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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傅先生那般无奈的架势,就知道这二人不是省油的灯,如果那个被称作“姜姬”的人再有了身孕,卞氏之后头疼也是一定的了。
等将美人交割完毕,傅泓面无表情地同方振一道儿告辞出来,等到走出侯府上了马车后才开始抱怨起来:“那两位姬人可真真是折腾煞人了,现下也总算是‘物归原主’了。真不知道主公怎么会稀罕那样子的女子,若是搁在我这里,可不定就连日子都过不开了。”
倒是那卞夫人看着不错,挺是随和宽泛的一个人儿,难怪曹公会将她扶正,想必不是没有原因的。
方振念着胡须笑得别有深意:“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等你娶亲之后自然就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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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姬无孕,姜姬有孕,卞氏便依着旧例将姜姬安置在了一处整院当中,而宋姬则跟其他无子嗣的姬人住在一起。
晨昏定省是先秦时候就有过的规矩,汉代推崇儒家文化,戴圣所编纂的《礼记》中也对这一规矩有所记载。但之前丁夫人是个再清高疏懒不过的人,府上就基本免了这个规矩了。卞氏骨子里亦是很怕麻烦,就以“不敢不敬先夫人”和“小五太小不方便”为由,也把这个晨昏定省给免了。
可谁知第二日那个姜姬早早就跑到了主院,说是给夫人请安来的。碧铃听得响动跑出来,跟她解释了一番夫人不需要请安的根果缘由,但是姜姬压根儿就不听劝,执意说夫人不见她就在这里等。碧铃哪里就敢让怀着孩子四个月的姜姬站在外头等呢?出了问题不光是她就连卞氏也压根儿是说不清的,只得通报了里面卞氏把姜姬给请了进去。
昨儿曹操根本没回府过夜,卞氏眼看着曹节跟仪嘉在一起玩得欢快,不知不觉便到了就寝的点儿,就直接带着两个女娃一起睡了。
姜姬一进来先是对着卞氏要行礼,却被后者给一把扶住:“你是有身子的人了,原可不必这般了。不是我坏了规矩不叫你们来,委实是先夫人留下的习规不好打破,两个小的在这里又闹腾得厉害,妹妹你可别多想。”
姜姬听得这话忙笑着解释道:“姐姐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妹妹哪里就是那般小心的人了?妹妹此番过来不止是为着请安,更是为着肚子里孩子的事情来求姐姐的。”
卞氏就知道来者不善,面上却也不得不端着笑容应承着:“妹妹但说无妨。”
“自打妹妹怀了这一胎,前几个月吃不安生睡不安生。妹妹不比姐姐眷宠,即便姐姐还没来许都的时候,君侯也是时不时地念及姐姐和您膝下的小郎们。可若是君侯几月不见妹妹,大抵就连妹妹这个人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见卞氏开始陷入沉思,姜姬又再度开口添柴道:“妹妹之前也没什么,君侯来不来的也都习惯了。可是自打怀了身子之后就多思得厉害,心里总是不安生,还请姐姐顾念腹中孩儿的份上让妹妹跟着您住吧,就当是给孩子积福了。”
曹节看小仪嘉脸上露出了愤愤然的表情,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阿妹别慌,阿母自有主张。”
果然,卞氏听得这话避重就轻道:“这么说妹妹是担心有人要害你了?若有此疑虑觉得谁跟你不对付的话,还是趁早说出来吧。咱们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
姜姬一听这话就跪下了:“没人想着害妹妹,妹妹就是怕、就是不安生。还请姐姐成全,算我……求求您了。”
仪嘉此时彻底愤怒了,这不是无赖是什么啊,反正曹操历史记载有二十五个儿子,差一个也不算差,干脆打出去得了!
卞氏不说话,只是任由姜姬在那里跪着。等到她膝盖受不住又开始说肚子疼之后才发话:“都说让你不必这样了,赶快些着起来吧。说句不该说的,若是孩子真的生不好,不是别人害掉的是你自己折腾坏的,你且想想孩子和君侯将来怎么怨你的。行了,你说的我记着了,等之后问了夫主,再跟你交待罢。”
总算拿到了二分之一的可能,姜姬半歪着身子由着丫头给扶出门去。
仪嘉知道自家娘亲一向重视形象且面皮薄,非常担心她见了曹操之后突然圣母附身忘了自己原则,最终真把那个女人给弄进来了。
仪嘉抬头对上曹节的眼睛,不难发现其实这个小阿姊也不希望那姜姬搬过来住。
仪嘉抬起小小手拉住了曹节的小手,轻轻地晃了两下,尽量把话给连起来说明白了:“阿姊,不要,她过来,好么?”
