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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蔷薇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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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爱好,香绍谨的爱好很多,然而,初夏只填了古琴这一项。 
  初夏很快便在网上注册了花满楼的帐号。 
  花满楼的头像是一把古琴。 
  那是香绍谨斫的一把琴,初夏坐在电脑前痴痴地看着,仿佛师父就站在她面前,仿佛有了花满楼这个人物,她和师父之间从此有了一种不为人知的亲密感。 
  设置好人物之后,自然得发表言论,不然怎么吸引眼球哦。 
  但是发布言论的话,这已经超出初夏的能力范围,说什么好?初夏不顾已到深夜,马上给香绍谨打电话: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香绍谨声音低沉。 
  “我睡不着嘛,你不是也没睡嘛,现在在干嘛?” 
  “读书。” 
  “什么书?” 
  “嗯,茨威格写的玛丽亚。斯图亚特的传记。” 
  “玛丽亚,那是干嘛的?” 
  “玛丽亚是苏格兰女王,她是欧州历史上第一个上断头台的女王。” 
  “哇,好恐怖。对了,师父,你看了这本书之后,有什么感觉或者感触之类的?” 
  香绍谨失笑:“你这是在采访我吗?” 
  “人家问问嘛。” 
  香绍谨沉默了一会儿说:“也没什么感觉,就觉得人在权势欲望面前真的是不堪一击。” 
  “不堪一击?”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很少有人能抗拒得了权势欲望的诱惑。” 
  “那你呢?” 
  香绍谨笑了笑说:“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 
  初夏头夹着话筒,手拿着笔和笔记本,香绍谨说一句,她记一句。写完最后一句时,她想了想,又把它划掉,感觉这句话有损她师父的形象哎。 
  等香绍谨说完,她马上说:“师父,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把电话搁在一边,跑到电脑前,初夏用非常淡定的语气打下一段话:“今天看了茨威格写的一本传记,玛丽亚。斯图亚特。 
  不由地想到…… 
  不禁感慨……” 
  写完,点击发送。 
  那天晚上,初夏捧着电话和香绍谨聊了好长时间,在网上发了好几段信息才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仿佛看到了她一手造出来的花满楼,他是那样的高大,完美,那是香绍谨,又好像不是他。 
  不,花满楼是香绍谨也是初夏。 
  他身上承载了初夏对香绍谨所有的美好幻想。 

  25 世上的另一个他 

  一连几天,初夏每天都窝在家里给香绍谨打电话,打完电话,再把他的话写到网上。以前,她虽然常常和香绍谨在一起,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谈得那么多,那么深入。 
  花满楼就像一扇门,轻轻打开,让初夏看到更多香绍谨的内心世界。 
  “师父,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 
  “为什么?” 
  “喜欢一种颜色难道也需要理由?” 
  说得也对。连忙在小本子上记下。 
  “你喜欢哪个画家?” 
  香绍谨沉默了下:“这个可太多了。” 
  初夏说:“这样吧,说到的画,你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画是什么?” 
  她本以为他会说林凤眠,傅抱石,或者莫奈,高更之类的。没想到香绍谨却说:“雷蒙 贝内。” 
  “什么?”初夏以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香绍谨解释说:“贝内不过是一个漫画家,其实我也算不上多喜欢,只是不知为什么,你刚才问我时,我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居然是他的画。” 
  也许隔了电话线的原因,香绍谨的声音幽幽地,像轻烟一样,透着股迷蒙与不真实感。 
  后来初夏在网上查Peynet的画,当她看到他的插画时,心脏猛地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腔来,双手捂住了自己胸口。 
  原来那是个爱情绘本画家,风格有点像几米,或者说,几米的风格很像他。 
  但是他的故事不像几米那样忧伤。 
  他所有的漫画里,永远都是那一对小人。 
  男主角深深地爱着女主角。 
  从一开始到最后,他总是在向女孩子表达自己的爱意。 
  从一而终,至死不渝,世上最完美的爱情。 
  师父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漫画家? 
  这样纯真,这样美满,这样不沾世俗,他心底是不是也留着这样一处柔软之处,他是为谁而留? 
