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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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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厌烦的。虽然这样,郎吉从心眼里仍然感激舅舅舅妈,是他们在他走投无路时接纳了他,他们也担了风险,至于舅妈的侮辱谩骂,他确实再经受不住,但他不恨她,他下决心将来一定要感激报答他们给予他的恩德!
    扎西旺久的小儿子在襁褓中时就入寺做了登记,并由绒若拉寺大喇嘛举行了入寺仪式,还赐了法名巴克珠。现在他已经七岁了,按规矩该入寺习经念学成为正式的扎巴娃了,头人决定把老二送进寺庙的同时,也让郎吉走进了寺庙。他认为郎吉面相有气宇,天资聪颖,将来说不定会成为有大德的高僧喇嘛,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对妹妹在天之灵的最好告慰了。
    绒若拉寺不及桑佩寺大,但在历史上那儿也出了个十分有学问又著书立说的活佛,他就是扎西旺久的祖父的兄弟,著作中他的诗镜、格言和对佛经的诠释著述一直收藏在绒若拉寺,本来该寺没有扎仓( 僧院、僧校) ,这位活佛从西藏返回后办起了三个扎仓,每个扎仓的入学的扎巴(初入寺院不懂经典的谓“扎巴”)分为两个班,一个班三十人,每年学习六个月,在学习期间,由寺每月发给青稞、豌豆各两斗。
    郎吉和巴克珠都剃了头发,穿上红色僧衣入了僧院,他俩分在一个班里,先是学习藏文基础,习字母、拼音、书法等等,还要学实用性强的引导僧人修身礼佛的《喇嘛曲巴经》、祈祷众生幸福平安的《白度姆经》,这个阶段结束后才开始学习经典、文法、诗镜论等,几年以后才能在经师的指导下研读五部佛教著作,其间就有了辩经、静修等,这就是一个漫长的修习阶段了。
    每天天一亮学习就开始了,大约到太阳升起两丈高才开始吃早饭,吃完早饭又继续学习到中午,午饭后休息一阵子,又学到太阳下山,每天学习时间约七小时。这种超负荷的学习对于小扎巴娃们还是很苦的。这天午饭后休息时间里巴克珠跟郎吉离开寺院外自己的僧舍,走进寺里,席地坐在草坝上休息,巴克珠慵懒而困乏地打着哈欠说:
    “坚赞,我真受不了啦,如果你能帮我学经那该多好啊。”
    “如果是的话,我也乐意。”
    “你就一点都不累吗? ”
    “这算什么? 比这累的事我都做过。”
    “你真行,怪不得我阿爸经常夸你,他好像很喜欢你呢。”
    郎吉笑了,没说什么,巴克珠又叹着气说:“我好羡慕阿哥降初,用不着学那么多的经文,长大了当个自由自在的甲波多好。”
    “知道吗? 你阿哥又羡慕你呢,你们俩互相羡慕,我听老爷讲过,等降初再大些就要把他送到西藏贵州学校学五年。
    “五年? ”巴克珠伸出舌头,表示可怕,又问:“那么久要学什么呀,跟我们一样学经文吗? ”
    “不,好像是学怎么当官吧。”
    他们俩说的这个贵族学校在拉萨,学期五年,招收的学生全是贵族、农奴主、官员的子弟,主要学习封建官场礼仪,如何征收赋税和各类实用公文。
    “都怪阿妈,她怎么说我们就得怎么做,也不问问我们愿不愿意! ”
    “其实你跟降初一样幸福呀,等你长大些你阿爸阿妈也会把你送到西藏大寺庙去深造,以后你就是受人尊敬的上师了。”
    “但是要不停地学呀学的! 真难! ”他扑在地上,低头咬了一口青草衔在嘴上。
