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三人进了家音像店买唱片。子青刚踏进店门就问一中年男人,“老板有没有梦乡藤的唱片?”老板翻了半天没翻出来,笑容可掬地对子青说:“不好意思没找到。请问梦乡藤是位新出道的明星吧?”“她来过你这个店。”子青笑着与他搭讪。老板深感疑惑地皱皱眉,“我怎么不知道?”子青指着我说,“那,她就是。”然后我们三人齐刷刷的看着老板的脸开始变绿。
回来的路上子青说:“昨晚由于天太热,我拿着席子跑到楼顶睡觉,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该不会看到流星雨了吧?”断然猜测道。子青摇了摇头。
“你看到的东西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我怪声怪气地说。
“我看到毛泽东骑在龙背上在空中绕了两圈,朝我招手说,陆子青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哈哈哈……子青真牛!我和断然把她殴了一顿。
2001年9月1日 星期:六 天气:好生晴朗
初二开学的第一天,天气热,热得不像话。记不清我吃了多少块冰淇淋。老高是我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我时来运转的时刻在经历了风雨洗礼的初一生涯后终于来了。天地都在我心中四海任我逍遥。
明天我准备发动子青断然搞掉我们的一级障碍。这样我们就能掩人耳目随心所欲了。OY!
窗外雾蒙蒙的一片遮住了半月的脸。空气与空气之间总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炎热的夜晚一个风丝也没有。我讨厌freon的气味,空调被我关了,为此乡阁在睡觉前常和我争论不休。书桌临窗放置,本想借助天然空调,谁知竟是个无风无月之夜。
乡阁枕边的青蛙王子嘀嗒嘀嗒的声音与这样的静夜总是那么的不和谐。台灯发出淡绿色的光照在屋子的一角。桌角那盆忘忧草的影子斜斜的打在墙上,层次分明的长叶随意地垂过花盆外延。
今天到此收笔。
补充一下:今天我高兴极了,绝不亚于猪八戒调戏嫦娥。
2001年9月2日 星期:日 天气:照样晴 晴的可爱
放学铃响后子青准备溜之大吉,我一把拦住了她。断然掏出画笔说要画完一幅漫画再回去。
我故作神秘压低嗓门问她们,想不想配合我实施一个天大的计划?子青来了兴致,把书包往桌上一扔。断然边打轮廓头也不抬的说,“你又想干嘛?”
我指着教室东北角墙上的监控器说:“你们不觉得它太碍眼了吗?”
“你不要命了,刚才你的话要是被值班的监控老师听到,你不死定了。”断然抬起头说。
“放心,乡藤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朝楼下看看。”子青站在窗口对断然说。断然看着夕阳为那老师镶的通向厕所的一条金边大道。
子青三五步跨出教室去楼下放哨,顺便潜进值班室把刚存储电脑的程序破坏掉。断然放下画笔走到阳台去接应子青的秋波。我拿出位洞里的剪刀走到教室东北角。
我拉了个桌子上放一把椅子。我拿着剪刀爬上椅子,伸手去剪监控器。当我顺利的剪下那个手心大小的监控器刚要下去时,“啪”的一声,椅子腿断了一只。断然吓得脸色惨白。我在椅子倒下去之前跳到了讲桌上。断然吁了口气。我跳下讲桌。
断然打了个手势让子青回来。
“这小东西怎么处理?”我问。
“回家时扔掉。”断然谨慎地说。
任凭断然怎么说,我和子青都不容她把那幅漫画画完。子青夺过断然手中的绘画铅笔,我帮她收拾着画夹。
断然有些生气的说,我和子青要是早出生一个世纪,那法西斯头子西特勒决不是我们的对手。真有她的,初三世界史都看完了。
就这样算是结束了一天,我的生命字典中“高兴”又一次蹦出。
2001年9月3日 星期:一 天气:依然晴方好
清晨我和断然赶到学校时,子青在运动场上不知跑了几圈。我和断然把车子放进车棚,走到操场的看台上坐着,等子青跑完后一起上楼。
子青在还有半圈结束前偏离了跑道。萧峰穿着一身白,脚下踩着足球,站在绿草如茵的足球场上,竟是百般惹眼招目。
我和断然走了过去。萧峰介绍说,子青就是他跟我提起的那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萧峰原来你口中的妹妹就是乡藤,怎么不早说。”子青踢了萧峰一脚。断然皱起柳叶眉。竟有这种巧事,这是无巧不成书。
