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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被饶的发毛，加西亚这时候突然发难，一口咬在右首的朱蕊上。商君容忍不住叫出声来，他能感觉到伤口又裂了。
换只手，加西亚边舔舐血迹边蹂躏另一边，另只手沿着股沟滑进裤子里。
因为觉得羞耻而闭上眼的商君容这时猛然睁开双眼，抄起原本无力的右手朝加西亚后颈处砍下。
小绵羊突然发难，加西亚像是早有准备似得，一个懒驴打滚朝左避开对方的手刀。紧接着起身握住商君容右腕将人翻过来，膝盖顶住少年后腰心，右臂别在身后不得动弹。
【宝贝，没想到你还有力气，可惜动作慢了点，力道也不够。今晚是你的第一次，我本想温柔点，可惜你总是偏爱非暴力不合作，那就怨不得为夫的粗鲁。】
加西亚是风月场上的花道，调情道具多的去了，随便从床头柜里翻出跟红丝带，将商君容双手反绑于腰后。
在他看来加西亚根本不必如此，刚刚的蓄力突击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之所以熬着不睡就是为了积攒力量做最后一搏，成败在此一举。可惜现实是残酷的，成王败寇，他注定今晚成为对方刀俎上的鱼肉，任君宰割。
睡意袭来，任命的闭上眼睛，商君容恨不得立马睡过去，最好能在无知无觉中受完刑，那样他只需醒来后面对结果，而不必被过程折磨的死去活来。
【宝贝，你太不厚道了，游戏刚刚开始你就想撒手不管？】
加西亚俯身在他耳边小声埋怨，虽是怨言却笑的风流，他有的是办法让他清醒过来。
环上少年的后腰，埋首在他后颈处，用舌头将耳珠卷进唇齿间细细啃咬。一手撩拨开他覆在肩背上的长发，五指划过，突然被一块冰凉的薄片绊住。
从青丝间挑出，借助昏暗的灯光漫不经心的打量起来：银坠一面镂刻出呈十字相交形的转轮手枪和古式花剑。
虚浮的目光因为这一眼开始凝聚起来。
翻过面，背面两行拉丁文。加西亚在心底默默的念了遍：上帝赋予我们生命，我们用它创造荣誉！
语毕，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再看向怀中逐渐昏睡过去的少年时，神色复杂。
19
19、第十九章 。。。
十九选择题
加西亚将商君容重新翻过来躺好，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声音低沉，带有不可抗拒的魔力般，磁而不哑：【嗨宝贝醒醒，我知道你还没睡，当然我无意打扰你的睡眠，只不过有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你我面前，希望你能合作……】
将手中的吊坠举至商君容眼前：【告诉我，你从哪得来的？】
商君容昏昏沉沉间被人拍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人影晃动，勉强看清来人后，绝望的又想闭上眼睛。突然被吊坠反射的灯光晃耀了眼睛，眨了两下，对准焦距。
看清楚后，商君容记起，是杰森逼他拿名字换来的护身符，想起当时不觉好笑。没笑两下又剑眉倒竖，还说灵呢，现在可好，事到临头还不是任人摆布。
奸商果然不可信，商君容心中感喟。
加西亚一旁看的好笑，小家伙一会笑一会愁，表情丰富，若是清醒时断不可能欣赏到。
商君容心中腹诽，不自觉的吐出杰森的名字。声音微弱，还是被加西亚捕捉到了。
杰森？戴维斯？果然是他！
眉头深锁，目光收敛，玩弄手中的吊坠，加西亚的脑袋又开始高速旋转。
他早该想到，除了他商君容身边也没几个亲近之人。即使亲近之人，又有几人敢把西西里黑道帝国教皇先生的信物随便送人。即便敢，又有几人有机会接触到传说中教皇的信物？
地中海的中心——西西里，全球黑手党的发源地，美洲黑手党的本家。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在全球盘根错节的构筑起他坚不可摧的地下王国！
唐？安杰罗？维玛尓尼！
世界的教皇，据说年纪轻轻已睥睨天下，心机城府，手段毒辣，被同道中人喻为当代尼禄！他身边还有个得力助手，为他开疆拓土，铲除异己。两人形影不离，人们把他当做教皇的影子，于是送给他一个绰号‘西西里的死神’！
那么，你是教皇还是死神，杰森？戴维斯先生？
身下，无人骚扰，少年睡的正酣。只不过双手被绑于身后，睡的不舒服，梦中秀眉微邹，薄唇翘起，喃喃的，不知道在肚子里说什么呢？
加西亚一口咬在他嘴上，商君容吃疼，闷哼了声，但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意犹未尽的添添嘴唇：【宝贝，今晚先放过你。】解开商君容手上的束缚，让他睡的舒服些。
下次，我不介意同教皇或死神争夺晚餐，毕竟，这种体验不是每个人都敢尝试的。
