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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g Sanders(小G)点头赞同佟阵的观点:“真菌的孢子就是通过墙炉登堂入室。它们被吸入炉子里,通过热源管道造访每一个房间。在婴儿房中,小奥尼科的的位置,更接近热源通风口,所以他接触到的真菌比他的妹妹要多。”
“天哪!”哈代。威廉姆斯喃喃地说着,双目死死地盯着壁炉。“奥尼科和帕特丽夏就是这样生病的吗?”
“你该庆幸你的两个孩子并没有因此丧命。”Greg Sanders(小G)说,“这些真菌孢子会很容易杀死婴儿的。幸好你和你的妻子两次都及时地把他们送进医院治疗。”
Greg Sanders(小G)换上防水的黑色胶皮服,忍着难闻的气味,进入地下室取了一点墙壁上的黑色物质,准备带给桑迪。克利夫兰医院进行化验。
“我想很快就能证实,地下室里的这些真菌的类型了。不用说,它一定就是被我们所怀疑过的那一种真菌杀手。”Greg Sanders(小G)很同情地看着哈代。威廉姆斯,“为了你的孩子,换一间没有渗水的地下室的房子住吧。”
“威廉姆斯先生,”佟阵说,”为了不危害到周围的邻居,你的房子需要被隔离了。”
警察们随后用标识带子把房子当犯罪现场围起来。
……
房子被隔离之后,Greg Sanders(小G)和佟阵带着在房子中取得一些用于结案的证据准备离开。他们在门前一起向拉斯维加斯旧城区的深处辽望着。
“或许‘真菌培养场’不只威廉姆斯一家。”佟阵说。“看来要和市政厅联系一下了。”
“没想到这个案子是这样的结果。”Greg Sanders(小G)感慨地说。“凶手原来不是人。可是威廉姆斯夫妇因为互相猜疑,已经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是的。人类一向缺乏信任。”佟阵边说边走到自己的车子前,打开车门。
Greg Sanders(小G)看着佟阵的背影,他想到了谢雷。“你要去医院吗?”他跟在佟阵身后问。
佟阵没有回答,勿自地坐到车子里,关上车门,发动汽车。
Greg Sanders(小G)犹豫了一下,敲了敲佟阵的车窗。
佟阵降下车窗时,Greg Sanders(小G)顿了顿,讪讪地说:“谢雷打过电话找你……要知道他一直在为婴儿吐血的这个案子伤脑筋。我想……”
“你想说什么?”佟阵平静地望着Greg Sanders(小G)。
“你现在就去医院吧,或是立即给他打个电话……婴儿吐血的案子已经找到真凶……就由你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Greg Sanders(小G)结结巴巴地说。他想帮助谢雷,让佟阵尽快回到他身边去。可是他实在不善于做这种调解别人关系的事。
佟阵瞥了他一眼:“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Greg Sanders(小G)别扭地对佟阵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不,还有一句话。……有些事你可能感觉不到——比如说,在你一无所知的时候,有的人可能非常的担心你……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呵呵,再见。”
……
一个小时后,佟阵回到了医院。
这时已经过了午夜。暴雨后的拉斯维加斯,还流动着一种黑色的气氛。尽管天空已经变的清透,甚至月亮也显得比平时都要明亮。
佟阵坐在谢雷的床前,对他讲述了婴儿吐血案的真相。
“这个案子就这样找到了真凶。”佟阵喃喃地说。他的目光望着病房的窗子。月光从那里投射进清亮的光芒。“真凶不是人,因此没有人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谢雷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吃惊。
“是吗?”他轻声回应。“真凶……不是任何人?真是幸运。可是,别的案子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幸运?没有凶手可抓,你觉得是幸运吗?那对父母的损失,只能自己承担了。也再没有理由去埋怨谁。”
“我相信对于他们来讲,这其实是个很好的结果。不必再互相猜疑了。”
佟阵不再言语。他显得有些疲倦,望着窗子,一动也不动。
“你因为那件事而生气吗?”谢雷轻声地问,“如果是,我向你道歉。”
“哪件事?”
“为我干了你,或是为我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干了你。”
佟阵把头转向谢雷,他的两只手握到一起,然后又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额头,“你这个家伙!”他的语气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他站起来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喝。
谢雷从床上坐起来,故意摆出一副更加愧疚地样子:“我也许不善于怎么在事后安慰你,我想做为一个男人,我应当尝试那种滋味,一时丧失了理智,做出那种事情,如果这伤了你的心……”
佟阵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上前一步似乎是打算掐住谢雷的脖子似的:“闭嘴!我不记得了,对于我,那根本就是没发生的事!”
