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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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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格绒告诉郎吉,欧珠是个很坏的人,他贿赂了打郎吉的那个扎巴,所以才把他打得那么重,这是欧珠自己炫耀时说出来的,还说他和坚赞算是扯平了。
    大经殿左侧旁有一片绿树环绕、环境幽静美丽的地方,中间生长着五六棵高大繁盛的桃树,那儿就是辩经的法苑,每当春天来临,那几棵枝干繁盛的桃树,就会开满灿烂的粉红花团,桃花那苦甜苦甜的清香味儿溢满了法苑,郎吉和格绒的僧舍离这里不算远,在静寂的夜里微风吹来,桃花的芬芳也会若有若无地飘进他们的房间里。这时已是深夜,格绒在睡梦里均匀地呼吸着,郎吉却一直没有入睡,法苑隐隐约约传来激烈的辩经声和击掌声,晚间辩经的一般是自愿参加者,他们都是苦读经书的僧人,为了弄懂五部宗教经典的真谛,刻苦钻研辩论着,郎吉曾经也有过想要学好佛经、将来做个了不起的上师的想法,但今夜他的心境却无法安宁了,他心中有那么多的仇恨,他怎么能一直待在寺院里,和欧珠的较量使他感到自己长大了。如果他还是身居高位的土司的儿子,有钱有势,他还会受欧珠这样霸道的头人儿子的气吗? 那个不按教规行事的铁棒喇嘛还会那样听欧珠的唆使吗? 不过这些比起他心中的仇恨算不了什么。他突然想要成为桑佩聪本那样的汉子,然后成为复仇的英雄。
    郎吉没有把他的心事告诉任何人,第二天,趁着单独去厨房做苦力活的机会,他悄悄地离开了寺院,匆忙地去追寻桑佩马帮了……
               第十二章
    “智慧而德高长寿的父王,请用太阳的明亮细究端详,没有美好的珠宝装饰胜利之幢,哪能值得在太空里闪耀飘扬? 一支军队没有威仪的将王,战场上谁会畏惧你的部队? 我呀,要以大鹏展翅的力量,进入浩瀚无边的海洋……”
    ——18世纪藏族历史小说《勋努达美》
    “格嘿嘿! 格嘿嘿……”
    在茫茫浩浩的山谷中回应着男人们嘹亮的呼啸声,午后,太阳没入淡淡的云层中,一队牦牛驮队翻过嘎雍山,走进了地形复杂、乱石林立的谷地,四周是茂密的原始沙树林,一条长年累月由马帮驮脚者踏出的小道蜿蜒在绵长的石滩谷,这只驮着皮口袋和各种山货的队伍大约有牦牛九十多头,二三十个驮脚娃,看得出他们是一支短途牦牛商队,这种商队一般是由一个地区或一个村子的乡邻自愿组合在一起,结伴把家里准备的酥油或土特产拿到离该地区略近的商贸较集中的地方去交换生活所需物品。当他们将走出荒寂、嶙峋的海子山石滩时,突然有一帮人从几块巨大的石包后冲了出来,有两三个人还举起明火枪乱放了几响,拿着刀的叫喊着冲了过来,这种小规模的驮队经不住这帮强盗的抢夺,很快就被抢光了,眼睁睁看着他们所有的驮着东西的牦牛都被赶走,当他们正悲痛不堪时,在身后刚来的路上,又奔来几个骑马的人,交松切! 他们惊惶地以为又来了一帮强盗,现在他们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有了。
