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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祖看了眼桌上的凤冠霞帔,道:“你自小就是聪明孩子,我对你无话可话。”作为萧宝儿的师傅,他已尽力,对于萧宝儿将来会走上什么路,他没有更好的建议。
“白色圣域发生了什么?”
萧宝儿离开北辽时,把到手的两块玉佩给了南拓拓。没有意外的话,巫祖那块玉佩自然也属于南拓拓。
按九部制的规矩,南拓拓因为拥有四块玉佩享有绝对话语权,暂时成了北辽的新王。
期间,为了表示对萧宝儿的感谢和尊重,他又将玉佩以赏赐的方式归还给乌鸦,和屠夫。
北辽局势因为他的出现从混乱逐渐恢复了正常,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巫祖的玉佩一直没有交出,反而利用玉佩开始联系身在各部族的巫医和信使。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得知白色圣域确有起空花,他实在等不及了……
南拓拓很快就从完颜禹那里得知巫祖要去白色圣域的事情,他对此非常感兴趣,因为姚溪桐曾告诉他白色圣域有冰原狼。
记得初次跟萧宝儿求爱,这位北辽公主高高在上的说:你连冰原狼都没有见过,凭什么喜欢我!
萧宝儿离开北辽之后,拓拓部巨变,他成为部主,杀狼也成了他宣泄愤怒的方式。狼这种生物聪明,狡黠,奸诈,每次杀狼他都觉得离萧宝儿又近了一步,相信只要找到冰原狼,就能找回曾被他遗失的公主。
完颜禹什么心思他非常清楚,即便知晓白色圣域有冰原狼,他也得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等到北辽局势彻底稳定再做打算。
他了解完颜禹,后者自然也了解他。当即表示愿意陪他一起去白色圣域,不带一兵一卒,全程听他指挥。
很快地,巫祖,南拓拓,完颜禹聚在一起商量该如何进入白色圣域。
巫祖求药,南拓拓求狼,完颜禹求财,所求不同,分歧基本没有。顾忌到这是辽国先祖的陵寝,此事秘密进行,知道的人并不算多。
进入白色圣域之后,南拓拓负责在外围处理冰原狼,完颜禹同巫祖带着人手分别找寻生门。入山的几万人很快就分成小队消失在茫茫雪域。
说到这里,巫祖叹了口气。他找了白色圣域那么多年,又精通奇门遁甲八卦阵法,还有姚溪桐提供的各种线索,很快就找到了生门,并通过生门找到了传说中的起空花。
就在这时,白色圣域内部传出巨大的爆炸声,整个陵寝开始坍塌。
巫祖想到完颜禹手下背着的那些陶罐,或许在面对层出不穷的机关时,他们最终使用了用黑水(石油)制成的爆炸物,想借此炸出墓穴通道。
萧宝儿怒了,完颜禹居然敢炸墓!偷偷进去把东西拿走也就罢了,炸开先祖陵寝即便放西肃也是大不敬的罪过。
坏事还在后面,爆炸引发雪崩,巫祖占着武功高强狼狈逃出,南拓拓和完颜禹却生死不明。
闻言,萧宝儿问:“北辽无主?”
巫祖却道:“有。”
萧宝儿咬牙道:“难不成是桑托?”
巫祖惊讶的挑起眉毛,反问:“你怎么知道是他?南拓拓和完颜禹失踪之后,桑托拿出完颜禹的玉佩,还有南拓拓部族的玉佩,共三块玉佩,暂时接管了北辽。”
“桑托的妻子也出自鹿姆部。别看他整日跟在完颜禹身后,若比阴谋算计,完颜禹不如他。”
一百八十六、渔翁得利()
萧宝儿离开北辽那么多年,但她对北辽的了解丝毫不亚于巫祖,这倒让巫祖很是好奇。
“你猜到那么多东西,就因为桑托的妻子出自鹿姆部?”
萧宝儿点点头,补充说,“父王从未亏待完颜禹,他想谋权,但不会下狠手,这从当年我被困普达巴拉就可以看出。”
“桑托不同,也措部老部主有十五个孩子,他一个武功平平的庶子若无几分手段怎么可能成为部主。”
巫祖非常了解草原各部族的情况。
桑托最擅隐忍,先是耗尽私财求娶鹿姆部女子,接着跟在也措部最有希望继承部族之位的孩子后面为其谋算。等到十多个儿子为部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时,他才崭露头角,排除异己,最终拿到了也措部部主之位。
“有件事儿一直没跟你说,北辽王……”萧宝儿打断巫祖,“父王中毒,你想说是桑托是元凶?”
