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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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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赞说明来意,这才让他们放下了紧张的心,老汉说:“你说你是尼玛家的朋友? ”他摇摇头叹息道,“我劝你最好赶快离开这里,不要再去别处打听他们家的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们搬往什么地方去了。”
    “昨天,就在昨天的下午,我们看见大头人的管家领着一帮人马把尼玛家的东西抢光了,帐篷也被烧了。他们说是他家的儿子勾结强盗把头人害了,但我们和其他的牧人都确信是金刚菩萨显灵了,可头人不信,硬说是尼玛干的,所以就……”
    “那么他的父母和弟弟呢? ”坚赞急切地问着。
    坐在中间的老妇人叹息着道:“咳,全被扔进了贡曲河啦! 不知是活是死,真是可怜呀! 尼玛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谁也再没看见。头人已经向全草原放话,只要有谁看见他,就必须去通告,还可以领两头牦牛的重赏呢。”
    “喔,”坚赞点着头,“那我去找找,看能不能领到那两头牛! ”坚赞故意这样说,怕引起他们的怀疑,哪知老人却喊住正准备走出去的坚赞:
    “你刚才说什么? 你想去领那两头牛? 你可别做伤天害理的事! ”
    坚赞笑了笑说:“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谢谢你们,打扰啦。”
    “看见他就告诉他,走得越远越好,他们家就只有他一个根了。”
    走出帐篷的坚赞,又听见帐篷里传来歌声:
    神灵,请你告诉我
    我终年劳作
    为什么吃不饱穿不暖
    神灵,请你告诉我
    穷人难道就是命中注定
    就该受权势者的欺压
    神灵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是你也收了富人的贿赂
    听着歌声,坚赞心里充满了无限的酸涩和悲痛,愧疚和自责咀嚼着他的心,这一切不幸被塔森言中了。是的,他们闯了大祸,真的是一走了之啦,而家人们却因为他们而死去,他坚赞在干什么? 这就是报仇? 这就是杀富济贫所付出的代价吗? 连累了这么一家无辜的人,他还有什么脸面回桑佩马帮? 家仇没有报,却伤害了好人,善良的人们柔弱得像棵草,生命之灯竟如此轻易地被熄灭了,那些充满了邪恶的“罗刹”们却总是活得那么安然,他们的命价好像天经地义地就那么昂贵,而草菅人命又是他们的特权,神佛啊,既然创造了人,为什么要让人世充满如此众多的邪恶? 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公? 我坚赞来到人世间就只是为了复仇吗? 我做不了高僧大德者,我做不了管理一方造福一方的甲波王,但我也不是生命衰微的老者,在我年轻强健的躯体里拥有的只有复仇吗? 这就够了吗? 尼玛的亲人,自己的恩人,因为他们的草率而遭了难,现在做什么呢? 又是报仇吗?……
    月光里,牵着马踽踽独行的坚赞沮丧得几乎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悲哀的泪水从他冰凉的面颊上滚落下来,想到那把奇异的神石之剑,坚赞住步遥望着远方夜幕里朦胧的神山顶,渴慕地祈祷起来:
    “神剑啊,如果你真有神性,请昭示我,我该怎样做? 除了复仇我能做什么? ”
    他脑海里这一夜总是涌现出这句:“救世悉安宁,出世获长住。”难道这就是神山之行得到的昭示或神悟吗?
