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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须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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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才回头看着右相。他眼里泪光闪动,满是爱意。

    右相也在哭泣,这是女人特有的一种哭泣。这种哭泣只有在最委屈,最无力的时候,才会出现。

    左相挣脱了南宫断的怀抱,向右相走去,他将哭泣的右相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滚开!”

    “你不要碰我!”

    左相没有放手,依然紧紧地抱着。他知道现在,右相最需要的就是他的拥抱。

    “哇——”

    女人的心都是脆弱的。

    右相终于忍不住了,嚎啕起来。她倒在左相的胸膛,捶打着他的胸膛。

    左相喉咙哽咽,默默地忍受着。

    “左相,有时候把恩情看得太重的话,也会是一种痛苦。我相信,那小子,也一定希望你这样。”南宫断看着左相,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左相闻声,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呢,从戈登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只不过他恨铁不成钢,更恨自己没有做好一个父亲。

    “南南宫叔叔,谢谢你!”左阳脸色惨白,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从地上忐忑站起。

    虽然已经无事,但他的身体还在颤抖。

    “是谁让你站起来的,是谁允许你站起来的?”南宫断在吼。

    “啪——”

    “啪——”

    只听两巴掌一响,左阳又被打趴在地上,他的脸瞬间肿成了青紫色。只不过这次不是左乘风出手的,而是南宫断出手的。

    “一巴掌是替刚才被你侮辱的人打的,另一巴掌是替你爹打的。”南宫断怒目圆睁,恨不得生吞了地上的左阳。

    左阳脸色惨白,他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戈登到底是何身份。为什么会让孤竹国两个最有实力的人这样对他。最让他心寒的是,自己的生父甚至都想杀了自己。

    他唯一能明白的,就是戈登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他的身世一定了不得。他没有从地上站起,而是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周围的人虽然都在看,但没有人敢发出一声杂音。最后在南宫断的抱拳下,所有的人都散开了。

    左乘风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那是一句,尽管很多年后,左阳都无法忘怀的一句话。

    “何为真正的勇气,你根本一点也不懂。”

    夜,已深。

    人,却更快活了。

    若紫跟着戈登走在宴会的曲径小道上。你走我也走,你停我便停,一前一后,十步开外,就这样走着。

    “若紫,你原谅我了吗?”戈登忽然停下,转身。

    若紫怔住。她美丽的眼睛望着戈登,点了点头。

    “那就好,否则我是无法安心离开这里的。”他眼睛显得出奇的落寞。

    “戈登,我们能再喝两杯吗?”若紫咬着嘴唇,眼睛已有泪光。

    “算了,”戈登摇头道,“最美的酒已经和你喝过了,其他的酒已成了多余。”

    其他酒已经成了多余。他真是这么想的吗?

    若紫怔住。她没有想到戈登会这样说。在她出神的时候,远处已经有人喊道。

    “戈登小友,能否过来一下。”

    戈登转首一看,凉亭上站着二人。正是樵夫与任天熠。戈登纳闷之余,已向凉亭走去。

    若紫望着戈登的背影,一阵恍惚,好像自己这辈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她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可惜又没有说出来。

    “还没说,就走了,真没情调。”丫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的若紫的身前,嘟着小嘴看着远去的戈登。

    满是不屑。

    若紫没有回答她,因为她的眼圈已经红了。丫头也没有再问,因为她也注意到了若紫的异样。

    “或许不是。”良久若紫说出了丫头无法理解的话。

    戈登的话虽然什么意思也没有说出来,但有一件事却是肯定的,今晚注定是个离别的夜,伤感的夜。

    夜,更深了。

    会场,已经空无一人。

    人生岂不是就像这会场一样,有*,有低落。有的人会突然闯进来,而有的人却要中途离开。有聚有散,终不由自己。

    天狼堡已经熄灯了,看守的也没有几个人,大家都被暂时放假了,其实大家也都累了。

    天狼堡。

    一间小屋。

    “吱——”

    虚掩着门,被推开了,一条黑影走了进来。黑影不是别人,而是戈登。

    漆黑屋子,漆黑的眸子。他没有点灯,因为他的眼睛很好使。好使得他能看清走向床边的路,床上放着一个包裹,包裹里面装着牛奶,食物,这是他宴会上偷偷藏下的。

    他探身将床上的包裹背在了肩上,便向屋外走去。三更半夜,别人都在睡觉,他这是要去哪?

