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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
朱厚照打起了马虎眼,“意义就是生产的铁器更多,武器装备更精良,以后打仗更容易了呗!”
“嘿嘿,先生是大明栋梁,连父皇也是如此夸赞,沈先生将来,更可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沈先生,将来征战沙场,让将士在前冲锋陷阵,你在背运筹帷幄,我骑马在你身边,听从你号令如何?”
沈溪心说,你小子还不如说,你在旁边看戏,等将士把仗打完,你这个空头元帅等着上去捡功劳便是。
沈溪道:“将来如何那是不可预知的事情,现在你就老老实实当好你的太子。回到京城后,你安心读书,继续嬉闹下去你连继承帝位的资格都会成问题……朝中那些大臣可不喜欢拥戴一个荒唐胡闹的人做天子,指不定你继承皇位就要生变数。”
朱厚照被沈溪一吓,脸色都变白了,好一会儿才摆手道:“先生不必多言,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我现在真的累了,什么时候回去休息?先生公务繁忙,下午您留在总督府处理政事,我自己在武昌府走走就好……”
说完,熊孩子不耐烦地小声嘀咕一句,“想吓唬我?我老爹就我一个儿子,我不做皇帝谁来做?不过这倒是提醒我了,以后朝中那些大臣,谁若是反对我,我就撤他的官,直到耳根清净才好。”
朱厚照虽然对沈溪毕恭毕敬,但他本性浮躁做事没耐心,对沈溪恭维,仅限于沈溪能带他吃喝玩乐或者是满足他虚荣心的东西,如果沈溪板起脸训他,他绝不会甘心受教,依然会生出叛逆心理。
沈溪也不想跟朱厚照过多废话,琢磨了一下,道:“下一处,咱们去演武场,看过演武后,你便可以回去了。之后两天,你要我陪你也可,如果你想自己找地方玩耍我也会找人保护你……你自己选择吧!”
朱厚照暗自嘀咕,你给我银子,我才懒得理你呢。
哼,以为到了你治下,可以让我风光风光,谁知道还不如留在江南,至少南京和苏州之地比武昌府繁华多了,就连街面也比这儿热闹。现在到了你这穷乡僻壤,什么都没有,难道只能喝西北风?
执拗脾气上来的朱厚照,跟沈溪压根儿就没商量的心思,他只把沈溪当成摇钱树,知道沈溪手上有银子,可以供他挥霍。
快到演武场时,熊孩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要钱了:“……先生,这个……我回头就要回京城,路上缺少盘缠,你能先借给我一些吗?也不多,先给我五百两,算了,三百两吧,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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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5章 失败乃成功之母()
朱厚照在沈溪眼中,分明是开始耍无赖了,借钱还有讲价,先借五百两,再还价三百两。
反正这银子到最后必然是不会归还的,沈溪知道,自己就好像冤大头,若是把银子“借给”朱厚照,这小子拿到后一准出去花天酒地,肆意挥霍。
沈溪正色道:“老规矩,银子可以借,但需说明用处,以及如何归还!”
朱厚照嚷嚷起来:“必须要归还吗?我现在人在湖广,举目无亲,父皇母后远在京城,先生便是我最亲近之人,管我吃穿住行,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沈溪微微一笑:“吃穿住行自然能保证,但别的就爱莫能助了……三百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相当于半辈子的收入,你一开口就跟我要这么大笔数字,意思是说,你准备拿去花天酒地,挥霍无度,是吗?”
朱厚照被沈溪看破心思,神情略显尴尬,不过他脸皮很厚,继续狡辩:“先生冤枉人,我几时说过要去花天酒地了?”
“之前我是问过您秦楼楚馆的事情,但那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下地方的民风民俗。先生既然不肯带我去,我自然不会去,那地方鱼龙混杂,若有人对我不利,当如何?先生以为我会去这种地方以身试险吗?”
沈溪轻叹了口气,这熊孩子的脸皮可真够厚,他摇摇头,道:“闲话就此打住,稍后到了校场,少说话,看我演炮便是。如果有人问及,你便说是总督府的人,没人敢为难你!”
朱厚照正为借不到钱而闷闷不乐,闻言一甩手:“先生当我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吗?西直门和正阳门战事,我可是亲身经历,我带兵冲杀那会儿,怵过谁?哼哼,现在不过是场面活而已……”
尽管嘴上说得厉害,但朱厚照却有些心虚,暗自琢磨:“沈先生研制的东西总是让人匪夷所思,我亲眼见识过他用火炮阵打鞑子,效果出奇地好……不行,如果这次他演示的火炮太厉害,把我吓着了,就算死撑,我也要站直身子,不能屈服!”
