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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把书揭开。
肖挞凛见书上写着“纯阳剑谱”四个字,激动得微微颤抖,走到妙雨师太身侧,俯下身去细看。忽觉劲风飒然,妙雨师太趁他俯身之时,突然迎面击出一掌,同时左手翻转,将那卷纯阳剑谱收回袖中。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22)】………
肖挞凛身经百战,这种江湖上的偷袭手段,自然是司空见惯,无时无刻不在提防。常言道关心则乱,他一副心神全部落在那本剑谱上,妙雨师太骤然袭击,双方距离又如此之近,倒是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反手一拨,弓着身形掠开丈余,只觉脸上一阵火热,心中又惊又怒,忖道:“这老尼姑好狠毒,一出手便下杀招,若被她击中,纵然不死,恐怕亦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正自惊怒,妙雨师太已凌空飘至,居高临下照着面门双掌连环击出。一时之间满眼俱是掌影,掌风呼呼,极其凌厉,肖挞凛暗哼一声,亦不退步,身形一挺,仰面朝天,运劲于臂,与她连对了十数掌。
蓬蓬声中,掌风将烛台上的两支牛油巨烛迫得烛光乱闪,忽伏忽窜。妙雨师太似柳絮般倒飘,复又凌空翻身,落在两支巨烛前面,一手在胸前缓缓下压,似在运功调息,眼中jīng光暴shè,与之前慈眉善目默默诵念的老尼姑判若两人。
肖挞凛方待欺身痛下杀手,复又想道:“我的身份并未暴露,老尼姑无缘无故对我出手,莫非是信不过我的功力,故意试探?对了,rì间她对天佐亦是如此,看来并没有多大恶意,我暂且忍耐,看她有何说法。”眼珠一转,语带不满的说道:“师太身为一代宗师,若不想让贫道看纯阳剑谱,直说便是,何必动手,伤了大家和气?”
妙雨师太脸上现出兴奋,双手合什,说道:“阿弥陀佛,纯阳宫寻觅了五十多年,今rì终rì找着主儿了。”
此言一出,肖挞凛欣喜若狂,忖道:“听她的意思,已对我的功力深信不疑,愿把纯阳剑谱交出,凭借我的深厚内功练成天遁剑法,嘿嘿,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中原武林谁也不会想到,这本纯阳剑谱,最后竟然落在我肖挞凛之手,当年谷如空盗我镔铁神功,如今我骗他们的纯阳剑谱,这叫礼尚往来,彼此彼此。只是谷如空盗了镔铁神功,最后却落得个教毁人亡的下场,而我骗得纯阳剑谱,练成天遁剑法,却是用来对付大宋,除了师父之外,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对手了。”
脸上现出诚惶诚恐的神sè,单掌稽礼道:“师太为试探贫道功力,用心良苦,方才贫道有所误会,出手不知轻重,万望师太恕罪。”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以为妙雨师太试探过他的深厚内功,一定会把纯阳剑谱交出,谁知事情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妙雨师太神情肃然,脸上披了一层寒霜,冷冷说道:“阁下武功之高,世间实属罕见,为着大宋江山着想,我交出纯阳剑谱可以,但阁下亦必须交出纯阳诀,大家同心,让更多中原武林人士练成天遁剑法,他rì用在战场之上,方为上策。”
肖挞凛心中狂怒,忖道:“你们中原武林练成天遁剑法,旨在杀我族人,若让我得手,必定挥军南下,踏破大宋江山,让我族人世世代代不受侵犯。”同时心中又是大惑不解,问道:“贫道内功自成一派,何来纯阳诀?况且rì间听师太说过,纯阳诀五十年前曾经被人盗走,至今下落不明,难道师太怀疑五十年前的事乃贫道所为?”
