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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笔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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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我要律师无论如何得想办法让判决会延期。我一定要参加毕业典礼,好让我妈看到我毕业的样子。”法蓝低头看着脚,我以为他要哭出来了,但他突然开始大笑。“天啊!马克——看看你穿的袜子!你穿了两种不同颜色的耶!” 
  我太太常提醒我袜子穿得不对称或是穿反了,而我总是争辩说这世界上除了她以外,没有人会去注意别人的袜子。我的想法显然是错了。不过这件事起码让一个陷入愁云惨雾的少年心情好了一些,所以我穿错袜子也是可以理直气壮的。 
  “马克,我实在写不出来,但我真的很想做点儿事。” 
  “你要不要像阿杰一样,写写法庭上的情况?” 
  “不要。一提到审判就让我想吐。也许我应该写封信给我妈,让她知道我没事。对,我可以试着写写看。” 
  法蓝和我回到座位上时,荷西和维特又在讲话。“好了,两位,这次是警告。” 
  “但是哈维刚刚一直在说话,让我们分心。” 
  “少来了!赶快给我写!” 
  到了快下课的时候,一位女警卫走进了图书室,问我的课上得如何。我以前见过这位布小姐,但她通常在另一区工作,所以我和她交谈的机会比和老詹或老席要少得多。布小姐身材修长,举止优雅,头发削得短短的。身为一位管训院的警察,她有着令人惊讶的温和嗓音。 
  “一切都很好,”我回答说,“大家正要开始朗读自己的作品。” 
  “你介意我旁听吗?”布小姐问,“这个写作班的口碑很好。”我环顾全班,男孩们点头表示同意。 
  有这样一位对写作表示浓厚兴趣的女性在场,让教室里又有了生气。男孩们全都正襟危坐,不用我发问就争相要发表作品。 
  法蓝要求第一个朗读他给母亲的信。信的开头就像去年秋天时他写过的那篇一样,充满歉意并承诺要改过自新。但信的结尾改为对母亲的请求: 
  请帮助我,妈。我不想再迷失。为了你和上帝,我想过着很好的生活。如果你能为我禁食和祷告,或许上帝会对我大发慈悲。时间不多了,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以前做过的错事。我需要你,妈妈! 
  “这封信写得真好。”布小姐赞许地说,“我相信你的母亲一定会感动的。” 
  法蓝点点头。 
  “但我有个意见。你在信的结尾要求母亲为你斋戒祷告,表示你仍然在期待她帮你解决问题。哈维,你现在是个男人了——应该是由你自己来做禁食和祷告,不是吗?” 
  法蓝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些颜色——但有点是因为恼怒而涨红。 
  “别生气。你写的信真的很动人,我只是觉得你可以表现得更成熟些,就是这样。” 
  接下来轮到凯文。他写的是一篇散文,描写阳光如何让他回想起童年时代的夏日。荷西拒绝分享他的作品,我猜内容可能有些不雅,所以他不好意思在布小姐面前念出来。帕克写的是一首关于月亮的诗,而王彬则编了一个外星人到地球观察人类行为的故事。 
  “我写的内容有点奇怪,”维特说,“我只是把自己忘记做的事情,列出一个清单。现在我再重头读一遍,觉得有点儿愚蠢。” 
  “这总比什么也不写要好。”布小姐说,“我要创作真正的好文章前,也会先写出很多愚蠢的东西。” 
  “你也懂写作?” 
  “麦兹,不要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好吗?我虽然在这里工作,并不代表我没有其他的事可做。我几乎天天都爬格子的!” 
  大家听了都露出感兴趣的样子,“那你为什么不把写的文章带来,念给我们听听看呢?”法蓝问。 
  “因为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哈维。” 
  “我现在就问了呀!” 
  “好吧!我会找机会念的。现在我想先听麦兹写的东西。” 
  我忘了做的事 
  我忘了要回信给别人。 
  我忘了吃东西前要先祷告。 
  我忘了对事情的反应要快一点。 
  我忘了要争取我的权益。 
  我忘了对别人要仁慈。 
  我忘了自我介绍。 
  我忘了向马克道谢。 
  我忘了向别人说晚安。 
  我忘了向别人说早安。 
  我忘了晚上要祷告。 
  我忘了感谢上帝赐予我生命。 
  我忘了告诉家人我爱他们。 
  我忘了写字的速度要慢一点儿。 
  我忘了要牢记一些事情。 
  “你写的一点也不愚蠢,”布小姐说,“听起来很像一首诗。” 
  “我才不懂怎么写诗呢!” 