    那几个骑马的人越来越近,面孔也看得清楚了。原来都是年轻小伙,穿着黑色或白色的斗篷,他们都有叉子明火枪,有的还端着弓箭,领头的是个身着黑色羊毛呢斗篷、立领上是一道红色羊毛软呢滚边的小伙子,看起来很是英俊,他和其他几个年轻人都是披着蓬松或卷曲的短发,当他们赶到惊惧未消的被劫者们面前时,稍停了下,就径直追赶刚才那帮土匪去了,这里是行劫的最佳地方,路边大大小小的乱石像方阵,石滩两边就是茂密的森林,劫掠者只要一抢到东西,跑过石滩就可以安全地躲进茂密的沙树林中。这帮年轻人追得及时,强盗们还没走进树林,前面的两个匪徒的腿上和手臂就被箭伤着了。看得出穿黑斗篷的那个领头的青年有一手好箭法,加上其他几个小伙子的鸣枪声,他们的气势和敏捷、神速,以及充满阳刚之气的青春气度,着装的齐整特殊,形成威慑声势,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那些先还想抵抗、极力想赶走牦牛的强盗们很快就四散着逃开了,受了伤的也瘸着颠着跑进了森林。被抢的人们还以为他们的东西又被另一帮土匪抢了,感叹着今天没看好日子,遇上了两批土匪,只有空手回家了。有个老头说,今天早上出村时看见那个背空桶的阿泽老婆子就证明不吉利,你们说念了经就没事了,看吧,倒霉透了。
    就在这时,后面远处传来马铃声,不多会儿,在石滩的小路上行进着长长的远看就像是一支走不完的骡马商队,空谷里回响着铃铛声和人们吆喝骡马的声音,近两三百匹骡马,都驮着货物,驮脚娃们不是腰上别着刀,就是背着叉子枪或弓箭,在川藏驿道上,也就是在茶马古路通道上,大商队一般都是能对付所有危险的队伍,也算是一支准军事组织,有严密的组织纪律,聪本或聪本的助手就是指挥官,都带有枪支和刀箭等武器,土匪或强盗对这种商队是不敢轻易抢劫的。今天这股土匪也在喊运气不好,他们都知道,康巴马帮都是很仗义行侠的,撞上了大马帮,就自认倒霉了,没有丧命就不错了。
    “这些都是你们的吧? 大家清点一下,看有没有损失! ”那个领头的年轻人驱马来到牧人商队前指了指身后那些牦牛。
    牧人们这才感激不尽地确信,他们今天是遇上好人了,这帮年轻人哪里是土匪,完全是金刚菩萨显灵救助了他们,都纷纷说着感激的话。一个系红缨长发辫盘头的中年男子拉住青年的马缰,一再感激,说他外貌就如此英俊,行为更如神子格萨尔,一定要留下名字,一定要赠物表谢意。青年笑了说,你要感谢就谢我们的聪本吧,说完就离开了。
    这个中年男子看来是这群商队的组织者,他领着他的人捧着牛皮缝好的圆如卵石头的一个酥油包和哈达,向马帮聪本迎去。
    聪本却只收了哈达,没有接受其他的东西,聪本说:
    “用不着这样感谢了,都是出门在外,什么事都会遇上,碰上这种事都会帮一把的,帮助了别人就是帮助了自己。你们人少就跟我们一起走一程吧。”
    这更让他们感激不尽,从心里十分敬佩这队马帮了。聪本的话道出了多数马帮人的秉性,确实如此,马帮常年翻山越岭,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困难不会遇见? 他们既是生意人又是冒险家,他们要凭自己的胆识和智慧、能力,凭在险峻浩莽的横断山区特殊的生涯形成的优良品质,面对一切困难;他们大多见多识广,心胸宽阔,为人很是通情达理,乐于帮助别人,重义气,讲信用,又很能明辨是非,特别能理解别人的难处,聪本说的“帮助了别人就是帮助了自己”,真是他们的真知灼见,也是佛经中讲的行善积德是为别人也是为自己。
    在这支有纪律的队伍里,没有明显的等级区别,聪本是统帅,但他很少独断专行,他身边的那帮年轻人和其他驮脚娃都互助互爱,很平等。友好合作、团结一心是这支马帮队伍的精神,这也是高原的马帮精神。
