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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干部与群众的谈判:信访干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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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立即跑到附近一个公话厅拨打了急救电话,随后返过来,悄悄地将那中年妇女背到公话厅旁边,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并从对面商店借来一杯凉开水,试图让她喝下去。
  5分钟过后,救护车来了,杨百家早把报告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县医院。
  此时报告会已经开始,洪钟书记致了热情洋溢的贺词。走下主席台的时候他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杨百家的空座位。随后把报告团老张叫到身边,问:“这个杨百家联系上没有?”
  老张着急而又无奈地说:“他的电话快打一百遍了就是打不通。”
  洪钟严肃地说:“没有和大新的其他领导联系一下?”
  “都联系过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洪钟下意识地拍了一下桌子,“问问他还有没有一点纪律观念——他就是来了,也不让他讲了。”沉思片刻后问:“他不会出什么事吧?你再给交通部门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交通事故发生。”
  “好的,报告会是不是继续进行?”
  “进行,怎么不进行?他不磕头我们就不过年了吗?”
  报告会并没有因为杨百家的缺席而受影响,而杨百家也没有因为今天有报告会而影响他的工作。其实,从打了求助电话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停下来喘息的机会,还能想着什么报告会!主席台上第一个发言者聚精会神地讲述自己感人事迹的时候,他正在苦口婆心地说服医院先救人再交费;第二个发言者向听众鞠躬表示感谢的时候,他正守在抢救室的大门外急切地等待着抢救结果;第三个发言者走上讲台的时候,他正神情紧张地帮着护士将那中年妇女从抢救室推进病房。
  此时,坐在会场上的陈思齐早已乱了方寸,一遍遍扭头往后观看,表现出少有的急躁。他现在多么盼望时间就此停滞,多么盼望奇迹在瞬间出现,杨百家如果最终不能出现,将会使这次报告会变得非常不严肃,将在全县造成很坏影响,这个责任杨百家个人无法承担,大新乡党委、政府也无法承担。而坐在后面的刘强根却在窃喜,杨百家不是做梦都想出名吗?这下名可出大了。看看了妙语抄录本,“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嘴角上流露出一份暗笑。
  

第十章 临场发挥(1)
朱桂英围着县城转了一圈一个子没收着,急着到礼堂看杨百家作报告,但到了礼堂把门的不让进,于是就绕到侧面扒着窗缝往里看。正为找不着杨百家而纳闷,手机忽然响起,听是杨百家,气不打一处来,“你死哪里去了?礼堂里怎么没有你?”
  电话里杨百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账要来了吗?快给我送点钱来,他们催着要钱。”
  朱桂英心里咯噔一下子,便语无伦次,“你被绑架了?!你没事吧?绑哪里去了?你没做报告啊?”
  一听“报告”杨百家顿时变了声音,“报告!哎哟,我怎么忘的一点都没有!我现在就去。”
  “你在哪里呢,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打个的。你快到县人民医院住院楼3楼来一趟,这里有个叫陈萍的急病号,你先照看一下。”杨百家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陈萍,对大夫说:“我有急事出去一下,我老婆一会就来。”说完把手机往兜里一装,撒腿就要跑。大夫一把拉住他,“给我的手机。”
  杨百家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礼堂,第4位演讲者正好结束,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投向杨百家。他嘴里喘着粗气,脸冻得发紫,上身只穿了件红色旧毛衣,有一只鞋子已经跑掉了跟。杨百家站在主席台前,浑身狼狈,一脸尴尬,既紧张,又窘迫,简直是一尊*的雕塑。
  杨百家的突然出现让报告团老张措手不及,他不知道报告会是继续进行下去,还是到此为止。他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洪钟,洪钟却有意回避了他的眼神,把头低了下来。办事老练的老张基本明白了洪钟的意思,立即向大会宣布:“下面请大新乡信访助理员杨百家作报告,大家欢迎。”欢迎的号召勉强得很。
  话音还没有落地,就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刘强根甚至站起来鼓掌。可这巴掌不是拍在每个人的手上,而是拍在杨百家的脸上,他心里非常清楚,同志们这么卖力鼓的都是倒掌。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告诉自己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能再在做报告上丢人,于是非常从容地走上主席台,向大家深鞠一个躬后走到座位边。他早已忘记自己的棉衣落在了医院里,当伸手去掏装在外衣口袋里的发言稿时才发现大错早已铸就。台下一直瞪着两眼关注着他的陈思齐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得屁股离开了凳子,胸向前微探,嘴巴半张,像是听天由命地等待着一种灾难的到来。杨百家枣红色的毛衣虽然陈旧但格外惹眼。他略显有些紧张,但很快理平了情绪,首先用一种非常平和而诚恳的语气向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并恳请大家原谅,接着话锋一转,“今天来参加这个先进事迹报告会非常不安,没什么先进事迹可谈,我主要谈几点感受。我个人觉得,新时期要做好信访工作,必须把握好六个方面的问题。”
