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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获救的?”
“小白的母亲带我下山,父王的人马等在山下。之后我忘了,只记得抱着父王睡了一觉,醒来就在宫中。”这么说着萧宝儿就打了个呵欠,“春困,秋乏,夏好眠,我怎么吃饱就想睡啊!”
同萧宝儿相比,姚溪桐觉得自己天生劳碌命,自打记事之后就没怎么睡过。暗叹一声,他问:“北辽王让完颜禹跟紧你,这次事后,他受到处罚了吗?”
萧宝儿皱了皱眉,道:“完颜禹说,他带着我来到草原深处,忽然看到一个北辽人正在被孤狼追赶。他一心救人,想着马匹训练有素,跑不了太远……他的说法得到了证实,被他救下的北辽人和孤狼尸体都在。父王没有惩罚他,反而因此事认他为义子,改名耶律禹。”
姚溪桐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问:“公主,你不愿意回北辽可是和耶律禹有关?你怀疑那年的事情并非意外,耶律禹试图杀你,结果却让你误打误撞的闯入白色圣域……”
萧宝儿一脸吃惊地看着姚溪桐,“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我胡乱指挥,马匹根本不会往雪山那边跑。”
“潇潇,你那时年纪太小,根本不可能指挥马匹。当日驮着你的马驹定是完颜禹一早安排好的,他借口成人节带着你深入草原腹地。在他的计划中,马匹会带着你闯入密林,不巧遇上被人追击的狼群……等他带着人追上你时,你和马驹已经葬身狼腹。”
“无奈你提前醒来,不等他找到狼群,你已经策马跑入了普达巴拉。他找不到你,也无法预测你的生死,只能随机应变,对北辽王自揽了部分责任。那个被他救下的牧民或许是他的同伙,那只被射杀的孤狼,难说是他们准备放出来伤害你的……”
姚溪桐的分析有理有据,萧宝儿从未这样想过,不禁随着他的分析慢慢回忆起那年的一切。
很多事情已经不太清晰,但她记得完颜禹下马去救牧民的身影。当她催促马匹朝山林走去时,完颜禹回头看见了,却没有喊停马匹,任由马驮着她走向雪山,走向有去无回的白色圣域。
姚溪桐分析有误,完颜禹从未想过要杀她,只是看见她自己找死时,完颜昭放任这一切发生而已。
事情过去了很多年,让她耿耿于怀的并不是完颜禹……姚溪桐有句话说的很对,她确实不愿回北辽,无关完颜禹,而是比完颜禹更重要的人。
“乌龟……”她娇滴滴伸手要抱抱。姚溪桐瞥了她一眼,气喘吁吁地说,“公主,我可是文弱书生,一会儿要上山,能喘气就不错了,怎么抱得动你?”
萧宝儿懒洋洋地爬上马背抱紧了多克的脖子,“我骑马,你走路。”
姚溪桐抓住缰绳,看似随意地问:“完颜禹改名耶律禹,你说他是不是真的背弃了西肃?”
“不记得了,也许是吧!”
姚溪桐一直好奇此事,原以为北辽王非常信任完颜禹,不但能容下他西肃王族的身份,还赐了耶律的姓氏给他。可从萧宝儿的故事可以猜到,北辽王绝不会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还毫无保留的相信完颜禹……事情开始奇怪了,既然不信任他,为什么要选他协助处理政事?
多克踏着刚刚回春的草原朝雪山走去,到了某个山头,萧宝儿遥望远处黄色的锦旗说,“那里是乌兰。”
乌兰是北辽攻入大夏的第一道关隘,站在萧宝儿的位置想,她觉得乌兰更像一柄利剑直插北辽的土地,看着非常碍眼。
姚溪桐站在萧宝儿身旁,略显惊讶地说:“登高望远,这么向下看,乌兰离我们不足半日路程。如果我在这儿遇到了要拿中原人祭刀的北辽汉子,还可以跑到乌兰喊救命。”
萧宝儿没有搭话,转过身指着远处的群山说,“白色圣域到了。”
“公主,我朝你所指的方向放眼看去,除了雪山还是雪山,不知哪里算是白色圣域。”
“看到那两个山峰了吗?我记得那年就朝着这两个山峰不断往前,结果就找到了白色圣域。”
白雪覆盖之下,除了能看出左侧的山峰相对较高以外,余下的山峰全都符合萧宝儿的描述。姚溪桐肯定萧宝儿有参照物,这种地形,若没有参照物仅凭儿时记忆,她根本不可能找得到白色圣域。
“公主,你通过什么来确定那两座山峰之间就是白色圣域的位置?”
萧宝儿指着天边灰白色的太阳说,“那年也是正午,太阳的位置没有变。”
“公主,太阳的位置会根据季节不同而改变,那年是秋末,如今是初春!”
