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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锦衣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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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管一路星火燎原般烧下去,整个胃里都滚烫起来。

和龄简直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的手脚,黄花大闺女么,往日再怎么大大咧咧,真要到了这种时候在自己心仪的人跟前多半都是横不起来的。

她嗫嗫嚅嚅的,“看过,倒是看过看过一些儿。”又仿佛不服气他这副很懂的态度,据她所知他连自己还不如呢,自己好歹现实中见识过,说书先生嘴里听到过。客店里南来北往的,她是多么有见识的人,泊熹却压根儿是个同愣头青无二致的家伙,还在这里装得多么在行似的,他也不臊。

和龄嘴巴撇得像个小瓢儿,“是,我是不懂,那你懂么?”

她在心里直哼哼,说完忽然觉得他们的对话没什么营养,转眼一想又觉无可厚非,情人间嘛,大抵都是这般的。金宝可是在银宝门前刷了那么久的牙才抱得娘子归的,这之后她也常和他们在一处,这小夫妻俩平常没别的爱好,就好吵吵架拌个嘴儿什么的,他们自己不累,外人瞧着还甜。

思及此,和龄心中一动,她偷偷地觑他,却不晓得如今他们也是在拌嘴么?就像金宝和银宝那样?

真怪不好意思的。

狭小的空间里,情感于无声无息中发酵。

泊熹捋了捋被和龄自己弄得乱糟糟的头发,柔长的发丝穿过他的指缝倾泻而下,不仅披散在她的肩上,也垂落至他膝上。

他指尖碰触到的地方都引得她微微的痒,和龄缩了缩脖子,抿着唇,低着下巴,胸腔子里“咚咚咚”的跳,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热衷于整理她的头发来,她只知道他的手指能点火似的,沁凉的触感游走之处均带来奇异的从不曾体味过的感受,犹入梦中。

倏的,泊熹无声无息附到和龄耳畔,呓语般道:“你傻么。那个… … 我约莫是懂的。”

她所说的“调戏”,在男人的理解里自有一番解释。

他懂得的只会比她想象中更为深奥且难以启齿,或许他们的差距从来都是掩着尾巴的大灰狼和自认为聪明的小白兔儿。

他想要对她索取的有太多太多,她的心,她的身,甚至是她背后整个皇族。

在某一个瞬间泊熹也曾希望自己并不是真的爱上这位名副其实的淳则帝姬。

这实在不是好现象,喜欢上将自己整个家族覆灭之人的后代,无异于是在他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的血海深仇里记入一笔挥之不去的污点。

然而… …她怎么会变成他的污点呢?

泊熹伸展开双臂抱住和龄,他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仿佛在汲取力量,她身上甘甜的少女馨香罂粟一般,使得他甘愿沦陷,他在黑暗中生活了二十来年,覆灭姬氏一族是支撑他坚持下来的唯一信念,旁的,不过过眼云烟尔,都不重要。

“泊熹?”

和龄被他搂得不舒服,她拢了拢眉间,试图挣脱一些儿,怎料到她轻微的挣扎却让他把手臂收得更紧了,好像怕她离开一样。

“突然的,这是怎么了?”姑娘家有时候容易母爱泛滥,这是天生的。

和龄也不挣脱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泊熹突然间变得很不安,但是她性子好,这会子也不追问,想了想,就回抱住了他,像哄小孩儿似的,一手揽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来来回回好像哥哥照顾自己那样在泊熹背脊上轻轻地抚,好叫他宽心。

他低下头,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她的温柔叫他无所适从。

渐渐的,泊熹放松了臂弯间的力道,和龄得以松一口气,她在他背脊上轻抚的手也不自觉停了下来。

余光里模糊看见泊熹抬起了弧度优美的下巴,她一叹,拿他没办法似的吮吮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孰料下一瞬,耳垂上竟是一暖,被一团湿湿润润裹挟住了———