“可是它确实发生了。”谢雷一本正经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抚摸佟阵的脸颊,大姆指碰了碰佟阵性感的嘴唇。佟阵的脸颊冰凉,一定是在暴雨后的街上停留了很久吧。
他们的目光相遇了。佟阵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
“我接连干了你两次。”谢雷缓缓地说。
“别这样说。”佟阵猛地将谢雷按倒在床上。“别把自己说的多么厉害。你的所谓两次,第一次一开始就兴奋地射了!”
“原来你都记得。”谢雷坏坏地笑着。
“你这个家伙!”
佟阵作势凶猛地扑向谢雷。嘴贴到他的嘴上,谢雷本以为这会是一种惩罚性的残暴而激情的吻,可是他却渐渐地感觉到了一种柔情,暖暖地、软软地,吸纳着他、融入着他。
“你并不介意我干你。”谢雷兴奋地说,“其实我让你很爽,是不是?”
“你的技术太糟糕了!”佟阵不留情面地说,“和我想像的完全不同!相当没趣。”
“我有让你到高/潮啊?”
“这和是不是高/潮了没关系。”佟阵说着翻身上了床,把谢雷拉过来剥他的衣服。“被你干一点都不可怕。现在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干。”
“好吧。”谢雷直挺挺地躺下来。“十倍还我。算起来今晚你就来二十次吧。”
佟阵又去吻他,他的病服从肩膀上滑下来,佟阵热吻着他,唇一直滑到他的脖颈下,衣服从他身上一件一件地剥落下来。
谢雷的手探进佟阵的衬衫里,从他背上滑过去,感觉到微微地战栗。他转过脸来,嘴巴寻找着佟阵的唇,他们热切地吻着。没有犹豫。
“我要狠狠地干你。”佟阵的嘴巴贴在谢雷的耳朵上说。但他的声音却显得柔软而脆弱。
他轻轻地呼唤了一声谢雷的名字。混身上下也随之微微地颤抖着,也许他的心也是如此。
到后来亲吻也变得颤抖起来。
“不知道我们……最后会有什么结果。”佟阵轻轻地说。他的声音变成了另外的样子,月光在他的背后,让他的面孔深陷在阴影中。“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
“没有关系的。”谢雷回答道。就是这样的状态,根本不想去考虑其它的东西。只想享受现在的时光。“我们可以拥有现在,拥有眼下的一切。”
谢雷感觉到佟阵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在胸膛,他的心,怦怦怦地跳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现在谢雷不能完全地读懂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忽然说出那样一句充满悲伤的话。也许他一直在心中向自己提着什么问题,而又一直找不到答案。谢雷不能知道佟阵内心中的一切,但他能感觉到那种深藏的悲哀、空虚、寂寞和矛盾。
他同样熟悉这种种的感情,并且知道怎么对这种感觉做出应答。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躺倒在床上,任凭彼此被这情感完全淹没。
他们可以拥有现在,拥有眼下的一切。
即使这是他们唯一拥有过的东西,也足以让人感到满足。他从来没有过可以和眼下的美好与温馨相比的东西。
……
激情过后,他们盖在同一张被子下。佟阵把谢雷搂在怀里,温暖的皮肤紧贴在一起。他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嘴唇贴在他的脑门上。
“你因为什么而做恶梦呢?”谢雷很想这样问。“如果需要,你可以把什么都告诉我。相信我,多么可怕的事我都听过。”
可是他并没有真的问出这个问题。
“能不能把你心中的一切告诉我呢?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相信你。”
谢雷不停在地心中练习着如何提出这种问题,反复地组织着语言。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不敢说出来。
他怕佟阵会忽然变了脸色。他不想破坏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哪怕一点点的可能性。
……
第二天,谢雷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在回实验室正式上班之前,他抽出一些时间一个人架着他那辆破旧的萨杜恩版汽车,去了'榛树之家'精神病护理中心。
刚下过雨,街道上又挂起了风。谢雷在'榛树之家'的房子前停下车子,走下汽车时,风几乎把他的风衣掀掉。
'榛树之家'精神病护理中心的房子,过去是私人的宅邸,完全效仿了建筑大师弗兰克。劳埃德的风格。不过未能脱俗,宛如一个匍匐在地、顶礼膜拜的臣子。长长的,低低的地平线,使得这幢房子给人一种蹲在地上的感觉。一株株参天古树点缀着连接沙漠的草原。草地那边的视野非常的开阔,典型的美国西部风光。
谢雷走进那幢房子里去。门厅一边摆放着基督教庆祝圣诞节的种种装饰,另外一边摆放着犹太教庆祝光明节的种种装饰,颇有点‘决斗’的架势。不过门厅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昏暗。天花板很低,仿佛伸手可及。
谢雷向前台张望着,想找一个最年轻、最没经验的工作人员。看见一位胖乎乎的、满头金发卷儿的姑娘,便向她走了过去。那姑娘的胸卡上的名字是艾尔塔。
艾尔塔看见谢雷向她亮出警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谢雷避开正在接电话的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把她领到柜台的另一边问话。
“他在附近吗?”姑娘问。一脸的焦急不安的表情。
“对不起。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那个坏蛋。”她压低嗓门说,“那个杀手,你是来找他吗?”
