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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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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桑佩岭。马帮里头骡、二骡最重要,它们比其他骡马灵敏、聪明,一般只让它们驮不超过二十斤的货物,它们的威仪和抖擞的精神对整个马帮在气势上起着重要的作用,对赶马人也有很大的激励,当然头骡、二骡最隆重的漂亮盛装还是在过村走寨时才全部亮相。
    桑佩岭马帮披着风尘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大草坝,孩子们在骡马群边叽叽喳喳地喧闹着,骡马的气味和赶马人身上的汗腥味儿,搅合在草坝上空,这些马帮一到目的地就忙开了,好像他们丝毫不累似的,扎帐的扎帐,卸货的卸货,有的卸笼头,有的检查马掌,当货物一卸下,骡马们就愉快地撒起欢来,在草地上打几个滚,放松放松,再打几声响鼻,然后就起身找草料吃去了。
    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仅有的帐篷是不宽余的,聪本桑佩罗布吩咐两个人再去租借两顶帐篷,不一会儿,那两人空手回来了,说是准备的帐篷昨天就租借完了。只有聪本到土司官邸去找大管家说说,看能不能租借一顶大帐。聪本本来决定明天去给土司献见面礼和表示感谢土司准允在此买卖的贡物,现在要到土司官邸去借帐篷,那就必须在天黑以前把礼品送去,把帐篷租借到。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来不及换衣戴饰,聪本留下儿子塔森安排这里的事,自己就领着几个年轻人,带上礼品向土司官邸走去。
    在仆人的引领下,他们走过一道道洁净宽敞的雕花木梯,绕过一个个绘彩镂花的长廊,终于在三楼华丽敞亮的客厅门前停住了,土司已坐在正中的华彩长椅上,见聪本一行已到门前便起身迎了上来。聪本从怀里取出准备好的上等哈达,抬手优雅地轻轻一扬,双手捧着,一面说着见面的礼节话,一面微微鞠躬着走进门,首先把哈达献给了土司。土司爷夸张地大声寒暄着,又说了些十分客套的话语,并亲热地和聪本行了下贴面礼,笑着说:
    “你们这是刚到吧,好大的汗味儿。”
    “是呀,是的,我们刚到就马上来敬见甲波爷,本来我们应该换上盛装来觐见,但怕时间太晚打搅您,所以马上就来了,感谢土司您给我们做买卖的机会,您看看这些礼品,如果满意请笑纳。”
    “满意满意,这么多!聪本太客气了,来,请坐,请坐!”说着就和聪本坐下了,聪本用手示意他的人把礼品捧着从土司面前经过,恭敬地一一展示给土司,土司满意地捋着唇须点头微笑着,又对旁边的管家丹真说:“收下客人的礼品吧。”他又拿起檀香木条桌上的银铃摇了两下,听见铃声的看茶下人马上就躬着腰身进来给客人斟茶。
    土司感兴趣地在听聪本讲着马帮一路上有趣的事,这时坐在左旁的一个青年目光迅速地打量着客厅,看着厅堂中心虎皮包着大柱上挂着的巨大弓箭,眼神奇特,后来又紧盯着土司的面庞,当土司的目光和他相遇时,他赶紧低下头装着端碗喝茶,但他的手好像有些颤抖,就在这时,聪本起身礼貌地对土司说:“我有一事相求于甲波爷。”
    他这一说,转移了土司的注意力。土司感兴趣地说:“是吗?什么事?”
    “我们去租借帐篷,但已经没有了,想问问土司爷家还可以租借一两顶大帐吗?”
    “这不难,但只有新的了,租金可就比其他的要贵了。”
    “不能少一些吗?”
    “可以,对聪本你可以少些。好吧,要几顶?”
    “两顶就行。”
    “好,管家这就带你们去取。”
    聪本谢过土司后就带着他的人跟丹真管家走出客厅,他们扛着帐篷走出土司大院时,天色已昏暗了。这时,萨都措和沃措玛练骑射刚回来,正看见这些客商从家门前的拴马石柱上解开骡马绳,走过平坝,向坡下走去。刚跳下马的萨都措马上问站在大门前来送行的管家丹真:
    “他们是谁?”
