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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香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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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改命和习武一样,资质决定时间。如果你能事事依我所言,相信很快就能见到成效。”

    萧宝儿瞪大眼仔细看了姚溪桐一会儿,“我信你!”说罢转过身拥被而眠,依旧无视姚溪桐的存在。后者说不出这种时候该有什么感觉,仰面看着雕花床发呆。睡意来的那一刻,他轻轻阖上眼,消失在眼底的大红色提醒着他这是洞房花烛夜,可惜郎无情,妾无意,好一对新婚夫妻。

    次日一早,两人同去祈年殿给天子请安。年幼的天子需要在宽大的龙椅上加几个软垫才能让跪在九层玉阶下的臣子看见,他用稚嫩的声音让两人“平身”,站他身侧的娉婷公主朝两人宣读了太皇太后的口谕。

    口谕称,太皇太后身体欠安,两人无需去寿宁宫请安。因为萧宝儿会随夫离宫,太皇太后特赐布衣荆钗一套,希望她能戒骄戒躁,谨记夫妻本为一体,辅佐其夫成为一代名臣。

    萧卉婷传达的口谕佐证了乌鸦昨日所言,一场宫变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又结束,只是不晓得娉婷公主能将此事隐瞒多久。节后祭祖,各诸侯国携岁贡入大都,太皇太后的替身能应付这种场面?娉婷公主有本事瞒过那些国主的眼睛?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姚溪桐不可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萧宝儿离开大都。

    祈年殿中,天子对即将上任的姚溪桐说了番诫勉之言,并赐其宝剑一柄。此剑并非尚方剑,也没有先斩后奏的特权,这只是天子给姚溪桐他们的一张免死符。陈地是大夏属国,朝廷对陈地的官员具有任免权。可随着大夏国力衰退,朝廷对陈地的官员任免权不过走个形式,但凡陈主不满意的官员,不是死于意外,就是主动向朝廷请辞。除了陈地,其他几个诸侯国也都这样。

    天子年幼,却不糊涂,很清楚萧宝儿对朝廷意味着什么。考虑到这位公主喜欢闯祸的脾性,不得不给予姚溪桐这柄宝剑。一旦萧宝儿闯祸,除非陈主意图谋反,否则见宝剑如天子亲临,持剑人的言语等同于天子口谕。这等特权交给姚溪桐,不过证明了宝儿公主仍旧受皇权庇护,大夏与北辽的盟约未变。

十五、远赴陈地() 
萧卉婷显然没预见这么一出,非常不情愿的看着姚溪桐从内侍手中拿走天子剑。

    从这点来看,小皇帝聪明并有心机,无奈生母卑~贱,父亲荒~淫,导致他自幼缺乏指导和教养。直至先帝突然猝死,太皇太后不愿大权落入外戚手中,无奈地扶持了他这个没有背景的皇子登上帝位。这些年,朝臣们从未尊重过他,只拿他当太皇太后的傀儡看待。皇宫之中,他过得还不如萧宝儿,纵有想法无数,也不敢任性妄为。他有皇叔,有兄弟,有那么多人盯着屁股下的椅子。想要活着,就只能待在太皇太后的阴影下慢慢成长。

    萧宝儿来时的一身华服被宫人换成了太皇太后赏赐的布衣,满头朱钗也被摘下换成木质发簪。姚溪桐心有不满的看着,暗道:娉婷公主和萧宝儿有仇?难道真让萧宝儿如此离宫?那他岂不是要养活一个公主?

    最倒霉的情况没有发生,天子准许萧宝儿回宫收拾随身物品,单独留下了姚溪桐。偌大的祈年殿只剩天子与姚溪桐两人,天子离开龙椅走到姚溪桐面前,轻声说道:“我不喜欢她,可她却是这深宫里活得最自在的人,看她那么自在,你也会自在。”

    小皇帝拖着沉重的背影离开了祈年殿,那模样好似从未与姚溪桐说过话,后者听到的声音只是随风而来的絮语。

    宫外,萧宝儿早已收拾妥当,除了后背上的弓箭,她似乎没有什么行囊。随她一同等待的还有侍卫喜鹊和侍女苏苏,看着三人不多的行囊,姚溪桐有些担心自己的荷包,他可不想把钱花在这几人身上。

    “公主,你的随身之物就那么点儿?”