在加西亚计划未来的时候，幽静的室内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声音来自商君容裤子口袋。加西亚摸出手机，来电显示——抠门的债主！
说曹操曹操到，看来他得提前面对对手：教皇亦或死神？
电话接通，不给加西亚开口的机会，手机那头某人抢先狂轰乱炸起来：“亲爱的商君容同学，麻烦你中途消失之前提前预约下，半路玩失踪是很不厚道的行为，这是人品问题。另外，这会对你的监护人造成不必要的人生困扰，比如某个人品欠佳的混蛋中途转嫁的一堆有待转移的食品。你不能因为我善意的劝阻你购买那罐猫粮而恶意的出卖我的劳动力……”
事实是，购物品都是由超市人员无偿帮忙代送到家，某人半毛力气也没出。只是被人中途放鸽子，心里不爽，逮到某人一泻胸中鸟气。
可怜加西亚生平第一次作为他人泄愤的对象，不知该说悲哀还是庆幸，杰森一箩筐汉语砸下来，他一个字也没听懂。
好在加西亚先生教养良好，面对某人的喋喋不休，不失风度的先打招呼：【您好，杰森？戴维斯先生！】
手机那头迅速切换音频：【您好先生，貌似我没听过您的声音，不记得那个品行不良的小鬼还有您这样的，嗯，朋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口中所谓品行不良的小鬼此刻没法接听您打来的慰问电话，戴维斯先生。不，或许称呼您，维玛尓尼先生更贴切些！】
加西亚说的像拉家常般轻松随意，脸上却毫不含糊。电话里头一片沉默，再响起时有条不紊：【很遗憾的告诉您，我不是你口中那个什么维玛尓尼，更不认识他。麻烦您让小鬼接电话，距离晚餐时间他已经迟到了一小时三十二分五十八秒！】
【何必忙于否认，遵守游戏规则是我的良好习惯，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会尊重您的意见，绝不公开个人隐私。】
【您的品行良好与否于我无关，我只想找回我家小鬼。】
【是不是你家的尚未定论，另外我也很遗憾的告诉您。小家伙今晚是没法回去同您共进晚餐了，因为我已经……招待过了。】
【……是吗，挠你破费，这笔帐日后我会替他补上的。现在，他人呢？】
加西亚嗅到了火药味，心想要不要点火呢？可惜嘴巴比脑子动的快：【不必客气，这点钱我还是出的起的。至于小家伙嘛……】看看怀中熟睡的人儿，笑道：【刚做完激烈运动，现在睡着了，您不会狠心让我现在叫醒他吧，上帝作证，那太无人道了。】
【让您破费已是不该，哪能再打扰您休息，请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接他……】
不等杰森说完，加西亚提前打断：【晚上开车事故多，出于安全考虑，我以人品保证，等明天小家伙醒了，我亲自送他回去！时候不早了，那么晚安，祝您今晚做个好梦，戴维斯，哦不，维玛尓尼先生！】
不等对方回话，加西亚挂断电话直接关机。他现在心情好极了，至于对方，只有天知道了！
杰森恼怒的再打过去，手机里传来对方已关机的语音提示。看着满桌子自己亲手做的佳肴，突然觉得自己蠢透了，将手机砸进沙发里，起身上楼去冲冷水澡。
地点：意大利，地中海中心——西西里岛，被誉为‘众神的居所’阿格利真托。
时间：罗马时间十点二十八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办公桌上，桌上散落几份纽约报刊杂志。其中一本时尚杂志封面上刊登的正是商君容的处女作——东方德古拉。
压在它上面的是娱乐报刊，头版标题：大众情人与东方德古拉不得不说的关系，是朋友还是情侣？下图：医院的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下，杰森？戴维斯紧紧搂住一个头缠绷带的少年，少年神色忧伤，却遮不住满面惊讶。
桌前安乐椅中，静静的坐着一位俊美的青年，准确的说，应该用冷艳来形容。亮丽的金色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只在发尾自然卷起，衬着比陶瓷还要光洁透亮的皮肤，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感。若非那双细长的眼睛，你很难想象他竟是个男人。
男人随意摆弄着手中的飞镖，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桌上的书刊上，目光如同他的人一样，清冷犀利。口中喃喃，只重复五个字：东方德古拉。
毫无预兆的，骤然掷出手中飞镖，正中墙上的把心。
【少爷！】门外响起敲门声。
正处于冰点状态的男人，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进来。】声音意外的柔和。
黑衣执事推门而入：【少爷，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出发。】
