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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度计
这时 我脚踩过的地方就会出现一个红叉
红叉又出现在椅子上，而我的脚踩上墙
那些乳房的旁边就被打上红叉
接下来是炉子 门槛 林间的小道 蚂蚁
你的拖鞋 床单和枕头
如果你没有阴dao
如果你没有在墓地上哭泣
你将被打上带血的红叉。
听小洋葱念这首诗，真令我惊讶，这是你写的吗？我问。
是啊，怎么样，小洋葱很得意。
这也是诗啊，你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诗呢？我皱着眉头。
这才叫诗，我这首诗的题目叫《关于纪念堂》，我还有更酷的诗呢？小洋葱笑着说。
我怎么听着有点恐怖呢？我也被打上红叉？我问。
男人才会被打上红叉，准确的说阳痿的男人才会被打上红叉，小洋葱说。
这是啥意思呢？这和纪念堂有关系吗？我说。
当然和纪念堂有关系了，纪念堂是死的，小洋葱说。
你这一解释，感觉还有点意思，但是我觉得，你这么年轻的女孩还应该写写蓝天啦，飞翔的鸽子啦，还有阳光啊，写这些东西，会不会心里阴暗，我说，还有，你这写得是不是黄/色诗歌呢？
这不是。这很抒情的，没觉得美吗，你应该知道闻一多写的死水吧，他把那些臭水沟写得云雾缭绕的，小洋葱说。还有一首诗，我给你念念吧，关于阴dao的故事。
停，怎么老是阴dao，还故事呢？我说。
那我就给你一首在《阴jin上航行》的诗，小洋葱笑着说。
天哪！难道我跟不上时代了，我说。 。。
91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是的，你已经被时代的马车抛弃了，如果你虚心一点，我可以拉你一把，小洋葱翻着自己的笔记本说。
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最喜欢读普希金的诗歌，比如他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我小心翼翼地说。
狗屁，这首诗就是狗屁，而书店里到处兜售着这样的诗，还说这是中学生一生必读的诗歌，小洋葱愤慨地说。
这首诗也不是这么差吧，我小声说。
不差？我妈的书柜里就有这个烂诗，小洋葱飞快地跑出房间，过一会，她拿着诗集来了，表情很夸张地念道：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
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
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
我们的心儿憧憬着未来，
现今总是令人悲哀：
一切都是暂时的，转瞬既逝，
而那逝去的将变为可爱。
听听吧，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假如你的孩子喝了有毒奶粉，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一切都是暂时的，而那逝去的将变为可爱，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逝去的将成为傻比，小洋葱说。
我上学的时候，生活里到处都是明媚的阳光，那时候的学生写不出你这样的诗，什么抱着阴jing航行，我说。
哈哈，抱着阴jing航行，你把我的诗名改了，这个改得不错啊。抱着航行好，谢谢了，老大，你是真人不露面啊，小洋葱说，还有，我补充一句，你上学的那时候，生活中充满了明媚的谎言。
我想睡觉了，行不行啊，我的诗人啊。我说。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睡觉是可以的，但是做梦是不允许的，小洋葱一本正经地说。
我一觉睡到了中午，竟然一夜无梦，我想着昨天夜里，小洋葱说的做梦是被禁止的，有点好笑。我看到乔海艺发来的短信，她说看了那个网上的杀人小说了，说要见个面。她问我多会能到，我说二分钟。
她下了楼看到我有些诧异，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呢？
卧底吗，这就是工作素养，我笑着说。
你说要去哪，乔海艺问。
你跟我走就行了，我把她领进了小洋葱的家。
乔海艺看到小洋葱，说，这个小姑娘挺可爱的呀。
是吗，小洋葱严肃的说，坦白从严，抗拒从宽，你还是好好交代你的问题吧。
乔海艺笑了。我把乔海艺带到了我住的那个房间里，然后我出来对小洋葱说，你刚才那两句话说反了。我关上房门，听到小洋葱自语，反了，反了吗？
