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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年迈五旬,花钱买了个三十多岁的四川媳妇,那四川女人跑了两次都被抓了回来。第三次她又逃跑,被苍山带的一群人抓了回来。苍山这次是真动气了,“老子买你回来,不跟我好好过日子,瞎跑啥!”他把那四川女人绑在门前树上,让苍亦和两个本村汉子教训她一顿。苍亦站在一旁看着,两个汉子拿着软条子把她打了一顿,加至夏天烈日当空,一会的功夫那四川女人的头就耷拉下了。苍亦走向前用手在她鼻前一试没气了,那四川女人被活活打死了。小村里有人报了案。苍亦、苍山还有另外两个汉子依照情节轻重依次被判了刑,苍亦被判蹲十年监狱。苍粟为减轻母亲负担被迫退学。
奶奶从包里拿出一只精巧的小盒子递给我,“这是苍粟临走时托我捎给你的。”
我接过那个绿色的竹制盒子问奶奶,“这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我也没看过。”
这是件手工制品,看得出刻得很精致。盒盖上寥寥几刀刻着两个孩子站在摇曳着狗尾巴草的溪边。我用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把小铜锁。里面装着两只绿色的小蜻蜓。我想像着苍粟坐在月夜竹林下的石头上,用他随身的小匕首,一丝不苟地雕刻这两只小蜻蜓时的样子。
我把蜻蜓重新放回盒中锁上。我把盒子倒过来,底面刻有苍粟的字迹——桑竹我们重逢就在明天。“明天”是怎样一个模糊的概念?
下午老高、林奶奶、断然、子青都来了。屋内更加热闹。
爷爷和老高摆起了象棋。棋逢对手,楚河汉界的对弈中杀个气壮山河。妈倒了两杯茶放在棋桌上,茶叶在杯中打着几个圈沉到杯底。碧螺春透着淡淡的幽香。
我们几个小鬼拱进乡苇的房间为他出谋划策。再过两天航海气垫船模拟赛就要开赛了。
“乡苇你要成功没我可不行喽!”我假意邀功道。乡苇佯装恭维道。
嘀嗒嘀嗒……时针指向六。爷爷和老高的那盘棋还没能一见高低。爷爷或举棋不定或大“车”直拉。老高或优柔寡断或将“炮”翻山。
半小时,又在棋盘中过去了。真是俩怪老头。林奶奶开始催老高了。老高临走时仍不忘那盘棋,“老梦棋别动,我明天再来和你一决高下。”
子青断然也回去了。她们说两天后气垫船大赛去给乡苇捧场。
艳阳高照,空中掠过一只只黑鸟。今天大雁再不要青鸟殷勤为探勘做着雁字回首锦书难托的信使。
我们带着乡阁的妙音,驰驴尾随其后。哎呀呀,今天的天气好美。该怎样形容明光耀眼下的碧空?“晴空万里”,“天光云影共徘徊”,“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想来毫无恰当之处,就是作罢。
赛场在市区公园一个景区优美的湖畔。当我们赶到时湖边已拥满了人。用子青的话说,整一群小蚂蚁,不过呆会我们也会成为小蚂蚁的。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谁的气垫船先到对岸谁就是冠军,依次亚军、季军。下面请各位参赛选手进入赛区,做好比赛准备。负责人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响公园的每个角落。
乡阁取出包中的气垫船和遥控器递给乡苇。“哥加油哦!”子青拍着乡苇的肩说,“我们都为你加油!”乡苇笑得很自信,晃动手中的气垫船,“我和老大的珠联璧合所向披靡!”
比赛拉开了帷幕,我们退到警戒线外。所有的选手站到最低层的台阶面湖“一”字排开。乡苇站在中间的位置。天时、地利、人和,唯有地不大利。
“请大家各就各位预备……”一只只被打开引擎的船逐一放在了水中。湖大概一百米长的样子。“开始!”许多船一齐拥起。乡苇只是将船启动,迟迟未驶出。
“乡苇你怎么了?比赛已经开始了呀!”子青朝乡苇喊道。
乡苇转身朝我们眨眨眼。
“子青你就省省吧,乡苇自有他自己的战略。”还是断然亮事。
“他那叫坐山观虎斗。”我一语道破天机。
乡苇调了慢速。前面的船有的在撕杀,有的在横冲直撞,有的翻了……左边有一米宽的空隙,乡苇对正中间的空道,一火速提冲了过去。乡苇的船一直向前巧妙的躲过一个个障碍。在离对岸还有十多米的光景,突然从西边闯出一位“侠客”向乡苇的船冲来。
“乡苇小心!真TMD见鬼!”子青大声叫了起来。乡阁惊叫出声。断然也慌了一下。两只船刚要撞到的一刹那,说时迟那时快,乡苇的船腾起一尺高,躲过那位不速之客,然后落下继续前行。哇!漂亮!漂亮极了!幸好那天在改装时,我给加了一腾起的程序。乡苇的船甩过其它的船成功的到驶彼岸。
我清楚的记得,当乡苇站在领奖台上时笑的有多灿烂,当然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还有两年的六一等着他过。
夏日阳光更眩目了。还记得乡苇坐在老宅的向日葵下说道,姐,你闭上眼睛听雨声。听雨打芭蕉的声音,雨打草叶的声音,雨在地面击起泡泡的声音。沙沙沙沙……刷刷刷刷……我喜欢绿色但我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唏,阳光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昆黄华叶衰。乡苇未来的世界是白色还是绿色?