  第二天,下起了小雨,雨不大,却很冷。初夏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去城里最大的书店买书,却发现偌大的书城没有一本他的画册。 
  后来又在网上搜索,发现网上也没有。 
  初夏打电话向香绍谨诉苦,香绍谨笑着说:“我现在身边也没有,前一阵子,法国出了好多他的纪念版,我帮你去找找看。” 
  初夏听了,心里暖洋洋的。 
  嘴里却说:“这么麻烦?那我不要了。” 
  香绍谨轻笑。 
  过了年,又冷了几天。 
  那几日,初夏大门都懒得出,天天躲在家里上网。 
  初夏把她的花满楼推出来好几天了,却一点反响都没有,根本就没几个人关注。 
  反而是赵卡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忽然在网上大红特红,异常地受欢迎。 
  前几天关注度还只是同班同学,不到五十,昨天到了五百,今天,居然到了五千。再过几天,马上就能破万了! 
  原来,赵卡娜天天在网上晒她的名牌东东,奢侈生活。 
  每买一件衣服,她都要把包装袋,吊牌,衣服的细节:钮扣,翻边,统统都拍出来。 
  吃顿饭,参加个PARTY……呃,那就更不用说了。 
  每天都有一堆人等着她更新。赵卡娜也不负众望,每一次出来行头都不一样,大包小包从来不重复。 
  今天LV,明天范思哲,后天是C字母,大后天是两个小G。 
  又要故意装低调又要奢华引人注意,真是煞费苦心。 
  初夏看了几天,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赵卡娜家虽然有钱,但她家里管得严,零花钱有限,怎么样也不可能天天买名牌衣物啊。 
  后来有一天,初夏早起想给香绍谨打电话,拿起电话却听见她妈妈在说话:“……你想要哪一件?……没关系,我这里有不少爱玛士的限量版,九零年的都有,反正我现在留着也没用,你若喜欢,随时来挑。” 
  “谢谢阿姨。”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咦,这不是赵卡娜吗? 
  赵卡娜从初中起,就天天和初夏吵架,她是初夏的大仇人。可是妈妈居然瞒着她和赵卡娜来往。初夏气得在电话里大叫:“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吓得赵卡娜马上挂了电话。 
  初夏气冲冲地跑去找她妈妈算帐,她对着她妈妈吼:“赵卡娜是我的大仇人,我讨厌她,我不许你和她打电话。” 
  初夏妈妈若无其事地说:“你们小时候感情不是很好吗,你读小学时,无论什么都要买双份,一份自己留着,一份送给她,连双袜子都要和她一样,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了。” 
  “反正我就是讨厌她!”初夏倔着脸只说这一句话。 
  初夏妈妈有点生气,她吸了一口气说:“初夏,以后不许再这么任性。现在我们家不比以前了,连做点小生意都困难得多……你爸前阵子联系上赵卡娜的爷爷,他觉得你爸现在在搞的这个项目不错,答应融资……” 
  初夏猛地睁大眼睛:“妈,你是让我去巴结赵卡娜吗?” 
  “什么巴结,她是你同学。” 
  “我讨厌她!” 
  “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什么事能让你结仇这么多年?” 
  “她说我们家的坏话。” 
  “你不也在这里说她的坏话。”初夏妈妈严厉地说。 
  初夏从没见她妈妈对她那么凶,一气之下大声吼道:“她说你是为了钱才嫁给爸爸的!” 
  初夏妈妈怔了一下。初夏已经推开她,飞快地跑上楼去,锁上房门。 
  伸手抹了抹脸,发现脸上全是泪水。 
  什么都是假的。 
  赵卡娜是假的,妈妈是假的,爸爸是假的。 
  她整个家庭,所有的美好假象全都是假的。 
  黑暗的角落里,深埋心底的记忆复苏,初夏又想起初一的那个下午,小小的赵卡娜穿着改良过的校服裙,站在台阶上趾高气扬地和她说话。 
  “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小公主啊。” 
  “你爸就是一个暴发户,他是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文盲!” 