多亏了你，救了李学军，他一再的感谢我，他还以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乔海艺说。
那小子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我说。
呵呵，是啊，这不告诉你，乔海艺笑着说。
你可不能变心啊，我们可是水枯石烂，山盟海誓过的，我说。
你放心吧，大人，小女子别无二心，说着乔海艺牵着我的手坐在床边。
我转过身紧紧地把乔海艺抱在怀里。
等一下亲爱的，先说说那个连环凶杀案，乔海艺说。
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我问。
没有大的线索，这个案子很头疼，凶手像是在报复社会，像这样的案子，不好查，乔海艺说。
凶手最近在杀人吗？我问。
没有，凶手在天桥上把人杀了后，你看现在过去这么多日子了也没什么动静，乔海艺说。
那会不会凶手已经把人杀了，你们还没有发现，我说。
这个不太可能，照凶手惯用的手法，他杀了人后，会想办法让警察知道的，乔海艺说。
凶手到底在画一个什么画呢？是不是他的画已经画完了呢？画完了，或许就意味着杀人游戏结束了，我说。
我也在思考那幅画，凶手开始画着一条条海浪，海水是红色的，应该是傍晚，海里有小船，两只小船，船上站着几个人，接着是一座天桥斜过来，桥上有一个人，乔海艺说，似乎这个画已经完成了。
如果凶手接下来，还能画什么呢？我问。
接下来，凶手会不会画上自己呢，乔海艺说。
如果凶手画上了自己，那是不是意味着凶手将要自/杀，我说。
我还真希望，他赶快把自己画进去，乔海艺说。
你查凶手上网的地址了吗，我问。
查过了，那是家黑网吧，没有监控器，也没有身份证登记。你说过龚美娟和凶手曾聊过，我想让你查一下他们的网上聊天记录。
龚美娟只是在那个小说帖子里聊过，没听她说和凶手私下聊天，我说。
但我感觉，他们可能私下有过交流，这可能会有重大线索，乔海艺说。
好，那我就去查，先让我亲一下好不好，我说。
亲哪啊，乔海艺笑着说。
你让亲哪，我就亲哪，说着我把乔海艺抱上了床。
92 小洋葱来敲门
你轻点啊，这可是别人家，乔海艺说。
没事的，我把门锁上了，说着我就解她的胸罩。
这么半天了，你也解不开呀，乔海艺笑着说。
很惭愧，我还不够专业，主要是练得太少，我说。
你呀，就会贫嘴，乔海艺咬了我一下手臂。
夫人啊，你这穿的是什么呀，防弹衣吗，说着，我用上了牙齿。
下面就不脱了吧，乔海艺说。
夫人啊，我这枪也是久没练了，隔着衣服，子弹是打不进去的，我刚说完，就听到敲门声。
是小洋葱在门外说话，老大，请开一下门好吗？
正忙事呢？我说。
开门啊，小洋葱继续敲着。
我只好从乔海艺身上下来，乔海艺也慌忙穿好衣服。我把门打开，小洋葱端来了两杯咖啡，这是给你们的，小洋葱说。
真谢谢你了，乔海艺春风满面的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叫小洋葱，我说。
很有意思的名字啊，乔海艺说。
我姓杨，名聪，聪明的聪，小洋葱说，大家就叫我那个蔬菜了。
你出去吧，我们正谈事呢？没什么事，别打扰我们，我很严肃地说。
好吧，小洋葱晃了一下脑袋说。门关好后，我接着把乔海艺抱起来，放在床上，这一次，我是先把自己的衣服*了，怎么样，我身上的肌肉还不错吧，我朝她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是啊，宝贝，像头狗熊，乔海艺头枕着双手说。
好，狗熊要来吃蜂蜜了，说着我朝乔海艺扑过去。乔海艺很利索地躲开了。我接着一个恶熊扑食，把乔海艺揽在怀里。这时，外面又有了敲门声，还是小洋葱。
不开了，不开了，我喊着。
开门啊，老大，小洋葱一边喊一边敲。
还是开吧，你要不开，她就会一直敲下去，乔海艺说，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我只好穿上衣服，把门打开。忘给你们拿方糖了，小洋葱说，你们的咖啡怎么不喝呢？
请不要打扰我们好吗？我阴着脸说。
不好意思，不打扰了，小洋葱又冲着乔海艺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小洋葱的声音比刚才明显虚弱了很多。
我把门关上后，对乔海艺说，我们继续吧。
乔海艺说，这个小姑娘喜欢上你了。
是吗，没觉得。我们抓紧吧，这次不*服了，我说着去搂乔海艺。
我感觉在这里不好，毕竟是别人的家，我估计小洋葱还会敲门的，乔海艺说，改天吧。
不会的，她不会再敲门了，我说。
我敢给你打赌，她还会敲门的，乔海艺说。
不会了，这个小姑娘还是挺乖的，我说。
不信，你等着，不出十分钟，她就会敲门，乔海艺说。
好，我和你打赌，就十分钟，如果你输了怎么办？我问。
我输了，就由你发落，乔海艺笑着说，你要是输了呢？
