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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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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这样也好,我赞同,你呢,坚赞? ”尼玛马上响应道。
    坚赞没有马上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微笑了:“我发现我们三人真的是天生的伙伴,配合得天衣无缝,怎么这么巧? ”
    “是呀,这就是萨嘉上师说的‘志同者,意趣才相投’! ”尼玛说。
    “不不,别把我拉进来,”塔森调侃着,“我跟你们不一样啊,我是商人出身,我只想赚钱,尼玛不是说了吗? 奇怪了,怎么我居然跟你们志不同却道和啦。说真的我还是想去当我的马帮娃。”
    “那也好啊,等你成了大马帮聪本,发了大财,我们可是要专对你下手的。”
    “要真是那样,你们就成了好人和坏人都痛恨的土匪了。”
    “有道理,以后我们真要是干起来,一定要把好坏分清。对老百姓好的富人,我们不要骚扰,专门针对那种十恶不赦的坏蛋! ”坚赞慨然道。
    “对,有些名为头人,实际已经败落,有的小头人却爱依仗土司或大头人横行霸道为所欲为,贫穷人的负担太沉重,他们要支应的差务太多,还要为官府支应乌拉差,税收也多如牛毛,许多税收和差务支应不起的,就沦为乞丐、流浪户、逃亡者或者是背上几十代人都还不清的万年债,这真是不公啊! ”尼玛愤然说着。
    “真不知道这世上第一个想出‘万年债’名目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亏他们想得出来,真是草菅人命! ”坚赞抓了一把刚长出的嫩嫩的青草,“其实他们这些邪恶的权贵者才是真正的强盗,除了动刀枪的明里抢,万年债就是暗抢。”
    尼玛接着说:“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那个被我们抽了筋的坏家伙在他接任头人后,别出心裁地冒出这么个债来——‘无名债’,那才是真正的抢劫,他看谁不顺眼了就马上给按上这债务,过不了多久,这又可以转为‘万年债’,还堂皇地说这是菩萨给他的启示,老百姓也就不敢说什么,真是亵渎菩萨! ”
    “神的世界有大慈大悲的佛,菩萨,也有罗刹鬼怪和魍魉,所以有了驱恶扬善的金刚具力神和战神,”坚赞继续说,“人世间有那么多邪恶的人,有的比罗刹还可憎可怕。人间不也一样需要金刚具力神般的人物和护维吉祥和睦的战神吗? 我好像有了一种感觉,我们的神山之行,神剑给我们加持了什么,已经赋予了我们特别的使命,具体怎么讲出来我还理不清。对那次在布隆德碰见的那个游方僧人说的话,我一直纳闷,他为什么说我将来会做出超过土司的事? ”
    “你没问是什么事吗? ”尼玛马上好奇地问。
    “问了,他只说了句:天机是不可以随意泄露的。”
    “是什么事会超过土司呢? 做官府的大官吧,也许。”
    “瞎说,怎么会? 也许他是糊弄我。”
    “不会的,有道行的德高僧人是不轻易糊弄人的。”塔森肯定地说。
    “那……坚赞,你信了吗? ”
    坚赞自嘲地笑起来说:“还是不信吧,你看,我们三人不是落到了这狼狈的一步吗? 今天可真够我们跑的,像狼一样被追踪,我们这真是落荒出逃呢。”
    塔森从坚赞的沉稳、自信和充满睿智的话语里感到坚赞身上多了份王者的气度和风范。
