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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1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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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溪打量着张苑道:“你张公公倒是把事情想得很明白。”

    “咱家能不想吗?你身为文官,自然不想当那恶人,但咱家不同,咱俩怎么说也是血脉相连同气连枝,我倒了你会出手帮一把,若你出了事,难道我就会袖手旁观?朝中有个帮衬,做事都会放心许多,你别忘了,五郎还在你手下呢……”

    张苑说得声情并茂,似乎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助沈溪,帮助沈家。

    沈溪头脑却很清醒:“既然你知道同气连枝的道理,那你就该清楚,现在我最重要的不是跟谁斗,而是培养一个好名声,哪怕就算要擅权,也得光明正大,明日我回朝,这是陛下的吩咐,非我主动复出,而是陛下数次为难的结果……你明白这其中的差别吗?”

    “呃?”以张苑简单的头脑,自然不明白这其中有何区别,正如他很多事都要求助于沈溪一样。

    沈溪继续道:“你以为那些去我府上闹事的官员,我没办法对付他们?呵呵,其实在他们串联前,我就有办法将他们阻挡下来,但我没这么做,你可知为何?”

    张苑眨了眨眼,道:“沈大人,您说的这些话,让人实在不明白,你早就知道,却……放任那些人闹事,危害沈家的名声?”

    沈溪冷笑道:“是否危害,不能看一时得失,我回朝前就没打算再在京城受恶气,现在所做之事,不过是最后的隐忍,这也算是对天下人的一种交待,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你以为靠这种提拔亲信的方式便能揽权,那你最多只会成为第二个刘瑾……刘瑾是什么下场,难道你不知道?”

    张苑望着沈溪,发现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张苑问道:“你不培植自己人,以后靠什么在朝中立足?”

    沈溪道:“你以为现在朝中那位首辅大人还有多少人支持?除了些翰林、言官和年轻气盛的后起之辈,连个为他发声的人都没了,你以为他能控制得了朝廷舆论走向?这几天你就没去听听士林议论,搞清楚他们支持谁?”

    张苑想了下,摇摇头道:“之前可都是对你的毁谤。”

    沈溪冷笑道:“那是你鼠目寸光,若都是毁谤之声,我也不会等到今天,我就是想让天下人知道,在这件事上,我并非主动追求权力,我一再忍让,是某些人咄咄逼人的结果,现在却是陛下需要我回到朝堂来主持大局。”

    “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培植自己的势力,因为将来朝廷所有人都会站在我这边,我不需要跟任何人好处,就能得到满朝文武的支持,为何还要背负上结党营私的骂名?”

    沈溪所说的“不结党而党”的方式,显然不为张苑所理解。

    在张苑的思维中,只有对自己投诚的人才可完全可信。

    沈溪再道:“你想栽培亲信,那只会加速你的败亡,如今已不是刘瑾当权的时代,你以为自己还可以在朝呼风唤雨?光是司礼监那几个,就不那么容易对付,现在表面上一团和气,你就以为有了培植党羽的资格?”

    张苑黑着脸道:“沈大人,你不想结党,也别攻击咱家啊。”

    沈溪道:“若是你能对朝廷做出很多贡献,保持声名不坠,那朝中所有人都会怕你,也会敬重你,但若觊觎成为第二个刘瑾,这里奉劝一句,下场还不如当萧敬,至少能善始善终,你想要得到钱财,始终会得到,若你擅权妄为,那你死得比刘瑾还要惨。”

    张苑瞪大眼望着沈溪:“你是在威胁咱家?”

    沈溪道:“只是奉劝,而非威胁,你做事的方式其实并非我能接受,提拔你也正如你所言,既是一家人就该互相扶持,若你违背这个原则,做出危害沈家之事,你以为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说话?”

    张苑咬牙道:“你是想说,若咱家不听你的,你就会让咱家不得好死,是吧?”

    沈溪笑了笑:“既然你如此认为,那就当我是这层意思吧……怎么,你张公公想试一试吗?”