    “是桑佩聪本。”丹真平静地说。
    “桑佩岭的!真的吗?”萨都措激动起来,高兴地说,并向那些人走去的方向看着,本来她已经很失望了,现在她的喜悦就像草原上的鲜花烂漫开放起来,她仿佛觉得从明天起她的生活就将开始崭新的一页了……
    赛马盛会终于开始了。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人们就听到几里远的拉日嘎神山脚下传来雄浑低沉的莽筒声,郎泽寺的活佛、喇嘛、扎巴已先抵达,并做好一切祭祀神山的准备,这是赛马会前必须进行的仪式。当太阳第一缕金色的光亮照在拉日嘎神山顶时,莽筒声、鼓号、铜钹声又一阵阵地响起来。在赛马场上已经做好准备的赛手们在土司翁扎·多吉旺登的率领下一齐向神山进发,土司的左右和身后是涅巴会议的几位着盛装、跨宝刀的大头人和十三个身背叉子枪、弓箭、手握藏刀的护卫侍者,这些剽悍的青壮年侍从也同样是着镶虎豹皮边的藏袍,粗狂的金银珠饰,土司的服饰就不用提有多华丽高贵了。再后面就是几百名身背叉子枪、腰挎藏刀或肩跨弯弓、背箭囊的骑手,这些骑手无论长幼都是威风凛凛、气概昂然,他们都是布隆德草原的属民,是由十三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组成。土司无常备兵设置,在土司统辖区凡入土司户籍的成年男子,都是义务兵,所需武器弹药等装备都是自备。其军队是由全区所派枪差者组成,土司就是全区最高军事统帅,叫“东本”,意为总带兵官。每年的赛马会实际就是土司对他的寓兵于民的大检阅和一次集体训练。这在土司法典“登查几松”(十三条禁令)中有明确规定,全布隆德草原的差户都必须参加,必须身着好衣,一天不到,罚藏银二两,五天不到罚藏银二十两。
    神山脚下祭祀山神的地方,有一个天然的巨大如屋顶、可容几十人站立的青石包,这就是天然的祭祀台,上面已有僧人乐队排列两排站好。在祭祀台前的草地上众僧人面对活佛的法台已坐成一片,土司和其他贵族到达后,下马走到僧众身后,就坐在已经铺好的羊毛卡垫上,骑手们分左右侧和后方立于前来参加祭祀山神活动的民众旁。
    盛大庄严的祭山仪式开始了,莽号声和鼓声等又响起来,顿时山上山下的桑烟更浓更烈了,活佛和手提铜壶的小僧侣站在大石顶上,活佛手拿着青翠的松柏枝念念有词地一面蘸着壶里的圣水,高高地扬起,洒向四方。鼓号一停,活佛就回到法台坐下,开始讲述神山的来历,并祝祷起赞美的颂词:
    拉日嘎神山,神圣之山哟
    永远闪耀着无限的灵光
    您是吉祥谷布隆德众生之神
    坚固的石岩是您的银盔
    茂密的森林是您坚韧的铠甲
    广袤的草原是您护佑
    我们为您供奉
    我们为您歌颂祈祷
    在我们恭敬的心田里
    为您种植圣洁的花卉
    虔诚地四季开放供奉与您
    无论何时请保佑——
    众生吉祥,人畜两旺,五谷丰登……
    祝祷结束,诵经声起。四周风光明媚,桑烟、僧乐和沉浑的诵经声把气氛渲染得如同神界,今天这些到神山祭祀诵经的三十多名僧人是专从郎泽寺和几个帐篷寺中精选出来的,他们是念经念得最好、嗓音也是从小就在寺里经过严格的特殊训练而相当洪亮、浑厚的。当活佛讲述完,领经师就开始用宽厚雄浑的低音带领众僧吟诵经文,祈求山神保佑人间平安吉祥、草原人畜兴旺,浑宏的多声部祈祷声像山神发出的滚滚涌流的吉祥合唱颂,传达到草原深处,传向浩浩渺渺的宇宙……