    坚赞他们知道情势对他们都不利,在天亮以前他们离开了耶科草原,向东南方的山谷纵横深处奔去……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温暖,可春天即将来临时,气温却骤然下降得厉害,天空阴沉沉的,雪花不住地飞扬起来。坚赞他们奔驰在银色的世界里,穿行于飞扬的雪花中。一路上这三个青年都寡言少语了,尼玛也不再流泪,他常常是沉沉地叹息一声,没有一句话语。
    几天后他们来到了霍利、格则等牧区,这里属于康藏南部毛亚土司的领地,这里的雪下得好大,连续五六天的大雪,把这片极其广袤的没有一棵树木的大草原覆盖得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雪已经积得很深,行走都很艰难了。这样连续的降大雪对草原的生灵带来的是灾难,只有灾难! 罕见的大雪灾出现在草原,坚赞他们看见了一幕幕凄惨的景况。牛羊成片地冻死饿死,僵冻的尸体或卧或站在雪地里,一些活着的牧人有的已经冻掉了耳朵,鲜血淋淋的,有的是脸也冻烂了,有的还遭了雪盲症,燃料没有了,即使再把压塌的帐篷立起来,在帐篷里一样的寒冷,有的人手指或手脚在冻得麻木中不知不觉地断掉了,悲哀的人们绝望地哭着,祈祷着,这次雪灾就连这里惟一的土木建筑——一座小寺庙和清朝廷的驿站房屋也被压垮了,还压死冻死几个僧人,驻守这里的清政府粮台官员回汉地过完春节刚回来值事不久,就遭遇了这次灾害,他和妻子孩子一起压死在垮塌的房屋里,头人家官帐也一样未能幸免,牲畜死的死,伤的伤。虽然这里是清朝廷通往西藏的重要官道,也是藏汉区通商的南部要道——茶马道,但是这样的雪灾已经把交通驿站道堵塞了,即使朝廷知道也不知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人们只有无望地看着亲人、看着牛羊马匹饿死冻死……
    这一切更使他们悲哀的心沉郁烦闷,人世间充满了人患、邪恶,佛祖啊,老天怎么也要降临这么大的灾难! 他们的马匹没有草料,有气无力地驮着他们,虽然路上他们把自己不多的干粮匀了一些给马充饥,但毕竟抵挡不住连续长久的饥寒,藏人对马的情结是很深的,这几个青年不忍再骑马,就在没膝的雪地里艰难地牵着马行走着,路上他们帮助几户牧人把没有压破的帐篷支立起来,他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微弱的帮助,人人都期盼着老天早日露出笑脸,把温暖的太阳光播洒在草原。此时被雪重创的草原只有死亡和满目的尸体,静静地横陈在空寂凄凉的白色世界里,身上是厚厚积雪已经没有生命的牦牛像雕塑一样悲壮地静静矗立在雪原上……
    “咴咴……”马的微弱的哀鸣声从前边传来,听来如此凄凉。循声四望,在雪原上只看到的是银白的雪野,哪里有马?
    “好像是小马的叫声! ”坚赞把牛毛眼罩取下来,四望着说。
    “对,是小马的声音,好像在那边! ”尼玛指着左前方。
    它们顺着叫唤声找着,走过一道草坡,坡下是一幕惨烈的情景。白色的灾难把这里曾经有过的所有生灵都湮灭了,一群没有主人的马匹,面对白茫茫厚厚的积雪,无法找到一棵草料,几天几夜的饥寒交迫,它们使出了最后的力气,用蹄子刨厚厚的雪,期望能刨出草根,寻找到一点吃的。特别是公马,从它带血的蹄子上可以看出,这几天它在做着何等的努力,在为它保护的马群和小马驹艰苦卓绝地寻找着维持生命的一点点草根,自己没有进过一点食,它也是最先倒下的。雪还在下,当没有任何希望的马匹们再也刨不到草根,便互相把尾毛赠与其他的马吃,以马尾充饥。当过牧人的人都知道,马不仅是有情、有忠的纯洁动物,而且它们是非常有气节、有伦理的。它们可以相互牺牲,面对饥饿,它们都把自己的尾丝交与对方嚼食,以解决暂时的困难。