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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锦衣卫-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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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

在这静默流淌的深夜,有他在,和龄似乎找到了可以依凭的浮木,她记得他在养心殿里为她说话,那么内敛几乎不会表露出情绪的人竟然会在御前当众为她说话,老实说,当时她心里几乎是受宠若惊的。

即便想起母亲的死还是叫和龄的心情舒畅不起来,她却愿意为他挤出一个笑容。和龄弯弯嘴角半是笑着道:“大人担心我呀?我现下不是好好的么,又不是纸折的人,哪儿能风一吹雨一打就歇菜了呢!如果是那样,我也忒没用了。”

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比她瞧着还压抑,缄默良久,忽然道:“… …不想笑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泊熹伸手探了探和龄的额头,指尖擦过她柔软的脸颊,又探了探自己的做对比。他抿了抿唇望着她道:“白日里我亦是要来看你的,只是你我身份摆在这里,我———”窗外升起了溶溶月色,他的面貌陡然清晰起来,仿佛在溪水里涤荡过,出口的话却牛头不对马嘴,“萧家有意向皇上上奏,和龄知晓此事么?”

她压根儿没听明白,身体向前倾了倾,“可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泼墨一般的长发滑过肩头散下来,几缕凉沁沁的发丝落在他手背上,泊熹心头一窒,仿佛从骨髓里徐徐生出瑟瑟的痒,他偏了偏下巴,不容置疑地道:“我不会让你嫁给他。”

和龄想起萧泽,又联想了泊熹适才的话,他的意思莫非是萧家要向皇上请奏娶她么?

她听到这消息意外的程度十分之地,萧泽是向她表露过心迹的,她坦诚问过自己的心,对萧泽是怎样的感觉,后来发觉那约莫是不喜欢也不讨厌。

和龄转了转眼眸子,卷着头发闲闲道:“喔,你不让我就不嫁了呀,父皇要是一定要叫我下嫁,大人待如何?”

他顿了下,也不十分清楚,也许只是会改动计划让皇帝死的更快吧。

“是喜欢上那家伙了么?”泊熹冷不丁问道,语气里透着股子森寒。和龄愕了下,他却长臂一伸将她整个儿拥住,霎那间她所有的感官都满满感受到他的气息。

男性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嗓音携着温热的气息随之萦绕在她耳边,“嫁给我,不要嫁给别的男人。”

话毕,泊熹如释重负似的微微垂下肩膀,和龄不曾意识到他小心翼翼的紧张,她满脑子只有他缱绻温存的言语———

泊熹他,他是在表白么?

他这样的人也会有表白的时候?对自己??

和龄手足无措地僵硬着,她的脸更深地埋在他胸口的衣襟里,耳朵尖尖红得不像话。须臾,闷闷地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泊熹分析了下,确定她是在点头。

他知道她约莫是羞涩了,谁知和龄咕哝的声音却反对似的软软传了出来,“泊熹,你这个人就是死鸭子嘴硬要面子,喜欢我的话,应该要早些说的。我行情好,我还喜新厌旧你知道么,你不说你喜欢我,我都感觉不到,我就会去喜欢萧泽了… …便没有萧泽也有旁人,等用情深了,我们就再无可能了。”

他皱了下眉,和龄恰在此时抬起了脸,这皱眉落在她眼里就显得十分微妙了,她戳了戳他心口,“你别生气呀,我不过说说嘛。”

泊熹眸光里闪过一抹阴晦的光晕,“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他看见她变了脸色,便微一哂笑,抬手抚上了她的侧颊,无名指在颈上晶莹的耳垂上轻轻磨擦而过。

“我原先想的是大仇得报之后再论儿女之情,可你…”他摩挲她的脸,喃喃低语,“你是我的意外。”

和龄怔了怔,她的注意力却慢慢转移到了他所说的报仇上,“泊熹也要报仇么,仇家却是谁?我能够帮上忙么,依我如今的身份,我可以去求父皇———”

他食指轻移掩住了她上下开合的嫣唇,打断了她的话,“担心我?”