    “我的随身之物只有这弓箭,这是我初到大夏就带来的东西,皇宫里不能射猎,这次出宫定能派上用场。”

    萧宝儿兴致勃勃的模样让姚溪桐没了言语。几个月的行程在她眼中就跟出去玩一样,这种被伺候惯的人,根本不知道没了公主的身份,出行将会是多么艰辛的一件事。“公主,皇宫里就没有其他东西值得你携带吗?”

    “陈地太远,那些琐碎的东西被我赏人了……”

    姚溪桐竭力挤出一个笑容,心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等到上路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喜鹊,我已经安排何伯买了车子,你去驿馆通知何伯过来。”

    眼见喜鹊策马离去,萧宝儿说,“我也想骑马。”

    姚溪桐将她拽到一旁,“公主,古语有云: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溪桐只是乡绅之子,实在没有能力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等他把话说完,萧宝儿问:“你说的我都知道,这和骑马有什么关系?”

    “我买不起马?”

    “马很贵?我这里还有块玉佩,可以拿来买马吗?”

    “公主,我们的问题不是马匹的问题,是你要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

    “大夏不准平民买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平民可以买马,我想说买马不难,养马难,我们到了陈地之后不需要马匹。”

    “笨啊,不需要卖掉就好了啊!”

    “公主,陈地接近北辽,马匹的价格不到大都的五分之一,这意味着我们会亏损很多银钱。如果不计较每一笔银钱,你以后如何养活自己的丫鬟?”

    萧宝儿惊讶的看着姚溪桐,丫鬟要自己养活?她根本不想带苏苏走啊!是苏苏苦苦哀求,一定要跟着她的……

    “我可以把丫鬟送你吗?”

    姚溪桐瞥了眼苏苏,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姑娘,有模有样,估计还有不少秘密,也不知是谁安插在萧宝儿身边的奸细。苏苏可不是普通人,玻璃心肝一点就透,不等姚溪桐发问,主动跪在其脚边承认自己是宣泽送给萧宝儿的奴婢,并非宫中侍女。此行去陈地,深知路途遥远,但她有能力照顾自己,不会给队伍添麻烦,恳求姚溪桐将她留下。

    苏苏边说边哭,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心疼。

    姚溪桐莞尔。为了得到萧宝儿,宣泽还真是费心了,也不知那剩下的犀兕香是否在他手中,有没有让他看到萧宝儿看见的未来!

    “这位姑娘,快快起来!这一路就拜托你照顾公主了……”

    苏苏不哭了,从随身行李中掏出个盒子,怯生生的递给萧宝儿,“公主,这是宫中给您的月钱,管账的杨公公不知去了哪里。离宫时,奴婢大着胆子去他房里将银子取了出来……”

    萧宝儿好奇的打开盒子一看,满满的一盒银裸子,“我有月钱?”

    苏苏先抬眼看过姚溪桐,这才温柔的解释道:“公主,内务府每月都会将您当月的用度拨到杨公公那里。四季的布匹,夏天的冰块,冬日的霜炭根据主子的身份都有定例。除了这些,逢年过节的打赏也都由杨公公登记入库。至于这些银裸子,这是宫中赐给主子打赏下人的。奴婢找不到杨公公,无法拿到公主库房的钥匙,只能在离宫之前找杨公公身边的小太监讨了这盒子银裸子。”

    萧宝儿咧嘴一笑,“你继续收着呗,有需要就拿出来使。”

