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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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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焰,土司已经坐在离炉火不远的那个铺有皮毛和藏毯的长椅上,旁边的卡垫上分别坐着几位涅巴头人,几个打手是从身强力壮心狠手辣的“荒扎”( 小头人) 中抽出来的,管家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把他的木枷取下来,”土司对狱差说。
    取下木枷的坚赞仍然不能让土司看清脸,他头发蓬乱,满脸污垢,只有那双眼睛在纷乱的头发后被火光映得炯炯发亮。土司仔细地审视了坚赞一会儿,就一面吸着鼻烟一面说:
    “给他把脸洗干净,我想看清这个胆敢杀我的家伙究竟长得什么样? ”
    狱差迅速舀来一铜瓢水,站在坚赞身边的打手摁了下坚赞的肩说:“快,快洗吧,你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
    坚赞低头看看瓢中水里模糊的自己,真的是面目全非了。他把戴着铁镣的手伸出来接住狱差倒进手心里的水,但是他并没有洗脸,只把手掌洗了洗,就不再接水了。
    “怎么? 还要人伺候洗吗? ”狱差说。
    土司皮笑肉不笑地说话了:“他不洗,那你给他洗吧。”
    “我来,”一个“荒扎”打手明白土司的意思,接过那瓢水猛地就从坚赞的头上淋了下去。
    土司顺手抓起放着几根皮鞭的褐色矮几上一张有些发硬的不知是用来擦拭人血还是擦拭灰尘的什么布,扔给了倒水的那个人,那人一把抓住坚赞淋湿的头发,就想把这脏布往坚赞脸上抹,坚赞抬手就用铁镣向那人砸了去,正打在他右眼皮上,“啊……”,那人疼得叫了声就挥拳向坚赞打去,这时土司挥了下手说:
    “行了,我还没审他呢,如果你把他打晕了,我今天就浪费时间了,等会儿你再收拾他不迟。”
    土司虚眯着双眼,一只手支撑着下巴颏仔细地审视着坚赞,无限好奇地一字一顿地说:
    “告诉我,桑佩坚赞,你为什么要杀我? ”
    坚赞不语,土司又重问了句,见他仍不开口,就对狱差说:“把木枷上起来,这小子太不老实了。”等上好木枷土司才站起来,拿起皮鞭走到坚赞面前,用皮鞭把坚赞脸上披盖着的头发拨开看了看,然后转身走到挂着人皮的墙边指着其中一张说:
    “你看看,这张皮就是从几年前一个叫扎西的年轻人身上剥下来的,”他又指着墙上挂着的许多干硬的黑色绳状物说,“这些都是从那些犯了我的法的人身上抽出的脚筋和手筋,你看,你是想把你的皮挂在墙上,还是把你的筋挂在这里? ”说完,他得意地用皮鞭的鞭柄指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子说,“这里边都是些晒干了的眼珠和耳朵,我想,你不会希望自己的眼睛耳朵也。存放在我这里吧。”
    看到坚赞仍然不语,土司有些不耐烦了:“为什么不说话? 关进了地牢就哑了吗? 你可真是恩将仇报,我把你当贵客邀请,却落得个‘供敬野狼反被狼咬,拉了毛驴反被踢一脚’,你是什么人,有如此的胆量,说! ”
    土司愤怒起来,用皮鞭狠狠地戳了下坚赞的额头,坚赞抬起头,眼光咄咄地直视着面前的土司,那目光像寒冷的刀,让土司感到特别的不舒服,土司冷冷地笑了下:“你眼里有仇恨,今天不开口不要紧,我们还有时间,我不会便宜了你,我会让你说话的,你会慢慢地死去,是痛死! 我会先割掉你的耳朵,再挖了你的眼,剁了你的手,然后把你缝在湿牛皮里,放在太阳下晒上几日,你就这样慢慢地死去。”他说这话的时候用鞭子慢悠悠地从坚赞的耳朵指划下来,当指划到坚赞坚实的腰部,土司举起了皮鞭,朝着个头跟他差不多但体格强壮刚毅的凶犯身上抽去。
