封信,他看了看信上的署名,对着具屿问道:“这是他让你给本大爷的?”
具屿点点头,然后对夏茉说:“董事长想对夏茉小姐说一声对不起。”
这一句话被迹部打断了,他紧紧的握住手上的信,眼睛直盯着夏茉的双瞳,然后站起身来,有些傲视的看着仍跪坐在地上的夏茉,嘲讽的提高了语气:“你可听清楚了,本大爷父亲的道歉可是很难得的,绝对不是廉价的!”
迹部有些张狂的笑了起来,逆着刚才那个女孩留下的瓶子,踩的滋滋作响。然后把那封信撕得粉碎,全数的洒在了夏茉的附近:“要本大爷好好照顾你呢,真的要好好的照顾你呢,本大爷怎么会有你那么不华丽的……”
迹部没有继续说下去,迈开步子就走了出去,剩下夏茉和一屋子有些不知所以然的人。留给夏茉的是尖锐的讽刺,和一个决绝的背影。
只是,有些人即使是这样,也是十分华丽的的呢。
夕阳透过活动室的窗户投射到夏茉苍白的面孔上,那红晕不知道是夏茉身体上的还是太阳的余辉。
夏茉的笑,暖暖的。
“言然。”听到夏茉的声音,言然才从刚才发生的事情里面醒悟了过来,她看到夏茉的的眼睛半眯着,遥望着远处的天空。夏茉转过头来看着言然,有些悠然的说着:“言然,我好痛,我的心,好痛。”
夏茉的黑发在迎面吹来的风中飘了起来,有些逸逸的样子,她的笑还是那么浅,那么淡,找不到曾经变化的痕迹,言然却发现夏茉的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眉头却皱也没皱。
夏茉从口袋里取出药,倒在手上往嘴里面一放,只听见咽下去的声音。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轻快的说道,“言然,不骗你,我真的只有心痛而已。”
真的,只有心痛,别无其他。
“西牧同学没有关系吗?”忍足从窗口收回目光,向着已经有些病态的夏茉说。他笑了笑,已经对这件事情猜出十之七八,怪不得这大少爷这些天有些不正常,对部活迟到的家伙总是十分的严厉,忍足自己就被莫名其妙的被迹部破灭的圆舞曲砸了好几回。岳人也是三天两头的向他抱怨。
今天只是得到确定了么,大概又会有暴风雨发生吧。依迹部的美学,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看来最近会有些不平常。
夏茉走了几步,却有些体力不支,凤看到夏茉好像要倒了的样子,上前扶住了夏茉,夏茉笑这对凤说:“谢谢你,凤。”
若是平时,凤遇到这样的情况说不定早就脸红了,现在却顾不得这些了,急匆匆的问道,“夏茉,你没有什么事情吧,你的病……”
夏茉握住凤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以几乎可以一阵风吹散的声音咿呀的说着。
可否救赎。
Act.3 清晨
夏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晨了。
她睁开眼睛,言然就坐在床边,正含笑的看着她,“昨日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说服具屿管家把你送回来的。”
夏茉不置可否,撩了撩前额有些凌乱的发,然后依旧是笑着对言然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今天不忙吗?”
“昨天的片子也没有拍成,好在那边也不急着要,就搁下了,今天的日程都排在十点以后呢。”昨天夏茉晕在了凤的怀里,他们把夏茉送进医院之后织田说了没有大碍,只是小问题回家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所以才把夏茉带出了医院。
具屿原来是想把夏茉带回迹部家的,言然只说了一句:夏茉醒来的时候也许比较喜欢看到原来的地方。
具屿听了之后也不曾固执,只是让车把夏茉和言然送了回去。
“今天还要上课呢,我也要梳洗一下了,迟到了可不好。”夏茉说着就掀开了被子,身上还穿着昨天晕倒时穿的的冰帝校服,夏茉起身整理了一下,然后对言然说:“言然,别为了我打乱你原来的生活了。”
夏茉笑的时候总是那么云淡风轻,无半点的茫然。倒总是让身边的人不是轻易的忘记就是看不清透。自从夏茉与言然住在一起后,多也是各行各事,互不打扰的。
夏茉走到池子边,抽出属于自己的那把淡蓝色的牙刷,挤上不多的牙膏在嘴里面滑来滑去,她抬起头却没有望着镜子,好像是刻意的却又做的那么自然。言然的影像出现在镜子里,夏茉才看了看,然后对着她笑。
昨日第一次出现在别人面前的那颗红色的泪痣,在素净的屋子里仍旧是有些夺目,言然扶着门框,夏茉身体微微的摇动,言然却恍若只看见夏茉右眼角下那颗和迹部极其相似的泪痣,以及夏茉昨日突然清晰了的相貌。
夏茉整理好之后想了想什么,才道:“书包昨天好像没有拿回来呢,那……”
“便当可不能算了,你的身体经不起你自己这么折腾的。”言然手上刚才就拿着夏茉的便当盒子,她一早就做好了,也大约的猜到夏茉会说些不要紧之类的话。
夏茉笑着接过了,便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把今天要用的几本书和便当盒一起放进了一个平时用的提袋里,走到鞋架旁换好鞋子,准备开了门离去。
“夏茉,你和迹部……”言然思量了一会儿却还是说了出来,毕竟昨天的情况是有些诡异了,她虽不曾多次见过迹部,却也只觉得迹部昨日是有些失态,具屿也未曾和她解释过什么。
夏茉的忽然砖头带动了她散落的长发,她说:“他大概不喜欢我的的存在,我也希望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只是,一个喜欢,一个希望。
不知道言然有没有听到各中的差异,亦或是夏茉说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言然在夏茉最后转身的时候看到夏茉又遮住了那颗泪痣,她也垂下头摇了摇。
夏茉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许多还未上学的孩子都围在了一个地方,他们肆意的笑着,张扬的叫着。都围着楼道前方的一辆的黑色的劳斯莱斯。
夏茉认得那是迹部的车子,每当那车子经过冰帝校园的时候,总是有不少女生的追逐,甚至还有一些崇拜迹部的男生也是艳羡的颇有些敬仰的看着那辆从他们面前开走的车。
果不其然的,迹部从那辆劳斯莱斯里面走了出来,车门还遮掩这他半个身子,他看向夏茉,仍旧是没看到夏茉脸颊上应该有的泪痣。
听过夏茉弹奏曲子的那个晚上,迹部就曾经派人调集过夏茉的资料,也有不少资料上是带着照片的。
曾经他看过只觉得有些熟悉,并未察觉到其他,后来也只当做是自己疑心了,直到前些日子看到父亲的表现,才再度的有些生疑。
他也不曾料到,昨日那样的夏茉,与他竟可以是那样的相似。偏巧他并不愿意这样的相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