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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这情形不对，我转身对乔海艺说，我先走了，明天早上你一起床，就给我打电话，记住啊。
乔海艺家的门还没关好，我就听到乔海艺的父亲说，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们家里来闹事？
走下楼梯，我琢磨着，晚上就在这楼下守候吧，我很担心她，好在我身上还有一把手枪，虽然没有一颗子弹，但也能威吓一下歹徒。我四下里看看，看看什么地方可以藏身，我回头对小洋葱说，你回家吧。
萝卜头，你是不是要睡在这楼下呢。
是的，我就在这过夜了，我说。
那怎么行？去我家住吧，小洋葱说。
去你们家能行？你父母看到你领一个大男人回家，还不气疯了，我笑着说。
没关系的，老大，我在家可是一家之主，我妈最听我的，这你就放心吧，小洋葱拍着胸口说。
你父亲呢？
我父亲？我父亲让我给撵跑了，这不用怕，小洋葱说。
你这个女孩也太强悍了吧，我说。
走吧老大，你放心，小洋葱拉着我的手说。
我心想，好吧，就去她家看看，如果在她家里睡，明天起早点来迎乔海艺就行了。
小洋葱的家在28栋，上楼梯的时候，我问，见了你妈，我是喊阿姨呢，还是喊姐姐？小洋葱撅着小嘴没吭声。
那你怎么介绍我呢？我继续问。
这你就放心吧，小洋葱说。
进了门，一个鲜亮的女人在我眼前晃动着，她一只手端着一瓶牛奶，一只手里拿着拖鞋，这是谁啊？她问。
妈，这是我从街上捡来的大帅哥，你看行吧，我让他来陪陪你，小洋葱笑着说。听她这么一说，我真的很尴尬。
是吗，那好啊，小洋葱的妈妈笑着对我说。
我心里好笑，敢情这母女俩拿我调侃啊。
这时我中学同学的哥哥，他来看他妹妹，没地方住，我就让他先在我们家住一夜，小洋葱说。我心想，这个小洋葱还真会编呢？
小洋葱的妈妈把那瓶牛奶递给了她，但小洋葱把牛奶递到了我手里。我慌忙说，我不喝。
不喝可不行，喝，她把牛奶送到我的嘴边。
我只好从命了，我正喝着呢？就听到小洋葱说，对了，这才乖呢？喝牛奶对身体发育好。
听她这么一说，我一口把牛奶喷了出来，我感觉肠子都要喷出来了。
别那么激动呗，小洋葱抚摩着我的胸口说。我看见她妈妈在一旁捂着嘴笑。小洋葱接着说，老大，你想吃点什么，我让我妈给你做，我妈做饭可好吃了。
我喘了一口气说，谢谢了，不吃了，我想先洗个澡。这时候，秦总打来了电话，他说，那个关于我涉嫌杀人的案子有些眉目了，他要明天约我见面详谈。
小洋葱给我拿来了一件崭新的男式睡衣，我就进了洗浴间。洗了大约有十分钟，小洋葱敲着洗浴室的门，示意我接电话，我把门开了一条缝，她把手机递给我。我对着手机喂了两声，那边没有任何反应，我看一下电话号码，是乔海艺打来的。
乔海艺说话了，在洗澡吗？
是的啊，我说。
洗鸳鸯浴的感觉如何呢？乔海艺接着问。
什么鸳鸯浴？你是说那个女孩吧，我是刚刚认识的，我说。
你真是个流氓，我怎么这么瞎眼呢？乔海艺带着哭腔喊到。
这可是个误会，我说。
听着，你这个流氓，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乔海艺说完就把电话挂上了。
听乔海艺这么一说，我心想这糟糕了，怎么她就不能好好听我解释呢？
我换上睡衣，走过去问正在沙发上吃苹果的小洋葱。电话接通后，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呀，我说你在洗澡，然后，小洋葱说。
然后，我就说我把手机递给你，小洋葱嚼着苹果说。
你到底还说了什么？我问。
我说你在洗鸳鸯浴？小洋葱笑着说。
你这个玩笑真是开得有点过分了吧，我有些生气了。
那个打电话的女的是你什么人，是你女朋友吗？小洋葱说。
我不想理睬她，一屁股歪倒在沙发上。这时候，小洋葱的妈妈走过来问，是不是小洋葱惹你生气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没关系。
不就是个女人吗，这个世界上就是漂亮女人多，老大，你别生气好不好，你要是失恋了，我给你找个更漂亮的妞，小洋葱说。
没有，我不会失恋的，我说。
不会失恋，那多没意思啊，哥，你还是赶紧失恋吧，失恋是一种很玄的感觉，小洋葱说。
你是不是经常失恋呢？我问。