和龄一点儿也不犹豫地颔首。

“不要担心我。”泊熹面上掠过一线诡异的阴影,启唇道:“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办好。”

和龄扁了扁嘴,她是关心他罢了,只是他不愿意领情。她鼓鼓腮帮子垂下眼睑,忽然间瞧见一个小物件儿自泊熹袖中露了出来,和龄微凝眸,“咦”了声,却见到是一只小香囊,正散发着隐隐的清香。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傲娇在萧泽的攻势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了,于是羞耻而饱含深意地表白心迹了…//_///…

先剧透,泊熹香囊的用途不是害和龄的,他舍不得。。。因为他应该对和龄唱现在很流行的一首歌:“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你们也是我的小苹果 xdddd

第81章 月朦胧

和龄捏着香囊露出来的一角将它从泊熹袖子口里拽了出来;借着银霜似的月色她细瞧;见这只香囊的做工同下午的时候在安侬那儿看见的是一样的,同样的针脚;也是极为简单的纹饰,她放到鼻端闻了闻;连味道都如出一辙。

因道:“你也有这个么?”

和龄本是随口一问;毕竟安侬那只香囊既然是打笃清那儿得的;笃清和泊熹的关系自不必说,泊熹会有这个不足为奇。

然而她话毕,泊熹的反应却过于激烈了些;他竟是粗鲁地一把夺过了香囊;这香囊的带子在和龄嘴唇上打了一下;她疼得蹙起了眉梢,不满道:“你做什么呀,小气吧啦的,闻一闻也不可以么?这难道是哪个姑娘送的,我却碰不得。”

泊熹略低着脸,他的面色便隐下一半在黑暗中,叫人不能够看清楚他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把那只香囊仔细地塞回袖兜里,这才抬眸,对上和龄亮晶晶却疑窦丛生的眸子。略显粗砺的指腹触上她被带子抽到而微微肿起的红唇,低沉的声音问道:“痛么?”

“痛!”和龄毫不掩饰自己的疼痛,甚至夸大了只有在那一瞬间才会感受到的痛感,她也知道自己矫情了,可是矫情完了他知道疼自己的话就不会觉得委屈了。

和龄正想着呢,对面的男人忽然发出了低沉动听的笑声,他的肩膀小幅度地动了动,长指上挑勾了下她的小鼻子,“在骗我吧。”

和龄老脸一红,她也不全是骗他好不好,起初真的是疼的… …等等,她怎么觉着泊熹这是在转移话题呢,难不成那只香囊真的有什么来历不成?

想糊弄和龄还是比较困难的,她表面上瞧上去是个干干净净好哄骗的,其实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否则当初那么些年一个人在关外过日子早被人欺负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所以人呐,任何时候都要自强不息。

她的视线使劲儿往他袖子里钻,大咧咧开口道:“你这香囊,我今儿下午的时候可是在安侬那里见过一回的,简直快一模一样了,安侬说是笃清给她的,我闻着味道怪好闻的,要不泊熹也给我一个,成么?”

“不成。”

泊熹的脸上不着一丝一毫的情绪,他连犹豫的过程也没有,却问道:“你适才说———你见过这香囊了,还是从你的宫婢安侬手里?”

“可不,我瞧得真真儿的。”她直觉这香囊里怕有什么故事,当然了,应该不至于是什么姑娘送的,慢说泊熹浑身写着“生人勿进”,便没有,他也不会接受旁的姑娘的物件儿,况且这样式的香囊不单泊熹有,连笃清也有,笃清甚至还拿来送了安侬。

这之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和龄知道人要适当掩藏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她很努力这样做着,虽心里极度好奇但未曾表露出来,只是不适瞥一瞥泊熹的袖口,很快她发现饶是如此他也能轻而易举看穿她,便有些悻悻然,他也一副不打算细谈这香囊的模样。

泊熹不着痕迹地拢了拢袖口,彻底截断了和龄的窥视,沉甸甸的眸光望着她,道:“记得我记得嘱咐你的…进宫后,不该问的便不要问,即使好奇心也该咽进肚子里,嗯?”

