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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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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7岁留白(1) 

  17岁留白

  /辛晓阳

  有些俗气的名字,有些俗气的内容,有些俗气的文风,有些俗气的单纯。

  是的,某人,你17岁了。

  我固执地认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和你关系最特殊的一个人,尽管在一个月或者更久的之前我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我觉得认可这种微妙而卑微的感觉就等于结束属于青涩年代的最后一丝残念。

  我很自私。我不想因为你,让自己变得不再单纯。可能,只是因为你的出现,打乱了我原本应该很规矩很唯一很正统的生活,让我对你有了一些莫名的疏离。可能很刻意,也可能,只是刻意里的惘然。

  后来我终于说服自己去承认一个别人眼中早已成为定论的事实,因为我没办法逃避那种若即若离的斑白,我不能洒脱地和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星点残痕道一声别,也没办法无视来自近地的那些微妙的声音。

  重点是,我不能把你当做一个与我无关的人。

  上面这句话你大概听我说过很多遍了吧!粗略地数一数,大概也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正因为如此,这个唯一且冠冕的理由,我对你说,我相信你。记得之前看夏茗悠的《歧道》,最后一句话深深地震颤了我刻意压抑的内心,我相信你,可是我不能相信未来。

  对你说的时候,我刻意把最后半句省掉。因为那浅浅的十个字成为了那个冥空的故事永恒的结局。让人伤感,让人铭记,让人怅然。

  后来,我换掉了后半句,因为相信你,所以相信未来。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和挚友说过,我们之间就像两条直线,最开始保持着亘古不变的距离,那个时候的我们叫做平行。后来我们不知道是谁闯入了谁的生活,或者说是谁先闯入谁的内心,好像那个始终如一的距离渐渐变窄,直到有一天,坦白。

  于是,叫做相交。

  可是人生的悲剧就是,两条悲哀的直线一旦走过那个有些沧桑的交点之后,不管如何留恋逝去的风景,只会近乎无言地驶向相反的方向。

  也就是说,在未来不知道多远的距离内,我们就会悲哀地彼此道别。我们只会越来越远。

  多么让人恐惧的结局啊。

  曾经在那个敏感的拐角,我给你讲起我的“相交线定理”,但你显然被一种莫名的想法包围着,以至于我都讲完了你还不知所云。然后你对我说不会有那一天,其实我本来还想说当初给好朋友高谈阔论的时候,她曾经厉声反驳说:“也可以是抛物线啊!那样就会有很多交点了。”

  所以,我们究竟是直线,还是抛物线,也许这个问题根本无从谈起。

  只是突然想提醒你古稀之年躺在摇椅上回忆16岁的时候,记得我。也许这是一个很遥远的期待,或者是一个有些沉重的承诺,但是属于16岁盛夏的影子,本就是应该刻在岁月的年轮上,辗碾成一道无可腐蚀的痕,哪怕那道痕的颜色暗淡无比。

  之后我便要动身去上海,我们之间好像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漩涡。在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你早早地把头像熄灭了。我想了很久,开始对着那个阴暗的对话框敲文字。我已经忘了我都留了些什么,也未想过去聊天记录中翻出那些浅薄的碎影,只是突然很想知道你看到之后会有一种什么样的触怀,是感动,是惦念,或是冷漠?

  我没有机会再去揣测,只记得其中有一句是“在上海的旅程中会偶尔想起你”。我没有食言,不过,不是偶尔。

  我在徐家汇的过街天桥上守望,车水马龙的繁华夜影中浮现出你浅浅的模样,突然很希望一转身,趴在旁边栏杆上的人会是你;我在云霄飞车冲向天际的时候没命地喊叫,突然很想坐在旁边的人会是你,然后抓住你伸过来的手,一起让浮云间的风把密密的刘海一根根吹散;我在拥挤的地铁里寻找着夹缝,突然看到前面的男生拉过女生的肩膀,为她找到了一丝可以站立的空间。这一次我没有想你,因为此刻我们之间的距离无法衡量。

  我以为整个上海之行形单影只的我只能在密密的人流中穿梭着回味,回想有些发颤的寒夜下突现的你的气息。于是在走入复赛考场前一分钟,我看到了你的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我有些忐忑地打开,一字一字地想象着远方的你在键盘上飞快地按着,然后轻轻一个发送键就赶走了我所有的不安与紧张。

  我没有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存下你的号码,可是那串敏感的数字早已在心底默默挖出一片土地,悄然生长到指尖,每一个可以触碰的地方。

