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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之后有一股尘封的味道扑面而来,当时锁上这屋子的时候夏茉也没有仔细进去看过,打开在门外的灯,夏茉和言然才看清了里面,夏茉转身出去说:“我去拿些东西打扫一下,我从来也没有进过这屋子。”
夏茉离去的脚步声响起,言然走进了这个屋子,屋子很宽敞,东西早就被搬空了,地面上有许多的灰尘,在角落里有个庞大的东西,用一个红色的绒布盖着。言然走过去,抓住红布的一角,掀开了那红布,发现下面的原来是一座黑色的钢琴。
钢琴很显然是很久没有用过了,却还是显得那么新,言然拿起摆放在琴键上的乐谱,乐谱上没有太多的灰尘,言然吹吹乐谱就翻看了起来,里面记的是一些手写的谱子,都是言然没有听过的曲目,她正要细看,却见夏茉拿着扫帚之类的打扫工具进了来。
夏茉也看见了那一旁的钢琴,说:“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架钢琴?”然后她看向言然,看到了言然手上的曲本,“现在还在给片子选歌吗,先打扫一下好吗?”
夏茉显然是把言然手上的乐谱当作是言然的东西了,言然也没有解释,走出房间,把乐谱放在自己带来的包里,跟着和夏茉一起打扫起房间。
他们把地板给擦了干净,地板是上等材质的木地板,将灰尘从上面抹干净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它依稀的光彩。墙面上刷的漆也是极好清干净的,言然对夏茉说想把那架钢琴留在自己的房间里,夏茉点点头答应了。
把里面大致的给打扫干净之后,夏茉从自己的屋子里拿来多于的柜子之类的东西。夏茉初来这里的时候,房间还是有不少家具的,而且保存的都不错,抽屉里也留下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折腾了一段时间,天已经落下了帷幕,夏茉看看自己和言然的身上都有不少的灰尘,头发上也有灰色的痕迹。
夏茉摸摸衣服说:“我们去洗洗吧,这个样子很狼狈呢。”
言然听了也许了,对夏茉说::“夏茉你先去吧,我想再整理一下我带来的东西。”言然今天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旅行箱,夏茉听了之后就自己朝浴室去了。
待言然也已经冲完之后,夏茉已经准备了两份简单的晚餐。言然坐下来和夏茉一起吃了午餐,接着百无聊赖的开了电视,那电视是川崎硬要夏茉给安上的,夏茉原来认为这些都是没什么关系的。
“迹部家的那个老家伙死了啊……”言然今天都在工作,也没细瞧街上的那些屏幕。无聊的感叹了一声。
各自睡了之后夏茉和言然回到各自的房间了去。
然后的一天夏茉都在家里面写些作业,翻译一些东西,言然也是在外忙完了就回来,两个人之间有种默契,仅仅认识了不到两天却好像很久的朋友一样。
夏茉的身边,总是有一些人。
在星期日的晚上,夏茉早早的就去睡了,言然还在用电脑处理一些东西。
然后,是周一,新的一天,新的一周。
“早上好,凤。”
Act.8 舞会
两周之后。
最近夏茉再也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大概是觉得对夏茉,是没有什么麻烦可找的了。
冰帝的女生最近总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兴奋的议论着些什么,夏茉也听说了是冰帝历年都例行举办的夏夜舞会,若说单单的是个舞会,也没什么稀奇。但是这夏夜舞会和冬日里的假面舞会,都是极被这些女生看重的,因为历年的像迹部这样在冰帝人气颇高的人都会参加并且可能会邀请一些女生一起跳舞。
夏茉没有什么打算,甚至连究竟去不去参加都没有想到过。
“夏茉,你会参加舞会吗?”星期四的下午课间夏茉没有趴在桌子上,只是没有什么目标的看着窗外飘着的云。
听了凤的话,夏茉也开始考虑了一下,星期五晚上舞会就开始了,而夏茉自此也是没有什么准备。既说是舞会,必要是穿那些礼服,一些打扮也是少不了的,夏茉现在生活虽说不上拮据,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考虑这些东西。
夏茉摇摇头,依旧望着窗外,“不去了吧,那里不适合我。”随即拿起了桌脚上的本子,凤刚刚抄完了她的笔记,夏茉随意的翻了几番便上课了。
凤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终还是没有说出声来。
夏茉回了家去,言然今天已经回了来,言然偶尔也会帮忙处理一些家务,而且言然的料理也做的不错,言然曾经说过,那是她母亲教过的。
好在言然的口味也不重,两个人有许多地方还是很相似的。
虽然大概知道夏茉妈妈的事情,但是言然也不是不多忌讳在夏茉面前提起她的母亲,她说的时候笑,夏茉也笑。
言然见到夏茉进来了,把准备好的简单晚餐放在桌上,对着夏茉说:“你们学校不是有个夏夜舞会的吗,怎么也没见你准备准备?”