妙雨师太冷冷一笑,说道:“当然不是,除非你懂驻颜之术。方才试你内功,刚猛迅疾,宛若箭之离弦,凌厉无比,极其霸道,与少林派的刚猛浑厚又截然不同,纵观中原武林,有此功力者实不多见,贫尼斗胆猜测,阁下定然修习过纯阳诀。”
肖挞凛大袖一拂,满脸不悦说道:“说来说去,师太还是不愿借出纯阳剑谱,找个连三岁孩儿听了都觉得可笑的借口来推搪。为天下苍生着想,贫道身上若有纯阳诀,自然会交还纯阳宫,让大家学会天遁剑法,若有半句虚言,当教万箭穿心而死。”
他一则没有见过纯阳诀,自然不怕起毒誓,二来又是刀枪不入之躯,即便说了谎话,给他乱箭齐发,亦无法穿心,是以他这个毒誓倒是发得相当诚恳。
妙雨师太将信将疑,沉吟良久,轻叹一声,语气变得柔和,说道:“当年申道兄出于贪念,盗走纯阳诀,令纯阳宫痛惜不已。如今契丹猖獗,屡犯我大宋百姓,致使家破人亡,游离失所,阁下乃修道之人,当深明大义,交出纯阳诀,为国效力,此举亦不失为替申道兄将功赎罪之机会,让他可以早rì重返纯阳宫,有生之年得以侍奉各位师祖。”
肖挞凛大怒,忖道:“莫说我身上没有纯阳诀,即便是有,我也不会交给中原武林,以免助纣为虐。”脸上不动声sè,心中杀机却起,淡淡说道:“如此说来,贫道身上没有纯阳诀,师太是绝不会借出纯阳剑谱了?”
妙雨师太低眉垂目,双手合什说道:“阿弥陀佛,贫尼虽是出家之人,四大皆空,毕竟男女有别,此时夜深人静,相处太久未免惹人生疑,道长请回,至于探讨武功之事,来rì方长,亦不必急在一时。”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23)】………
肖挞凛既恼怒又觉好笑,忖道:“我堂堂契丹勇将,难道会对你一个老尼姑动心?”微微躬身,说道:“既然如此,贫道唯有告辞了。”话音未尽,身形已然晃动,倏忽掠至妙雨师太身前,伸出似刀般手掌,照着丹田处插去。
他的身法好快,已非目光可及。妙雨师太只觉眼前一花,手掌急忙下沉,向劲风来处拍去。只听蓬的一声,妙雨师太手掌拍在肖挞凛手腕上,身形借势跃起,旋即凌空折身,飘落塔室zhōng yāng,俯身一抄,将蒲团上的拂尘握于手中,冷笑道:“果然不出贫尼所料,阁下心怀不轨,今rì是一定要得到纯阳剑谱了。”
肖挞凛亦不打话,向前轻轻一跳,对着妙雨师太心口连击三掌。他的杀心已起,出手间绝不留情,这三掌用足十二分力道,只要其中一掌击中,即使是石头,亦会化为灰烬。
但妙雨师太并非石头,右臂上扬,倒竖拂尘挡了一掌,身形似旋风般转至肖挞凛身侧,手臂前探,拂尘忽然变成一把利剑,剑气自尘丝末端激shè而出,正是罡风剑法中的一招——东风shè马耳。
她原地出招,以拂尘作剑,但发出的剑气,较之吴俊辉却又不知强了多少倍。这一式东风shè马耳原本包含三势,第一势为当中刺出,第二、三势分刺左右,但她将拂尘向前一递,三势已尽含其中。这种手法看起来与七剑阁的惊虹剑法招式有些相似,却又并非如此。惊虹剑法中最jīng妙一式“白虹贯rì”,能同时发出七道不同剑气,呈扇形向外扩散,令人身处光海之中,防不胜防。妙雨师太拂尘向前一指,看似同时发出三道剑气,其实她的拂尘已自左中右三个方位分别刺击,每刺一下便发出一道剑气,平行而前。如此出招,只要手法够快,不需要太深厚内功,亦可取人xìng命。
肖挞凛转身,三道耀眼白光已迫至胸前,当下亦不敢大意,使了招“童子拜佛”,双掌一合,拍散剑气,旋即脚步前踏,右手五指箕张,去抓那利剑般挺直的拂尘。