    “不说,你就先吃顿鞭子吧,给我跪下,跪下! ”土司几乎是咆哮地吼道。几个人把坚赞按倒在地,土司就开始挥舞起鞭子,许久没有挥动皮鞭的土司瘾发了似的一挥就不可收拾,坚赞挣扎也好,抽搐、大叫也好都没能使土司松懈下来,皮鞭在他手里依然还是那么得心应手,他的手臂就像着了魔似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快感,直挥到他自己筋疲力尽,坚赞的身上也已鞭痕累累、血迹斑斑了。坚赞断定,土司弄不清他的来历是不会处死他的,那么他就要拖时间,只要不死,他就有希望。
    管家见土司已是汗流满面,迅速递上准备好的白帕,土司扔掉鞭子,才觉得自己真是累了,头人们纷纷起身,担心土司劳累过度,劝他休息,他这才示意侍从扶他坐下,他一面拭着汗,一面喘着气对刚才就想动手的那个“荒扎”说:
    “你接着来,用皮鞭。”
    那人迫不及待地拿起鞭子就挥动起来,不一会儿地上躺着的坚赞就不动弹了,他才停下了鞭子,一把抓起已经昏迷的坚赞的头发看了看说:“他已经昏过去了。”
    土司这时连打几个喷嚏,管家忙说:“甲波爷,你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是休息吧。”
    “哼,不开口,有他好受的,今天就饶了他,把他拖回地牢,我们回吧! ”说完土司一行就陆续离开了这里。
    狱差和“荒扎”打手用冷水泼在坚赞头上,等坚赞醒来,才把他拖进地牢里。
    萨都措和沃措玛从外面骑马回来,在门前她们正遇见丹真管家送活佛西饶出去,他是请来给土司看病的,土司昨天对坚赞猛打了一阵,没想到今晨就腰也酸手臂也疼,还未完全康复的伤口又隐隐作痛,有伤就易受寒,吃了家里僧医的药,土司夫人不放心,令管家又到朗泽寺请来西饶活佛来诊断,结论都大同小异,土司夫人这才放心了。
    西饶活佛走后,萨都措和沃措玛忙问父亲的病情,丹真管家说:“一切都好,只是昨天受了点寒,活佛说,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萨都措板着脸问:“昨天你们不是都在父亲身旁吗? 为什么让他受累? ”昨天土司审问坚赞的事,萨都措和妹妹是晚上才听说的,本来今天早上她们就想问父亲审问的结果,但一早就有个与她们要好的头人的女儿来邀请她们去玩,这时才回来,他们边说边向楼道口走去。
    听萨都措这么说,丹真管家就清清嗓子有些得意地说:“昨天那个凶犯怎么也不说话,哑了似的,甲波爷才生气地用皮鞭狠狠揍了他一顿,打得他皮开肉裂,昏死过去。”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在萨都措脸上停留了会儿,丹真想自从那个家伙入了牢,萨都措总是喜怒无常的,对他也是想骂就骂,今天她听到自己的父亲是如何揍了那个家伙,她该不会对他又是一阵无名火吧,这时却听见沃措玛说:
    “你好像挺高兴我父亲累着似的,你们干什么去了? 你应该知道我父亲还没恢复,怎么不让那些打手去做? ”
    “就怪那家伙太傲慢了,才让甲波爷……”
    萨都措提高声音说:“你和几个头人都在场,你们就想看着甲波爷累倒是不是? 奴才是做什么的? 就是要随时关心主人的一切,我父亲养的那只狗都比你们强,你们这帮人怎么连狗都不如,你们都该挨鞭子! ”萨都措冷冷地说着,这些话丹真听了,不会放在心上的,可这些话却让正从楼梯上下来的大头人降泽听见,他比土司大许多岁,能说会道,有学问有见地,在土司面前他是说得起话的,他皱着眉头听大小姐说完,就迎上来说:
    “刚才色姆萨都措的话我都听见了,那样说我们,我想恐怕不太妥,色姆提醒我们关照好甲波爷这是应该的,昨天我也在场,把我们骂成狗都不如,那就不太尊重人了。”
