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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当年雄霸一方,试图与朝廷分庭抗礼的事迹,在成都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肖挞凛见展仝无动于衷,便又淡淡说道:“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马天佑与李顺同时于相信寺出现,以展帮主的神机妙算,莫非亦一无所知?”
    这句话看似语无伦次,其中却深藏玄机。展仝脸sè微微一变,旋即哈哈笑道:“肖大王真会说笑,妇孺皆知,李顺十年前已被朝廷俘获,并于凤翔斩首,若他此时在相信寺出现,那便是yīn魂不散了,展某纵有通天本领,亦难奈其何。马天佑身为应天教教主,长驻成都,偶尔与相信寺中方丈及各位大师见面,本是情理中事,不足为奇。倒是肖大王的师弟马天佐,委实令人非常头疼,杀他嘛,应天教必然不服;不杀,他便是第二个汲庭燎,随时与我大宋为敌,防不胜防。”
    妙雨等人暗叫惭愧,明知肖挞凛最擅长借刀杀人,他说李顺与马天佑同时在相信寺中出现,旨在挑拨离间,意图非常明显,若非展仝深明大义,大家险些上了他的当。
    肖挞凛先是一愕,随即笑道:“肖某效忠大辽,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想不到展帮主为一已私利,竟然将“叛国贼”这顶帽子扣在马天佐头上,当真令肖某开心之余又觉好笑。”
    应天教与黄河帮之间的不解仇怨,人尽皆知,大家自然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展仝脸sè一沉,说道:“展某为大宋江山着想,早已抛却私怨。此番挑选武林盟主,能者居之,绝不偏袒任何人。那rì于剑阁之上,明明听见肖大王称马天佐为师弟,证据确凿,此时还想抵赖吗?”
    肖挞凛冷笑数声,手捋长须,说道:”马天佐确实是个人才,本大王一见之下便即喜欢,当rì于剑阁上称他一声‘小兄弟’,传到展帮主耳中,却成了‘师弟’。本来你们谁杀谁,与我无关,但若说他是我师弟,却是差得太远了,传了出去,只怕辱及师门,故此宁愿马天佐rì后与我契丹为敌,亦不想你们中原武林把他当成是我的师弟。”
    幻悲自始至终神情冷峻,不动声sè,此时一抬手,以戒刀指着肖挞凛冷冷说道:“契丹贼子屡次挑拨,致使我中原武林互相残杀,如今更捏造是非,诬陷相信寺窝藏罪犯,展帮主不必再跟他啰嗦,先把他拿下,再找马天佐对质,则一切真相大白了。”
    戒刀在烛光中泛出一层惨淡碧光,看起来曾经在刀上涂抹过药物。肖挞凛被面对刀尖,只觉一股yīn寒之气直侵入体内,心中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生出一种想向刀尖扑过去的冲动,强行摄住心神,双目上翻,努力不去看那刀尖,哈哈笑道:“中原武林乃乌合之众,喜欢争名夺利,自相残杀。肖某深谙此理,从中挑拨,屡试不爽。马天佐心狠手辣,一心为父报仇,只要挑起他与各派之间的仇恨,借助应天教的势力,中原武林必然大乱。至于他的生死,肖某当然不会在乎。”
    顿了一顿,忽又狂笑数声,说道:“马天佑身怀绝世武功,本来亦是个人才,只可惜心慈手软,难成大器。本王思量再三,决定将其除去,扶持马天佐为应天教教主,把中原武林搞个鸡犬不宁。功夫不负有心人,三rì之前,终于得偿所愿。马天佑孤身上山,在剑衣盟盟主巴仲陵、奴悉诺罗等人围攻之下,一命呜呼,哈哈,哈哈哈!”