  “你妈是个满世界找金主的拜金女郎,她是为了钱才和你爸结婚,她为了钱才生下你的。” 
  那时的初夏很瘦,个子也不高,她冲上去把赵卡娜狠狠推倒在墙上。 
  从此两人形同陌路。 
  很多年过去了,她们也从初中生变成了大学生。她们两人都试图去忘记那段不好的回忆。 
  然而到现在才发现,有些东西深植在心底,无法拔除。 
  一切都是假的。 
  所有美好的表面下掩盖的都是丑陋不堪的现实。 
  初夏想着想着,止不住地难受,拉了桌上的纸巾揩眼泪,手碰到鼠标,电脑屏幕倏然亮起来。 
  花满楼的主页出现在她眼前。 
  越是真实的东西越是虚假。 
  越是虚幻的东西反而真实。 
  也许只有她的花满楼才是真实的。 
  初夏伸出手碰了碰花满楼的头像,心里想:师父,你是真实的吗?你心底是不是也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其实我也有秘密,我人生最大的秘密就是:师父,我爱你。 
  关注花满楼的人虽然不多,并没给莫西干的网站带来预料中的人气,但也有几个人来浏览,留言。 
  初夏在网上找了几幅贝内特的漫画贴上去,刚发了不到半分钟,就有人过来留言: 
  “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同好。 
  年少时,搜集了不少他的画册,可惜这几年奔波于各个国家之间,一直搬家,那些画儿不知都落在哪里了……” 
  咦,这个人和香绍谨一样,喜欢贝内漫画。初夏看他的名字,原来那人叫风满楼。 
  一个花满楼,一个风满楼,这也太巧了吧。 
  初夏心里突突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马上跑去看那个风满楼的主页,瞄了一眼之后,当场惊在那里。 
  天,如果不是知道香绍谨不上网,初夏差点以为这个风满楼就是香绍谨本人。 
  这个风满楼是个女人,喜欢古琴,喜欢弹琴,她说她最喜欢的古琴演奏家是龚一老师。还贴了一段非常珍贵的龚一老师的演奏视频出来。 
  而且最近她正在看茨威格的传记小说,刚刚才看完玛丽亚女王的传记,喝茶喜欢喝龙井,平时没事就写几行大字。 
  这不就是另一个香绍谨吗? 
  初夏连忙打电话给香绍谨 
  “师父,中国那么多琴家,你最喜欢哪一位?” 
  “龚一吧。”香绍谨随口答道。 
  初夏一颗心瞬间沉下去:“你现在还在看茨威格的玛丽亚女王吗?” 
  “那本已经看完,现在在看另一本……” 
  …… 
  初夏和香绍谨打完电话,魂不守舍,仰面倒在沙发上,直觉得天旋地转。 
  不是吧,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和师父如此相似的人。 
  难道她神使鬼差弄了一个花满楼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人相识吗? 
  高山流水,知音难寻,也许,香绍谨终于等到了他的知音? 
  想到这里,初夏顿时觉得嘴里头一片苦涩。 
  风满楼,女,二十七岁,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十岁开始跟着她爷爷学习古琴。 
  初夏瞪着她的主页半晌,刷新了一下,发现风满楼发了最新的一条消息: 
  “昨夜,又下雪了,院子里的梅花盛开……一直希望在某个大雪的日子,有人踏雪寻梅,敲开的我的房门,怀抱一大捧的红梅花。” 
  好矫情哦,还踏雪寻梅呢。 
  可是那一天,香绍谨却意外的打电话给她:“初夏,家里的梅花开了!” 

  26 谁是谁的钟子期 

  初夏握着话筒半天没出声。 
  “初夏?”香绍谨在那边叫她。 
  初夏定了定神,忍不住问:“师父,你要是有女朋友,会给你女朋友送红梅花吗?” 
  她听到电话那端传来轻轻的一声笑,几不可闻。香绍谨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问她:“你什么回来?” 
  “初十左右吧。不知我回去时,还能不能看到梅花?” 
  香绍谨笑说:“我会让梅花等着你。” 
  挂了电话,初夏在椅子上怔怔地坐了老半天。 
  是巧合还是其它?为什么他们竟会如此相似? 
  “你究竟是谁?”初夏在风满楼的主页里留言。 
  “花满楼,你又是谁?”风满楼回复:“为何你与我如此相似,仿佛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风满楼:“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灵魂……” 
  初夏的手停在半空中,怎么也敲不下去。 
  那几天,初夏脾气坏得要死,她带她弟弟去镇上买鞋子,结果她那胖墩弟弟一定要买耐克的鞋子,气得初夏狠狠地打他的屁股。 
  “坏姐姐,我不要你这个姐姐。”她弟弟一边哭一边打她。 
  初夏想起香绍谨的事,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再怎么喜欢他都没用,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她从没看过茨威格写的传记,她不喜欢红梅花,贝内画的小人也是寒假才第一次看到。 
  命中注定,香绍谨的另一半不会是她。 
  想着想着,初夏的哭声越来越大,坐在台阶上直抹眼泪。她弟弟吓坏了:“姐姐,你别哭了,我不买鞋子了。” 
  “我们去买书吧。”初夏抹抹眼泪,拉起她弟弟说。 
  初夏拿零用钱给弟弟买了鞋子,又买了几本几米的漫画,这才拉着弟弟乘车回家。 
  到家时已是午饭时间,初夏刚脱了鞋子,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香绍谨打来的,她鞋子都来不及换,直接穿着拖鞋跑到家门口的大路上。 
  “师父,你找我?”初夏气喘吁吁地说。 
  “我现就在你们市。”香绍谨说。 
  “什么,你在我们市,你呆几天?什么时候走?” 