和龄放在泊熹劲瘦腰间的手臂有点发软,又仿佛只是僵硬,使不上力道。

她蜷缩着脚趾,即便他含…含住她的耳垂后便没什么动作了,和龄却仍旧紧张得不行,她闭起眼睛咬着唇,嗓子眼里发出了轻轻的,咽口水的“咕噜”声。

“泊,泊熹,你…别乱来… …”和龄费了老大的劲儿终于吱唔出一句。

他听见她软糯糯的嗓音,抬指在薄薄的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携着短促却撩人的一声“嘘”,道:“别出声儿,外间你的宫婢不是在上夜么?没的叫人疑心上,那却不大好。”

原来他知道不好呀,那怎么还,还这样式的?这不是逼着她不好嘛…!

和龄身上沁出了一层细汗,泊熹在她晶莹的耳珠上重重吮吸了下,吃蜜糖似的,她心跳都漏了一拍,鬼使神差的,大约是秉着不吃亏的心性儿,颤颤巍巍的手居然不听使唤起来,从他腰间一路伸进去,隔着中衣停在他热热的胸膛上,跟着,满足地摸了一把。

泊熹滞了滞,少顷,却微微笑起来。

他啄了啄她润润的唇角,恍若金石之音,“倘若和龄不愿意,那么方才我所做的便可谓之为调|戏。反之,则亦然。”

他忽然露出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所以,和龄愿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潜台词:“愿意被老子调戏么?”

老流氓!! !!

愿意就是喜欢和他亲近,不愿意就是被他给调戏了,没大差别啊傲娇

这章甜吗~

后面可能会微虐,没事的,然后下一章走剧情哈!你们喜欢进展我造~~这逼死人的脖子以上,我尽力了。。。 。。。写得很吃力才写出这点字,爬去睡了zzzzz 晚安 :…d

第83章 朝中措

这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其实和龄还是希望和他成亲后再更亲近些会比较好,现下嘛;男未婚女未嫁的;多少不大合适。

她抿嘴一笑,“以后更愿意;”说着晃了晃手,“我不是吃亏的性子;你再不规矩不定我要作出什么来,到时候泊熹该羞臊了!”

和龄话毕,看着天色不早了,非但不早,她隐隐觉着天都要亮了,却不知是几更天了,往外伸了伸脖子,月光宜人,不能瞧出个大概来。她拍拍脸,面颊上温度自然而然便降下去,回身道:“一会儿天就该亮了,你回去路上仔细着,唔…需要我把外头守着的人支开么?”

泊熹轻摇头,坐在床沿重整衣襟,一头拉直衣角,一头道:“我今儿来主要是瞧瞧你的病,你无碍我就放心了。”

他鲜少这样直白地表述对她的关心,和龄抱着被子坐在床里瞅着他,微微地“嗯”了声。他站起身,萧长的身体沐浴在银霜里,月铅其面,镀上一层银白的光晕,真真道不出的绝代风华。

他总是这么好看,跟谪仙似的。

和龄把下巴抵在自己膝盖上,隔着飘渺的锦帐杳杳地望着泊熹。见他要走了,她突然想起来今儿是泊熹母亲的祭日,心坎儿里小小的一堵,唤住他道:“等等———”

“嗯?”泊熹恰停在雕菱花的梳妆镜前,踅身投以疑惑的目光。

“哦,也没什么,”和龄憨憨笑了笑,“你才儿不是说今儿个是你母亲的祭日么,我又听你说你是要给家人报仇来着… …我寻思着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口头上祝福你了。你瞧你这么厉害,年纪轻轻便掌管锦衣卫了,多威风呀!有道是‘一报还一报,天网不曾疏’,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到时候把仇家整得落花又流水,往后的路就都平平坦坦的啦。”

她说着歪了歪脖子,想起了母亲。

她也是要报仇的,知道的晚又如何?樊贵妃白得了这么些年的荣华富贵,连带着仪嘉帝姬都在宫里头风生水起,凭什么哥哥和自己却要吃那么些苦受那么些罪,天道轮回,种什么因得甚么果,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在父皇跟前撕开樊贵妃伪善的面具了。

