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飚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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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是体力耗尽,还是忏悔自己的迷失,一下跪在地上,想缩到地里去,缩到尽可能得小。
  “是四儿?”大毛的声音里很凄凉。他曾经劝过我和四儿保持些距离,说我还小,说四儿是个大混子。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小,甚至暗暗觉得大毛是在妒忌四儿。从小,大毛照顾我,我们更像是兄妹,对他我太熟悉,再没有探究的欲望。四儿更令我新奇,四儿的魅力更蛊惑。
  大毛悲哀得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我的贞洁,知道自己来晚了,甚至后悔把四儿介绍给我。“我去找他!”他的表情充满着愤怒。
  “不要。”我跪在地上企求他,我当时只希望一切迅速过去,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他想想,放弃了找四儿的念头,就算找到四儿又能怎样呢?贞洁是要不回来。大毛拉起我,不再说什么,搀扶着我往回走,路灯摇曳着我们的影子在前面晃。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泪水粘湿他的衣服。
  我问他:“你还看得起我吗?”
  他点点头,眼睛里泛着悲悯的神色,不是在怨我,也不是在怨四儿,似乎只是觉得这一切很悲哀,因为,他自己对这一切很无奈。
  “不要让爸爸知道。”我恳求他,却看见他的眼角也有泪光。对于这一切的发生,他也太小,没有足够多的经验和足够宽的肩膀来全部承受。但,他又点点头,表情坚定得让我的心稍微地安静下来。
  “还会有人要我吗?”这是我的另一个担心,现在想起来,一个少女的心灵与道德是多么脆弱可怜。大毛的脸是苦涩的,他回答我:“会,一定会!”我知道我也伤害了他。
  那天晚上,是后妈托大毛找我,这位我一直叫阿姨的后妈其实也很挂念我,这让我觉得更加惭愧。
  幸亏大毛告诉后妈,我去原来住的大杂院玩太晚就不回家了,虽然牵强,却避免了我这样狼狈地见到她。
  现在想起来,也很奇怪大毛的直觉,他直接向后妈为我编了慌,就一路奔四儿家来找我,他居然能够猜到我的下落。
  他能帮我遮掩第一关,却无法帮我一直遮过去。
  以后的几天,我浑浑噩噩,不知所终。一直担心着,这些年的生活经历让我预感事情并没有完,事情会迟早暴露,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错误都会引起一连串的错误。
  果然,四儿来找我了。
  放学的时候,我看见他倚在学校门口路边的梧桐树上,斜着身子松弛,下午的太阳在他身上懒洋洋。他的姿势,玩世不恭的状态仿佛正在热播的电视剧《上海滩》的许文强,这是迷惑了我的帅气。
  我的脑海中迅速地闪过我们拥抱、接吻、在他家狭窄的小床上的一幕幕。一经发生,他对于我,就与所有的男性都不同,有着特殊的意义。我说不清是该恨他还是怨他,甚至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是他的女人。我站在那里,不知该躲开,还是该面对?是该责怪他对我心灵的伤害,还是哀怨他的无情,还是咒骂他?
  四儿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目光里仍然是慵懒的,问:“怎么了,这两天没找我?生我气了?”
  我提醒自己:他不爱我,我也不真爱他,我们只是一次荒唐,我用恶作剧作践自己,说不清是想报复还是破坏?报复谁?破坏什么?而他只是游戏,军事游戏,像他想参军的理想,把我做一个俘虏。我不想说什么,不想发泄,只想走开,忘记。他拉住我,我看见大毛急匆匆地跑过来。
  他站在四儿面前,表情有些尴尬,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显现出谦恭来,说:“四哥,她是我妹妹。”我才意识到从年龄到地位,大毛比四儿要低。
  “我知道。”四儿不屑地反问大毛:“我欺负她了?”
  “让她好好上学吧,她不是混的。”大毛有点着急。
  “谁说不让她上学?”四儿转身向着我,“我对你不好?”他对我的失去贞洁似乎并无意识,我越发觉得自己的不值。
  “算了,四哥,真的。”大毛把身子转向四儿的方向。
  四儿的表情变得恼怒,拉着大毛,往另一边走:“这边说。”他们走开了几步,避开我,四儿压低了声音,但我仍然能轻微地听到。
  “大毛,你要是想自己留着,就明说,我可以让你。”
  “别瞎说!”大毛的嗓音突然提高了,感觉受到了侮辱。
  我受了更大的刺激,自己珍惜的在别人眼里是如此一文不值,心中原来残留的微薄的幻想:四儿是喜欢我的,我们之间发生的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变得如此可笑,我甚至都不是情感游戏的角色,只是四儿的一个可以交换的俘虏。我的心被重锤砸了一下,感觉第二次被夺去了贞操。
  大毛回头冲我吼:“你怎么还不走!”
