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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的致远哥哥问她:“要不要,回来?”
苏筱筱泣不成声,她很想说好,可是她迷了路,她不知道该怎样找到回去的方向。
电话的最后,俞致远说:“筱筱,这些年,有人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都说有,我一直记得在老家,我有个小女朋友等着我回去娶她。筱筱,我们曾经那么幸福,你不要放弃,好不好?”
挂了电话,苏筱筱坐在卧室的飘窗看窗外的雨,她想起那个青涩的少年,在她觉得全世界都抛弃她的时候,曾经给了她氧气般的呵护和爱,从她还是个懵懂女孩时就陪在她身边,她能在他眼睛里看见海一样的深情。
苏筱筱把头埋在膝盖里,她曾经放弃的幸福,真的能回来吗?
Chapter ten…Vol。2
忙碌的时候,日子过得好像更快一些,苏筱筱是爱因斯坦相对论的拥趸。
有一单新的海事赔偿纠纷案的文件翻译落在她头上,那艘船在五湖四海的好几个国家逗留,船的国籍却并不是它逗留的任何一个国家,所以案件牵涉到的法律非常繁杂。
苏筱筱拍着厚厚一叠A4纸感叹,这真是一条孤独的船,漂泊了那么多地方,却没有一个是它的家。
快下班的时候,同事说合伙人之一的温斯特先生让苏筱筱去趟他的办公室,苏筱筱立刻想起小时候上学时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都是不乖的孩子。
温斯特先生很和蔼的叫苏筱筱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苏筱筱脑子里转过这段时期的工作表现,似乎没有不妥。
“苏小姐。”温斯特先生说的是不流利的国语,“我们对你这段时间的表现非常满意。”
苏筱筱的心落回原来的地方,看来她比她以为的还要在乎这份工作。
“我们决定。。。缩短你的试用期。”温斯特先生笑眯眯的看着苏筱筱。
苏筱筱惊喜的睁大眼:“真的吗?谢谢。”
“欢迎你正式成为Double L的一员。”
回到办公桌前,苏筱筱还沉浸在工作被肯定的惊喜中,她转头四顾,所有的同事都在忙碌,没有人能抽出时间与她分享她的喜悦。
苏筱筱的喜悦慢慢淡了下来,她把注意力再次转向了手中的文件,原来她也是一条孤独的船。
下班后,苏筱筱去秦凯的工作室,秦凯笑着跟她说:“网站恢复了。”
苏筱筱一天里听到两个好消息,觉得很满足:“真的么?太好了。”
“是啊。”秦凯看着苏筱筱,若有所思:“筱筱,有个男人打电话给我,让我从网站上撤掉你的素描,我起初没有答应,可后来他说有可能对你造成的干扰,我就答应了。”
苏筱筱脸白了白:“原来是因为我。”
秦凯笑了笑:“筱筱,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不是要增加你的负担,当初是我考虑不周。”
“我明白。”苏筱筱黯然离去。
“筱筱,你有封信。”因为要加班,苏筱筱又回到办公室,同事给她拿过来一个信封,没有寄件人,只有“Lawson&Louis律师行 苏筱筱收”几个字。
苏筱筱奇怪的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幅素描,是一个小女孩抱着她的娃娃,落款是筱筱的致远哥哥。
苏筱筱认得那个小女孩,她带着有蝴蝶结的缎带,是蓝色或是粉红的,嘴角虽然在笑,大大的眼睛里却很安静,她和她的娃娃一起安静的看着苏筱筱。
苏筱筱被小女孩看得伤感而压抑,再也不会有别的人能描摹出这样的苏筱筱了,这样以安静的姿态表达自己不快乐的苏筱筱。
加班到快十点,律师行里的同事居然都还在忙,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一点要收工的迹象都没有。苏筱筱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把桌上文件整理好,拎着手袋起身。后面的蒋心之问她:“要走啦?”
“是啊,明天在接着翻吧,再翻下去脑子要木了。”
蒋心之从文件里抬起头,同情的看着她:“那赶紧回去休息吧。”
电梯里只有苏筱筱,直下到1楼,也没有人走进来。她走过大厅,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好像荒凉的天地里只有她一个人。
“筱筱。”有人把她从洪荒中唤出来。
苏筱筱抬头,林辰倚着墙,正朝她笑着。苏筱筱也笑了笑:“林辰哥哥,等多久了?怎么不上去找我?”
“怕打扰你工作呗。”
苏筱筱上前把他手里的烟一把夺下,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这里不让抽烟!”
“这不是没人嘛。”林辰挠挠头,看见苏筱筱皱着眉毛气哼哼的小模样,又改口:“是,是,我错了还不成么?”