演武场内,湖广都指挥使苏敬杨早已带人等候。
见到队伍开进大门,沈溪从马车上跳下来,他赶忙上前行礼,丝毫没察觉跟着沈溪一道下车的那个鬼头鬼脑的少年。
沈溪把事情一说,苏敬杨有些为难:“大人,湖广军中,无人会使用火炮啊!”
沈溪道:“不劳苏指挥使费心,本官已培训有炮手,况且稍后我会亲自演示操炮……苏将军,来,我为你引荐一位贵客……这位是到总督府做客的朱公子。”
“朱公子?”
苏敬杨打量朱厚照一眼,打死他也想不到眼前这位就是大明太子,但见这少年郎身上带着一股勃勃英气,又是皇姓,苏敬杨大致猜想这位应该跟皇室有什么牵扯,很可能是地方藩王派来跟沈溪讨要俸禄和俸米的,没有过多留意。
演武场占地辽阔,有山有水,有大片操场和专业的靶场,驻扎有士兵五百人,平日供两个卫所演兵所用。这次沈溪特别在靶场加了些标志物,用以演炮。
苏敬杨道:“沈大人,您吩咐设立稻草人,现已备妥,只是火炮沉重,如果用在湖广西部、南部等战场,是否会运送不便?”
沈溪诧异地看了苏敬杨一眼,心说我何时说过要把新式火炮送到湖广西南地区使用了?你也太会联想了!当下解释道:“苏将军,本官准备打造一支船队,将火炮安装到船上,用于保证船队的安全,威慑四夷。至于地方守备兵马用炮,尽量以轻便为主!”
苏敬杨听得一知半解,朱厚照小眼睛却瞪了起来,他对船队加装火炮的事情很是热衷,小小年岁的他,对于新奇事物总带着一股执念,想要一探究竟。
原本朱厚照对沈溪演炮不怎么上心,听到这里,他提起了兴趣,在脑海中杜撰出一个场面:宽阔的大洋上,飘扬着大明龙旗的船队正在快速前进,火炮轰鸣中,那些外夷、匪寇的船只被炸得七零八落……
就在朱厚照脑补一幅幅海战画面时,工坊的人,用马车将新制造出的三门佛郎机火炮送到演武场。
火炮很快便架好,演炮正式开始。
这次演炮,所用火炮都是改良后的佛郎机炮,在增加弹室的密闭性后,火炮的有效杀伤距离有了小幅度的提升,在杀伤力上也有一定进步。
在场一干人等,包括朱厚照在内,全都在期待火炮的表现。
湖广之地,压根儿没有配备佛郎机炮这种先进的武器,地方上甚至连守卫城墙的土炮都少有,朝廷防御的重点一向都在九边之地,从未把湖广当作战略核心,有什么先进武器都不会往湖广调运。
演武场的一头,沈溪亲自进行示范。
这次用来演示的火炮仍旧是火绳炮,燧发式火炮对这时代来说根本不现实,在沈溪点火前,对总督衙门挑选出来的炮手进行简单讲解。这些个炮手虽然在沈溪耳提面命下,已经基本掌握发射技巧,但现在依然在认真观摩学习。
对照目的地调整好俯仰角,确定射击诸元后,沈溪点火,然后一路小跑离开,因为沈溪非常清楚这种火炮发出的声音有多巨大,同时他还知道这时代的炮膛和炮弹都不靠谱,不管哪方面出了问题都会炸膛。
当沈溪张大嘴巴朝朱厚照跑了过去,示意熊孩子捂住耳朵时,小家伙正瞪大眼睛看稀奇,还没等他明白发生什么,但听“轰”地一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一股黑烟从炮管冒了出来,炮身剧烈颤抖一下,发出一团耀眼的光亮,朱厚照心想:“靠,这么响,不会炸膛了吧?”
就在朱厚照目瞪口呆,对于火炮的威力有了直观的了解时,远处插着稻草人和小旗的区域,掀翻一大片,原本矗立着的几十个稻草人,全都松散垮塌下去,甚至连小旗也很少有能继续立着。
看起来打击效果似乎不错,但同时火炮也出现了问题,炮弹离膛后,炮管已然走形。
朱厚照见沈溪蹲在火炮前仔细观察,他赶紧过去问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溪抬头打量朱厚照一眼,似在怪责熊孩子称呼他为“先生”,如此很可能会暴露身份,但嘴里依然解释道:
“第一次试炮,对于弹室火药量没能很好掌握,这次应该是火药加多了,所以才会出现炸膛的情况!”