    说话间,何伯驾车而至,一头青灰色的老牛拉着辆黑顶黄蓬的两轮车,慢吞吞地朝他们驶来。

    “牛……牛车……”萧宝儿反反复复的说着,有些不能接受要乘牛车前往陈地。

    辽国鼎盛时期曾与大夏连年征战,以致战马稀缺,夏天子出行竟找不到毛色一致的马匹,无奈改乘牛车。上行下效,牛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权贵的代步的工具。随着辽国分裂,战争平息,风靡一时的牛车逐渐沦为普通百姓与商贩的运输工具,但凡有点儿身份的人家都已改乘马车。

    萧宝儿贵为公主,不是骑马就是坐轿,哪有机会接触牛车。她像个孩子一样跑到青牛旁边,伸出指头戳了一下牛耳,看见牛耳摇了摇,高兴地说,“桑吉,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坐骑,有没有很荣幸的感觉?”

    姚溪桐见鬼般看着这一幕,自语道:桑吉是谁?

    苏苏回眸一笑,解释说,“公主看上的东西就叫桑吉。”随即问萧宝儿,“公主,要奴婢扶您上车吗?”

    “不用,”萧宝儿利落地跳上牛车,弓着腰在车里绕了一圈。同马车相比,牛车更为宽敞一些,车壁与座椅均蒙上了厚厚的一层棉布,最靠里的角落中放着一个软垫和张小桌。

    喜鹊骑马带路,何伯驾车,车中坐着姚溪桐等人。原本还宽敞的车子突然逼仄起来,萧宝儿掀开帘子坐到何伯身旁,“老人家,我们一起努力让桑吉跑起来吧!”

    何伯有些惶恐的坐到一旁,“夫人,牛和马不一样。马轻,爆发力强,跑的快。牛重,跑不快,但耐力好,走长途最合适不过。”

    “这么说桑吉不会跑?”

    “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大多数时间都保持一个速度。”

    “桑吉会吃糖吗,给它会不会跑快点?”

    “牛不吃糖……”萧宝儿打断何伯,“它不是牛,它是桑吉,我的桑吉。”

    何伯看着一脸认真的萧宝儿,终于改口,“桑吉吃草,也吃秸秆,偶尔还会吃豆子。”

    “那只鸟,你有豆子吗?我要喂桑吉。”走在前方的喜鹊实在不想搭理萧宝儿,除了麻烦,这公主给不了他任何东西。他随手一挥,后背长眼睛似地将一袋豆子扔到了萧宝儿脚边。

    姚溪桐靠着行李坐在车厢最后方,车里的软垫和小桌都是为他准备的。苏苏坐车厢最前边,掀开帘子就能碰到萧宝儿的背。上车后,她借着外面的日光在刺绣,飞针走线的模样甚是婉约。

    牛车走得慢,整整一炷香,才从内城走到外城,只听小贩叫卖声越来越少,估计离城门近了。历时百载的大都很像沉睡已久的凶兽,被时光湮没了锋芒,默默地看着一行离去。或许有一日,战争和鲜血能够唤起它百年之前的一统中土的荣耀。

    “苏苏姑娘,你伺候公主多长时间了?”

    “公子,你唤奴婢苏苏就行。苏苏伺候公主快要两年了,不知公子想知道什么?”聪明,犀利,青山君的属下果然不一般。这样想着,姚溪桐也放弃了试探,开门见山的问:“苏苏姑娘来自宋地?”

    “回公子,苏苏确实来自宋地。”

    “此去陈地必会途经宋地,不知道姑娘对这段路是否熟悉?”

    “天黑之前会经过驿馆,我们可以在那儿歇息。”

    姚溪桐了然的点点头,前方驿馆怕是有好戏等着他们去开场,能不能顺利到陈地就得看等着驿馆的究竟是什么!

    “夫人……夫人……夫人……”他连唤数声才让萧宝儿意识到被叫的人是自己,“喊我干嘛?”