我输的话，就*衣服，屁股对着阳台展览，或者撅着屁股让你抽，你来选。
好，一言为定。乔海艺得意的看着手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93 名画出现
大约过了七分多钟，又有了敲门声。
什么事啊？我大声地问。
没什么事呀？小洋葱回答。
没什么事，敲什么门呀，我把房间的门打开。
小洋葱眨着几下眼睛说，没事就不能敲门吗？只是想问一下，你们在这吃饭吗？
乔海艺对着我大笑，接着说，进来吧，小洋葱，我们谈完事了。
我低着头无语了。
乔海艺说，我不在这吃饭，这就要走了，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呦。
乔海艺开门后，回头对我说，注意安全，没事的时候别乱跑啊。我点了点头。
你和这姐姐是什么关系呢？小洋葱问。
没什么关系呀？
我总觉得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小洋葱说，你是不是对我说谎了？
没说谎啊？
没说谎？那床单怎么皱巴巴的？难道你们谈工作在床上谈的，小洋葱鼓着腮帮子说。
我笑笑，你看得很仔细啊，是我躺了一会。
我才不相信呢，这个姐姐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小洋葱说。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妈妈去哪了，上班去了吗？我问。
是的，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一个朋友今天店铺开业邀请我去呢？小洋葱拍了拍脑袋说，你要是没事也跟我去吧。
我才不去呢？我说。
不去，你别后悔啊，我这个开店铺的姐姐可是本市有名的美女，小洋葱说。
怎么个有名的美女？我问。
是回眸一笑，六宫粉黛都无颜色的那种女人。
有那么夸张吗？我问。
绝对不夸张，你要去了，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最听我的了，小洋葱说。
好吧，去看一眼也可以，我说。
但有个要求，到时候，我向她介绍你的时候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怎么样？小洋葱笑着说。
我乐了，你今年有十八岁吗？你把你的身份证拿给我看看行吗？
肯定有了，这个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让她大吃一惊，行不行啊老大，给个面子吧，小洋葱拽着我的衣袖说。
好吧，就这一次啊，我说。
太好了，我这就换衣服去，小洋葱说。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鞭炮声齐鸣，好多豪华轿车停了一排。台阶上有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在招呼着客人。看上去这个女人有三十岁左右，身材秀美，仪态大方，眼波流转，娇媚无比。
怎么样？小洋葱问。
我点了点头，说，这是一家画廊啊。
是的，我这姐姐可是美术学院油画专业毕业的。她的画，现在能卖很多钱呢？小洋葱说。
这边有很多画廊呀，我说，这旁边一个小画廊的名字起得挺奇怪的，竟然叫一斤画廊，去看一下吧。
等会不行吗，我们要先去这姐姐的画廊看看嘛，小洋葱说。
她那里人多，等会再去吧，我说。
我和小洋葱进去后，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在画一幅油画。我走上前去，当看到画架上的画时，我惊呼了起来，我的心怦怦地直跳，这是你画的吗？我问。
是呀，我这不是正在画吗？女孩疑惑地看着我。
看到这幅画时，我心生恐惧，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这是一幅我熟悉的画面，红色的波浪和黑色的海几乎占据了画面的三分之二，海中隐约可见有两只小船，船上隐约站着人，画面的下方，是一座桥斜着延伸过来，桥上一个人紧紧地捂着耳朵，张着嘴巴惊恐万分，似乎在不停喊叫着，在他的身后，大约二十多米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但看不清模样。在我的记忆中，这应该是幅很出名的油画。
天哪，这桥上站得是两个人，而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已经在桥上杀了一个人，那么，凶手的下一个杀人地点就仍然是那座天桥了，想到这，我有些激动了。
你这幅画我买了行吗？我感觉自己的嘴唇在哆嗦。
好啊，女孩说。