  我突然害怕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是该走开还是该劝阻。
  “她都没说走,你还跟这捣乱,别招我烦。”四儿几乎要翻脸了。
  “别吵了。”我几乎要哭出来。
  四儿盯着我,口气柔和,他没有想到我听见他刚才对大毛的转让,说:“小非,我知道你喜欢我,想我的话,找我。”
  他突然转身,突然一拳砸在大毛的脸上,大毛踉跄着险些摔倒,扶着街道边的树,睁不开眼,粘粘的血从鼻子里往外爬。
  四儿扬长而去。
  我靠近大毛,被他推开,他的眼里是被侮辱的悲愤。“对不起,大毛哥,怪我。”
  大毛抬头怜惜地看着我,苦笑着,笑里是卑微:“怪我,我不该介绍你认识。”他用拳头捶自己的头,“我其实早知道他,是我害了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这个我从来佩服的大男孩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哭出来。
  我抱着大毛的肩膀为他、为自己心痛的哭。
  更大的麻烦与痛苦接踵而来,我怀孕了。
  ……
  十、人人残缺
  莹始终静静地听我讲我的故事,时间安静地在我的回忆与叙述中流逝,一个是故事中过去的,一个是倾听里的现在。我竟也分不清,在两个时空里徜徉,一会在回忆中的少年时代,一会在面对莹的存在。
  终于,第一次向人完整地倾诉压在心底的从不去碰的死结,过程中这个与想象里的妈妈形象相似的现实中妈妈的故人,角色也模糊换位了,感觉这个陌生的听者成为我熟悉的亲人,仿佛是童年的我在对着虚象中的妈妈自言自语。
  倾诉与倾听中,这个死结被扯松了,我的心也透过气来,产生一种新鲜的放松。
  莹听完我的故事,长长吁了一口气,她的第一句话出乎我的意料,问我:“你有这样的经历,还怨恨你妈妈吗?
  “我不知道。我理解她为什么不要我,我也没要那个孩子;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生我,生了,又为什么忍心遗弃我。”
  莹说:“我很难说她不要你是对是错。其实对错并不重要,她和你爸爸都希望你好。你觉得你过得好吗?”
  我摇摇头,怎么评价我这十八年呢?我过得好吗?说:“不好。”
  莹伸出手,帮我捋了前额的头发,递给我一个手绢,让我擦掉眼角的泪痕,问:“为什么不好?因为你有过这样的经历?还是你爸爸没有照顾好你?”她没有等我回答,自问自答地往下说:“我觉得你心里还是一直有一个暗示,自艾自怜,你没有妈妈,成为你这么多年过得不好的主要原因,也是你可怜自己、纵容自己的一个理由。”
  我沉默着,琢磨着她的话,她的道理没有董升旭宏观,却似乎更娓娓道来。
  “你这么信任我,讲你以前的事,你没有告诉过别人吧?”莹接着问。
  我摇头,我能告诉谁呢?不敢告诉爸爸,也不愿跟阿姨聊,姑姑离得远,从小隔阂,大毛毕竟是个男的。十八年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和门外的董升旭倒更了解我的心理。
  “你的阴影,有你妈妈的影响。因为,她没有在身边陪你长大,女孩子成长,妈妈在身边是不一样的,从这一点,她对不起你!但是,也不该怪她!这也可以说是你自己的不断暗示,我觉得你给了自己一个假定,认为你比别人残缺,所以自卑,封闭、压抑,然后又发泄,又报复。这就是你的错,也许你爸爸虽然很爱你,也有他的疏忽,他毕竟太年轻,没有经验。”
  “不怪爸爸,是我作践自己。”
  莹笑笑,说:“我们不是在说谁对谁错,很难说得清,过去了也不重要。我想和你说自卑。你没有妈妈,很自卑。”
  我闭上眼,我的封闭、我的报复、我的放纵都是我心理的自卑在作怪。
  “其实,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有过一点自卑,可能因为家庭环境,因为容貌、身体、能力,总之,觉得比别人差。如果你不是从小没有妈妈,也会在别的地方找到自己的残缺,找到自卑的理由。”
  “你有过吗?”我问,感觉和她这样亲近,可以坦诚地说自己,也因为分享了秘密,而敢于坦诚地问她,也相信她会坦诚相告。
  “当然有过。比如,刚上班的时候,就觉得没你妈妈有女人的魅力。你妈妈也有过,我知道她上学时曾经和我比。而且她从小没有爸爸,一定也有很多痛苦。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百分百完美,都有残缺,你没有妈妈,你妈妈没有爸爸,你爸爸带着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他没有自卑吗?”