我还没恋过呢，不过，我妈妈经常失恋，小洋葱笑着说，是吧，妈妈。
你别当真，我都拿她没有办法，你看一个女孩子家，年龄已经不小了，还这么淘气，小洋葱的妈妈说。
妈妈，你去忙吧，我要给这哥哥谈谈心，小洋葱说。
88 第二次审讯
我笑着说，你要和我谈什么呢。
你是来办案子的吗？小洋葱问。
是呀。
那你为什么不抓他们呢？
这个嘛，很复杂，还有这个案子要保密，所以不能给你说。
不说就不说，我只是觉得很奇怪，那个女的说不认识你，却又给你打电话，小洋葱拿下头上的发卡甩甩头发说。
这就不能多说了，这是个人命关天的大案子，你已经知道的够多的了，我现在想睡觉了，明天早上还要早起。
你是不是明天还要去找那个女的呢？
是的，明天如果她再不合作，我就把她强行带走。
那好啊，明天带上我去好吗？小洋葱说。
你不上学啊？我问。
这个你不用管。
你是上学呢，还是现在已经工作了呢？你多大了？我接着问。
这个我也要保密。小洋葱说。
好吧，那就睡觉去吧。
躺在床上，我在想明天如果乔海艺还是不听我解释怎么办，乔海艺这个丫头的脾气怎么这个样呢？
早晨6点不到，我就起床了，我洗好脸，穿好衣服。打算出门的时候，却看到小洋葱已经穿戴整齐的在门口等我了。
我这要去办案子，很危险的，我说。
我不怕，小洋葱挺起胸膛说。
好，那就跟着吧，我心想，乔海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有她跟着也能解解闷。
我和小洋葱就坐在花坛边上等着，我一边等，一边听她东扯西扯的，快十点了，怎么乔海艺还没有出门呢？难道今天她不上班了吗？十一点钟的时候，乔海艺的母亲出门了，我赶紧让小洋葱去问问她母亲。小洋葱跑过去，这一次，她很有礼貌：昨天那个姐姐，今天是不是不上班呢？乔海艺的母亲朝我望了望，说，今天她休息，不上班。
小洋葱一蹦一跳地跑过来，说，就这么等着吗？我的肚子都饿了，中午吃饭怎么吃呢？要不我回家给你把饭带过来在这吃。
那好啊，那你回去吧，我说。
小洋葱走到这栋楼的拐角处，又返回来了。怎么了，我问。
我不去了，我这一回家给你拿饭，你要是跑了怎么办呢？小洋葱说。
我笑了，那就不吃了，我说。
不吃，可不行，有办法了，我让我妈妈把饭菜送过来，小洋葱得意的掏出手机来。
别这么麻烦啊，你妈妈不觉得奇怪吗？
这你不用担心了，我妈妈都习惯了，我经常做些出格的事，小洋葱说。
那不行啊，我们不回家里吃饭，坐在这花坛边上吃东西，像什么样子啊，我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罗嗦呢？我说行就行，这就让我妈妈送饭过来，小洋葱说。
这次不能听你的了，叫外卖吧，我说。
那也行，就叫外卖。
吃完中午饭，我给乔海艺打电话她还是不接，心想，这么守着她，我还是比较放心的。而小洋葱找了两张报纸铺在花坛边上睡着。
下午大约有四点多钟，我看见乔海艺的父亲下楼了。我对小洋葱说，你去按门铃看看。小洋葱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没回应，我暗想不好，难道乔海艺早已经出门了，她的母亲是故意骗我们的。我急忙让小洋葱用自己的手机给乔海艺打。
乔海艺接了电话。乔海艺，你现在在哪里啊，我问。
在公安局刑警大队，乔海艺说。
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找你，我说。
刑警大队你也敢来，不怕我们抓你吗，乔海艺说。
我不怕，你等着我，我这就去。
好，你只要敢来，我就把你铐起来，乔海艺说。
我心想，不管这么多了，乔海艺的生命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我对小洋葱说，我要去公安局一趟，你也去吗？
去啊，小洋葱说。
你还是回家吧，我说。
我回家多无聊啊，求你了，我想跟你去，小洋葱说。
我也没时间给她罗嗦了，我急忙朝大门口跑去，小洋葱就在后面追着我，出了大门，有一个小超市，我进去后，买了一个遮阳帽，一个眼镜。
好酷啊，我也要买，小洋葱说。
算了吧，你再买，我们就成旅行团的了，我说。
打车直接就奔公安局。到了门口，我出示了反贪局的工作证。我对门卫说，这个小姑娘我不认识。门卫把小洋葱拦了下来。小洋葱抓着铁栏杆冲着我喊，萝卜头，等着吧，有你好瞧的。