    郎吉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不会气得变成羊了吧,怎么啃起草来了。”
    “变羊也比这好,自由地在山上吃草,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好快乐! ”他把嘴上的草吐在地上。
    “像你这样不听话的懒羊是要挨鞭子的呢,长肥了还要被人杀来吃了!郎吉逗着他说。
    他失望地说:“那我就不变羊了,你说我转世时转什么好? ”
    “就当不识字不习经的陀陀喇嘛吧! ”
    郎吉故意这样说,因为陀陀喇嘛是那些读书不行就去从事寺里的服务劳动、或是体力工作之,类的喇嘛。
    “我才不呢,要是这样那我这个头人的儿子真是太没出息啦,我不伺候别人。”
    “那你就什么都不变好啦。”
    “不,我最好是变成一棵树……”
    “咚咚”几声鼓响起,学习时间到了,郎吉拉起巴克珠说:“走吧,还是变回读经的扎巴吧,快走。”
    “只有这样了。”巴克珠无奈地说,他们边跑边把红袈裟披好,和共他年轻、年幼的扎巴们向扎仓奔跑去。
    结束了第一阶段的学习,一些学不好的扎巴就不再学了,有的就去做服务工作的陀陀喇嘛了,也有的是还俗了,巴克珠也学得不好,他学不好的原因,喇嘛和家里人分析,是他太依赖坚赞了,于是决定把他送入桑佩寺。这以后郎吉和巴克珠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又是一个春天来临,绒若拉寺的大祈祷法会还有一大就要进行了,寺僧忙了几天,今天僧俗众人把从山上采来的各色鲜花扎满了大殿的梁柱,酥油灯光映着红色的大殿和白色、红色、紫色的野花,使庄严的殿堂变成了人神共聚的天堂。休息时,有的僧人到法苑去辩经,有的就在大殿外的草地或走廊栏杆边或晒太阳或下起棋来。阳光暖暖的,一个青年僧人手拿着一本当时很流行的藏纸手抄本,坐在院里一棵柏树下准备翻开看看,见郎吉走过来就招呼他:
    “坚赞,你看,我从格格那里借来了这本书。”
    “《密芒吉丹居》。”郎吉高兴地接过来念着。
    “密芒吉丹居”的意思就是“藏围棋的理论”,“密芒”就是“多眼棋”之意,也就是藏围棋。
    藏围棋在藏族历史上出现得很早,古格王朝时就出现了这种棋艺对弈活动,到了吐蕃时期,下这种棋的更多,爱好者上至贵族、高僧,下到帐篷里的老百姓。在敦煌莫高窟的文献里有记述:松赞干布之父朗日松赞和一些大臣擅长下藏围棋,是出色的棋手。17世纪前后,藏围棋逐渐进入兴盛时期,郎吉手里的这本藏围棋理论书,是19世纪中叶藏族著名天文历算家,也是围棋高手登巴嘉措所著,藏围棋后来成了寺庙僧人青睐的益智和消遣娱乐的工具,特别是在上层青少年中广为流行,卫藏、康藏等一些寺庙的体育活动中,还专门设有下棋的屋子。在当时颂赞大昭寺的这首诗中就可见那时人们对藏围棋的喜爱:
    形如天国的坛城
    佛教僧侣都喜欢
    好似金刚杵的殿堂梁柱
    密宗大师都喜欢
    寺庙大院的布局
    就像密芒的棋盘
    黑头藏民都喜欢
    “喂,你们别老是看那书了,来,我们来下一会儿! ”几个年龄跟郎吉相仿的扎巴娃在不远的一角喊道。
    “那你先看吧,我跟他们下棋去了! ”郎吉把书递给了青年。
    “行,你要看,那我过几天再还给格格。你去吧。”
    几个少年扎巴围坐在草地上,中间摆了张软牛皮制成的、绘有纵横十七道线路的棋盘图,然后从一个不太新的彩色毪子小袋里倒出黑白石子儿。密芒的下法和国际上流行的比赛围棋相同,特别是藏式大围棋。棋规与中原古代、现代的差别很大。
