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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5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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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迁本想开心地告诉妻子喜事,但见到儿子和儿媳妇在一旁,自尊心作祟,又摆起臭脸来,微微颔首:“嗯。君儿确实回来了,沈家一家老小皆已进城,这会儿应该回到昭回靖恭坊的沈府了。”

    “这就好,这就好,君儿年岁小,以前没出过远门,最怕她不适应这一路辛劳。老爷,君儿身子骨可安然?”

    在徐夫人看来,人回来那是应该的,最重要的是不要旅途辛苦累病了,尤其谢恒奴现在怀有身孕。

    谢迁没说话,倒是谢丕出言安慰:“娘,君儿虽然是在我们一家温柔呵护中长大,但身子骨并不娇弱,一向健健康康,应该无事!您别再担心了。”

    “是啊,是啊。”

    徐夫人听儿子提到谢恒奴身体无恙,面色凄哀,“当初君儿感染天花,她兄长还有父母,就她一人挺了过来,有了那次大难,连老天爷都开眼,此后无病无灾,一直开开心心。不曾想,沈大人这会儿去了西北,真叫人担心!”

    谢迁冷声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已叫人去沈府那边问清楚,同时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人老了还这般操心,君儿若有事,沈府那边能不记得过来通传?”

    史小菁过去扶起自己丈夫的亲生母亲,同时也是她两位婆婆之一的徐夫人,小声安慰,谢迁一摆手:“丕儿,跟我到书房,近来未曾查验你功课,今日难得有时间,正好详细考校一二!”

    谢丕虽然已是有儿子的人,但面对父亲,依然好像稚子一般,毕竟他才二十一岁,自幼在父亲阴影下成长。不过,谢丕虽然在独立性上缺乏一些,但这两年才学却有了长足的进步。

    谢迁在书房内随便抽了谢丕几个《四书》中的问题,正待加深难度考校,家仆进来通禀:“老爷,马尚书前来拜访!”

    “这马负图,将我这府门当成何地?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谢迁气不打一处来,近来只要他一回家,马文升必然前来造访,已形成定例。

    每次来交谈的都是西北战事,三句话离不开沈溪,马文升对于沈溪在西北的动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谢丕惊讶地问道:“父亲,马尚书临门,您不高兴?”

    谢迁看着自己儿子,想到自己的孙女婿沈溪,他本来觉得沈溪“不争气”,但跟年岁比起沈溪还大四岁的儿子一比,顿时觉得沈溪无论是才学、见识还是办事能力,都已成熟,只是他总觉得沈溪是个孩子,对沈溪带着自来的偏见。

    谢迁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马负图上门来,无非是质疑沈溪小儿身为延绥巡抚,居然驻兵居庸关。沈溪小儿也是不争气,陛下派他往西北担当重任,居然畏缩不前,真是丢尽老夫的颜面!”

    不知不觉间,谢迁就把朝中的军事机密说给儿子知晓,不过他并没有太当回事,因为他知道儿子近来都家中闭门读书,备考一年半之后的会试,城中戒严也不会出去访友,且谢丕最起码的规矩还是懂的,不会随便乱说话。

    谢丕有些羡慕:“沈先生深得陛下器重,想他驻兵居庸关不前,应是有他的道理,恐怕是外人不了解吧?”

    谢迁听了儿子的话,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料到儿子居然对沈溪如此推崇,沈溪畏缩不前都被儿子推测另有深意?

    “你且先回去,为父先去见过马尚书……多陪陪你母亲,这几日若是君儿不能回家,让你妻陪汝母往沈府去一趟。咱谢府的人,不能被外人说闲话!”

    谢迁虽然也很想见自己的小孙女一面,但知道沈溪如今不在京城,就算谢恒奴怀孕,也轻易不能离开家门,但娘家人在妇人出嫁远行归来,而且是有孕在身的情况下倒是可以上门看看,也算是一种妇人之间的礼数。

    谢迁知道自己没机会见到小孙女,只希望妻子和儿媳妇能去见见……他跟徐夫人商议过,此时谢恒奴怀着头胎,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让有生养经验的徐夫人和史小菁,也就是谢恒奴的祖母和婶婶,两个女人对她进行指导,让她安心养胎。

    谢丕道:“父亲大人,沈先生早有子嗣,想必家中人对此有应对的经验,不用小菁和母亲专程去沈府吧?”

    “你懂什么?让汝妻去,又非你去,只管按照为父的话去做便可,哪里那么多言辞!退下退下!”

    谢迁有些不耐烦,这次他甚至没出门去迎马文升,而是让管家迎马文升进府。

    ……

    ……

    不多时,马文升来到书房,谢迁似模似样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卷,但其实只是他平日记录的手札,拿来装点下门面。

    马文升进门后,发觉谢迁没有起身相迎,知道谢迁是在置气,笑着说:“于乔难得回府,居然勤于公事,实在令老朽汗颜!”

