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寒门状元-第3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六七〇章 压功() 
谢迁神思不属,没听清楚马文升说些什么,老老实实接过御赐玉佩……尽管他已设想过最坏的结局,可骤然见到玉佩,脑子却迷糊起来。

    要全君臣之礼,赐我个全尸,送毒酒我能饮下,送白绫我能上吊,送块玉给我是几个意思,难道让我抱着玉在墙上磕死?

    “负图兄,这是做什么?”

    谢迁抬头打量马文升,“可有别的……?”

    马文升苦笑:“于乔这是贪心不足,陛下登基以来,何曾赏赐过臣子随身宝玉,你居然不知足?”

    “这是赏……赐?”

    谢迁看着手上的玉佩,果然有几分熟悉,上面的纹路乃九爪金龙,哪个大臣敢佩戴这么一块玉佩上街,那距离杀头为期不远了。

    “还是进去说话吧,这北疆大捷,尚且有许多不明之处,正好跟于乔你细说一番。”

    马文升身为兵部尚书,走到哪儿都被人恭维迎接,也就是到谢迁府邸,才站在门口说了半天话。如今他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站了这许久,身体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谢迁脸上一片茫然,北疆形势急转直下,军粮被劫,宣府、大同、太原等军镇都是警讯不断,闭关不出,刘大夏又身陷绝境,哪个地方能取得大捷?

    不过既然知道马文升不是来兴师问罪,谢迁赶紧请二人入内,至于那些士兵则留在外面等待。

    路上谢迁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北关消息闭塞,别是虚报战功吧?我查过近年来九边奏报,其中多有蹊跷,各镇将领杀良冒功、虚报的事常有。”

    马文升问道:“那于乔你认为,时雍是那种虚报战功的人吗?”

    “是刘尚书的奏报?”谢迁这下倒是惊讶不已,“这……应该不会吧,可是……这大捷……从何说起?”

    谢迁此时终于放下心来。

    就算虚报战功最后要追究责任,也跟身在京城的他没多大关系。要追究先追究刘大夏的罪责,就算要罚我,最多只是降职罚奉,大不了我申请致仕,回乡养老。

    “这正是我不明之处,由于道路阻塞,前线情况不明,头几日北关各处还烽火连天,到处都在告急,尤其是时雍深入草原,遭到围追堵截,又无军粮,谁想转眼来了急报,说是已顺利撤回榆林卫,而且还大败鞑靼人……这其中多有蹊跷。”马文升叹息道。

    刘大夏率部出击,有大半个月完全失去联系,等战报传来,刘大夏从被鞑靼人合围到取得大捷都有叙述,可就是关键一点让人疑窦丛生……战事仅仅在一天之内便发生逆转,为什么会在退到榆溪河北岸时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打得鞑子溃不成军,难道说背水一战的威力真这么大?

    久历行伍的马文升知道事情不会如此这么简单,进而对这场“大捷”产生怀疑。

    言胜不言败,一向是边关上奏的传统。这也是马文升不敢让弘治皇帝第一时间宣扬北关大捷的原因,就怕最后闹个大乌龙不好收场。

    等进到谢府书房,宾主坐下,马文升把收到的几分奏报全都拿了出来,让谢迁帮忙参详,马文升没有即刻发表见地,等谢迁看过再说。谢迁却知道自己没多少军事才能,拿起战报看了看,根本理不清头绪。

    “这个……可有什么特别的战报……耐人寻味的那种?”谢迁试探着问道。

    马文升从中挑出一份:“那就要属这份了,若不是时雍最后大捷太过耀眼,这份战报……也算得上是近年来少有的大捷吧?”

    谢迁一看,好家伙,两千鞑靼骑兵足足歼灭了一千多,这还是在短短两个时辰内完成的,而己方损失不到二百人,且都是步兵,鞑靼人的无能尽显无遗。

    “这……是否有些太过儿戏了?”

    谢迁看完后,觉得这份战报比起刘大夏那份捷报还不靠谱。

    马文升轻叹:“这也是老夫担心之处,交战地并非是在榆林卫城下,而是在榆林卫城以西数里,我想不出榆林卫的兵马有什么理由不坚守城池,要特地到这样一个山头打这一仗?而且还取胜了!同时,事情发生……与时雍的大捷前后只隔一日。此事疑点太多……”

    谢迁想了想,问题的确不小,怎么看都不像真的获得大捷,造假的痕迹太过浓重。但刘大夏的确是报了捷,别人可以不信,刘大夏可是正直之臣,不会随便胡乱表功。

    “沈溪……沈谕德呢?”