苏筱筱回过头:“找我干嘛?”
“这不是,那个,秦凯那个网站的事。”
苏筱筱看了看夜空,有几颗星子闪烁,她对林辰说:“走,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筱筱,今天怎么不喝摩卡,反而喝起卡布奇诺了?”
“尝尝新味道。”苏筱筱喝了一口卡布奇诺,“下次没准又喝其他的了呢。”
“林辰哥哥。”苏筱筱放下咖啡杯,“是不是致远哥哥找人查秦凯的网站?”
林辰垂下眼,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是啊,俞致远跟你说的?”
“没有,我猜的。”苏筱筱用咖啡匙挑起一点泡沫抿在嘴里,“林辰哥哥,致远哥哥其实是一个手段很强硬的人吧。”
林辰抬眼看了看苏筱筱,忽然伸出手扶住筱筱的下颌,苏筱筱一怔,下意识的往后躲。
“别动,有沫子,我帮你擦干净。”
“哦。”苏筱筱僵在原处,等着林辰用手指把她嘴角的咖啡沫蹭干净。
“行了。”林辰放开苏筱筱,又靠回沙发里。
“哦。”
“筱筱,”林辰喝了口咖啡,“你想说什么?”
“我突然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们,是真的不了解。”苏筱筱眼里全是困惑,“我觉得你们的世界离我好遥远。”
林辰没说话,沉默的看着苏筱筱。
“你看我,”苏筱筱耸耸肩,“我只是一个在律所混饭吃的小翻译,每天都过得很简单,连试用期提前结束都让我很开心,而你们。。。我一点也不明白。”
“筱筱,”林辰斟酌着开口,“我想我和俞致远都不希望你会明白我们这个。。。复杂的圈子。”
“林辰哥哥,你也是一个很强硬的人吧?”
“按照你的标准,应该算是。”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林辰哥哥,我看龙应台的书上说,全世界有两万六千人因为踩到战时被埋下的地雷而丧生,现在整个地球上还剩一亿多地雷等着人误触。明知道是一片雷区还要去踩,你说是不是很傻?”
林辰用手撑着额头,眼神疲惫:“筱筱,能不能不这么悲观?”
“不是悲观,而是现实。”
林辰把苏筱筱送到利顿中心的围墙外,苏筱筱下了车往自己住的A座走去,走到楼下,她看见一辆陌生的黑色奔驰。
俞致远从车上走下来,朝苏筱筱望去。苏筱筱愣在原地,真是跌宕起伏的一夜。昏暗的路灯下,她看见一向镇定自若的致远哥哥眼中居然划过一丝紧张。
“筱筱。。。”俞致远走近了,“我。。。”
苏筱筱看着他没说话,俞致远神色越发紧张,他好像在等着苏筱筱给他判决,忐忑无力。
苏筱筱的心很快就软下来:“致远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下班,没事,就想来看看。”
“等多久了?”
“也不久,筱筱,你每天都这么晚下班么?”
苏筱筱笑了笑,对俞致远说:“不一定,今天刚好有新案子,所以忙一点。”
“那。。。我。。。”俞致远不知该说什么,心底急躁却不敢表现。
“致远哥哥。”苏筱筱把手袋往上拉了拉,“谢谢你送我的画。”
“哦,那个是。。。我早。。。”顿了顿,俞致远深吸一口气,看着苏筱筱,“筱筱,你离开的时候,我一幅一幅的画,全是我记忆里的你。送给你的。。。是我画的第一张。”
苏筱筱静静的看着俞致远,俞致远有些恍惚,他听见自己卑微的开口:“筱筱。。。能不能请我上去坐一坐?”
Chapter ten…Vol。3
“筱筱。。。能不能请我上去坐一坐?”
俞致远站在苏筱筱面前,手攥得紧紧的,贴着身体。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条安静流淌的河,苏筱筱站在河的这边看着俞致远,她想起那些烟波浩渺的往事,那是她的致远哥哥,优秀的,沉着的,温柔的,他对着她笑,耐心的听她说着学校里的事,轻轻的吻她。
到底是什么让当初的两个人变成这样?