    本来心里就憋闷的萨都措一听大头人的话心里的火一下就腾起来,这个自以为了不起的老头别以为土司父亲一向都宠着他,没人敢说他,她今天就要骂他一顿,要让他也知道她萨都措的厉害,于是她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目光咄咄地看着老头人,冷笑了下说:
    “不要以为我父亲信任你,你就可以来教训我。我是说了你们连狗都不如,又怎样? 你看你下巴上的胡须已经发黄了,我还要说你已是不中用的老狗了,你敢怎么样? 你去告吧,我就是骂死了你,我父亲也不会责怪我! ”
    刚才还那么沉着的头人这会儿被萨都措的谩骂击倒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他看着长大、任性而果敢的大小姐会如此无理,土司对自己都敬重三分,她竟然敢骂他是不中用的老狗,头人气得发抖,长胡须抖颤着,张口“你……你你……”了好一会儿,丹真忙解围地拉住头人的手说:
    “别生气了,头人,色姆萨都措是在骂我,她说的是气话,她心里其实并不那么认为,她也是很敬重你的,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
    “我的脾气怎么了? 你们这帮奴才就不许我来教训吗? 你们如果比狗强,为什么让我阿爸受了伤? 为什么让他昨天又……”萨都措从来是得理不饶人,无理也要争个输赢,这时沃措玛制止姐姐说:
    “萨都措,别说了,你看院坝里下人们都在看呢! ”沃措玛对姐姐那些伤头人的话就感到难为情,更不愿让娃子和差巴看他们的笑话,沃措玛的提醒,终于让萨都措打住了话头,她愤愤转身巡视了一遍院里已经停住手里活儿、正看着他们的下人,大声地叱骂了句:
    “看什么看? 干你们的活! ”
    “想挨罚吗? 干活干活! ”管家挥手嚷着。
    下人们忙低头又各忙各的了,谁也不敢再往这边看。萨都措这才狠狠地白了大头人一眼,转身上楼去了。大头人痛苦地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就悻悻然地慢慢走了。
    沃措玛看着头人离去的背影,又看看丹真说:“就怪你! ”说完也上楼去了,丹真跟着上了楼,他的嘴角悄悄浮起一丝笑意。
    大头人降泽一生对甲波爷是忠心不二,想不到受人尊重又身为贵族、学问和修养都很高的他在年老时会被人辱骂一番,把这事告诉土司又能怎么样,那可是人家的心肝宝贝,这口怨气他又实在咽不下,第二天就病倒了,于是就向土司写了个辞呈,要求告老在家休息。
    土司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并没有责骂萨都措,他感到大女儿具备了当主子的气魄,只是脾气暴躁了些,骂起人来就跟他打起人来一样又稳又狠,萨都措会练就出来的,以后成了女土司不会没有魄力的。对降泽的退休要求虽然土司答应了,但还得等登廓会议召开另选出增补的涅巴后,他才可以彻底退休。土司让家里的喇嘛医生去给大头人看病拿药,还派人给他带去厚礼。
    萨都措和沃措玛对父母的孝顺是无可挑剔的,但是坚赞的事却让她们的心态变得复杂而矛盾了。姐妹俩又一次悄悄瞒着所有的人给坚赞在西饶活佛那里取来了治伤的药,但是这次谁也不愿去送药。萨都措自从坚赞被押后一直怕再见他,她怕自己一见到他,她心里压抑着的一腔爱恋的激情再次无法遏止地喷涌出来,她爱坚赞,从心底深处热恋他,她所有的爱恋还没来得及倾泄,心中已经刻骨铭心的男人却变成了仇人,每当想起神鹿谷里坚赞和她的亲拥热吻,她都会泪流满面,心里加倍地痛苦,爱恋和仇恨使她不知该怎么办,她苦苦挣扎在十分矛盾的痛苦煎熬中。萨都措流着泪把心里的这种痛苦告诉了妹妹,沃措玛才答应姐姐又去给坚赞送药。
    当沃措玛和上次一样顺利地把药给了坚赞后,就想赶快离开,却听坚赞在小门上的方孔处对她轻声地说了句:
    “沃措玛,听我说几句话,可以吗? ”
    沃措玛犹豫地停住了,她转过身说:“说什么? 还有什么可说的? ”