    谢迁突然想到沈溪,因为这几天他心中念叨最多的就是这名字。

    马文升道:“我有留意,他运炮到大同镇,在大同镇内停留一段时日,在大同城威胁解除后,他立刻动身往延绥镇……算算日子,他抵达的时间应该与两份捷报所奏战事的时间相吻合。”

    本来谢迁和马文升都觉得,沈溪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我能去关注他都实属不易,别人不会留意。但谢迁问得突然,马文升回答得更干脆,等说完后,二人对望一眼,都意识到一个问题,原来对方也在留意沈溪的动向。

    谢迁道:“那在这些捷报中,都未提到沈溪吧?”

    “嗯。”

    马文升点头,“但如今延绥巡抚是保国公,他为人秉性如何,于乔应该清楚。”

    二人又是相视之后点头。

    马文升心想:“我以前小看了于乔,原来他军事才能如此之高,对于战局的分析和把握非常到位。”

    谢迁起身,来回踱步:“这就有不合理的地方,朝廷送炮到延绥镇,无论是否在战场上派上用场,至少应该有相关奏禀,如今却只字未提,对于细节又不加描述,甚至连战事所发生地点都让人云里雾里……这只有一个解释,捷报有所遮拦隐瞒。”

    谢迁不愧有尤侃侃的绰号,尽管他对于延绥镇的情况一无所知,但他只听马文升说了几句,就能根据理解说出些疑点,听起来头头是道,但其实说了等于没说。可因为这些话正好印证了马文升的担心,在马文升耳中,就跟战场亲眼所闻一样令人叹服。

    马文升道:“大同镇奏报也一同送抵京城,在此奏报中,有前段时间使用新炮与鞑靼人围城部队周旋并取得杀伤的记录,眼下看起来佛郎机火炮效果颇佳,但时雍他毕竟是领兵撤军途中大败贼军,就算把新炮运到战场,恐怕也派不上用场。”

    “有理,有理。”

    谢迁装模作样点头,但其实他只是一知半解,为什么火炮在城里能用,而放在野外就用不上了,他不太明白,或者说之前稍微明白了一点,过一段时日就不记得了。

    就在二人详细讨论斟酌的时候,马文升的侍卫前来奏禀:“禀尚书大人,边关有六百里加急送到。”

    “哦,为何不送去兵部?”马文升皱眉,有加急文书,应该送去兵部,由相应职司官员呈递御览。

    “这是给马尚书您的私信。”侍卫道。

    马文升把信接了过来,看到上面的字,也就释然了,虽然是通过官驿站送来的信,但却是给他的密信。

    “是刘尚书写的?”谢迁站起来问道,熊绣也忍不住探出脑袋观望。

    “是。”

    马文升打开信,看了几眼,脸上神色一片冷峻,这让谢迁心中一紧,以为之前的捷报确实是虚报,又或者说在大捷之后又遭遇灭顶之灾。

    可惜信是给马文升的,非主人准允他不能阅览。不想马文升看完便把信交给了谢迁:“于乔也看看。”

    谢迁刚把信纸拿在手,在正文内容的第一句就看到“御炮”,刘大夏写得清楚直白:“……连日大捷全在驭炮人之功,然三军之固非一人可系,大捷之后当以城固为上,以求安稳而做委蛇,功勋细算仍需时日……”

    这意思说得非常明白,大捷是肯定的,而且是“连日大捷”,就是连场胜利。

    功劳不在别人身上,而在这个“驭炮”的人身上,其实很容易就想到,刘大夏说的这个人是沈溪。

    沈溪的功劳甚至连首功都不足以囊括,而是全在他一人之身,这意思就是,没了他就不是大捷而是大败。

    但为了三军将士安稳,还有边疆稳固,更有保国公等人需要虚以委蛇,才不得不将沈溪的功劳给压下去,把原本属于沈溪一人的功劳给平分下去,至于如何分,怎么算到每个人头上,需要多一些时日来让方方面面都感到满意。

    谢迁看完这信,目光转向马文升,试图从马文升脸上找到解决方案。

    但最后,马文升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与谢迁对视,显然是要征求谢迁的意思。

    “于乔以为,何至于此?”马文升问道。

    刘大夏在这封信中肯定了沈溪在边关“连日大捷”中起到的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却没有将战事详细细节描述清楚,因为这种信有可能落到别人手上,说的太详细而跟最后的奏报不吻合,没法向朝廷解释。

    谢迁试探着问道:“那此人……是否是沈溪?”

