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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敦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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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贝克说大把式太虚弱,不能再走了。冯大刚跪地乞求贝克给大把式再吃点洋药。贝克说,吃药没用,大把式需要的是休息和治疗。要让冯大刚带着发掘的东西,驮着大把式到前边的水泉镇等他。他要到锁阳城考察,完后就去水泉镇会合。临分手,又要把约翰骑的骆驼给冯大刚。正在僻静阴凉处喝酒的约翰极不情愿,怕让他步行。贝克就说,他俩可以合骑一匹骆驼。同时,还掏出一块银子给冯大刚,要冯大刚到了水泉镇,给大把式补养补养,再找个好郎中给大把式治病。冯大刚感激得热泪盈眶。贝克却拍着冯大刚肩膀,说要谢,他得谢冯大刚,因为是冯大刚带他找到了尼雅和安迪尔古城。
  冯大刚与贝克和约翰分手,一连跋涉几天,才到一小镇客栈。冯大刚刚把大把式背下骆驼,放到客栈床上,就见大把式大口大口吐血。冯大刚吓得六神无主,跪地呼救。大把式抹去嘴边的血,告冯大刚道:“大刚,大叔怕是过不去这个坎了。”冯大刚含泪道:“大叔,别说这些,我马上就去请郎中。”大把式却止住大刚,喘着气,强笑道:“大刚,你过来,我有话跟你交代。”冯大刚又回到大把式面前道:“大叔,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大把式挣扎着取下脖子上的护身符,是一个装着圣物的小荷包。大把式吩咐道:“大刚,快些把这个打开。”冯大刚用牙撕开荷包,里面露出一个暗褐色的绫卷。大把式又颤巍巍地打开绫卷,就见一幅《菩萨说法图》展现在冯大刚面前。冯大刚惊奇道:“大叔,这是什么?”大把式郑重地命令道:“跪下。”冯大刚老老实实跪了下来。大把式严肃地问道:“听说过藏宝窟的事吗?”冯大刚点头道:“都说敦煌有个宝窟,里面藏着数不清的宝贝。又有人说,这是人们闲着没事,说着玩的。”大把式道:“不,大刚你听我说,这是真的。”冯大刚立即瞪大眼道:“真的?宝窟在哪儿?”大把式道:“没人知道,不过祖辈传下话说,凭这张图就能找到宝窟。大叔我不行了,就把这图交给你,一旦找到宝窟,不得心怀私念,愧对祖先。”冯大刚听了点点头,伸手去接图,大把式却没松手,要求冯大刚对天发誓。冯大刚毫不犹豫地伏地叩了三头,可是叩完头,抬头看大把式时,大把式已双目紧闭,溘然长逝了。冯大刚来不及从大把式还捏着的手中拿下《菩萨说法图》,就扶住大把式尸体,悲痛欲绝地嚎啕大哭。哭罢了,才从大把式手中取下图,揣进怀里,又把大把式手臂放平。正这时,房门被推开,风尘仆仆的贝克和骆驼客们涌了进来。贝克关切道:“出什么事了?”冯大刚泣不成声道:“老爷,大把式归天了。”贝克和骆驼客们听罢,都一齐跪地默哀。
  秦文玉刚得知姜孝慈回到敦煌城里,就立即到福隆商号来见。姜孝慈久闻秦文玉,于是一见如故,热情地将秦文玉邀至客厅,沏两碗盖碗三泡台茶,就边喝边谈起来。姜孝慈道:“小人前几日去了千佛洞,一回来便听说秦大人来了。小人本应去县衙探望才是,只因杂务缠身,倒让秦大人登门了。”秦文玉道:“哪里哪里,在下到敦煌来,是为了弄清家兄失踪之谜。听说姜师爷与家兄交往甚密,因而……”姜孝慈道:“此言不差,令兄与我可谓莫逆之交。”秦文玉问道:“那姜师爷可知家兄为何一夜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姜孝慈道