    “咦?”

    可就在戈登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现一件古怪的事。墙角放着一把宝剑。

    这把剑他见过,他也摸过,正是那把七星龙渊剑。他抄起那把剑,脸上很古怪。可是他忽然又笑了,笑着的时候,他已将那把剑插在了背后,与那包裹放在了一起。

    他已明白,宴会期间这里肯定有人来过。因为原先这把剑是不在这里的,期间肯定有人将他偷偷地拿到了这里。

    只不过的是,无论那人是谁,那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何种目的。戈登都不想再想了。

    夜深人静,明月高照。

    戈登轻轻的掩上门,大步向前走去。

    可是就在他掩上门扉的那一刻,远处的一间精致小屋的门同样也打开了。

    古堡,清风,明月。

    戈登走在明月下,明月下也只有戈登。他嘴里叼着个奶瓶,边走边喝,转眼间已到了当初若紫送他的地方。

    “喂喂喂,怎么这么快已经到了。”戈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显的很无奈。一条长长的路,却因不舍,而变得近了。这确实是件美好的事。

    他忽然停下,转首,望了望天狼堡。

    喃喃道。

    “老朋友,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次相见?”

    “再见了,天狼堡。”

    “再见了,若紫。”

    他提了提包袱,大步向堡下走去。他并不个绝情的人,相反他还是个多情人。

    “戈登——”

    就在这时,忽然他身后传来了喊声。声音三分幽怨,七分不舍。戈登听得出这种声音, 这个世上除了若紫以外,没有人会发出这种美妙的声音。

    在那刹那之间,戈登整个人都已经凌乱。他忽然转过了身。若紫的秀发是披散的,身上还是睡衣。

    “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我还是做不到。”月光下,若紫的眼睛泛着泪光。

    “睡不着吗?”

    戈登笑了。

    笑的很自然,笑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子了。告别的话说太多了,反而无味。

    有时候,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已经足够。与其为她留下眼泪,不如为她留下灿烂的笑容。

    所以他笑了,笑的很灿烂。

    “笨蛋!”若紫站在台阶的高处,大喊。

    戈登怔住。

    “接着,这是你路上的盘缠,不多,你省着点儿。”说话间, 若紫已经抛出一个袖珍袋子。

    戈登没有转身,也没回首。他只一抬手,袖珍袋子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抓着袖珍袋子挥了挥手,大跨步向台阶下走去。整个过程,他至始自终都没有回首。

    回首,只会让她更心痛。

    既然心痛,又何必再回首。    “爹,您怎么来了?”左阳心惊之余,忙问道。这位平时飞扬跋扈,在外天不怕、地不怕的富家公子,在面对自己的父亲时,多少还是有点儿畏惧的。

    左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花白的头发被夜风吹得临风抖动。

    他没有搭理左阳,也没有睁眼看他,只是站着,无声的站着。可是如果细致地看,就可以发现他的面皮再抖。

    他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爹,”左阳鼓起胆子,“您怎么来了?”左阳又问了一遍,这一遍的声音显得语气不足。

    “跪下!”

    左乘风负手而立,闭着双眼。他的声音短而急促,还略微发颤。

    “跪下?”左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道,“爹,什么?”他如果刚才老老实实地跪下,或许左乘风还能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可是他却没有,他这一问不仅没有起到一丝好处,而且还点燃了左乘风压抑良久的怒火

    “逆子,跪下!!!”

    左相忽然大吼!他的眼睛已经充血。

    “爹!!!”