    “嗯。”

    马文升点头,肯定了谢迁的说法。

    谢迁吸了一口凉气,照刘大夏的说法,之所以最后由败转胜,全在沈溪的出色表现,这功劳大到哪怕全分到出征将士头上,都足够每个人加官进爵,若是归于一人,那封侯都不为过。

    难怪刘大夏会冒着泄密的风险,把这样一封私信写给马文升,其实就是要说明情况,这功劳不是我的,我之所以居功,是要让三军稳固,令朝廷有办法向边关将士以及天下百姓交待。

    “这可真有些荒诞不羁,他一个十四岁的小子,上了战场,能有何作为?看他平日做事吊儿郎当,没一点正形。”

    谢迁好似在贬低沈溪,但还不如说是在马文升面前夸赞沈溪,这可是我举荐给皇上的人,连去边关也是我力主的,现在他得了如此大功,我脸上也跟着有光彩。

    马文升沉思片刻,道:“此事,确需从长计议。”一句从长计议,就等于是他赞同了刘大夏的做法,把沈溪的大功与边关将士平分,最后做到让沈溪有赏赐,但不能太碍眼即可。

    若这功劳落在别的人身上,甚至朱晖身上都合适,可偏偏在沈溪这样个初出茅庐的今科状元、翰林官身上,就显得不伦不类,还不如在其他方面给予其补偿。

    〃

    〃

第六七一章 抵京() 
知道自己不但无过反倒有功,谢迁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眼看时近黄昏,马文升得赶回兵部处理北关大捷后的一应事情,谢迁象征性地邀请马文升留下来吃饭。

    谢迁已经有几年未在家里请客吃饭,一些老朋友来,想吃顿家常便饭那是相当困难的事情。马文升并非不识相之人,再加上他还有事情要做,便告辞出来,熊绣跟着马文升一起离开。

    跟马文升相比,熊绣没什么存在感,只是作为一个旁听者。

    从书房出来,谢迁看着西边红彤彤的落日,还有那漫天的绚烂彩霞,看得有些痴迷……今天天气实在太好了,气温不低,连带平日的气紧气喘也没了,眼看年关将近,接下来应该能过个好年。

    之前的阴霾终于散去,想到以后在朝中的地位将会如日中天,指不定刘健推下去后能成为首辅大臣……

    “老爷,您没事啊?”

    家仆走出家门,好奇打量谢迁。

    先前看自家老爷如丧考妣的样子,以为要准备后事,就算事情显得仓促了一些,该置办还是得置办。

    谢迁瞪着双眼,喝斥道:“混账东西,没句好听的话,老爷堂堂辅政大学士,能出什么事情?”

    家仆心中暗叫冤枉,您老刚才跟夫人在一起时明明还表现得跟要赴刑场一样……不好,自家老爷喜怒无常,还是少惹为妙。

    “老爷,夫人在里面,您是否……进去看看?”仆人战战兢兢地问道。

    谢迁想起刚才对徐夫人说的一番话,可能会让发妻感到担心,便点了点头,危机过去,把话说清楚避免让家人担心还是有其必要。

    “带路吧。”

    谢迁说了一句,随家仆进到内宅。

    刚进堂屋,就见徐夫人在那儿哭哭啼啼,手上拿着根手帕,不断地抹眼泪,而他的孙女谢恒奴则在旁安慰。

    “老爷,您……你没事啦?”徐夫人见到谢迁平安无事,脸上带着惊喜,迎上前想抱着丈夫,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谢迁黑着脸道:“堂堂诰命夫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是……老爷教训的是,贱妾失态了。”徐夫人嘴角一抹欣喜,赶忙把脸上的泪珠擦去,恭声认错。

    谢恒奴走上前向谢迁行礼问安,小妮子脸上带着一抹娇羞,美丽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虽然瘦弱了些,可也不像徐夫人说的那么不堪。

    “君儿,听说你最近胃口不好?”谢迁话问出口,才想起许久没对小孙女如此说话了,记得上次见面还是教训她跟沈溪走得近。

    “嗯。”

    谢恒奴微微颔首,“君儿以后不会了。”

    “哦,懂事就好,这才是我谢木斋的好孙女。”

    谢迁对于孙女走出沈溪的阴霾感到高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下爷孙二人同时迎来阳光。

    不想徐夫人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老爷,贱妾把您之前的话告诉君儿了……”

    谢迁想了想,他刚才说的话挺多的,不由问道:“哪句话?”