  “何以见得?” 
  “因为会写诗的人都是那种有点……有点……” 
  “有点娘娘腔的人!”荷西傻笑着接腔。     
  “对诗一无所知的人才会这么认为,”布小姐说,“真正成熟的人会摒弃这种不正确的观念。”荷西缩回椅子上,没有再说一句话。 
  “现在轮到我了。”达克说,“我写的是一个让我感到惊讶的人。” 
  五个月前有一天,我正在排队准备回辖区,好像看到了一个我认识的人。警卫例行对大家搜身时,我看到那个人手臂上的刺青,认出了他是我仇家的兄弟。我开枪打伤了仇家,但没有打死他。我瞪着那个人,很想扑到他身上,但我知道这么做会被警卫制止,甚至把我送去关禁闭。我只好压抑着愤怒,盘算找个更好的时机再扁他一顿。搜身完毕后他经过我的身边,一脸紧张地看着我说:“我晚一点儿再跟你说话。”他让我想起自己刚被关进这里的时候,也感到非常害怕担心,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为他难过,但是我仍然觉得很生气,因为都是他的兄弟到法院作证,才害我被关起来。我觉得他是因为怕我报复才跟我说话。 
  那天我们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他畏畏缩缩地问我:“达克,你好吗?”警卫是不准我们在浴室交谈的,我怕会被关禁闭,所以没有回答他。那天之后,每次他试着要和我说话,我都很冷静地控制自己的脾气,因为我不想揍一个胆怯又比我弱小的人。 
  有一天我回到房间,他就在房里等我。原来是因为我们都来自越南,警卫就安排我们成了室友。我很快地发现我们两人有许多的相同点。他令我感到很惊讶,我们就这样成了好朋友。 
  又有一天,我请他允许我向他的兄弟及母亲道歉,他同意了。于是我道了歉。现在每个星期天他的家人来看他时,我也可以见见那位被我打伤的人和他的母亲。 
  我在想大家是不是和我一样,为了达克的文章而感动,但我环顾全班时,每个人看起来都只是想继续听下一篇作品。布小姐和我互视了一眼,我询问达克:“你第一次看到他们时,是怎么道歉的?” 
  “我必须用越南人的方式,跪在地上道歉。” 
  “他还是在大家面前跪的喔,就在外面交谊厅里!”王彬说,“星期天的时候,所有的家庭访客都在同一个房间里聚会,没有什么隐私。” 
  “达克开枪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维特说,“有些人在外面本来是互相杀来杀去的,但现在都相处得很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情形给了你们什么启示?”布小姐问。 
  “我们发现大家其实都差不多,界线不用分得那么清楚。”法蓝回答。 
  “那么你对帮派斗争的想法有改变吗?”布小姐问法蓝。 
  “有啊!但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我们在这里的想法就算有改变,对外面那些还在混帮派的人来说还是没有影响的。我以前在感化营的时候,也有一堆前辈们以过来人的经验劝我们这些少年犯们不要再嗑药,赶快退出帮派,但根本没人听他们的劝告。我想大家都得亲身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学到教训。” 
  “我不认为你们没有影响力,”布小姐说,“如果你够努力,应该也可以改变其他人的想法的。你有一个弟弟对不对?” 
  法蓝点头。 
  “你跟弟弟谈过这些事吗?” 
  “我要他留在学校上课,不要到处鬼混,免得落得像我一样的下场。” 
  “他有没有听你的规劝?” 
  “他最好照我的话做!我告诉过他,如果继续混下去,我会揍他一顿!” 
  “琼斯,你也要念你的作文!”凯文说。 
  “只剩你还没念。”其他人也附和。 
  琼斯戴尔只是盯着桌面,嘴巴喃喃自语。 
  布小姐不让他逃避。“琼斯,我整天都听见你在房里念饶舌歌。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不要害羞。” 
  戴尔摸摸光突突的后脑勺,又揉了揉额头,含糊地说:“没有人……听得懂我念什么……大家都说我……他妈的……只会……喃喃自语!” 