    多年来在马帮生涯里,他身上具有的沉稳与坚毅并没有因为他年纪小或因为遭受的不幸而变得委顿,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和父亲对坚赞的信赖越来越深,但坚赞经过这几次的磨砺后似乎更加成熟了,塔森感到坚赞离开马帮、离开父亲的时间也许就是现在了,他不只是能做个好的马帮娃或马帮商人,他该做更大的事,他能行! 这两次的袭击,坚赞的策划,加上他和尼玛的协助,居然那么成功。尼玛一家的不幸却又警示了他们,他们面对的不是单个的邪恶者,而是代表着一大帮的权势者。所以坚赞沉默了,他不再像过去那样只想的是家仇,他常常是长久的沉思,他的变化塔森感觉到了,尼玛也感觉到了,塔森确信自己的判断,坚赞会做出超凡的事来。他想着,只听尼玛恍然大悟似的说:
    “我知道了,那位高僧是说你今后要做土司上面的土司。”
    这话把塔森和坚赞都逗乐了,塔森说:“土司的土司? 没听说过这个官名。”
    “真笨,塔森,”尼玛揶揄地说,“其实很简单,就是大大甲波啦。”
    “笑话啦,康区有那么多甲波王,最大的就有德格土司、孔萨土司、翁扎、毛亚等土司,谁还有能耐王上去? 那是要清皇帝封赐的,别瞎说了。”
    “其实你本来就是土司王位的继承者,我想如果你现在正在做布隆德的甲波王,你也许一样很可恶,对差户一样地用酷刑,收重税什么的。”
    “我不知道会不会是那样,但我敢对佛发誓,如果现在我真的是做了甲波王,首先我要废除的就是酷刑,然后取缔什么‘万年债’、‘无名债’之类的荒唐东西……”
    “对,这些东西真的是最最可恨的! ”尼玛几乎是咬着牙说。
    塔森逗着说:“尼玛,乌鸦跟锅底一样黑,没准儿你当了甲波更黑呢。”
    “我才不会呢! ”
    “这么肯定? ”
    “当然。”
    “那我们三个都一定是最好的甲波了,可惜朝廷皇帝不知道我们的慈悲心肠,怎么也轮不到我们。”
    坚赞却感叹地说着另外一层意义的话语:“人啊,人的嗔、痴、贪、懒是罪业的根,特别是贪,可以让人泯灭良知,变得跟罗刹一样可怕,越有权势,越想再有,越有财富也越想再得到,这种魔鬼的诱惑可以让人不存一丝的慈悲心,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出,良心就更没了。”
    “我是不会的,塔森有可能,他是生意人,可能爱财。”
    “你是牧人,你爱什么? 不也爱牛羊吗? 这些不是财吗? 你的贪婪说不定更加……”
    “不不,我们的敌人应该是坚赞呀。”
    “对,尼玛,坚赞是甲波的后代,甲波心毒凶狠,山上有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星星月亮都会说成是他们的。”
    坚赞给塔森肩上擂了一拳:“你们把我说得真是黑到底啦。”
    坚赞这一拳擂在了塔森受伤的肩上,他“哈哈咝咝”地呻吟起来,一边说:“我说你黑嘛,你果然就是黑透了,专往我的伤口处打! ”
    尼玛和坚赞都大笑起来。
    这时,塔森看见对面一个岩石凹深处高高地悬吊着一个很大的蜂窝巢,他对他俩说:
    “我饿得要晕了,你们看那里,一定有很多的蜜糖可以饱餐一顿,你们以为呢? ”
    “真的,太好啦,走吧,把它夺下来! ”尼玛马上赞同道。
    “好啊,行动吧。”坚赞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腹部一跃而起说。
    为避免被蜜蜂攻击,他们躲在远处,用箭把牛头般大的蜂巢射了下来。幸好连一只留守的蜜蜂都没有,完全是座空城,当他们划开它,里面却有着丰富的蜜糖板结成饼储存着。他们高兴得你一块、我一块地吃起来,尼玛喜吃甜食,他自然吃得比他们都多。