妙雨师太微退半步,手腕转动,拂尘变成峨眉刺,左右旋动翻转,划出无数光弧,飘飘忽忽捉摸不定,轻巧而灵活,宛若云飘雾萦,正是玉女穿花簪法中的“娥眉淡扫”。
蓬蓬之声在塔室中回荡,烛光受真气侵袭,忽明忽暗,两人倏忽之间便各自攻出十数招。肖挞凛双掌上下翻飞,见招拆招,身形似岳峙渊渟,屹立不动。心中却不由暗自吃惊,自己每出一掌,均用足十二分力道,妙雨师太只是用拂尘轻巧一带,便将力道卸去大半,身形虽然微晃,手中拂尘却稳如泰山,委实难以将其震飞。
rì间见她与马天佐对了一掌,被震得倒飞丈余,暗忖自己不出十招,便可将其制服,如今十数招已过,对方依然若无其事,仗着灵巧的身法,在掌风中东飘西荡,忽尔使出凌厉迅疾的罡风剑法,忽尔又是飘忽无定的玉女穿花簪法,一把拂尘在她手中宛若灵蛇飘舞,神出鬼没,比真剑更难对付。
塔室宽敞,便是十数人混战,腾跃闪避仍是绰绰有余。肖挞凛运足功力,双掌连击,始终无法将拂尘震飞,眼珠一转,反手将拂尘扫开,左足前踏,左掌缓缓推出。
妙雨师太见他出招变慢,身形亦不后退,手腕一抖,拂尘划了个圆弧,反荡而回,突然变成一支判官笔,点向肖挞凛左手心处的“劳宫**”。
若换成别人,必定急忙撤掌变招,但肖挞凛刀枪不入,闭**功夫一流,自然不惧,拂尘点正“劳宫**”,手臂只是微微一抖,旋即手腕疾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拂尘捉住,右足踏前,欺身而入,右掌照着妙雨师太心口疾击而出。
妙雨师太手中拂尘被对方捉住,**拉扯,纹丝不动,正自心惊,身前掌风凛冽,将缁衣迫得猎猎作响,情急中来不及多想,弃了拂尘,将功力运聚于左臂,推掌相迎。
只听蓬的一声巨响,妙雨师太被震得似败絮般倒飘而起,一件事物自袖中飞出,凌空接连翻身,落地时手扶烛台,身形摇晃,面sè苍白,鲜血自嘴角流出,惨然说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了一本纯阳剑谱,不惜将贫尼置诸死地吗?”
肖挞凛反手一抄,将飞来的事物接住,却是纯阳剑谱,不由心中大喜,便似得到稀世之宝,将剑谱小心翼翼放入怀中,一抬头,杀机陡盛,目光似两把尖刀,shè落妙雨师太脸上,冷冷说道:“事已至此,自然是留你不得。”
妙雨师太眼中微现惊骇,伸袖一抹嘴角鲜血,幽幽叹道:“贫尼本想借中原武林之力,练成天遁剑法,同心协力驱逐契丹,想不到却是引狼入室。以阁下的功力,练成天遁剑法易如反掌,只盼能以大宋江山及万千百姓生命为重,抛却私念,保家卫国,以天遁剑法驱逐契丹狼族。”
说话之中,脸sè越发苍白,轻咳一声,复又说道:“南京统军使、兰陵郡王肖挞凛,乃契丹第一勇将,连年征战,未逢敌手,宋军无不惊惧。阁下若练成天遁剑法,为大宋除去此人,则天下太平指rì可待,贫尼虽死亦无憾了。”
一抬头,见肖挞凛目光冷冷,隐含讥讽,不禁大怒,身躯挺起,骂道:“阁下良知泯灭,虽练成绝世武功,却无顾天下苍生,活于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契丹狗贼,xìng情凶残,若大宋不保,阁下空有一身武功,到其时亦成亡国之奴,怎对得列祖列宗?贫尼并非怕死,只是纯阳剑谱落入你这种人手中,与落入契丹狗贼手中并无两样,贫尼实在是死难瞑目。如今天下英雄共聚金顶,更有黄河帮主持大局,阁下即便杀得了贫尼,恐怕亦难逃法网,劝你迷途知返,交出纯阳剑谱,让有志之士练习,成驱逐契丹狗贼之利器,则今晚之事,贫尼绝不泄露半句。”