他这一声“嗯”高高而悠扬地扬起来,低哑富有磁性的男声听得和龄心头悸动,她张了张嘴却有点发不出声音,她的掩饰他看不出来,说明她掩饰得不到位,说了也是白说。不过,私心里,她坚持认为好奇是自己的权利。

“我不好奇就是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她嘴硬,忍不住道:“那你也给我一个,我喜欢这香囊的气味,像露水一样清新,闻了整个人都舒畅起来,连头也不痛啦!”

她刻意夸大效用也没有用,泊熹是知道这香囊功用的,若是配上另一味汤药,和龄认为的这好闻的香囊顷刻间便会成为索命的砒霜,他不能让她有一丁点儿可能深陷这般危险的境地。

“你喜欢来日我送别的与你,这个却不成,”他刻意加重了语气,深深地看着她,“我不喜欢这香囊的味道,所以,你不准佩戴。谁给你也不能要,答应我么?”

和龄觉得泊熹的话已经和他的行为背道而驰很远很远了,有人一边将香囊藏着掖着似的一边还说自己不喜欢这味道的?

他今儿也太古怪了,像个没睡醒的可疑的呆子。不过这个可疑的呆子却告诉她他想娶她,嗯… …也不是不可以忽略他暂时的自相矛盾。

“我不戴,那你也不许戴,否则不是跟安侬是一对儿了。”她突然想起来,那会儿安侬见她喜欢,确实说过可以再向笃清要的…泊熹还真是料事如神?这也侧面印证了指挥使府里约莫有许多这样的香囊吧。

和龄眯了眯眸子,前倾身体,她的鼻尖尖几乎贴到了他的脖子,然后,缓慢地下移,凑在了他领口。

泊熹稍稍后仰着上身,她融融的呼吸缭绕在他颈间,这使得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持住心神。

“在做什么?”泊熹蹙着剑眉,狭长的眼睛微垂着,视线落在她微有起伏的身体上,他喉中一阵干涩,冷不防道:“我已打定好主意,成亲之前绝不再动你分毫。和龄若这般,不是成心的考验我么…?”

她皱着鼻子仰起脸来,已经确定好了,泊熹身上衣服上全是那股子香囊的味道,想来他这段时日必定时常接触这香囊,可是他自己却不戴着,而是揣在身上,难道是为方便随时拿出来让别人闻的?又或许,他在做香料生意不成?

应该不至于,士农工商,当官当的好好儿的,并不缺钱花,她还见过他收贿赂呢!怎的会去做什么买卖呢,没道理呀。

和龄心里的疑惑益发重了,她记得他刚儿的话,还真就实打实地掩饰住了心里所想的,撇撇嘴,在他脖子上“啵”地亲了一口。

“怎么会考验您呢?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和龄端端正正地跪坐下来,锦被被她推搡着堆叠在一处,像极一座隆起的小坟包。

她喜欢他,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有意义的,哪怕只是静坐着看着他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赏心悦目。仪嘉就没的看。

和龄呆致致地这么看着泊熹,泊熹的眸光便渐次深幽起来,男人在喜欢的女人跟前要是没点想法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实在不能人道,要么,就是他压根儿就不喜欢这个女人。

泊熹两者都不是。

他抬手盖住了她方才亲他的地方,指尖僵了僵,她唇瓣温腻到使人沉溺的触觉仿佛不曾消退,那一小块的酥麻迅速扩散到了身心,肆无忌惮向着指尖和脚心流亡,有着翻天覆地的力量。

和龄后知后觉才发现空气里的气流有些不同,月色隔着如雾的锦帐侵染上两人的眉目,一个是似懂非懂,一个是隐忍和着本能的血液里天生的亢奋。

似乎不发生点儿什么都对不起这大好的预示着雨过天晴的月色。

室外,拨云见月。

室内,外间榻上今儿上夜的安侬披着毯子坐起了身,她咂了咂唇,探身向里问道:“殿下,您在和谁说话?”