这一天好像过的挺快,快得像支离弦的箭,武林高手都抓不住它。
以后的几天闲来无趣。睡睡懒觉,研究吃术,打打游戏。要不和乡苇踢踢足球、打打乒乓球,要不和乡阁疯逛美食城。断然每天背着画夹不是去参加辅导班就是去写生。我有时会跟子青跑上两圈,有时也会在断然的杰作上乱涂一通。断然生气的把我和她一起写生的权利剥夺了。无趣,无趣。和哥一起消磨了两天时间又是无趣。
夏日里流动的绿色,思念在这个季节里很容易被滋养。我透过叶间的空隙看天,究竟何方长空才能装得下我内心的一个小小乞求。每晚我都会对着夜空默祷三分钟,只愿那个人永远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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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学校面南而立。校门威武雄伟张显出现代的时尚。金黄色的琉璃瓦衬托着一位现代书法家为川江艺术学院题的几个红色正楷大字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条纵贯南北的主道两旁松柏直立,像一个个站岗卫士赤胆忠诚飒爽的英姿。正北面蜿蜒曲折的万里长城大壁画够气派。
来不及细赏,乡阁催促着,“姐快点,时间快到了。”我们向右转了个弯,模式新颖的教学楼很自然的让人想到建成没几年,却也规模雄厚。贝多芬弹钢琴的大理石雕像置身于一个弥漫芳香蝶舞的大花园中。
当我们走到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文艺汇演礼堂时,高朋满座。乡阁领我们到最前排,杨老师也在,我们打了招呼后坐下了。我注意到后屏幕上的蓝底黑字,川江文艺学院第十届故事演讲赛。
“噢,原来如此!”乡苇侧过脸来对我笑。那眼神告诉我,让你惊讶的还在后头呢。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也料定了他们暗地里的勾当。
一位俏佳丽般的少女主持着,演讲的故事一个接一个被掌声推向高潮。沉醉于故事中也是一种乐感。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又一个演讲者走上舞台又下去了。
主持人的佳音响起,“众所周知杨老师带的班上有位梦乡阁同学。”下面的掌声一片连着一片,有许多同学都站了起来,欢呼声盖过了麦克风。
“这么夸张。”乡苇笑着与我对视。
乡阁站起来走向舞台,面向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台下如火如荼。
“请大家静一静。”女佳丽用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一分钟后下面静了下来。
“下面这个故事呢请大家听录音,另外还配有我用电脑设计的画面。故事很长,请大家耐下心来听。”乡阁走下舞台又回到我身边坐下。
和着轻轻的笛音,一支清远的笛在不着边的黑夜中响起。漫山遍野的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曳,草生的安静也有几分悲凉。起风时漫山遍野飞舞着狗尾巴草的絮毛,飘悠着不知要落往何处。《童真闲提》四个字出现在屏幕上,是我最爱的那种绿色。
“好熟悉的声音,老大!”乡苇凑到我的耳边说。我把头转向乡阁,她做了个要我回去再收拾她的姿势便老实了。
故事始终和着笛声。一支笛,一支悠长的笛音依稀嘹过漫无边际的荒野。画面有些许单调,只有那片狗尾巴草漫过山坡。有旭日的东升,有太阳的当空,有晴朗的午后,有落日的晚霞,有明静的夜远,有狂风,有大雨,有夏季的旺盛,有秋季的枯黄,有冬季的大雪,有春季的萌发。
结尾收笔时有几个叹号和省略号。一块黑色的屏幕闪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当初那两个小孩子渐渐长大。小男孩站在溪边的狗尾巴草旁,用手揉着哭红了的眼睛。他向遥远的北方望着望着……
下面依稀可闻的叹息声。这样终于达到了乡阁预期的效果了,把她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经过几位评委的现场打分,结果已经出来了。《童真闲提》这个故事是梦乡阁和姐姐梦乡藤共同之作……”接下来的事对我来说已不存在什么意义,我几乎是奔出去的,在还没有颁奖前。
七月的风吹,大热天的我打了个寒颤。我坐在天桥上望着车水马龙,仿佛一下子迷失了方向。河流该徜徉到哪里?鸟儿要飞往何处?翻滚荡漾的年华一齐拥到江底糟蹋着波涛击起的碎石浪花。记忆的长空像是要全部抛空。如果我是个迷途的孩子,哪天再也记不起回家的路。我是该继续寻找归途,还是放下一切去流浪?
