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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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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行啊,你不写,我来写……嗨,真是麻烦,先生,你看这样可不可以,我就说,我借了先生的银子,一年以后归还,一年……我给你一倍的利息,你看怎样?总比那几分几厘的多吧?”

    朱厚照自以为大度,上来就支付给沈溪一倍利息,完全是让沈溪坐地发财。

    但沈溪却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教育熊孩子。

    沈溪道:“那太子知道月息三成,利滚利的高利贷,一两银子过一年之后,本钱加利息能有多少?”

    朱厚照没接受过系统的数学教育,当然不懂九出十三归利滚利的可怕,他只是随口道:“最多也不到二两吧?”

    沈溪摇头道:“太子可有想过,就算不是利滚利,光是这月息三成的利息,一年十二个月,可就是三十六成。”

    “啊!?有这么多吗?那岂不是要我借你一两银子,就得还你……四两六?”朱厚照咋舌不已。

    沈溪点了点头:“太子千万别以为微臣是信口开河,月息三成,是市面上放贷者给出的标准,而且在利滚利的情况下,借一两银子,实际到手只有九钱,可若是一年之后归还,则需要二十三两。”

    “啊?”

    朱厚照这次不是咋舌,而是惊恐。

    一两银子一年就能变二十三两,直接翻了二十三倍,这还只是他觉得微不足道的月息三成。

    朱厚照想起自己欠沈溪的银子,赶忙赔笑:“先生,咱俩有话好商量,你看我借你的银子也是为了做好事……要不这样吧,等我当皇帝以后,我还你多少钱都行,要不……我一个月还个太监,到我当皇帝后正式兑现……到时候把这些太监送你家去,给你端茶递水捏腰捶腿,嘿,不是挺好?”

    沈溪哑然失笑,问道:“敢问太子一句,微臣要那么多太监干什么?”

    “你不喜欢太监?那给你宫女,不是说大丈夫都喜欢女人吗?我就没觉得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过好像她们能生孩子,我就多赐给你一些宫女,让她们给你生一大堆孩子。”朱厚照继续说着不靠谱的话。

    沈溪摇头道:“微臣要的是太子归还钱财,而不是许下空头支票。”

    “什么是空头支票?听起来,好像挺有趣的样子。”

    朱厚照听不懂沈溪的话,但他善于发问,尤其沈溪说的东西,很多都很新奇,比那些老学究说的东西有趣多了。

    等沈溪把支票的大致意思说明,朱厚照愁眉苦脸地说道:“我现在又还不了你,就算立下字据,对先生来说岂不是还是空头支票?”

    “但这是责任的问题。”

    沈溪道,“太子既然对谁有所亏欠,就要以切实有效的办法来归还,既不能多予,也不能有所亏待,要做到适可而止。”

    “嗯?那我该怎样做?”朱厚照问道。

    “微臣以为,太子既然借了银子,微臣也不求利息,只求太子能定下时日,到似乎归还便可。”沈溪道。

    朱厚照笑了起来:“原来不要利息啊,吓死我了,那这就容易多了,你等着,我把字据写好。嗯,我……朱厚照,借先生银子四两,一年之后……不行,一年以后我可能还当不了皇帝,要不这样,就说待我当了皇帝之后归还,连本带利……先生觉得十两怎么样?先生不要利息,那六两银子就当孝敬先生了。”

    沈溪摇头,显然不满意。

    “那先生到底要怎样?”

    朱厚照好脾气没了,开始发火,也只有对着沈溪时他才能忍耐这么久,换了别人他早就开始闹腾了。

    沈溪道:“太子要记住,空头支票的概念,在于没有期限,只有数字,敢问太子……若再过一年半载,微臣不幸病故,那这银子,是否就打水漂了?”

    “什么……漂?”

    朱厚照对沈溪所说的这个新名词依然不了解。

    任何的典籍,都不会记录“打水漂”这么粗浅的文字,这种词属于“俚语”,朱厚照平日里接触的那些老学究,满口的“之乎者也”,没有谁用沈溪这些大白话跟他说话。

    “打水漂的意思,就是说,如同石头在水上漂过一般,但最后石头还是会落进水中,石沉水底。”沈溪道,“微臣要太子所写的借据,最重要的几点,一个是借款的数额,一个是归还的日期。”

    “我写了啊,你看,借了你四两,还你十两,在我当皇帝以后,这不就是日期吗?”朱厚照振振有词道。

    沈溪苦笑道:“敢问太子一句,您几时登基?”

    “啊?”