    现代围棋是十九条纵横线路,而密芒是十七条。下棋的时候密芒的下法永远是白子先走,六枚白子,六枚黑子,共十二子,黑白交叉摆,没有让子棋,它不仅有“座子”,而且还是十二个( 中原的“座子”是四个) 。藏围棋已经有千百年历史,在古藏族苯教的宇宙观中,天体是分为十二宫的,它们是:人马宫,摩羯宫,宝瓶宫,白羊宫,双鱼宫,金牛宫,狮子宫,巨蟹宫,双子宫,室女宫,天蝎宫和天秤宫,其座子就是依据于此而来的。
    几个少年扎巴摆开的黑白相间的“座子”,围成一圈形如藏传佛经中描画的轮回图结构。
    开始下时,交战双方不只是眼观手动,而且还要动嘴,许多时候还会出现激烈的舌战。
    “我这子是狐狸。”先下的扎巴娃说。
    “我这子是豹子。”接着下的郎吉说。
    “我这子是老虎。”
    “我这子是狮子。”
    “我这子是……”
    就这样一个对一个不断对说下去,等最后说的一方压倒先说的,直到一方思维枯竭,实在想不出对应压倒对方的,舌战就结束了,但是这只是另一个层面的比赛,眼观手动的下棋还要进行,这个胜负才是关键的。
    正当郎吉他们下得起劲时,一个叫欧珠的少年扎巴走到旁边站着看了会儿,见郎吉他们那么专注激动的样子,没有谁顾得上跟他打招呼,于是就想招惹下他们,他蹲下来,悄悄伸出手,一把抓起摆着棋子的牛皮图盘,棋子撒了一地。几个孩子惊讶地抬起头,恼怒地看着他,责怪着。
    那个叫欧珠的扎巴却说:“我喊了你们几声都不理我,看你们还下。”
    “欧珠,那是我的棋盘,你还给我吧。”扎巴娃格绒说。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欧珠得意地说。
    “那是我的,还给我吧。”扎巴娃格绒有些胆怯地又说了遍。
    欧珠却把牛皮纸揉成一团,在上面吐了口唾沫扔在地上,还踏上一只脚踩了踩,挑战似地笑了说:
    “你来取吧,还你了。”
    格绒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弯下腰取那图,但欧珠没有松脚,他就轻轻推了下,欧珠当即就给了他一拳头,打在鼻子上,鼻血一下就流了出来。郎吉看不惯欧珠欺人太甚的样子,抓起地上刚才散落的石子棋就想朝欧珠扔去,那个借给郎吉书看的青年扎巴已经走过来,他忙拉住郎吉的手,示意他别犯教规,看那边铁棒喇嘛走过来了,这时,跑得最快的就是欧珠,格绒扯把青草擦了下鼻血,拾起牛皮图也赶快跑了。
    藏历六月十五El是安居日,这几天僧人是禁止出门的,因为到了春末夏初,所有的草木都开始萌发枝芽,虫鸟开始下蛋孵雏,所以怕踩死幼虫雏鸟,犯了佛教戒规。安居日第一天全体僧人集中在大殿里,寺里的禁忌管理者手捧着一把专门用于发誓和惩罚违规者的巨大的铁锁、铁钥匙,依次从每位僧人面前走过,每一个僧人都要把手放在锁钥上,背诵规定的誓言,象征自己的行为要被誓言约束住,就如同这把锁和钥匙一样,背弃誓言定将受到佛的严惩。安居日期间授予了特殊权力的禁忌管理者,不像其他僧人一样在室内闭门静修,他们可以到处巡查,看有没有违规的僧人,若被撞见,就必定要挨罚。
    做完早祷,僧人都回到康村( 僧人自己家修的房子,以所来之地为集居群落,形成康团) 自己的住所,为表示房内有人在闭门修习经典,以免有人打扰,所以在关上门前先要在门槛上放一团泥,再插上一把青青的贡呷草,如果有急事必须出门去,那需要请假批准才行。