    塔内众人,包括展仝在内,无不骇然失sè,即便是泰山崩于面前而sè不变的幻悲,亦不禁耸然动容。难怪马天佑至今不见出现,而剑衣盟中亦少了很多人,巴仲陵又似乎身受重伤,原来在他们肖挞凛的挑拨下,武林大赛尚未开始,便已斗了个两败俱伤。最令人吃惊的是马天佑竟然死于非命,若应天教得知,中原武林免不了又有一番血雨腥风。
    狂笑声中,肖挞凛身形突然一折,闪电般掠至吴俊辉身前,右掌伸出,向他心口印去。展仝身为武林第三高手,身手自然不凡,况且他左有幻悲,右有妙雨师太,此两人身手亦是不弱,三人相距太近,攻击其中一人,另外两人即时呼应,讨不到太大便宜。吴俊辉站的地方离门口最近,只要一招得手,即时夺门而出,或许便能逃脱。
    吴俊辉乍听马天佑已死,心中吃惊,突见一道身影飞掠而来,想要出招阻拦已来不及,急忙扬手,将剑上挑,身形倏地退开。那边魏无涯见势不妙,身形侧掠,挥剑向肖挞凛右肋刺去。
    只听铛的一声,肖挞化掌为刀,险些将吴俊辉手中长剑劈落,身形一转,又避过肋下刺来的长剑,伸手去拉那铁皮镶嵌的木门。
    忽见烛光狂闪,幻悲伸脚踢起一个蒲团,当作暗器,挟着呜呜之声旋转而飞。肖挞凛知道他踢出的事物会突然转弯,令人防不胜防,当下亦不敢小觑,转身挥动拂尘,以极快手法啪的一声将蒲团击得粉碎。只迟得一迟,妙雨师太已飘至身侧,对着他双掌连环击出,吴俊辉与魏无涯则从另一边举剑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展仝与幻悲亦已双双抢到,一个使刀,一个用掌,舞将起来风动云涌,电闪雷鸣,招招夺命。肖挞凛背靠塔门,只觉整座铁塔被震得摇摇yù坠,本想破门而出,之前听马天佐说过当rì在寻芳楼被擒之事,怕门外有埋伏,便不敢贸然行动。
    刀光剑影,此起彼伏,外加两双摧石裂碑的肉掌,即便是金钢不坏之躯,在五人合攻之下,亦觉吃力。塔内是洪荒猛兽,塔外又不知隐藏甚么杀机,肖挞凛开始后悔自己有太过大意,居然上了这些人的当,怀中揣着梦寐以求的纯阳剑谱,却不知能否活着离开。身为契丹第一勇将,终生与戎马为伴,生死早已置诸度外,但若不是死在沙场上,葬身于异国他乡,死后被人凌辱,终是心有不甘。况且他亦知自己在契丹中的地位,若然此时身死,宋朝将士必然士气大振,对契丹极为不利。
    抵挡一阵,奋起神威击退吴俊辉,脱出重围,倏忽掠至塔室zhōng yāng。但展仝等人均是一流高手,岂容他轻易逃脱,如影随形,眨眼间又将他围困起来。
    肖挞凛立于塔室zhōng yāng,身形似陀螺般转动,左手执拂尘,右手挥掌,将四面八方攻来的武器一一格开。双方僵持了约半柱香功夫,肖挞凛越战越是心惊。并非因为展仝与妙雨师太那深厚的内功,亦不是吴俊辉与魏无涯那吞吐不定的剑光,而是幻悲手中那一双看似并不起眼的戒刀。
    刀锋惨碧莹莹,每次近身,便觉寒气侵肌,久而久之,丹田处竟然产生一股yīn柔之气,令体内真气游走速度减缓,有时甚至觉得不足以抵抗利刃。心中突然想起山鬼道人,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忖道:“莫非是他在刀上做了手脚,专门用来对付我?”
