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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英立于城头之上,抱拳一晃,朗声说道:“两国交锋,只为攻城掠地,契丹摆下天门阵,已尽占先机,为何却要用这般卑劣手段,岂不知是犯了兵家大忌?如此做法,莫非是怕我大宋有能人破阵?况且尊驾乃西域人士,不在两国之列,苦苦纠缠,如今又以我中原人士xìng命相胁,却是为何?”
    狂刀仰天狂笑,说道:“你说的没错,宋朝与契丹两国相争,谁胜谁负,与我并无半点关系。当rì南宫宇不顾江湖道义,以众欺寡,令我饮恨成都。今次不远千里而来,只不过是为了与中原武林一较高下,洗雪前耻,但你们畏畏缩缩,不敢出战,无奈之下,唯有出此下策。”
    钟英微微一笑,说道:“既然狂刀先生乃好武之人,钟英乐意奉陪,但若在下侥幸取胜,尊驾能否遵守诺言,放了这三百名武林人士?”
    狂刀大笑道:“很好,你是中原武林盟主,我是西域总盟主,这一战,分量足够。但我西域地域广阔,高手如云,并不输与中原,你胜一场,我便放一人,绝不食言。”
    钟英脸sè一沉,说道:“狂刀先生的意思,是要在下赢足三百场方可以罢手?”
    狂刀哈哈一笑,说道:“错了,不是三百场,而是五百场。”
    钟英一愕,说道:“阁下何以出尔反尔?”
    狂刀笑道:“本座一言九鼎,岂会出尔反尔?除了这灯笼下的三百名武林人士,还有两百名被关在天牢,加起来不是五百场吗?”
    钟英沉吟片刻,脸上忽然泛起一丝莫明其妙的喜悦,问道:“还有更多吗?”
    天门阵一役,中原武林损失将近两千人,生死莫明,如今狂刀说有五百人活着,虽然被胁迫之下无计可施,心中却不由暗自欢喜,三百场要战,五百场亦是战,他宁愿再多战一千场。
    众人见钟英面露喜sè,不禁奇怪,但大敌当前,却不好发问。只见狂刀将嗜月刀又是虚空一劈,发出龙吟般啸叫,狂笑道:“盟主不愧为盟主,口气比北风还大。除了这五百人之外,还有一人,却是非要马天佑出战不可。”
    “阁下说的那个人是谁?”钟英心中明白,却不得不问,他实在不敢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马天佐。”狂刀话音方落,浣儿便已昏了过去。
    亲人一个个摆在面前,却均逃不出天门阵的魔掌,她如何承受得住?云遥心中亦觉悲哀,与水鱼儿将她扶至一旁,帮她推宫过血。
    展仝长叹一声,说道:“早知狂刀是如此卑鄙小人,老夫当rì应该出手将他诛灭。”
    南宫流哼了一声,说道:“早知如此,何须展帮主出手?只要我哥哥补上一剑,他早已血溅成都了。”
    展仝心中不悦,却又无话可说,目光转向钟英,见他沉吟不语,便说道:“盟主当真要亲自与狂刀决一胜负?”