    欧珠是另一个大头人阿杜的儿子,在这一带,他家势力之所以比较强大,是因为跟康南毛亚大土司是亲属关系,所以在这片区域上,其他土司头人都要让他家三分,欧珠就依仗着父亲的地位,经常背着格西欺负其他家庭地位低的软弱的小僧人。僧房都是各自家庭修建的,外观看所有的僧房都是两层的,白色墙,红门窗。但从里面的布局和装修就可看出各自家庭经济的好坏。欧珠的僧房在这片康村中算是修得上等的,正关门闭修的欧珠这时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
    “欧珠,欧珠。快来取你家里给你带的东西,快来取! ”他从窗户望出去,见巷口处一个皮帽戴得很低的俗人向他招了招手,他犹豫了会儿,四处看了看,见到处都静静的无一僧人,急忙下了楼,开门出去了,可当他走到巷口,却不见了刚才喊他的人,只听见几声鸟叫。他走出巷口朝前又走了一程,什么人也没有,他正感到纳闷,就在这时手里拿着亮晃晃、巨大铜锁铜钥匙的安居日的巡视官走来了,躲是来不及了,他撒腿就想跑,值勤官冲上来抓住了他,并举起手里的铜钥匙在他身上敲了几下,打得他叫唤起来,然后用鞭子把他往回赶。欧珠这回算是吃了顿闭口沙,他始终没猜出是谁把他喊出去的。
    那个喊他的人其实就是郎吉,当早祷完了后,郎吉换上借来的俗人服装,在自己的房舍门前放好泥草就悄然溜出去,观察好巡查官动向,他的配合者发出鸟叫的信号,他就恰到时候地把欧珠喊了出来,自己迅速躲开去,让欧珠撞在了巡查人的手里,替他和小伙伴们出了口气,这是他的主意,他的配合者是那天挨了欧珠一拳的格绒和读围棋书的那个年轻僧人,还有个小扎巴阿桑是知情者。
    凌晨,当启明星从东方刚刚升起来,绒若拉寺大经殿的顶楼上走来一个僧人,走到顶楼最高处站定,面对着寺庙前方、笼罩在朦胧晨光里的层层叠叠、高高低低的一片白色僧房,他抬起手,“啪、啪、啪”响亮地击掌三声,掌声在静谧肃穆的寺院城阁上空回响,接着传来他浑厚、沉稳、宏壮并经过特殊训练的低沉胸音:
    “米米泽哇德庆坚色司! ”
    这是句祈祷的话,意思是观音菩萨保佑平安。紧接着在殿堂的大院里响起一个清脆响亮的童音:
    “念经咯! 念经咯! 念经咯! ”连喊三次。
    全寺的僧人们都迅速起床向大经殿涌去,脚踏青石板的声音和袈裟裙裾的摆动声轻轻响应在僧舍小巷里、大殿石梯上……
    殿堂可容纳近两千名喇嘛,几千盏酥油灯燃放着橘红的光亮,映照着大殿里高大的上百根红色梁柱,身着红色僧衣的僧人们前后赶来,就像红色的浪涛起伏着,不多会儿就平静地排列端坐好。
    斟茶的七八个小扎巴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连走带跑,平稳地端着很大的酥油茶壶由寺院后的大厨房跑到大殿内依次给所有早祷的僧人斟上茶,早祷和早茶就开始进行了,领经师浑厚、洪亮的领经声响起:
    “贡曲松却巴帕! ”( 向三宝献供)
    全体僧众跟着他念诵了一遍,然后一齐端起茶碗喝上第一口茶,就这样反复三次,诵经声和喝茶声在聚音、共鸣效果特殊的大殿里就像红色的海洋里掀起的气势磅礴、波涛激荡、有韵律、有节奏的声乐波浪。
    大厨房里一派忙碌,今天早祷后要布施茶粥,施主是桑佩岭马帮,聪本桑佩罗布昨天晚上就派人送来了茶包、酥油和小麦等物品,今晨僧众喝的酥油茶就是他们布施的,早祈祷结束后,还将布施小麦稀粥。这种在早祷时接受布施是常有的事,这样做是请寺里帮助祈祷,祈祷吉祥如意。每年桑佩岭马帮将要远行,都会在临出发前一天在当地几个大的寺庙菩萨前点灯,献哈达,早上布施,请僧众为他们远行祈祷平安、吉祥、生意兴隆。马帮队伍每次远征,就是一次长途跋涉的探险,在路上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险恶,特别在横断山区域的朵康险峻的高山峡谷中,所以祈祷商队人马的平安是很严肃、很重要的事情。