曹节已经过了三整岁的生日,说起话来果然比小五流利甚多:“我们做女儿的,是要给阿母分忧的,等阿父来了之后呢,你就等着瞧吧。”
仪嘉点头,有个姐姐帮忙说话必然是事半功倍的。
而一旁的卞氏显然很郁闷,果然是她之前被传得太好说话了么?终于知道为什么夫人一直都是冷着脸的了,大抵是这样能够过得更为轻松自在的缘故了罢。
姜姬也是个没脑子的,卞氏倒是不怎么太过担心她能成什么事儿,但是对于姜姬要求的搬过来主院、间接膈应自己和两个孩子,卞氏对这还是坚决不能容许的。在而今的这座侯府之中,卞氏算跟着曹操最久的老人了,对于君侯的心理和习性还是能够拿捏一二的。
曹操喜欢的东西很多,他喜欢人才喜欢美人也喜欢自己的孩子。但如果真的要给这三样拿重视程度排个顺序的话,美人低于人才和孩子,人才和孩子基本算是持平。美人常有,才人稀有,孩子未知数,前途光明程度取决于能否入得了君侯的眼。
曹操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宠爱和眷顾是毫不吝惜的,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只要有小五在这边,哪怕卞氏只是拿她当做借口,就已经获得跟姜姬地盘之争的决胜权了。
第9章
曹操这个晚上回来得比较晚,等到踏进卞氏房中已经接近子时(十一点)。谁知两个小家伙却都没睡,眼巴巴地坐在那里一看像是在等他。
仪嘉每天睡得都比曹节多好多,而且她上辈子有喜欢熬夜看剧的习惯,偶尔熬到个十一点可以说是小意思。而曹节明显是困到不行,用意念支撑着自己必须要睁着眼睛,才得以撑到现在的。
古代孩子真早熟啊,五岁的曹植已经能把字写得不错了,三岁的曹节已经有要抱嫡母大腿的意识了。反观仪嘉这个穿越者,除了当当神棍糊弄人之外,貌似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白白又多活了一年。
曹节的乳母张氏似乎很支持曹节这个行为,仪嘉有几次对着张氏摆手碎碎念“阿嬷……带阿姊,睡觉”,都被张氏笑着夸几句五娘懂事给绕了过去,仪嘉就觉得曹节这般懂事大抵也是下人们不遗余力雕琢出的结果。
曹操换好衣服坐到榻上来,摸摸曹节脸蛋亲亲小五的额头:“怎么?今儿都不困?”
仪嘉摇头晃脑道:“困……”
曹节接话道:“可是,我们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
这么小的娃娃都已经学会抱团提要求了?曹操觉得很是好笑,便顺着她们的话道:“那孤的女公子们告诉孤,你们究竟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呢?”
仪嘉继续她的蹦字生涯:“不要,别的阿娘,住在,阿母这里。”
曹节继续助攻道:“要生小弟弟的,也不行!”
曹操那么聪明的人,很快就明白了这俩女娃娃的意思,敢情白天大抵是姜姬过来说了什么让小孩子危机感爆棚了,故而出言抚慰道:“阿父知道了,你们先去乖乖睡觉,等明天阿父抽了空给你们念故事听。”
等到孩子被乳母抱走之后,曹操就对着卞氏发问道:“说说吧,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姜姬有了身子后心里不安生,想要来正院跟着妾身一起住。小孩子嘛,多少都会不习惯外人来的,所以才会这般样子,姜姬却是并无什么大不妥的。”
这话说得曹操不明白了:“人人都是按着规矩来的,偏生她跟别人不一样,难道早先在府里侍奉多年的杜姬等人还比不得她尊贵?若是不愿意的话,让她陪着宋姬她们住到偏院就是了,哪里就来得这么多事儿!”