    神山上成片的几何图形、密密如织的经幡林在暖暖的微风中盈盈招展。念完经,翁扎土司就亲自把已经准备好的新的五彩经幡挂在了神山脚下巨大的玛尼石堆上,于是僧俗众人围着桑烟祭台尽情抛撒五彩隆达(风马旗)。骑手围着玛尼石堆一边抛撒着风马旗一边高喊着:
    “啦索罗(神胜利啦!)……”
    抛完风马旗的骑手就嘶吼着,打着呼哨争先恐后地向大草坝赛马场奔去……
    从草原各大小寺庙派来的喇嘛们最先进入赛马场,他们披挂着各式袈裟轮番吹响长号,奏响鼓钹。当活佛、土司和贵族们端坐在铺设着华丽地毯、桌几的主席台前,各大商队的聪本被邀请,桑佩聪本也在其中。僧人们开始表演各种寺庙舞,铁棒喇嘛戴着面具一面维持着秩序一面扮着滑稽样把观众逗得哈哈大笑,这种氛围表现出了人神同乐同欢的别样情趣。
    赛马会由土司宣布比赛开始,于是早已准备好的骑手们如离弦的箭猛奔狂驰起来。此时,观众里不管是贫民还是贵族都不拘身份地呐喊着,笑闹着,呼哨声一声接一声,助威声一阵又一阵,有时传来全场的轰笑声,那就是有人从马上摔下来大出洋相了。
    赛马场的喝彩和欢叫声引得远处交易场里忙于做生意的客商们引颈翘望,此时来换物买东西的人还不多,有些年轻的马帮娃早已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就三三两两地跑进观看赛马的人群中,这样的时候他们还有机会接近姑娘们呢。
    赛马结束,按惯例由土司给获得头几名的骑手颁发作为奖品的茶叶、布匹等。之后就是射箭和枪击赛。明天又是赤臂摔跤、抱大石块等融体育和军事演习为一体的比赛,按规矩,射击比赛的开典仪式是由土司揭彩。这种揭彩的方式十分独特,惟翁扎家族特有。这还得从明朝末年说起。据说明朝时翁扎土司家出了一位力大无比、能征善战的土司,有一次,他拿不定主意是否去出征,晚上,他梦见了藏族男人们敬重的“九兄弟战神”,在梦中,战神之首巴丹玛奔赠给他一把镇邪之宝——金箭镞的弓箭,握在手上沉甸甸的,当他从梦中醒来时,真的发现手里握着一把好大的弓箭,他马上起来就按神说的做起来,这箭虽不用于射杀人但它却有预测未知和镇邪的作用,三射定乾坤,也就是说射三次中一箭,都是吉兆,当他射第一次金箭镞,箭稳稳地扎在草扎的靶子中心,他高兴地做出了出征的决定,因为神告诉他金箭在五十步以外射中靶心,就预示着大吉大利,他坚信这次出征神将护佑他必胜。从此这把神箭就作为每次赛马会射击比赛开典仪式上预测吉利的神物,翁扎土司家族代代把此物供奉在客厅最中心、宏伟的裹着虎皮的红柱上,每年藏历新年都要把巴丹玛奔等九兄弟战神的唐卡画像挂在柱上的神箭上方,唱着赞词举行祭祀战神的仪式。
    土司翁扎·多吉旺登离开金灿灿的华丽锦伞盖顶,持重地、慢慢地向画有红绿蓝三色块的大圆、圆心里上中下排列有三孔靶心的牛皮靶子走着,还有五十步之遥时,他庄严地停住了,慎重地接过巨弓和系着一朵雪白的绸缎结的金箭镞,土司握着这半人高的弓,这时对他来说也是考验,难免也紧张。据说,翁扎·多吉旺登的兄长——曾经的土司爷翁扎·阿伦杰布就是在那年赛马会的开典仪式时,三箭不中,结果在那年冬天土司就突然遇刺死亡,这件事使这把箭更加蒙上神秘的色彩。
    当土司举起弓,装上箭镞,咧着嘴,用力拉开了弓,此时此刻,众人都屏息静气,悄无声息地静静观看着土司的一举一动,可是就在土司快要拉满弓,正待放箭时,他突然觉得喉咙痒得难受,失控地咳嗽了声,箭也射出,土司的心“咯噔”一下,他紧张得闭上了眼,人群中响起惊叹的慨叹声,他睁眼一看,飞出的白绫结箭射中了三色圆靶圈上面的一孔里,这也是吉兆,只是如果射在最中心的孔里,那才是大吉中的上吉,但二三孔也是吉兆,这就放心啦,观众们齐声欢呼起来:
    “神胜利了!”