巫祖特别惊讶,这事儿只有他和北辽王两人知晓,姚溪桐后来也知道,但肯定不会告诉萧宝儿。
他问:“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我以为他是为了哀悼那个女人才会一蹶不振。直到见面,才发现他与当年相差不大,打垮他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其他人……”
巫祖接着她的话道:“嗜酒装醉都是为了掩饰身体虚弱不堪的方法,从你走后他的身体就垮了,能坚持那么长时间实属不易。”
说到这里,巫祖还是不明白萧宝儿是如何猜到北辽王中毒的。
关于这个,萧宝儿也是最近才知。
何伯只给了她如何解开同心蛊的建议,却没细说怎么样才算是解开了同心蛊。
这差事落到了苏苏手上,她不懂医也不懂蛊,却懂得利用包子铺来查找想要的一切。查找过程中,她发现有个商队常年购买解毒药材,且在大夏与北辽之间行走通畅。
想到要为朱家打开北辽上路,她特意留心的这个商队,无意间挖出真正购买药材的人是北辽皇室。
她把信息告诉了萧宝儿,后者看了看商队的名字,又联系起北辽王的身体状况,还有什么不明白。
姚溪桐没找到这条线索是他知道的不够多,一直以来也没有把重心放在北辽。
萧宝儿不同,她知道皇族的事情太多。信息多了,串联起来就是线索和真相。
“桑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由他掌权定没好事。说吧,北辽还发生了什么?”
巫祖道:“完颜禹是西肃送入北辽的质子,听说他失踪之后,西肃打算攻打北辽。”
萧宝儿冷哼一声,“笑话,西肃敢?”
“桑托不是你,为了稳住好容易得到的一切,他答应和西肃议和。我离开的时候,西肃议和使者正赶赴北辽,听说要将克博格拉山脚下那块沃野划给西肃。”
“那块地不是拓拓部的吗?”
“南拓拓生死未明,部族已经交由他的长子继承……”
“我懂了,是鹿姆部想要那块地。”
巫祖点点头,一旦两国协议签成,即便萧宝儿回去拿走王位,她也得承认这份协议。除非她能踏平也措部和拓拓部,亲自拉开北辽内乱的序幕。
屋内忽然变得极静,很长一段时间后,萧宝儿问巫祖,“离开齐地你会去哪?”
巫祖知道她想问什么,解释说,“北辽王对我有恩,不论局势如何我都不会插手,离开这里我就是闲云野鹤。”说着他把属于巫祖的玉佩交给了萧宝儿。“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南拓拓既已失踪,你就得返回北辽继承王位。”
萧宝儿的视线又落到凤冠霞帔上,她是一个守誓之人,真就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
巫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好奇地问:“同心蛊解了没?”她点点头。
“既然同心蛊已解,齐主肯定不会娶你,那位凤公子可不是吃素的主,先前是不是把我当成他了?”
萧宝儿又点点头。
“我离开北辽时,西肃使者正朝北辽赶,时间不等人,你若走慢一步,议和书可就能就签了。”
“做梦!”
萧宝儿扔下两个字就走,巫祖看着她的背影松了口气,也算对北辽王有了交代。
齐地官驿,四五十个黑衣人抬着黑狗血,粪水以及各种秽物围住了一个房间。只要一声令下,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就会往房间里招呼,不论里面的人用蛊或者用武功最后都会落入田霁手中。
“主子,一切准备就绪。”
田霁点点头,问身旁的姚溪桐,“需要去打个招呼吗?”
姚溪桐长途奔波累得够呛,沉默的摇摇头,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和乌雅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房间里的人很快就察觉到街上的异动,几个乌国使臣站在院中高呼要见齐主。负责保护乌雅安全的侍卫正努力寻找能够突破的地方,查探一圈之后沮丧的告诉其无路可逃。
乌雅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换过衣服颤巍巍的走到了院中。
月色很好,星光璀璨,微凉的夜风轻轻吹拂她黑色的衣裙,竟让人恍惚觉得她是刚从仙宫坠入凡尘的仙子。
“姚溪桐,你在那儿?”
田霁看了眼隐匿在暗处的姚溪桐,笑眯眯地问:“你打算继续躲在这儿?”
自从中了同心蛊,姚溪桐从未仔细看过乌雅。今日相见,忽然发现乌雅也是美丽的,只是他心里住进了别人,看任何人都不如心中那个女子。
思忖了一会儿,他慢慢从藏身处走出,“找我何事?”
乌雅看着他道:“同心蛊无解。”
他摇摇头,“有解,一旦心死,同心蛊自能解开。”
心死!乌雅咀嚼着这两个字,任何蛊虫都会反噬。发现同心蛊反噬那日,她以为姚溪桐死了,忍不住派出高手四处去寻,为这事儿差点与田霁翻脸……直到她的人亲眼看见姚溪桐离开客栈。
同心蛊无解,她不信姚溪桐还活着。为求真相,明知留在齐地不安全,她固执的不肯走,直至今日。
“心如何会死?”