  我也慢慢对爸爸这些年的生活、心态产生了探究的渴望,面对我的野种身份,面对自己的尴尬羞耻一个人未婚拉扯幼女的生活,面对被我所改变的不能上大学的命运,面对别人的背后议论、指指戳戳、流言蜚语,他是怎样安之若素的?还是他会一个人偷偷躲开我去独自伤悲?我渐渐佩服他的隐忍与耐力。
  “我不知道他怎么战胜的,你能告诉我你当初怎么克服的?”我问。
  “克服不了,也不用战胜,明白大家都一样,正视它就行了,你看我现在我完全没有自卑了吗?”
  我惊讶着她的回答,也若有所悟地点头。
  “不是,自卑还在,永远都会在,我不在意了。”
  我明白她的话中深意,心里还有一个疙瘩,问:“我怀过孕,你觉得我堕落吗?”
  “是幼稚,不过,很多人都得这么走过来,只是你的代价太大了。关键是你现在怎么看,怎么看待那件事,又怎么通过那个挫折看别的人、别的事,如果你成长了,自己从泥泞里走出来,就不算堕落。只能算成长的代价。”莹伸手拍 我的肩头,我心中一酸,偎依在她身上,她淡淡地欣慰地笑了。
 
  我的脑海中闪现我的脸,楚荷菡的名字,问:“你觉得我应该原谅她吗?她不光伤害了我,还伤害了我爸爸。”
  “原谅不原谅她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我只希望你能原谅自己。”
  ……
  在来到这座城市一天后,我和董升旭又离开这里,回北京。在这里我知道了妈妈仍在人间,在地球的另一边,但,我仍然不确定我的出生经过。
  或许正像旭第一次见到我承诺的:我们不是来找爸妈,而是找我自己。这些年压在我心里的两个结:我是一个野种,我差点生过一个野种,一个结告诉了旭,一个结告诉了莹。告诉就是解开,也许我已经找到了。
  但现在,我仍然隐隐地有所焦虑,我坚信爸爸是我一生的爸爸,但他怎么会领养我的呢?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重要,或者真像他们所说我太执着而不得解脱了,执着是一种错误。我现在很想见到爸爸,我突然明白他在向我告知楚荷菡名字时,提示我,必须把我所找到告诉他,明白他也怕我迷失。他对这些有他的理解。
  真相或许并不重要,真相也有不同的层面,事实的真相未必是需要知道的真相,有时假象更真实,至少更现实,可以成为更高层面的被接受的真相。我觉得爸爸会为我揭开真相。
  我发现了一个新的麻烦,让我烦躁。
  旭,第一次和一个成年男人交往这么久,感觉就像在高中猛然见到那个神采奕奕的老师,我不敢想。我提醒自己,不要心猿意马,这只是一个双重的错觉。
  他的错觉是时空的错觉,从我的脸上照亮他过去的青春,寻找他青春记忆里难忘的对象,对象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的错觉是把他的错觉强化在我心里了。甚至在听完莹的描述以后,对这个仍然理想色彩的男人有一点同情:因为,我明白现实中楚荷菡对董升旭的情感,没有董升旭对楚荷菡的情感真挚热烈,楚荷菡是在选择中摇摆,而董升旭是情有独钟的。他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一旦承认了,就否定了他心中的美好。
  但,也许董升旭更幸福,应该同情的倒是楚荷菡,莹的话是对的,爱是付出,那么董升旭在爱的付出中幸福,而楚荷菡因没有投入的爱而可怜。
  我爱过吗?对四儿应该不是爱情,而是蛊惑。
  现在,心中对董升旭产生的异样的感觉也不是爱情吧?我和楚荷菡产生了错位。
  我是真心欣赏这个男人的智慧?还是迷惑于他和妈妈曾有过的关系?是因为他作为我老师的身份让我得意而炫耀?还是他和妈妈的身份让我感觉可以和妈妈发生间接的关联?是我作为十八岁少女在两天里频繁面对一张成熟男性面孔的正常反应?还是他在对我的观察与帮助中由于自己的感受与错觉无意中引导了我?
  我想把杂念从头里甩出去。对自己说,我和他是不可能有什么的,只是火车上我的一个短暂的幻影,一个欲念,一个心魔罢了。
  他看着我,也若有所思,我突然很想学习莹的爽直,问:“你是不是把我当楚荷菡了?”他的眼睛跳了一下,笑笑,空气里有些尴尬,说:“我在回忆自己。”
  “你现在如果见到她,你还爱她吗?”我索性打破沙锅纹到底,这是替楚荷菡问?还是替我自己问?