    这下朱厚照哑口无言,他虽然平日里也咒过老爹死,但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明显,他挠了挠头,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空头支票就是不切实际,是吧?我要定一个期限,就要定是几年,而不能说一个遥遥无期的日子……呃,那就三年吧,等我三年之后,我就归还先生的银两,到那时还不能归还的话,先生再找我写一份字据就是了,嘿嘿。”

    想的可真美,三年之后不能归还,就再写借据欠三年,那可不就成了三年之后又三年?

    “那到期不还当如何?”

    沈溪算了算时间,历史上的弘治皇帝是在弘治十八年六月驾崩,距离如今大概有四年,到三年以后,朱厚照十四岁,按照历史发展的话,熊孩子再有一年时间就要登基了。

    最大的变数便是沈溪的到来!

    事实证明,沈溪到来后很多历史事件也发生了改变,不能再以历史的时间轴来断定一些大的事件,所以他在制定一些计划时,便有意留出余地。

    “那……我总不能卖儿卖女啊,就算再过三年,我也没孩子……倒是可以让父皇给我娶个太子妃,到时我把太子妃卖给你!哈哈。”朱厚照异想天开道。

    沈溪咳嗽一声道:“太子莫要言笑。”

    “没有言笑,我说真的,如果我父皇真给我找来太子妃,我没钱还债,就卖给先生还债。”朱厚照脸色变得很认真。

    沈溪心想,就算你肯给,我也不敢要,我敢让你把太子妃卖了还债?就算回头你不杀我,朝中文武和全天下的老百姓也要把我挫骨扬灰。

    “我不接受。”沈溪厉声道。

    “不要啊,那就等我生儿子吧……你肯定也不要,要不这样,若我三年之后还不了,那时本太子身边有什么,你随便挑一件,无论本太子多喜欢,都让给你,那总该可以了吧?”朱厚照最后又做出没有谱的空头承诺。

    虽然不靠谱,但沈溪总算觉得有点儿成效,朱厚照明白有借有还的道理,还知道到时要拿出一件心爱之物来还债,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那太子,请写借据吧。”沈溪一摆手道。

    朱厚照悻悻然,拿起笔,在纸上写道:“今天……”

    才写两个字,又划了去,重新开写,“前日借先生银子四两,无力偿还,定于三年后归还……”

    “把时间写上。”沈溪提醒道。

    “哦。”

    朱厚照应了一声,在“三年之后归还”加上“七月廿九”,然后润了润墨,继续写,“若不归还,听凭先生从我身边任取一物,特立此字据。”

    停了停,最后朱厚照把自己的大名和日期写上,交给沈溪道:“先生看看,可有遗漏?”

    “没有。”

    沈溪连看都没有看,因为上面的字就跟狗爬一样,刚才在熊孩子写的时候,他已经留意到写的是什么,“回头练练字,你可是太子,以后要当皇帝的,写字没一点风骨可不行。”

    朱厚照撇撇嘴道:“哦。”

    嘴上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我练不练字,跟你什么关系?小气吝啬的先生,到时他会跟我要什么呢?不行,回去后我一定要把所有好东西都藏起来。

第七四三章 做朋友,但不能做亲家() 
沈溪主考顺天府乡试前的最后一堂课,拿到了朱厚照亲笔写的欠条。

    这东西对于沈溪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东西。朱厚照贵为太子,若为人所知,弘治皇帝肯定会追究沈溪的大不敬之罪。

    况且,就算将来朱厚照登基当了皇帝,也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个使他丢脸的欠条拿回去,到时候不可避免会给他惹来麻烦。

    等沈溪拿着欠条回家给谢韵儿看过,谢韵儿不禁摇头哑然失笑:“相公,这是谁写的借据,怎这般粗糙……这样的人,相公还借给他四两银子?”

    “后面不是有署名吗?”沈溪笑着说道。

    谢韵儿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确定写的是什么,不由惊讶地问道:“朱厚照,那是谁?”

    太子的名讳可不是普通百姓能知晓的,朱厚照的大名后世通过影视作品几乎人尽皆知,可在这时代,就连许多朝臣也不知晓。

    沈溪道:“这是东宫太子。”

    谢韵儿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借据扔掉,她赶紧问道:“相公,您……怎借给太子银钱……太子不是才十岁吗?”

    “已经十一岁了,之前他有急用,找到我这个先生,我只好借银子给他……立此字据,并非是定下限期让他归还,而是要让他明白,这世道并不是他料想的那么简单,有借有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沈溪说到这儿,向谢韵儿笑了笑,“娘子,家里你管财政,我将此物交给你收好,一定不能示人,或许将来能帮到我们也说不一定。”

    “哦!?”谢韵儿好奇地大量沈溪,问道:“相公何出此言?”