“我不想参加。”
听了夏茉的话,言然还是有些好奇,那两个舞会多是冰帝女生大半年的盼头,夏茉却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她转念想了想,便笑着说:“我被邀请去参加了。”
冰帝这些舞会也会邀请校外的一些年轻女子参加,言然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不过幸村家在东京也是有一些亲戚业务的,准备起来也不难。
“夏茉,和我一起去怎么样?”言然轻快的说着话,“我那里有一些舞会备用的东西,可以送给你用。陪我去吧。”
夏茉终还是应下了,言然说明天她会把礼服拿来。
夏茉对言然的身世不是多么的了解,言然经常提到她的家人,却不说他们的名字。夏茉的猜想,言然一定也是个世家女子。
言然走进她自己的屋子,她在夏茉不在家的时候找过调琴师把钢琴给修了修,那琴师摸着那座钢琴,不住的啧啧赞叹,不停的说这琴是珍品,不然这么多年没有人动过,还能安然无恙的。
言然抚摸着琴键,从头到尾的按了一遍,发出了一阵清脆响亮的乐声。她转过头去,笑着对刚才就站在门槛外的夏茉说:“夏茉,你会弹琴的对吧。”
夏茉笑了笑,微微的点头。
那琴声,从小就存在了的,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可以给我弹一曲吗?”言然站起身来,夏茉反常的有些失神,不过过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了琴下,把纤细的手指放了上去。
小时候的童话,小时候的曲子。
人生本是一个故事,却极少有人能写成童话。
夏茉不记得现在弹奏的这首曲子叫做什么名字,她也不记得妈妈有没有说过这首曲子的名字。这首曲子的旋律轻快,婉转灵动,听着听着仿佛就能听到孩童嘤嘤的笑声。潜意识里面楹动着那一个忽然窜出的精灵。
一曲完奏,却不听言然的声音。她有些发怔,只觉得自己的感觉和这曲子的感觉都有些怪怪的。只是有些无意识的说了出来:“这个谱曲人一定很幸福。”
说完之后,颓自的笑了。也是不知道为什么。
“是吗?”夏茉低低的吟着,笑的依旧与平常无二。
星期五的下午。
二年七班这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美术课,冰帝有专门的美术教室,里面的材料很多,几乎是一应俱全,今天下午却明显有些骚动,有种乱哄哄的嘈杂声。
也是,今天晚上舞会就开始了。二年七班虽多是温和的孩子,却也总是这个时期懵懂的女孩,想着,念着,倒也是应该的。
夏茉左手拿着画笔,右手托着调色盘。她并不是左撇子,只是有时候用右手还是左手做事,自己也不怎么清楚了,先前是不经意的忽略,后来也就没有什么刻意的意识了。夏茉不时的会拿出画笔在画纸上图勒上几笔,微微的侧头去看些什么。
没有人在专心的作画,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夏茉。凤被提前叫去网球部了,更是无人再往夏茉这里看来,夏茉浅浅的笑,低头和着调色盘里的颜料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夏茉撇过头,肩上零散的碎发被摆到了后面,夏茉看到后面站着的是一个叫做日暮紫沫攸的女孩,她似乎是绘画部的副部长,学校的公告栏经常有她的画作,一些名流家中也收藏有她的作品。
“你是Christine?”日暮恍惚的说道,之后却释然的摇摇头,她的眼睛里面有艺术家独特的品涵和崇拜。
“Christine的画太模糊,似是一样的意境却总找不到固定的风格,看不清她的心。”日暮看了看夏茉刚才的画稿,“她的画那么清晰却又那么远,明明找不到却总是存在的。”
夏茉曾经因为生病误过一期画稿,那次似是找了一个颇有名气的人给画了一次。
“我想模仿她的画,总是不成,大概是没有那么霍然的心境,总是找不到神韵。”日暮接着又说:“倘若Christine在我面前作画,怕也是认不出来的。”
日暮说完之后朝夏茉有些歉意的说:“如若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请你见谅。”
日暮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夏茉看着刚才做的画,把画笔在调色盘上胡乱的晃动,所有的颜料都搅到了一起,却还是调不出深沉的颜色。再看过自己的画,白色的纸上白色的颜料涂了许多,浅浅的极易被忽略的蓝色在白色颜料的纹路上勾勒出云彩的模样。
