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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猎的事儿不用你瞎指挥,我自有分寸。”萧宝儿的话音刚落,箭矢已经朝着更远的地方射去。
姚溪桐这才看见天边还有一个黑点,且非常不巧地被萧宝儿射中了。“走,我们过去看看。”
萧宝儿真像她自夸那样儿——箭无虚发,不远处的林地上果然躺着一只信鸽。看到信鸽脚上绑有字条,姚溪桐暗自松了口气,真不知苏苏的脸色会有多差。
等他看清楚被射中的信鸽通体呈灰色时,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不会那么巧吧!就听萧宝儿说,“皮袄子,我们居然射中一只信鸽……这字条怎么没头没尾的,就写了太皇太后已死,淳王无恙,谁写给谁的啊?”
姚溪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何伯最终还是瞒着他把消息传了出去,在何伯心中,他还是外人。萧宝儿瞪大眼望着他,“你怎么了,问你话也不答?身体不舒服,脸色看起来好差?”
“小声点儿,我们之中有奸细,我被字条的内容吓到了。”
“真是的,”萧宝儿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管他奸细不奸细,反正我会保护你。”除了苦笑,姚溪桐还能怎样?偷鸡不着蚀把米,该是苏苏笑话他吧!
“走,我给你做一道雪上梅开。”
“稍等一下,我忽然觉得还是应该把太皇太后的事儿告诉父王,”只见萧宝儿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鸟,沿用那张字条绑鸟腿上放飞了。
姚溪桐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他指了指天空,又指指萧宝儿,“我怎么不知道你把这鸟你一直藏在身上?”
“你没有摸过我的胸口自然不知道。”
这回答真绝了,姚溪桐又问:“这么一直藏着,你不会压到它吗?”
“我们睡一起,你压到我了吗?”
“别拿我们的关系和这只鸟作比好吗?”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姚溪桐深吸一口气,他对萧宝儿的了解还真是不多。说她信守承诺吧,出尔反尔的挺快。说她脾气好吧,坏起来的时候简直吓人。想到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道:“你怎么能懒到用别人的字条传给北辽王,不怕他担心你吗?”
“我一直都这样,父王已经习惯了。对了,什么是雪上梅开?”
“鸽子炖红豆。”
“好吃吗?”
“红豆鸽子汤可是上好的补品,不但具有愈合伤口的作用,更能退热、补血、排毒,特别适合给你这种吐血没死的病人。除此之外,食用红豆鸽子汤,还可以减缓日晒斑的出现,让皮肤保持光润。”
“听着是不错,可惜名字不好,为什么要叫雪上梅开?”
姚溪桐不愿和一个草原蛮子讨论文化意境等问题,相信这会是对牛弹琴。鸽子洗剥干净之后并没有多少肉,他将这些肉装在一个白色的就比茶盏稍微大点儿的陶盅里,又将陶盅放入一个看着像装茶用的陶罐里。
萧宝儿很奇怪他从那儿找来那么多瓶瓶罐罐,不等发问,就听他说,“你能把鸟藏胸口,不许我把这些器皿放行囊?”
“哎呦,你还会记仇!”
“这不跟你学的吗?”
姚溪桐说完就开始后悔,他怎么能和一个蛮子斗嘴,这行为实在是有失身份。
早上打的鸟,中午没喝上鸽子汤,直到晚上姚溪桐才肯把陶罐拿出来。他小心地端出放置在陶罐里的白陶盅,不等揭开,萧宝儿已经把头凑了过来,大呼道:“好香,好香,快点打开看看。”
“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儿?”
“饿死事大,失节事小,矜持能吃否?”
姚溪桐颇为赞赏的看了萧宝儿一眼,对吃这件事儿,两人的态度惊人相似。
白陶盅里的鸽汤呈乳白色,萧宝儿惊讶的指着问:“怎么会是这个颜色?”
姚溪桐将陶盅举高,指着盅底凹陷处说,“汤盅是特制的,里面有出气口,鸽子汆水洗净之后并未放汤,你所见的汤汁全部是蒸汽凝成,其目的就是为了保证鸽子的原汁原味。”
萧宝儿仔细看了看用来熬制鸽子汤的器皿,陶罐底部用于放置炭火,罐内放水,陶盅至于水面之上。按姚溪桐的说法,这叫隔水干蒸,陶盅内的食物全部靠蒸汽蒸熟。除了鸽子,汤盅里还放了薏仁和党参,前者除湿去瘴,后者补气养血,故而汤汁呈乳白色。
她问:“可以吃了吗?”