    “王胜利了!”
    土司终于放心地舒了口气,侍从接过弓扶土司到座位里坐下,纷纷起身的贵族们一个个夸耀着土司今天的奇迹,甲波爷的箭法胜过了以往所有的土司,箭法竟如此高,居然在咳嗽中射中了靶子,如果不是咳嗽,那么定会端端地射在靶心孔,这真是奇迹!是神护佑着我们布隆德,甲波爷就是吉祥福星,给大家带来万事平安福报!也有人说,关键是土司的箭法天下数第一,看来没人可以匹敌了!人们的感慨和议论真让土司飘飘然起来,他悠然地接过侍者送上的白色绸巾,高贵地轻轻拭着额上的汗珠。听着头人们的议论,兴奋的土司忽然心血来潮,想再显显身手,那一箭不过瘾,他把汗巾扔给了侍从,站起身说:
    “今天我们尽尽兴,我再来射一箭!”
    这话一出口,众人便缄口不言了,大家心里都明白,甲波爷这完全是多此一举,但没人敢说出来,涅巴会议的几位头人也只是干巴巴地点着头,随声含糊地附和着。
    土司大摇大摆走到射箭之处,挺得意自信地转了转左手拇指上戴的象牙扳指,然后接过弓箭,张开双脚站稳当,开弓搭箭,踌躇满志地射出了箭,但是箭只点了下靶边缘,就无力地坠下了,箭镞向下扎在草皮上。本来心里十拿九稳的土司傻眼了,他真的后悔起自己的冲动,他感到了自己年龄的警示,他明显觉得五十多岁的自己渐渐有点力不从心了,他懊恼起来,但很快他就把这种懊恼转嫁给了四周的观众和刚才那些唱赞歌的人们,他斥责道:
    “都傻呆呆地看着我干什么?我为你们祈福,你们又为我做什么?这一箭可以不射了,为什么没人说?我就是考验考验你们的,果然都是该下油锅的蠢牛。”
    他的属民见土司爷发怒了,忙轰轰隆隆地跪下请罪了。
    土司觉得真是有魔鬼在作祟似的,放第一箭时,莫名其妙地喉痒,第二箭又莫名其妙地坠下了。如果真的是因为他老的缘故,那么下一次或以后谁来射呢?女婿还没出现,萨都措虽会射箭,但这巨弓她是无法用的。他还力壮,怎么会这样早地就……他思虑重重,不知该怎么收场的时候,比土司长十几岁的西饶活佛,戴着高高冠帽,态势沉稳、仪态祥和地手捻着佛珠,默默走到箭镞插着的地方,细细打量着,慢慢围着倒立的箭走了一圈后,闭上眼,捻着檀香木珠,默默念了会儿经,又屈指数着指节卦算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对四周跪下的人礼节地平伸出手说:
    “都退后吧。”
    土司的侍卫马上驱赶着那些离活佛、土司最近的平民,并马上拿来羊毛呢卡垫放在土司、活佛身旁,活佛平伸着右手示意土司坐下,自己也坐下了,土司目不转睛地看着活佛的脸色,有些按捺不住地问:
    “仁波切,您看这……”仁波切是对高僧的称谓,意为至高无上的师宝、上师。
    活佛微笑着说:“放心,放心吧,这并不完全是坏事。”
    土司放心地“哦”了一声,迫不及待地想听活佛说下去。这时扎巴和土司侍从把黄色锦缎伞幢给他们拿过来遮住阳光。
    “你看; ”活佛指着箭说,“你看金箭镞是插进了草皮,如果是横着落地就会是大难临头,无可挽回。甲波爷有灾但会逢凶化吉,也许是有下面的人来犯上,但不会对你造成大的伤害,你会转危为安的。”
    “这小难就没有办法避过吗?”土司心里很不舒服,他双手在两膝间一撑不甘心地说。
    “这是躲不过的,是由因果缘起的。”
    “什么因果?能告诉我吗?”