    谢迁这才放下手札,站起身来行礼:“马尚书临门,未及远迎,尚请恕罪!”

    “客套的话免了!”

    马文升抬手道,“刚刚得到前线战报,沈溪已在两日前领兵往西进发,如今兵马全数离开居庸关,预计这两天便可过鸡鸣驿。”

    听到沈溪出兵的消息,谢迁微微一怔,不敢置信地问道:“这就出兵了?”

    此时谢迁心中想的是:“沈溪这小子,我还以为他有多聪明,老老实实守在居庸关不出,专等鞑靼人撤兵。可现在鞑靼人只是有半个月左右未有音讯,是否退兵尚且难言,他这便出兵,若鞑靼人杀个回马枪,这小子死了不要紧,我那可怜的小孙女岂非要做寡妇?”

    马文升似乎知道谢迁可能不相信,便将居庸关加急奏报誊本拿出来,交给谢迁。

    谢迁拿在手上一看,才知道沈溪不但出兵,还把居庸关内火器全都给“敲诈”走了,为此沈溪还向朝廷“请罪”,意思是为了战事需要,不得已作出调度安排。

    谢迁心想:“这小子分明是疯了,居然上这种奏本,不是授人以柄?”

    放下奏报的誊本,谢迁打量马文升,问道:“马尚书,沈溪小儿此番出兵,目的地是何处?莫不是……往太原镇去了?”

    “嗯。”

    马文升点头道,“从隆庆卫卫指挥使李频另行上奏中所知,沈溪此番确实前往太原镇,不过中途会在宣府镇歇一脚。”

    谢迁听了后心中忧虑重重,暗忖:“之前几番奏报,谈及鞑靼兵马踪迹,大约都是在太原镇周边。如今鞑靼主力暂且无寻,但料想是在晋西一代劫掠,沈溪小儿就这么领兵过去,不正好落进鞑靼人预先设好的口袋阵中?”

    “最好这小子能意识到,留在宣府镇,等鞑靼彻底撤去之后,再行西进!”

    沈溪驻兵居庸关时,谢迁每天都在人前骂沈溪不争气,但暗地里却在偷着乐,朝廷没给沈溪多少兵马让沈溪去送死的行为,让谢迁很不爽,沈溪龟缩不前时,谢迁面子上是不好看,但他相信有他在,沈溪不仅性命无忧,甚至功名和官禄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朝廷若因此而治罪,上有刘大夏领衔,下有朱晖等公侯垫着,怎么也轮不到被后续派上战场的沈溪,所以谢迁觉得沈溪缩头乌龟当得令他很满意。

    结果还没高兴几天,沈溪就眼巴巴跑去战场“送死”,这岂能令他不恼?

    谢迁道:“宣府镇涉及京畿安危,乃我九边防务重中之重。如今沈溪小儿出兵太原镇,倒不若请陛下下令让他领兵常驻宣化府,拱卫京畿门户,或许对战局更有利!”

    马文升听到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谢迁明摆着在“舐犊”,马文升心想:“宣府镇此番仅仅只是发现鞑靼游骑,料想是从那些险峻之处悄悄溜进来的小股鞑靼兵马,你谢于乔居然说宣府镇乃九边重中之重?若宣府镇如此重要,失守的延绥镇又算什么?为何鞑靼人攻打的不是宣府镇而是延绥镇?如今涉险的是太原镇?”

    马文升道:“于乔此话,怕是言不由衷吧?”

    谢迁可不管那一套,他知道沈溪前往太原镇,就是去送死,他要想尽办法阻止沈溪这种“盲目自杀”的行为。

    谢迁原本要留在家中吃团圆饭,此时不由急切地道:“马尚书这就随我进宫,对陛下面呈此事,或可解西北一时之围!”

第一〇七三章 尊敬(求月票)() 
谢迁拉着马文升一起进宫去见皇帝,恳请朱佑樘下旨让沈溪留驻宣府镇,但弘治帝以身体不佳需要静养为由拒绝赐见,当萧敬出乾清宫跟二人说明情况时,谢迁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

    “于乔,你别多心,沈溪领兵往太原镇,乃是好事,六千京营人马不少,当初沈溪只率数百兵马,便先后在榆林卫城下和榆溪河南岸两次大败鞑靼精兵。此番西区,建功立业更不在话下。”

    马文升似乎对沈溪非常自信。

    这话让谢迁直想骂人,当即呛声道:“之前沈溪小儿是曾于西北立下汗马功劳,但榆林卫城下凭借的是地势占优,居高临下,加上榆林卫城中尚有我数万精兵窥伺,是以鞑靼人不得不退。榆溪河一战,若无刘尚书率数万兵马在北岸为他阻挡鞑靼兵马进军道路,他可有生还的机会?”

