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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5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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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件事根本不用沈溪解释,简单的问题,皇权更迭时,确实可以将内部矛盾转嫁外部,但同时也有可能令权力旁落。

    历史已经证明,皇位更迭时将心腹大患调到边疆去镇守并不是良策,比如后周赵匡胤陈桥兵变,还有最近的例子——靖难之役。

    沈溪不想跟谢迁探讨什么“外重内轻”的问题,事实上刘大夏不可能会造反,但也许会被时局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除了刘大夏外,还有朱晖等勋贵将领,朝廷将重点放在西北,战略资源全面倾斜,钱粮充足,到时候大军突然回师京城,谁能抵挡?

    沈溪道:“陛下心意已决,但臣子明知其患而不加上陈于天子,那便是臣之过,他人不敢言,是不敢触怒龙颜,但阁老身为次辅,一心为大明江山社稷着想,也要做那畏畏缩缩之辈?”

    “就算陛下不赞同,阁老将利害陈述干系清楚,至少能令陛下心里有所防备,陛下或许一时不理解阁老,但细细思量之后,岂能不明阁老的良苦用心?”

    谢迁气不打一处来,将笔猛地拍在桌案上,咬牙切齿指着沈溪:“你这小子,问你西北用兵之策,你跟我提不可战,还让我跟陛下上条陈,摆明是让我冒天下之大不韪自讨苦吃,陛下若要追究,撤我官职,你能落着好还是怎么?”

    虽然破口大骂,但谢迁却觉得沈溪的话有几分道理。

    将内部矛盾转嫁外部,但也变相将权力尤其是军权集中于几人之手,作为大臣明知道西北出兵只是劳民伤财,无法彻底根除草原之患,最终只是改变攻守态势,还要让皇帝做傻事,那就是身为人臣的错。

    谢迁对大明江山社稷始终抱有强烈的责任感,沈溪说的一条他很赞同,就算皇帝一时不理解,等回头想明白了,自然会知道他的赤胆忠心。

    如果不是一片赤诚,为什么要冒得罪天子的风险,说这些不讨好之事?难道就是为了辞官归故里?

    沈溪道:“晚辈愚见,若阁老不赞同,就当晚辈未提及,但若阁老有意上条陈,晚辈可以为阁老起拟奏本。”

    “行,你小子有本事,连替老夫写奏本的能力都有了……想必以后内阁中以你为首辅,老夫反倒要当你的佐官!”

    谢迁怒气冲冲说了一句,却还是站起身来,走到一边,“既然你如此有本事,这奏本就交给你来起拟,若得罪陛下,令陛下改变初衷,将你发配西北,又或者将你罢官免职,可别怪老夫未提醒你!”

    ……

    ……

    沈溪开始草拟谢迁上奏的奏本。

    奏本议题,在于“止战”。

    先陈述西北用兵之恶,可能造成的影响,若战败后大明朝野军心、民心动荡,反而会违背皇帝平稳交接的想法。

    当然有些话要隐晦着说,不能跟皇帝挑明了……您老挂了,传位给儿子,是想给儿子创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但若是西北战事失败,反倒可能“国祚不稳”、“内乱滋生”。

    奏本不能一味空谈。

    为了避免朝廷之前系列举动被人讥讽为劳民伤财之举,沈溪拟定一个比较靠谱的“佯攻计划”。

    跟三年前西北之战套路相似,假意出兵,震慑鞑靼人,趁鞑靼内乱,伺机打几个小胜仗,若是鞑靼人识趣,自动退到漠北那自然再好不过,就算不成,兵马切不可恋战,军事行动持续半个月左右便需立即结束。

    大军“凯旋”后,犒赏三军,令军心大振,同时让大明百姓以为朝廷在西北又打了大胜仗。

    沈溪这奏本,其实是在教唆皇帝糊弄天下人,跟之前设想的大兵团作战,通过正面交锋的方式,把战事打成歼灭战的战略方针大相径庭,谢迁看了连连摇头。

    等沈溪将奏本写完,谢迁其实已经看完,当即摆手:“这奏本,不妥……不可!”

    “那阁老准备不上表?”

    沈溪悠闲自在地说,“一切自由阁老定夺,晚辈只是将自己的一点愚见写下,阁老也见到了,晚辈无其它良策。”

    谢迁拿起沈溪所写奏本,心中矛盾。

    其实沈溪说的话,很多是他想说但不敢说的,主要因为这次皇帝出兵塞外之心太过坚决,而且理据充分……弘治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给太子创造良好的继位环境,这有错吗?

    虽然出兵塞外困难重重,但做臣子的应该想方设法为皇帝化解危难,而不是直接打退堂鼓告诉皇帝这不行,为人臣子有这么做事的吗?