朱厚照“哦”了一声,好像懂了,但其实他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很快,沈溪让人把第二门炮推出来,朱厚照上前扯了扯沈溪的衣袖,劝解道:“先生,还要尝试吗?难道不怕连炮管都一并炸开,伤着人?”
沈溪道:“成功之前必然面临多次失败,现在火炮已经造好,难道不尝试就轻言放弃?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和第三次发射火炮,就顺利多了,沈溪减少了弹室的用药量,如此再演炮,基本是指哪儿打哪儿,而且威力更进一层,但未出现炸膛的情况。
沈溪又叫他一手培训的那些个炮手,逐一尝试发射火炮,等每个人都打了两到三炮,而且都没出问题,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朱厚照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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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6章 释疑()
回到总督府,沈溪前往书房处理积压的公务。
朱厚照追了上来,问道:“沈先生,您演示的那些火炮,全都是从那个什么工业园区的铁匠作坊里铸造的吗?”
“是啊!”
沈溪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怎么了?”
朱厚照笑嘻嘻道:“既然火炮如此厉害,为什么不在九边城头,每隔几步就设一门,这样再多的鞑子冲杀过来,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此时朱厚照对火炮的憧憬和向往,一如他老爹当初在校场见识过佛郎机炮威力后的直观反应。
沈溪边往书房走,边问:“你知道造炮的成本是多少?”
朱厚照没打算在一些枝节问题上多纠缠,直接道:“哪怕成本再大,也大不过大明江山社稷。倾国之力铸造出火炮,只要确保边塞不失守,不就可以保江山稳固吗?”
沈溪微微叹息:“一件兵器有它的长处,也会有短处,且若无会使用之人,再厉害的兵器也都是摆设。你可知道西北之战前,榆林卫城内有多少门火炮?鞑靼攻城时,有多少门火炮派上用场?”
朱厚照眨眨眼,老实地摇了摇头。
沈溪释疑:“榆林卫城的火炮数量过百,但在开战后,没有一门炮发挥作用,稀里糊涂城池便沦陷了,火炮也悉数被鞑靼人掠走。幸好这些兵器被鞑靼人用在围攻土木堡的战事中,再加上达延部主力,以及亦思马因那时未亲自率兵攻城,我才能使用谋略把火炮夺了回来,在其后的战事中大发神威……”
朱厚照吐吐舌头,道:“原来这中间有这么一段典故……先生,我明白了,就算有了火炮,但没有会使用火炮的人,也是白搭,是吧?既然如此,那您就多培养一些火炮手,有了您指导,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以后再说吧!”
沈溪道,“现在主要任务是先铸造出杀伤力更大、更轻便灵活的火炮,至于是用在九边要地,还是用在地方戍守城池,视实际情况而定!”
朱厚照满心期冀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沈溪听,结果却被沈溪浇了一盆冷水,心中有些郁郁不乐。
眼看就要天黑,沈溪准备处理公文不想再搭理熊孩子,熊孩子却抢先道:“沈先生,我不想去驿馆那边住,晚上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我有些害怕!”
沈溪没想到熊孩子居然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停下脚步打量朱厚照一眼,看到小家伙眼里满是孺慕之色,心中一软,点头道:“好吧,那晚上你就留在总督府,就住在我对门那个院子……”
“好啊!”
熊孩子拍着手,欢呼雀跃,很快又得寸进尺地提出新要求:“沈先生,我还没见识过武昌府的夜景,等下吃过晚饭,您带我出去走走如何?”
沈溪摇头:“武昌府虽为湖广省治,但论繁华远不及京城以及南直隶的南京、苏州等城市,入夜后城中黑灯瞎火的,少有人迹,只有几条街道有灯光。上更之后城里便行宵禁,非急事不得离开家门……”
朱厚照好奇问道:“什么意思?”
沈溪没好气地说:“意思就是入夜之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在总督府待着,别离开府门,否则出了危险没人能搭救你!”
朱厚照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显然他还是想出去逛逛,熊孩子胆子很大,就算沈溪说得再吓人,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
……
……
入夜后,沈溪陪着朱厚照吃过晚饭,然后安排这个麻烦的弟子进房休息,这才返回书房,继续批阅公文。
过了约莫盏茶工夫,杨文招匆忙过来奏禀:“表哥,朱公子要出府门,被侍卫给拦了下来,强行送回房内了……”
沈溪眯着眼睛思考一下,将手头的毛笔放下,问道:“他不是从正门出去的吧?”
