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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节看到小阿妹脸上的表情似有起伏,便伸出小手拍拍她的肩膀:“阿嘉,你怎么了?在想些什么?”
仪嘉有些随意地摇摇头:“没什么,的。咱们,估计又有,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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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原本是丁夫人身边照顾三郎曹铄的奶母,三郎早夭之后就一直跟着丁夫人,现下丁夫人离去之后就在仓库帮着做些事情。
魏氏看见曹萦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又是拜见又是擦泪的,倒是让把大姐姐弄得有些局促了起来:“魏阿嬷你也莫要这般了,在这府里可是有人叫你受了什么委屈么?”
魏氏不屑地呲牙一笑:“奴婢在这府上也是老人了,算起来也不比那卞夫人待的时间少纪念,谁敢给奴婢委屈受?倒是大娘你,这次过来可是拜会君侯的?”
听得魏氏这般问起,曹萦多少有些失望道:“我原本是叫人给方先生递了话说过来看阿父的,谁知他事情多得不出空来见我,我就去了阿母那边。阿母惯是个好说话的,我们说了好些闲话才过来的。”
魏氏听得这话后又是嚎啕起来:“我的大娘哎,你是当年正经夫人养着君侯看着长大的,如今却要去讨好那个卞氏,说起来真是让阿嬷我心寒呐!君侯哪里就是没空?每每回来看小五那小娘子可比上朝勤多了,这回不见你大抵都是卞氏给教唆的吧!哎……”
曹萦无奈道:“阿嬷你千万别那么说,小五年纪那么小,还是阿母唯一的女公子,身份地位自是不同的。倒是你,每日这般吃了酒一般疯疯癫癫的可是不行的,你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正该一心遵从夫人好好办差才是。”
魏氏低头嘀咕了许久,曹萦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心底也不欲跟此人多做纠缠,便再嘱咐了几句告辞了。
回到家中之后,曹萦跟夏侯楙说了几句这日去卞氏那边的见闻,顺带提了提魏氏那一干行径。
夏侯楙听得这话后蹙眉道:“之后少与那奶母来往了罢,这般无状之人迟早是要栽跟头的,若是沾到咱们身上也是晦气。先不说这个了,小五周岁的生辰礼你可是准备好了?”
曹萦点头道:“这次小阿妹的生日是武平侯府在京中的第一次宴请,我自然是精心备着的,不信你看。”
曹萦起身从床头的柜子中取出一个木盒,打开之后夏侯楙骤然眼前一亮:“果然是个好东西,当真有劳夫人了。”
曹萦略有惆怅道:“说起来,我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阿父了,但愿这次生辰宴上他能够多看我几眼说上几句话,别的我也不求了。”
夏侯楙搂住曹萦道:“曹公最是慈父之心,一定会的,你也别心思太重了。”
“丁阿母不在了,没人在父亲那里替我说话了,我自然要更加提着心为咱们和整个夏侯家打算的。罢罢罢,你明日还有不少事情呢,时候不早了呢,咱们也歇着吧。”
第11章
抓周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发展起来的,在三国时期的江南贵族中颇有市场。曹操就听得江东老孙家曾经炫过,说她们家排行第二的女公子孙尚香在抓周时,对桌上的史书典籍、钗环脂粉不屑一顾,偏生抓了一把短剑在手里,让孙坚等人对小女儿的侠肝义胆赞不绝口。
曹操觉得仪嘉这孩子很特别非常特别太特别了,有必要用抓周这东西来显示一下他们曹家也是有人才的,比起那孙尚香绝对不会差的,便请了专业的巫师过来做了几天的法术,并在小五生辰宴开席之前主持抓周。
仪嘉打着哈欠被卞氏亲自抱了过来,一副摇头晃脑没睡醒的样子,好像对这件事情热情并不太大。
在曹操热忱目光的企盼之下,小五象征性地往嘴巴里填了几口长寿面,然后就被放在榻前的大案上准备抓周。
放眼望去,桌上放了许多琳琅满目的物件,什么毛笔啊,脂粉啊,书册啊,官印啊,金刀啊,尺子(做针线那种)、勺子(炒菜用的那种)等等等等。
仪嘉有些晕乎地爬啊爬,看哪个都没啥感觉,知道瞄到一个长方体盒子中的玉璧。
那玉璧一看就是价值不凡的文物,上面的纹络复古而精致,玉料好得有些自带柔光,端的是极为难得的珍品啊。
仪嘉爬到盒子前面将玉璧取出来搁在手心,对着门口太阳举起手来端详着,露出一种类似欢喜的满足感。
曹操有些不解地看着那块玉璧:“这又是何物?巫师可否为孤解注一下?”