多少钱啊？我问。
多少钱？我还没有想好，嗯，这样吧，两百元怎么样？，女孩面带微笑说。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临摹这幅画呢？
其实吧，这幅画我不怎么喜欢，是老板要我临摹这幅名画的，可能有客人要吧，我把这幅画先卖给你吧，然后，我再画一张就可以了，女孩站起来说。
这幅画有什么好看的呢？小洋葱说，如果放在卧室里，靠，那还不做恶梦？
一个朋友喜欢，买来送朋友的，我说。我让女孩把这幅画包装好。我要先走了，我说。
还没给你介绍那个姐姐呢？小洋葱咬着嘴唇说。
改天吧，我说。我心想，这个连环凶杀案终于有重大线索了，我要赶紧找到乔海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94 广西来人
乔海艺开着车把我拉到海边，海边上有许多小木屋，浪花匍匐在礁石的下面，一个很大的岩石独自矗立在海里，一个人坐在上面钓着鱼。
你说的那个天桥，我已经安排人手了，今天就在两边的楼上装几个监控摄像头，乔海艺说。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案子，这一次，凶手算是暴露了吧，我说。
凶手在临摹一幅名画，这真是死亡的画作啊，也是魔鬼的画作，乔海艺说。
凶手画里那个在桥上喊叫的人是不是他自己呢？或许，还是一个被害者？我说。
也有可能，但我感觉那个在恐惧中尖叫的人，更有可能是凶手自己，他应该是这幅画的主角，乔海艺看着远处驶过来一只小船说。
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行动？此前他每隔七天杀一次人，但是接下来却不按照这个时间杀人了，难道凶手在等上两年？我说。
我觉得凶手不可能再推延了，当一幅作品快要完成的时候，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影响，凶手肯定是希望早点完成这个作品的，乔海艺说，虽说这个案子还没破，但总算看清楚了，而不像从前云遮雾罩的。
是呀，不说这个了，说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吧，我说。
你别做卧底了，我给上面说一下，洗刷你的清白吧，乔海艺说。
不过，我有些担心，秦总那一帮人很可能会缠上我，上了贼船，现在不好下了，我说。
都是我的错，让你骑虎难下，乔海艺说。
看看时机再决定吧，感觉这一黑帮离灭亡也不远了，我说。
但我担忧你的安全，晚上总是失眠，怕你出事，乔海艺说。
你那个搭档怎么样了？我问。
没有大碍，过些日子就可以出院了，乔海艺说。
乔海艺走了之后，我接到了秦总的电话，他说有事找我。他派车来，把我接到那个别墅。
进了门，客厅里有一桌酒菜，沙发上坐着三哥郑凯和刘文斌。看到我来后，郑凯迎上来，说，老弟辛苦了。谢谢领导关心，我笑着说。
刘文斌问，最近怎么样？
还可以吧，我说，秦总在哪？
秦总在楼上和一个人谈事情，我去告诉他一声，说你来了，郑凯说着上楼了。
和谁在谈事啊，我问刘文斌。
说是从广西来的，听说老爷子介绍过来入伙的，我也是刚刚过来听郑凯说的，刘文斌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说。
过了一会，秦总带着一个人下来了，秦总看到我后，面带微笑，来，正品，我给你介绍一个贵人。
这个陌生人眼睛不大，鼻梁明显塌陷着，脸颊上有一颗很大的黑痣，上面有两根黑毛。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主动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一下。
他叫王周全，姓王的王，周恩来的那个周，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全，他是老爷子很赏识的一个人，从广西花重金请过来的，秦总说。
王周全补充说，我父亲姓王，母亲姓周，王周全说话声音嘶哑，仿佛嗓子是刚被铁刷子挫过的。说完他笑了笑。他这一笑，有些诡异，感觉他整个下巴要掉下来。
这是老三郑凯，这是刘文斌，秦总介绍说，王周全比你们大，以后你们就叫他全哥吧。
入席，酒过三巡，王周全给我敬酒，他说，来的时候，老爷子说到你的为人处事，在下很佩服，正品老弟可是文武双全啊。
过奖了，这全靠秦总提携，我笑着说。
正品，你以后就和你全哥住在这里吧，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他很担心你的安全，秦总说。
秦总说这句话让我有些吃惊，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