正因为这样的品格和互助,才使这群马坚持了这么久,才使得一匹刚生下一个月的小马驹存活下来,才使得小马驹的母亲活到最后,尽量多留给小马驹最后的温暖和爱,有几匹马是倒在做母亲的母马身边的,它们都把自己的尾毛给了她吃,因为它们都知道这母马要喂养一个出生不久就面对灾难的小生命。当坚赞他们到来,她已经奄奄一息了。看着这些秃尾的倒卧在积雪里已经死去的马群们悲壮、感人的情景,三个小伙都被感动得眼里噙着泪水。坚赞把小马驹抱起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再耽误了,把它带走,必须尽快走出这可恶的白祉! ”
    他们忍受着饥寒,艰难跋涉在齐膝深的雪原上,坚赞先是怀抱着马驹在走,这太难行了,于是他们三人每人脱下一件内衣,把小马包好,捆负在马背上,三匹马轮流背负着它。
    这样走走停停,加上饥饿的困扰,一路充满艰辛地走了几天。
    “坚赞,你们看,狼! ”尼玛抬手指着不远的前方说。
    塔森迅速地取下枪想射击,尼玛说:“不要杀它了,它已经在被迫地自杀了! ”尼玛有些悲悯地叹道。他们都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雪地上一只衰弱的公狼战栗地匍匐在雪地,就在它嘴边躺着一只冻死了的绵羊,因为长时间的饥饿,长时间本能的因饥饿而招致自己生理上“封口”的狼,两颊痉挛无法张开嘴,牧民称此为“锁口”。就是狼自己锁住了自己的嘴,从生理和心理上被饥饿折磨到了极点,想吃眼前的美食,却张不开嘴,这是十分悲烈的事情,对于这样的狼,牧民是不会杀的。
    坚赞望着茫茫雪原说:“这白色的灾难已经让所有的生灵遭大难了,它因饥饿而锁口,看来也活不过明天了。可怜,面对嘴边这整只的羊,它却饥饿得无法吃进嘴,还有什么痛苦比这更不幸呢? ”
    “哦,难怪! 我这是第一次看见遭遇锁口的狼,虽然曾听说过。唉,看来没有任何办法使它能张口了,就这样等待死亡! ”塔森说。
    “除非山神帮助,我们耶科草原人说这是狼在没有得到山神许可的情况下,自己封住了口而等待山神的允许! ”尼玛说。
    他们三人走近被饥寒交困到极点而无法张嘴食肉、痉挛不止的狼前,看了看,就匆匆赶自己的路去了。
    这天,他们翻过一个山谷就开始有树木出现在眼前,终于来到了河谷地区。虽然也是雨雪交加的下着,但这比起遭灾的草原根本就只是毛毛细雨。走过一座伸臂木桥,向河谷对岸的沟谷深处继续去去。沟谷深处有户农人家接纳了他们,并让他们留宿了一夜。临行,坚赞把小马驹送给了待他们热情的主人加查家,但是小马驹却意外地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举止,它不愿离开坚赞他们了,坚赞走到哪,它跟到哪里。爽快的男主人加查老人说:
    “这小马看来头小面清秀,叫声矫矫脆,是雪青上等马。这么小就如此懂情义,一定不是一般的马,但长大后可能性烈如鹰如猛虎,不好驾驭。这样吧,我帮你们养着,明年、后年你们打这里过时来带走它。”
    “那真是不好意思。说实在的,我们也舍它不下,但是带着它赶路确实是麻烦的事情,就按你老说的办吧。我就先给它取个名吧,叫……就叫它‘雪青虎’,怎么样? ”
    “雪青马,雪青虎……好! ”塔森点头道。
    “但是我可是要收取养育费的哦! ”老人举起两根手指,正反晃了晃说,“两倍,两倍的养育费,行吗? ”说完他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他是在与他们开玩笑。
    坚赞他们被老人逗乐了,他们谢了老人一家的热情款待,就急忙上路了。小马有了安定的家,这就是最好的安慰了。这时候的他们谁也没料到,将来这匹宝马成了他们中的重要一员,与坚赞成了生死之交,并且在坚赞他们的事业里留下了一道壮烈、深刻的痕迹,这是后话了。