姚溪桐从用于放置陶盅的陶罐里舀了一勺汁液,绘画般将汁液点在鸽子汤里。萧宝儿这才看清那汁液居然是大红色的,只见汁液很快在汤面上由一个个红色圆点晕染成片,乍看就像梅花绽放一般,她终于懂了什么叫雪上梅开。
“红豆炖鸽子汤,鸽子单独隔水蒸,红豆放在汤盅外的陶罐里。鸽子蒸熟之后,陶罐里的红豆也熟了,你把红豆汤汁浇在鸽子汤里造出雪上梅开的景致。想法不错,为什么不把豆子直接炖鸽子汤里,因为无法构图?”
姚溪桐解释说,“红豆能治经脉损伤及阻滞,却因有毒不宜多食。这汤专门为你熬制,趁热快喝。”
“你呢?”
姚溪桐大方地说,“就那么点儿东西,你喝吧!”
原以为萧宝儿会谦让客套一番,毕竟之前说好的,他喝汤,萧宝儿吃肉。怎料萧宝儿特别实诚,对他这种口是心非的套路完全不买账,接过汤就喝得干干净净。之后一抹嘴道:“太好喝了!大夏害怕和北辽作战是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当官的把心思都花在了这些琐事儿上?”
要论不会说话,萧宝儿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姚溪桐辛苦一整日就得了句心思花在琐事儿上的评论,听得他只恨没将那盅汤拿去喂狗。
半夜里,何伯被飞鸟振翅的声音惊醒,看到苏苏又避到无人之处,他问姚溪桐,“公子,早上那只鸟是老奴的吧?”
“恩。”
“公子,青山君那边怕是要有动作了吧?”
“恩。”
“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青山君不会又想……”何伯比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姚溪桐总算搭话了,“他不是又想,而是一直都想,可惜公主护着我,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公主对你……”
“别多想,公主对我就像对桑吉,需要的时候是桑吉,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一旦不需要了,随时可以抛弃。不管青山君有什么动作,你只管看好行李,始终保持低调,我的安全不用你管。”
何伯还想解释一下信鸽的事儿,姚溪桐却闭上眼一副不愿说话的模样,他唯有长叹一声,默默地挪到风口帮姚溪桐挡住夜间时不时刮起的冷风。
三十九、山贼()
枯黄的落叶堆积了厚厚地一层,每迈出一步都会发出绵厚的嘎吱声,仿佛已死的树叶还有灵魂,脚步的践踏让这些灵魂忍不住叫嚣了出来。
从驿馆到鬼镇,一连串紧张而刺激的遭遇让这几日的行程显得有些枯燥。萧宝儿的功夫有时有时无,姚溪桐自诩精湛的医术在她身上一筹莫展。每每对上萧宝儿鄙视的眼神,姚溪桐都有种约几个医者比试业务技能的冲动,以此证明他不是庸医,有问题的人是萧宝儿。
眼见萧宝儿又将落叶踢得胡乱飞舞,姚溪桐忍不住说,“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好好走路?”
“好无……”
“聊”字还未说出口,枯燥的行程被一伙山贼打破了,看到这群人挥舞着大刀从密林各处窜出来时,萧宝儿居然笑了。
姚溪桐用眼角余光瞥了众人一眼,苏苏故作吃惊地的挪到队伍后方,喜鹊面无表情地看着事态发展,何伯佝偻着身体一脸愁容。
二十多山贼越来越近,萧宝儿从这伙人整齐有序的步伐中看出了异样。这伙人不是山贼,是伪装成山贼的士兵,只是不知他们是早有预谋埋伏在这儿,还是徘徊在附近的散兵游勇?山贼行事颇有章法,很快呈扇形包围了他们,为首之人高呼:“什么人,到了爷爷的地盘还不快速速下马,主动将银钱交给爷爷换条生路……”
姚溪桐自觉地从马上跳下,用身体挡住了萧宝儿和苏苏。
何伯抱着一个包袱颤巍巍的道:“几位大爷,我们是去陈地寻亲的普通百姓,因官道被堵不小心误入贵宝地,这些盘缠我家公子给各位的酒钱。”
为首之人不看包袱,直接绕到马后指着苏苏说,“呦!居然还藏了个美人,赶巧了,我们大当家的刚好缺个夫人。”话音未落,另一个山贼接口道:“美人不止一个,算上漂亮公子的话就有三个了……”这人低俗的笑话惹来山贼们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姚溪桐纳闷了,瞧这群山贼的意思,苏苏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青山君到底要干嘛?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思忖间,他朝何伯眨眨眼,示意其不要轻举妄动。戏已开演,怎么也得配合着演下去。
喜鹊见何伯依旧佝偻着身体,他将放在刀柄上的手松了松,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何伯不动,他也不动。
山贼见一行五人像鹌鹑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缩小了包围圈,目露凶光地朝着几人慢慢靠近。
“主子”,苏苏忽然拉住萧宝儿,一双美目饱含泪水,那柔弱的模样别提多可怜了!萧宝儿不吃这一套,既然要改命,不管这群山贼来自何方,受雇何人,姚溪桐才是她想要保护的那人。就见她顺势把苏苏朝喜鹊一推,“保护好她,”随即用最快的速度跳到马背上并伸手拉住了姚溪桐。
这下尴尬了,姚溪桐一点儿也不想跑,好戏才开场,怎么着也得被山贼套上口袋扛起走啊!看到萧宝儿探出大半身体等着他,此时不上马,萧宝儿很可能因为这个跌下马来,为了她的安全,姚溪桐无奈地伸出手被其拽上了马背朝着山贼防御最薄弱的地方冲去。
马儿跑得很快,凛冽的寒风像刀子般细碎的刮在萧宝儿脸上,一团团冷气更是通过鼻腔沉淀在了她的肺部。正当姚溪桐以为她永远不会停下时,她停了,姚溪桐因为惯性一头撞向了她的后背。
“嘶……”姚溪桐捂住鼻子怨恨的盯着萧宝儿,“干嘛要停?”