  刘强根瞪着俩小眼听杨百家发言。他知道,发言稿新书记审了五遍,改了四遍,新书记要在这个发言稿中充分体现大新乡党委、政府的工作,体现党委书记的作用,可这一开头就沾不着边,先进事迹怎么成了个人感受?刘强根心里充满了迷惑。
  “一是定位问题。信访工作是群众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坚持用群众工作的方法对待信访工作,绝不能就信访抓信访。二是责任问题。信访工作是党委、政府的一项重要工作,做信访工作党委、政府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信访部门和信访干部不能包打天下,出了成绩不能全记在信访部门头上,出了问题更不能把板子都打在信访部门屁股上。像尚德镇等一些信访工作做得好的地方,都是党委书记亲自抓的结果,像一些信访工作落后的乡镇,都是党委主要负责人不负责任的结果。只要各级党委、政府,特别是主要负责同志肯肩负起本地区信访工作的第一责任,信访这一号称天下第一难、机关第一烦的工作就不会那么难,也不会那么烦。群众为什么动不动就往上走,就是对基层不信任。群众信访是信任的表现,连信任都没了,一切都没了。”

第十章 临场发挥(2)
刘强根有意看了看坐在前排的陈思齐,没见他有丝毫脸红。今天新书记多亏没来参加报告会,要是来了,非气昏过去不可。可他马上又想,要是新书记来了,他杨百家还能这样明目张胆地朝马蹄子上拍吗?他张着嘴巴正紧张地等着杨百家把新潮搬出来大批一通,可杨百家已经转入了第三个问题。
  “三是感情问题。没有对人民群众的深厚感情做不好信访工作,没有对人民群众深厚感情的人,不配做信访工作。做信访工作必须尊重群众,理解群众,把群众当亲人,这就是最朴素的群众感情。四是核心问题。做信访工作必须扭住解决问题这个核心。群众信访最终是为了解决问题,问题不解决,很难让他们息诉罢访。很多越级上访、非正常上访甚至群体性事件的发生,往往是由于群众反映的问题在有关地方和部门没有得到及时、有效解决造成的。解决群众反映的信访问题,就像我们晚上要起夜,早晚要办的事,为什么偏要拖着憋得睡不着?五是渠道问题。国家为什么要设信访制度?为什么要设信访机构?就是让群众来反映问题。不然的话干脆不要这些制度和机构。群众有问题要反映堵是堵不住的,正常渠道不畅通,必然采取非正常的形式。认识到这一点,各级各部门就要对群众来访坚持文明热情接待,对群众来信认真负责处理,坚决纠正限制和干涉群众正常信访活动的错误做法,确保信访渠道畅通。”
  洪钟听得简直入了迷,连连点头,有时候还下意识地轻轻地拍拍巴掌。而气急败坏的刘强根这个时候才想起他要把杨百家的发言录下来放给新潮听,急忙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此时杨百家已讲到了第六个问题。
  “六是治本问题。做信访工作不能光忙于救火,要从重事后处理向重事前预防转变,从重治标向重治本转变。当领导的不能拍头脑决策,这样后患无穷,制定政策和作出决策前要广泛开展调查研究,认真听取基层和信访部门的意见,确保吃透上情、摸清下情。要注意放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大背景下研究信访问题发生和发展、预防和解决的规律和办法,不要抓了这一茬出来下一茬,摁下葫芦起来瓢。”
  杨百家的报告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虽然很短,但却像鞭子一样抽在一些领导身上,他们心情很沉重,脸色很难看,掌声很勉强。
  报告会结束的时候,洪钟上台与报告团成员一一握手。而与杨百家握手时倾注了双倍的力量,杨百家感觉有些疼,但同时也感觉到从中渗透出的一股信任的暖流。洪钟晃着杨百家的手笑着说:“你今天差点让这场报告会砸锅,不过你的演讲非常精彩,非常发人深省,你问题看得很准,根子抓得很准。有你在,大新乡的信访工作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要发挥好参谋助手作用。”
  杨百家深情地看着陈思齐充满信任的眼光,想想现在的处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洪书记,我只怕会使您失望。”
  洪钟着实有力地拍了拍杨百家的肩膀,“你不要谦虚,你干得很好。尚德原来也是个烂摊子,现在全县没比的。大新的基础比原来的尚德还要好一些,你能改变陈思齐,能改变尚德镇,就一定能改变新潮,改变大新乡。”
  杨百家心想,陈思齐哪是我改变的,是血的教训改变了他,大新乡难道也要来一次血的教训吗?如果每个地方都要来一次血的教训,整个社会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而不来一次血的教训,自己凭什么去改变刚愎自用的新潮?杨百家肚子里像打碎了五味瓶,还想再说什么,可洪钟已经开始与另外的人握手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章 临场发挥(3)
杨百家走出礼堂的时候参加会议的人已走得差不多了,而陈思齐还在门口等他。见杨百家出来,陈思齐上去握住他的手,“老杨啊,你的报告很精彩。我看了,洪书记很满意。只不过有些地方说的过于直白,怕招来麻烦。”
  杨百家问:“能有什么麻烦?”