见卞氏被自己说得把头给低了下去,曹操有些无奈的抱怨道:“你总是这么个脾气,明知道不合理的事情也不讲,受了委屈也不说,要不是阿嘉她们方才先把这事说明白了,你还打算真叫她搬过来不成?阿嘉这么小的孩子,哪怕多吹吹风吃点冷都会夭折,三郎早先不就是这么没的?小五若是出了事,可是有你哭的。”
卞氏:……,这次她真的打算说的,谁知闺女嘴巴太快了。
说到这个,卞氏有些忧愁道:“要我说,小五这孩子太过聪敏了,倒真是叫妾身有些怕了起来。之前我们那里的先生曾经说过,过于早慧的孩子心都重,一般却是养不大的。”
曹操听到这话后反而笑了:“你们之前的先生?孤听得庄子上的那些种田的、耕地的、放牛的,拿着书简翻个几天,字儿都认不全的就喜欢称呼自己是先生。别以为孤在京中就什么都不知道,前儿跟他们去查验民间的屯田境况,孤可是亲眼所见的。”
卞氏无语道:“是之前教导妾身弹琴作曲的先生,最是好修养又有学问的,哪里就跟君侯说得那般不堪了?不过嫌弃妾身是庄户人家出身,信不过我罢了。”
曹操见天色已晚也就不逗卞氏了,好态度地认错道:“好好好,是孤的错,夫人莫恼,准备一下歇息吧。至于姜姬的事情你和孩子们都不必烦心了,孤明天出门之前把事情帮你们解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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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解决问题的方法比较简单粗暴,概括来说就是以暴制暴。他去生了曹华的杜姬以及跟姜姬一道而来的宋姬那里转了一圈,那两人就自动形成联盟去姜姬那里找麻烦了。
杜姬的战斗力一向很强,而且喜欢说官话,宋姬跟姜姬一起住过这么多时日,也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听得那二人离开之后,姜姬把自己闷在房里哭了三天,连饭都吃的比平常少了一半。
圣母卞氏此时又开始自责,君侯这样是不是真的太过了,怀着孩子的人本来就身体不好受的,她怀了四个她知道,哭太厉害对孩子和眼睛都是不好的。况且若是姜姬真出了什么意外孩子没了,那她可真不好跟夫主交代了。
仪嘉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人家说哭你就信,你又没守在她身边看她哭,怎么知道是真哭假哭?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卞氏真的是那种小心思的特别多的人,在曹操这里也不一定能站住脚,因为这个男人玩权玩术玩人心,你的任何假动作都骗不过他的眼睛,倒还不如真圣母一把让他心疼。
丁夫人和卞夫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真而不伪。丁氏清高不是装的,卞氏圣母也不是装的,只有这种最为原装和坦诚的人,才会走进曹操这种机敏多思类型夫主的心中去吧。
三国这时候内宅外宅的概念还没那么强,但也初步具有成熟府宅的构造——小郎们的院子靠近大门和外书房,卞氏仪嘉等人的院子则是在宅子里头。
自打来了京城之后,仪嘉跟曹丕三个就住得远了,哥哥们的功课也多了难了,据说他们很快还要被曹操送去去外头的官学上课,是而见面的机会不比之前那般多了。
这日曹植难得有空,便兴高采烈地拿了几块阿父赏的漂亮贝壳来看仪嘉。
仪嘉看着自家阿兄神秘兮兮地拿出贝壳,对着仪嘉宝贝道:“海那边捉来的,好看得不得了,阿嘉送你啦。”
仪嘉对那贝壳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自家阿兄说话的腔调有些怪,总是带着一股潮潮的港台腔即视感,不知道是受了哪位高人的影响。
曹植中午留在这边用午膳,而仪嘉早上胃口不好只吃了一点东西。所以卞氏就打算中午给俩孩子改善生活,让厨房按着孩子意愿来做吃的。
“跟阿母说一说,阿植和阿嘉都想吃些什么?”
曹植思忖了好一会儿,而后期期艾艾开口道:“儿子前儿得了阿父赏的貊炙,觉得味道甚好,就是不知阿母这边可否方便做……”
貊炙是烤羊肉,而且多半是要整只羊架起来烤的。卞氏用指头戳戳曹植的小脑袋:“你倒是会提,净选那费工夫的。也罢,让厨房做一次吧,给你的两个哥哥和府上其他的姬人们加餐,算是沾了你的光了。”
而仪嘉这边的要求就简单多了,她奏是想吃猪肉水饺了。
“我要吃,娇耳,里面要肉。”
在人才济济的中华古代,饺子在东汉时候就已经问世了,而且是由大名鼎鼎的医圣张仲景发明了出的,此时开始逐渐步入民间饮,并且还有一个极为好听而优雅的名字——“娇耳”。
卞氏笑着点头:“好好好,都好,你们再兄妹俩玩一会儿罢,等厨房准备停当后咱们就开始用膳。”
用过膳之后曹植就撤离了,而仪嘉继续回味她有滋有味的饺子午膳。曹家的厨子很是敬业,不光做了仪嘉要求的肉馅饺子,还举一反三地做了胡瓜鸡蛋饺子和烤羊肉饺子。虽然卞氏只允许她每样饺子吃一个,还是给她弄得碎了吃的,但是这对于一直基本靠吃流质食品成长的仪嘉来说,已经感到了莫大的满足。
曹节的午膳也是跟着仪嘉兄妹过来用的,下午的职责就是陪着妹妹玩耍了。正在两个小姑娘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之时,青衿万分激动地从外头跑进来道:“夫人,大娘方才已经到门房了,大抵一会儿就过来了!”