谢雷向她俯下身,也悄悄地说:“我不能随便说。”
“哦,天哪!”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艾尔塔。”谢雷说着,从手机中调出了迪瑟尔的照片给她看。“你见过这个人吗?”
看见照片上的人不是被通缉的文森特。德里克,她好像有点失望,但是很快又变得兴致勃勃/起来。
“见过。他来过这儿好几次。”
“最近?”
“好几个星期以前了。他也是个警察。”她说,眯细一双眼睛。“至少他说他是警察。”
“他来干什么?找谁谈话?”谢雷一边问,一边注意观察着前台那边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在‘榛树之家’这个的地方,小心谨慎十分重要。艾尔塔天真无邪,看样子根本就不知道‘罪恶’这两个字的含义。
“他是来看望葛丽丝。李斯特太太的。”她说,对着谢雷眨巴着一双眼睛。
……
最终血案(一)
“你应该明白。警官先生。葛丽丝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榛树之家'的精神科医生说。
她正带领着谢雷,沿着长长的走廊向葛丽丝。李斯特的房间走去。
“她不会反对你进入她的房间,也会和你说话,但是谈话的内容都是关于她自己的事,不会和你有什么交流。”
精神病医生是一位个子很高、态度和蔼的女人,满头浓密的金发。
“我只是向她问几个问题,和前一段时间来看望过她的那个警察有关。”谢雷说,“霍伦警官,你和他谈过话吗?”
医生看起来好像有点心烦:“我只和霍伦先生说过几句话,那时候不知道他是为了公务找李斯特太太。他对我说,他是葛丽丝的外甥。他问我,她讲没讲过她丈夫被杀的事情。”
“她讲过吗?”
“没有。从来没有。她丈夫死后不久,她就得了精神病。”
“从那以后。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是的。有时候情况会好一点,不过好的时候,也守口如瓶,她觉得只有这样才安全。”
医生透过葛丽丝。李斯特门上的那块玻璃,向里面望了望,进去之前,敲了两下门。
“葛丽丝。有人来看你了。这位是谢雷先生。”
走进病房里,谢雷觉得仿佛肚子上重重地挨了一拳。葛丽丝。李斯特坐在一张沙发椅上,看着窗外,身上穿着一套蓝色条纹病号服。她很瘦,是那种因为精神紧张而造成的消瘦。灰白的头发挽在脑后,用一条紫色发带束在一起。报纸上那张照片让他想起电影明星。可是现实中的葛丽丝。李斯特让他想起另外一个人。
葛丽丝转过脸来看着谢雷,眼睛里面一片茫然,可是嘴角现出一丝微笑。
“我认识你。”
“不,夫人,你不认识我。”谢雷一边说,一边向她走过去。
“谢雷先生想问你几个问题,是和前一段时间来看你的那个年轻人有关的问题,葛丽丝。”医生说。
葛丽丝没有理睬医生。“你是我们家的朋友。”她对谢雷说。
医生看了谢雷一眼,似乎是在说,‘我对你说过嘛!她说话根本就不是和你交流。’然后走了出去。
屋子里很宽敞,除了医院那张病床,别的家具和普通人家没有区别。床上铺的也是漂亮的价格很贵的床单。
谢雷心中想,既然她总是沉湎于自己的内心世界,住在这儿也满不错的。
这儿的费用一定非常的高。谢雷寻思着,这笔钱是由谁给她支付的呢?