待装远航的船只泊在岸边,蝴蝶掠过船头。宁静的江面是蝴蝶点缀了船只的梦,还是船只点缀了蝴蝶的梦?岸边丛林里草没过膝盖。两个背着书包放学的孩子在花丛中跳来跳去,或是蹑手蹑脚,或是箭步狂奔抓蝶。红领巾在他们的胸前舞了起来。
这一年是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只是偶尔的黑夜,心底的那块伤会隐现,就像一个医生忘记了用麻剂就开始动手术,伤口被一刀一刀的划下去。
“哧啦!”一个急刹车声。“乡藤,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是萧峰的声音,我没有抬头。萧峰稳住车子,坐在我的右边,“你怎么啦?怎么哭啦?”萧峰伸进口袋的手又抽了出来,手绢忘带了。他用手帮我抹着眼泪,“怎么,心情不好?我带你去林森处。”他拉我站起来坐到车上。
一辆公交车过后,萧峰拐了个弯。
和那天一样和着清秀的风。一辆车,两个人。小道上弥漫着青草味儿和各色野花的香。一段幽深的路只有蝴蝶在翩然起舞。
一位老太太领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从我们身边走过。小女孩用清脆的声音说:“奶奶你给我捉蝴蝶,蝴蝶好美!”
“蝴蝶只有在飞的时候才漂亮。”
“我喜欢它嘛!”
“爱它就应该让它自由。”
“……”
我用一半的时间去赶路,另一半的时间去记载沿途的风景。
萧峰打开车篮中的CD机,一股轻熟的旋律从浅绿色的CD机传出来。扮过痴狂的风/挣脱蜕变的痛/青春是一场接一场的梦……每个明天的你牵引我的未来/未来才是我做梦的勇气……
“乡藤,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个倔强的女孩,笑的总是那么灿烂,刚在天桥上哭的也是那么倔强,无声只有泪。第一次见你哭竟伤心成这样,是什么让你几近崩溃?大声哭出来会好受些。”
我伏在哥的背上尽情的哭个痛快,削掉所有的不愉。
……梦不完的你/陪着梦不完的青春/梦不完的我/陪着无尽的晨昏/也许不再相遇/也许还有奇迹/只要有梦就会有黎明……
我们俩并肩坐在绿荫下的草地上。草叶上一只黑色的毛毛虫弓腰爬着,一直爬到叶尖,伸头愣了片许,又返回爬在草叶交叉处停住,爬向更长的叶子,踌躇几许,徘徊几许。待我再去看它时,它搭在不太稳的叶尖颤荡了两下,落到草丛中不见了。
“有哥在妹妹就要快乐,女孩子多笑才好看。”萧峰扮个鬼脸把我逗乐了。我擦干泪,心情仿佛好了许多。天空一下子好蓝,蓝的像大海一样可供游鱼和水藻的生存。
也就是那一刻起我喜欢上了青草味儿,喜欢上山坡上那种不知名的白色小野花。甚至多年过去后,我还可以记起林子的味道。那是一片与世无争怡宁的林子。
我有时就想不明白,那么悲伤的《梁祝》哥怎么会喜欢。是因为蝶生性娇美,还是故事凄楚动人,尔或它是一种美好生活的象征?
“乡藤你说蝴蝶是花变的吗?”