  陈思齐说:“好了,不管那么多了。你是怎么来的?坐我的车回去吧?”
  杨百家心里一直惦记陈萍,他急于赶到医院去,但这是家丑,不能告诉陈思齐,于是说:“不用了,我坐我老婆的车来的,还是坐她的车回去吧。”
  陈思齐笑着说:“老杨你行了,副乡级没白干,都配专职司机了。”
  杨百家忙解释说:“只是个便车!她来城里要账。现在应该要的差不多了,我还是搭她的车回去——挣两个钱不容易,别在路上出差子。”
  陈思齐说:“那好吧,你当好保镖,我先走了——有时间常回家看看。”陈思齐扭头刚要走,看到刘强根正笑眯眯地站在那里听他们说话。陈思齐一看这人认识,就是逮着青岛啤酒猛灌的那个。“你也来了?坐我的车一块走呗?”
  刘强根笑嘻嘻地说:“谢谢陈书记,我还有别的事。”
  陈思齐的汽车已等在门前,陈思齐上了车,杨百家和刘强根向他招手告别。
  陈思齐走后,刘强根冲着杨百家一个劲地笑。杨百家不知道他笑什么,抢先一步说:“今天差点出大事。”
  刘强根仍旧笑:“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书记、县长多等两分钟,没啥大不了的一一反正你总喜欢搞惊人之举。”
  “不是这事。你和我一块到医院去一趟吧,到那里你就知道事有多大了。”
  “多大的事我也没必要知道,管大事的有胡总书记呢。我还有我的小事,先走了。拜拜。”刘强根冲杨百家又笑了两笑摆手走了。
  杨百家只摇头,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县人民医院。
  刘强根急于赶到大新乡把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新潮报告,他没去汽车站坐车,而是在半路拦了一辆长途客车。司机嫌他路途短不愿拉,刘强根回家心切,多掏了5块钱才勉强坐上车,司机还嘟嘟囔囔觉得吃了多少亏。刘强根到乡里的时候已是午饭后,新潮办公室门锁着,问了白天明才知道他谈项目还没有回来。刘强根就执着地站在门外等,尽管饥肠辘辘,却不敢离开半步,生怕新潮来后杨百家汇报抢在前头。为打发时间,刘强根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名言录看。还没翻两页,新潮的车突然停在面前。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太阳,感到这个时间新书记来的有点反常,按道理应该正是和外商觥筹交错的时候。再看新潮果然一张长脸拉着,毫无表情,刘强根断定,项目定是谈得不太顺利,连饭没吃就回来了。他非常了解新潮,项目谈妥,肯定是大请一场,吃尽山珍海味在所不惜,如果人家不给面子,不接受邀请,新潮从来不舍得在外面吃一顿饭,哪怕是简单地喝碗清汤面。
  刘强根不作声响,给新潮泡了一碗方便面——方便面在新潮办公室随时都有,一年多来,新潮就指望这东西过日子呢——递到面前。刘强根的这碗方便面尤如一场及时雨,不仅面好,关键是心热,让新潮有点感激,主动给刘强根问话,“等一会子了吧?”
  刘强根笑着说:“没等多少时间,刚到。没别的事,主要是想给您汇报一下上午报告会的事。”刘强根怕新潮没心思听,追加了一句提醒式的话,“您不是说,开会回来要把情况给您说说吗?”刘强根见新潮对他的话没置可否,就继续试探着说:“今天这个报告会我们乡差点没丢大人。”此话立即起到了以石击水的效应,新潮忙问:“怎么回事?”

