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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香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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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阁阁主梅石任自称龙主,下设九个分堂,每个分堂堂主皆以龙子命名。园外楼的饕餮又称五公子,管理一个分堂,却从不对外招人,每逢劫杀期,饕餮只负责陌生入侵者。园外楼是鬼镇唯一的酒肆,饕餮好美食,陌生人只能要能做出让饕餮满意的食物就可以活着。

    姚溪桐问:“照这种说法,想要活着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夜里不出门,免遭杀手暗杀。第二,每顿饭自己找食材还得满足饕餮对美味的追求。”

    何伯点点头,“一九二说,每次劫杀期都会有人误入鬼镇,走入园外楼,至今没人活着走出去。不过……”他顿了一会儿才说,“樵夫今年才出现,一九二也不知道樵夫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更不知樵夫问出的问题是否真的没有意义。”

    姚溪桐叹了口气,黑白阁的管理真好。更让他担心的是,镇外那么大的一片密林居然找不到活物,所谓的劫杀期肯定不短,“劫杀期有多长时间。”

    何伯道:“三至五个月不等。”

    姚溪桐皱眉皱得厉害,这意味着黑白阁的九个分堂不在同一个地方,杀手聚到这里需要时间,筹谋如何杀人需要时间……他问:“他们杀人有什么规矩吗?”

    “保证鬼门关大开那日能走出这里。”

    “这岂不是……”姚溪桐原本想说黑白阁的杀手考验没有那么难,只要藏在密林不入镇,坐收渔翁之利即可。转念一想就知道这方法行不通,即便鬼门关大开那日才入镇,只要实力不行,入阵就得死,根本占不到便宜。

    “还有多久鬼门关大开?”

    何伯摇摇头,“具体时间一九二也不知,每年都不一样,全看梅石任的心情和当年的杀手水平。”

    “一九二负责哪个堂,底下又有多少杀手?”

    何伯苦笑着说,“他们堂主叫嘲风,专门负责倒夜香,对面儿就是他的地盘。也就是隔得近,他才看见了包子铺的留下的记号。”倒夜香是收集粪便的文雅说法,对面既然是棺材铺,一九二他们负责的工作就是收尸和处理尸体。还真是上不得台面儿,难怪一九二能从杀手混成副堂主。

    “他了解其他分堂吗?”

    “入口处那家绸缎庄其实是家分堂,堂主叫狴犴(bi’an),劫杀期若有杀手犯规就交由他负责。”

    姚溪桐讽刺的说,“杀手杀自己人还讲规矩?”

    何伯接口道:“不能伙同外人杀死黑白阁的人就是规矩之一。除了刚才说那几个堂主,余下的分堂堂主负责培训杀手,狻猊(suanni)组的擅长暗器和诱杀;囚牛组擅长内功和有组织暗杀;睚眦组的擅长使用各种兵刃;赑屃(bixi)组个体战斗力最强;蒲牢组擅长伪装伪造;还有一个鸱尾(chiwei),九堂堂主,一九二至今没有见过这个人。听闻其武功极高,专门负责清理黑白阁的叛徒……”

    真是分工明确,从几个堂主擅长的领域可以看出黑白阁的杀手不仅针对江湖人士,这种组织更适于刺杀朝廷要员乃至皇亲国戚。不知为何,姚溪桐想到了中秋狩猎那次遇险,当时有两批杀手,第一批来自宣泽,第二批不知幕后指使是谁。

    现在回想,这第二批杀手肯定来自黑白阁,目前就他们有能力组织如此高效的刺杀,并能在失败之后迅速撤退,不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公子,你在想什么?”