“是吗?我看着差不多就行了。”
“潇潇,你可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不知道,来都来了,先去看看呗!”
一个事事算计,喜欢让生活在掌控之中的人,遇上一个随遇而安,任性而为的人,结果会是什么?
姚溪桐放弃了挣扎,也懒得劝说,兀自计算着干粮还能供两人在雪地里活过几天。若萧宝儿一直不肯放弃寻找,他又该想出什么借口劝说她离开。这期间,他忘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小白是什么!
多克到了山脚就不愿上山,萧宝儿猛夹马腹,嘴里却朝姚溪桐嚷嚷,“现在怎么办?当初让你买马你舍不得,我们走上去?”
多克是匹难得的好马,姚溪桐有些惊讶于它的反应,难不成从这儿真能走到白色圣域。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动物不愿靠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他乐滋滋的卸下行李,四处找地儿栓马。
萧宝儿捡了根枯枝无聊的抽打着树木上的积雪。眼见姚溪桐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决定把马栓在何地,不禁气呼呼的问:“死乌龟,你能快点吗?做什么事都磨磨唧唧的,真是讨厌。”
“公主,上山以后还得下来,你就不担心马匹被猛兽吃了,又或者自己跑了?放眼四周都是积雪,人迹罕至,若把马匹丢了,缺少代步工具,我们要怎么走出普达巴拉?”
“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考虑那么多干嘛!也许我们上去了就不能下来呢?”
八十四、酱板鸭()
两人在山林中走了约半个时辰,萧宝儿抬眼看着高耸入云的雪山,突然道:“我们走错路了,白色圣域不在这座山上。”
姚溪桐戏谑道:“来都来了,要不再找找?”
“我认错,秋末的太阳和春日的太阳果然不一样。”听到萧宝儿肯认错,姚溪桐心情好了点儿。大方地说,“下山吧,这回往哪走?”
“我也不清楚,要不随便走走?你那句话挺不错,来都来了,我们运气那么好,肯定能找到!”听到萧宝儿把自己的话当真,姚溪桐问:“公主,你真以为我们在一起是运气好不是倒霉?”
萧宝儿站在原地蹦了一下,“你看,我们全须全尾地,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下山后,姚溪桐根据秋末太阳会出现的位置随手指了个雪峰,两人骑马朝那儿行去。到了那座山下,天色已黑,萧宝儿兴冲冲地问:“一会儿吃什么?”
姚溪桐体恤她背上有伤,自己动手拾柴生火,听到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说,“酱板鸭。”
“什么鸭?”萧宝儿真没有听过酱板鸭,一时间非常好奇。更好奇姚溪桐什么时候做好的鸭子,她怎么一点儿肉味儿都没有闻到?
这事儿也算歪打正着,姚溪桐去给萧宝儿抓药,进店就见另一人也在抓药。
丁香、干草、砂仁、当归、香叶、白蔻、桂圆、草果、山奈、草寇、茴香、木香、参、桂皮、辛夷、筚拨、陈皮……这些药名和用量听着不像治病,更像熬制卤味所用。
他好奇的同那人攀谈起来,得知那人住在春江支流的一个小村,靠养鸭为生。今儿抓这些药材是为了调酱汤,趁着开春把鸭子杀了做酱板鸭。
姚溪桐听过酱板鸭,从未尝过。见这人为了调制酱汤专程跑来抓药,一点儿也不吝惜钱,直觉告诉他,这人做的酱板鸭肯定好好吃。
他爱烹饪,府里住着个爱吃的,难得见到不会做的美味,岂能放过。
火堆早已点燃,酱板鸭挂在一旁滋滋冒油。萧宝儿贪心的把鸭头抓在手中,像小狗一样先舔了舔味道,这才慢慢啃起骨头。
“好辣,好油,味儿不错!”
姚溪桐微微有些嫉妒做酱板鸭的那人,居然让萧宝儿说了那么多字眼。
他道:“酱板鸭的原料鸭愈肥愈好,并以未生蛋和未换毛者为佳,油一点儿很正常,不油不好吃。想着你伤口刚好不应该吃那么油腻,鸭肉还好,具有活血、顺气、健脾、养胃、美容之功效。”
“可是……可是……”萧宝儿被辣的完全没法被话说利索。
姚溪桐倒了杯米酒给她,一副早知道她会这样的表情。
酱板鸭被烤的温热冒油,米酒还带着冬天的寒气,冰凉甜腻。两者这么搭配到一块,简直绝了!