第十章 临场发挥(4)
“报告会开始了,杨百家却见不着人影了,手机也不开,报告团恨不得掘地三尺找他,都翻天了。气得洪书记在主席台上跺脚又骂娘,还说要问问您到底怎么回事。”
  新潮急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怎么回事。最后,会都快结束了他才来了。本来报告团不让他讲了,洪书记说看在您的面子上,勉强让他讲了。”
  新潮好容易松了口气,“这个杨百家,净添乱子,简直不知道哪头大哪头小!”
  “可讲了还不如不讲,”刘强根把新潮心头刚落地的一块石头又给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被调得发愣的新潮说,“您不知道在台上他都胡说些什么?”
  “不有稿子吗?稿子我给他改了四五遍——他不会又改回去了吧?也忒大胆了!”
  “他根本就没念稿子,脱稿讲的!人家那几个发言的,都讲书记多么重视信访工作,把粉都涂在书记脸上了。可杨百家把粉都抹在了自己腚上。”新潮皱了皱眉头,显然对刘强根把脸和腚搅在一起有点反胃。刘强根对他这种反胃并无觉察,继续眉飞色舞,“他不光不介绍咱乡的经验,反倒批评起领导来,把整个会快搞成批斗会了。说什么信访工作做不好,关键是一把手没当好,还说什么,抓好信访工作不能光靠信访干部。他讲的时候,我看洪书记脸青一块紫一块。您多亏没去,去了脸往哪搁?最后洪书记上台握手的时候,很批了他一阵子——我觉得洪书记生他的气倒没啥,关键怕生您的气,我怕他误认为是您指使他这么办的。”
  新潮气得紧攥拳头,嘴里直吹气。“这个新潮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大场合的发言还敢随意发挥,他以为他是演讲家!”
  “他发言的时候还表扬尚德镇的陈思齐多么重视信访工作,说尚德镇的信访工作是最好的。我看这纯粹是屁话,人家广告都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尚德镇的信访工作怎么就成最好了?他有资格下这个结论吗?他以为他是县委书记!”
  “他还说什么了?” 新潮从抽屉里摸出一只烟,在桌子上弹了弹。刘强根见状立即从口袋里掏出火机,把烟给新潮点着,但却一时找不到烟灰缸。新潮平时不抽烟,只有在盛怒的时候才会抽烟,所以平时没谁考虑他吸烟配套工具问题,也很少有人给他准备,可他自己抽屉里永远都搁着一盒随时准备表达愤怒的烟。
  刘强根总算找到了个可以权作烟灰缸的东西,小心地放在新潮面前。“还说了很多,我都记不清了。”说到这里刘强根想起新潮曾让他录音的事,明知音没有录好,怕新潮提及,赶快岔开话题,“走的时候我还看到陈思齐在门口等他,让他坐车回去。他说他坐老婆的车来的,一会和老婆一块回。陈思齐走了之后,杨百家又让我和他一块到县医院去,说差点出大事,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就没跟他去。”刘强根看了看新潮,见新潮正在沉思,“新书记,您说他该不会与陈思齐合伙对付您吧?”
  新潮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刘强根诡秘地一笑,“您想想,您和陈思齐都是县领导班子人选,这次陈思齐放着自己镇上的信访员不推荐,却莫名其妙地推荐杨百家当优秀,杨百家作报告时又对陈思齐大吹大擂,这是典型的软广告,您不认为这里面有啥文章?”看了看名言录,“他们不会是明修钱(栈)道,暗渡陈仓吧?”

第十章 临场发挥(5)
经刘强根这么一点拨,新潮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没有说话。刘强根看了一眼新潮,发现他对这个话题并无多少兴趣,于是说:“我虽然没选上优秀,可我也写了一份发言稿,我觉得比他的强得多,您没事的时候给我指点指点,也算是一份思想汇报。”刘强根说着,把发言稿拿出来,双手轻轻地放在了新潮面前。
  新潮没有理会刘强根,而是拨电话。
  陈萍已经脱离了危险,大夫说中毒并不严重,留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陈萍是大新乡大观村村民,两年前,陈萍的女儿在大新乡驻地大新村打工,和另外几个女孩一起租住村民金满屋的房子,后来因房租问题与金满屋发生口角,金满屋辱骂她在房子里养男人,要把她赶出去,女孩一气之下在租住的房间里自杀身亡。事情发生后,陈萍向金满屋索取赔偿,金满屋声称事不关己,一分钱不给,陈萍坚持停尸出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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