    钟英苦笑一声,说道:“除此之外,莫非还有其他选择?”顿得一顿,复又说道:“狂刀武功虽然不俗,却非马教主对手,在下相信亦能胜得了他,但他明知不敌却来挑战,其中必定有诈,我们暂且忍耐,待马教主取来轩辕剑,再去会一会他。”
    正自商量,忽见狂刀拨转马头,跑到跪在雪地上的中原武林人士前面,对一名西域武林高手说道:“把他的**道解开。”
    那名中原武林人士瘦长身材,脸sè苍白,原来却是天风堡堡主沙天风。纵有一身高超轻功,却亦逃不过天门阵的魔掌,成了俘虏。**道一被解开,jīng神即时大振,蓦然站了起来,手脚上的镣链叮当作响。
    狂刀坐在马上用刀一指,冷冷说道:“中原武林均是贪生怕死之辈,如今给你一个机会,若能在我刀下走得过十招,我便放了你。”
    话音未绝,叮当之声大响,沙天风双足点地,身形挺直掠起丈余,以手上铁镣向狂刀当头砸去。
    在嗜月刀及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脸庞变得血红,目光却冷得似冰,他当然不会相信面前这个人说的话,亦不想自己成为中原武林的负累,更不想辱没了中原武林的威名。他别无选择,只有奋力一拼。
    狂刀手腕旋动,一百三十斤重的嗜月刀似红sè陀螺般划了个圈,喀嚓一声将沙天风的脑袋砍了下来,飞溅的鲜血,使他的刀看起来陡然伸长丈许,变成了一把长刀,足有千斤之重。
    鲜血,似泼墨般染红了雪地。在这一瞬间,澶州城上投下了千百双惊愕及愤怒的目光。
    沙天风的身躯倒在狂刀马下,脑袋却滚到了叶明秀面前。只听啊的一声惊呼,叶明秀闭上双眼,险些晕厥过去。她担心的并非自己,而是年幼的弟弟。好不容易逃脱邓三泰的魔掌,想不到却要葬身沙场。
    在火光的映照下,积雪正在融化,似乎已听见水流的声音。又或者,那并非水流,而是中原武林的血。狂刀轻轻抖动嗜月刀,眼中现出一种无敌最寂寞神sè,旋即用刀一指叶明秀,咆哮道:“把那个女的带过来。”
………【第二十八章 乘龙御剑破天门(12)】………
    马天佑实在太累了,倒下去便不想再睁开眼睛。他的镔铁神功火候不足,加上有浑厚的轩辕心经护体,虽然发狠拔剑,却不致于损坏经脉。眼前之计,便是尽快恢复体力,想办法将轩辕剑拔出。
    风雪仍在咆哮,洞内却是温暖如chūn。马天佑已不知睡了多久,心中开始思念云遥与浣儿,半梦半醒之间听得有女子声音柔柔呼唤:“马公子,马公子……”
    在这种时候,最需要的便是帮手。马天佑心中一喜,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穿得极为单薄的绿衣女子站在面前,由于靠得太近,透过绿裙,隐约之间竟可看见那白玉般的美腿,脸上微红,急忙爬了起来,施礼道:“姑娘可是轩辕派弟子?”
    绿衣女子摇了摇头,嫣然笑道:“你看我像轩辕派弟子吗?”
    与浣儿及云遥相比,绿衣女子并不算漂亮,但她樱唇一启,竟然满室飘香,那笑容之中,亦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妩媚,令人情不自禁神魂颠倒。马天佑见那女子穿得单薄,雪肌隐现,心中不禁暗暗称奇,忖道:“轩辕派弟子均是修道之人,绝不会以这身打扮出现,况且外面风雪连天,穿得如此单薄,如何能抵御寒冷?”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一人,慌不迭跪了下去,说道:“姑娘可是轩辕前辈?”
    想起轩辕派弟子曾经说过,未经掌门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山洞,又见那绿衣女子神光流转,奇香四溢,认定此人必是轩辕少女。却见那绿衣女子转过身去,扑嗤一笑,说道:“折煞我也,奴家妖气未除,怎敢与轩辕少女相比?马公子受仙家指点前来取剑,亦是有缘之人,况且身上带有神物,这一跪之礼,奴家着实承受不起。”
    马天佑听她说妖气未除,心中奇怪,站了起来,见那女子玉项之中青雾缭绕,雪肌鳞甲隐现,突然想起峨眉山中所见的青、白二蛇,游目四顾,洞里已不见巨蛇影踪,脱口而出道:“姑娘莫非便是蛇兄?”
    绿衣女子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说道:“岂不正是你的蛇兄?”
    马天佑哑然失笑,说道:“原来姑娘是女儿之躯,我该要改称蛇妹才是。”话一出口,顿觉不妥,又慌不迭地跪了下去,说道:“该死,该死。”
    绿衣女子一怔,转过身来,问道:“什么该死?”