苏筱筱低下头,眼里有泪意,她说过,她不过是仗着他们爱她,可这是她的致远哥哥啊,那么高傲的致远哥哥如今却低声下气的恳求她让他上去坐一坐,他用小心翼翼的期待的甚至是仰望的眼神看着她,其实他不过是爱她而已。
她真的不忍心。
苏筱筱抬起头朝俞致远笑了笑:“好啊。”
俞致远一刹那间如释重负,表情舒展开,说话史无前例有些磕绊:“哦。。。那。。。那真是太好了。”
苏筱筱眼中一片潮湿,她用手指蹭了蹭眼角:“走吧。”
电梯徐徐的从顶楼下来,苏筱筱望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个跳动,俞致远几次转头想说什么,最终都没开口。
直到电梯门打开,苏筱筱踏进去的时候,鞋的细跟被脚底的金属绊了一下,俞致远伸手稳稳的扶住她:“小心。”
苏筱筱慌张的抬头,俞致远目光灼灼的正看着她,他掌上的温度透过单衣传到苏筱筱的皮肤上,苏筱筱一震,匆忙缩回胳膊。
俞致远怔了怔,收回手:“筱筱,这样的鞋容易崴脚。”
“没关系的,”苏筱筱摁了21层,又顺了顺鬓边的头发,“在写字楼里总要穿这样的鞋,而且我们是律师行,很讲究这方面。”
“筱筱。”出了电梯,俞致远跟在苏筱筱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包裹在暗色的套装里,“工作是不是。。。很辛苦?”
苏筱筱正开着门,钥匙在锁孔里卡住,她又抽出钥匙:“还好。”
苏筱筱摁下开关,暖洋洋的黄色灯光亮了,灯下是一个不大的客厅,到处是粉色蓝色的布艺小饰品,把整个空间装点的很温馨。
苏筱筱换下鞋,把手袋放在餐桌上,指了指沙发:“坐吧。”
俞致远依言坐下,像个最谨慎的客人打量着室内的布置。
“致远哥哥,要喝点什么?”
“哦,不用麻烦了。”
“冰苏打水可以么?”
“行。”
苏筱筱转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往长玻璃杯咕嘟咕嘟的倒了一杯。苏筱筱出厨房时,俞致远正站在钢琴边拿着秦凯给她画的素描细细的看着,见到苏筱筱,他有些讪讪的:“画得很好。”
苏筱筱把杯子递给他:“秦凯是画家,当然会画得很好。”
“筱筱。”俞致远拿着杯子坐回沙发,“是我让人关闭秦凯的网站,对不起。”
苏筱筱看着他,俞致远说得很诚恳,这是他第二次说对不起,也许这次他真的做错了事,但却还是因为爱她。苏筱筱不由自主的解释:“致远哥哥,其实,我和秦凯才认识没多久的。。。我和他。。。”
俞致远嘴角微微上翘,眼中流动着温柔的光:“我知道。”
“筱筱,”俞致远喝了一口水,凉沁沁的,他皱了皱眉:“一个人住在S市习惯么?”
“还好。”苏筱筱的回答又是简练的两个字。
俞致远突然非常无力,他放下水杯,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这些年,筱筱,你过得好不好?”
苏筱筱愣住,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呢?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所有人都知道她过得不好,她需要在梦境里一遍一遍找她的致远哥哥,她怎么会好?
可是现在是她的致远哥哥在问她,苏筱筱努力的回忆着每一个能想起的小片断,那些记忆像电影一样从脑海里快速闪过,她尽力拼凑起来,然后她说:“有好有坏。”
“是吗?”俞致远轻声的说,有些说不出的悲伤从眼底慢慢涌上来,“可是我这些年却是过得暗无天日。”
“是吗?”苏筱筱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指,张了张口,却找不到可以接下去的话。
气氛低沉得让苏筱筱很不安,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事了,深吸一口气,她尽量以回忆一件快乐往事的口吻说:“致远哥哥,我在香港的杂志上看见过你呢,那上面把你夸得很厉害,其实我早就知道,致远哥哥从来都很棒的。”
苏筱筱想起杂志上的俞致远,笑了笑,俞致远沉默的看着她,一点愉悦的表情也没有,眼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苏筱筱缓慢的收起了笑容,抬眼看了看俞致远,她从来不知道她温柔的致远哥哥能给人这么强烈的压迫感,舔了舔下唇,她又开口:“其实。。。你看,你的事业很成功,我呢,也大学顺利的毕业了,还找到工作了,这些年也不都全是坏事。”
“筱筱,你是这么想的?”