和龄吞了口口水,蓦地把视线从泊熹脸上移开了,声气不稳道:“… …没别人,你听错了。”

外间的安侬却不信,准确来说她也不是不信,她在宫里呆的久了,想的就多。此时虑着怕是帝姬叫噩梦魇住了,呓语说了胡话,再不然就是叫人给挟持了,保不齐就是樊贵妃或仪嘉帝姬在做手脚,不得不防啊!

因此上,安侬也顾不上和龄定下的规矩了,她趿了鞋拿过烛台在手上,见烛芯过长便用银剪子绞了绞,一头还不忘对里头道:“您等着奴婢这就进来,殿下是梦魇了吧,奴婢进来陪您说说话儿就好了。”

这可把里面的和龄惊到了,她抓了抓头发一下子坐不住了,泊熹却老神在在,是了,他素来安然,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稳当劲儿。

可他这淡定的模样并不会影响到和龄,眼见着那团火光越来越近,泊熹起身站起来想要出去,和龄却瞪大了眼睛,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自认为是急中生智,也不管泊熹答不答应,拽过一边的“坟包”就铺头盖脸一股脑儿罩住了他。

泊熹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人一黑就容易发怔,也正是在他发怔的工夫里,和龄眼疾手快地把他又是拖又是推地弄进了床里,她自己也手忙脚乱地往被子里钻,胸口起起伏伏地喘着大气,低低道:“千万别吱声———!”

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的不甘愿,也是,泊熹是不喜欢躲躲藏藏的,也许他有更好的主意,可她在适当的时候更喜欢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

安侬打着哈气进来了,她握着烛台,光亮一寸一分蔓延至床前,到了脚踏前她停下步子,探头往合得严严实实的锦帐里瞧,“殿下,您还醒着么?”说着就打量起里头,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

和龄直起身子,帐帷上便映出她玲珑的影子,她仿佛不悦,“我没事,你出去吧。”安侬透过轻薄的锦帐向里头张望,隐约见到被子似乎反常的厚厚高高的,除此外再无别的不妥。

安侬心想许是自己眼花看不真切,被子就被子了,堆在一处高一点也是有的,难道还会是帝姬藏了个大男人么?

她不敢多言,便告退向外走。

“慢着,”和龄忽然叫住了安侬,安侬略怔忪,回身看向蒙昧的帐子里,却骇然听见帝姬凉薄的细软嗓音说道:“没有我的准许,下回你若再擅自进来,我身边便没有你站的地儿了。”

“是… …奴婢遵命!”

安侬吓出了一身白毛汗,没有站的位置只是个比方,天晓得会被怎样处置呢,她也暗怪自己多心,忙“咚咚咚”脚下不停快步退了出去。

她一走,和龄悠悠地吐出一口气。

掀开被子看,这才意识到方才有多匆忙,泊熹他…他竟然枕在她的大腿上,怪道这么重!

他脸上神色比他来时更不好分辨了,锦帐里光线不十分好,和龄摸到他的脸,咳了咳道:“没闷着吧,我下回不会了。”

泊熹动了动腰,坐起身来,他这么颀长的身量就那样扭曲地弯在被子里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够受的,况且靠的她这样近,零距离感受到她的体温…委实磨人。

黑暗中,他准确地擒住了她乱动的手,默了默,薄唇微启道:“和龄想要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并不是肉,下一章也不会是肉!可能只会脖子以上,顶多么么哒一下 …//…

小伙伴们评论的时候不要乱说话哟,我害怕网警盯上→_→ 好怕怕=…=!!!明明这么清水!!是不是!~~~~~~

第82章 夜朦胧

想要他么?