言然在夏茉放学的时候就来了,她把夏茉带到冰帝专门招待她们这些客人的房间去,房间是单间的,言然放下带来的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些化妆品。
外面有人敲了门,言然打开门之后从那人手上接过了一个黑色的盒子,从里面抖落出一件白色的礼服,礼服的做工很好,很明显的给人安静的气息。
言然笑着把礼服给了夏茉,然后自己从带来的盒子里取出了另外一件礼服,是紫色的,颇有些Bohemian的风格,层层叠叠的布料,给言然带来一种与平时不同的妖冶。
“夏茉,这件给你穿怎么样?”言然忽地从夏茉的手上拿过刚才给她的礼服,却一把把紫色的礼服塞到夏茉的手上。
刚刚言然抖落礼服的时候,夏茉就看到了,那礼服的尺码相对自己是有些大了,她比应届的二年级学生还要小上一岁。
屋子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夏茉还是通过没有完全掩住的窗户看到了外面的人群,耳边的嘈杂也响了起来。
Act.9 无言
夏茉在舞会中一直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
言然的身边会有些人和她交涉,多是客气的语调。看来言然也是个有不小名声的导演。言然虽然在忙着应酬,却也时不时的和夏茉说上几句。
日暮穿着一身橘色的礼服,她笑着在人群中辗转到了夏茉的面前,日暮瞧了瞧夏茉的衣服,笑着对夏茉说:“我越来越相信你是Christine了。”
那种浪漫、浓烈、繁复的波西米亚风格的层叠的紫色和点缀的一些玫瑰灰,在夏茉那依旧淡淡的浅笑下经少了一份豪放开朗,多则的是种飘渺。Christine的画作也是如此的善变,只是那变,兴许是Christine自己不知道的。
言然并没有摆弄多少夏茉的头发,依旧像原来那样洒在肩头,若忽略掉夏茉的性格单看长相,会觉得是个她是个灵动的女子,隐藏在黑发下的清蓝色眸子,有几分的神秘。夏茉的脖子上挂了一串蓝色水晶项链,拖沓到胸前。这串项链虽然不是多么的华贵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夏茉,你们认识?”言然这才和夏茉说上了话,也是才看到日暮在夏茉的身边,她半开玩笑的说:“日暮小姐,我最近和你约的稿子怎么样了,我这里马上就要用了,拍片可不和绘画一样那么浪漫的。”
言然很欣赏日暮的画,也合作过好几回了,说不上熟悉却也不是生疏的。
日暮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一杯红酒,并没有直接回答言然的问题,而是将杯子对着夏茉说:“Christine,多多指教。”
夏茉没有说什么,日暮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就开始认定夏茉就是Christine了。当初夏茉转学来的时候她是没有对夏茉留下什么印象的,那个周末之后上学来的时候碰到夏茉,日暮那时候甚至不记得夏茉。
在她初见到夏茉作画的时候,曾有一刻恍惚的认为她就是Christine,却因为Christine那始终琢磨不透的心思曾经有一瞬否决了她,但是仅仅相隔几个小时,却又再一次的肯定。
也许,Christine的变化只有她能演绎。
那样的不着痕迹。
“夏茉,你是Christine?”
没等言然说完这句话,就有许多目光射到了她们原先在的不起眼的角落,她们才看到原来刚才舞会早已步入了高潮,迹部的手指指向他们的这个方向,看来到了冰帝所有女生最关心的时刻了。
“本大爷要邀请的是幸村言然小姐。呐,感谢她前一段时间对迹部公司的帮助。”迹部景吾展开一个华丽的近乎妖媚的笑容,惹得全场的女生几乎不顾形象的尖叫起来。
他更是在喧哗中打了一个响指,倨傲的用他高贵典雅的声音无比从容的说着:“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舞技之下吧。”
邀请言然跳舞的理由冠冕堂皇,且言然又比迹部大的多,所以场面也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在这样的催促下仍然十分的高调。
言然走到舞台的中央,忍足坐在后面钢琴边,原先定的是他给迹部的这只舞伴奏。当言然从容的站在迹部身旁的时候,忍足在后面问道:“尊敬的小姐,您要点什么曲子?”