    眼珠数转,身形晃动,向功力最强的展仝撞去,与他对了一掌,旋即一跃而起,凌空将拂尘甩出,呼一声将烛台上的两支牛油巨烛打灭。
    足下刀光剑影仍在闪动,掌风呼啸而来。肖挞凛趁着烛光熄灭的一刹那,足尖在剑上一点,跳上烛台,然后自烛台跃至阶梯旁,轻轻顿足,沿着木梯似旋风般掠上了第二层铁塔。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26)】………
    第二层没有灯火,漆黑一片。远离幻悲手中戒刀,体内yīn柔之气即时消失。身后传为咚咚踏梯声,展仝五人紧随而来。肖挞凛微一沉吟,身形一弓,施展踏雪无痕之轻功,似灵猫般悄没声息掠上了第三层。
    他的目力极强,只要稍为适应,漆黑中亦可模糊视物,当掠至第四层,耳边听得展仝等人的脚步声仍在第二三层之间,顿时宽心许多,于漆黑中作战,始终是对他有利。
    他自知生死与契丹命运息息相关,无论如何亦要逃离此地,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他rì战场之上,再给这群自以为是的中原豪杰一个狠狠教训便是了。隔着衣袍摸了摸怀中的纯阳剑谱,热血又开始沸腾,身形一折,向铁塔第四层深处掠去。
    进入铁塔之前,曾经抬头仰望,第一层面向南首为铁塔的入口,除此之外,第四、第七层南面之处各有一门,可以通向铁塔外廊,在上面观星望月,伸手拨云。
    贴近阶梯之处有一拳头般大小的气孔,此时月正中天,虽然满天银辉,但照shè方位不对,只有淡淡的光线透入塔中。肖挞凛方掠了数步,身形忽然顿住,塔门前三尺之处,忽然多出一条挺拔身影。
    那身影原本是坐在地上,见肖挞凛飞掠而来,便站了起来,冷冷说道:“我等阁下等得好苦。”
    肖挞凛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唐楚衣!”旋即杀机骤现,运掌如刀,向前疾扑而去。论身法,两人当在伯仲之间,论武功,唐楚衣却是差得太远。唐门暗器,天下无双,暴雨梨花针被毁,剩下的铁蒺藜及霹雳弹之类,肖挞凛并不放在眼内。他之所以吃惊,完全是因为展仝料事如神,竟将自己的仇家一个个召来。
    身形方动,忽见眼前黑影旋转,知道对方掷出霹雳弹,心中冷笑,照着那疾旋黑暗劈出一掌。但听蓬的一声,霹雳弹遇掌即时炸开,烈焰喷shè,照得满室通红。
    火光一闪即逝,剩下满室浓烟,这正是肖挞凛所要达到的效果。他故意不以柔功拂开霹雳弹,将其劈开之后,那满室烟火,便成为最好的掩护。自己百毒不侵,只要在烟雾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手法将唐楚衣击毙,等展仝等人赶到,自己已破门而出。
    铁塔只是以铁皮镶嵌,即便关上,以自己的功力震开应该不是难事。自烟雾中前掠,倏然便至塔门,眼前却不见唐楚衣身影。方待伸手拉门,忽觉头上劲风飒然,急忙转身向上捣出一拳。
    只听铛的一声,宛若金铁交击,唐楚衣凌空一刀劈在肖挞凛拳头上,身形复又向上弹起,没入烟雾之中。肖挞凛冷笑一声,忽觉鼻孔麻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心中一惊,忖道:“我百毒不侵,怎么会怕这种烟雾?”
    正自惊疑,双目突然刺痛难忍,泪水夺眶而出,眼前一片模糊。心知不妙,双袖狂舞,将烟雾拂开,喝道:“唐楚衣,你用的是什么毒?”