  布小姐听了以后举起手,像节拍器般左右摆动一根手指。“那你可以……念得……慢一点,就像我这样,只是技巧问题而已。念的时候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来。” 
  戴尔又摸了摸额头,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然后终于开口——虽然我们必须请戴尔念两次才能了解他在说什么,但他写的内容却意外的非常清晰易懂。 
  这个愤怒的人苏醒了。又是新的一天,又要面对长久的监禁。 
  在内心深处,这个人原本是充满喜悦的,但他将永恒监禁在残酷的围墙之内。就像其他同牢的犯人们,当这个人想到过去的快乐,会想要呐喊,请求上天对他大发慈悲。但困在黑暗中这么久,这个人被教导不能表达某些情绪。没有人听得见这个被囚禁的孩子渴望自由的心声。他和同伴们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战役中挣扎求生,但只要这个人在上帝的监牢中被判无罪,光芒就会再度照耀他的内心。到那时,大家就能了解这个人想说的话,他也将摆脱生命中的孤寂。 
  戴尔念完后看着我,似乎注意到我身后的某样事物,畏缩地把他的视线又移回桌面。我转身看到席先生就站在门口,从窗户后面瞪着戴尔。他走进来拿起戴尔的作文簿,对其他男孩说:“午餐时间到了!除了琼斯戴尔以外,大家都出去准备吃饭。” 
  男孩们安静地走出图书室后,席先生问戴尔:“你在这儿做什么?”戴尔没有回答。席先生又问:“我和你说话时要看着我!你在这个班上做什么?” 
  戴尔抬起头。“ 我只是……在写点儿……东西。” 
  席先生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之前问你要不要加入这个班,结果你拒绝了。记得吗?” 
  戴尔点头。     
  “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为什么又在这里?” 
  “我改变了……主意。” 
  “你改变了主意?”席先生看着我问,“他写了吗?” 
  “写了。” 
  “他朗读了他的作文吗?” 
  “读了。” 
  “我要听听看。琼斯,把你写的作文念给我听!” 
  席先生把簿子还给戴尔,然后坐了下来。戴尔第三次念完了他的作文后,席先生望着窗外的院子,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说:“ 我听得懂你写的。”他看着戴尔,“ 我懂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戴尔摇摇头。 
  “意思是你绝对不是个智障,琼斯!” 
  戴尔摸着脖子,露出了笑容。 
  “好好想我说的话,就这样。你可以出去了!” 
  戴尔离开后,席先生整个人仰卧在椅子上。“我真喜欢写作班的教学成果。”他微笑着说。 听谁在敲窗  
  “布小姐把她写的诗带来了。”维特边说边用一本《地狱的真实面》搔着脖子上的红疹——这本书是在管训院中很受欢迎的福音教派倡导小册。“布小姐说我们开始要朗读时,就叫她进来。”维特望向窗外,指着天空说:“哇!你们看那个月亮!还是大白天耶!” 
  “看起来好像假的。”法蓝梦呓般地说。他被定罪后,整个人变得怪怪的,态度非常温顺。 
  “本来就是假的!”帕克说,“至少奈森霍尔说过那是假的。” 
  “他说的是什么蠢话?月亮当然是真的!” 
  “霍尔说月亮是政府故意布置在空中的道具,好让大家分心,不去想少数民族聚集的街道中那些可怜贫穷的人们。” 
  维特翻了个白眼。“霍尔还说根本没有什么航天员去过月亮上呢!他说一切都是假的。少听他臭盖了!大家都知道月亮是真的!” 
  “我又没说我觉得它是假的。我只是引用某人的话而已。” 
  戴尔叽里咕噜问了一句话,眯起眼看着天空。 
  “你说什么?呆子,听不到你说的话啦!” 
  “月亮……是做……什么用的?你们……知道我在……问什么吗?” 
  “问马克好了,他是老师。马克,月亮是做什么用的?” 
  “就我所知,月亮的存在并没有目的。它的位置就是在那里,就像地球在这里一样。” 
  戴尔摸摸头,喃喃地说:“但是太阳……的存在……就有目的……叽里咕噜……释放……阳光,我们……才能活。” 
  “这个嘛——太阳虽然做了这件事,但并不是它刻意去做的。所谓刻意,就像一个人立下决心要做某件事。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戴尔耸耸肩。“是什么……让它这么……明亮?” 
  “你是说太阳?” 
  “阳光可以……用来生火……没错,但我问的是……为什么……月亮也会……发亮?” 
  “月亮会发亮,是因为有太阳照着它,我们看到的是阳光在月亮上的反射。” 
  戴尔一脸怀疑。“那月亮……为什么会……改变形状?” 