言然回头看着优雅的坐在后面却仍然惹去了不少女生眼光的忍足,他扶扶鼻梁上那副言然早就知道的没有度数的眼睛,笑的有些暧昧。
他平素也是那么笑的,就像夏茉一样。
言然想了想,有些犹豫,却还是说了出来:“对不起了。”言然朝忍足一笑,“我想请我的一位朋友帮我演奏,不知道她可否愿意?”
言然看向夏茉这里,其实她是想征求夏茉的意见的。若夏茉不愿意,便也就算了。旁边的迹部似乎也想顺着言然的目光寻找这什么。
日暮看向夏茉,夏茉思索的时间并不长,缓缓的点点头,在大家四处寻找的目光中从帷幕后面走到钢琴前,礼貌的向忍足颔首。
忍足也大方的让开了座位,夏茉坐在座位上把手指放到了琴键上。
这里的灯光很暗弱,看自己的手指都有些模糊,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更加烘托中央的主题。
纵使这里原先也坐着一个不可小嘘的人物,可那台上之人却永远是那么瞩目华丽,帝王一样的有资格可以去忽视一切。
“Christine,就弹你妈妈谱的那首曲子吧。”
听了言然的话,夏茉缓和片刻,就弹奏了起来。其实这只曲子并不适合做舞曲,它的风格太活泼,变的太快。
就像妈妈一样。
想到这里,夏茉禁不住想要笑起来,却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笑着的。
可不可以说这样也是一种嘲讽?
一曲终了,全场的人早就在迹部和言然跳舞的时候全部停下了,现在更是一片热烈的掌声。这掌声,也许是给迹部的,也许也有言然的。
夏茉弹完之后就离开了,她对什么都没有太多的眷恋。
那是首好曲子,只不过夏茉弹的并不是多好。先前言然听的时候,多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曲调上而忽略了弹奏者,并没有听出这其中夏茉的存在,而夏茉的弹奏其实是无关紧要,若依她这么弹,这曲子,交给忍足也是一样弹奏。
夏茉回到原来的位置,日暮仍然站在那里,她看着夏茉笑,没有再说别的话,就缓步的离开了,走出了这个礼堂。夏茉一个人站在那里,笑着看日暮的离开,橘红色的身影总是模糊不了,有种强烈的存在感。
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
夏茉站了良久,言然被许多人围了过去,终究只是给了夏茉一个歉意的笑容,脱不开身。夏茉站了很长的时间,才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夏茉。”凤穿着白色的西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夏茉,他从未见过夏茉穿这样的深色调的衣服,夏茉平时总是淡淡的来,浅浅的去,抓也抓不到。
但是现在的夏茉,同样像以往那样的笑,所以最多也就是给人一瞬间的惊艳,随即什么也不是了。就恰似那一世烟花,留下的绚烂也并不长久。
夏茉看到是凤,也只是说了几句话便也离开了。看来原先和凤说的一样,自己终究是不适合这样的地方,只是显得格格不入而已。
夏茉回了家,打开灯,走进自己的房间,把衣服脱掉放好,把项链一起和叠好的衣服放在了一边,准备在言然来的时候还给她。
走进卫生间,夏茉接了一些凉水就扑到了脸上,打开旁边平时言然用来卸妆的小瓶子,只倒了一点点,把脸上的妆都给洗掉了。
夏茉抬头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发鬓有些湿漉漉的,脸上也有不少的水滴在肌肤上粘连了一会儿再落下的,打在池子的壁上不久就全部散落了,没有一点的声音。
夏茉把自己从房间里面拿出小瓶子也打开来,挤出一点在指尖上,然后轻轻的涂抹在脸颊上,然后收好瓶子,回了自己的房间,熄灯。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或许连下一秒发生的事情都无法预知。
也许,这就是人的狭隘,必定的禁锢。
Act.1 入场
那天的舞会过去之后,直至这周还是有不少人在议论。
大抵也是说言然和迹部的那场舞多么的华丽。其实夏茉那天没有仔细看言然跳舞,她只是看着自己黑暗中的手指,没有抬头。
她还是第一次到那样的舞会去。不过怎么也没有兴奋的感觉,大概,自小就是这样,也逐渐的难以改变了。看来习惯也是可怕的东西。
文学社今天出外活动,时间比较长,而夏茉今天要例行到医院检查,时间上有差错,所以也就没有随他们一起去。夏茉想到时间就直接从学校去医院,所以这段时间她也没有什么目标的在学校里乱走。
夏茉忽然的看到迎面向自己走来一个人,大概是个老师,夏茉平时不常走动,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