    就在谢迁进退维谷,不知是否该将沈溪所写内容誊写下来上奏时,书房门口传来声音:“父亲大人。”

    正是沈溪有一年多未曾见到的谢丕。

    谢迁听到声音,将沈溪拟好的奏本放下,他不想让儿子知道自己上疏竟要沈溪代劳。

    谢丕走过来,恭敬给谢迁行礼,随即满脸笑容望向沈溪:“沈先生,您回京了?”

    “在下应该称呼一声二叔才是,怎敢居长?”

    沈溪虽然曾教授过谢丕学问,为谢丕考举人提供不少帮助,但沈溪可不会在谢恒奴的叔叔面前自认长辈,本来谢丕年岁就比他大,只是谢丕一直少年心性,看上去跟个大孩子一样,热情而开朗。

    谢迁板起脸:“这就没事了?此时尚未到晚宴时间,为父正在与沈溪商谈朝中大事,你且先去用功温书,待晚宴时,为父要考校于你!”

    谢丕一听心里发怵,本来谢迁公事繁忙少有回家,没有时间管教儿子的学业,这次沈溪过来,谢丕本想跟沈溪闲话家常,谁知老爹居然想考校他,还是在家宴举行时。

    谢丕一向在老爹面前抬不起头来,觉得老爹是状元,是博学的鸿儒,自己的才学跟谢迁相差不是一点半点。但沈溪却很清楚,论才学,谢迁很久没用心读书,跟原来历史上两年后杏榜高中的谢丕不在一个等量级上。

    “孩儿告退。”

    谢丕很懂事,行礼后退出书房。

    谢迁这才跟沈溪继续商讨关于西北止战之事,谢迁道:“沈溪,你说西北用兵,只是佯攻,三年前那一战不也是如此?到头来兵马撤不回来,全军覆没,若再遇此等情形,当如何?”

    对于谢迁来说,弘治十三年那场西北之战是他一生抹不去的阴影,听闻刘大夏兵败,他的心跌落谷底,甚至已做好被赐死的准备,无比绝望。谢迁从那时起才意识到沈溪是良材,之后逐渐改变对沈溪的看法,最后连他珍若拱璧的谢恒奴,也送给沈溪,其中就有偿还沈溪恩情之意。

    谢迁最怕的是噩梦重演。

    沈溪微微摇头,笑着说道:“阁老不必担心,三年前那一战,不会重演,即便重演,也跟阁老无干系。”

    “哦?”

    谢迁语色轻松了一些,“这是为何?”

    “因为阁老即便上奏的这份奏本,陛下绝对不会采纳,若西北战败,反而会令陛下觉得阁老言之在理,追悔莫及。”

    “即便西北得胜,陛下也会觉得阁老运筹帷幄,将事情所有结果都料想到,也会记得阁老的好。”

    “一正一反,阁老所得到的,或许只是陛下一时的不理解,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沈溪笑着说道。

    谢迁本来有大把问题要问,但听沈溪如此分析,腮帮子绷得紧紧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算是同意这个说法。

第一〇二三章 走投无路() 
当天下午,沈溪留在谢府吃了一顿家宴,第一次见到谢迁的妾侍金氏。

    要说漂亮,沈溪真心没觉得金氏有多动人,毕竟是年近四十的女人,已经过了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那段时光,金氏很识趣,能到宴客的饭桌上吃饭已是谢迁天大的“恩赐”,席间低着头没有说话。

    谢迁的弟弟谢迪一直跟沈溪搭腔。

    谢迪跟沈溪是同年进士,如今是兵部武选司员外郎,此番西北用兵,兵部那边异常忙碌,这段时间谢迁偶尔跟谢迪谈论一些军事上的事情,但涉猎都不深。

    谢迁并未打算将即将上奏朝廷“止战”的消息告诉谢迪。

    饭桌上,除了谢迪和沈溪间偶尔说上两句话,别人都沉默不语……这是饭桌上的基本礼数,食不言寝不语。

    谢丕有些神思恍惚,不时看看自己的妻子史小菁,生怕谢迁在席间直接考他的学问,让自己在妻子面前折了威风。

    好在谢迁并未在席间考儿子,饭后女眷各自回到内院,谢迁这才将谢丕叫到书房,考校一番,旁听的只有沈溪和谢迪。

    谢迁所考内容并不复杂,都是一些基本的四书义。

    沈溪心想,若谢丕连这些都不会,那就别考进士了,院试也不会有这么简单的题目。

    最后谢迁居然满意地点头,嘉许道:“很好,很好。”

    沈溪心想,或许谢老儿真的老了,对于学问什么的,荒废太久,想再拾起来很难,不过让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放下手头的公务去研究学问,那也太过强人所难。

    一直到上更时分,沈溪才从谢府出来,这顿家宴他吃得好没精神,之前他便想一走了之,但碍于情面,才熬到最后。

    沈溪乘坐马车回家,路上云伯没有说话,沈溪仰躺着,迷迷糊糊打盹儿,突然听到云伯“吁”一声,马车骤然停下,沈溪差点儿一头栽倒,他坐直身子,掀开车帘问道:“云伯,怎么了?”