    到多噶山谷,雨雪终于停住了,黄昏后,天空也渐渐晴朗起来,在农人家换了些草料和吃的,他们就在山谷背风的岩石下生火休息下来。人和马吃了个饱后,大家就想好好地休息一晚。篝火把夜里的寒冷驱逐,已经解冻的河流水声淙淙地弹响着,黑暗里远处森林中传来让人发怵、长声曳曳的狼的“呜……呜……呜”嚎叫声,时不时的有野兽们绿色、蓝色的幽幽目光在离他们远近的丛林里闪动,注视着他们和他们的马。这对高原之子、经历过马帮生涯的人来说是见惯不惊的事,只要有火在燃烧,就是安全的了。一般情况下你不主动出击,野兽也不会贸然行事的,它们其实最感兴趣的是他们身边的马匹,但火光抵御着它们攻击的欲望,只有躲在远处的林子里盯视着,兴叹着,寻找着机会,只要马不离开火堆和他们,就不会有事情。
    坚赞嘴里咀嚼着最后一口麦麸面饼,顺手拿起弓,用力拉了起来,又放开了,叹口气说:
    “练就了一身的力气,却走到了这一步! ”
    皱着眉头的尼玛没说话,倚着石壁想着什么。
    塔森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过了会儿,他轻声地唱起伤感的歌曲来:
    在那吉祥的小村庄
    插着长命的金幡杆
    每当经幡被风吹动
    仿佛听见了马帮的铃铛声
    在那吉祥的小村庄
    插着长命的银幡杆
    每当经幡被微风吹动
    想起了我慈祥的双亲
    在那吉祥的桑德尔
    还有我心爱的骏马
    每当经幡被微风吹动
    思念家乡的我也想起了它
    唱着唱着他发现他们三人都是含着泪,尼玛已经泪水纵横,他哽咽着哭泣起来,他们就含泪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这样的时刻,这是坚赞、塔森对尼玛能给予的一点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晴开的天空星星也升起来,闪闪烁烁地让人心酸。
    坚赞问塔森:“想阿爸,想马帮了吗? ”
    塔森点点头:“我只是随便唱唱,你想他们吗? ”
    “怎么不? ”坚赞叹道,“马帮是我成长的大家庭,聪本就像父亲一样关爱我,他给我的爱甚至超过了给你的……”
    塔森兄长般宽慰地拉住坚赞的手说:“我们是亲兄弟,别说这些了,父亲那样做,我愿意。现在尼玛和我们都是兄弟了,尼玛一家遇害,我心里最难过,我们几个中我是最年长的,可我没能避免这场不幸发生,我对不起尼玛……”
    “这事情该自责的应该是我,你劝阻了,我没听,我固执,这是我的罪过。自己的家仇没有报成,反倒让尼玛一家惨遭了不幸,我还有什么脸面回马帮商队? 我真是……”
    “你们俩都别责备自己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 真正要责怪的就只有那个歹毒的头人,是他们害了我的全家,就连我弟弟都没放过! 我死也要出这口气,不然,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了。”
    “是的,这口怨气不出谁忍受得了? 但是,怎么干呢? 他们知道尼玛还活着,不会善罢甘休的! ”塔森说。
    坚赞坚定地说:“对,我们不能再莽撞行事了。所以我们应该回避很长一段时间,这事当然不会就这么完了! ”
    尼玛愤然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中午,当他们翻过沟谷、经过一个叫然利的村寨时,却不期地遇上了麻烦。已经走了那久远的路,满以为一切都平安了,不料却碰上逮捕他们的人。