    “你说这些我都不感兴趣,一九二能告诉我们黑白阁的信息,自然也可以把我们的信息告诉黑白阁。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出鬼镇?等待鬼门关大开显然不可能,我们手上的食材撑不过五天,找到阵眼出去是唯一可行之法。目前来看,我们白日在鬼镇活动不会引来杀手,夜里只要离开房间就会失去庇护变成杀手的目标。”

    何伯点点头,“照一九二的说法应该是这样。”

    姚溪桐又问:“白天遇见那卖艺人是怎么回事?入夜之后,杀手会埋伏在园外楼外面?饕餮说离开房间就不管,也就是杀手也有可能在园外楼的后院里动手?”

    “公子,老奴不知道还有卖艺人这茬,有关他的事儿没问一九二。他若敢来后院,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老奴最讨厌这等占着会几分鬼蜮伎俩就残害人命之徒。择日不如撞日,老夫这就出去杀了那卖艺人……”

    两人正说着,忽闻隔壁传出声响,开门一看,就见萧宝儿追着一个什么东西到了后院。

    姚溪桐抚额长叹,就知道这人不会乖乖听话,果然!

    “公子,”何伯示意姚溪桐往屋顶看,只见园外楼屋顶站满了手持兵刃的黑衣人,看双方的模样似乎在一决胜负。

    姚溪桐再次蹙眉,黑白阁的杀手真精神,杀人也要抢个先后?他戏谑的问何伯,“你说他们会分出输赢再来杀人,还是一起下手?”

    屋顶上有两拨黑衣人,来自不同分堂,全都为了杀死萧宝儿一行。

    事情得从中午那个屠夫说起,此人来自囚牛堂,学艺整三年,最拿手的兵刃是刀。今儿从密林那头抓了只山羊,正打算洗洗切切拿来犒劳堂里师兄弟,却遇上了误入镇子的萧宝儿一行。

    屠夫手握弯刀紧盯着萧宝儿,从后者走近肉摊到开口购买羊腿,期间暴露了数百个破绽,屠夫随时可以出手取其性命,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杀手培训第一课,如果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千万不要出手。屠夫想出手,又担心站在不远处的喜鹊等人,最终放弃了杀死萧宝儿。作为囚牛堂最具实力的杀手,出刀就得见血,动了杀心就不能带着白刃回去,他唯有留下一根手指算是牢记此次教训。日后想要出手之前一定得搞清楚对方的实力,别等动了杀念才发现自己实力不如对方。

    屠夫这一系列心理活动萧宝儿等人并不知晓,这才会有中午那奇怪的一幕,肉贩莫名地砍掉自己手指,飞快消失在他们眼前。

    听闻屠夫受辱,囚牛堂的师兄弟叫嚣着要替他报仇,入夜后集结到了园外楼屋顶,碰巧遇到了也想找麻烦的蒲牢堂。

二十九、鸱尾() 
卖艺人武功没废之前来自赑屃堂。一次任务没有完成,按黑白阁的规矩该死,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没死,只是武功被废重新去了蒲牢堂。

    在那儿,他用一年时间学会了采生折割的秘技并成功炮制出属于自己的“畜生”。为了重返黑白阁,他必须来到了鬼镇,经历新人的入阁之路。好在他曾是赑屃堂最优秀的杀手,鬼镇的秘密尽在掌握之中,所谓的新手劫杀对他来说不过儿戏。

    卖艺人成了鬼镇的异数,唯一一个白日在鬼镇散步不会遭到劫杀的“新人”,同时也是蒲牢堂所有新人想要活下去的希望。他很强大,却有弱点,最怕别人说他干不了什么。偏偏萧宝儿犯忌,当着他的面儿就说猴子连唱歌都不会……这可把他惹恼了,狠打猴子不说,顺带恨上了萧宝儿。他鼓动蒲牢堂的新人,以带着他们走出鬼镇为诱饵,说服他们来园外楼杀死萧宝儿一行。

    囚牛堂的人先到,蒲牢堂的人随后而至。

    两方埋伏的正好,却被萧宝儿在屋内的一番动作诱了出来。彼此一照面,兵刃上手,眼瞅着就要开战,萧宝儿适时的跑出了房间,一下子暴露在可以劫杀的范围之内。

    说时迟那时快,两方人手持兵刃全向萧宝儿招呼过去。何伯瞅了姚溪桐一眼,道:“公子的问题有答案了,解决目标人物明显优于处理内部矛盾。”

    “喜鹊应付得来那么多人吗?”