    面对沈溪冷目,张苑突然之间浑身发颤,换作旁人他肯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甚至当场叫嚣抓扯,但唯独沈溪不行,沈溪的可怕是一种让他觉得如履深渊的可怕,就像是刀山火海,一旦招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张苑道:“不帮忙就不帮忙吧,说这些威胁的话有何用?咱家也没说不为你办事,你沈大人可要记得,五郎好,咱家就会帮你,若五郎混得差,咱家就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还有,你答应咱家的……一文也不能少。”

第二三七二章 事已至此() 
沈溪进豹房面圣时,因时间有些晚,再加上江彬加强对豹房外盯梢者的清理,城中达官显贵知道这件事的不多。

    不过翌日一早沈溪前往吏部衙门,他刚进门不久事情就传开了。

    沈溪之前曾答应皇帝在谢迁回朝后便履约吏部尚书,这件事有不少人知晓,但因沈溪食言,很多人觉得沈溪至少要回避到年后,谁知年前便走马上任,让很多人始料不及。

    一些本来就对沈溪兼两部尚书颇有微辞的官员,开始奔走相告,大肆串联,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针对沈溪的第二轮声讨。

    激流似乎正在酝酿中!

    沈溪自己则很轻松,既然亲口答应了皇帝,没理由再次食言,回朝并不需要做太多事,只需到吏部衙门跟两位侍郎,即左侍郎孙交和右侍郎王敞打声招呼便可。

    对于孙交来说,沈溪多少有些陌生,毕竟此前从未在一起共事过。

    但王敞那边就不一样了,毕竟沈溪算是他的“老上司”,没什么隔阂。

    从年岁上来说,孙交和王敞都年长沈溪太多,但从朝中官爵上,他们落后沈溪一大截。

    吏部大堂,正在召开简单的会议。

    吏部主要官员,包括司务、主事、员外郎、郎中等都来参加会议,面对一群之前未曾共事的手下,沈溪显得很平和:“诸位,本官到吏部履职,乃是奉皇命行事,你们不必拘谨,以后一切照旧,主要事务仍由孙侍郎和王侍郎完成,我只负责用印。你们大可当我是来走个过场的……”

    沈溪这话说得太过直白,让人觉得不像是来履职,倒是来交托权力的,在场的人不由面面相觑。

    就算各部衙门的确都是二把手做实事,你这个老大也不能把话说这么直接,你让下面的人怎么想?

    王敞脸色多少有些尴尬,笑着打起了圆场:“诸位好好配合沈尚书,将手头的事情做好,就算是为朝廷效忠。大家以为呢?”

    “对,对。”

    一群人点头附和。

    在场没一个比沈溪年轻,哪怕是中下层官员也都三十岁往上,吏部本就在六部中处于最高级别,想要进来任职非常困难。

    沈溪在一群人中显得很突兀。

    最年轻,却官职最高,偏偏在场的人还没有谁敢轻视。虽然沈溪看起来年轻,却是经历九年考满的官员,在朝已属于老资历。

    孙交道:“沈尚书,吏部如今积压的官员考评相对较多,年底前又有一些地方出缺,亟需补充官员……”

    沈溪看着孙交道:“孙侍郎在吏部任职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比之我这个后生强多了,这些事便交由你跟王侍郎来办,只需将最后方案交给我过目,等我用完印转交陛下御览便可。”

    “这……”

    孙交觉得很尴尬。

    虽然以前也是这么回事,尚书只负责最后拍板,可能用印时连具体内容是什么都未必知道,但由沈溪口中说出来,还是觉得太过刺耳。

    王敞笑道:“既然沈尚书如此定夺,那我们照办即可,若是诸位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老朽询问……沈尚书大病初愈,诸位要体谅他的辛苦才是。”

    “有理,有理。”一群人纷纷出言附和。

    王敞话里的意思,是让吏部官员识相些,别没事老去烦扰沈溪,至于沈溪是否真的大病初愈没人知道,但有一点他们很清楚,那就是现在沈溪身兼两部尚书,必然公事繁忙,再加上沈溪在吏部属于初来乍到,可能分心无暇,所以需要靠两位侍郎来担待。

    沈溪看着在场之人:“既然大家伙儿都明白该如何做,本官也就不赘言了,总之都是为陛下效命,只要勤恳本份,本官不会蓄意刁难,大家互相理解便可。”

    沈溪的话说得浅显直白,在历届吏部尚书履职会议上,他算是最平和的一个,感觉不到有任何架子。他这番话其实是告诉在场这些人,你们别把我当作高高在上的尚书,就当我是普通人,咱有事说事,既不要搞个人崇拜,也不要处处针锋相对。

    一些本来对沈溪不太熟悉的人,此番见面印象都很不错。

    沈溪通过一系列举动,把吏部中上层的官员拉拢过来,就算不支持他的也会选择暂时充当中立派。

    而那些中下层官员,反倒有很多刚进入官场不久,年轻气盛的存在,这些人听信谢迁等人传播的“沈溪兼职两部尚书乱了朝廷规矩”等言论,对沈溪的敌对情绪依然很强烈。

    但沈溪作为尚书,他们基本上是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吏部和兵部任职的官员,多少收敛了些,谨言慎行,否则沈溪可以直接让他们京官变外官,被外放后也未必有好日子过。