    在中国大西南区域内,自古以来,马帮都是个很特殊的群体和职业。康藏高原,横断山的大山大川大峡谷中,千百年来生活在这片区域里的人们在与自然抗争中,用人和马的脚力,用生命走出了条条道路,民间自发贸易方式和经济需求形成了一条条独特的民间商道,这些商路与民众生活息息相关,路经藏东康区的主要有两条,一条是从四川产茶地雅州( 雅安) 起始,在达折多形成边茶和山货等集散中心,形成通往藏区的商贸重镇,从达折多( 康定) 又分南线北线两主道,南线经亚曲喀( 雅江) 、勒塘( 理塘) 、巴塘到西藏,北线经道乌、霍.尔章古( 炉霍) 、德格、察木多( 昌都) 到拉萨,明朝成化三年朝廷就明文规定这条道路为藏汉往来的正道、官道。清朝时进出西藏的官员和驻藏清兵一般都是经由此路,大量的进出藏汉马帮商队都经这里,后人称此为“川藏茶马古道”,是一条中原通藏区的主要商路。
    康藏这两条道也是主要的茶盐丝绸、名贵药材等商运之路,年年来往的马帮上千上万,不计其数,运输量很大,在这些主线外又有成百上千的支线网遍布全藏区,今天这支路遇强盗的牦牛驮队刚从支线走到南路官道上就虚惊了一场,救助了他们的正是桑佩岭马帮,他们跟随大队马帮到了勒塘就不再走了,这儿也是康南一个商贸集中、已经初具规模的小城镇,它是中原汉地通往西藏、云南、中旬和青海、甘肃等地的主要通道,算是康藏南部的商贸中心,在这里,清朝雍正六年(1728 年) 设置了勒塘军粮府、粮务署,也有官方驿站,各地马帮商队在这里进行各类物资交流活动也很活跃,桑佩马帮到这里同样要以家乡的特产、木雕、茶桶等手工艺品或铜器交换一些皮毛、藏毯和畜牧产品。康区一些城镇的兴起与茶马古商道有着密切的关系。藏汉“茶马互市”从唐朝时就开始,宋朝和明朝时,朝廷开辟了茶马市场,大规模打开了茶马道,由于藏族人特别喜欢喝雅州一带的茶,宋朝朝廷就有这样的规定,雅州一带的茶专用于换马,不能他用,雅州、碉门、达折多( 康定) 之间形成了“茶马互市”的经济区,从宋至元、明、清,这个经济贸易区一直牢固地建立着,西藏、康巴等地的藏族就从个各个地区汇聚到了茶叶集散地来贸易,随着茶马互市的发展,达折多形成了汉藏间贸易往来的重要城市。唐朝时,达折多只是扎着帐的临时市场,元代时,一些碉房和寺庙建立起来,明代后,茶马贸易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许多的货栈,也就是当地人称的“锅庄”,纷纷兴起,商业兴旺,人口发展,高原商贸中心形成,从元至明清,这里街市上来往的马匹大多是商贾的。从达折多向各藏区辐射的条条茶马路上奔走的就是马帮商队,马帮最兴盛时期就是清朝初期和中期,马帮的组成有多种方式,其中寺庙和土司头人、贵族经营的马帮实力最强,这类商业的资本巨大,经营范围也广,贩运路程也远,一般的商队是无力从事的。清朝时,有的大寺庙商队除经营茶叶山货等物品外,后来还主要经营英、印外货,商业路线远及拉萨、达折多、成都、上海、昆明、大理、漓江等地区,利润很高,可谓一本万利。
    桑佩岭马帮的聪本——桑佩罗布可以说是商人出身,他父亲是桑德尔草原的贵族,出生富牧,在家道逐渐败落的时候,入甲绕寺为僧的舅舅那年被寺里推荐为金甲( 寺庙四大会首之第一会首) ,也就是轮做寺庙商队的负责人,寺里每年都要做一次推选,选举能干而又能经商的僧人轮流负责寺庙商队的经营。这是要担风险的,生意赚了是好事,寺里有利,分管者也有利,生意赔了,就是承担者自己赔了,如果只是生意保本也已经不错了。