    马天佑满脸通红,讷讷说道:“方才进洞之时,不知蛇兄……蛇妹乃女儿之身,多有得罪。”
    绿衣女子笑道:“你我并非同类,何必拘泥小节?如今我以人身相见,却是冒犯不得,你站起来说话便是,莫要毁我道行。”
    马天佑应了声“是”,站起来说道:“蛇妹化作人身,莫非是来助我拔出轩辕剑?”
    绿衣女子轻叹一声,说道:“轩辕剑乃轩辕少女心爱之物,若非有缘,怎可拔得出来?我负责看守这把剑已数千年,亦在期待这个有缘之人到来。”指着石壁上轩辕剑谱,复又说道:“只要有人把剑拔出,再学成轩辕剑法,我的任务便告完成,与雾龙一般,可以登上仙界。你修习过轩辕心经,又得雾龙以红宝石相赠,轩辕少女遗下之物,你已尽得一半,只可惜始终缘悭一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仍然无法将剑拔出。我虽有些微法力,但未经轩辕少女允许,绝不敢将轩辕剑拔出,亦不会作任何帮助,否则永无登天之rì。”
    马天佑心中凉了半截,黯然说道:“澶州被天门阵封锁,危在旦夕,若然无法拔出轩辕剑,大宋江山岂不沦落他人之手?”
    绿衣女子淡淡说道:“天意如此,勉强不得。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若执迷不悟坚持拔剑,只会功尽人亡,于事无补。你既得雾龙以红宝石相赠,我亦传你轩辕剑法,学成之后,请速下山回澶州,虽未必能挽救大宋命运,但你有轩辕心经作根基,配以轩辕剑法,rì后必成一代高手,天下无敌。”
    马天佑苦笑一声,说道:“以谷叔叔的绝世武功,依然破不了天门阵,没有轩辕剑,天下无敌又有何用?”
    绿衣女子俏脸一寒,说道:“念在相识一场,不想你命丧此洞,方以人形相见劝告,你听也罢,不听也罢,反正我是不会助你拔剑。”言毕绿袖一拂,娇躯转动,化作一缕青烟,飘飘荡荡。
    正在此时,山洞上面突然裂开,一道刺眼白光急shè而下,瞬间将青烟吞没,似一把巨剑般立于山洞zhōng yāng。马天佑被白光刺得好不难受,只觉五脏六腑均已飘出体外,沿着白光向上飞升,剩下一副轻飘飘、空洞洞的躯体,摇摇yù坠。心中惊骇,双手乱舞,大声叫道:“蛇妹救我。”
    虚空之中,只听见绿衣女子冷笑道:“天意如此,我亦无能为力。”马天佑身形已被白光吸引,急速向上飞升,心中更是惊骇,大叫一声,伸手去拔背上长剑。
………【第二十八章 乘龙御剑破天门(13)】………
    剑光闪动,刺眼白光倏然消失,洞顶闭合如初,不着一丝痕迹,马天佑一骨碌自地上爬起,揉了揉眼睛,茫然四顾。但见轩辕剑横架于剑座上,悄没声息;夜明珠已换了一颗,在灯台上闪耀光芒;洞内一切如初,连之前碎成萤光般的夜明珠亦不复存在。
    长剑仍插在背上,双手空空苦思片刻,竟不知是真是幻。但他却是清楚记得,此行是为了取出轩辕剑,击倒天门阵中的大旗。虽然看不见地上的夜明珠碎片,他亦知道自己真真切切拔过那把轩辕剑,因为他看见了地上两个深陷的足印。
    深吸了一口气,发觉身上五脏六腑已然归位,体力充沛,心中欢喜,快步走到蜷缩在洞角的巨蛇面前,躬身施了一礼,问道:“你是绿衣女子?”
    巨蛇抬起头来,眼珠在珠光映照中晶莹透澈,宛若两滴秋水,似笑非笑看着马天佑,轻轻地点了点头。
    答案似乎已然明朗,方才所见,若非梦境,便是幻象,但巨蛇在其中的劝告,必定真实。这种想法听起来极为矛盾,马天佑的心却沉了下去,目光迫视,复又问道:“我真的是没法拔出轩辕剑?”