  记得在那个小小的宿舍里讨论着要带什么礼物回去,其实我并没有忘记你。可是我发短信告诉好友说我忘了,只是因为不知道该买什么。我终究是没有坦然到可以正视和你之间无法遏制的演变。

  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同屋女孩的意见,她们只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很奇怪的,那种笑容竟然让我很心安,好像心底那根常常被岁月的断层拨弄的弦终于没有再次演奏出杂乱的噪音。我知道我终于能够坦诚面对这一份留在青涩轨迹上的感情。

  已经写到我有些恶心了。

  我最讨厌矫揉造作的感情,不坦率,不直白,让人紊乱,让人不安。所以印象中我从未对你说过婉约一点的长句亦或短句,我喜欢用近乎冰冷的理智掩盖你委婉的表达,尽管在你吐出那些字的时候我深茫的内心也曾泛起一阵又一阵毫不平静的波澜。

  明明很想表达,终究却没有勇气。

  而如今,你竟然17岁了。我开始怅惘,开始缅怀,开始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担心,成长会是一剂最好的止痛药,可以让你有勇气对这段几乎没有未来的感情勇敢地喊一声“停”;我担心一种叫时间的尤物,可以轻易把属于你16岁光苒的记忆悄悄掩埋。

  所以我不想再用无端的强迫症似的压抑把真正的感觉生硬地隐藏,虽然我知道即使我勇敢地叫出来,也没有毫无保留的洒脱和宣泄一空的淋漓。

  回来后和你聊天,你的一句“祝贺你”,竟然让我产生了一种忙乱的纠结感。

  多官腔的一句话!

  我问你和我说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啊?

  你说你没觉得。

  这大概就是我们正常的对话内容吧,很简单,对话里的我,也不会用如此文绉绉的句子写下对你的一种习惯,或是依赖。

  也许是我想太多了,思考会让一个人变得敏感而麻木,我不应该无端去追究四个字所带来的时差。也许只是一种缠绕了很久的心绪被你有些淡漠的话语冲刷出的莫名呓语,一切都只是错觉。我相信屏幕前的另一个你在打出这几个字时嘴角挂着一个浅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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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7岁留白(2) 

  这样就够了。

  我正对着暖风扇敲下这一行行有些浅显的文字,窗外飞扬的鞭炮声在耳际划出一个又一个斑斓的圈圈,好像真的有了一丝过年的气氛。屋里有些湿冷,我在敲下某一个标点符号后本能地颤了一下,随即裹紧了搭在身上的大衣。

  好像有人告诉我你说我不会照顾自己,所以在最后一次化雪的雾气里,我把自己置于一个很温暖的情境中。因为记忆里闪过的稀疏倩影,已经足以消融掉属于这个冬季的最后一根冰凌。

  而那个记忆,是关于你。

  有点腻了,一直不习惯写这么婉约而娇柔的文字,只是因为不想再隐藏,只是想在你17岁之前可以真正坦白地告诉你很多很多徜徉在茫茫雾气里的内心。尽管,离你的生日,其实还有一些日子。

  我已经开始学着用一种新的眼光去看你,16岁的男生总是矜持而茫然的,17岁怎样,我不知道,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可是无奈我是一个接受能力不怎么强的人,所以我尽量早地学着去接纳一个近乎成熟的你,在我依然16岁的时候。

  很难想象明年这个时候你便成年。跨过那道并不显眼的鸿线,你就辗转进入了另一个陌生而未知的旅途。在开头的时候我说过,我固执地认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关系和你最特殊的一个人,这种没来由的自信何时会被残酷的现实消耗殆尽,我不知道。甚至于说,是否还能有机会,为你敲出浅显的18岁留白,19岁留白。

  也许在那个时候我的文笔会略显成熟,跟你一起成长之后的我能够学会用更加玄妙的语句诠释我冗繁的内心。也许过了成长期的我,能够有勇气当面对你说出潜藏的文字,能够让这些杂乱的音节拼凑成氤氲盎然的语言。

  但是无奈的是人生变数太多,即使是有信心可以在这个敏感的季节大声叫出“我相信你”,怕终抵不过飞逝的沧桑,一把火燃尽挚诚的过往。

  纵然我相信你没有那么绝情,我亦没有。

  只是突然觉得很荣幸可以看着你走过这一段即将封存在记忆闸门里的青葱时光,属于一个男孩子最活力最有冲劲的16岁。不远的几天后12声脆响的钟声会彻底结束你这一季所有的勇气、快乐、幸福、悲伤、感念、浮躁、默然、执著、坦诚、幽默、幻想、希望、简单,亦或是更多。可是充满创造力的一年创造出更多的惊喜,只能是隐藏在命运手心里眩迷的塔罗牌。以后会找回多少,谁知道呢。