“没追兵了呀!”
“很早就没追兵了?”
“你怎么知道?”
“回头看啊!”
“胆子挺大,那么快的速度还敢回头。”
姚溪桐没好气的说:“干嘛要跑?你跑了喜鹊他们该怎么办?”
“他们的事儿与我何干?”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知道公主身份贵重,可是……何伯年迈,苏苏又那么惹人怜爱,你怎么就舍得将他们留在山贼手中?”
“那伙人不是山贼。”
萧宝儿看出来的,姚溪桐又怎会不知,他故意问:“公主怎知?”
“我就是知道。”
“公主还知道什么?”
萧宝儿眼珠一转,“我是先帝亲封的公主,还是北辽王嫡亲的女儿,我猜那群人想要抓你。”
“公主,在下坐得端,走的直,行得正,何人想要伤我?”
两人都打算扮猪吃老虎,揣着明白装糊涂,萧宝儿道:“我瞎猜的,要不折回去救人?”
姚溪桐真有种要被萧宝儿气死的感觉,无论他怎么套话,只要涉及青山君,萧宝儿就跟他装傻,也不知这是什么心理?“公主,既然那伙人不是山贼,此时折返定有一场恶斗,你不当心他们伤害你?”
“也许……也许……打斗已经结束了。”
“那么,公主知晓山贼的老窝在哪儿吗?”
“……”
萧宝儿很烦姚溪桐,忍不住大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难不成等着山贼把你抓走才对?”
失控的人最好掌握。姚溪桐一个接一个的提问总算见到了效果,他道:“公主,我只想提醒你遇事之前先分析一下利弊再做决定。你没有武功,喜鹊有,他可是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卫,若愿全力抗敌未必不能赢。今日之险,你可独自逃走,之后让喜鹊尾随山贼,搞清楚这伙人的真实目的。到那时,公主可将此事上报天子,让其决定如何处理此事;也可私下组织帮手,将山贼掳走的随从全部营救出来。”
姚溪桐条理清楚的分析让萧宝儿一时无语,忍不住嘟囔着嘴自语道:那种危机时候,谁会想那么多问题……
“公主,这便是你的不是了。你是大夏的公主,身份尊贵,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室尊严,这等临阵先跑的行为实在有损皇室颜面。你让留在那儿的喜鹊如何决断?又将一心服侍我们的奴仆置于何地?”
萧宝儿烦躁的踢着地上的落叶,听到姚溪桐言语中全是指责,并没有一丝感恩,她将手中的马鞭甩到了姚溪桐背后的树上,棕褐色的树干上瞬间留下一道深深地鞭痕。“我是公主,想干嘛就干嘛,你有意见?”
姚溪桐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木屑,问:“公主,现在怎么办?你可认得如何走出这片密林?”
萧宝儿抬头看了看灰白色的天空,又看看左右相似的密林,糟糕,忘了辨别方向。“你不是会算命吗,找条路应该不难吧!”
“公主,即便我能找到路,我们可带有盘缠或是证明身份的信物?”空空如也的马背让萧宝儿张大了嘴,多克不是背着行囊吗?东西去哪儿了?萧宝儿千算万算没算到何伯会那么听话,姚溪桐让他看好行囊,他就能趁着萧宝儿伸手拉姚溪桐上马那一刻把行囊转移到自己身边。
萧宝儿恼羞成怒的说,“姚溪桐,你到底有完没完?合着我就不该跑,不该救你?”
“倒也不是,姚某只希望公主下次行事之前能动动脑子。”
萧宝儿扬起鞭子就朝姚溪桐面门打去,她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姚溪桐那张自以为是的脸真的很讨厌。眼见鞭子就要打花他的脸皮,萧宝儿突然撤回鞭子,忿恨的说:“算了,不和你计较,接下来该怎么办?”