    左阳被这突然一喊,骇的脸色发白,话未出口,腿已经软了一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爹,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左阳面色惨白,竟在辩解,“我只不过是在教训一个孬种而已。”

    “我以前不是也这样吗?你可从来没有管过我!”

    “住口!!!”

    左乘风大吼,一把掌掴在了左阳的脸上。掌上带着无穷的巨力,使左阳的脸瞬间变得畸形,人也跟着飞了出去。

    在左阳的心里,从很小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事情一定要有个分寸。

    他小时候犯了错,左乘风从不管他,除非犯了什么大错。但是如果左乘风打起他来,定会狠狠地打,打到他忘不了为止。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他曾经不只一次被他父亲打过。可每次都是他犯了不可饶恕的地位。

    他曾近有一次跟随他爹拜访过某位大员,在那里,他勾引了大员的老婆,使大员脸上蒙了羞。那一次他爹无疑原谅了他。还有一次一位远国将军前来拜访左相,一同来的,还有将军那漂亮的小女儿。将军本来是想把她许配给天狼堡天元子之子天赐的,可万万没想到,最终她却毁在了左阳的手里,他*了她。

    那一次,左乘风差点将他打死,可是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可是今天的事情,左阳实在想不明白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吐了一口脓血。

    这件事情与以前犯的错相比,简直就是芥末。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左阳在吼,“我只是在教训人而已,凭什么就这样打我。”堂堂七尺男儿,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尽管他在外人看来,已经算是个男人了,但他在左乘风面前,却还是个孩子。

    周围的人都已经呆了,他们刚才对左阳还满是羡慕,现在又变成同情了。

    “你们都给我滚。”左阳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嘶吼道。

    戈登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他本来是想过去,劝一下左相的,但是最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他最不愿意呆的地方就是这种场合。

    若紫冷冷地看了左阳一眼,跟着戈登也要离去。二人一前一后已经有了十几米远。

    左相望着戈登远去的背影,喉咙竟在哽咽。他仰天长叹一口气道:“孩子,爹已经老了,你做的很多事情,无论对与错,爹都已经很少过问了。”

    他摇了摇头,又接着道。

    “可是,今天你却做了一件你这辈子最不应该的事,你侮辱任何人都可以,就是我你也可以,可是你就是不能侮辱他。虽然他已经原谅了你,不和你计较。但是作为孤竹国的宰相,作为你的爹,无论从哪个方面我今天都不能原谅你。”

    左阳已经听傻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竟会如此严重。

    “今天你犯的错,恐怕只能用你的血,才能偿还。”左乘风说这句话时,是闭着眼睛的。但泪水还是淌了出来。

    “血?”

    “我的血。”左阳再也忍不住了,竟是在大叫。

    “左阳,爹对不住你。要怪就怪爹吧!”左乘风这样说着,泪水已经流下。

    “爹,爹你要做什么?”左阳身体在发抖,他的舌头此时也忽然变得不灵光了。

    看着左乘风的眼神,他的瞳孔在急剧收缩。

    刀光一闪,刀已出鞘。左乘风抄起腰刀,已向左阳急斩而去。这架势,左乘风分明是想要左阳的命啊!

    “啊,娘——救我!”左阳忽然大叫。

    正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当——”的一声。

    不知何人已经挡在左阳的身前,将那疾风般的刀刃拦了下来。可是刀刃虽是拦了下来,但那人还是被巨力震得向后划了好长。

    “娘”左阳看着眼前消瘦的老妪,终于忍不住痛哭。“爹爹要杀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左阳的生母右相。她此时手拿一把游丝软剑,硬生生的将左相的刀拦了下来。

    “乘风你好狠的心,阳儿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右相的身体在颤抖,她的剑也在颤抖。