  :“实不相瞒,令兄初到敦煌时,还常来小人家中饮酒对弈。后来突然变得行踪不定,十分诡秘,到小人这里也来得少了。至于令兄为何失踪,小人也如坠雾中。不过,听说此事与祁连五色玉有关。”秦文玉蹙眉道:“五色玉?”姜孝慈道:“大人有所不知,祁连玉虽色分五种,却以绿色为主,玉中夹杂黄斑黑点。而小人刚才所言五色玉却与众不同,不但玉中夹杂着耀眼金斑,而且同一块玉中五色同具,且因时不同,随光变幻,乃祁连玉中神品宝物,百年难得一见。”秦文玉道:“家兄绝非贪财小人,莫说五色玉,便是十色玉,也不会动心。”姜孝慈叹道:“话虽如此,我也深知令兄非是贪财之人,可是人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青楼女子,个个都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因此,也难保一时糊涂,中了圈套。”秦文玉不解道:“师爷此话何意?”姜孝慈凑近秦文玉,小声道:“听说令兄在城中交了个相好。”秦文玉惊问道:“谁?”姜孝慈道:“这种事,小人也不便探问,听人们传言,好像是城中醉春楼里的翠花姑娘。”秦文玉追问道:“这翠花姑娘如今还在城里吗?”姜孝慈道:“她依旧在醉春楼挂牌,不过此时人在不在,就难说了。”秦文玉道:“这是为何?”姜孝慈解释道:“敦煌来往商旅颇多,因路途漫漫,有些富商就出高价包下青楼女子,跟随商队跋涉,以解路途寂寞。”秦文玉转过话题,掏出残经问道:“家兄曾留此物,师爷可知出自何处?”姜孝慈打开残经,眉头紧锁,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摇头道:“敦煌乃千年佛都,周围古迹,数不胜数,小人的确难以说出子丑寅卯。”秦文玉又拿出那撮白毛问道:“师爷可认识这是何物?”姜孝慈猛地瞪大眼,惊问道:“这……这从何而来?”秦文玉莫名道:“此物原就夹在经卷之中,师爷见了如何这样震惊?”姜孝慈怒从心起,切齿道:“可恶!实在可恶!令兄已遭了白狼毒手!”秦文玉惊愕道:“此话怎讲?”姜孝慈道:“秦大人有所不知,这白狼是大漠中有名的巨匪大盗,洋人和官府都闻声色变。这撮白色狼毛,乃是白狼杀人夺命的标记。”秦文玉一个震颤,追问道:“你说的就是前几日腰斩街头的那个白狼?”姜孝慈叹道:“很难说。这些年杀了十几个白狼。每次抓到匪徒,都声称抓到了白狼,用以安抚民心,邀功请赏。这次杀的恐怕又是个替死鬼。”秦文玉疑惑道:“依师爷说,白狼可能还没死?”姜孝慈叹气道:“恐怕此刻正驰骋大漠,烧杀掠抢哩。”
  秦文玉和姜孝慈在福隆商号交谈完了,就在敦煌城里四处打探。他先来到醉春楼找翠花姑娘,刚进门,徐娘半老浑身肥胖的老鸨就喜眉笑眼地迎上来道:“老爷来了,楼上请。”秦文玉道:“我找翠花姑娘有事。”老鸨道:“哟!翠花姑娘让人包月走了,十天半月回不来,先生另挑一个吧。我们这儿个个姑娘粉皮嫩肉的,保你满意呢。”秦文玉又郑重说明找翠花姑娘有事,没在,改天再来。老鸨撇撇嘴,失望地回身去了。接着秦文玉又由姜孝慈带着满城里东打听,西询问,甚至由姜孝慈带着到采玉场,逐个在玉工跟前打问,直至半月过后
  ,仍未打探出任何踪迹。一天傍晚,秦文玉在县衙后堂与严大人对弈,严大人问及查访令兄失踪之事,秦文玉就叹气道:“姜师爷带他跑遍敦煌,依然杳无头绪。严大人就认为若是白狼所害,一时半会儿很难查出真相,不如早点儿回京为好。秦文玉表示家兄失踪之事不弄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正在此时,姜孝慈却急急慌慌来说,刚听人讲醉春楼的翠花已从肃州回来了。于是秦文玉当即辞别严大人,到醉春楼去了。