    “难,此人轻功见长,其余一般,老奴的身手看来瞒不住了。”何伯说着就要冲入后院帮萧宝儿解围,姚溪桐轻轻摇头,“等等看,我想知道喜鹊是否对我们隐瞒了实力,毕竟他是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卫。”姚溪桐将一身武功隐瞒的极好,他担心喜鹊会和他一样,其真实实力远比他们所见要高。

    喜鹊非常不情愿的跃到萧宝儿身旁,刚出现就被人团团围住,看模样仅能自保。萧宝儿总算想起夜里不能出房间的警告,抱着抓住的东西就往屋里跑。杀手怎会让她如愿,百八十种武器朝她袭来,就见她艰难地在杀手袭击中找寻生路,每一步都走的险象环生。

    姚溪桐有些忍不住了,正要示意何伯出手,只听平地里“哐”地响起锣声,浑厚的声波像狮吼般震人心颤。说时迟那时快,萧宝儿的身旁突然就多了个人,那人提着萧宝儿把其扔回房间并再次发出狮吼……黑衣黑裤的杀手随着狮吼消失的干干净净。

    姚溪桐疑惑地看着那人,“这两兄弟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后院不在保护范围内,为什么要出来救人?”

    何伯道:“幸亏老奴没有出手。”

    “武功在你之上?”

    “无常榜上可排前三。”

    姚溪桐纳闷了,“他们两人的武功都那么高?还是……”

    “公子,老奴更倾向于饕餮两人的武功并不一样,能排天下前三的武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练出来的。”

    姚溪桐一声喟叹,“黑白阁果然不一般,真想见一见梅石任,或许他正待在鬼镇。”

    萧宝儿被扔到房间门口,回头一看杀手没了,她嘚瑟的把抓住的东西由抱改掐,兴冲冲地跑到姚溪桐房间,“皮袄子,这是什么东西?也是人变的吗?”

    姚溪桐接过萧宝儿手中那只奄奄一息的动物,把怀里的丝帕扔给她,“擦擦脸,不知道自己一脸是血吗?”

    萧宝儿惊讶地把头伸到屋中的铜盆那儿照了照,确实满脸是血,鼻子,眼睛,耳朵都在出血,还好血量不大,乍看很像是别人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铜盆里水温正好,她直接将脸浸入水中,拿着姚溪桐的帕子抹了抹,漂亮的脸蛋又恢复了光鲜亮丽。

    “潇潇,你也不问问就用那水洗脸,不嫌脏吗?”

    “是你用来洗脚的吗?”

    “不是。”

    “那还行!”

    姚溪桐腹诽道:蛮夷就是蛮夷,听说北辽的女子只有出嫁那会儿才洗澡,也难怪一个公主会那么不讲究……

    “潇潇,你干嘛要和一只猫鼬过不去?”

    “猫鼬?是什么?”

    “猫的一种,主要生活在沙漠,以蛇虫鼠蚁为食物。这东西每天都得进食,不吃就会死,我看你抓住这只是被人带进鬼镇的。”

    看着奄奄一息的猫鼬,萧宝儿刚想开口讨要,姚溪桐又道:“这家伙最擅打洞,你是从哪儿捉来的,说不定附近还有……”一只不够,惦记上一窝,萧宝儿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姚溪桐随手把猫鼬扔给何伯,不经意的问起,“你受伤了?”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倒把萧宝儿的眼泪问了出来。她没有受伤,估计是被姚溪桐说中了,体内经络承受不住汹涌的内力就会自爆,身体出血难说就是自爆的前兆。

    “你哭什么呀?不是好好的吗?”