我背起青蛙书包看了看表,“快上课了,我们去教室吧。”
初三的教学楼在学校西北角最僻静的地方。到了学校的正门,萧峰和我们分开了。“中午放学我去找你们。”他踢着足球跑向教室。一缕阳光射下来,把皂荚树的影子斑驳的印在他的后背。眉宇间蓬松的发丝乱松松的打在他前额。一个干净喜欢白色的大男孩子。
看大门的老头儿拖着长长的管子在给草坪浇水。我跑过去在管子上踩了两脚,“太好玩了!”子青也跑了过来,猛地往管子上一跳,“呲”的一声水射了出来打到她的脸上。子青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跑鞋,前脚掌都是小钉子。“这管子真不结实。”我们像是做贼一样,在老头还没发现时跑开了。
“梦乡藤,高老师让你们三人来到就去四楼的平台上。”我们刚跨进教室,班长陈白的声音透过读书声传了过来。子青又一个抛的动作,书包准确的落在桌上。一路上子青做了种种假设被断然一一否定。依我看十之*是为了昨晚那事。
老高坐在棋桌前自个儿下着象棋,真是一怪老头。“坐。”他头也不抬淡淡说了一个字。“监控器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乡藤那监控器是不是你剪的?陈白的椅子早该换了,你也不捡个好的,要是摔伤了咋办?子青你破坏的程序,断然你站在阳台接应的。”
我们三人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叹服于老高准确率100%的猜技上。
“课桌上有乡藤的鞋印(大军直拉)。子青的速度快跑上跑下(炮翻过抽大军)。剩下断然不站阳台干什么(连环马将军)?”
“我终于明白林奶奶这么多年对你始终如一的原因了——风趣加高明。”子青想借此马屁躲过一劫浩空。
“马屁拍马蹄子上了啊!你们能耐了,胆子也太大了,敢在老虎头上动刀子。全校统一的监控系统;要重新安装也不是什么易事。”老高很生气地说。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天天被监控着烦不烦!”我说。
“学校要我查出来交给政教处处理,要不就写份检讨。你们说怎么办?”
子青拉着断然跑下平台说,“乡藤文才不错,给她一个横施才华的机会。”我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临走时我动了棋盘上一个“士”。用士挡,置之死地而后生,拉军吃马,釜底抽薪。酒逢知己千杯少!老高抬起头看着我笑着。我答应老高,改天我们正式的在楚河汉界杀出了人仰马翻!
回到教室后,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谴责她俩。子青跑出去给我买冰淇淋了。她宁愿跑上几千米也不愿与我正面巴伊冲突。断然递过已准备好的纸和笔。我接过趴在桌上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子青回来时我已写完1/3,第一块冰淇淋过后2/3,第二块吃完后3/3,搞定。子青模仿着老高的声调,“下面……”断然捂住了子青的嘴,“众目睽睽之下你想害死乡藤。”子青“噢”了一声。随后两人趴在那里笑得不亦乐乎。子青竖起大拇指,语言够说服力又不失老高的风度。
最后一节课在子青踢了无数次的课桌后打响了下课铃声。讲《鸦片战争》的老woman还在乐此不疲的唾沫横飞。
萧峰站在窗前朝我们招手,瞬时全班女同学的目光全都聚拢了过去。
我抓起检讨书站起来。“梦乡藤同学我们还没下课呢。”老woman说。“我们班主任找她有事。”子青在我离开教室时来了一句。
我把检讨书递给老高,邀他一起吃午饭。老高推说林奶奶在家等他呢。
“重色轻友。”我臭骂了句。
“以后等俺有钱了,我请你吃土豆丝,买二十份。十份喂你撑死你,十份喂狗撑死狗。”
“你才是狗呢。哼!”我把老高办公室的门狠劲一摔扬长而去。
我回到教室时老woman还在拖拖拖。“老师,我们班主任叫子青、断然去办公室。”老woman停了下来,“噢,那去吧。”
在我们四人离开时老woman仍在拖,可能要拖到下个世纪。看来她是准备给自己立传了,创出一部人文历史。
下楼梯时。
“你们不用去办公室啊?”萧峰有点像丈二的和尚。
“你傻呀!”子青语无伦次,她踢了萧峰一脚。