    巨蛇又缩作一团,既不点头,亦不摇头,那两滴秋水,逐渐暗淡。
    马天佑强行将绝望压住,在剑座前跪下,说道:“蚁狄纵毒于神州,夷裔肆虐于上国。契丹出兵南征,生灵涂炭,赤术子摆下天门阵,更是飞鸟难越,寸草不生。在下来此取剑,只为拯救大宋江山,望轩辕前辈以苍生为念,借出轩辕神剑,则大宋感激,万民欢欣。”
    一口气说完,心中暗自惊讶,忖道:“我何时说话变得如此流利?”叩了三个响头,蓦然起身,取过轩辕剑,双手握定剑鞘剑柄,提聚全身功力去拔。
    手剑相触,啸声大作,隐挟风雷。只一柱香功夫,虎口又再迸裂,鲜血缓缓流出。怀中的红宝石如小鹿乱撞,发shè出的光芒,红透衣衫,映照面庞,宛若血人一个。
    马天佑遇到一生中最强大、且不可战胜的对手,眼中现出绝望,颓然长叹一声,将剑放回剑座,呆望蜷缩在一旁的巨蛇,竟不知所措。如此过得片刻,突然一拂衣袖,大步向洞外走去。
    关乎大宋命运及万千将士安危,他自然不会甘心一走了之,但正如绿衣少女所说,轩辕剑与他缘悭一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始终无法拔动分毫。与其在洞中束手无策,不如出去走走,或许会有灵感或奇遇。
    既然是轩辕仙人指点,必定有办法打开这把轩辕剑。他亦相信自己的运气,每次遭遇绝境,岂非一样能逃出生天?
    当他走出洞外,燃起的希望即时熄灭。苍茫夜sè之中,北风停歇,鹅毛般的大雪盈盈飘落,宛若一只雪白的大鸟,在天地之间轻轻扇动翅膀,将山峰、树木变成同类,白茫茫延绵起伏,浑然一体。
    如此雪夜,可谓迷人。马天佑一心想着轩辕剑,哪里有心欣赏?信步而行,发觉足下积雪已变得有些坚硬,心中一惊,失声说道:“看来蛇妹所言不假,我真的已然昏睡一天一夜了。”
    抬头看时,不禁苦笑起来,自语道:“山洞离上面足有十余丈高,山壁陡峭光滑,无处攀爬,即便能拔出轩辕剑,若是上面没人接应,我如何能离得开此地?”
    心中郁闷,在雪地上盘膝而坐,静思片刻,既无灵感,亦不见奇迹出现,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开始变得焦躁,长叹道:“如此大雪,鸟兽绝迹,何来奇遇?要是遥儿在身边就好了,省得我想破脑袋。”
    想起云遥,自然又想到浣儿,心中一酸,忖道:“她父母双亡,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亲人,若是我取剑不成,反而困死洞中,rì后谁来照顾她?”
    看了一眼上面的松树,突然灵光一闪,哈哈笑道:“区区峭壁,焉能难得住我?只要将身上衣衫撕成条状,与腰带连接起来绑在剑上,再把剑钉入松树,然后拉着布条施展轻功,便可以爬到上面。”
    自鸣得意一番,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光,骂道:“马天佑啊马天佑,你身负重任,岂可为了私情而临阵脱逃?若是取不到轩辕剑,有何面目回去见人?”