    姚溪桐随手抽了本书递给萧宝儿,“长路漫漫,夫人可以看书打发时间。”

    “我不喜……”话没说完,萧宝儿意识到她曾承诺姚溪桐:一切听他所言。“行,我看书。”一盏茶不到,她扔下手中书籍,嘟囔着,“皮袄子,以后你都得夫人、夫人的叫我?”姚溪桐沉默地笑着。她又说,“要不我和苏苏一样叫你公子,你唤我潇潇?”

    “你若能像苏苏一样听话,我可以叫你潇潇。”

    “皮袄子,这可是你答应的,不准反悔。”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公子,潇潇错了!”

    “表现的不错,继续看书吧!”

    “看不懂。”考虑到萧宝儿是异族,姚溪桐问:“不识字?”

    萧宝儿摇摇头,“每个字都能看懂,组合起来却看不明白。”眼见姚溪桐又要递本书,忙道:“一天一本,今天的已经看完了。”

    “公主,吃茶。”

    苏苏善解人意的从随身包裹里端出一盏茶,轻松化解了姚溪桐与萧宝儿之间关于要不要看书的争执。

    “苏苏,看你带着的包裹不大,里面却大有乾坤啊!”

    “回公子,这是青山君特地从包子铺买来的乾坤袋。袋子外圆内方,有藤编储物格数个,最适宜女儿家存放胭脂水粉、发饰点心等细小物件。”

    包子铺确实卖过乾坤袋,只是卖出的袋子与苏苏手中所提有一定区别,姚溪桐竟一时没认出来。

    “苏苏有双巧手!”

    “公子莫非见过乾坤袋,知道苏苏在袋子外又缝了一层包袱皮,这才夸苏苏手巧?”

    “包子铺什么都卖,买家却只限有钱人。溪桐家境一般,实在无力去包子铺消费,先前看苏苏飞针走线姿态优美,这才有此一夸。”

    苏苏含羞带怯的低头一笑,“公子言重了,苏苏自幼学习女红,手熟而已,谈不上优美。”

    姚溪桐低头看书,结束了对苏苏的试探。

十六、针锋() 
车轮滚滚,黄土飞扬,出大都,向东行,沿着一条横贯中原的古老官道慢慢朝陈地驶去。

    夕阳西下,一直走在前头的喜鹊问:“公子,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在前方驿馆休息?”

    驿馆位于官道左侧,在宋地与大都的必经之路上,错过这个驿馆,往前一个时辰就能到碑林村。按常理,一行人应顺路歇息在碑林村,可是苏苏提示了要在驿馆休息,姚溪桐自然不会扫兴,“我们在前方驿馆休息。”

    半盏茶后,牛车驶入驿馆,只见院中停放着一辆豪华马车,四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正在马厩吃着草料。

    喜鹊道:“公子,馆内有使臣。”

    姚溪桐不解的问:“秋末冬初,朝廷会在这种时节派人出使?”

    喜鹊同样地不解。

    按惯例,冬日祭祖,诸侯国及邻国会在这时节入大都交纳岁贡。待到春暖花开之际,大夏才会派出使臣出使各诸侯国。这是百年来的惯例,为何……不等喜鹊回答,只见宣泽头戴金冠,身着青衫,人还未至就听其朗声道:“可是我的宝儿妹妹来了?”

    萧宝儿刚下牛车,一听宣泽也在,转身就想往车上爬。苏苏拽住她的衣袖,“公主,公子在前边儿,我们快点过去。”眼见逃不掉,她瞪了苏苏一眼,“叫我夫人,出嫁从夫。”

    说罢,她低眉顺眼地挪到了姚溪桐身后,还真有几分初为人妇的模样。

    宣泽笑吟吟的说,“宝儿妹妹,嫁人就不理你的宣哥哥了?”既被点了名,萧宝儿无奈地从姚溪桐背后站出来见礼。“宝儿见过青山君,宝……”

    夕阳给远山镀了层金色,也毫不吝惜的帮宣泽镀了层光晕。青色的衣衫让他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白皙了几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载满了见到萧宝儿时的欣喜。