    话音未绝,又觉喉咙一阵剧痒,咳嗽两声,急忙封嘴闭气。烟雾中只听唐楚衣哈哈笑道:“我早知道你百毒不侵,这次特制了一种‘相思霹雳弹’,专门用来招呼阁下,感觉如何?”顾名思义,相思便是使人流泪之意,唐门将极其辛辣的植物中提炼成粉末,一经燃烧即化为烟雾,令人泪流不止,却不伤xìng命。
    肖挞凛潜运内功,除了双目刺痛,流泪不止,体内并无异常。模糊中见唐楚衣于烟雾中扬手,知道又有暗器shè出,这次不敢大意,脚步一错,似闪电般掠过一旁。
    只嗤的一声微响,暗器shè在塔门上,却是一枚手指般长短的透骨针。肖挞凛心中懊恼,忖道:“早知如此,我懒得管他,开门闯出去便是。”心念未了,第二枚透骨针又激shè而来,shè向他眉心。
    肖挞凛虽然泪流满脸,但对付这种寻常暗器,根本不用多想,待那透骨针将近眉心,才不慌不忙屈指,叮的一声将其弹开。
    第三枚透骨针又疾飞而来,仍是shè向眉心。这次肖挞凛不敢托大,身形一闪,旋即前掠,冲入烟雾之中,挥掌向唐楚衣击去。
    当第二枚透骨针即将接近眉心时,一股yīn柔之声气自丹田升起,令他全身变得软绵绵的,根本不想抵挡,那种奇怪感觉,比碰到幻悲那双戒刀来得更为强烈,是以第三枚透骨针发出,他已心生怯意。
    掌风起处,唐楚衣已消失于烟雾之中。肖挞凛心中惊怒交加,但一连串发生的怪事,令他不敢恋战。快速穿过烟雾,见展仝等人正自阶梯踏步而上,急忙折身,沿阶梯掠上了铁塔第五层。
    越是向上,塔室越窄,到了第六层,南北之间相距不到丈余,塔室一目了然,既没有人影,亦不见木箱之类物品。肖挞凛离开烟雾,眼中刺痛减轻许多,已懒得多想,身形一晃,跟着掠上了最后一层。
    展仝如影随形,到第六层即却步不上,走到塔室zhōng yāng盘膝坐下,对唐楚衣等人说道:“他敢上第七层,无疑是自寻死路,上面太窄,容不下太多人,大家就坐在这里等待好消息吧。”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27)】………
    话音未绝,突听上面传来咚的一声,似乎有人重重摔倒在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去看个究竟。展仝神情自若,微微一笑说道:“所谓一物降一物,肖挞凛号称契丹第一猛将,打遍天下无敌手,今rì遇上熙阳、天鸿两位道长,即便拥有金钢不坏之躯,亦要非败不可了。”
    果然不出展仝所料,跌倒之人正是肖挞凛。一掠上第七层铁塔,便看见地上盘膝坐着两个道人,一人面容瘦削,须发花白,年纪应在六十开外;另一人面sè红润,体格健壮,双目炯炯有神,须发虽不见发白,看起来年纪亦有五十左右。怕他们又出诡计,当即先下手为强,身形前窜,双足齐飞,分踢两人。
    第七层空间更为狭窄,方圆不过一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拳头般大小气眼,月光透shè,使室内显得甚为光亮。眼见足尖将近身前,两位道人忽然似旋风般转动,各自调换了位置,仍是盘膝而坐。肖挞凛只觉双脚同时被人轻轻一拨,重心顿失,咚一声四脚朝天跌在地上,刚好躺在两个道人中间。
    身为契丹第一猛将,身经百战,从未试过摔得如此狼狈,心头狂怒,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余势不减,身形旋即俯下,伸出似刀般双掌,向左右两道人面门拍去。那两个道人微微一笑,各自伸出一掌,抵住似泰山压顶般拍来的手掌。
    肖挞凛恼羞成怒,逃命心切,借跃起俯下之势,双掌用足十二分力道,不谛便是两座小泰山。即便是展仝与妙雨师太,面对如此凛冽攻势,亦不敢硬碰硬去接。两位道人盘膝坐于地上,漫不经心举掌相迎,岂不是自寻死路?