桑佩罗布的父亲精明能干,自己正以不厚的资产,竟以九匹骡马和十八两藏银的本钱,雇有一个驮脚娃,做起从墨须卡到中旬之间的生意来,这时他舅舅邀他加入寺庙商队,精明的舅舅和能干的外甥一合伙,他们还真是把生意越做越大了,这一来连续几年寺庙都推举其舅舅为会首,他们的生意路子越来越宽。正当生意开始做到拉萨甚至印度时,不幸的事发生了,在一次从云南中旬返回时,途经大雪山,遇到雪崩,几百匹驮着货物的骡马和多数驮脚娃都葬身于积雪中,舅舅和外甥也未能幸免。那时桑佩罗布已有十三岁,他曾跟父亲跑过几次短途,父亲死后两年,桑佩罗布没有听取母亲的劝阻,坚决要走父亲走过的路,继承了父业,变卖了家里的一些珠宝,买了十几匹骡马,邀约了桑佩岭、桑德尔、墨西卡等地区几个小马帮,开始了冒险的马帮生涯。当他的骡马队伍发展到百匹以上时,他在康藏南部已是有名气的聪本了,有时也参与桑佩寺、甲饶寺、绒若拉等寺庙的商业活动,主要托运边茶,做大宗的边茶买卖,从雅州或达折多进茶运到藏区能去的地方,连续几年从荥经姜记私营茶商购商标为“仁真杜吉”的边茶,贩运到西藏三大寺等,几年的边茶经营为他的商队打下了雄厚的基础,后来他也开始做布匹、盐、氆氇、宗教用品、药材、珠宝等生意。
    庞大的桑佩岭商队蜿蜒在崎岖险峻的山道上,春天的太阳在雅砻江中游的卧洛沟谷中显得十分酷烈,人畜都感到难耐,就在这时从商队里飘起悠扬嘹亮的哨音,开始是一个人在吹,之后就是一帮人在吹,他们齐声吹着一首动听悦耳的曲子,这首旋律优美、节奏舒缓的曲子是桑德尔草原流传的优美的古老山歌,这首歌好像也成了这支马帮队伍的歌曲,每当人马都很疲惫时,队伍中总会有人吹起或唱起这首歌,顿时人马都会精神抖擞起来。这首优美得让人怀疑是天界传到人间的音乐真是有神奇的力量,它能解除旅途的疲劳、烦闷,特别是骡马们在走险峻的道路时,听见这歌,既能压惊,又能协调人和骡马的相互合作,让这些动物感到轻松,与人特别亲近。走过陡峭狭窄的小路,队伍里开始扬起一个洪亮动听的男中音,歌声舒展宽厚,音色亮丽抒情,听来仿佛是从蓝天、云朵里传来的,从山脚下清澈奔流的雅砻江水中升起的,从远处森林里撒播而出的,人和骡马、高山和大地都听得舒舒坦坦、惬惬意意微笑了:
    金色的太阳是蓝天的装饰
    蓝天里太阳金光灿烂
    雄狮是雪山的装饰
    在雪山上雄狮多威武
    牛羊是牧场的装饰
    牧场上好似黑白珍珠在滚动
    骏马是青年骑手的装饰
    在赛马场上驰骋的骏马好似箭在飞
    头骡二骡是马帮的装饰
    旅程中马队威风凛凛似神驹
    队伍在歌声中走过峡谷,翻过几道山坡,有人指着不远处的一道山梁上密密麻麻移动着的动物说:
    “看,快看,那么多的盘羊在跑。”
    有的估计着说:“是呀,真多,有近千只羊吧。”
    “它们好像是受惊吓了,怎么会跑得那么快? ”
    “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这时,他们头顶天空中飞掠过几只鹰,向对面远处的山坡飞去。地上的一些食肉动物也向着鹰飞的方向奔跑着,全然不顾离它们不远的马帮们。
    鹰眼千里见滴血,那些动物知道鹰的眼睛比它们看得远,所以它们之间就有了间接的信息传递链,跟着鹰飞的方向跑,不会有错,一定有美食在远方等着大家。