巫师有些傻眼地盯着五娘,天地良心,这东西真个不是他准备的。虽然他也是忽悠界的大师级别的,但是对于一个不知道来历的东西想忽悠也开不了口啊。
就在这时,一直立于卞氏身侧的曹萦挺身而出,对着曹操行礼道:“恭喜阿父,贺喜阿父,这个玉璧是女儿搁在里头的,不想小阿妹这般识货,竟然一眼就看明白了玉璧的特别之处。”
曹操听得这话来了兴趣:“哦?阿萦倒是跟孤说说,这东西有何特别之处呐?”
“这玉璧是丁阿母留给女儿的,是当年孝文窦皇后的贴身物件,辗转流离不知多少年才到了咱们家中。阿父精读史书古籍,自当是知道这窦皇后是个怎样的不可多得的妙人儿。历经三朝,垂帘政事,将大汉发扬成为鼎盛的中原国家。因为她的鼎力扶持,文帝冲破重重阻碍得以返归京都成谋大事,功绩可贯穿整个‘文景之治’,当真是一个可以改变王朝气数的奇女子了。”
仪嘉睁着惊奇的大眼睛看着大姐姐曹萦,看起来这位也是个忽悠大师级别的,她去做巫师的话,今天厅里那个巫师铁定就下岗了。
这番话正好说中了曹操心事,他抚掌大笑道:“阿萦说得很是,孤看仪嘉像是有这等本事的人!好好好!你们都是曹家的好孩子,孤自当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曹萦听得这话抱起仪嘉行礼道:“女儿们都知道阿父的怜子之心,阿父是朝中陛下信赖群臣敬仰的第一人,女儿们但求不给阿父丢人便好了。”
杜氏在一旁抱着曹华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大娘之前是对她们几个侍妾算是不屑一顾的,现下赶着抱卞氏大腿不说,还让小五在这里出尽了风头,可真是今不比昔了。
等小五抓周完毕过后,宴会也算正式开始。女眷有女眷的消遣,男人有男人的玩法。方明生同志还怕曹操等人光喝酒无聊,起了个大早往卞氏这边领了两个舞姬,说是若曹公席上不尽兴可召唤取乐,卞氏也一一记下了。
曹操拿着酒盏象征性地敬了一圈酒,就回到自己的小圈子里跟郭嘉等人吃酒掰话了。
卞氏一边在后面接受n多女眷的奉迎恭喜,还有时刻注意前头曹操有什么需求。果不其然,傅泓傅先生不一会儿就来后面跟卞氏提要求了,没有叫什么二八舞姬前去助兴,而是说主公想叫五娘过去“一同玩耍”。
卞氏听得这话瞬时就认定曹操是喝高了,才一周岁的小娃娃,哪里就能带到前面去“陪酒”呢,若是每人拿筷子沾着酒水喂两口可不醉死了。
傅泓见得卞氏一脸为难的样子,又不好空手而归负了主公的托付,便采取了一个折中的说法:“在下知道夫人是不放心五娘就这样随着在下走了,不若您抱着她跟过去前头,同曹公商讨后再做决定不迟。”
卞氏也觉得这话不错,便依言抱了小五跟着傅泓去到曹操那几人所在的席上。
谁知曹操根本没醉,见得卞氏一起过来即刻就笑了:“夫人这般亲自赶过来,大抵是不放心咱们这些人照看仪嘉了。”
卞氏被他说得脸红,低头不语。
倒是郭嘉程昱等人忙不迭起身对着卞氏行礼:“吾等恭贺夫人了。”
曹操亲自接过小五,又留下了一个奶娘和一个丫头,对着卞氏好言安抚道:“孤跟他们说小五这孩子终归不一般,奈何他们尽是不信,怀疑孤是自个儿孩子看着好,在那里吹嘘呢!孤就让他们看看咱们女公子多么伶俐乖巧,况且这边都是几位先生,素日最有分寸,而那些武人将军们都在那边吃酒,不碍事的。你先回去吧,后面的事情你也多担待了。”
卞氏虽是一片此慈母之心,然胳膊拧不过大腿,夫人拧不过君侯。且她现下天时地利人和一点不站,就连仪嘉这个小没良心的都一直抱着曹操咯咯笑着不撒手,她也只得一个人回到了后面。
等卞氏走后,荀彧才真有些好奇道:“这女公子当真跟主公说得一般*过人?”
曹操点头道:“那是自然,这孩子似乎生下来就晓得传国玉玺之事,就连生辰亦是咱们将陛下奉迎到许都那日,可见不是一般的婴孩。”
郭嘉试探性地将右手伸开五指在仪嘉面前晃了一晃:“既然五娘知传国玉玺事,敢问可知这未来天下事?”