    四掌相对,肖挞凛心中大喜,暗忖此番得矣。忽觉双掌如入淤泥,竟然无处着力,心中一惊,再度发力,想以镔铁神功将对方经脉震断。忽觉掌下淤泥旋动,将他的发出的功力悉数吸入其中,正自惊疑,两位道人坐着忽然各自向两旁滑开一尺,同时快速将上扬的手臂收回至身前。
    两股迅疾无比的牵力自掌心处传来,肖挞凛始料不及,前俯的身躯即时下沉。方待稳住身形,掌背被两个道人翻掌轻轻一拍,下沉之势更急,蓬一声似王八般趴在地上。这一怒更甚,就地一滚,身形半跪而起,向右边白发道人一连击出三拳。
    那道人身形后滑,避过拳锋,等背心贴墙,忽然立起,单掌稽礼,微笑说道:“肖大王行如此大礼,折煞贫道了。”
    肖挞凛连吃两个大亏,只觉脸上无光,忖道:“一时取胜心切,被这两个牛鼻子老道用卸字诀化去功力,连栽两个跟斗,若是传了出去,肯定被中原武林耻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再走。”见塔室狭窄,暗忖展仝等人追来,亦难以一拥而上,便将身形倒撞,其间变拳为掌,使一招“黄龙摆尾”,向身后较为年轻的道人反切而去。
    较年轻道人身形微转,手掌轻摇,仍是用卸字诀将肖挞凛的攻势化去。白发道人却趁机身形前欺,照着肖挞凛心口轻轻柔柔拍出一掌。
    直至此时,肖挞凛仍无法探出面前两个道人功力的深浅,见掌风柔和,亦不敢小觑,使了招“美人照镜”,以
    右手掌背挡住,旋即翻掌,反切对方手腕。
    白发道人手腕轻旋,化开肖挞凛掌上力道,足下滑动,身形移过一侧。两个道人此守彼攻,身形不断移动,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始终保持夹攻之势。
    三人似走马灯般在塔室中转动,肖挞凛每次出招,均被对方以卸字诀将功力化开,过了一柱香功夫,眼中流泪已止,心中却渐觉烦躁。而更令他吃惊的是,每次全力出招,白发道人只是轻巧一带,不但将功力化去,同时撞回一股力道,其刚猛迅疾,与镔铁神功如出一辙。
    两位道人气定神闲,游走之中伺机出招,较年轻者突然说道:“熙阳师兄功力深厚,这一手‘还虚掌法’练得炉火纯青,当真教人羡慕。”
    被称作熙阳师兄者笑道:“天鸿师弟慧根天生,才学了三个月时间便有如此造诣,实为难得。”
    这两师兄弟谈笑自若,仿似闲庭信步,哪里象是在与人作生死之战?肖挞凛闻言心中一凛,忖道:“原来他们早有预谋,故意让吴俊辉使出纯阳剑法,引我上钩。”心念一转,复又忖道:“三个月前我尚在南京,他们如何知道我要进入中原,并且来金顶观看武林大赛?”心中大惑不解,开口说道:“两位处心积虑,练那什么劳什么子还虚掌法,只是为了对付肖某人吗?”
    那熙阳师兄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当年吕祖有先见之明,知道rì后若是有人练了纯阳诀,必定天下无敌,故此又创了一套还虚掌法,专门用来克制纯阳神功。”
    肖挞凛哈哈狂笑,说道:“废话,你说克制便能克制吗?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们如何知道我一定会在武林大赛上出现?”
    那熙阳师兄脚步不停,淡淡说道:“能否克制,试过便知。阁下身为契丹兰陵郡王,位高权重,委身前来偷看武林大赛,自然不会有人猜到。只是纯阳诀五十年前被人盗走,为防修练者为非作歹,便借武林大赛之机,以纯阳剑法引出当年偷盗纯阳诀之人或其传人,想不到却把赫赫有名的肖大王引了出来。贫道乃纯阳宫第七代守护人,道号熙阳子,你身后那位天鸿道长,乃新峨眉观掌门,为了这本纯阳诀,苦练了三个月的还虚掌法。如今肖大王已无路可逃,趁早交出纯阳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肖挞凛心中冷笑,眼珠一转,问道:“除了纯阳诀,便没有其他武功可以练成天遁剑法吗?”
    熙阳子笑道:“世上除了吕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练成天遁剑法。妙雨师太说只要将纯阳诀结合纯阳剑法,便能练成天遁剑法,不过是为了引尊驾现身。”
    肖挞凛心中有些失望,双掌前后左右翻飞,突又哈哈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