上了楼梯，我直接就进了刑警大队的办公室，几个刑警翻着一摞书，在查找着什么，也不搭理我。乔海艺在里面的办公室，我进去后，还没站稳，乔海艺就把我给铐上了。
跟我去审讯室，乔海艺说。
在走廊里，警察进进出出的，谁也不注意我。乔海艺把我带进了审讯室。她让我坐在前面的椅子上，然后拿起审讯记录本。
你的名字？年龄？乔海艺一本正经的问。
我笑了，心想，她这可是第二次审讯我了，第一次是我砸酒吧进看守所那次审讯，那次审讯，现在回味起来还觉得很美妙。
笑什么笑，赶紧回答，你可是重大犯罪嫌疑人，你涉嫌故意杀人，乔海艺一脸的严肃。
89 老爷子
我是你派去卧底的，你怎么给忘了呢，我说。
卧底，可没有让你去杀人呀，乔海艺皱着眉头。
上帝啊，难道你也怀疑我杀人了，交通局长那个小舅子是自己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
好，这个先不说，昨晚上给你电话，一个女孩说你在洗鸳鸯浴，你怎么解释？乔海艺一脸的怒气。
这个女孩是我昨天认识的，我给带来了，就在公安局的大门口，昨晚她在给你开玩笑，要不我把她喊过来给你当面解释，我说。
还有一个女人说我打错了电话，你怎么解释？乔海艺说。
那时候，我不能接电话呀，我在橱柜里呆着呢，我说。
你怎么会在橱柜里呆着？乔海艺问。
我不是在龚美娟家吗，郭易钢突然回来了，我就只好藏在橱柜里了。在橱柜里，我听到郭易钢在接电话，电话里说，要杀一个警察灭口，我知道你在调查郭个案子，所以很为你担忧，就过来通知你，谁知道呢，你竟然误会我。
乔海艺低头揉了揉眼睛，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怎么了，我问。我被她吓了一跳。
我怀疑他们要对我的搭档下毒手，有个凶杀案涉及到郭易钢，并且这个案子，我听李学军说已经有重大突破了，这个案子是他查的，我没有参与。乔海艺说。
你这个搭档就是和你从小长大的那个李学军吗，我问。
是的，下午一个线人约他6点在龙珠山下见面，难道他们要在那个地方对他下毒手，乔海艺说。
也不一定会在今天动手吧？我说。
我有不好的预感，龙珠山那个地方很偏僻。现在几点了？乔海艺问。
还有5分钟到六点，我看了看手表。
乔海艺拨通了李学军的电话。学军，有危险，赶快离开，乔海艺对着电话喊。
乔海艺喊了几声后，话筒里传来了枪声。没事吧，学军，乔海艺继续喊着，但电话却没有回应了。
乔海艺急忙给我打开手铐，说，你先走，我通知同事立即去现场。
我冲着乔海艺的背影喊了一句，别忘了叫上救护车。乔海艺回头看了我一眼，就钻进了房间。
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小洋葱跑过来。怎么你还没走，我问。
没有啊，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小洋葱撅着小嘴说。
这时候，大门被打开，几辆警车闪烁着，乔海艺在车里朝我扬了一下手便飞驰而去。
我心里有点酸酸的，我觉得她也太在意李学军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的心胸是不是有点问题，这毕竟是要出人命的大事。
晚上，你还去我家住吗？小洋葱问。
去你们家方便吗？
那当然了。
好，我可以去你们家住，但有个条件是，我现在要办点事，你不能跟着我。如果同意我就去你们家，我说。
你说话算话吗？小洋葱问。
那当然，办完事后，我就给你打电话。
小洋葱走后，我要去秦总约的地点。在约好的路口，秦总的司机示意我上车。秦总并没有在车上。车把我送到了一个别墅里。我进了门，看见刘文彬和秦总坐在沙发上，一个陌生人的中年男子在给鱼缸里的鱼喂食。秦总起身，走到那个男子身边，说，老爷子，赵正品来了。
我心想，原来他就是秦总说的老爷子啊，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呢。
老爷子转过身来，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我感觉他的目光有些阴森森的，他走过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正品，的确是正品，听老秦说，你是一个很有胆识的人。干我们这一行，就要有勇有谋。
谢谢，过奖了，想斗胆问一下，怎么都喊你老爷子呢，您很年轻啊，我说。