肖挞凛见她身为出家人,口出恶言,句句不离“契丹狗贼”,不禁勃然大怒,沉哼一声,指着烛台旁的一口木箱说道:“本王爱来便来,想走便走,谁亦无法阻拦。你今rì死期已到,念在曾经保存纯阳剑谱的份上,让你多说几句,前面这口木箱,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在烛台两旁,分别有一口五尺来高的木箱,想是平时用来放置蒲团经书木鱼之类的东西。妙雨师太听他说出“本王”二字,不禁大吃一惊,颤声说道:“阁下究竟何人,既然敢在天下英雄眼皮底下抢夺剑谱,杀人灭口,为何在贫尼面前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肖挞凛嘿嘿冷笑,眼中尽是不屑与讥讽,伸手一捋颌下长须,说道:“中原武林,尽是乌合之众,居然大言不惭,要与契丹为敌。连声名远播的峨眉派掌门,亦是有眼无珠,痴心妄想之辈,可笑可笑。既然本王已经得到纯阳剑谱,便让你死个瞑目。”
妙雨师太惊骇得张大双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只听肖挞凛冷笑一声,一字一顿的说道:“兰陵郡王肖挞凛,正是本王。”
妙雨师太双手合手,念了一声佛号,说道:“果然不出所料。”言毕抬头,双目jīng光暴shè,紧紧盯住肖挞凛,眼中亦隐含讽意,与之前有气无力的样子判若两人。
肖挞凛一怔,突然觉得塔内杀气冲天,情知不妙,收起得意神sè,强作镇定,问道:“什么不出所料?”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24)】………
突听蓬的一声,木屑纷飞,摇曳烛光中,烛台左侧的木箱顶盖被撞得稀烂,上面多了个光秃秃的脑袋。那人膝盖一抬,将木箱前面的木板撞开,双手各提一把戒刀,昂首阔步而出,哈哈笑道:“果然不出展帮主所料,契丹狗贼必会自投罗网。”
肖挞凛定晴看时,不禁吃了一惊,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颌下胡须,原来眼前人正是相信寺的幻悲禅师。当rì被山鬼道人植入地龙奇yīn之气,眉毛胡须尽皆脱落,至今仍未长出,颌下那长长的胡子,只是在易容时粘上,并非真须。如今看见幻悲,以为山鬼道人亦在此处,自然是心生寒栗。
眼睛紧紧盯着烛台右侧那口木箱,心跳加速,只要看见山鬼道人,即时逃走,反正纯阳剑谱已然到手,他rì练成天遁剑法,百步之内幻剑杀人,便什么鬼也不用怕了。忽听两声吱啊,烛台正对面摆放在角落边上的两口木箱同时打开,从里面跳出两人,伸掌一击,相视笑道:“展帮主果然神机妙算,不枉我们当众翻脸,又在这个木箱中睡了大半天。”
肖挞凛不须回头,已知身后走出的两人是吴俊辉与魏无涯,他的眼睛仍在紧紧盯着烛台右侧那口木箱。
四人分位而立,将肖挞凛围了起来。妙雨师太伸手打开烛台右侧的木箱,合什说道:“阿弥陀佛,辛苦展帮主了。”
但见人影一闪,展仝那硕大的身躯已立于烛台前面,呵呵笑道:“承蒙各位鼎力相助,才让这个老jiān巨滑的契丹贼子投入罗网。”语锋一转,对肖挞凛沉声说道:“当rì剑阁之上,黄河帮氐坛十一条人命,想必是出自肖大王手笔。”
肖挞凛目光环扫,见塔室内总共只有四个木箱,其他地方并无可藏身之处,jīng神登时大振,腰身一挺,森然说道:“不错,只怪本大王一时心慈手软,未能杀得更多。中原武林均是脓包,连一招亦接不住,留在世上,岂不多余?”