【嗯。】
男人随口应了声，起身朝外走去，黑衣执事拿起衣架上的大衣，默默的跟上去。
商君容睁开眼时，脑子里还晕晕沉沉的，等发现不在自己平时所熟悉的环境时，脑子才开始运作起来。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以及自身所处的环境，商君容立马产生危险意识。一个鲤鱼打挺想起身，却忘了早不是从小睡惯了的木板床，柔软的床垫无处施力，一个使劲，力道被稀释，再次狼狈的跌回床褥中。
加西亚整晚没睡，独自坐在离床较远的沙发上，思考了一宿。见醒来的商君容正在同床褥搏斗，呵呵笑道：【宝贝，为什么你每次醒来都特别精神呢？】记得他第一次醒来时也是在和床褥子较劲。
商君容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加西亚也在，第二反应就是检查身体，加西亚则笑眯眯的等着他的检查结果。
除去外衣，其他衣服皆穿戴整齐，连伤口也被重新包扎过，当然是整个胸口一起裹的夸张版。身体，尤其是□并无任何异样感。
结果出乎意料，本该庆幸才对，商君容却忍不住质疑魔头昨晚都在干什么？让自己白住一晚？那之前何必费尽心血掷饵撒网？
难道他良心发现，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卑鄙兼无耻，思想无德又下流，从而弃恶从善？想想，这种几率无疑比火星撞地球还要低两百分点。
想到加西亚昨晚已经趴到他身上准备一逞兽*欲，商君容就脊背发凉，浑身冒鸡皮疙瘩。至于最后为何鸣金收兵，商君容百思不得其解。只记得昏睡前，朦胧间，加西亚拿了个闪亮的东西似乎在问他哪来的？
……闪亮的东西？
是它！想起加西亚问的东西正是杰森借他的护身符，商君容立马摸向自己颈间。
还好，还在。
隔着衣服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商君容松了口气，丢了没法向杰森交代。杰森说它有镇魔驱邪之效，当时只道对方在安慰自己，现在想想，昨天真的是这家伙显灵了？
未免太诡异了吧，诡异到当场立竿见影？商君容不信，圣人曰：不可怪力乱神。
到底是什么力量驱使魔头改邪归正的？要想降魔，除非一种可能，便是这种力量比魔头更强大。
商君容逐一理清思路，顺藤摸瓜，似乎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加西亚已经来到床边。下意思的提高警惕，思路就此打断。
加西亚在床边坐下，【别紧张宝贝，我并无恶意。】摊开两手，表示自己真没恶意。
信你有鬼！
商君容心想，却没动，总觉得这时候有所动作的话就表示自己在示弱。介于这家伙的不良前科太多，商君容私下里还是提高警惕。
【上帝作证，我只是想跟你谈笔交易。】加西亚开门见山道出来意，见对方沉默不语，接着说：【你不觉的自己现在体力充沛，毫无乏力之感吗？如果我有恶意，完全可以在你醒前先打剂镇定剂之类的让你四肢无力，以减少抵抗。而事实并非如此，说明什么？说明我只想表达我谈判的诚意。】
一醒来，商君容就发现自己毫无失力症状，内息充沛畅顺。他也纳闷为何魔头会放任他处于随时战斗状态？听到加西亚的解释，不免对他口中的交易产生了兴趣。
加西亚见他不排斥，紧接着趁热打铁：【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吃过东西，肯定饿了吧！我已经叫苏特尔准备了早点，一起用用膳吧，我们边吃边聊。】
商君容本想拒绝，不等开口，有人敲门进来。来人正是苏特尔，苏特尔见商君容已经醒了，正望向自己。一想到他身陷此地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不免万分自责，故进来后一直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连说话也看着地板：【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用。】
加西亚应了声，率先起身朝外走，商君容犹豫了下，还是跟过去了。经过苏特尔身边时没做停留，苏特尔松了口气，心里却没来由的有些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教皇or死神？不用我说了吧，很清楚了~~~~~
通假字改之~~~~
20
20、第二十章 。。。
二十卖身契是这样签下的
用餐时，加西亚坐主位，商君容在他对面落坐，苏特尔坐在他旁边。
典型的美国式早餐，简单而营养，面包麦片加牛奶。用餐过程单调而无味。主要是商君容看着他俩吃，虽然他桌面摆放着同他们一样的菜色，少年却一口未动。
苏特尔被人盯着，食不知味。加西亚不受影响，自顾自的吃完了面前的美食，喝尽杯中牛奶，最后拿餐巾擦嘴：【味道不错，你真的不来点？】