    厨房里两只足以盛下三头牦牛的巨大铜锅热气蒸腾着,很大的灶孔里粗大的几根青冈木熊熊地燃放着火苗,劈劈啪啪地发出干柴爆裂的声音,当火势微弱了,管厨的铁棒喇嘛就拿起一根近一丈多长的木杆,站在离炉灶较远的地方,把木杆伸进炉膛,高声地向火神祈祷念咒,并不断地说:
    “燃烧起来,燃烧吧,燃烧起来! ”
    好像真有火神帮助,刚念完,火势就威猛起来。两边巨大的灶炉上都搭着梯子,烧茶煮粥的人正沿着依在锅边的木梯攀上攀下地忙着掺水搅和。
    寺院层墙外的苍翠树林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啾啾啾”、“嘶哩楚,嘶哩楚”的鸟叫声,东方的朝阳冉冉升起来了,阳光照耀在恢弘精美的寺庙建筑群上,亮丽的光柱从大殿顶的天窗涌进了殿堂,沐浴着红色的僧众,这时,早祷在灿烂的阳光里结束了,而布施的施主已将熬好的麦粥盛在装饰着铜皮的大木桶里等候着早祷结束的僧人们。
    听到喇嘛总管发出分粥的信号声,僧人们拿着各自的木碗向大门涌去。郎吉跟这些精力充沛的青少年扎巴们一样,笑闹着,大家都故意你涌我、我挤你地向前冲着,这也就形成了一种形式,每次施粥时,一种特别的竞赛就开始了,就看谁挤到最前面,成为优胜者,有时为了争夺这个优胜者称号,年轻人还可能大打出手。格绒跟着郎吉左钻右挤,一会儿就冲到施粥处,按规矩第一个到的就要把手里的木碗在旁边的木栋柱上“咚、咚、咚”地击三下,另一个扎巴与郎吉几乎是同时冲上前,但是伶俐的郎吉先敲响了木柱,屈居第二的扎巴转过头来,见是郎吉,就满脸不悦地看着他,而郎吉却对他报以胜利者的微笑。当他和格绒端着麦粥挤在人丛中,他看到人群之外的聪本桑佩罗布正看着他,他急忙招了下手,对格绒说他去见个人,等会儿回来,就忙着挤出人群,但却不见了聪本的踪影,他失望地四下看了看,没找到聪本,就一边向回走、一边端起麦粥喝起来,却无意撞着一个人,那人用力推撞了他一下,原来是端着麦粥的欧珠,他在挑战地看着郎吉。郎吉没理会他,埋头喝着粥想走开,但欧珠却拦住他的路,又推了郎吉一掌。
    “你想干什么? ”
    “干什么? 你还不知道? ”
    “不知道。”
    “哼! 阿桑是个胆小鬼,被我一吓就交代了,你就别装了。”
    “不知你在说什么。”郎吉冷静地说完迈步想走开。
    “我一直在找机会,今天是你自己撞上的,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欧珠又推了郎吉一下,并一把抓住郎吉身上的袈裟不放,郎吉这才举起手里的木碗向他脸上扣去,稀粥糊了欧珠一脸,趁他擦脸时,郎吉转身就想跑开,欧珠追上来,又给了他一脚,一拳,一让再让的郎吉这时也忍不住了,迎着向他扑来的欧珠扭搅着打起来,两人互相都打得鼻青脸肿还分不出输赢,最后是铁棒喇嘛冲上来拉开了,对这两个打架斗殴违犯教规的少年扎巴狠狠地用皮鞭处罚了一顿,并罚他俩做苦工,不做苦工,就罚款。欧珠是大头人家的儿子,最终是用罚款代替了苦工。郎吉不想让他舅舅知道他打架的事,一再求格格不要跟家里人说,做苦工他才不怕呢,只是屁股和腿被那个铁棒喇嘛打得太重,睡了两天才走得动。这天晚上格绒告诉郎吉,欧珠是个很坏的人,他贿赂了打郎吉的那个扎巴,所以才把他打得那么重,这是欧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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