“可能是吧。”
我躺在草地上,透过遮住半边脸的草丛向远处望。阳光打过密林透了几束一直射到地面,把树叶照得锃亮,那没被阳光照到的阴着脸。阳光斑驳的影子在柳树的晃动下投下来,有些刺眼。风吹林子的沙沙声,鸟叫声,呼的一下子全都钻进了我的耳朵。躺在绿色的草地上,地表的微凉感染整个后背。草叶打在脸上痒痒的。哥伸手拔掉挡在我脸上的草,衔在口中奏出一首优美的曲子。
乡阁看到我回来时,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手中的奖杯收了起来。爷爷奶奶去老高那了,他们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
乡苇出了个脑筋急转弯测我们的IQ。一天清晨有只猪在森林里不停地跑,而且是直着跑。砰的一声撞到大树上昏倒了。待它醒来时继续撞,再昏,就这样反反复复。这是为什么?乡苇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
“因为那猪脑筋不会急转弯。”乡阁抢答道。
“你以为猪脑袋像你一样笨。”乡苇把乡阁的答案否定了。
“因为那猪失恋了。”我说。
“你以为猪像你一样那么容易失恋。”他笑着侮辱道。
“不知道!”乡阁在乡苇耳边大吼一声。
“只有猪脑袋才会那么笨。”乡苇扯破肚皮的笑足以把屋顶掀掉好几层。
“这根本没答案,他只不过想拿我们开涮。乡阁你说咋办?”我把手指掰得啪啪响。乡阁抡起拳头。二战一。
乡苇哀求道,“乡阁别打,我送份礼物给你。”
乡阁一听有礼物来了兴致,“什么礼物?”
“你从1数到10。”
“1,2,3……9,10。”
“再从10数到1。”
“10,9,8……2,1。”
“好了,现在基本上可以证实你的智商为零。哈哈哈!”
乡阁接着打。乡苇嗷嗷直叫,真够惊天地泣鬼神的。
暑假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晴朗的天空有时会在午后的电闪雷响后开始倾盆大雨。大雨浇醒了打着盹的树和草,四下里焕然一新。你看你看西边雨后晚霞的天。日子像年轮一样一圈又一圈的长着,不紧不慢。所有撒出的记忆拥簇着花开了落,落了开。盛夏里是谁强打着懒洋洋的精神,撑起午后的燥热。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蚂蚁爬过没有穿袜子的脚,一点微丝的感觉都没有。
不知怎的,日子总有种想哭的冲动。傍晚的阳光斜斜地铺在青石板路上,驴子碾过一段又一段阳光。夕阳拖着我的影子,于是我和本不太熟悉的它开始陌生起来。
我刚在超市给爷爷买了好多种类的豆腐。(爷爷牙口不好,爱吃豆腐。)我还给奶奶买了些补品。
我用脚踹开门,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乡苇乡阁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这个时候他俩该争着看动画片才对。他们是不是撕架了?
乡苇抬起头眼中挂着泪,乡阁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乡苇告诉我爷爷奶奶回老家了。
我朝正在做饭的老妈质问,爷爷奶奶什么时候走的?爸从书房走出来,“乡藤,别怪我们没提前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你是不会让爷爷奶奶走的。老人家乡土情深厚,我和你妈也是留了又留,可他们就是不肯在这多呆。”
一股怒气从丹田涌了上来,我把桌上的东西用拳头狠劲的捶着。人都走了,我买在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
妈端了盘海鲜放在桌上,劝我别这样。
“我给你爷爷奶奶汇钱了……”爸说。
没等爸说完我就火了。“钱,钱,钱,好!好!钱是好东西。在你心里整天除了赚不完的钱还有什么?”我把不满撒到爸爸头上,仿佛人之常情的别离全都是他一手操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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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校园花园内新栽了两株高大的皂荚树。体育场新增了一些训练器材。来了些新同学和新教师。子青变成新的,断然变成新的,老高也变成新的了。
新的班级这次变动可真够大的。老高任实验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当老高像一年前那样滑稽的出现在讲台前时,子青、断然当然也包括我把教室搞得乌烟瘴气的。子青更是猖狂的跳上椅子,打了个“V”形手势,“耶”了好几声也不肯下来。我在后面把椅子一踢,子青坐到了我的桌上。“拜托给老高点面子好不好。”
“子青你下来,如果大家都像你,那可真够老高头痛的。”断然拉着子青的胳膊说。子青倒挺听断然的话,跳下来坐到椅子上。
老高推了推眼镜,“同学们不必那么隆重,这又不是什么*选举总统大会。今天上午大家先熟悉一下同学。”老高走下讲台跨出教室。
“砰”的一声椅子倒了。先是子青,再是我,最后是断然尾随其后。下午学校大扫除,我们向老高请了个假。老高硬是给我们戴了个不热爱劳动的帽子。
临走时子青冒了句:“老高你不会让群龙无首吧?”
“小丫头这哪里的话。”
下楼时子青故意把楼梯跺的跟地震似的。用她的话说,“我要让学校重建教学楼!”
我们三人进了家音像店买唱片。子青刚踏进店门就问一中年男人,“老板有没有梦乡藤的唱片?”老板翻了半天没翻出来,笑容可掬地对子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