    萧宝儿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猜测,此时的她早没了吃竹蛊时那视死如归的勇气,她拉开衣袖把嫩白的手臂伸到姚溪桐面前,“这东西咬我,你看,还在出血。”

    “洗脸也不记得洗洗伤口,脏不脏啊!去,过去洗洗。”

    “疼,你帮我洗!”

    萧宝儿是个漂亮姑娘,难得娇滴滴一回儿,倒让姚溪桐看呆了去。何伯悄无声息地走了,没了他的干扰,姚溪桐不客气地把萧宝儿拽去洗干净手臂,又帮她上了伤药,顺带训斥了她的鲁莽。

    “这个还你,先前就是闻着你的荷包才没有睡着,还是你留着防身吧!”姚溪桐看着荷包神色复杂,这东西有异香,却不是拿来提神醒脑的,是担心萧宝儿被人掳走方便追踪的。

    “留着吧,权当我送你的礼物。”

    萧宝儿揣着荷包走了,她的猜测没错,身上出血确实是竹蛊有关。多年打拳早已拓宽了她的经络,竹蛊在她体内可以被吸收利用……对餮来说,她只是难得一见的容器,并不想她使用这份内力。

    杀手围攻时,餮将她扔入房间,看似简单的一拖一拽就已经封住她的奇经八脉,确保内力不被使用。无巧不成书,姚溪桐那个荷包汇集了多种珍稀草药,其中一味正好与竹蛊相冲,也就是说餮不但没有封住萧宝儿的奇经八脉,反而帮忙疏通了经络。

    夜色深沉,饕的脸色比夜色还要黑上几分。他冲着餮一阵咆哮,埋怨他不该当着那么多的杀手的面儿展示功夫,这样一来很可能会暴露身份。餮对他的话不为所动,认真翻看着手里的一卷羊皮。

    看见羊皮,饕又有了话茬,说餮疯了,竟然相信卖艺人给他的这卷食经是真的……并为此坏了黑白阁的规矩,让卖艺人活了下来,还把他送去了蒲牢堂……

    餮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羊皮出神,饕一把抢过羊皮,大声叫嚣着,“你倒是说话啊!”餮直勾勾的看着羊皮,根本无视饕的怒吼,轻声说,“信不信我把你吃了?”

    听到这个吃字,饕的神情颇为复杂。那年大水,他为了活命把母亲吃了,为了让弟弟活下去,他把母亲的肉匀给了弟弟一些。

    灾荒之后,兄弟俩都活了下来,原以为他们可以这样平平淡淡的活一辈子。直到遇见梅石任,那人洞悉了他深埋于心底的秘密,并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弟弟。从那之后,弟弟疯了,吃肉就吐,吐了又吃,着魔的时候还会割自己的肉吃。

    弟弟嗜吃,走火入魔般寻找着世上所有烹饪肉类的方法。两人练习同一种武功,他没什么成就,弟弟却能突飞猛进,不消几年就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奇怪的是,梅石任让他成为了饕餮,管理园外楼。却让弟弟去负责九分堂,成为黑白阁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堂主鸱尾,专门负责追杀黑白阁没有完成任务的杀手。

    陪伴着越来越陌生的弟弟,他觉得那些背叛黑白阁的杀手都已经被其吃了,稍有不慎他也会成为弟弟的食物。

    “为什么要救那个姑娘?”这话终于问到了点子上,餮的目光又恢复了柔和,“她看起来好好吃!”

    萧宝儿大清早被牛肉汤的香味儿勾醒,匆匆抹了脸就凑到厨房,园外楼的后厨不比御膳房差,烹饪工具应有尽有。上汽的蒸笼里蒸着他们随身携带的馍饼,锅里煮着牛杂碎,何伯正看着剩余的牛肉出神。

    她问:“今儿的食谱想到了吗?”何伯摇摇头。“等着,我一会儿过来做菜!”说完她就蹦蹦跳跳的跑到院子里打拳。

    藏在门后的姚溪桐十分不解,“院子里就只有一头吧?”随即又问:“她不知道这是桑吉?”