展仝亦不动怒,淡淡说道:“肖大王杀死湘yīn活尸,嫁祸唐楚衣,挑起应天教与唐门之间的仇怨,之后又假汲庭燎之手,在大战前夕盗走暴雨梨花针,见马天佑不杀唐楚衣,唯恐事情败露,复又以暴雨梨花针杀死汲庭燎,再度嫁祸唐楚衣,我猜的没错吧。”
肖挞凛点头说道:“明人不做暗事,本大王做得出便敢承认,展帮主说的确实一点不错,这一切,全是本大王所为。本以为马天佑是条血xìng汉子,会一剑砍掉唐楚衣的脑袋,岂料却是看走了眼,白费心机。”
展仝哼了一声,语带讥讽说道:“好个明人不做暗事,阁下所做的,恐怕没有一件称得上光明正大。依你的意思,汲庭燎亦是契丹人了?”
肖挞凛嘿嘿冷笑,并不答话。
塔室中片刻沉默,吴俊辉与魏无涯眼望展仝,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即动手。幻悲手握戒刀,神情冷峻,一副成竹在胸模样。展仝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汲庭燎混入中原多年,竟然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还被成都的一众文人雅士奉为神明,连暗器独步天下的唐楚衣唐掌门亦被其迷惑,险些丢了xìng命。用心之苦,可算绝矣。幸好肖大王存丢车保卒之心,将其除去,否则rì后必成大患。”
对于杀汲庭燎一事,肖挞凛本是极不情愿,此时听展仝如此一说,心中更是后悔,觉得为了区区一个唐楚衣,却牺牲了潜伏中原十数年、深得人心的细作,实在是不值。脸上木无表情,冷冷说道:“汲庭燎效忠大辽(契丹),虽死无憾。他的使命已然完成,待我契丹挥军南下,必定将大宋江山夷为平地。”
展仝冷笑一声,说道:“肖大王好大的口气,今晚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闯得出这座铁塔再说吧。只是展某尚有一事不明,阁下诛杀玉面虎,夜闯相信寺,却又所为何事?莫非是为了营救马天佐?”
肖挞凛越听越是心惊,忖道:“黄河帮果然神通广大,我所做的一切,竟然全在他们掌握之中。”眼珠一转,笑道:“你说的是应天教的马天佐吗,他父亲盗我镔铁神功,想杀他还来不及,岂会反过来去救他?我杀玉面虎只是为了嫁祸给马天佑,让他落入官府之手,从此解散应天教,为我契丹除去心腹大患。岂料官府无能,让他逃脱,我一路跟踪至相信寺,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言毕目光一转,不怀好意的看着幻悲。
展仝哦了一声,问道:“什么秘密?”
肖挞凛心中暗自得意,一指幻悲,说道:“我在相信寺内竟然发现马天佑与眼前的这位大师、以及相信寺的幻元方丈在一起,另外还有一位,在座各位绝对猜不出是谁?”
他杀玉面虎及夜闯相信寺均是真事,但在相信寺内看见马天佑,却是信口胡诌,心想只要说出那人姓名,必定激起他们之间的猜忌,对自己极之有利。
展仝似乎来了兴致,着急问道:“那人是谁?”
他这一着急,正中肖挞凛下怀,抖了抖手中抢来的拂尘,故作神秘沉思片刻,目光落在幻悲脸上,似吟诵般说道:“神拳无敌镇川西,快箭绝伦定乾坤。雄狮吼出十八子,天下尽归四海顺。他便是将宋室皇朝搅得翻天覆地,号称川西第一神拳的大蜀王李顺。”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25)】………
此言一出,妙雨师太、吴俊辉、魏无涯三人即时动容,目光投向幻悲。事隔十年,李顺的名字似乎已随风而去,不再有人谈论,但他当年雄霸一方,试图与朝廷分庭抗礼的事迹,在成都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肖挞凛见展仝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