听我这么一说，老爷子哈哈大笑。他伸了伸胳膊说，看上去年轻，实际上年龄不小了，已经50好几了。
真看不出来啊，我说。
找你来，一是我想见见你，二是给你说说那个工地上的人命案，老爷子说，工地上的事，我这边给你张罗着，证人也做了工作，公安局那边也打点了。不过，这个事情很复杂，尤其是公安局那边，郭易钢那里也有人。如果你被他们养的狼狗逮住了，就不好办了，他们有可能对你下毒手。当然，也不能让专案组抓到你。
给您添麻烦了，我急忙说。
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找老秦，总之，不论花多少钱，花多大的代价，也要把你保住，老爷子说。
您这是在救我的命，我以后要好好的报答您，我诚恳的说。
老爷子点了点头。刘文彬送他走了。
最近怎么样？住的地方安全吗？秦总问。
还行，比较安全。
需要钱的话，你给我说一声，秦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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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打上红叉
我谢绝了秦总让我住在这别墅的好意。秦总的司机送我到一个站台，我就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在城里不停的转悠，我怕被别人跟踪。城里的夜有些凉风，我让司机开上了滨海路，海风习习，偶尔会有夜鸟从林中落下。
我给乔海艺打了电话。乔海艺说李学军是胳膊中枪了，如果不是在电话里提醒他，这次他就没命了。我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乔海艺晚上在医院陪李学军。我想，晚上还是去小洋葱家住吧。
有一辆车在前面像一个醉汉，出租车司机慌忙把车减速。感觉前面的车似乎被歹徒劫持了。要不要报警呢？我刚说完这句话，前面的车就撞上旁边的车了，接着又撞了第二辆车，然后一路歪斜着侧翻在草坪上。好在撞车后车速不快，应该没有大碍。我们停了车，看见车里有一个女孩子，喝得醉醺醺的，看上去并没有受伤。
这女孩真有才啊，喝成这样还敢开车，司机发动了车子说。
我没有吭声，心想，父母知道了，该多担心啊，去年，也是这条路上，我记得新闻报道说一群女孩从酒吧离开后开车，也是一路歪斜着，被后面的车撞上了，车辆燃烧爆炸，有三个女孩当场就死了，而开车的女孩成了植物人。
司机把收音机打开，一个女人甜美的声音，似乎是从海面上传来的，她的嗓音带着磁性，把夜色聚拢过来。收音机里传来了乐曲，一个男人在哼唱着：
午夜的收音机
轻轻传来一首歌
那是你我
都已熟悉的旋律
在你遗忘的时候
我依然还记得
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我早已经了解
追逐爱情的规则
虽然不能爱你
却又不知该如何
相信总会有一天
你一定会离去
但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这是一首伤感的歌，很奇怪，很多伤感的歌，却感觉很美，伤感也是一种美，比如悲壮也是一种美，美，有时候是欢愉的，有时是一种残酷。歌声是有记忆的，记忆里有着歌声，人生就是各种事情，包括声音，色彩，物体的堆积。
小洋葱看到我后，很兴奋。她把煲好的汤端了上来。她说，这是第一次给男人煲汤。小洋葱的妈妈在一边捂着嘴笑。喝完了汤，我觉得有点累，我就进屋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小洋葱进来趴在我的耳边说，萝卜头，我给你念诗歌听听好吗？我说我想睡觉，明天再读吧。
就念一首，是我写的，小洋葱说。
我对诗歌没有兴趣，我觉得写诗的人很无聊，我说。
我念给你听听吧，保证你精神抖擞。没有睡意，小洋葱开始念了：
那天 我走进了一座纪念堂
阴森的墙壁上有很多的裂缝
那些裂缝就像女人的阴dao一样
每个房子中间都有一个炉子
被木条钉死的窗户上面挂着
一个温度计
这时 我脚踩过的地方就会出现一个红叉
红叉又出现在椅子上，而我的脚踩上墙
那些乳房的旁边就被打上红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