    “不好,有人追上来了! ”坚赞扔掉手里的“甜饼”,他看见刚才他们来的方向有人奔上山坡四处张望着,这时,蜜蜂也有三两只飞回来了。三人马上跃上马背,准备奔走,坚赞这时却急速地跳下了马说:
    “快,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们把这蜂蜜抹在这块岩石上,他们到这里一定会看见的,有蜜蜂飞回来就好,快! ”
    “怎么抹? ”
    “看我的,来,一起来! ”坚赞指挥着迅速干起来。
    三人的动作快捷敏锐,一气呵成,他们又把地上留下的蜂巢壳残渣收拾干净,然后上马疾驰而去,但几只蜜蜂却追上了他们,头皮和颈部都被蜇了下。
    那一队人马确实是他们的追踪者,当他们看见谷底奔跑出三个人时,也迅速地追下来。
    可是,当他们跑到谷底石岩旁,一道醒目的金刚神咒出现在眼前的岩石上。
    菩萨啦,真是奇迹显现,神在显灵! 在他们眼睛里那道神咒和旁边一行字完全是密密麻麻的蜜蜂组成的图案,那行小字是:“任何追兵就此止步,不然神将治罪! ”
    这一行十几个人,呆呆愣在那里,不知是继续追赶或是撤退,他们犹豫不前了。
    太阳西斜而下,坚赞他们这才停下来,三人愉快地相视大笑起来。可是他们相互看着对方时,都感到了对方面部的异样,自己的胃部也感到不适啦。尼玛最先跳下马,俯在地上哇哇地大口呕吐起来,坚赞和塔森也开始了。坐在地上休息,他们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顾不了肚子的疼痛和被蜜蜂蜇伤的疼痛,都哈哈大笑起来。
    “尼玛,你长胖了,脸变得这样大,还发亮呢! ”塔森比划着笑着说。
    “你自己也一样,不过比他的好些,尼玛的脸肿得发亮了! ”坚赞说。
    尼玛接着道:“坚赞,你也一样,看来我肿得最厉害,我是比你们吃得多,那‘甜饼’不是好东西。”
    “我们中毒了,那蜂蜜是有毒的……哈哈,都是你惹起的,塔森! ”坚赞笑着说。
    “我可是一片好心啊,只有那东西可以充饥的,哪知……尼玛自己吃那么多……哈哈哈! ”
    三人在这里又吐又拉地折腾了一阵,休息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打起精神出发,决定向西行,回卡日泽瓦草原去,这个初春的季节桑佩岭马帮也该启程上路了。
    七天以后,他们终于回到了卡日泽瓦,到了阿松的家。
    坚赞他们什么也没告诉阿松,但是塔森肩上的伤却让阿松追问了一番,他们撒了谎,也就敷衍过去了,只告诉阿松,尼玛一家人的遭遇和不幸,善良的阿松不知怎样安慰尼玛好,她就特意为尼玛宰杀了一只羊。
    松吉措阿松一直都是里里外外一把手,现在父母渐渐衰老,就给她帮不上忙了,她家里除了雇请了无家可归的逃亡者一户三口之家作长工外,在牧事繁忙的时节还是要花钱雇一两个短工才忙得开,家境在聪本的帮助、松吉措的勤劳操持下,依然兴旺着。总是不肯闲下来的阿松松吉措,看见坚赞他们几个小伙子很是疲累的样子,刚来的几天硬是不许他们帮她干活,让他们吃饱了就休息,养精蓄锐,等聪本到来时,看见的三个青年依然是他离开时看见的那样。而不是疲累、消瘦、委顿的摸样。这三个装满了一肚子历险故事的青年,只好遵命地大吃大睡了几天,尽情享受着阳光一样温暖慈蔼的母亲般的关怀。
    藏历四月,春天的绿意在草滩渐次渐递加深、扩展着,天气也暖和起来。大家估计再过几天聪本和他的桑佩马帮就要到达了。他们都欣喜地等待着,可三个小伙却按捺不住激动,总想早早见到分别多时的亲人和朋友伙伴们,他们执意要去接聪本和马帮,阿松最终还是同意了。为了表示他们思念心切,为了给聪本和马帮伙伴们一个惊喜,还特意准备了哈达和酒前去接应马帮。阿松被三个年轻人的兴奋感染了,她是唱着山歌送走他们的,走了很长一段路,还能听见阿松美丽动人的歌声:
    金色的太阳是蓝天的装饰
    蓝天碧蓝太阳纯金一样亮灿灿
    绿鬃的雄狮是雪山的装饰
    雪山雄伟雪狮多威武
    牛羊是牧场的装饰
    牧场美丽牛羊恰是珍珠在滚动
    骏马是青年骑手的好装饰
    青年威仪凛凛骏马驰骋如箭飞
    阿松的歌声总像是从天字飘来的,那么动人,舒畅地渗透哺润在听者的心田里,她是天生的歌者,嗓音清醇嘹亮而柔美,对歌里的唱词和曲调的处理总是那么恰到好处。这样动听的歌声也只有她这样美丽的女人才能唱得出。听阿松的歌声,他们都感叹地赞许着酷似度母的阿松是了不起的少有的出色女人。
    明媚的阳光和歌声把三个青年陶醉了一般,他们沉浸在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欢乐中,开始在马背上玩起了马术。这个表演一个“雄鹰展翅”,那个就来个“仰翻倒拾草”,或者就是侧身马腹、仰骑而驰等等,待他们玩了个尽兴才罢休。悠悠然然地骑着马前行,心里充满欢跃的青年人重声高唱起歌,年轻的心里涌流的歌声是豪迈的,年轻的声音是激情的,他们充满了朵康( 康巴) 汉子的青春激情、奔放的豪情,广阔的草地山峦,漠漠苍苍的蓝色天宇好像也应和着他们的歌声而展开了灿烂的笑容和壮美的情怀:
    我走在宽广的草滩上
    头上的皮帽是我心爱的同伴
    那不是狐皮帽是莲花帽
    愿神圣的莲花来保佑
    我走在陡峭的山坡上
    腰上的宝刀是心爱的同伴
    那不是武器是法铃
    愿神圣的三宝来保佑
    我走在高高的山冈上
    善良的骏马是心爱的同伴
    那不是骏马是神马
    愿神圣的马头明王来保佑
    他们一曲歌罢接一曲地唱着,正在意犹未尽之时,却听见身后很远的地方传来呼叫声,似乎是冲着他们的,歌声戛然停住,勒转马头回望去,一个骑马狂奔而来的男人在挥手大喊大叫,静听了会儿才听清楚,真的是在喊他们:
    “坚赞,喂,小伙子们,快快,快点离开这里! ”
    三人诧异地相视了下,迎了上去。已经跑到他们面前的这个男子正是阿松家的雇工,由于跑得太急,他头上盘顶的长辫都耷拉在耳垂下了,他急切地说:
    “松吉措叫我告诉你们别回去了,出事啦,已经有一帮人马,大头人带着……要抓你们啦! ”
    “喔? 别急,阿塔叔叔,慢慢说。”坚赞安慰着他走近说。
    原来今天早上当坚赞他们走后不久,卡日泽瓦草原的大、小头人和耶科草原头人的管家带着一大帮几十个人,咄咄逼人地到阿松家的牧场,要他们交出三个强盗。阿松感到事情有因,不祥的感觉使她断定坚赞他们那几天一定是惹祸了,她忙悄悄派长工阿塔追上坚赞他们,要他们近几日别回来,躲一躲。
    迎着这帮背枪带刀的贵族们,阿松正手提着牛奶桶,她年老的父母刚转经回来,吓得两老人跌跌撞撞地跑到女儿身边来,想保护女儿。松吉措把挤满牛奶的木桶放下,安慰着父母,镇静地迎向头人去,在头人面前所有的下人和松吉措一家都按规矩揭帽吐舌鞠躬迎候。
    “喂,女人,你就是扎西泽仁的女儿吗? ”
    “是,是的,头人。”松吉措抬头看了看问她的那个人应道,又低下了头。
    这个问话的人正是卡日泽瓦草原大头人的儿子,甲拉旺修,他仔细打量了下松吉措,又对她的父亲说:
    “老头,你应该知道,我父亲一向念你年轻时对我们甲拉家有功,认为你忠恳能干,对你们放牧的这块草地不太过问,年年如此,我这还是第一次光顾这里,我们走了两天才到这里,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
    瘦高个父亲弯着腰,茫然地摇摇头,然后恭谨地行礼说:“恭敬的旺修少爷,请到帐篷里歇息喝茶坐一会儿吧。”
    旺修从马背上跃下来,环顾着四周说:“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三个强盗,他们就躲藏在你们家,是吗? ”