仪嘉还在想着中午的饺子呢,听得“大娘”二字就想到了大娘水饺,继而“噗——”地一声笑趴了。
卞氏无奈地看了小五一眼:“好端端的,你这孩子又是怎么着了?三娘你跟小五先顽着,我去门口迎一迎大娘。”
第10章
等到大娘曹萦跟着卞氏走进屋来,仪嘉不禁眼前一亮,大姐姐真是美到没话说,看来刘姬是个顶级大美人这一说法果然不是虚的。
曹萦也是一眼看到了床上趴着的两个奶娃娃,笑吟吟地走上前去俯下身子温柔道:“你是三娘,你是小仪嘉对不对?当年我出嫁的时候三娘比仪嘉都还小呢,一转眼间都长得这么大了。”
曹节有模有样地对着曹萦拱拱手:“阿姊好。”
仪嘉对着曹萦眉眼弯弯:“阿姊,好,好看。”
曹萦听得这话很是受用,同时也表现出了一定的惊讶:“呀,小五这周岁生辰还没过的吧?都已经说话说得这么好了,难怪之前阿父曾经跟我阿公夸过这孩子聪明,如今一见果然是个绝顶聪明的,阿母可真是好福气啊!”
卞氏之前跟曹萦接触不多,且因着刘氏早逝的缘故,曹萦可以说是在丁夫人膝下长到这么大的,府里人也一直是把她当做嫡女对待,说不得对卞氏等人一直是淡淡的。
但今日曹萦明显是怀揣着诚意过来“投诚”的,卞氏也觉得和气生财没什么不好,便也顺着她的话说到:“五娘要是有大娘一半的聪颖得体,恐怕阿母睡梦中都要笑出声了。让那俩小的在那边顽罢,咱们娘俩许久不见说说话。”
曹萦从怀中摸出两只小玉扣交给三娘五娘:“给你们拿着顽的,可不许往嘴里送,碧铃你们也多看着点。”
曹萦先是坐下来同卞氏说了些许闲话,继而话锋一转压低了声调道:“昨儿我听得我们夫主说,洛阳的环姬和周姬都要被接过来了呢,阿母可是要早作打算呢。”
卞氏听得此话思忖了一下:“这环姬我是知道的,听得是生了你们七阿弟的那位,倒是这位周姬,我还真没有听过。她可是同环姬一道儿住在洛阳那处宅子里的?”
曹萦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阿母知道环姬生得是七郎,可咱们府里排行最小的是五郎,这算起来,六郎的生母还没着落不是?”
卞氏听得这话也是立马就懂了:“阿萦是说……这周姬正是生了六郎的那位?”
曹萦点头道:“正是。环姬有儿有女,且阿父对七弟似乎颇为喜爱。我家夫主也替阿父跑过几次洛阳,据他所说……那环氏可不是什么省事儿的人,女儿只盼阿母早作打算,万不可被她糊弄了去。”
卞氏对着曹萦感激道:“你不跟我说这些,也没人敢过来瞎叨叨,我竟连曹均的生母是周姬都不知的。难怪别人都说女儿是向着母亲的,阿母承你的情。”
曹萦听得这话总算是把心搁在肚子里了:“之前我与阿母并没有在一起住过多少日子,也没有在弟弟妹妹面前尽尽姐姐的心意。不过现下不一样了,既然大家都住到了许都,日后来往的时日还长着呢。听得阿父要给阿嘉好好做一下生日,等到了那时女儿再来叨扰阿母。眼看天不早了,女儿还要去之前丁阿母留下的魏阿嬷那边看看,就此告辞了。”
仪嘉目送着大姐姐出门去,心中倏尔感慨千千万。大姐姐嫁的人是夏侯楙,也就是著名将领夏侯惇的次子。从出身、婚事还是出落人品都可以看得出,上天是十分眷顾这个刘姬留下来的女孩子。虽然曹萦跟卞氏貌似看起来很是母慈女孝其乐融融,但仪嘉也是很明显地可以感受到大姐姐的刻意和讨好,以及那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距离感。
一朝天子一朝臣,朝朝天子换新臣。丁夫人不在了,卞夫人掌家了,卞夫人膝下的子女们也水涨船高了,所以即便身份高贵如大姐姐终究还是也急了。
仪嘉再度撇了撇她的小嘴,好歹你都已经嫁了,而且嫁得还是相当不错的。可是我们剩下的姊妹几个就没那么好命了,之后说不定就要打包送到皇宫里去了。
曹节看到小阿妹脸上的表情似有起伏,便伸出小手拍拍她的肩膀:“阿嘉,你怎么了?在想些什么?”
仪嘉有些随意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