和龄说是说要把自己知道的整理好后告诉哥哥,但是她心里委实打了旁的主意。有些话,她希望当自己讲述出口的时候,他那让樊贵妃艳冠后宫十数年的父皇会是第一个听众。

泊熹并不知道和龄想到了什么,他只是在听到和龄给自己加油后微觉怔愣,眉梢吊了吊,轻笑道:“好啊,承你吉言。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尸骨无存。”

他笑着的侧弧映在铜镜中呈现出扭曲的形态,含笑的声音令人悚然。

和龄被泊熹一霎儿间表露出的阴恻恻唬了唬,然而她也没多想,他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么,谁说到仇家不气恨,恨不能吊起来打呢!

不过和龄的恨多是冲着樊贵妃的,仪嘉虽为樊贵妃的女儿,当年的事她却并不曾参与,今后只要她不招惹她,她是乐得相安无事。

*******

话说泊熹这里,他回府后觉也不睡,直接就将笃清叫到了书房里。

烛影游弋,照着笃清的影子鬼魅一般投射在墙壁上,他觑着大人面色不善却不知为何,不由心下惴惴,这时陡然听见大人在桌案后寒气森森地道:“你说说,这物件儿帝姬因何见过。”

一只小香囊呈弧线状掉落在笃清脚边,他咽了咽喉咙,捡起来,猛然意识到大人这是才打淳则帝姬处回来。照这思路一想,惊觉他们大人是窥出他使的手段了…!

“自作聪明。”泊熹冷哼一声,眉目似都结满了冰碴子。

“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此番我不处置你。”他语意微顿,目光毒蛇一般投向立在下首的笃清,“这笔账且记着,下回你要做手脚也要瞧清对象是谁。”

笃清袖中的拳头紧紧捏起,他面上不会回嘴,但心里却知道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大人好。

默了默,抬首道:“大人,密果儿那头速度实在指望不上,狗皇帝没佩戴香囊的习惯,只能靠周围人戴着时不时叫皇上也能闻着,可这密果儿毕竟只是一个人,又不及他师傅老柑橘在御前伺候的多,长此下去要待何时?

卑职虽不曾预先知会过大人,一颗心却是时时刻刻为大人绸缪,淳则帝姬比密果儿自然更为同皇帝亲厚,只要让帝姬也佩戴上这香囊,自然是锦上添花事半功倍,不消多少时日便可要了皇帝的命!”

他为达到这目的甚至同帝姬身边的宫女儿搭上关系,想借以安侬之手把香囊送到帝姬手里,如今分明就快成了,却横遭大人阻止,实在意难平,颇觉可惜。大人这是陷进情网里了,若放在往日何至于这般畏首畏尾,不说一个帝姬,便是三个十个,只要能有用处,他连眼皮也不见得眨一下。

泊熹沉默下去,长指按了按眉心,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如今纯乾帝在萧皇后的游说下有意将和龄嫁入国公府,一旦赐婚的旨意下达,便是他也回天乏术。

他起初是要一点一点让皇帝死得无声无息,这是慢性毒,需要时间。然而皇帝却有意张罗起他和和龄的婚事,若是将他们相配那另说,可皇帝打的却是叫他娶仪嘉帝姬的主意。

如此不遂他的愿,他本想叫皇帝死得安稳些,目下瞧着,皇帝自己却不愿意。

*****

下了大半夜的雨,月亮是后半夜露脸的,果不其然,第二日是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天空蓝得如同一块不掺杂质的蓝宝石,连风里都是令人微微熏然的惬意舒爽。