杨文招点头道:“是的,表哥,朱公子想翻墙出去,被守在墙外的侍卫给拦了下来!他大吵大闹一场,说的话很难听,侍卫们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表哥您的贵客,可能……会挨打!”
沈溪板起脸:“就算挨打也是自找的,我跟他说了多次他老是不听,这武昌府鱼龙混杂,岂是他可以随意走动的?晚上派人看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在三天内擅自离开府门,回头我会派人送他回京……这几天你给我死死地盯着他,寸步不离,可能做到?”
杨文招一脸迷惑:“表哥,他……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着紧他?你还让我寸步不离,那我岂不是连休息时间都没有?我不干!”
沈溪一脸愠怒:“吩咐你做事情,遵命而行便是,推三阻四的别怪我送你回汀州……你要想有出息,就必须要有眼色,遇到事情多琢磨怎么才能圆满完成而不是推搪。你在我这里抱怨没用,就算你是我表弟,但若表现不出应有的能力,照样会下岗!我身边不养闲人!”
“知道了!”
杨文招闷闷不乐退了下去。
沈溪看着杨文招的背影摇了摇头,自己这个表弟,还沉浸在过往中,像个孩子怎么都长不大。殊不知,现在表兄弟二人都已成年,对自己的人生都负有责任,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浑浑噩噩过日子,否则,就将被这个时代淘汰。
沈溪抹去杂念,继续低下头批阅公文。
根据从湖广西部和南部的最新战报,地方反叛势力逐渐扩大,几个叛乱的部族逐渐联成一体,已经不再被动地跟平叛的官军交战,而是采取了主动出击的战术,开始攻打县城,地方土司军队无计可施,只能躲在城寨中不出来。
沈溪心想:“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清静日子,难道又要让我踏上征战之途?西北战事刚平息,在土木堡短短两个月,仿佛过了十年那么久,身心疲惫至今未复……罢了,湘西战事,我坐镇后方调度指挥即可,没必要亲自参与!”
打定这主意,沈溪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找机会跟湖广都指挥使苏敬杨商谈一下战事发展,然后召湖广行都司指挥使到武昌府来,协调一下两个部门的配合,再制定出具体的战术,之后他会召集宣慰使司、宣抚司、安抚司等衙门的负责人,以招抚为主,军事行动为辅,彻底平定湖广地区的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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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7章 堵不如疏()
翌日清晨,沈溪刚睡醒,就听到外面有人吆喝:“……总督怎么了?就算是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侍郎我也见得多了,你们再不让开,信不信我打死你们?哼哼,我要见沈总督沈大人,你们都给我滚开!”
大清早的朱厚照就在总督衙门闹事,侍卫们这会儿都想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狠狠地揍一顿,但又怕这位是总督的什么亲戚又或者是朝中哪位权贵之后。
这班侍卫中虽然有不少来自侍卫上直军,乃是堂堂的天子亲军,但毕竟在京时他们的任务主要是巡警京城各门和守卫皇城,很难接触到养在深宫中的太子,而且就算朱厚照监国时曾数度出入宫门远远地瞥过几眼,也不会把眼前的少年跟太子联想开来。
这时代不管是官员还是普通百姓都一个心思,对方越蛮横,说明其背景越深厚,还是不惹为妙。
“什么事?”
等沈溪出现在小院门外,那些侍卫才将朱厚照的双手放开,朱厚照挥起拳头就要往一人脸上招呼,立马被人阻止。
那名差点儿挨揍的侍卫嚷嚷道:“大人在旁,还敢无礼,想找死吗?”
有沈溪在,几名侍卫也好像找到了撑腰的,说话胆气足了起来。
朱厚照依然在张牙舞爪,但奈何身娇肉贵,手脚力道不足,无法威胁到任。
沈溪大喝:“住手!”
朱厚照这才作罢,恨恨地走了过来,到了沈溪跟前立马以告状的口吻道:“沈先生,您这边都是什么人?我住在总督府,算是客人吧?有要事求见您,他们却不放行,这是要造反吗?”
沈溪问道:“大清早的,有什么要事急着见我?”
“呃……”
朱厚照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了。
沈溪顿时板起脸,喝道:“怎么,哑巴了?有事说事,你不是说有要事见我?”
朱厚照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沈溪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