萧峰嗷了一声。“和你这样的危险动物在一起,从小被你踢到大。尝将冷眼看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子青捡到一块牛肉放在我碗里,问我老高今天讲的那首诗怎么背来着?老高下午要提她背诵的。
断然气得跟吹猪似的让我别告诉她,上老高的课她都睡觉。
萧峰抬起头问子青哪首诗。子青像是找了个大救星似的告诉他,就是诗仙李太白的那首《将近酒》。
萧峰是这样背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我笑指着哥,差点把碗打翻。哥反问了我一句,有什么不对吗?断然伸出大拇指做了个棒极了的手势。
萧峰命令子青背一遍。孔老夫子点化子路。子青按部就班尾尾叙来。我和断然笑得更猖狂了。哈哈……要是李白活着不被他俩气的吐血身亡才怪。
颇有风趣的一顿饭吃得有些夸张,被他俩搞得妙趣横生。真是一对生死冤家。
一年后的中考试卷中出现了这首诗。子青可是记忆深刻,因为在她的人生旅途中设了台由她主演的喜剧。
下午第一节课子青打着盹儿。我都从后面踢她好几脚了,她还在睡。老高让子青把上午学的那首《将近酒》背一遍。
子青如梦初醒般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她怕什么,自己可是请教过萧峰的。她摇头晃脑的把萧峰教的那首诗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子青怎么搞的,诗仙李太白的这两首名诗就这么被你混为一谈。我记得乡藤喜欢李白的诗吧。乡藤你来背一遍。”老高吩咐道。我站起来把它背了一遍。
子青这时已全醒,她一脸的迷茫,可能是明白了中午吃饭时我和断然笑到眼泪都快出来的原因了。
放学时萧峰被子青踢了不下于十脚。他还挺委屈地说:“你又踢我干嘛?”
“你可把我们家觉皇子青害苦了。”我说。
蓝蓝的天映着子青淡蓝色的梦。我会向我的梦一直不停地跑下去。将来我要当一名优秀的武警!
断然着装于粉色的世界,将来她会用画笔泼下一片绚丽的天空。我要成为引领世界潮流的服装设计师。
我总是站在阳台前透过雾霭望向远方,海南在南方,我的梦也在南方!
萧峰,我要找一片静谧的青山绿水,养上漫山遍野的蝴蝶,让梦中的女孩活得像蝶一样美丽。
乡苇,我要爸的飞利集团在我手中蒸蒸日上。
乡阁,我要当全中国最红的女歌星。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梦在点滴间。多年以后谁能梦想成真?谁会遗憾终身?
我喜爱李白*不羁的傲世情怀和洒脱的人生。每天早晨我都要背一首他的诗,就像子青每天训练,断然每天画画一样。
转眼冬天,天那个叫冷啊。我早早的戴上了手套围巾和帽子。早上骑自行车去学校,头发上睫毛上落上一层霜。路两旁的树,叶子早已落光,光秃秃的身子在大雾弥漫的天气中竟显得如此单薄,像是被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站在北京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
教室内的窗户紧闭着。虽然教室里装上了暖气,虽然有子青的大呼小叫,虽然断然穿上了火红的羽绒服,我还是觉得这个冬天可怕极了。
老高照样疼爱我,给我申请个冬眠长假。在那天我离开学校时,老高骑车追了上来。“乡藤期末不考第一,别想下次。”
“老高放心吧,我替乡藤保证。”子青说。
作者题外话:欢迎大家加入小说《夏绿》群组
QQ群号:94884395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三章
2002年1月17 日 星期:四 天气:天飞大雪
迎着凛冽的寒风,我的心有些沉重。本来和子青、断然兴致勃勃地去看成绩,我们打赌由分数最低的人请客去市中心的电玩城开碰碰车。
离的远远的我们听到展览周围的同学嘈杂的议论着,六班的李雅玲考二年级组的第一。子青先是皱了下眉,然后丢下我们,跑过去拨开人群,挤到了最里面。我和断然顺着也挤到了前面。
第一名 李雅玲
第二名 梦乡藤
第三名 陈白
第四名 陆子青
第五名 梦断然
“她怎么能骑在我们头上。真是气死我了!”子青愤愤地说。
“李雅玲是谁,怎么没听说过?”断然转身问我。
“就是整天缠着萧峰的那个女孩。”我心中装满“?”她怎么留级了?