    留在京城过舒心日子多好?如果仕途起步便外放为官,既辛苦,又远离朝廷中枢,跟被发配差不多。

    最佳的升迁路线莫过于在六部打拼到主事、郎中级别的官职,然后下到地方直接任知府或者提提刑按察使司、承宣布政使司衙门任主官或佐贰官,让履历变得丰富些,过个几年回京城担任寺司衙门主官,然后再到六部任侍郎,一步步走向朝廷中枢。

    会议结束,其他人离开,王敞和孙交留了下来。

    孙交拿着一些公文过来,殷切地说道:“沈尚书,这是今年官员的考评结果,您看是否合适?”

    大明官员考察非常复杂,丘浚所著《大学衍义补》曰:“官满者,则造为册,备书其在任行事功绩,属官则先考其长,书其最目,转送御史考核焉,亦书其最目。至是,考功稽其功状,书其殿最。凡有三等,一曰称,二曰平常,三曰不称,既书之,引奏取旨,令复职,六年再考,亦如之。九年通考,乃通计三考所书者,以定其升降之等”。

    考察遵循两大原则。

    首先,依《职掌》事例考核升降。即依照大明朝廷对中枢到地方各衙门设置以及官员管理的具体办法决定官员的升降去留。

    为严格官员考核秩序肃清吏治,朝廷颁布了一系列官吏管理条例,如《到任须知》、《责任条例》,加强考核立法,以做到有法可依,秉公考核;

    其次,重视实绩,即主要是以官员在任职期间的政绩为依据,重视官吏在任期间的德业表现。

    具体方法是将官吏的政绩考察清楚,记录在册,以此作为官吏升降去留的依据。

    同时,考核有京考和外考之分。

    关于京考,《明会典》有云:京官四品以上“九年任满,黜陟取自上裁”,“凡在京堂上、正佐官考满三年、六年,俱不停俸,在任给由,不考核,不拘员数,引至御前,奏请复职”。

    也就是从四品及以上的官员由皇帝亲自掌握,九年任期届满,由皇帝直接裁决其升降去留。

    京官五品及以下各衙门主官、属官,先由本衙门正官考核,再报都察院、吏部复考。

    外考也就是地方官考核。

    《明会典》同样有记载:“布政司四品以上、按察司五品以上,俱系正官、佐二官。三年考满,给由进牌,别无考核衙门,从都察院考核,本部复考,具奏黜陟,取自上裁”。

    考核需要官员“自陈以取上裁”,但吏部在官员自陈前,会根据都察院的调查以及各衙主官的意见,按季度撰写官员在任期间的政绩状况的材料存档,只要两相对照,基本可以判断一个人官做得如何。

    对于官员写的自陈书,吏部可操作空间很大,要是吏部尚书看了说你不行,你肯定就不行了,一旦考核定个平常或不称职,就无法获得升迁,严重的会直接让你致仕……管你几岁,三年当官得差评基本仕途就到头了。

    官员考核制度,对于维护大明王朝的统治起到一定积极促进作用。

    首先,奖励勤于政事、政绩卓著的官员,查处才力不及、年老有疾的官员,使得官僚队伍不断更新,一批批年轻有为的新进官员得到赏识和重用,有利于提高行政机构的工作效率。

    其次,奖励公正廉明、洁己爱民的官员,惩处贪污**、违法违纪的官吏,这样有利于激励官员廉洁奉事、守令畏法,从而澄清吏治,使官场风气焕然一新。

    最后,重视官员任职期间的政绩,以其在职时的所作所为作为考核依据,决定官员升降去留。这样一来,官员都会十分重视自己的政绩,而各司其职,各负其责,为朝廷政令的贯彻实施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环境。

    但所有的制度都无法做到绝对公平公正,考核自然也存在一定弊端。

    比如官员行贿受贿,以权谋私而徇私舞弊,导致考核结果不实,无法作为奖惩的依据。这种结果的不实,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其一是被考核的官员,因政绩不佳、犯下大错,害怕考核导致自己被罢黜或降职,还有一些官员滥用职权,从而为了一己之私阻挠考察;

    其二是来自考察官,考察官员属于朝廷命官的一部分,他们与被考察者同朝为官,或是明哲保身,不愿意揭发某些官员的不法行为。或是不履行职责,不做调查核实而随心所欲的做出考核结论,应付了事。