    “老爷不是说了,若沈大人回来,不嫌弃咱家君儿,就把她……”

    谢迁一听火冒三丈,我说了那么多有用的,感情你就记着这一句,这不是诚心添乱吗?谢迁怒道:“那姓沈的小子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格娶君儿?难道我谢家的闺女没人要了,非给他当填房当小妾?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谢迁这一发脾气,相当于把谢恒奴骂了个狗血喷头,小妮子顿时委屈地痛哭起来,掩面而出。

    “君儿,君儿……”徐夫人想追出去,却被谢迁拉住了。

    “让她去,真是的,多大的丫头连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堂堂内阁大学士的孙女,沈溪那臭小子哪里配得上她!”谢迁瞪着眼睛道。

    徐夫人试探着问:“可老爷,您先前为何说……要把君儿送给沈大人?”

    “这不是……”

    谢迁一时间哑口无言,那时候他想的是,自己完蛋大吉,以后谢家落魄还乡,一家人辛辛苦苦过日子,倒不如成全谢恒奴,同时他心里觉得愧对沈溪,平日总是使唤这小子,这次沈溪明明提了个好建议,他却曲解上奏,也是贪功心切,几乎把沈溪仕途耽误,这才想到把孙女送入沈家门。

    可随着边关大捷,龙颜大悦,谢迁不但不用担心担责,反而更得弘治皇帝器重。想他堂堂内阁大学士,把孙女送给别人当妾,说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谢迁平日最顾及面子,就算对沈溪极为欣赏,绝对不会作出有损自己名望和威风的事情,就好像他从来不会把利用沈溪为他办事的事告诉别人一样。

    这是身为内阁大学士的尊严!

    ……

    ……

    边关战事尚未彻底终结,沈溪尚滞留榆林城,这边厢陆家和沈家长途迁徙的队伍终于抵京。

    这天两家人进城时,宋小城受命替沈溪前往迎接,光是迎接的马车队伍就拖得老长,随着汀州商会和车马帮在京城站稳脚跟,眼下宋小城的风光比之在汀州府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掌柜,沈老爷,沈夫人,您们请上马车,小的亲自为你们赶车!”

    宋小城满脸堆笑,但要说他心里一点儿都不介意,那是强人所难,到底两家人来了后,他就从独当一面的负责人变成听命行事的跟班,以后再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无忌惮了。

    周氏目光在人群中逡巡,试图找到儿子的身影。自从路上被贼人劫持后,她就变得谨小慎微,再也不敢显摆,之后赶路时都极为低调,清早卯时出发,过了午时如果前面没有大的城镇宁肯住宿也不多赶路。

    “小郎……小郎……我儿子在哪儿?”周氏四下打量一圈,没见到沈溪的人。

    沈明钧倒不是太在意,上去帮助宋小城整理车驾,惠娘走到周氏身边,安慰道:“姐姐,沈大人平日公务繁忙,岂有时间出来迎接?”

    “那倒也是,我儿是为皇上……”

    说到这里,周氏下意识地向周遭看了一眼,就好似受惊的耗子一样。

    惠娘心想,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宋小城苦着脸道:“两位夫人,你们有所不知,沈大人……接受朝廷派遣,往边关公干,说是腊月回来,可这都是腊月初了,还没见到他人。这会儿没消息,就知道边关目前不太安稳,头些天京城还戒严,只有早晚会开一个时辰的城门,这两天才刚刚解除……”

    惠娘恍然点头:“怪不得,越往京城走各城镇越紧张,过关卡时检查那叫一个严密,应是防备鞑子的暗探。”

    周氏紧张地拉着宋小城的衣袖问道:“怎么可能?我儿是文官,教太子读书,为什么会到边关打仗?”

    这问题把宋小城给难住了,以他的身份哪里知道具体情况。

    惠娘道:“姐姐别担心,还是到府上问问沈大人内眷再说。”

    本来沈明钧夫妇到京城,应该住进谢府,不过沈溪不在家,府里总归有所不便,所以谢韵儿特意给沈明钧夫妇在积水潭旁边的发祥坊租了座院子,让离沈溪府邸所在的教忠坊有一段距离。

    至于给惠娘准备的房子,跟沈明钧夫妇的居所紧挨着,这也是以前在汀州府时两家人比邻而居的格局。

    谢韵儿虽然对周氏很敬重,但也不想让公婆过多地干涉自己的生活,任何儿媳妇都想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除非丈夫没本事,或者不够独立。沈溪虽然年少,但谢韵儿却能感觉到他已然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有沈溪在,不用依靠娘家和婆家人,一家子也能过得很好。

    谢韵儿没有亲自出城迎接。

    作为朝廷命官的妻子,丈夫不在家,为避免惹人闲话,最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同时她还在养胎,这会儿已怀孕五个月,孕征明显,为了能平安诞下头胎,平日谢韵儿连家务事都不做。

    如今谢韵儿真正做了一家之主母,家中上上下均由她打点,但只是动脑子动嘴,不用耗费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