    萧宝儿痴痴地看着宣泽,压抑数十天的情潮如巨浪般翻涌不息,伪装已久的从容全线崩溃。

    上次相见,她已做好失去宣泽的打算,巴不得两人就此缘尽。犀兕香让她看到了宿命,也正因为是宿命,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这次与上次不同,姚溪桐说宿命可改,梦想依旧能抓在手中。再见宣泽,又何须将思念隐忍,她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了这个俊逸不凡的男人——青山君宣泽。

    她喜欢青色,那是生机勃勃的颜色,是草原延绵不断的颜色。因为这份喜欢,两人每次见面时,他都只着青衫。他说过:宝宝,你可视我为草原,在这深宫,我就是你的家,你的家人……

    他长她五岁,身份原因,一直被宫人无视。直到某日被几名学子揭露身份,众人才晓得都城中那个声名鹊起,文采了得,常穿青衫的学子竟然是宋主的庶子。一时间,他从籍籍无名变成了青年贵族追捧膜拜的对象。

    天子问起此事,他隐瞒了为萧宝儿穿青衫的事情,只说“泽”字带水,故取字“青山”。只有高远的山水才能孕育出隽永灵动的诗词,他希望有朝一日能踏遍大夏河山,写出更多山水之词。此后,他成了天子最信任的伴读,奴才争相巴结的对象。除了萧宝儿,再也没人知道“青山”实乃“青衫”。

    萧宝儿痴痴呆呆的模样让姚溪桐叹息不已,心道:真是蛮女一个,哪有这样盯着男人看的,还要不要脸?眼见宣泽丝毫没有打破尴尬氛围的自觉,他拿出折扇轻轻敲了下萧宝儿的脑袋,“夫人,青山君还有皇命在身,我们不便叨扰太长时间。”萧宝儿猛然惊醒,忙不迭地退到姚溪桐身后,“姚氏见过青山君。”

    听闻此言,宣泽眉头紧锁,他了解萧宝儿,知道其性格桀骜,脾气不好,行事全凭高兴,甚少考虑后果。这样一个人在姚溪桐面前怎会如此温驯,难道也和那犀兕香有关?想起这个就生气,苏苏翻遍萧宝儿的寝宫都没找到那可窥天机的犀兕香,服侍她的人也不知道犀兕香从何而来,又去了哪里。

    能在他眼皮下面说服萧宝儿的人只有一个——北辽王,难不成姚溪桐是北辽王的人?怀着这种想法,他道:“宣某确有皇命在身,特地等候于此,只希望能亲手将新婚贺礼交予宝儿妹妹手中。”

    宣泽的新婚贺礼是只风筝,褐底黑翅的老鹰风筝,远看就跟真的一样。

    姚溪桐笑着替萧宝儿接受了礼物,貌似不经意的问起宣泽此次出使的目的。后者毫不隐瞒的说,太皇太后对各诸侯国送来的生辰礼物非常满意,特命他在冬祭之前赶赴各诸侯国以示谢意……

    宣泽的话,姚溪桐一个字都不信。

    宫变一事儿只怕瞒不了多久,宣泽此次出使定有阴谋。要么与各诸侯国谈条件,要么深入内部,引发内乱,让各诸侯忙于内乱而无暇顾及大夏皇室的权利更迭。

    宣泽走了,好像那么长时间的等待就为了送份贺礼。明眼人都知道萧宝儿心系于他,这种情况不该趁热打铁,想法除掉对手,重新赢得与佳人共结连理的机会吗?

    姚溪桐是个有趣的人,问苏苏,“你家主子这一路的行程如何安排?”

    苏苏愣了,好半天才说,“先去宋地,转道陈地,之后去齐,节前赶赴梁地。”

    “使臣用马车,我们用牛车,没有意外的话,青山君和我们会在通往陈地的路上偶遇?”

    “此去陈地路途遥远,也许会遇上,也许不会,这个说不准。公子在担心什么?”对上苏苏的挑衅的目光,姚溪桐含笑跟上萧宝儿,正主还在这儿,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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