“你说她整天缠着萧峰,是怎样的一个人?”子青听到这句话转身问我。
“漂亮倒也挺漂亮,不过比起断然的国色天香还微差那么几分。她以前的成绩不怎么样的,这次怎么会考第一?”我有些费解。
“除非她有标准答案,否则不会考出这么高的分数。”子青轻蔑地说。
“我记得乡藤考的最高的一次还差7分满分。”断然若有所思般的说。
旁边又多了几位看分数的同学。“梦乡藤早啊!”李雅玲穿着粉色公主裙迈着小碎步朝这边走过来。
“装什么淑女!”子青最看不惯这种人了,她轻蔑了李雅玲一眼挑衅般的说,“MD!我说这天可真够热的,从哪跑来一火鸡?”
“呦三位都在呀!”
“妈的口中带刺,你以为你是铿锵玫瑰!”我嗅到火药味臭骂了她一句。
“梦乡藤你听着,你现在是我脚下的一块基石。胜者为王败者蔻。以后别去找萧峰了。记住我想要的,没人可以从我手中夺走!哈……”
“啪!”子青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顿时李雅玲煞白的脸上出现五个火辣辣的手印。
“你,你敢动手打人!”李雅玲用手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周围投来异样的眼光。
“打你又怎样?说话这么嚣张!”子青又一拳抡起,在拳头落在李雅玲脸上之前被我用掌挡住了。
断然拉住子青劝道,“子青别这样,动手打人要受处分的。”
“我才不管呢!”子青甩开我一脚踢了过去,我已来不及阻止,她一脚踢到了李雅玲的腹部。
李雅玲抱着肚子痛弯了腰。活该!我还想踢她两脚以解心头之恨。“你还不快滚!”断然用力抱着子青说。
人群中一熟悉的身影扶着李雅玲离开。那不是我们的班长陈白吗?“他们怎么会认识?”断然又看了看光荣榜,皱着眉头疑惑的对我说。
李雅玲转身还想说着些什么。陈白捂住她的嘴说:“苍穹可是陆子青的老大,你还是不要惹她为好。”
就这么一天在这样的闹剧中过去了。第一次我们三人这样郁闷。我们打了辆车回家。子青还在生气,“下次再让我碰到她,决不轻饶!”
吃饭时爸爸问我考的怎样。我愤愤地把白日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爸劝我说,人活着不总是那么一帆风顺的,人生之中总会遇到很多艰滩险阻。经得起一些浪涛才能真正成长,懂得以一颗积极的心态来面对生活,你才会真的成熟。乡藤没关系的,你还有下一次。
对我还有下一次。如果为此把心情搞的乱糟糟的,岂不让那个小狐狸称心如意了。那个李雅玲考第一,她是怎么办到的呢?依我看,十之*是和我们的班长陈白狼狈为奸。
开学第一天子青就气得差点吐血身亡。那可恨的李雅玲居然调到了我们班,坐在我们一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子青去找老高要求把李雅玲踢出去。老高一脸无奈,这是校长的命令,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雅玲还真有她的,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离开,让别人觉得她的优异成绩是一份耕耘一份田。我和子青、断然已不再是老师眼中的宠儿。子青在课堂上睡觉时经常被横眉冷对千夫指。一开始子青会揉着惺忪的双眼听课,后来索性,“我睡觉要你管!”任课老师少不了要到老高那里参上几本。
当然这幕后的种种都是李雅玲一手策划的,外加一帮凶陈白。她在老师面前绝对一纯情少女。我操她大爷的!简直比一混血种儿还要杂种。
一次老师在黑板上出了道五星级的数学题叫李雅玲到上面去做。她做了十几分钟只写了一个“解”字。我扔掉手中的笔,走到讲桌前拿了支粉笔,不出两分钟把题解了出来。李雅玲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把手中的粉笔碾的粉碎往地上一扔,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李雅玲告诉你,我不会输给你的!”
老师站在那里半天说了句:“梦乡藤同学输了就是输了,我看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子青火冒三丈站起来拍着桌子,“老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真让人恶心!教数学的怎么逻辑思维也不好使!”断然拉拉子青让她坐下来。老师也没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你们三人经常扰乱课堂秩序,下课后全都跟我上政教处!”
我用拳头把窗上的玻璃杂碎,拿着一块玻璃划破手指在墙上写了个“赢”字。“我梦乡藤要是再败给李雅玲誓不为人!”李雅玲低声瞎气的说:“呦,光发誓有什么用。”我用血淋淋的手指着她,愤怒地朝她咆哮:“李雅玲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招惹我们,我打人决不比子青下手轻!”陈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