  秦文玉离开县衙,已是掌灯时分,敦煌城内,狭窄的街道上,一巷两排,红灯高挂,车水马龙,熙熙攘攘。醉春楼的纱灯下,花枝招展的妓女们正在卖笑,招揽顾客。秦文玉到了醉春楼下,刚下骡车,一群妓女便一窝蜂地拥上来,拽臂推背,将秦文玉拥进楼内。老鸨满脸嬉笑,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迎上来,挤眼咧嘴地看着秦文玉道:“哟,原来又是这位大爷,今天算你福气,翠花姑娘刚回来了。”秦文玉急切地问道:“她现在何处?”老鸨笑眯眯地撇嘴道:“瞧你大爷这猴急的样子,还不把我们翠花姑娘一口给囫囵吞了?”秦文玉红着脸解释道:“在下只是想找她打问点儿事。”老鸨立刻收起笑,沉下脸道:“我可不管干什么,没银子就别想见翠花姑娘!”秦文玉急忙拿出一锭银子,恳求道:“望妈妈高抬贵手。”老鸨接过银子,满脸堆笑道:“她就在屋里,我带你上去。”
  老鸨带着秦文玉上了二楼,一进翠花卧室,就见人老色衰的翠花正在收拾衣物,房里一片凌乱。老鸨指着身边的秦文玉道:“翠花姑娘,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大爷。”翠花慌忙放下手中衣物,双手交叉着,有意诱人地捂在下身,卖弄风情地扭着腰肢走上来,眉眼勾人地笑道:“大爷咋这么面生,莫非头回来醉春楼寻欢?”秦文玉不搭翠花话茬,却正着脸迫不及待地问道:“姑娘可认识秦志良?”翠花成年累月接客,嫖客无数,于是满头雾水道:“秦志良?哪个秦志良?”老鸨急忙插话道:“就是那个京城奉命来此征玉的秦志良,秦大人。”翠花恍然想起来道:“哟,原来是他呀。大爷问他干什么?”秦文玉如实道:“在下与他是同胞兄弟,特来此寻他的。”翠花记恨道:“哼,姑娘我也寻他哩!平日里甜言蜜语,赌咒发誓说要将我赎出青楼,谁知是个口蜜腹剑,寡情薄义的负心汉,偷到五彩玉发了财,便撇下我,一去不返,躲在别处享清福去了。”翠花说着说着,竟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秦文玉接着问道:“姑娘怎知家兄偷了五彩玉?”翠花抹泪道:“那天晚上,玉工半夜三更来找他,两个人躲在一旁叽叽咕咕说了老大工夫。我隐隐约约听到‘五彩玉’几个字,后来两个人就急急忙忙走了。”秦文玉又追问道:“那个玉工你可认识?”翠花点头道:“当然认识。他和秦志良一样,也常到醉春楼来吃花茶,外号叫‘四脚蛇’,听说家在城外的红柳沟。”秦文玉眼里燃起希望,重问一句:“红柳沟?”说着便要起身离开。翠花肯定道:“是红柳沟。大爷今儿黑咧不玩了?”秦文玉也不搭话,匆忙离去了。
  秦文玉从醉春楼妓女翠花处获得线索,立马又找姜孝慈,要姜孝慈引他到红柳沟去找“四脚蛇”。姜孝慈道:“这红柳沟地处偏僻,实在难找。”秦文玉歉意道:“让姜师爷陪在下找人,实在过意不去。”姜孝慈诚恳道:“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令兄是小人挚友,秦大人为令兄洗刷罪名,不远万里来此,小人自然责无旁贷,义不容辞。”  秦文玉和姜孝慈一边叙谈,一边策马而行,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红柳沟。这是一个小小的沙漠绿洲,因村庄四周高坎上长满茂密的红柳而得名。姜孝慈带着秦文玉来到一个歪斜的土坯房前,拍拍烂门板问道:“有人吗?”“找谁?”随着话音从黑屋中走出一个矮人来,贼眉鼠眼,一副猥獕相。姜孝慈皱皱眉问道:“你就是四脚蛇?”四脚蛇揉着眼屎道:“干什么?”