    更有甚者,考核结论由他人代写,恣意妄为,这就使得考核结果根本无法作为评价官员的依据。

    正因为如此,吏部尚书这个职务看起来没多少油水,但由于掌握的权力太大,只要笔头稍微松一松,就可以决定一个官员的前途和命运,所以只要稍微贪心些,仅收受的礼物便足以发家致富,甚至富可敌国。

    就算是那些清正廉明的官员,也都想通过巴结吏部尚书的方式来获得优异的考核成绩。

    就算拥有如此权力,沈溪对考评结果依然是漠不关心,他摆手道:“既然已出结果,本官就不多加以干涉了,之前何尚书在的时候,吏部便在诸位同仁打理下,井井有条,我作为一个后辈,过来更多是为了学习,两位都很有经验,很多事需要你们指点。”

    沈溪越是客气,孙交越觉得别扭。

    王敞倒觉得稀疏平常,到底他跟沈溪相处有一段日子了,对于这个上官的性格和脾气了解得很深。

    王敞冲着孙交笑了笑,此前他便就沈溪的性格对孙交有过描述,让他不用太紧张。

    孙交道:“还有一些官员的考评,本要放到年后,但近来天气放晴,如果年底前能完成考核,他们可以及早离京,回家过年……是否有必要加快进度,及早完成考核?”

    沈溪问道:“若要完成考核,他们必须来一趟吏部,是吧?”

    孙交点头道:“同品阶的人会一起前来,一次七八人,一天最多能考评三四十人左右,所有考核完毕,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

    沈溪想了想道:“既如此,那就加快考核速度,谁都希望早些回去过年,就算年前来不及走,年后也能早点儿离京,家住在江北的还能回去过个上元节。这样吧,让他们自己辛苦一些,小年后,将他们分成两批,直接到吏部来完成述职和考核,若年后有外派差事的,可以等过年再来,其余的在年底前拿出结果,让他们及早回任所。”

    当沈溪说完这话,孙交和王敞不由对视一眼。

    之前沈溪还一副不问政事的样子,但现在态度突然来了个大反转,本来需要半个月完成的吏部考核,沈溪却说要在两天内完成,显得太过激进。

    孙交正要说什么,王敞却插话:“既然沈尚书如此说了,那咱还愁什么?年前能解决的事,就别拖到年后,不然到上元节前各衙门都在休沐,那些人怕是要到正月底才能踏上归途,尽量简化政务也是善政嘛。”

    王敞属于与世无争的性格。

    跟之前何鉴相似,这样的老好人,能力不高但也不会出现大的偏差,属于资历派老臣,什么都会但什么都不精,但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顶上去充当螺丝钉。

    孙交点头:“那可能沈尚书要忙碌几日了。”

    沈溪道:“这倒是无妨,让他们备好自陈,到时候按照吏部存档对照参详,也费不了多少功夫,之前一段时间我太过懈怠,趁着年底忙碌几天,把拖欠下来的事情完成。”

    “好。”

    王敞笑道,“有沈尚书在就是不一样,其实之前我还跟老孙谈过你,我跟他说,之厚你到吏部,能让吏部的差事变得轻省不少,他还不相信。哈哈!”

    没等结束公务,王敞已拿私人关系来说事。

    被王敞这么一说,沈溪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孙交则脸色尴尬,到底他从未有过跟年岁比自己小许多的上司相处的经验,因为沈溪以前的履历太过丰富,旁人对沈溪虽有非议,但对沈溪能力从未有过质疑,如此一来他很有压力。

    沈溪笑道:“能简化就尽量求简,但也不能懈怠,我到吏部来还要兼顾兵部事务,其实自己也很累,要不是陛下坚持,我才不会自讨苦吃。”

    沈溪在吏部应对同僚很轻松,完全不需要用谦卑的姿态面对,当然他也不会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跟属下相处时,他拿出一种平和的态度,不为难你们,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别把我当作你们的压力便可。

    孙交对沈溪的印象还算不错,但他跟沈溪相处时间太短,不会拿出王敞那样嘻嘻哈哈的态度。

    孙交更多是以对待何鉴等前几任吏部尚书的做法,把沈溪当作自己顶头上司,严格按照规矩行事。

    沈溪在吏部衙门没有停留太长时间。

    作为两部尚书,他不能只在一个衙门逗留,既然已经回朝,他还要回兵部衙门去看看,那里才是他的大本营。

    沈溪尚未出吏部衙门前,他回朝的消息已传到谢迁处。

    谢迁先是听家仆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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