    原来,他们刚到村口,就被这个村子里正在头人碉楼顶值事的人发现并报告了头人。虽然这里距耶科草原那么遥远,但是这个头人却是耶科草原大头人家族的远房亲戚,他们也是昨天才知道大头人家里被劫的事,而且也知道了三个“金刚”的马匹是一黑两红的,这就是他们惟一知道的特征。碉楼上的头人看到这几个长途奔波而来的年轻人以及他们的坐骑,就立刻断定了这必定就是那三个窃贼了! 把家奴和下人组织起来,马上在过路人必经的村子中心三岔口处的磨房边设下了埋伏,准备抓活的。
    这里是金沙江河谷地区,气候很温暖,三个年轻人身上的皮袍就不适宜再穿了,他们热得汗流满面,就在磨房下游溪流边下了马,塔森和尼玛正脱掉厚重的皮袍袖,坚赞几步跨到溪水边去喝水,洗脸,这时,他们的四周突然有许多人“噢,噢,噢”的叫喊起来,路边的大树、石头后,磨房里涌出了许多拿着明火枪、刀子、棍棒的人。
    “我们中埋伏了,快上马,冲出去,不要硬拼! ”坚赞转身跑到马边,忙低声对伙伴说着。
    三个青年急速跃上马,塔森和尼玛的皮袍袖长拖在腰上,他们像闪电一样策马就飞驰而过,头人的人低估了这三个青年,他们的干吼声还在喧叫时,神速的三个人眨眼工夫就冲了出去,一些人居然赞叹佩服地愣神看着,忘记了追赶。头人的管家骑着马从后面冲了过来,大声骂道:
    “追,追,追,快! 你们也不想活了吗? 一帮没用的畜生! ”说着他自己率先冲去追赶,家奴、下人们也吼着追了上来。几个骑马的家丁几乎要追上了,枪声响了,这时塔森感到耳边“嗖”的一声,右肩上就中了一箭,幸好箭手的力差了一点,只是擦伤了皮。如果皮袍是穿着的就不会伤着皮肉。他们奔跑着,塔森和尼玛腰上耷拉着的皮袍上半身和袖子在疾速的迅跑中看起来就像是张开的翅膀,坚赞紧跟在他们身后,冲出村子,翻过几道山坡,终于把追他们的人都甩得老远,看来是追不上了,那帮人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气喘吁吁地来到一个山坳里,停下来。坚赞从腰上取下皮帽,脱掉皮袍,拿起皮帽扇着脸,倒在草丛上,他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 我都受伤了,你还笑? 真是菩萨有眼啊! ”他摸了摸肩膀上很小的伤口,慰藉地说。
    “那点伤女人才叫唤呢,算什么? ”坚赞仍然笑着说。
    “看来你们不心疼我啊,幸好我肩上的战神在护着我,不然……”
    “不然就插上了箭杆和经幡啦! ”尼玛坐在他旁边调侃了句。
    “你们俩刚才在我前面奔跑的样子真是滑稽得不得了,像鸟一样地张开着翅膀,却又长着人身马脚,当时跑得急,我没顾上笑,这下我越想越好笑。”
    “那你就笑个够吧。哎,说真的,你们难道不奇怪吗? 我们走了这么远,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这里有人要追捕我们?”尼玛说。
    “也许他们是得到了那边的消息,也许到处都知道了头人牧场被劫和头人被抢的事,所以看见我们这样的外地人就紧张? ”塔森分析说。
    尼玛激愤地说:“难道我们还要走到天边才不被人注意? 真是憋气! ”他沉默了会儿又说:“与其这样下去,不如再干他几场! ”
    “不,不能再跟前几次一样去做啦! ”坚赞说。
    “我们可以再拉些人,”尼玛说。
    “那就是真正的强盗了! ”塔森说。
    “是的,就是做杀富济贫的强盗! ”尼玛接着说。
    坚赞道:“时机并不成熟,我们三人都该好好想想这事。”
    塔森点头说:“要等这阵风头过了再计划行事。要干就我们三人,人多了反而不安全。”
    “行,这样也好,我赞同,你呢,坚赞? ”尼玛马上响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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