    “正所谓得意而不可再往,人一连碰到两次好运已属难得,难道还能期冀有第三次?再说,他立下大功又如何,到头来,功劳还不是归了勋贵和三军将士,他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话可不能这么讲!”

    马文升耐心开解道:“只要陛下记得他的功劳便可……你想想看,沈溪以不及弱冠之年领正二品延绥巡抚差事,实乃我大明第一人。若如此于乔还不满足,岂非太过苛刻?”

    谢迁叹道:“若为太平年景,领延绥巡抚并无不可,但如今西北战乱不止,这差事有多棘手,马尚书比旁人更清楚,沈溪是否能平安归来都是个未知数,如何敢奢求他能重演昔日辉煌,建功立业?”

    原本的好友,彼此间说话时多了几分隔阂,谢迁借口有事离开,不过他没回府,直接往文渊阁去了,马文升则收拾心情出宫。

    相较而言,谢迁比起马文升更忙碌,马文升在朝中与刘健、李东阳相似,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关注重要事务,其他事情通通交与副手处置。毕竟已经是七十多岁的年迈之人,不能苛求太多。

    ……

    ……

    京城紫禁城以北的昭回靖恭坊,沈府。

    提及沈府,已不是宁化那个枝繁叶茂家大业大的沈家,又或者是汀州府城由沈明钧夫妇构筑的沈家,而是京城新晋豪门状元府。

    如今沈溪正式成为正二品的右都御史,尽管只是临时性质的加衔,但也预示着沈溪在朝中的地位进一步提高。

    身为沈溪的正妻,谢韵儿很为自己的丈夫自豪,只是想到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才回到京城,仍旧无法与丈夫团聚,心中还是有苦难言。

    在姐妹面前,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坚强些,随时都保持冷静睿智的微笑,让家里人不至于失去主心骨。

    在下面丫鬟以及车马帮弟兄面前,她则保持一家主母风范,行事进退有据,有理有法,让人信服。

    在儿子面前,她则要做好贤妻良母,尽管儿子年岁尚幼,但现在已经开始“咿呀”学语,谢韵儿已经明白身为一个母亲的艰难。

    一家老小终于在九月十二这天中午抵达京城。

    崇文门前,沈家老小受到戍卫京师安全的京营守将的刁难。这位京营守将乃是张延龄心腹,听说是沈溪的家眷,为了讨好张延龄,下令不准城门。

    但是,协助京营守城的五城兵马司的人员,却对沈溪充满了敬仰,立即就把事情上报。

    在等候朝廷裁决的过程中,五城兵马司的人员与京营兵马吵了起来,坚持要先开城门,把沈大人的家眷迎进城。

    京营内部也有不同意见,许多官兵纷纷说沈溪沈大人带兵往援西北,他的家人理应得到善待,怎么能堵在城门口不让进城呢?

    就在城上城下吵吵嚷嚷,谢韵儿为沈溪的影响力惊讶不已的时候,谢迁亲自过问,英国公张懋发布谕令,兵部派出一名主事前来督导,守卫崇文门的京营守将才悻悻地打开城门,沈家一家老小终于安全地进了城。

    建昌侯张延龄得知此事,虽然心中极度不爽,为没有给沈溪造成困扰纠结不已,但也不敢公然得罪张懋和谢迁。

    再者沈溪出征在外,沈溪的家眷已经抵京却无法进城,朝廷那边可不好交待。要知道沈溪出征在外,其家眷就相当于是“人质”,这也是当初朝廷为何要派人护送回京的重要原因。

    谢韵儿可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得到了别人的尊敬。

    过城门时,她看着周围士兵那崇敬的眼神,非常自豪。沿途戒备森严的大街上,只要听到时沈溪沈大人的家眷,官兵通通放行,许多人还忍不住向车队行礼,这更让她感到心里暖洋洋的。

    回到家门口,当谢韵儿让人拿出一些赏钱犒劳自崇文门自觉护送车队到沈府的士兵时,那些士兵却自觉列队离开,马九奉命追上去,得到的回答是能为沈溪沈大人做事感到很光荣,谈钱就太伤感情了。

    “相公是做大事的人,只有他得到世人的尊重,我们才会得到尊敬!”