    “你信任我吗? ”坚赞沉静地问。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 ”
    “你能这样做就是对我的信任。”
    “你错了,这都是萨都措让我做的。”
    “那她为什么不来? ”
    “我早告诉你了,她不想再见到你。我们这样做是因为想帮帮父亲。”
    “你认为这理由很充分,是吗? 其实你们是在帮助你父亲的仇人,而且,我会理解成一种爱。”
    “你别妄想了,爱,谁会爱你? 你休想! ”
    “你会爱我的,也许你自己还不知道,但我感觉到了。”
    沃措玛的脸发红了,但在昏暗的光线里坚赞是不可能看清的:“你说的是疯话,这真让人发笑,我不想听你说了。”说着她转身就走。
    “别走,我有话告诉你。”
    她又走回来:“那你就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
    这是坚赞最不想回答的,他沉默了。
    沃措玛冷冷笑了笑:“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怎么又哑了? ”
    坚赞沉吟了会儿终于说:“沃措玛,我……我喜欢你,从心里。”
    沃措玛惊慌起来,她不安地看看身后黑暗处道:“你疯了吗? 你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我怎么会……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杀我父亲? 为什么? ”
    坚赞脱口说出:“为仇恨! ”
    沃措玛吓了一跳,诧异地重复了句:“仇恨?!”
    坚赞也被自己毫不迟疑的回答惊了下,在沃措玛面前他怎么就说出来了呢?于是他忙说:“我是为朋友的仇恨而来的,我的生死知交。”
    “那你只是个杀手? ”
    “是的,杀手! ”
    “不可能,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在说谎。”
    “千真万确,为了我朋友的仇恨,我甘愿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你的朋友,他,是什么人? ”
    “我们亲密无间胜过亲兄弟,他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复仇是他惟一的心愿。”
    “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报仇? ”
    “他……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们一起发过誓,为了他的布隆德誓言,谁要活着谁就为此奋斗。”
    沃措玛不信任地坚决摇着头:“不可能,我从没听说过,我父亲根本不会去害谁,除非他非常对不起我父亲。”
    “他的仇恨还不只是这些,你想听听他的全部故事吗? ”
    “我不会相信的。”
    “等你听完以后再说信不信,好吗? 我和他都是孤儿,聪本也不是我的亲叔叔,那时我们都还小,是一户很穷的人家收养了我和他,我们年龄相当,我们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他的双脚在我们相识前就摔断了,从很高的悬崖上摔下的。后来在一次狼的袭击中,他为了救我,死了。长大后我遇见了桑佩马帮,所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
    “我信任你,我知道你很善良,也……”
    “好了,不说这些了,讲讲你所谓的朋友的故事吧,我可不想在这里呆长了! ”沃措玛不再说什么,显然她是想听下去。
    坚赞坚信,他要讲的这个真实的故事一定会打动善良纯真的沃措玛,于是他倚小门坐下,开始讲述起一个叫翁扎·郎吉的故事来……