姚溪桐又道:“我看过酱汤,三十多味中药,十余种香料,不比宫里做得差。腌制过程也挺干净,先腌,接着风干,又用谷草引火,反复熏烘至金黄色。携带方便,用来佐酒最好不过。”说着,他也抿了口酒,却是烈酒。
萧宝儿吃得实在爽口,忍不住说,“死乌龟,你简直是个宝贝,要不公主给你当,你负责我饮食算了。”
“照你的意思,我当了主子还得伺候人呀?”
“就伺候我一个。”
“不要。”
“小气。”
酱板鸭的油滴入火堆,“噼啪”一声,冒出一阵阵青烟。
隔着烟雾,萧宝儿忽然问:“平日里看着你就和乌龟一样甚少活动,一旦动起来却发现你的体力不错,难不成你也习武?”
姚溪桐暗笑不已,傻公主总算问了个早就该问的问题。
他敷衍道:“武艺嘛,略知一二,”随即装模作样的摆了一个姿势,“我既知医理,自然练过五行拳,此乃蛇拳。”
“噗嗤,”一声,萧宝儿被他逗笑了,“这哪儿是蛇拳,这是乌龟拳。你要真的会武,干嘛遇险都躲在我身后,丢不丢脸啊!”
姚溪桐讪讪地收回姿势,颇为不忿的说,“当年习武的初衷是强身健体,从不曾想过要伤人性命。自见到公主之后,每次遇险都被人拿着刀剑招呼,除了逃命,我还能干嘛?”
萧宝儿颇为大气的拍了他一下,“没事儿,只要你跟着我一天,你的安危由我负责。”
“这话可是你说的,日后不能出尔反尔。”
“我们北辽人最讲信用,你以为我是你啊?”
两人说的正高兴,姚溪桐突然问:“你是怎么遇见小白的,那么恶劣的气候,她如何在雪山上生存?”
萧宝儿半晌没有回话。
姚溪桐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不能告诉我?”
“小白啊,和你右面那啥差不多……”
右面?姚溪桐轻轻侧首看了一眼,不过是掉光了树叶的枯枝而已。想想又觉不对,再回头仔细一看,树背后好像藏着什么?夜色很黑,他使劲儿看了一会儿才看到树后藏着一只毛色和树枝差不多颜色的狼。
姚溪桐会武,且不俗。他完全没有感知到周围有狼,萧宝儿是如何知道的?难道真是那个传说,辽人是狼的后裔?他问:“小白是只狼,你的好朋友是只狼?”
萧宝儿认真的点点头。
姚溪桐又问:“你和狼很熟?”
“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我们已经被狼群包围了吗?若你和它们很熟,能不能告诉它们一下,我俩的肉没那么好吃?”
萧宝儿显然是个听话不听重点的人,她不但没有理解姚溪桐的幽默,反而白痴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肉不好吃,你又没有吃过。我觉得应该挺好吃的。还有,你很白痴,狼能听懂我的话吗?”
姚溪桐真想仰天长叹,作孽啊!你凭什么把狼当朋友呢?你们怎么交流。
“公主,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能认识一头狼,能不能用同样的方法认识一下这群狼?”
八十五、狼群()
萧宝儿看了看周围几十双绿油油的眼睛,慢慢吞下酱板鸭,轻声说,“我见到小白的时候它刚断奶不久,和我一样在迷了路。起初我以外自己看见了一个雪团,发现是只冻僵的狼崽,我把它抱在怀里捂热,又用随身带着的羊奶喂了它。”
“故事不对啊,昨儿说是小白救了你,怎么今天又变成你救了她?”
“开始是我救了她,后面我觉得狼和狗差不多,应该能顺着气味找到回家的路。我用手绢包着糕点挂在她脖子上,让她独自离开去寻找出路。”
“等等,”姚溪桐打断了萧宝儿的叙述,“为什么要用手绢包着糕点挂在一头狼的脖子上?”
“我担心小白找不到路会饿!”
“别说你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儿吃食?”
“我干嘛要给自己留,就两块奶糕而已。”
“你没有想过她走了就不回来吗?”
“怎么会!狼和人不一样,狼挺守信用的。”
姚溪桐好想说,你都没有办法和狼交流,又怎么知道狼走了还会回来!想想还是没说,有种人天生命好,特别受老天爷眷顾,反正死不了。
萧宝儿继续道:“我等了小白很长时间,一直等不到。天黑后,风在石林中穿来荡去,发出了很多奇怪的声响。我拿着父王给的小刀,警觉的看着四周,总觉得会有人出来把我抓走……再后来,我看见一只变大的小白,它叼着我跑出石林……”
姚溪桐不知道小白是狼时,他以为白色圣域有专门的守墓者。听过萧宝儿的描述,那变大的小白肯定是成年狼。近百年未被发现的白色圣域一直被狼群守护,相信只有极特殊的一群人才能接近那里。
他问:“你怎么知道救你的是母狼,万一是小白的爹呢?”说话时,他学萧宝儿的样子,把狼当成人来讲。
闻言,萧宝儿有些不好意思,被火光映红的双颊又红了一些。她道:“小白吃奶的时候我蹭了几口,饿嘛。”
五岁就敢和狼抢奶喝?真是厉害!