    儿子犯了再大的错,母亲都会原谅。这就是母亲,伟大的母亲。

    “你,让开。我今天一定要宰了这个畜生。”左相眼睛布满血丝,他做的决定,绝不容易改变。

    “他是你的儿子啊!”右相说着,已经流泪。

    左乘风心里一阵凄凉,他脸上的皱纹,书写的是正是沧桑。此时的他,面色阴沉,还是说出了这辈子最不愿意说出的话。

    “他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他只是个罪人。”

    右相瞬间怔住,她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她下意识已经喊道:“左阳,你快逃,快点逃,你爹我帮你拦下”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左相燕子三抄水,已经掠过右相,刀花一闪,疾斩左阳。

    “爹,啊?娘救我。”

    量他武功再高,也不是他爹的对手,何况他只是个半吊子。这一刀要是下去,左阳一定会劈成两半。

    可是,就在这刹那之间,天空忽然人影闪动。将左阳从空中拦腰抱下。

    “左相,冷静点。你老年得子,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这是南宫断的声音。

    这么多年的朋友,没有人比南宫断更了解左相了。所以从左相走的那一刻,他就跟来了。

    “国主!!”

    “是国主!!!”

    “国主万福!!!”

    周围的人一阵欢呼,更加沸腾了。尽管今天来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见了南宫断以后,还是忍不住的惊呼。

    “南宫断,不要拦我。我要宰了这畜生。”左相显的很痛苦。

    但他明显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气势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拦下他,那么他就是南宫断了。

    南宫断也很痛苦。他浑浊的老眼看着左相,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这样做。”

    “可他是我的儿子。”左相在颤抖。

    “这不是你的错!”

    “我必须宰了他!”左相的心在滴血。

    “这不是你的错!”南宫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安慰着左相的心灵。

    左相没有再说话,他已经哽咽。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南宫断眼里也有泪光,他明白,没有人会比此时的左乘风更痛苦。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个人呢?第六十四章 若紫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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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刚才戈登拒绝左阳的美酒后,就转身向人群外走去。这里毕竟太吵了点儿,他想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别人对他的看法老实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在走!

    可他只走了两三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吼。

    “站住!!!”

    戈登忽然停下,转首看了一眼左阳,只见他脸色铁青,竟已经发怒。

    戈登摇了摇头,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

    “混——蛋”这是从左阳的嘴里发出来的。说话间,他已从桌子上抄起酒坛,向戈登的脑袋砸去。

    “啪——”

    “啪——”

    坛子撞在脑袋上,脑袋没事,坛子却碎了。戈登被一坛子酒从头上浇了个透心凉。

    他忽然停下了,但却没有转身。

    “吧嗒——”

    “吧嗒——”

    酒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流着,浸润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体再抖,但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痛。

    伤口上面浇了酒,任谁都会痛的,何况他的伤又是如此的严重。薄薄的蓝色衣服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绷带。

    戈登没有说话,只是仰天看了一下苍穹,眼里闪过落寞。他继续向人群外走去。

    “小子,你没种!”左阳在戈登身后讥讽。他是打心里讥讽。因为他现在真的看不起戈登,甚至不相信他是个男人。

    他本以为,能让若紫看上的男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不是修炼大宗的少侠,就是江湖新崛起的新秀,他原本还在担心,自己或许真不如他。

    可是他现在却放心了,而且还笑了,这是一种由衷的优越感。

    眼前这个男人在他看来,实在是个废物。因为有时候废物被人从头上浇酒,也会怒气冲冲站起来与那人瞪眼睛。可是这人却不会,在自己面前他坑都不敢吭一声。他就是一条泥鳅,一条永远也硬不起来的泥鳅。

    远处,凉棚。

    南宫断身体再抖,而且抖得很厉害。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人群那里,手握得脆响。

    天元子脸色滚烫,反应剧烈,他现在也明白了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在找戈登的茬儿。他心里打心里明白,无论谁,无论他是对是错,只要他敢找戈登的茬儿,那就是和他天狼堡作对。不管他是哪家的豪门公子,他都要捏碎他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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