“几日前,我带兵攻破乌族王城,杀了你的亲信,乌族正式归属齐地。”
闻言,乌雅踉跄的退了几步,觉得这样会减弱气势,又走回来,挺起胸膛,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你做不到。”
“如果雅公主就是雅公主,我确实做不到。可惜我知道雅公主不仅是雅公主,还是蛮戈。无主之城,非常容易攻破。”
乌雅就是蛮戈,如此荒诞的想法全部源自犀兕香。
萧宝儿告诉姚溪桐,犀兕香的梦境中,他是乌国国主的男宠。姚溪桐不信,只觉得整件事非常滑稽。
这几个月,他整日待在乌雅身边,通过观察府中仆役,发现贴身伺候乌雅的人非常少。每日朝会那段时间都会失踪,晚上熄灯的时间也非常晚,似乎有无数事情等着她决断。
乌雅的繁忙让他不解,即便乌族变成乌国,她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忙碌。
某日,他躺着发呆,听到两人在隔壁房间窃窃私语。大概是说雅公主要嫁给乌国某个大臣,最近闹得正凶。
乌雅要结婚,好事儿,起码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隔壁接下来的聊天却让他费解,比如乌雅性子温良,肯定有了心仪之人才会如此大闹,是不是要派人仔细查查……
他们口中的乌雅与他认识的乌雅完全是两个人,难不成乌国有两个雅公主?
时间越长,他对乌雅的真实身份越是怀疑。听到一个仆役说他深受宠爱,嘱咐其他仆役要小心对待时,犀兕香的预言如雷击般闯入他心间。
如果把乌雅换成蛮戈,他这模样算不算是“男宠”?
有了这个怀疑,他开始关注其府邸所有事情。辛亏乌雅不懂武功,以为他全身不能动弹就是无害的,完全不知穴道封闭并不影响他耳聪目明,毕竟武功仍在,内力仍在。
乌雅就是蛮戈,如此惊人的消息自然只会几个知情者。姚溪桐只花了半个月就确定了那几个知情者是谁,他期盼萧宝儿来救他,待远离同心蛊的控制范围,抓住乌雅的心腹,逼迫其解蛊并交出玉佩。
同心蛊被萧宝儿解开之后,为了阻止其嫁给田霁,他打算用攻破乌国来换田霁悔婚。
乌雅的心腹被他杀了,乌国还在建设中的皇城被他放火烧了,找不到蛮戈的乌国根本经不起打击。
战争一触即发,田霁却命戍边的将士一改敌对态度,发榜告诉每一个乌国子民,只要加入齐地户籍,齐主免三年赋税,承认土地属于个人所有……
老百姓要的只是吃饱穿暖,王权在谁手中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田霁的新政安抚了百姓,让一触即发的战争慢慢缓和。先是乌国百姓自愿加入齐地户籍,接着出现乌族逃兵……假以时日,田霁什么都不用做,乌族就会恢复原先的模样,乌雅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被其收归囊中。
乌雅很聪明,当田霁配合姚溪桐说出新政之后,她什么都懂了。只恨田霁奸狡,居然肯放弃赋税,靠怀柔政策搞垮乌国,更恨的却是自己,野心膨胀的太快,什么都想要,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溪桐,你我相识一场,请你杀了我吧!”
乌雅认输,却不想被田霁生擒。若她死在这里,乌族那些用蛊高手或许还会走出密林,杀了田霁为她报仇。
姚溪桐无视泪眼婆娑的乌雅,轻声问:“玉佩在哪?”
乌雅环顾四周,总算明白这些人没有动手是因为姚溪桐还没拿到属于萧宝儿的那块玉佩。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什么玉佩?这就是你背叛我的借口?”
姚溪桐暗自苦笑,乌雅这话其实是说给田霁听,希望田霁对玉佩产生兴趣,说不定两人之间还有交易。
乌族与齐地纠葛那么多年,他因知晓乌雅就是蛮戈这个秘密,掐灭了乌国壮大的可能。但要真正消灭乌族,绝非一早一夕之事。
田霁听懂了乌雅的暗示,“凤公子,公主还等着你呢!”
姚溪桐转身就走,乌雅此人软硬不吃,想从她手中拿回玉佩的可能性为零。见他走得那么决绝,乌雅大呼,“姚溪桐,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那个女人。”
田霁扬眉,站了好半天,总算听到一句喜欢的话。
夜色正浓,姚溪桐站在院子里踌躇不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宝儿。等他鼓足勇气往里走时,巫祖忍不住走了出来。
“凤公子,你从我那儿借走的半枚玉珏可还在身上?”