  为了答复戴尔的问题,我请凯文到警卫室帮我借一个球,什么样的球都可以,我还请他借一把手电筒。凯文把东西借回来后,我就用一个垒球当作月亮,把手电筒当作太阳,向大家示范了月亮周期的运作模式。 
  “嗯……真不是盖的!”戴尔终于了解模型和真实月亮之间的相同性,“我在学校……从来没有学过……这些事。”他又摸摸头说:“……夜晚的太阳。” 
  “大声一点,笨蛋!” 
  “我一直以为……月亮是一种……晚上出来的太阳。你们知道,像是一种……有机体,为了发泄出……多余的能量……什么的。” 
  戴尔说完后又眯起眼看着天空,皱起眉头,“那为什么所有的星星……都在移动呢?你们看到了吗……就像那一颗星星……再过一小时后就会……不见了。我每天晚上……都在看天空,所以知道它们……会改变位置。” 
  我向戴尔解释星星明显的位移,是因为地球的运转;至于北极星为何是唯一从不离开位置的一颗星,只有王彬知道答案。我向其他人解释了这种现象的成因后,建议大家可以把它当作写作的题材。“对你们而言,当一切似乎都陷入混乱时,有没有某个人、某样事物或某个信念,是从未改变的?换句话说,在你们的生命中,是否也有一颗永恒不动的北极星?” 
  写作时间结束时,我们邀请了警卫布小姐加入朗读的行列。布小姐和男孩们并肩坐着,就在法蓝和凯文的中间——她是第一位在课堂中这么做的警卫。我们决定以顺时针的顺序来轮流朗读,从凯文先开始,最后由来宾布小姐做压轴。 
  凯文先向布小姐解释当晚写作的主题,然后向大家道歉他并没有照着题目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北极星的存在。”凯文说,“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永恒不变的事物。”凯文的主题改为描述自己想成为一名厨师的野心。 
  帕克、王彬、维特、荷西和达克写的对象,都是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们的母亲。轮到戴尔的时候,他说:“我跟杰森一样……生命里没有出现过北……极星。一切都只是……混乱。” 
  “那你写的是什么呢?” 
  戴尔看着他的作文簿皱眉。“马克……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戴尔的室友昨天被送去监狱了。”凯文帮忙解释。 
  “我想听听看你和室友的故事。”布小姐说,“我知道你们两个感情很好。” 
  戴尔喃喃问了一个问题,我没听懂,但布小姐听懂了。 
  “琼斯,我就是知道,没什么特殊原因。” 
  戴尔抿起嘴,拍掉作文纸上一些橡皮擦的碎屑。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对彼此的印象不太好,还互骂了一些话。但过了一阵子后,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在K/L辖区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开始有了交谈,但还算不上什么友好的对话。可是当我搬到他的隔壁房间住时,不知怎么的情况就改变了。我们的想法很接近,会在同一个时刻做同样的事情,也有很多的共同点。之后我们又成了室友,很快就适应了彼此。我们不只是普通朋友,在整个管训院里,我们对彼此而言是最特别的。我们越是每天谈话,越是发现彼此如此相像。我从不知道自己会和另一个人分享这么多的事情,也没想过会对一个刚认识的人有这么多的感觉。我本来不知道世上会有这么心灵相契的两个人,我们花了17年才找到彼此。 
  现在他走了,我很想念他。最难过的是,我还没有准备好要和他说再见。 
  戴尔念完后,两眼直直地瞪着桌面,其他人都安静地坐着,直到法蓝打破沉默:“轮到我念了吗?”法蓝没有写我建议的题目,但也不做任何解释,我猜他之前一直在自己的世界中神游,根本没注意到我们的讨论。他仿佛在描述一个梦境般念着: 
  每一次看到新来的女犯人们经过窗外,我只能看着她们向我招手,但不能走到她们身边。然而有一天,我身旁突然就坐了一个女孩。她一直轻抚着我的手,到了该离别的时候,她站起来看着我,给了我一个飞吻,边走边向我挥手。 
  大家可能觉得这是件很平常的事。但在我们身处的环境下,能有机会亲吻到一个女孩,简直是件奇迹。我们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和女孩们在一起了。 
  “马克,我写的是在写作营发生的事情。”法蓝说,“我会永远留着这个回忆。” 
  通常法蓝的文章会引起全班对于男女关系的热烈讨论,荷西还会拿出最新一期的黄色杂志供大家观赏。但是这堂课有布小姐在场,让每个人都表现得像个绅士。最后终于轮到布小姐发言。   她从活页夹中拿出了几张纸。“我有天晚上写了一首关于你们的诗——我指的不是特定的对象,而是你们每个人。其实我们这些警卫下班回家后,还是常常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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