    “老爷,家门口有人。”

    云伯说着,神色紧张。

    沈溪这才知道已经快到家了,他从马车上下来,一眼便看到马车前站着个人,似乎是突然从道旁跳出来拦住马车的去路。

    此人身材痩削,好似没吃饱饭一样,显得没多少精神。

    “谁?”

    沈溪仔细打量,云伯有些紧张,毕竟自家老爷是当官的,而且刚从南边剿匪回来,若是贼寇的余党可就不为不妙了。

    那人恭敬回道:“沈大人,是小的啊。”

    一句话,沈溪隐约记得在哪里听过,也许是时过境迁,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沈溪想了想问道:“是彭余吗?”

    “正是小的。”

    那人走过来,恭恭敬敬地给沈溪磕头行礼。

    家门口守着的车马帮弟兄听到这面有声音,提着灯笼和棍棒迎了过来,正要动手驱赶,被沈溪拦住了。

    沈溪道:“没事了,起来吧,走,到家里说话。你们别杵着,这是自己人。”

    彭余突然登门造访,而且看样子还很落魄,沈溪知道彭余应该是遭难了。

    当初帮忙将李衿和惠娘从刑部大牢救出来,活动的人就是彭余,彭余是唯一知道买主和卖主身份,从中穿针引线之人。沈溪心想:“难道是彭余落魄,想登门要挟我,给他银子或者与他方便?”

    彭余不知道自己正被沈溪怀疑,亦步亦趋跟在沈溪身后,不敢抬头张望,佝偻着身子进入院中。

    沈溪到了正堂,让人把灯点亮,吩咐云伯和其他人等到外面等候,他要跟彭余单独说话。

    等大厅内只剩下二人,将房门关上,沈溪返回太师椅坐下,问道:“彭余,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彭余不是易与之辈,看起来年轻,但却是荫袭的职位,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官吏,这会儿也明白登门造访惹人怀疑,直接跪在地上,磕头不迭:

    “沈大人包涵,小的实在是走投无路……头年底有桩人口买卖败露,朝廷追查到底,最后刑部有四人问斩,二十几人发配充军,小人上下打点,才侥幸逃出生天,可在御马监的职位却丢了。”

    “小人一直没个出路,加上家中钱财大多用于贿赂上官,仅剩下的那一点儿也坐吃山空,便想来投靠大人,跟着大人混口饭吃!”

    “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可怜一下,让小的……跟在您身边,鞍前马后绝不含糊。”

    这种请求,沈溪本不想答应,因为彭余涉入了刑部大案,若留他在身边,回头被人追查,可能连李衿和惠娘也会被牵连。

    杀人灭口是最好的选择,但沈溪不是这种人,彭余毕竟有恩于他,恩将仇报那他也太不是玩意儿了,而且他曾答应彭余,将来自己开府,保证彭余有个前程,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沈溪点头:“起来吧。”

    “大人,您不答应,小的不起来。”

    彭余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小的如今连妻儿老小都快顾不了了,家中的钱在两个月前已经告罄,这段时间一家老小都在挨饿,小的若非迫于无奈,定不敢来打搅沈大人,可小的除了沈大人,也不知还能去找谁。呜呜,沈大人,您就给可怜可怜小的……”

    沈溪道:“无妨,朋友有通财之义,你来找我是应该的。我现下虽然暂且没有补官缺,但养活几口人还是没问题的。我之前说过,你帮我做事,但凡我有口饭吃,绝不会让你饿着。起来说话吧!”

    听到沈溪如此承诺,彭余这才感激涕零地站起来,但他还是不敢直起身子,弯着腰以示恭敬。

    沈溪走到门口,打开门,让云伯准备一些简单的吃食,很快饭菜便端了进来——正是晚上家里为他所准备的饭食,沈溪在谢府吃过宴席,肚子不饿,便让彭余享用。

    彭余做到桌子边,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显然饿得不轻,沈溪在旁边大致问明情况。

    “……大人,您放心好了,您的事,小的没有泄露半句,那样做对小人也没半点儿好处不是?就算以后我再出事,也不会说半句不利于大人的话。”

    彭余给了沈溪一个承诺。

    沈溪知道人在遭遇绝境时,所谓的原则有多不值钱,他没奢求彭余被人刀架在脖子也不说,只让彭余为了利益和家人着想,坚守秘密,作出一些利益交换。

    沈溪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种买卖做一次两次倒还好,做多了,总归是要出事,你以后准备做什么?”