商君容早等的不耐烦了，只是平时教养太好，硬是等到对方吃完才催道：【有话快说。】
加西亚让人撤走自己桌前的餐具；【好吧，我们进入正题。哦，苏特尔你不用在意，继续吃。】
苏特尔见两人有话要谈，自己在这里碍事不说，还很尴尬，借机起身准备离开，被加西亚制止，无奈下只得硬着头皮接着填肚皮。
加西亚接着说：【你叫商烈对吧！好吧，商烈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中国功夫很厉害。至今为止，我从未见过有谁能像你一样使得一身诡异的功夫，真是太棒了，真的。】
加西亚一改往常‘宝贝、宝贝’的乱叫，第一次规规矩矩的叫出商君容的名字。商君容见他言辞正经，确是有事相谈，这才耐住性子同他周旋：【你让我等这么长时间，就为了说这些？】
【当然，这不是重点，但却至关重要。】加西亚停顿了一下：【我是想说，我很欣赏你。】
商君容不置可否的挑眉，示意他继续。
加西亚说：【你知道我一向求贤若渴，你这么好的身手，理应有一个更为广阔的施展空间，为此……】加西亚朝商君容伸出手来；【我真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奥德里奇家族！成为我们的一员，我保证，进来后你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领导者！】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家伙倒是大方，一开口就是宰相级别的身份。换做旁人早欢天喜地的答应了，可商君容并无野心追逐功名利益。也正因如此，他总感觉自己同这个新兴的一味的追求钱权的时代格格不入。
所以加西亚一提出，商君容想都没想，直接封杀。
这种结果早在加西亚意料范围内，所以也意外，不过还是走个程序问下原因。
【我不同邪魔歪道为伍。】
以上是商君容给出的理由，加西亚听的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邪魔歪道’这种戏剧化的词来形容他的家族及整个黑手党。
该说他赋予创意还是思想过于正义，不在加西亚思考范畴内，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留人，不折手段的留人。当然对方必须自愿，不然今天留了明天跑，长此以往非折腾死人不可。
【既然你说我们是邪魔外道，那也该清楚。但凡我加西亚看中的人，还没哪个能逃的出我的五指山。抓不到你，不代表你周围的人就一定相安无事，你总不想每天为了朋友的安危而惶惶不安吧？上次是杰克，这回是苏特尔，下回……说不定就轮到你家抠门的债主先生了。】
商君容神色一凛；【你敢！】
隔着老远加西亚也能感受到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心底一沉，到不是怕了他，只是再次认清了某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心里有些不爽。
心里再不爽，加西亚依然笑容不减：【不敢，当然不敢，我还指望着今后与你和睦相处呢！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你的生活又能恢复平静，像常人一样，出门远行，不必遮遮掩掩。而你身边的朋友各个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加西亚笑眯眯的盯着商君容，对方收敛了杀气，却不说话。加西亚也不急，硬的来完了再来软的，威胁不成咱说教。
【商烈，你还小，世界在你眼中无非就是阳光普照下的五彩绚丽。剥开这层外衣，里面也就一层灰，阳光越强烈，影子就越深。你觉得我们的双手沾满鲜血，我们的钱不干不净。可曾想过那些所谓的高官议员，又有几个刚正不阿，敢出来匡扶正义？他们权势通天只不过比我们多了层名为法律的外衣，而法律永远都是当权者统治的工具。】
商君容沉默了，过去的十八年他的生活环境单一而淳朴。今后的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他都将泡在一个盘根错节，混沌不清的大染缸里。对与错，是与非已经没有清晰的界限，那时他还看的清，分的明码？
就算自己自命清高，一拒再拒，却不能不为身边的人考虑，不为杰森着想。
加西亚这只老狐狸早就成精了，怎会看不出对方的犹豫。胜利在望，心中窃喜：好吧，最后一击，看看我们在你心里到底谁更重要？杰森还是我？
加西亚命人取来商君容的浮光，放到他面前。剑是加西亚趁他昏睡后拿走的。
看到浮光商君容先是惊讶，不解对方的用意，抬头却见加西亚手中多了把转轮枪。甩出枪巢，拇指按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