  “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那是过去的事了,过去就过去了,只是个纪念。”他回答。
  “可我觉得莹对你还有一些感觉。”我继续。
  “那也只是一些不容易放下的过去的美好记忆,不是你们小孩说的什么爱情,爱情这么多年,早就过了保鲜期了,你所理解的那种爱情只有几十天。”
  “那几十天以后呢,人都没有爱情了?”我不相信。
  “有,转化成另一种爱情,没有上一种美丽,但更结实,因为有了亲情和责任。”
  ……
  回到北京,我一直回避着见他,不仅仅是担心我心里的奇思怪想,也不想再去探究什么爸妈,觉得有些厌倦。
  不知道该怎样把这几天获知的一切,告诉千里外的爸爸。我拖延着,也预感一切并没有结束,不管是万里外的那个我应该叫妈妈还是叫楚荷菡的女人,还是千里以外的爸爸,还是身边的旭。
  果然,几天以后,旭又来找我,他带来了又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
  “小非,我找到你出生的医院了,你想不想见一个人,一个知道你妈妈,并帮助你出生的大夫。”
  ……
  大夫姓常,已经五十多了,我不知道旭是怎样找到他的,也真难为他。常大夫看着我,目光中充满哀怜,他大约知道我所不知道的出生秘密。他对旭说:“让孩子一个人跟我呆一会,有些事让孩子自己决定是不是需要更多人知道。”
  看着旭悄然走出去,并带上门,他转头对我说:“孩子,你觉得你长大了吗?有些事是需要成熟去理解的。”
  我困惑着他的郑重其事,他话语中的沉重压着我有点紧张,我点头,告诉他:“常大夫,我也经历过很多事。”
  但,我没有想到我所听到的,旭和莹所不了解的,妈妈后来的事是这样让我惊心而难以接受,是更加荒谬的残缺。原来,我是这样来的。
第四章:生 楚荷菡 
  一、杀
  那天夜里,在张代表扑在我身上,疯狂地亲吻我,撕扯我衣裳的时候,我的心充满了愤怒与羞辱,我喊自己的名字,楚荷菡,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能。我挣扎着,试图挣脱,想逃走。想这恐怖的一切,被一个声音突然叫停,但,没有这个声音。
  我在濒于崩溃之前,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摸到了刚才被我放到床头那把救过张代表的刀。
  我的脑子没有思维,一切只是下意识,保护自己的下意识,我没有一秒的犹豫,抓起刀来,挥动着,刺在张代表的脖子上,一下、两下。
  他疼痛地哼了一声,一把抓住刀刃,就夺在手里。
  他不相信地看着那把他的恩人刀,救过他的刀,被他擦拭打磨锋利的刀在他的脖颈撕开一片鲜血,鲜血在刀槽上流。他苦笑着,眼里露出更加疯狂的神情。
  我看见血从他的脖子里一下涌出来。
  他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我,把刀甩到一边,眼睛里闪烁的是伤心与仇恨。他下决心要弓虽。暴我,俯下身把我的上衣撕开,又去扯我的裤子。
  他脖子上的血甩在我的身上,我剧烈地挣扎着,命令自己必须反抗,尽管精神已经被抽空,身体还在抵抗,决不能让他得逞,决不能让我的贞洁……
  我们撕扯着。我的力气一点点耗尽,勇气也一点点丧失;他也疲惫不堪地喘着粗气,伤口仍然在不断冒着血,血在我的身上流淌,让我恐惧得几乎晕眩。
  渐渐地我整个人瘫痪了。
  他几乎把我彻底扒光的时候,却又站起来。
  我朦胧地看到血已经浸透了他的半边前胸,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血,用手捂住脖子,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伤得很重,血从他的手缝里流出来,他捂不住,有些虚弱,转身摇晃着转身到柜子里去翻找些什么。
  我咬着牙从床上滚下来,去够地上的衣服想挡住自己的身体。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团纱布想包扎自己的脖子。
  我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转身重重地一拳把我打倒,我的眼前一黑;半边脸疼得要裂开。
  纱布掉在地上,他俯身抓起来,却只是捏在手里,没有包扎。
  我惊恐着看着他,发现他也在惊恐着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惊恐。
  “婊子!”他的气息游荡,有气无力地骂着,“我杀了你!”他半跪在地上,咬牙切齿,愤恨他喜欢的女人不仅拒绝了他,而且刺了他两刀。他一只手伸手想去摸地上的刀,他没有摸到,还坚持摸索着,另一只手扼住我的喉咙,我喘不过来气,脑子里一片混沌,朦胧中,我只想穿上衣服,不想再抵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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