姜孝慈横眉立眼,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可认识两年前来此征玉的秦大人?”四脚蛇道:“当然认识。”秦文玉问道:“听说秦大人失踪那夜,你曾去找过他?”四脚蛇毫无顾忌地答道:“没错儿。那天鹰膀沟里采到五彩玉,这可是世上罕见的宝贝,于是我连夜去城里向秦大人禀报。”秦文玉追问道:“大人连夜跟你出城,去了哪里?”四脚蛇道:“自然是去鹰膀沟呀。”秦文玉紧追不舍道:“后来呢?”四脚蛇挠头眨眼道:“后来嘛……小人就不知道了。”姜孝慈瞪着眼睛威胁道:“这位大人可是为此事专门从京城来,倘若不如实说清,就将你押回县衙,尝尝夹棍的厉害!”四脚蛇胆怯地看了秦文玉和姜孝慈一眼,恐惧道:“说,我说就是了。秦大人拿到玉后,小人陪着返回城里,谁知白狼早就埋伏在途中,为了夺得五彩玉,将秦大人杀死在戈壁滩上了。”秦文玉浑身一震,质疑道:“白狼如何知道秦志良拿到五彩玉?”姜孝慈猜测道:“白狼的爪牙无处不在,兴许玉工中就有他的奸细。”秦文玉又追问道:“白狼杀了秦大人,为何却放了你?”四脚蛇转着眼珠道:“小人命大,造化大,多亏那天小人闹肚子,躲在沙丘后拉屎,没被白狼发现,才保住了条小命。”秦文玉仍心里不踏实道:“白狼杀死秦大人,果真是你亲眼所见?”四脚蛇拍着胸膛道:“小人看得真真切切,若有一句假话,下辈子还生成四脚蛇!”
  姜孝慈带领秦文玉从红柳沟找完四脚蛇,天傍黑时回城,刚走进福隆商号,贝克和约翰带领着浩浩荡荡的驼队,也几乎同时走进敦煌城里,径直到福隆商号来。姜孝慈闻讯忙从店里奔出相迎,激动道:“贝克大人!”贝克也笑吟吟地奉迎道:“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姜孝慈一边吩咐贝克的驼队到商号后院卸行李,一边和贝克寒暄。姜孝慈道:“自从春天你捎信来,小人就天天盼,谢天谢地,今天总盼到了。”贝克笑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交臂不相识。我说过一定来,特别是听了那个关于宝窟的诱人传说,
  就更要来。”姜孝慈道:“大人说得一点儿不错,要不是去年小人去吐鲁番访友,怎会有幸结识大人!这真是缘分!”贝克神秘地凑近姜孝慈耳边道:“姜师爷要办之事,我已写信,请大英公使出面周旋,我想用不了多久,师爷便会如愿以偿。”姜孝慈大喜,急忙躬身道:“多谢大人提携。”贝克道:“咱们老朋友了,谢什么。听说敦煌来了个姓严的新县令,我这次来,还要姜师爷鼎力相助呢!”姜孝慈四面扫了一眼,小声道:“小人刚好有要事向大人禀报。这里说话不方便,大人里边请。”  就在姜孝慈与贝克进到福隆商号里边密谈的同时,宽大的商号后院里卧满了骆驼。骆驼客们正在七手八脚地卸着木箱。这时,约翰却坐在树下,一边喝酒,一边监视骆驼客们卸货。一位年长的骆驼客看一眼冯大刚道:“大刚,快回吧,剩下的货你不用管了。”另一个年轻的骆驼客笑嘻嘻道:“是啊,小妹在家都等急了。”冯大刚忧愁道:“她爹和大把式,比亲兄弟还亲哩,这可怎么给她交代?”年长的骆驼客叹气道:“你就去好好劝劝她吧。”冯大刚拿起搭在驮架上的坎肩,点头道:“那我就走了。”约翰见大刚要走,就摇晃过来问道:“干什么去?”年长的骆驼客赔笑道:“大把式不在了,他去给亲朋好友们报个信。”约翰却毫不容情道:“东西没卸完,谁也不能走!”冯大刚生气道:“老子就走,你狗日的能怎么样?”约翰掏出枪来威胁道:“你敢!”冯大刚拍着裸露的胸膛,瞪着约翰道:“你狗日的不敢打,就不是你妈养的!”说着就毫不畏惧地扭过头,给约翰一个肌肉隆起的脊背,大摇大摆地朝门外走去。约翰无奈地收起枪,咬着牙恨道:“你这个犹大,迟早要后悔的!”