乍见巫祖,姚溪桐当即知晓北辽有变。一个箭步冲入房间,只见凤冠霞帔在灯下闪着漂亮的光华,屋里的可人儿却已消失不见。
他掏出玉珏,问:“北辽发生了什么?她去了哪里?”
“两个问题,一枚玉珏,我似乎有些不划算。”
姚溪桐凤眼微眯,看似要将玉珏还给巫祖,伸手之后却招招致命。
巫祖笑着接下他的攻势,“一言不合就开打,你与我那徒弟可是调转了性格?”
几十招后,巫祖大骂,“你这什么意思?再不停手我要走了!”
“北辽的现状肯定和你有关,我这是替潇潇出手。”
巫祖还什么都没说,姚溪桐就已经推测出北辽大概发生了什么,这股聪明劲儿让巫祖十分吃惊。
“凤公子,你既那么聪慧,在北辽的时候为何不提点公主一二?”
姚溪桐隐约听出话语中的谴责,不禁主动住手,一脸无奈的看着巫祖。他知道萧宝儿放不下北辽,知道南拓拓没那么可靠,可他希望萧宝儿离开,希望两人的生活是浪迹天涯,而不是在权力游戏中角逐。
两人住在陈地时,萧宝儿希望能彼此陪伴浪迹天涯。他口中拒绝,心中却种下了这个美好的念头,一有机会就生根发芽。
离开北辽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心中有私,明知不妥却不劝阻萧宝儿。
“我以为完颜禹会谋定后动,不会那么早出手。”
巫祖叹了一声,将北辽的情况如实告诉了姚溪桐。
听到也措部的部主桑托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姚溪桐一脸惊讶,“怎么会是这个人,难道给北辽王下毒的人也是他?”
巫祖点点头,自责道:“桑托一直跟在完颜禹身后,让人错以为他的所有行为都出自完颜禹授意。我确实不知他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很多年前就给北辽王下毒,”
姚溪桐懒得理会巫祖的絮絮叨叨,直接说,“她既不在齐地,我也得尽快离开,万一追不上就麻烦了。”
“你知道她会在哪儿吗?”
姚溪桐呆了片刻,随即点点头,“她是我的妻,我既承诺了要保护她,自不会让她有事。”
一百八十七、刺()
两月之后,春城春风楼。
萧宝儿刚坐定就有人送菜上桌,“我还没开始点菜,这些是不是上错了。”
柳郎笑着推门而入,“这些是菜肴可是我这一年多来四处走访所得,你不尝尝?红薯玉米粒、南瓜核桃汤、板栗烧鸡、素藕丸子。”
四道菜,萧宝儿就吃过板栗烧鸡,其余菜式皆未吃过,甚至不晓得红薯能同玉米一同烹饪。
“一年未见,崔公子安好?”
柳郎点点头,“还行,也就是夏天子大婚当日被折腾的有些惨。”
那一日,夏天子遇刺,柳郎既带着舞队前往禁宫,自然少不得被侍卫查询。
萧宝儿笑而不语,西肃虽已退兵,可她还是不折不扣的通缉犯,在春风楼这种地方自然不好明说朝局。
柳郎识趣的喝茶,眼睛却一直盯着萧宝儿的筷子,见其果然从板栗烧鸡这唯一的肉菜开始,他微微一笑。凤公子真神人也,什么都能猜到。
“栗子软肉香甜,口感胜过鸡肉。这道板栗烧鸡,竟让板栗为主,鸡肉为辅,真是妙极。”听了萧宝儿的称赞,柳郎道:“这道菜的关键在于板栗的处理,想要板栗软糯,油炸之前必须煮过。”
萧宝儿“恩”了一声,筷子接着就朝素藕丸子夹去。
柳郎继续道:“取瓦钵一只,用竹箅子垫底,将炒锅里的鸡块连汤一齐倒入,放小火上煨至八成烂,加入炸过的板栗肉,继续煨至软烂。如此一来,板栗吸收了鸡肉中的精华,吃起来自然口感非常。”
“素藕丸子也不错,里面竟然放了胡椒。”
柳郎点点头,又将素藕丸子的烹饪方法说了一遍。看似不经意的问:“公主,不知凤公子何在?”
“你找他有事儿?”
“北辽的事情崔某略有耳闻,实在担心公主的安危。”
萧宝儿放下筷子,定定地看着柳郎。后者先是对视,受不了她突然释放的压力,渐渐垂下眼帘,沉默以对。
“违心的话少说,我回北辽对大夏并非好事儿。”
柳郎一声长叹,默默起身走了。
他受姚溪桐所托前来套话,可看萧宝儿的模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