    “大人只要能给口饭,什么差事都行。”彭余虽然饿急了,但并没有将所有饭菜吃完,剩下大部分他准备用油纸打包带回去给妻儿老小吃。

    彭余遭逢巨变,家里本就不是豪门大户,为了设法营救他基本是倾家荡产,如今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沈溪让云伯拿来十两银子,放在彭余面前:“你先拿着,这是给你安顿家眷用的,具体做什么,回头再行安排,你那边将家眷安顿好,便过来听命行事吧!”

    “谢大人,谢大人!”

    彭余又跪下来给沈溪磕头。

    沈溪不想把彭余安排在身边,谁都不愿意自己心底的秘密有第二个人知晓,而彭余到底跟他是不是一条心,依然存疑。另外,秘密即便没有泄露出去让外人知道,家人如果偶然得知,他也无颜以对。

    从一开始,沈溪就知道自己跟惠娘间是一段孽情,若非他是带着天聪而来,从第一眼见到惠娘便难以忘怀,断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这点上,惠娘跟他的心思一样,都是想让原来的孙惠娘彻底死去,从此了无牵挂,接受现在的新身份。

    “彭余,我信你,但别人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吧?”沈溪问道。

    “大人,别人没有谁知晓是大人您做的,您要是不放心,将小人的舌头割了,只要大人能赏给小的妻儿老小一口饭,小的便是死了,也会为大人坚守秘密。”

    彭余一边哭,一边向沈溪表达忠诚,他知道这是必须有的态度,否则沈溪无法放心留他在身边。要知道他遭难来投奔沈溪的举动,本身就带有胁迫的意味。

    沈溪当然不会割彭余的舌头,安慰一番,亲自将彭余送出家门。

    等人远去,沈溪始终放心不下,案情终于还是泄露了,只是朝廷不知道哪些人真正死了,哪些人被救走,但若是有人将当日惠娘在火场的事捅出去,其实不用人指证是他沈溪做的,别人也能猜到。

    明摆着的事情,别人跟惠娘并不沾亲带故,谁会去营救一个不相干的寡妇?

    云伯见沈溪郁郁不乐,走过来问道:“老爷,那人是谁?一次便给他十两……莫不是什么歹人?”

    “不是歹人,这人为人实诚,以前帮我做过事,这会儿家里遭了难,等于是先借钱给他应应急。”

    沈溪没有说欠彭余人情的话,主要是怕将来彭余真留在沈府做事,别人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平常时候彭余自然会守口如瓶,但喝多了酒那就不一定了。所以沈溪先把这条路给堵上:“以后不得跟人提及这件事,我会安排他做事,但不会留在沈府。”

    “是,老爷。”云伯尽管不明白到底为何,但始终这是沈溪的交待,作为下人他也没必要刨根究底。

    沈溪让云伯早些回家,很快整个官邸便只留下两个车马帮弟兄守夜。

    进入书房,沈溪感到一阵孤单落寞,这跟军旅时不同,虽然行军打仗身边也无家眷陪同,可始终手头有事情做,还有各种各样的人在眼前晃悠。

    可回到家里,少了亲眷,他觉得分外孤寂。此时他倒是宁可回到那个嘈杂而勾心斗角的沈家,也好过于在这里独自面对孤灯,形影相吊。

第一〇二四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彭余意外来投,让沈溪感觉到一种危机。

    现在看起来皇帝似乎非常信任他,一度不惜委任以延绥巡抚的高位。但这其实也是皇帝临终前很容易生疑的时间段,再加上谢迁以死相逼将他留在京城,难免让弘治皇帝心生介怀。

    若事情东窗事发,那他很有可能会被下狱问罪。

    暂且不论彭余是否真的有胆量将事情捅出去,沈溪不能不作防备。

    彭余处事圆滑,留下来确实是个好帮手,但始终彭余现在已不是官员,如果以后安排在车马帮做事,接受不了前后身份的反差,离心离德,那他就要小心事情败露。

    沈溪回到京城后的第三天,吏部的人没有登门,倒是礼部的人找上门来了。

    昨日在谢府,谢迁提到,皇帝将会派他到宫里担任祈福的差事。沈溪之前还有些犯迷糊,现在终于明白,原来是为皇后诞子祈福。

    看起来弘治皇帝对皇后怀孕这件事极为重视,生怕出事,所以宁肯借助天地鬼神的力量。

    沈溪在接差事的时候已经考虑清楚了,若皇后平安诞子倒也罢了,若难产导致孩子夭折,又或者是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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