                第八章
    《后汉书》记载:横断山区牦牛徼外有“百余国,户百三十余万,口六百万以上”。其中最著名的就有声震中原的白狼部落。《后汉书》记有白狼王( 白拉甲波) 三首诗,其中一首歌词日:“远夷所处,日入之部。慕义向化,归日出主。圣德深恩,与人富厚。冬多霜雪,夏多和雨。寒暖适时,部人多有。……”( 后汉书谓之“白狼”是译音,也可谓白拉部落,是今甘孜州南路巴塘、理塘、乡城、稻城等,北路的新龙、甘孜县等大片区域。)
    其实,桑佩坚赞就是翁扎·郎吉,是翁扎土司家族的后代,但是他没有告诉沃措玛这一实情。翁扎豪门在康藏高原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其祖先最早称王时叫“斯克噶布甲波”,就是“白狼王”之意。
    古代康巴高原据传居住着藏族本身最早几个部族。汉武帝统一西南各少数民族以前,藏区朵康的部分地区( 今甘孜州区域) ,也就是金沙江以西已经有百余个部落,白拉、磐慕、楼薄、桑吾等部落较著名,其中白拉部落最为有名,又称白拉国( 汉史书译为白狼国) ,它甚至驰名中原,在《后汉书》中有多处记载,白拉部落在内地中原有影响的原因与白拉王写下的《白狼王歌》有关,《东观汉记中》用汉字把此歌的译音和译意记录下来,之后《后汉书》也记载了白拉王“作诗三章”,就是《乐德》、《慕德》、《怀德》三首,白拉王在这几首歌词里描绘了白拉部落的风物、畜牧业以及白拉部落和内地经济文化的交流,表达了他本人对中原王朝的内附崇敬之情,汉明帝对此歌很重视,命史官“录其歌焉”,表示对白拉王十分支持和重视,可见当时白拉国在一百多个部落中的显著地位,它与汉王朝的频繁交往,也影响带动了其他部落与内地其他民族的往来。
    三国、魏晋南北朝时期既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分裂时期,又是一次民族大迁徙和大融合的时代,白拉部落也出现了分裂,王族分出几支,最早的翁扎土司家族就是后来从白拉国分出的,据说这支最早的几代酋长都以会颂吟《白狼王歌》( 白拉王歌) 为荣,并书于软牛皮上供为先人的圣物,到第一代白狼王时,其家族还有一件供奉的圣物,那就是一张毛色雪白发亮、非常罕见的白狼皮毛,传说第一个白狼王还在襁褓中时,草原发生了一次特大雪灾,人畜死亡惨重,适逢此时,又遭另一部落的抢掠,酋长领着本部落的青壮年男子奋力拼杀,许多妇女和小孩遭到前所未有的杀戮,在那个雪花纷飞的黄昏,一个抢掠者发现雪地死人堆里,一个已经死去的年轻女人的皮袍襟里还酣睡着个男婴,这个杀红了眼的劫掠者举刀正想杀掉那个小男孩,就在这时那人听见身后一声狼的长啸,还没等他回头,一道白光闪现在眼前,并把他扑倒在地,只见一只罕有的高大壮健、风姿飒然的大白狼就站在那个男婴身旁,惊诧不已的那人从雪地上爬起来,急切地想把眼前这个自己送上门的稀有的猎物弄到手,白狼再一次扑向他,在撕咬和相搏中,那人和白狼都受了重伤,劫掠者终于死在血泊之中,而这只白狼却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躺在那个男婴身旁,用它身体的余温,用它丰厚的皮毛温暖着小孩,当酋长和他的族人击退劫掠者回来寻找家眷时,肚腹上还插着刀的那只狼已经死去多时,但它那丰厚亮泽的皮毛却没让小孩受冻而死,饿坏了的小孩还在母亲冷却了的怀里嘶声地哭着,这情景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只护佑小男孩的白狼难道是神灵派来的? 大家无不为之感动,纷纷向白狼的尸体跪下了,这个被白狼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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