    谢韵儿向身边的姐妹说完,正想让马九去敲门,府门已从里面打开,云伯带着跟随沈溪回京的车马帮弟兄出来迎接。

    沈家上下从广州府迁回京城,大箱小箱物件儿不少,大多都是女眷的东西,沈溪从来不会亏待身边人,无论是衣物还是首饰、装饰品、日常用具,林黛等女只要用顺手都会带着,反正不用她们自己花费力气。

    下人还在搬东西,云伯已将沈溪留在书房的信函送到谢韵儿手中,同时将沈溪离开时的交待说明。

    “……小姐,老爷临走的时候说了,入冬前应该回不来,但年关前一定能凯旋,让您和几位夫人、小主人不用太过担心。”

    云伯说的是安慰话,但其实他自己也满怀忧虑……西北那边可是鞑靼人大举入侵,听说城池都被攻破许多座,并非是简单的地方匪寇叛乱,不是沈溪说能胜利凯旋就一定能实现愿望的。

    谢韵儿打开信函,看着信纸上沈溪的字迹,玉手颤抖个不停,为丈夫的安危感到担心。

    等看完她勉强打起精神:“云伯,这一两年幸好有你支应,沈家大院还有个家的样子。呃……以后别称呼我小姐了,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云伯赶紧行礼允诺:“是,夫人。”

    云伯以前当谢家是主家,所以把谢韵儿当成主家小姐。可现在情况不同了,谢家因沈家而复兴,所有的一切都依托于沈溪做官。云伯在沈家做事,而谢韵儿是沈溪夫人,在称呼上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随意。

    看看身边人手充足,谢韵儿给了云伯几天假期,让他回去陪家人。

    尽管家里一切都好,谢韵儿还是打算再整理一下各个院落和房间,再添置一些东西,让一家人快速融入京城的家。

    之后谢韵儿还准备去谢家老宅那边照看一下,毕竟那边也是沈家的产业,以后无论是沈明钧夫妇还是谢家人到京城,都可以住在那边。

    林黛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到正堂,委屈地问道:“姐姐,为什么家里多了好多女人,我都不认识?”

    跟谢韵儿回到家准备先把家务打理规整不同,林黛一眼便看到沈溪买回来的那十几个丫鬟。

    沈溪离开前,原本想把这些丫鬟送到膏药店和药厂工作,可这么多人要安顿起来很难,再加上沈溪临走前未作出选拔,所以这些丫鬟暂时都住在沈府。

    如今这个“烂摊子”就留给谢韵儿来处置。

    林黛回来后发现后院多了许多女人,以为沈溪又“沾花惹草”,便跑过来跟谢韵儿“告状”,想让谢韵儿跟她一起声讨沈溪。

    “黛儿,那是老爷买回来的丫头,我刚过去看过,两个年岁小一些的留给小文和曦儿,君儿那边则让两个有眼力劲儿的过去照应。待会儿你自己也过去选选,看看谁合眼缘,便先送到你房里,平日能跟你做个伴不是?”谢韵儿道。

    “不要!”

    林黛回答得很坚决,“家里不是有小玉吗?还有小山和秀儿,嗯,还有之前留在京城的绿儿和红儿……家里已经有这么多丫鬟了,为什么还要买?是老爷想自己留下来享用吧?”

    谢韵儿没好气地斥责道:“黛儿,别任性,老爷做的没错!不管是小山、秀儿,还是这两年留在京城的绿儿、红儿,她们始终要嫁人。现在小玉已经嫁给马九,夫妻恩爱,难道别的丫鬟却要一辈子守在沈家吗?”

    “你自己也是女儿家,不能不体谅别人……再说,这些丫鬟在姿色上远不及你,老爷怎会看上眼呢?”

    听到这里,林黛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谢韵儿拉着林黛的手,姐妹二人出门,来到后院,就见到一群丫鬟正聚在一块儿,目瞪口呆看着大力士一样的朱山搬箱子。

    就算两个劳力都抬不起的笨重大箱子,朱山一次能把两个箱子摞在一块,直接举起来,优哉游哉把箱子搬到杂物房。

    朱山正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些新来的丫鬟凑到一块儿,用那么怪异的表情看向自己,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以为自己脸上被尘土抹花了。

    “小山。”

    谢韵儿唤了一声,朱山反应过来,笑盈盈走到谢韵儿跟前。

    北上这一路朱山都闷闷不乐,主要是她方向感太差,所以一直躲在船舱里不敢出去,生害怕在陌生的地方走丢了。

    回到京城,朱山马上发现这地方自己熟悉啊,那些街道胡同不知道走过多少遍,闭上眼睛都能找到回家的路,整个人顿时自在了许多。朱山咧嘴一笑,道:“夫人,我把箱子全部搬回来了,您还有什么交待?”

    “不用了,你先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好,然后好好漱洗一下,回去跟朱老爹团聚!”谢韵儿微笑道。

    朱山脸上笑容淡去,噘嘴道:“我才不回去呢,我爹总让我跟夫人提说嫁人的事情,可我还没想好该嫁给谁呢!”

    在公开场合谈论自己婚姻大事,沈府内除了朱山也没谁了,就连跟朱山有几分相似的秀儿,也知道内敛,把这些事藏着掖着,私下里悄悄跟着马九去看车马帮弟兄中有哪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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