    有些事,沈溪没办法跟谢韵儿解释清楚。

    比如正德初年的朝廷变乱,若真到收拾不住的地步,沈溪就得在夹缝中求生存,或许跟太子的关系可成为他的一根救命稻草。

    当然,沈溪现在却不是很担心,因为他感觉到,刘瑾等东宫太监似乎并不得弘治皇帝和张皇后的信任,他甚至收到风声,过一段时间东宫侍从可能会进行一轮替换。

    若真的让刘瑾等人离开东宫,那八虎的势力便无法形成,等到朱厚照登基,熊孩子或许会选贤任能,历史将会走向岔路。

    接下来沈溪便放起了长假,倒不用担心他无所事事,因为他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思索切合现实的考题。

    如今顺天府的众应考生员已经基本抵达京城,就等着初九乡试开考,对于沈溪这样的内帘官来说,出题后的几天会很无聊,因为考试过程不干内帘官的事情,只等所有试卷糊名、誊录后,内帘官的阅卷工作才会开始。

    八月初二,沈溪府上收到一封特别的来信。

    这封信是沈溪一位“故友”写的,早前已来过一封告之他准备入秋后进京,没想到早一步便到来了。

    正是沈溪从府试到会试一路同考的汀州府举子苏通!

    苏通这次却是拖家带口而来,他的目的很简单,早些在京城活动,以便能积攒不错的名声,来年会试时争取一榜高中。

    苏通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而沈溪是他最熟悉的,所以到京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沈溪写信,其实是试试沈溪府邸的深浅。

    苏通已得知沈溪为顺天府乡试主考官的事情,他除了惊叹沈溪升迁速度之快,也明白沈溪现在身份敏感,估计会闭门谢客不见外人,所以他没敢冒昧登门。

    不过沈溪对苏通却没太多的忌惮。、

    若是乡试主考官去见应考生员,外面闲话会很多,但既然苏通是他同榜的举子,还是他在汀州府的旧友,本身是到京城应考会试的,见上一面无妨。但始终瓜田李下,就算要见苏通,也不能显得神神秘秘,而是正大光明相见。

    沈溪派人跟苏通约定好地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闵生茶楼,沈溪特别指出自己是乡试主考官,若苏通想见面的话必须要与顺天府乡试举子撇清关系。

    苏通是从弘治十二年的礼部会试走出来的,他当然知道如今朝廷对于这次顺天府乡试的慎重,他识相地单独赴沈溪之约。

    沈溪之前回汀州省亲时,二人曾见过一面,如今不过才一年多时间,苏通感觉上成熟许多,颌下开始蓄起了胡子。

    不过怎么看,沈溪都觉得苏通这胡子不太对味,年纪轻轻不像个做学问的,却有几分油滑事故像那种绍兴师爷的味道。

    “……沈老弟,许久不见,尝尝咱汀州府的茶叶,为兄特地带来,就是为了能让你品尝家乡的味道。”

    苏通非常有心,苏家经营茶庄,他此番来京带了不少土特产,其中有一小半便是茶叶,也是他揣度沈溪久居京城,或许不适应京城的水土,一杯来自家乡的茶水会让两人的关系亲近许多。

    沈溪笑道:“在下谢过苏兄的好意。”

    “哈哈,本来为兄还担心沈老弟你不会卖为兄这面子,拒不相见呢……如今顺天府乡试在即,你不便出门,我本想等乡试结束后再行拜访,但又想到你主持乡试,正好可以用这雨前新茶解解乏,所以便厚颜致信一封,没想到沈老弟会如此平易近人。”

    苏通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沈溪这两年风头正劲,身兼东宫讲官和日讲官这双料讲官,在翰林体系中如鱼得水,只要保持这种良好的趋势,未来入阁的可能很大……他能跟沈溪这位前途似锦的官场新贵当朋友,非常自豪。

    沈溪叹道:“我本也想等乡试结束后再邀约苏兄一聚,不过既然苏兄如此有心,见见也是无妨。苏兄此番进京,可要谨言慎行,上次礼部会试爆出鬻题案,会让壬戌科会试格外地敏感和严格。”

    “沈老弟提醒的是,为兄清楚如何做。”苏通脸上露出会意之色。

    二人一同饮茶,不由说到一些汀州府的事情。

    “……郑兄考上了生员,今年会到福州参加乡试,本来我还说等他乡试中举后一同来京,但想想过乡试不那么容易,一旦耽搁就得秋末才能启程,冰天雪地进京殊为不易,于是我还是早行一步。”苏通道,“不知这两年,沈老弟可与吴公子有联系否?”