“是。”苏筱筱挺了挺脊背,看着俞致远,“我是这么想的。”
看着俞致远的背影,苏筱筱合上了门,她靠在门后睁大眼看着头顶的灯光,就这样吧,她想,第一次她还有力气把自己缝补缝补再上路,要是再来一次,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俞致远的画每一天都准时送达,苏筱筱每一天都沉默收下,然后把不同的她收集到一个大空白影集里。
连续收了一个星期的画之后,律师行里的同事都知道有位神秘男士正在追求苏筱筱,爱八卦的前台小妞每次帮苏筱筱拿信来时,都笑得诡异又暧昧:“筱筱,你的信。”
旁边有人起哄大声的唱:“Oh;Mr postman。。。Why's it taking such a long time for me to hear from that boy of mine。”
大家呵呵的笑,苏筱筱面不改色,仍旧笑眯眯的收下信,说:“谢谢啦。”
一日中午,律师行的同事都下楼吃饭了,苏筱筱翻译文件耽误了时间,等她抬头时整个格子间只剩她一个了。
苏筱筱撑了撑胳膊,把新到的信打开,从里面拿出画,画里的少女靠在窗边,风把她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吹散,她回过头淡淡的笑着,连苏筱筱都不得不承认,画得极美。
“筱筱。”
后面突然传来蒋心之的声音,苏筱筱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蒋心之把脸凑得很近正看着她手里的画。
“心之啊,吓了我一跳,你怎么不去吃饭?”
“要是我去吃饭了,怎么能看到这么好看的画?”蒋心之朝画努努嘴。
“筱筱,”蒋心之扶了扶眼镜,很肯定的语气,“这个男人可真爱你啊。”
苏筱筱拿出大影集,把画小心的放进去:“切,你又知道了?”
“有的画看的是技巧,有的画看的是感情。”蒋心之拍拍苏筱筱的肩头,“这个我还是分得清的,怕只怕啊,画中的人看不清啊。”
“是么?”
“是啊,好啦,在资料室查了一上午资料,累死我了,我去吃饭了,你慢慢考虑我说的话吧。”
苏筱筱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怔,拿起桌上电话听筒,想了想,又放回去。过了两分钟,再次拿起来,看着摁键,拨了一个号码。
响了两声,那边有人接听:“喂,我是俞致远。”
“。。。致远哥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你谈谈。”
Chapter eleven…Vol。1
“致远哥哥,找了半天吧?”苏筱筱坐在咖啡馆的沙发里,朝俞致远笑了笑,“这个地方的确不好找,门面太小呢。”
俞致远翻着侍者递来的餐单,疑惑的看着苏筱筱:“这里只提供咖啡?”
“是啊,老板很执着的,除了咖啡什么也不提供。”
俞致远合上餐单:“筱筱,那你有什么好推荐?”
“蓝山吧,致远哥哥,我推荐蓝山。”
“好,那就蓝山吧。”
目送侍者离去,苏筱筱转头对俞致远说:“致远哥哥,我对咖啡没研究的,主要是因为蓝山很贵,所以我想应该还不错。不过,这里还卖一种更贵的咖啡,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喜欢。”
“哦?”
“鲁瓦克咖啡。”
“那是什么?我对咖啡也没研究。”
“国家地理上介绍过的,就是印尼某个小岛上的一种麝香猫把咖啡豆吃进去,再排出来,加工一下,就能喝了。这个最近在香港很红的。”
苏筱筱手向下一挥,好像那里真的有只猫在拉能喝的咖啡豆。
俞致远撑着额头笑起来:“那筱筱喝过?”
苏筱筱“呕”了一下:“对这个,我有点接受不能。”
说完,自己也笑出来。
俞致远眼里闪过潋滟的光,苏筱筱的心咚咚的跳了两下,她把目光转开。
“致远哥哥。”苏筱筱的笑还留在眼角,“你看我们像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我们现在是怎样?”俞致远也在笑,笑得很沉着。
侍者把俞致远的蓝山和苏筱筱的拿铁一起端上来,苏筱筱端起拿铁,里面的牛奶拉花是一朵雏菊,她有点不舍得破坏,又放下杯子:“我们是朋友,很高兴我们还能是朋友。”
“朋友?”俞致远端起蓝山品了品,“虽然我不介意筱筱这样界定我们的关系,但是,筱筱,你大概忘了,我们原来是恋人,我们好像从来没说过分手这两个字吧?”
苏筱筱盯着杯子里的雏菊,咖啡微漾,雏菊像浮萍一样也随着荡了荡。
“致远哥哥,”苏筱筱拿匙搅乱了雏菊,“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还要不要我,你当时叫我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这应该算分手吧。”
俞致远愣怔了片刻,艰难的说:“筱筱,你还在怨我?”
“致远哥哥,你难道不明白,我没有资格怨你,做错事的那个是我!那个不堪的人。。。是我。”苏筱筱低低喘了几声,手中的咖啡匙抖动得厉害,她不得已的放下。
“筱筱,”俞致远握着苏筱筱的手,“我,俞致远,现在正式告诉你,我原谅你,所有过去的一切我都原谅你。”
苏筱筱重重的咬住食指,泪水滚滚落下。
俞致远低下头,以一种虔诚的姿态轻轻吻苏筱筱的手:“筱筱,因为我曾经放开你的手而让你受的伤害和苦痛,请你,也原谅我。”
苏筱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