未来天下?仪嘉眨眨眼睛,这还用说,三足鼎立啊!
“她听得懂!”郭嘉看到仪嘉表情后整个人都震惊了,“她竟然听得懂!傅先生,劳烦拿竹签和笔墨过来。”
傅泓就是个跑腿的命,不一会儿就带人拿了郭嘉要的东西过来。
仪嘉定睛一看,那竹签就是不大的矩形方片儿,目测是5*10的厘米规格。郭嘉饱蘸浓墨后提起笔来挥洒自如,不一会儿就有刘备、刘表、孙策、袁绍、袁术、曹公、韩馥等一十三人跃于竹上。
曹操明显是明白了郭嘉的小九九,但依然是一副抱臂看好戏的状态,丝毫不见有什么其他动作。
郭嘉对着仪嘉再一拱手:“五娘且看,这就是而今朝中各位据地英豪,不知五娘认为可成大事者有哪些?如果字都不认识,随手挑一挑也是可以的。”
仪嘉看着曹操一脸坏笑的神情,心中默默吐槽。真是太坑娃了,要是人家不是穿越的,估计就要被你们玩坏了。
仪嘉伸手先是拿过那个写着“曹公”的的竹签放在第一位,而后默默拿起“孙策”放在第二位,最后拿起“刘备”放在第三位。
想了想貌似又有不对,仪嘉再次晃晃悠悠伸手拿过另一个空白竹签,放在了“孙策”的下面,将写着孙策的竹签顶了上去,从而形成“曹公”、“空白”、“刘备”三个竹签在一条水平线上的均衡状态。
“妙啊!”程昱不自觉拍案叫好,“真是太妙了!”
这简直就跟几人方才在小五没来之前分析的基本一样。而且十三个竹片挑三个,如果蒙对的几率实在太小,如果不是上天特别垂帘这个女娃,让她带着天机出世,即便聪明如程昱也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不得不说,程先生你在某些方面也快接近真相了。
郭嘉注意到了小五放的那个空白竹片,有些犹疑道:“看五娘的意思是说……这江东孙伯符不是那个可以‘成大事者’,而是后继者为上?”
“是了。”程昱答道,“咱们留在江东的探子曾报,孙伯符之前有受过战伤,这些日子身体不比从前。而他的二弟孙仲谋却是长得愈发好了,观之有王者之气,不得不防。”
曹操心里绽放起了无数朵礼花,炸得他自己都有些晕乎,因而看小五的眼神慈爱到都能滴出水来:“孤的这个女公子一直都是孤的心头好,今儿跟诸位先生拜见一下,也算是诸位的学生了。等阿嘉长大之后,孤让她跟着几位好好念诗书做学问,能不能真的开创一个新的盛世……就看先生们的教导了。”
在几位谋士一片夸赞和“不敢”声中,坑娃的曹操觉得这顿饭吃得圆满极了。
第12章
晨曦之中的一队车马渐渐驶入许都城门,空荡的街道上唯留飞扬的尘埃迎接着这日的曙光。
马车内的空间足够大,可以装得下两名少妇外带三个孩子。
曹宪歪在一旁打着瞌睡,身上盖着一条不大的锦被。曹冲和曹均都歪在自家阿娘的怀里,睡得比那曹宪似乎更为沉了些许。
周姬有些不太明白得对着环姬问道:“看着几个孩子都困成这样,姐姐何不等天明了睡饱了再带着他们赶路呢?”
环姬默默地叹声气,对着周姬小声道:“你不懂。司空每每这个时辰恰恰是朝见陛下之时,若是见到了还能顾念起昔日几分情谊,事情必然会好办一些。若是见不到……咱们进了侯府当真是一抹黑,就只得听夫人摆布了。”
周姬听得这话点头道:“还是姐姐心里有主意,这些东西我都是一概想不到的。”
环姬看着不过二九华年的周姬也是唏嘘:“你才多大,哪里就知道的这么多?说起来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可是差远了的。妹妹跟我处了这么久时候,应当最是清楚我的为人,咱们都是洛阳来的,应当相互扶助共同度日,也好保得孩子平安长大。”
周姬点头道:“妹妹都听姐姐的。”
等到入了武平侯府,何管家直接告知了那二人君侯昨晚压根儿没回来,搞得她们失望之情有些溢于言表。
环姬强打起精神来,对着何管家柔声道:“劳烦管事帮我通传一声夫人,就说我们姐妹两个和三个孩子想去拜会。”
何管家掐指一算,昨儿君侯不在府上,那五娘必然是跟着夫人睡的。这么早过去通传的话……夫人应该还没啥,可小娘子必然会被吵醒的。谁都知道这五娘可是君侯的心头宝,夫人的掌中珠,而且听说特别的有“灵性”,为了这俩不知道前途的姬人得罪了五娘当真不值得!