“狼奶滋味怎么样?”
萧宝儿咂咂嘴,颇为遗憾的说,“年纪太小,不记得了。”
两人说话时,狼群已经缩小了包围圈。看着眼前的火堆迟早会熄灭,纵使姚溪桐多智近妖也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两全之策。为今之计,两人只能杀死部分狼群,以最快的速度逃到乌兰,躲开狼群的报复。
他把计划说了,问萧宝儿:“包围我们的狼群无法看出数量,你能杀死几只?”
高勉留下的玉佩一直在萧宝儿怀中,逃到乌兰确实是一个好方法。可她不想领情,反问:“你不记得太皇太后赐了我一枚兽牙,说是所有野兽都会对这枚兽牙退避三舍吗?”
姚溪桐仔细一想,太皇太后赐婚那日确实给过萧宝儿一枚兽牙,还说是北辽王所赠,她用不上,物归原主,希望萧宝儿好好珍藏!
“东西你带着身上?”
“这个自然,”萧宝儿说着就从颈间拉出了那枚造型奇特的兽牙。
东西用金链子拴着,灰白色,食指长短,造型有点儿像扁豆角。
姚溪桐实在想不出什么野兽长这种牙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道:“你把兽牙举起,我们背靠背一起突围。”
“恩,”萧宝儿听从了姚溪桐的建议,举着兽牙就往山上走。姚溪桐以为会去乌兰,拔脚就朝另个一方向走,两人刚靠在一起,立刻又错开。
“哎……”意识到兽牙在萧宝儿手中,姚溪桐只得放弃自己的想法,无奈地跟着她朝山上行去。
很快,包围他们的狼群改变了队形。姚溪桐敏锐的发现狼群故意露出缺口让他们上山,队形由环伺变成了半包围,十多匹狼一起堵在两人身后,堵死了他们下山的路径。
“潇潇,和你在一起就像倒霉的妈妈给倒霉开门。”
“什么意思?”
“倒霉到家了,你没发现这群狼故意引诱我们上山吗?它们想把我们困死在山上,到了那时,你手中的圣物就成了死物一枚。”
萧宝儿没回答,随手把“兽牙”塞给姚溪桐。
“这是干嘛?你打算舍已救人,以身饲狼?”姚溪桐用手摸了摸“兽牙”,质地像玉,光滑细腻,握长了还有种温润的感觉。
萧宝儿认真的说:“拿着,狼群不敢靠近你,我想确认一些事情。”
“确认什么?”
“当年我策马上山,温驯的马驹却将我独自扔在山林。也许不是完颜禹动手脚,而是马驹看到了狼群。如果没猜错,白色圣域就藏在这座山里。”
姚溪桐抬头看看天色,月朗星稀,目力不错的话应该可以看到萧宝儿曾说过的石林。“看见前面那颗大树没有,我们朝那儿走。过去以后,你上树看看附近是否有石林,我在树下帮你抵御狼群。”
萧宝儿只是说了一个可能,姚溪桐却愿意相信这种可能,并自愿帮忙抵御狼群,很难说他这样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想一睹白色圣域的风采,也许只为了完成萧宝儿见一见小白的愿望。
“姚溪桐,你其实可以独自去乌兰求救,或者逃到狼群追不上的地方,没必要跟着我一起。”
“什么意思?”
“父王当年是跪着离去的,任何对白色圣域心存不轨之徒都会葬身狼腹。我找小白只为叙旧,你没必要跟着我去冒险。”
萧宝儿说的很认真,姚溪桐忍不住思索她话里的深意。辽国虽然分裂了百年,可在北辽子民心中,这里仍旧是圣地。萧宝儿此行肯定不是为了探险,盗宝,或者其他。他呢?他怀着什么心思?
此行到北辽是他的主意,目的是为了找苏苏。萧宝儿临时起意要去白色圣域,他好奇心强,顺势跟着过来。眼下被狼群围攻,他纵使武艺高强也有力竭那一刻,杀几十只可以,数百只前仆后继又该如何?
抛下萧宝儿去最近的乌兰寻求救援是一个办法;相信萧宝儿会活着下山,在山下等她也是办法;又或者跟她一起进退?可她说了,若心存不善,即便看见小白,也是死路一条。
手里攥着的“兽牙”松了又紧,片刻之后,他想明白了。萧宝儿是临时起意,他何尝不是?从昨日出发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