  “下午的飞机。”他淡淡地,并没说具体时间。 
  “下午就要走了,那你现在在哪里?” 
  香绍谨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初夏急忙说:“等我,师父,你等我,我马上过来看你。” 
  初夏也不知道她赶过去看一眼香绍谨有什么用。反正,那一刻,她什么都没想,只想赶到香绍谨身边。 
  鞋子来不及换,衣服来不及换,她穿着拖鞋急急忙忙地跑到车站。坐车,转车,足足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才赶到市区。 
  当她赶到那家酒店时,香绍谨就站在酒店门口,一身深灰色的羊绒大衣,脸色平静练达,一如这冬天的天空。 
  初夏鼻子一酸,飞快地跑到他面前,却在半步之遥的距离硬生生地刹住自己的脚步。 
  “师父!”她叫他。 
  他并没有靠近她,只是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你什么时候的飞机?”她问他。 
  “三点。” 
  现在已经两点了,他们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可是只要看他一眼,对初夏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也许,说不定,以后就不能这样来看他了呢…… 
  “绍谨,我们得走了。”旋转门后,过来一个男人,不停地催促着他。 
  香绍谨从那男人手中拿过两个盒子放到初夏手中说:“这是托朋友从巴黎带过来的画册和娃娃。” 
  “你是特意带画册和娃娃给我的?”初夏傻傻地问。 
  香绍谨笑,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当然不,有位朋友收了一把宋琴,我过来看看。” 
  呃,早就知道师父是把琴放在第一位啦,不过,还记得替她带画册和娃娃算不错了。 
  初夏抱着盒子说:“那你快去赶飞机吧。” 
  “吃饭了吗?”香绍谨却问她。 
  初夏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地直叫唤。她刚想说点什么,香绍谨已经抓住她的手腕:“我们去吃饭。” 
  初夏是真的很饿啊。从早上七八点到下午两点多,一直没吃东西。 
  餐厅里,初夏一边埋头吃东西一边听香绍谨身边的那个男人叫唤,他压低声音对香绍谨说:“三点的飞机,已经二点四十分了现在。” 
  香绍谨靠在椅上,淡淡地说:“你怕来不及,可以先走。” 
  “来不及?现在去能赶上飞机我把头割下来给你。”那男人低吼。 
  香绍谨轻笑。 
  “你还有心事笑!”男人瞪他一眼。 
  香绍谨浅笑说:“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做。早一班晚一班,没啥差别。” 
  那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初夏抬头看那男人,那男人狠狠瞪她一眼,初夏也回瞪他一眼。 
  看什么看,关你什么事,是我师父请我吃饭,又不是你请我吃饭。 
  我师父愿意为了我误机,你管得着吗你。哼! 
  初夏心里想什么,一清二楚地表现在脸上,那男人真是气得半死。 
  吃完饭已经三点多了。香绍谨送初夏到附近的一个城镇,小镇离初夏家也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初夏坐上公车,车子远去,她对着窗外喊:“师父,再见!” 
  开学时,再见。她抱着娃娃在心里说。 
  车子渐渐地驰离了路的尽头,香绍谨身边的男人看他一眼说:“在酒店等了两三个小时,就为了摸一摸她的头发?” 
  “我们去机场。”香绍谨转身钻进车里。 
  那男人也上车,坐在香绍谨身边。车子启动,他的嘴巴却没停过。 
  “现在你急了,要回去了,知道那边有急事等着你了?今天赶不回去,我们第一步计划就失误,那可糟了!还看琴?你谎话倒说得挺顺溜。” 
  香绍谨闭起眼不理他。 
  那男人又说:“想见她就早点打电话,手机掂了一个早上,时间来不及了,才匆忙给人家打电话。你这弯弯肠子里都在打些什么鬼主意?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好像很信任你,不如……” 
  “季小强,说够了没有!”香绍谨忽然发怒,过了片刻,他压下怒气,淡淡地说:“她是我徒弟,别打她的主意。” 
  她坐在床上看香绍谨送她的那本画册。 
  法文她不懂,可是画,全世界是相爱的。 
  他爱她。 
  当然,这指的是画里的男孩和女孩。 
  初夏抱着娃娃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已经是正月里了,天上没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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