  我承认我这一篇写得着实很乱,不着边际的语言漫步在每个悄然而闭的角落。只是突然觉得,你真的要选择迎来一种无法拒绝的新生,很遗憾没办法和你并行,所以只能默默祈祷,属于你的未来会像缤然逝去的过往一样让人艳羡。

  17岁,一个容易让人产生幻想的年纪,一个让人止住忧伤面对现实的年纪,一个让人整理荒芜的青春碎草的年纪。17岁,属于你的梦的年纪。

  留白的一切其实无从多言,只希望能用并不娴熟的文字写下对你全部的寄语。抛开冗长的念词与斑驳的纹路,只在碑间刻下四个俗气到发霉的浅痕,生日快乐。

  17岁留白,希望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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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错是错过的错(1) 

  错是错过的错

  /徐衎

  01江南:开阖雨的窗

  每年开春的江南,细雨蒙蒙。大大小小的风筝冲上云霄,震颤地划过天际。望着楼下那些四处蹦跶的小屁孩,阿一叹口气,回到里屋。整个烟雨迷蒙的早春,阿一被浓重的孤独包围。每天能做的就是眼巴巴看着受潮的墙角爬出一只只蠕动的小白虫,然后一条一条地逮住踩死。寂寞的情绪如同毛茸茸的白色霉斑,一点一点锈在心底。

  江南小镇的阳春三月,阴雨不止,如同柴米油盐的寻常生活,沾了烟火气,多了细水长流的缠绵。

  “阿一——阿一。你下来。”楼下有人在呼唤。

  “诶——”阿一应声探出身子,铺天盖地的雨帘中,泽轩披着塑料雨衣。

  这座小木屋是阿一为了高考复习暂时租下的。离学校不远,环境清幽,实在是不二选择。

  “给你,我们家这几天要出远门,所以可能要停水几天。这是我姥姥家的钥匙。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要打水煮茶的话,到我姥姥家就是了。”

  “哦。”

  “复习得怎么样了?”

  “这雨下了好久了,没个消停的。”阿一伸手感触着滴答滴答的雨水,答非所问。

  “加油吧,明年这个时侯,你也像我一样上大学了。”

  “嗯。”

  雨如瀑,嘈杂的喧嚣,掩盖了尘世细细碎碎的骚动。世界在巨大的轰鸣下升腾大把水汽,吸附在窗玻璃上,雾蒙蒙一片,黏在眼睫毛上,像泪痣闪着晶莹寒光。

  从学校回来,阿一不忘烧壶开水,冲泡一杯廉价的速溶咖啡,对着一直头痛的数学题,演算到半夜。泽轩告诉过她,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上。阿一深信不疑。

  大学就是好啊,拥有比高三毕业班的学生整整两倍还多的寒假,房东的儿子泽轩用活生生的例子提醒着阿一,在阿一心底种下一些对大学的憧憬。

  泽轩在北方上大学,每年寒暑假风尘仆仆地回到江南家中。阿一看到房东阿姨接机回来后,喜不自胜地笑个没完,特喜庆。一家团聚的气氛真好。

  从小,好像是5岁时,父母离异,阿一跟着母亲过。母亲是典型的江南女人,柳叶眉樱桃嘴,更重要的是母亲骨子里互不相让的偏执这些因子全遗传给了阿一。那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父亲狠狠地撕扯母亲的长发,把母亲摔在茶几上,额上汩汩地血流不止,父亲气呼呼地摔门出去。两天后,法院一纸传票,曾经同床共枕的父亲母亲,对簿公堂。母亲借着女性脆弱的神经及发达的泪腺,众目睽睽下哭诉指责父亲的种种不是。那些带着私密意味的家常摆到台面上,供人指责。阿一坐在旁听席上,以一介看客的身份,静观俩人你来我往粗暴直接的伤害。

  阿一总是觉得会有那么一天,自己也像母亲那样缺失稳定充盈的内心底色,神经质地拉着一个男人念念叨叨,纠缠不清。

  习惯动荡喜欢变数,在不安的颠簸中,阿一渐渐掌握了这样一种本领——使自己身心摇晃震颤的频率与世事难料的颠簸波折一致,这样暂时获得一种动荡中的稳妥。

  动态平衡!