“你能来看我,我真高兴。”葛丽丝。李斯特礼貌周全地说。“请坐。”
谢雷在葛丽丝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拿出手机调出那张刚才让艾尔塔看过的迪瑟尔的照片。“李斯特太太,你还记得迪瑟尔。霍伦吗?他最近来看过你。”
葛丽丝面带微笑,接过谢雷的手机打量照片。“哦,很英俊。是谁的儿子呢?是我家里人的朋友吧。”
“不是,夫人。他是道尔。霍伦的孙子。你还记得道尔。霍伦吗?他也是个警察。你丈夫出事那天夜里,他去过你家。”
他说不清她听没听明白他的话。看样子是没听明白。
“这些孩子们……他们长得可真快啊。”葛丽丝说,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一个小书橱跟前。书橱里放着许多杂志和一本《圣经》。
“我也有照片呢!”她说,从那堆杂志最下面抽出一本。“他以为把照片都拿走了。他不愿意我把家里人的照片拿给别人看。可我还是藏起来了几张。”
葛丽丝从那本杂志里拿出一个淡黄色的信封,信封里装着几张照片。
“我的儿子,”她骄傲地说,把照片送到谢雷面前。
可是谢雷并不想碰那些照片。好像不碰、不看,就能掌握和控制他们的秘密。但是葛丽丝硬把照片塞进他的手里。
照片上的男孩子还很小。有点瘦,发型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可是毫无疑问,这个‘他’是葛丽丝。李斯特的儿子——佟阵!
……
可是,佟阵也是威格尔。李斯特的儿子吗?
谢雷想起,二十年前报纸上刊登的那些文章只是提到:威格尔。李斯特留下妻子和一个儿子。没有照片,也没有名字。
佟阵……是威格尔。李斯特的儿子吗?
谢雷从来没有向佟阵的身上想过这一点,他有一个中国人的名字,他自己也说过,他的父亲是中国人。他怎么会和威格尔。李斯特扯上什么关系呢?
“他是你和威格尔。李斯特的儿子吗?”谢雷试图向葛丽丝。李斯特问清楚。
“我的儿子现在长的很帅。”她依旧用骄傲的姿态说。双目望着谢雷手中的照片。
“他的爸爸是谁呢?”
“我的丈夫没有他帅。我的丈夫是个好男人。”
谢雷费了很大的劲才从葛丽丝口中隐约猜到了真相。佟阵是葛丽丝和前夫的儿子。她带着幼年的佟阵改嫁给威格尔。李斯特。
佟阵依然跟着亲生父亲的姓氏,所以他的名字不会让人联想到他和威格尔。李斯特是养父养子的关系。否则他不可能在警察局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了。
二十年前的血案之夜之后,佟阵的抚养权归属了他的父亲。他一直在纽约和父亲生活到读完大学。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回到拉斯维加斯当警察。难道是因为妈妈在这里?
还是说另有蹊跷?
……
迪瑟尔。霍伦和威格尔。李斯特的养子——佟阵一起工作。他一直在调查威格尔。李斯特被杀案。那天晚上道尔。霍伦打死了一个看起来不相干的人——马丁。迪斯帕内特,并因此被踢出了警局。这些年,Gilbert Grissom(老G)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照顾着道尔。霍伦……
现在,
迪瑟尔。霍伦死了……
道尔。霍伦也死了……
谢雷坐在电视台大楼前面漆黑的停车场里。
'Gilbert Grissom(老G)电视凶案讲座'节目制作中心就在这幢楼里。
谢雷很少有地买了一盒烟,坐在停车场里接连抽了三根。
他的脑袋嗡嗡直响。
今天他感觉很累。他觉得他好像忽然变老了,心里空空荡荡。他总也管不住自己的步伐,去调查那些看得见的蛛丝马迹。
内心中,有两个自己在打架。一个在为现实而痛哭,一个在为真相而握紧拳头。
真是可笑。以前他曾一直认为是他太愤世嫉俗了。现实并不是一无适处。理想不会破灭,也不会失望。
现在想来,也许是他的生活——只有他自己的生活——对他开了一个玩笑。
这幢楼,
就像这个城市里成百上千的摩天大厦一样。钢盘水泥,没有什么特点。
距离下班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电视台的停车场渐渐变得空空荡荡。
这幢楼里甚至有一部分是租给其它行业的公司的。那些律师、牙医什么的,还有一些产生或专利的代理人陆陆续续地走出大厦,钻进各自在阴潮的停车场里被冻的冰凉的汽车里,然后驶向尾气弥漫、车流不断地街道上去。
门赛。门德斯在等他。
十分钟前就开始等他。
谢雷有意这样让他等着,等到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都走了之后,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