和龄坐在梳妆台前由得宫人为自己梳妆,她尽管后半夜没怎么睡,此际精神头儿却好得出奇。安侬为她戴发簪时她不可避免的再次留意到了她挂在腰间的小香囊。

这香囊味儿不重,几乎等同于没有,却意外的能引起她的注意。不过和龄今日就没有再问安侬要了看了,她看向铜镜里满脸严肃的人,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扬起个漂亮自信的弧度。

她已经决定要在哥哥来看自己之前就去养心殿里头。

从昨儿个恢复记忆开始,她满腔里都是一股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流,倘或爆发出来,定能将樊贵妃燃成灰烬。

宫墙深深,两边红墙底部残损斑驳,和龄面无表情地坐在轿辇上,她支着下巴看着沿途的风景,脑海里却不时窜出儿时零星的记忆,有和父皇的,也有和哥哥的,但更多的是那个阴雨连绵里手执油纸伞的母亲。

在和龄的记忆中她的母妃极讨父皇喜欢,她和哥哥日日都能见着父皇,她知道,很多皇子帝姬大半年里除了节日宴席都是见不到父皇的,皇宫就是这么个现实的地方,天家感情淡泊,若是母妃不得宠,她也不能小霸王似的在宫里头横着走。

原以为一辈子都要那么无忧无虑过下去,却料不到后来那些祸事,母妃横死,她和哥哥流落王庭之外。

和龄想起自己在关外无数辛酸艰难的日子,心中对樊贵妃的痛恨就越重,想起樊贵妃用不光彩的手段除掉母妃后扶摇直上,一时间直接拿刀上景仁宫砍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她不再是莽莽撞撞的和龄了,她认的清自己的身份,什么事,都要按规矩办,在这个宫里,真正能做主的是皇帝,是一国之君,是以,她要把自己所知道都告诉他,让他知道当年的真相。

也只有如此,樊贵妃才会自食恶果。

沿途处处是因她经过而跪伏在墙角的宫人,和龄突然有点感慨,身子向后仰看着苍穹。小福子走在边上,他拿眼看了看帝姬,再瞧安侬,着实不明白他们帝姬这大病初愈的怎么赶不及似的就要去见皇上了,竟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么?

绕向一边拿眼神示意安侬,安侬却也不解,帝姬在想什么她是一点儿都猜不着了,只求保住目前的地位顺顺当当过下去就万事大吉了。

一路无话。

轿辇畅通无阻到得养心殿外,和龄扶着小福子的手步下抬辇,留一部分人等候在外头,只有安侬和小福子跟着往门里走。

到了明间外,和龄上了台阶,守在外头的小太监看见淳则帝姬这时候来了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跟着便跪下来磕头行礼,满脸上堆了笑。

“是谁在里头么?”

和龄站在门槛外没进去,隐约听见说笑的声音从西暖阁飞出来,她蹙了蹙眉。

那几个守在明间外的宫人正待回话,打门里却出来个笑得十分喜庆的太监,这人服色与守门的小太监们微有不同,他搓了搓手笑呵呵迎将上来,先是作下一礼,跟着就道:“奴婢密果儿,请淳则帝姬的安!回您的话,里头现有贵妃娘娘在呐,娘娘打皇上下朝后便来了,案前伺候笔墨呢!”

和龄认得密果儿,晓得他是柑橘公公的徒弟,在御前人跟前没什么好摆架子的,她也盈盈的笑,“这样么?那倒是我来的不凑巧了,”表情里显现出几分尴尬,“这么的,烦劳公公帮我通传一声,父皇要是想见我,我这就进去,要是不方便,我顷刻就回的。”

“您说哪里的话,皇上知道是帝姬您来了哪有不叫进的?”密果儿一副长袖善舞的模样,挥了挥臂弯间的拂尘,长长的白须在空中一带而过,让人联想到银鱼的白肚皮,只听他“嘿”了声,“奴婢这就进去通传去,您稍待!”