    “不,这是天机,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要紧,从今天晚上我和郎泽寺僧众就为甲波举行禳灾仪式,念十三天消灾经。”
    “马上就念吧,不只是郎泽寺念,布隆德所有的寺庙都念,这样就……”
    “但是……”
    “什么?难道还有不吉吗?”土司不太高兴地说。
    “但是卦中说,这支落地的箭还要重新补射在靶心上,必须由一个从朵康西南或南部来的外乡人,而且是属土马、今年刚二十二岁的青年在明天太阳刚升起时来补射这一箭,则一切就安然无恙了。好了,我这就回寺里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去!”活佛说完便不再言语,合掌行了礼,也没看土司,自己就起身和寺里的喇嘛们回寺去了。
    他们的话只有贴身侍从听到了,其他人都不知活佛跟土司说了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来判断,看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大家也松了口气。
    土司马上镇定地宣布赛马会的射击比赛开始,人们都高兴地欢呼起来,射手们跃跃欲试地做好了准备。土司又吩咐头人马上回官帐召开涅巴会议,在会上才告知他们活佛说的话,大家都惊惶起来,很快就议定了寻找补箭手的方案,并迅速地开始行动起来。
    午后没人来报任何消息,土司开始焦躁起来,但还是耐心地等着。
    到了下午终于有人来汇报,但消息却令人沮丧,土司开始沉不住气了,对一个个失望而归的头人、侍者和下人发起脾气来,有个下人因为申辩了一句就挨了揍还差点被挖了眼。
    在下午的比赛中,主席台上就坐的只有土司家人、贵族和嘉宾们。几年的光阴已使土司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更加标致动人,她们已经是高贵优雅、娉婷楚楚的大姑娘了。平日里姐妹俩就穿戴得高贵美丽,节日里就更加的华美,魅力胜过所有着锦缎戴珠宝的贵族姑娘们,她们是赛马会的又一亮点。萨都措和沃措玛坐在母亲身边,她们旁边还有从曼图亚农庄来的头人阿格塔绒阿爷和阿婆。两姐妹知道父亲的那一箭给他自己、给大家带来的不安,可惜她们不是男儿,但还是想为父亲做些什么。当丹真管家从土司官帐来到比赛场的主席台前,土司夫人丝琅悄悄问道:
    “找着了吗?”
    管家失望地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特别地看了看萨都措一眼。萨都措和沃措玛开始坐立不安了,姐妹俩相互使了个眼色,沃措玛就对母亲说:
    “阿妈,我想和阿姐去转转,我坐累了,可以吗?”
    “不陪陪阿婆阿爷吗?”阿妈说。
    她们转头看看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摔跤比赛的两个老人就掩嘴笑了,萨都措说:“阿妈,你看,他们都看得入迷了,才不在乎我们陪不陪他们呢。”
    “什么?你们是在笑我和你们的阿爷吗?”阿婆不知她们说了什么,见她们看着她和头人在笑。
    “不不,我们只是笑阿爷专心的样子,你看他自己都把双手抱得紧紧的,他在使劲儿呢。”
    “真好看呢,”阿婆摇摇手低声说,“你们两姐妹就会捣乱,不想看就去别的地方玩吧。”阿婆点了下沃措玛的额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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