    何伯道:“公子,我们等着公主来做菜?你说公主会做什么菜?”

    姚溪桐没有说话,满脸疑惑地找答案去了。

    苏苏在泡早茶,粉白的小脸看不出昨夜是否好睡,纤细的指尖在氤氲的茶气中飞舞。听到姚溪桐问话,头也不抬地说,“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那她怎么……”

    一个整日桑吉,桑吉喊着,闲暇还会给牛洗澡的人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问题还未出口,苏苏讥讽的看着他,“权力顶端的人,谁不冷血?别说是头牛,就算死的是我或你,保准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姚溪桐讪讪的笑了,书没少看,萧宝儿却是他第一个近距离接触的上位者。

三十、猴子() 
早膳,牛杂汤泡馍饼。

    姚溪桐怀着试一试的心态让何伯做了这道菜。昨日的烤馍饕餮喜欢,他想知道同样的原料换个做法,饕餮是否还喜欢。美食的定义实在太广,饕餮又没有给出范围,实在不知道他们是喜欢新鲜食材,还是全新菜式,又或者全凭心情。

    饕餮只出现一人,看不出是饕还是餮。他看了眼食物就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亏得这群人心大,顶着一头雾水仍旧能该吃吃,该喝喝。牛反正已经杀了,即便遇到最差的情况也要做只饱死鬼。

    众人吃得正欢,忽然听到门外传来铁链与地面“刷拉……刷拉……”地摩擦声。

    喜鹊抽出刀放在桌上,脊背挺直,紧张的态度要比初入鬼镇那日还甚。

    何伯与苏苏背对着门口,何伯埋头喝汤,苏苏却停了动作,想要回头又害怕忽然看见些什么,

    第一个把筷子扔桌上的是萧宝儿,她的动作吓了姚溪桐一跳,紧接着就见她跑到门口高兴地对出现在那儿的猴子说,“桑吉,我的桑吉,吃过了没……”

    苏苏忍不住回头,看见卖艺人的猴子正蹲门口,脖子上拴着铁链,本该牵着铁链的手还在,手臂也在,只是身体不见了。猛然看到一截血肉模糊的断臂,苏苏捂着嘴跑到了后院,早膳白吃了!

    卖艺人死了?

    姚溪桐惊诧的看着何伯,后者最讨厌卖艺人这种残害小孩的家伙,难不成是他杀的?何伯摇摇头,宰牛的时间都不够,他哪有功夫出去杀人。

    奇怪了,谁杀了卖艺人,为什么要杀他?

    猴子学人一样儿爬到桌上吃起萧宝儿碗中的残食,鸡爪大小的手掌一点儿也不嫌汤烫地把吃食捞出送入口中。

    萧宝儿一直盯着他看,三角形的面庞皱且红,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很是精神。她问:“公子,你说猴子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吗?怎么连猴子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都不知道?我就知道马都是双眼皮。”

    姚溪桐听得啼笑皆非,随口说,“双眼皮,问这个干嘛?”

    “他也是双眼皮,说明他是猴子,不是人!”

    萧宝儿的逻辑令人费解,姚溪桐懒得和她说话,正思忖着怎么让猴子开口。萧宝儿接着问了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你是人吗?”

    猴子开口了,声哑,吐字不清,众人却听得分明,他说:是。

    “那你唱首歌吧!”

    众人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萧宝儿,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惦记听歌?不该问问猴子为什么会到这里,卖艺人是死是活等问题吗?

    喜鹊最先忍不住,他提刀架在猴子身上,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猴子神情呆滞的看着他,就是不开口,那感觉非常滑稽,好似喜鹊在审问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畜生。

    萧宝儿拍开喜鹊的刀,一把抱住猴子,“这是桑吉,我的桑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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