    几个时辰后,当马帮队伍来到那道山梁左边的黑松林坝时,果然,一幅骇人的场景让大家都吃惊地停了下来,特别是聪明警觉的头骡和二骡都站住不敢往前迈步了。在几道嶙峋如寺宇矗立的铁青色岩石旁,有一片开着金黄花卉的草地,右侧是一些稀疏的松林,在草地上几块大石包旁,正有七八只皮毛斑斓美丽的豹子在阳光下慵懒地或卧或坐着,旁边是几只已经被咬断了吼管血流遍地、断了气的盘羊,有两只被它们的利齿撕成了几块,看得出它们是刚刚战斗了一阵,现在正休息着。不远处还有鹰鹫、红嘴黑鸦、几只狼和豺狗等。
    豹子对它们猎获的这些新鲜的肉食并没有急于贪婪地吃完,这是因为它们觉得鲜肉不及放置一段时间的臭肉好吃,看来这些豹子是不缺吃的,日子过得很富足很悠闲,也不在乎其他动物吃它们猎取的东西,尽情让它们沾光好啦。当大队的马帮经过这里时,有两只豹子警觉地站起来,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商队,那帮小伙子已经把明火枪端在了手里,有经验的马帮娃都懂得,这样近距离地遇上凶猛的野兽,最好别去招惹,如果你不冒犯它们,它们一般也不会轻易地伤害你,但戒备是必要的,有时也会有例外发生。最担心的是骡马受惊,有几匹已经吓得流了一地的尿,驮脚娃就轻声对骡马低语着,安抚着,特别是要稳住打着颤的领头的头骡和二骡,聪本一声令下,大家开始继续走起来,在紧张和沉静中大队人马从这群豹子旁边的小道上走过,这群豹子果然与他们相安无事。
    走过黑松林坝,大家才松了口气。翻过山梁,一片红柳灌木林就在眼前,太阳已经偏西了,骡马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放起响屁来,这是它们饿了的表示,人们也感到饥肠辘辘了,在红柳林旁的河谷地带草坝间,商队终于停下来,今天露宿的营地就在这片有草地、有水流,还有几处来往的马帮们常年用的石块支起的锅庄的地方。
    经过一天漫长的跋涉,真想坐下好好地休息一阵,但这对马帮是不可能的,停下来的马帮娃们就各司其职地忙碌开了。无论是日出开拔还是日落露宿扎营,忙碌都是井然有序的,先把聪本桑佩罗布的中央大帐篷位置定下,然后管理骡马和扎营的司长就骑上马,绕中央大帐跑了一圈,用一根很长的黑色牛毛绳圈划出其他帐篷安扎的地方以及拴骡马的位置,不多会儿,营地就规划完毕,驮脚娃们就干练利索地忙碌开了,卸驮子的卸驮子,生火的生火,搭帐的搭帐,相互间又习惯性地开始了竞赛,这种竞赛可以说在马帮商队中每天都在进行,每一次气氛都是那么活跃又紧张,最先下完驮子的就胜利地欢呼起来了:
    “驮子卸完了! ”
    紧接着扎完了帐的欢呼:“帐篷搭好了! ”
    不多会这边也在呼,那边也在喊:
    “帐篷扎好啦! ”
    “驮子卸完了! ”
    烧茶的也敲起铜锅铜瓢欢呼着:“茶烧开了……”
    就在这样的竞赛里不多会儿,一座城阁就建立起来。在天气晴好又很安全的地方扎营,卸下的驮子就是整齐地长长堆筑在帐篷周围,四边各留一个人们进出的口子。
    炊烟袅袅融入天空,大茶熬开的清香味儿飘溢在坝上,人间的炊烟和生命的气息很快把这片静谧优美的空谷装满了,那些没有了重负的骡马们也舒舒坦坦地放松着自己的筋骨,在地上自由自在地打几个滚,然后起身边走边打着响鼻到周围的草坝和草坡上去美美地享受青草去了,不多会儿,水流边、山坡坝上到处都布满了骡子和马匹。在这样水草丰美的地方,今晚就不用给骡马们加夜料了,特别是那些力气大能干活的骡马,吃起草来很行的,一匹骡子一天大约要吃掉五十多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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