    若是苏通不提,沈溪都快忘了吴省瑜这个人。

    吴省瑜作为弘治十一年福建乡试亚元,如今正在太学读书,谢铎无意中提及过吴省瑜,主要是因为吴省瑜跟沈溪是同乡,所以不自觉予以关注。但生平以教书育人为己任的谢铎,却发觉吴省瑜心机深沉,根本就不是做学问的料,反倒对同为太学生的严嵩更为欣赏。

    这充分说明,玩心机也有高下之分,面厚心黑的严嵩,在这点上做得要比吴省瑜更加成熟老练。

    “未曾见过。”沈溪直言道。

    苏通叹息:“那实在可惜,听闻吴公子于今年端午大婚,可惜我远在长汀,未来得及恭贺……汀州府同年生员中,他是除沈老弟外,最为春风得意的一个。太学深造三年,或许明年会试他便榜上有名。”

    沈溪心想,吴省瑜考不考得中进士,跟我有多大关系?说是同年,但吴省瑜分明是把我当成宿敌,没设计坑害我就算不错了。

    “唉,沈老弟,听闻令兄也于去年考中生员,且是去年汀州府院试第四,若他也能桂榜提名,明年再杏榜高中,那我汀州沈家,可就要扬名天下了啊。”苏通对沈溪和他所在的沈家多了几分恭维。

    沈家连出三个秀才,沈溪和沈元都是年纪轻轻就有所为,很多人便不由自主把沈家看成书香门第。

    但沈溪知道,沈家真正的读书种子其实只有沈元一人,若非他鹊巢鸠占,沈家将来的希望只能落在沈元之身。

    沈溪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堂兄,心中多少有些自责,因为他的出现,令沈家对沈元过早地失去关注,以至于沈元有再大的成就,也被他的锋芒给比了下去。

    沈元性格内向,这跟他成长经历有关,很小就出来读书,远离父母亲人,而老太太李氏素来对子孙苛刻,沈元在学校生活条件不好,又是乡下来的学生,经常受到同学欺负,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出头,殊为不易。

    “希望如此吧。”沈溪笑了笑道。

    沈溪衷心希望沈元能有所成就,他对沈元将尽可能帮扶一把,但他知道沈元想一届就中举的难度实在太大,尤其是在福建乡试这种水很浑的地方,就算沈元有才学,也很可能会被那些外帘官给刷下来。

    沈溪道:“苏兄,有件事要告诉你,我如今已有后,长子快百日了。”

    “啊?恭喜恭喜。”苏通听说后不由喜出望外,“若贵公子能与小女联姻,那就是喜上加喜……”

    沈溪这才知道,原来苏通今年也刚添了一个嫡出的女儿,比沈平大两个月,但年岁相当,被苏通说成是天造地设。

    “这个……还是等子女长大一些再说吧。”

    对于这种指腹为婚的事情,沈溪实在没什么兴趣,鬼才知道苏通的女儿将来长成什么样子,婚姻这种事,他更愿意交给儿子自己选择。更何况,苏通结亲的目的不纯,现在沈溪前途似锦,苏通此举不过是找个借口攀附权贵。

    虽然沈溪没同意,不过苏通的热情却增添不少,道:“本来还想请沈老弟你多出来走走,现在看起来,需要多留在家中陪娇妻美妾,那不妨如此,等鹿鸣宴结束后,再请沈老弟你出来喝酒。”

    沈溪不由摇头苦笑。

    要说这苏通热情如火的自来熟性格,确实挺适合做朋友的,不过此人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在女色上把控不住。他知道苏通所说“出来走走”,根本便是想带他去光顾那些风月之所,就好像玉娘在京城经营的青aa楼,要说相约造访的话,以沈溪的名气指不定能“打八折”,甚至找妹子不花钱,连吃带拿。

    玉娘肯把云柳和熙儿一直给他藏着,就等将来有一天他想通了,把人送给他,更别说是吝啬几个头牌姑娘。其实玉娘打理青aa楼的主要目的,便是通过这种方式获取情报,为她的身份做掩饰。

    “不用了。”

    沈溪摆手道,“苏兄既然到了京城,我看还是要抛开那些花花心思,清心寡欲一段时间,好好准备来年的会试,争取金榜题名。”

第七四四章 太子的买卖(上)() 
苏通吩咐下人把大包小包的礼物送上茶楼。

    为了表示礼物并不贵重,苏通一一打开来给沈溪过目,让沈溪知道这是他的心意,并不涉及到请托办事。

    沈溪随意瞥了一眼,干蘑菇、笋干、萝卜干、肉铺干、老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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