姚溪桐看看天色,道:“时辰不早了,今日只怕要歇在这密林之中。我先去找一个背风之地,熬过今夜再说。”
“如果天色一直这样灰蒙蒙的,你能找到正确方向吗?”
“只要有日光,可通过不同时辰的树影辨别方向。若遇阴雨,可通过树木年轮的宽窄辨别方向。”
“你给我的书上怎么没有这些内容?”
姚溪桐有事没事会扔本书给萧宝儿,美其名曰知识改变命运,其实是想让萧宝儿闭嘴。一个闲着没事能和动物说话的人,他实在是不能理解。眼见萧宝儿逃跑的时候居然只带了本书,他的心情又有些复杂。
犀兕香到底是什么东西?此物给了萧宝儿怎样的梦境?为什么她要如此迫切的想要改变自己,改变很多事情。以她的资质,只要她还喜欢青山君,就逃不掉被青山君利用的宿命。
“公主,我记得书中曾这样写过,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不知道公主可记得?”
萧宝儿怀疑的问:“有吗?”
“书中第一个故事就有提到。”
萧宝儿不信的翻开了书籍,顺着字眼找了半天,“真的有哎,你看过这本书?你记性真好!”
“公主,任何一本书都能学习到知识。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是前人根据霞光变化总结出的道理。朝霞在西,表明阴雨天气离我们不远,这时候不宜出门。晚霞在东,表明近几日天气晴朗,可以出远门。”
“除此之外,久雨刮南风,天气将转晴。天上钩钩云,地下水淋淋。所有这些描述天气的谚语都有一定依据,公主只要牢记这些,想要看懂天象也不算很难。”
“我知道你为什么给我这本书了,因为这书写的东西简单实用,我只能看懂这种书。”
“公主,任何事情都得循序渐进,学习也是。”
萧宝儿垂下眼眸,跟她说实话的人很少,姚溪桐是讨厌了一点,但肯说真话,应该是个正直的人。多年之后,她想起这个评价就怄得要死,姚溪桐与正直没有一丝干系,这人奸诈狡猾,无耻至极。
四十、噩梦()
天黑之前,姚溪桐总算找到了一个满意的歇脚之地。两人什么随身物品都没带,只得用手将地上的落叶聚拢成堆,烧个火勉强阻挡住地面的湿气。
萧宝儿负责看守前半夜,却被姚溪桐入睡前的一番话搅乱的心湖。
只听他道:“宫里的人说你脾气不好,打杀宫人是常事……一路行来,我觉得你待人挺好,只是今日有些失态,不知是何缘故?”
北辽王不让她留在大夏,更不许她嫁给宣泽,她写信威胁北辽王,若其敢召她回去,她就偷偷离开皇宫独闯江湖,再也不要当公主……北辽王没有回信,只是让人送了一盘犀兕香给她。
燃香至今一月有余,她想过很多事,唯独没有想过北辽王,更没有想过若是今日被那群山贼捉走,他们会找北辽王讨要什么?北辽王又肯为她付出什么?为什么会失态,也许因为压抑许久的思乡情绪被这寒冷的天气勾了出来……
“宫里那些奴才说我经常打杀宫人?”
姚溪桐反问:“不是吗?”记得苏苏也说过此事,说她为了吃羊腿而杀了个宫女。
萧宝儿没有回答,宫里死个人和死只蚂蚁一样简单。若姚溪桐以此来判定她的善恶,她是恶人。犀兕香带来的梦境里,她杀过人,会在未来杀死很多很多人。
梦境里,她曾带兵攻入陈地,并听从宣泽属下的建议,下令坑杀陈地数十万百姓,逼得陈主放弃进攻大夏,调转马头回援陈地。
这事儿让她一直背负恶名,让北辽与陈地之间势如水火,还让北辽王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现在想想,如果这事儿真的发生了,宣泽另立新后肯定是最正确的选择,迎娶陈地的萧卉婷不但可以缓和陈与大夏之间的关系,还能彻底划分大夏同北辽的关系,让世人忘记他的王位是因为娶了北辽公主而来。
梦里的苏苏跟她说起过此事,说她魅惑帝王,假借宋主之名坑杀陈地数十万无辜百姓,并引辽兵攻入中原,妄图霸占大夏改朝换代……宣泽被逼废后,感怀多年夫妻之情,不忍赐死废后,只得含泪写下罪己诏,将废后终生幽禁于冷宫。
苏苏口中的真相比她猜测的更为残忍,宣泽不但利用她,并否定了她为爱情所付出的一切。
也许这才是她在梦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