“要…要要;要你?”和龄说话都打了结巴;把小脸给红的,活像脖子上放了只红番茄;可惜光线太暗;某人看不到。

纵然锦帐围得牢牢的,可外间儿里却有上夜的安侬在呢,她连说话都得鬼鬼祟祟细声细语的,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却得偷偷摸摸的,好像怎么想怎么觉得现在这样都有点儿在偷汉子的意思,实在太叫人难为情了… …!

她突然双手捂住脸一头钻进了柔软的锦被里;羞涩难当,像个小疯子。

泊熹的夜视能力比较好;适应了一会儿他逐渐能看得清了,正赶上外头溶溶月色更加明亮几分,和龄埋在被子里的傻样儿便被他高深莫测地尽收眼底了。

“你做什么呢?”

泊熹脑门上打了个结,他说的话有这么不中听么,就蹙眉看着和龄,看着看着,眉间的小山丘不知不觉便夷平了。

床帐摇曳,她整个身子半是拱在被子里,圆圆的小屁股却露在外头,长长的头发一直流淌到他的腿弯处。泊熹别开视线拿起一缕青丝,指尖不轻不重地揉搓,他在男女感情这上头缺少经验,不过有些人天生有慧根,泊熹就这么在自己闪躲的时不时看向她身体的间隙里了悟了什么。

他没耐住,轻轻在和龄屁股上拍了下,须臾,竟然轻笑起来,“我忘了,和龄是姑娘家,恕我适才说话太唐突,”他掀开了她捂脸的被子,清醇微醺的嗓音好听得令过耳之人心尖儿都要发颤。

他道:“所以,是在害羞么。”

和龄脖子上的番茄头更红了,她歪着脑袋,看向黑暗中传来泊熹声音的方向,眼睛里有点迷蒙,然后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怕他瞧不清,她咬咬唇道:“没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顿了顿,她坐直了身体,臀部却很是僵硬,被他碰过了似乎那块儿皮肤都不属于她了,有种陌生的感觉,揪着被子,脸上红得充血,“香艳话本子看过不曾?我虽不认得几个字儿,但是…你不能小觑我,我懂得的可多了!那个… …你方才那样在话本子里就叫做‘调|戏’,说不定我也不是害羞,我只是不习惯———”

和龄终于给自己这不丈夫的小媳妇样儿作出了合理的使她自己满足的解释,毕竟在关外的时候她见过的男盗女娼实在太多了,关外的民风开放程度绝对是中原人难以想象的,可也因此才会被中原人认作是未开化之地。

怎么说呢,各地有各地的风情特色,也不能就说哪儿哪儿不好。

和龄想自己看别人怎样怎样是一回事,轮到自己亲身在这局中必然不同的,切身的感受真是不可说,她想着想着,因感受到若有似无的泊熹的视线,更觉羞臊了。

不过和龄在字面上把她自己害羞的缘由归结于受到的“调|戏”太少了,这叫泊熹十分不以为然,他想到了萧泽。

萧泽给和龄穿过鞋,他握过她的脚,尽管隔着布袜却仍是叫他一想起来就膈应。

如鲠在喉。

泊熹诡异地勾了勾唇,“话本子我不曾得闲瞧过,赶明儿倒是可以一观。”其实只是说说罢了,他向前移动,微有犹疑,终是揽住了她,侧头笑问:“和龄真晓得什么是调|戏么?”

纯厚的男性气息迅猛地将她缠裹住,烈烈如同烧刀子酒,伴着他的呼吸打在她面门上,好比饮下一口烧刀子,酒水沿着喉管一路星火燎原般烧下去,整个胃里都滚烫起来。

和龄简直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的手脚,黄花大闺女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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