  从小学开始,阿一念的一直是寄宿小学,初中到高中,无一例外。阿一实在不忍心看母亲为了一个男人消耗掉自己的大半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下半身也赔进去,血本无归。

  而高中从学校搬出来,租下这座雅致的小木屋,也是因为阿一厌烦了宿舍里那些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生,假惺惺地攀比着各自的妆容、成绩、家世……绵里藏针的友情在阿一眼里不名一钱。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形同虚设,杜撰一个情理之中的借口——传染病,阿一顺理成章地落户到了这里。

  初识泽轩,是在高二升高三的那年寒假,久未落雪的江南小镇意外地下了一场大雪。铺天盖地的雪花,从屋檐到青石板路,厚厚铺展。泽轩刚上大一,从北方城市回来,看到纷纷扬扬的大雪,惊叹:北方南方居然混为一体了。

  阿一正为寒假的补课作业忙得焦头烂额,一大本几何题,把阿一搅得如同困兽一般,左右突围也找不到而出路。

  很偶然的,泽轩帮他妈来递交一些出租屋的协议材料,看到阿一面有难色,拿过题目,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决掉了。

  “哇,你好厉害啊!”

  “那当然,我是理工科出身,往后有什么数学上的难题,尽管来找我吧。”

  “嗯,谢谢。”

  向来行走目不斜视,冷对世界的阿一,不知不觉地竟说出了“谢谢”这两个涵盖包容了多少温暖的字眼。一切伪装的不近人情,骗骗别人还行,对于自己而言,是连自欺欺人的本领也丧失了。

  那个寒假,泽轩拉着阿一,在雪地上撒野,疯脱了形。尘封的内心在一片冰天雪地天寒地冻中消融,阿一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夜里,阿一听到不远处的泽轩窝在小房间弹唱着好听的曲子。忧伤的曲调飘出窗子,遗落到苍凉的雪夜天幕里。雪花稀稀疏疏地飘着,阿一留在房里,一个人听得出神。曲子因着忧伤的缘故,也像是落了一层雪,透出刺刺的寒。


第16节:错是错过的错(2) 

  阿一本不是孤僻的孩子,只是心底关乎偏执的底色愈发浓重,大幅占据了整颗心,随年龄递长与日俱增。日积月累,阿一给自己镀上一层保护色——既不妨害他人,也避免自己受伤。

  “要想不被别人拒绝,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你不给我机会,我也绝不给你机会。”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

  小的时候,阿一家附近有一间录像店,黑洞洞的店堂里,日日夜夜滚动放映港产枪战片、台湾喜剧片。直到有天,她看到屏幕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心无旁骛地吐露心迹。她记下了他,她把他的台词抄在那本布满中规中矩方格的小学生日记本上。

  在一篇“我长大了要当老师,像向日葵那样,成为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这类儿童腔突显的小学生日记中,阿一摘抄的那些句子显得别具一格。曲高和寡也好,鹤立鸡群也罢,总之,尚处于儿童阶段的阿一一点一点露出与儿童世界格格不入的征兆……

  “喂,你在想什么啊,有心事?”雨中的阿一被泽轩一语惊醒,恍恍惚惚地接过钥匙,一路小跑溜回小木屋。

  “嘿,记得保管好钥匙,再别弄丢啦。”泽轩对着阿一的背影高呼。

  “晓得。”

  语文老师收集了几篇范文,苦口婆心地谆谆教诲,“你们一定要好好阅读,高考很有可能出的,晓得伐?”

  一个人吃过晚饭,阿一慵懒地缱绻在沙发上,阅读范文。

  字里行间的青春小情绪包裹着阿一,如一枚光洁的茧。

  想起去年冬天,那场大雪,阿一因为学校补课,一直不得脱身。好不容易挨到学校补习结束了,雪都化得差不多了。泽轩拍了不少冰天雪地的照片,拿给阿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只是让我过过干瘾。”阿一没好气地赌气。

  哪里想象得到,第二天泽轩神神秘秘地跑来,好说歹说,硬是要阿一闭上双眼。

  睁开眼的瞬间,阿一被眼前的景象触动了心弦。

  漫天飞舞的蒲公英,在天空中翩跹。

  阿一清楚地记得,自己欣喜若狂地大喊大叫,太不可思议了。剩下泽轩沾沾自喜地静立一边,一脸邪邪地坏笑……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时光毫不留情地白驹过隙,剩下一大堆旧物和由此衍生的怀旧情绪。阿一收好范文,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今年冬天还没来得及下雪,春天就到了。尽管春寒料峭,可是日历上人为的界定,冬天就是过去了,再冷再寒也已是春天了。

  江南的春雨不大,却能够下得千回百转细水长流。一点一点濡湿房间里的旧物,霉斑点点,爬满受潮的木制家具。

  短暂的假期,阿一都觉得自己是个侥幸轮到放风的囚犯,法定的寒假被学校不由分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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