想到这里,何管家心中便有了答案:“夫人早就让人给两位打扫好了院子,就在咱府后面风光最好的地段。两位长途跋涉也都累了,不若先做休憩整好仪容后再去拜见夫人罢,也让夫人觉得二位勤谨恭敬,何如?”
环姬觉得何管家说得有理,便再度客气道:“有劳了,麻烦管事带我们过去吧。”
在何管家的“襄助”之下,仪嘉再次很好命地睡到了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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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氏一早就听得洛阳宅子那边的两位姬人来了,想着不若午间大家一起用个膳交流交流,再则若是有曹节仪嘉跟曹宪等人一道儿吃着玩着,也好化解一些初次见面不必要的尴尬。
环姬和周姬妆扮一番后便赶到了正院,方要跟卞氏行大礼却被后者给拉住了:“两位妹妹莫要这样,还是先一家人坐下来热热闹闹用膳吧。你们也算是一路奔波,这风餐露宿的想必几个孩子都跟着辛苦了,都坐吧。”
仪嘉拿着一个双鱼戏珠的拨浪鼓玩得正欢,觉得自己当婴孩的这些日子连思想都开始返璞归真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明星一把年纪了还喜欢演少女/正太,因为演着演着就真的给带入了。
等卞氏让青衿将准备的礼物给了三个孩子和两个姬人,环姬和周姬也都拿出了礼物给仪嘉和曹节。
环姬的礼物是两个女公子各自一条披帛,无论是质地还是刺绣都是上上之乘,华丽而透着贵气,可见环姬终归是得宠的。
周氏的礼物是给小孩子玩的九连环两枚,材质是用铜做的,虽然做工还算精细,但跟环姬的礼物比起来难免粗糙。
再说三个孩子,曹宪性别不同暂且不论。反观曹冲和曹均,虽然年纪甚是相仿,然对比之下就好比他们的阿娘送的礼物一般,前者不过比仪嘉大五个月,眉眼之间已初具光风霁月之感,可见说是聪慧是不虚的。倒是曹均,跟三岁曹宪一般大已经可以下地,却是缩手缩脚扭捏着低头不敢看人。
就在几人入座之后,外头就有丫头进来奏报,说君侯的车已经到了门口了。
环姬周姬心底都涌起一丝甜蜜,果然呐,君侯听得二人归来,特地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看了。
但显然事实不是这样的,曹操进屋之后看着案上多了两个人,不禁犹疑道:“你们两个来得可是早,孤以为还要再过着几天呢。”
环姬心下虽然一阵儿失望,面上却依然笑嗔道:“君侯忘了妾身不要紧,但凡别忘了阿冲妾身就心安了。”
曹冲感知到了母亲对他轻轻的拍打,忙抬头用大眼睛注视着曹操到:“阿父,可是忘了,冲儿了?”
曹操笑着抱过曹冲:“怎么会呢?你们兄弟姐妹的都是孤最为珍视的宝物,这么伶俐懂事的冲儿,孤怎么就会忘了呢?”
曹均抬起小眼神儿惴惴地望向曹操,见后者没有半分目光对他投射过来,又自卑地低下了头。
曹节再成熟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没有仪嘉那么沉得住气静待事态发展,直接昂起小脸对着曹操问道:“阿父只疼冲弟,就不疼我和阿嘉了么?”
曹操在体会到妻妾邀宠后又体味了一把儿女争风,一个男人的虚荣心此刻也顿时就给发作了起来。他将手中的曹冲放在环姬的手里,走到曹节那里蹲下身子捏捏她的小脸:“孤不是说你们都是孤最为珍视的宝物麽?既然都是最珍视的,哪里又有疼这一个不疼那一个的说法呢?”
满屋子的人都对他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热忱和期待,偏生卞氏和仪嘉这对母女不跟别人一样。一个顾着给女儿弄菜吃,一个顾着“吧唧吧唧”地低头吃,倒是又成功地引起了曹操的注意。
君侯大人上前去坐到卞氏身边,将她怀中的婴孩小五抢过来抱在自己怀里,软软绵绵的摸起来甚是顺手。
“小五你看,阿父这次回来,就是刚刚得了当年汉宫留下来给太子用来教字的册子,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给你识字用的,你可不能跟你阿母一样没良心的不理孤。”
卞氏听得这话立马又是脸红了,抬手推了推曹操的胳膊埋怨道:“妾身哪里就是那样的人了?君侯想人从来都是不往好处想的。”
曹操笑着颠了颠怀中的小五:“阿嘉你说,孤究竟有没有错怪了你阿母?”
仪嘉不说话,只是鄙视地吐个奶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