  冯大刚刚穿好坎肩,走出大门,却见商号门前停着两顶小轿,姜孝慈和西装革履的贝克先后钻进轿中,颤颤悠悠地朝县衙方向走去。
  秦文玉从城郊红柳沟回城,就到县衙找严大人谈论从四脚蛇处得到的情况,不料严大人却先告秦文玉大事不好,说刚刚接到邸报,英国等八国列强攻占了大沽口、天津,圣上移驾热河避难,洋人直入北京烧杀掠抢,圆明园毁于一旦。秦文玉担忧道:“如此下去,大清江山岌岌可危,我等必成亡国之奴。”严大人随之义愤填膺道:“可恨朝中母鸡司晨,奸佞弄权,对洋人一味迁就忍让……”严大人正说话间,姜孝慈急匆匆走进来,打断严大人话,禀告道:“大人,大英帝国的贝克博士从新疆和田来到敦煌,特来拜见。”严大人拍案而起,怒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告诉他,本官没闲工夫见他!”姜孝慈为难道:“大人,这贝克博士手持总理衙门的照会,不见怕是不好。”严大人蔑视道:“不好又能怎样?莫非怕他们大英帝国派军舰到这大漠戈壁来!”秦文玉劝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严兄不妨会会他,看他想干什么。”严大人沉吟片刻道:“那好吧,让他在客厅等候。”
  严大人迈着威严的官步和姜孝慈走进客厅。这时贝克抱着双臂欣赏着墙上的字画,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姜孝慈就赔着笑脸介绍道:“这是敦煌县令严大人,这就是贝克博士。”贝克谦恭地低头行了一礼,道:“严大人。在下亨利·贝克。”严大人装着没有听见,斜着眼看姜孝慈,说话却冲着贝克道:“贝克先生翻山越岭,不辞大漠艰辛,不知来敦煌有何贵干?”贝克含笑道:“敝人受大英帝国皇家地理协会指派,来敦煌进行科学考察……”严大人拦住贝克话头问道:“请问贝克先生,你是要‘文’察?还是要‘武’察?”贝克不知所云,张大嘴懵住了。严大人见贝克不知所云,提高嗓门儿解释道:“所谓‘文察’,乃君子风范,就是只看不挖;所谓‘武察’,就是挖地三尺。”贝克听明白了,就不高兴道:“敝人虽说不精通,但也略晓贵国语言。‘文’察、‘武’察,还是第一次听说。按严大人刚才的解释,敝人认为‘文’察知表,‘武’察知里。我们打算两者兼为。关于这点,贵国总理衙门的照会上已写得明明白白了。”严大人愣怔片刻,突然仰脸笑道:“好吧,既然有总理衙门的照会,你就敞开口子说吧,打算挖哪些地方?怎么个挖法?挖多久?”贝克听严大人语气中有挖苦之意,也提高嗓门儿道:“我们是发掘,不是挖。”严大人哈哈大笑起来道:“承蒙先生指教,茅塞
  顿开,不然我这大清的举人还不懂‘挖’和‘掘’字竟有何区别。好吧,咱们就说‘掘’吧,你打算‘掘’哪里?”贝克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朝姜孝慈使了个眼色,道:“请大人过目。”姜孝慈将一张单子呈到严大人面前道:“这是名录。”严大人拿过单子,粗粗一看,突然满腔怪味地笑起来道:“好哇,把敦煌当成你们家的菜地了!想掘哪儿就掘哪儿。本府大堂就曾是过去官府的所在地,我劝你把这儿也掘一掘,说不定能掘出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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