    饥渴难忍,抓起地上一把积雪放入口中,如饮琼浆,舒畅无比。但雪入口中,只能化水解渴,不能充饥,当他抓起第二把雪的时候,却听见腹如蛙鸣,咕咕有声,不禁又再苦笑,忖道:“山洞没有食物,轩辕派弟子又不敢进入禁地,过得三五rì,休说无力再去拔剑,我亦饿死洞中了。”
    想起当rì进入桃花谷之前腹中饥饿,活剥生吞浣儿心爱的青蛇时,不禁想入非非,忖道:“这洞中的巨蛇少说亦有数百斤,若把它当作食物,吃个一年半载想是不成问题。”
    念头方起,登时哑然失笑,说道:“罪过罪过,蛇妹乃是神物,我岂能打它的主意?若是以它充饥,上天怪罪下来,死后肯定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正在自言自语,忽觉有人轻拍后背,心中一喜,以为有奇遇发生,转身看时,却见巨蛇正在用嘴轻顶,失望之余又为自己方才的念头感到抱歉,站了起来,轻拍蛇头,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吃你的。”
    话一出口,顿觉不妥,忖道:“我真是个笨蛋,怎么能把心里的想法讲出来?若它知道我曾经打过它的主意,一怒之下不让我碰轩辕剑,岂不糟糕?”
    巨蛇似乎听不懂他话中意思,用嘴扯了扯他的衣衫,然后爬到松树下面,把身子贴着峭壁高高立起。马天佑知道它想让自己爬到头上,然后跃到上面,离开禁地,心中感激,摇了摇头,说道:“多谢蛇妹,无法拔出轩辕剑,我宁愿死在这里,亦不会当个亡国奴,苟且偷生。”
    他已决定破釜沉舟,取不到轩辕剑,誓不罢休。拔出背上长剑,呼一声扔落悬崖,大步走入洞中。
    洞的深处,珠光耀眼,漫暖如chūn。马天佑却心寒如冰,拿起轩辕剑,看了一眼破损的掌心及虎口,复又放下,长叹一声,说道:“天寒地冻,连南方亦下如此大雪,黄河恐怕早已结冰,难道真是天意如此,要亡我大宋?”
………【第二十八章 乘龙御剑破天门(14)】………
    寒风吹拂,千余只灯笼宛若金sè麦浪,在冰天雪地之中轻轻荡漾,天门阵则似一条斩不断,推不开的巨形铁链,将澶州三面困锁。狂刀用一把没有刀锋的嗜月刀,干净利落将沙天风的脑袋砍了下来,心中不禁得意,嗜月刀挥处,喀嚓一声将叶明秀手上铁镣斩断,沉声喝道:“你懂武功吗?”
    叶明秀见他刀上红光流转,血仍未冷,心中惊怕,却知道绝不可求饶,因为城上有千百双关切的目光正在看着。她不能辱没了中原武林的名声,战死沙场,有何话可说?她不怕死,但始终放不下叶明烈,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不应面对战争的残酷。强自镇定,淡淡一笑,说道:“小女子略懂武功,若将军喜欢比试,自然乐意奉陪,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望将军能够成全。”
    狂刀见她脸sè苍白,弱不禁风,神情却如此镇定,心中不禁一怔,佩服之余又有些后悔把她当作对手,语气变得和缓,说道:“你说吧。”
    叶明秀见他身上杀气大减,心中欢喜,用手一指叶明烈,说道:“舍弟年幼,尚未懂事,跟随征战,只因无家可归,望将军能够网开一面,将他放了,则小女子即便血溅沙场,亦永世不忘将军恩德?”
    狂刀转目看时,见叶明烈跪于雪地之中,脸庞及小手冻得红肿,果然不过是一小孩儿,心中怜惜大起,正自犹豫,忽见澶州城门大开,一赤面汉子手执泼风刀,骑快马飞驰而出,大声叫道:“应天教护法黄戟,前来领教西域镇天盟盟主武功。”
    快马如飞,人随声到,瞬间便掠至面前,卷起的雪花,宛若一条白龙,在身后滚动。狂刀jīng神一振,身上杀气翻腾而起,方待提刀应战,却听身后有人暴喝:“杀鸡焉用牛刀,待我去会一会他。”
    话音落时,一名身穿绿袍的西域武林高手,手执长长弯刀,策马飞掠而出,迎住黄戟,亦不通名报姓,手腕转动,一连劈出十数刀。
    战马嘶鸣,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泼风刀沉稳刚健,弯刀诡奇多变,瞬息之间各自交换了数十招,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