    松吉措吃惊地看着耀武扬威、气势逼人的他们,她根本就不会相信所谓的“三个强盗”
    就是坚赞他们。
    “菩萨在上,我敢发誓,我们家没来过强盗,真的! ”
    “真的是这样,对神发誓! 真的,感谢头人和老爷们的恩泽和福分,我们怎么敢藏强盗? ”老人惊惶地说。
    甲拉旺修走到帐篷门边用马鞭挑开门帘往里瞧了瞧,转过身说:“这可是有人亲眼看见的,不说出来吗?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他轻轻地对他身边的那些人挥了下手,说:“把
    牛棚羊圈和帐篷都搜个遍,搜! 我就不信,他们再精,总会留下一点羊蹄子印。“
    其他人迅速行动起来,他却走到松吉措面前:“你们是我父亲多年信赖的差户,可你们却不忠诚。我跟父亲不一样,他心肠太好,他迁就他的臣民。我不一样,我是未来的甲波,我要严厉对待所有的差户,土司的威仪才能像经幡一样到处飘扬。我今天就要让你们明白欺骗我是什么结果。”说着,他用马鞭的鞭柄抬起松吉措的下颌,虚眯着双眼,左右端详着,似乎在欣赏着什么东西,然后说:
    “想不到,在父亲管辖的天地间,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女人悄悄生活在这里,父亲真是枉为甲波爷啦! 换了我绝不会让如此美丽的女人在寂寞中老去,可惜你已经老了,不过还这么动人,现在还来得及。”
    不知他的话是在调侃还是真的,可把两个老人和松吉措吓了一跳,松吉措心里憋着怒气,她努力地隐忍着。
    搜寻的人们什么也没发现,只找到了一双磨破了底的藏靴子,他们拿到旺修面前。
    “这是谁的? 我看这不像是你父亲的,更不是你的。”年轻的未来土司说。
    “我向三宝发誓,我们家真没来过强盗。”松吉措双手合掌说。
    “那么这是你野男人的东西喽? ”
    这话一下激起了松吉措心里的怒火,性格刚烈的她可不愿别人侮辱她和她爱的人,她一字一顿地说:“这靴子是我儿子的! ”她说的没错,这确实是她儿子坚赞换下的。
    “嚯,厉害,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可不行。如果你才芳龄十几,那我就要原谅了,我喜欢烈性的女人,但你已经在老啦,所以我就不会原谅你。我父亲对你们太宽厚了,你看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来调教你们吧,我要让你们清楚,这片天地是甲拉家的天地,你们过了好日子,那也是我们甲拉家的福泽,知恩就得报,你该给我跪下,跪下! ”
    松吉措倔强地转头看着远方,她的父母知道女儿的脾气,怕她吃亏,便双双跪下,磕着头求饶着说:“少爷,求求你啦,原谅我女儿,我们都给你跪下啦! ”
    老甲拉土司确实是对下人宽厚的贵族,百姓对他的遵从不仅只是表面。松吉措的父亲比甲拉头人长几岁,在他身边值事的侍从里,他是个精明的老侍从,他对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是从不怠慢,十分勤勉认真,年轻时他在与土司前往西藏拉萨朝圣时,在三岩遭到了那里强悍之民的抢劫,幸好他勇敢机智,在他的指挥下,队伍冲出了包围圈,整个队伍只受到了很小的损失。他立了大功,自然也就得到了土司的厚爱,此后多次减免他家的贡赋,当他告老还乡退休时,老土司还对他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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