和龄笑微微的目送他,笑着笑着,当视线触及地上一只眼熟的小香囊时却僵住了。她快步跨进门槛里把香囊捡了起来,望着密果儿的方向若有所思。

只片刻,和龄不假思索就扬声叫住了密果儿,“公公且慢,这只香囊可是公公刚儿掉下的?”

那密果儿哪里想到淳则帝姬晓得这香囊同权大人有联系,丢了这物事他自己先是一惊,然后就很是惊讶地在自己个儿脑门上拍了一下,“瞧我!掉了物件儿也不自知,奴婢谢过殿下了。”

说着伸手来接,和龄却一扬手,把这香囊举了起来,她故作天真地道:“密果儿公公这香囊我瞧着别致的很,不知是哪里来的?”

密果儿眼珠一转,丧气似的垂着手道:“奴婢这小物件能入殿下的眼是它的福气,嗐,不瞒您说,这是奴婢入宫前同村的姑娘送的,宫里头不许宫人佩戴首饰,奴婢便将这香囊揣在袖兜里,谁晓得刚儿不慎落了出来,得亏是您给捡着了… …”

和龄觉得纳罕,泊熹果然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她么?

这样一个小香囊,先是笃清送与安侬一只,他自己一只,现下里连御前的密果儿也有,怎么就自己没有。而且她问及了,这密果儿竟还要打谎来骗她,究竟图什么?

“殿下?”密果儿伸了伸手提醒她,“奴婢的香囊,您看?”

和龄收回浮想,抿抿嘴不大甘愿地把香囊还给密果儿了,弯唇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瞧着这小物件儿怪好闻的,您进去通传吧!”

密果儿“嗳”了声,猴急地将香囊揣回身上去了,仿佛怕被人瞧出什么端倪。和龄在后面眯了眯眼睛,疑惑似一团阴影笼罩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真理sabre…rafting的地雷 么么么哒~~!

第84章 碾作尘

身后有点响动,和龄听见安侬低低的一声惊呼;仿佛是什么人来了;她转身看过去;下一刻手臂猝然间就被一股大力拽住!

“烧退了么;怎么出现在这儿?”盼朝说话的语气不是他平日对和龄说话的和风细雨,此时探究的视线居高临下笔直望着她;让和龄生出无所遁形的感觉,就好像他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

“哥哥… …”和龄挣了挣;不满道:“你弄疼我了。”即便这么说了他也不曾松手;她咬咬唇;只好道:“昨儿我病了父皇去瞧过我;我那会子没知觉;现下这不是好了么,便给父皇请安来了,哥哥要不要一起?”

盼朝拧住了眉头,陈述道:“樊贵妃在里头。”

“有妨碍么?”

“你懂我的意思。”

他把妹妹用力地拽向一边,眸中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既然已经记起来,却为何不愿意同哥哥说?你道你直接告诉父皇父皇便会相信了?何况还挑樊贵妃也在的这时候,我看你是病糊涂了!”

哥哥觉得她所说的只是片面之词父皇不会信,她晓得他的顾虑,可是他根本不懂她心里的感受,记起那一日后她简直片刻也不能等,只想冲进去一吐为快。

听闻皇后曾在父皇跟前提过此事———为君者哪个不是多疑的,一个这么说,两个也这么说,没有的事都会变成有,何况又是樊贵妃确实做下的?或许怀疑的种子早便在父皇心中种下,只等她进去浇水灌溉促使那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接着,推倒了树,就此将樊贵妃压垮!

和龄拍了拍自己的脸,红润润的,无声地证明自己是真的完全退烧了,她朝里边看了看,压低声音把当年那一日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哥哥,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我所说的,都是这儿亲眼看见的,我甚至能绘声绘色描绘出当时的情景,这么样有鼻子有眼,哥哥以为父皇的心真的盲了?”

话不是这么说。

盼朝相信妹妹可以很好地引起父皇的注意,她甚至能够勾起父皇对母妃兴许只是所剩无几的感情,纵然如此,如若不能将樊贵妃一举拿下,反倒得不偿失,空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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