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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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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平手汎秀花了一些时间,按惯例安排各备队轮流执勤,在柏原城周围休整。而后开始着手调查附近平民百姓疯狂围城的原因。

    暗地派了服部秀安和石川五右卫门去进行便衣调查,表面上则是找来当事人了解情况。

    然则连问了数人,都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所知有限,语焉不详。

    包括亲自带领奇袭部队的河尻秀隆,他是这么说的——

    “前面战斗的过程还是很顺利的,鄙人带着二千余人,在未引起敌方注意的情况下就包围了伊贺国的一座边陲据点比奈知城,那城主下山乡垣兵力衰微,毫无斗争,还没等我发动进攻,便主动请降了。而且那家伙倒也十分‘识时务’,投降之后主动将他所知的情报悉数透露,还指出一条偏鄙小路,领着我等长驱直入,奔袭柏原城而去。原本我只打算先发制人壮壮气势并不指望一举大胜,但见到这样的好机会,却也不愿放过。”

    听到此处,平手汎秀先前的疑惑得以解释。

    看来不管哪个地方,总会有带路党的存在,也难怪斩首行动如此成功。只是,后面是怎么变成那副血腥场面的呢?

    河尻秀隆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从下山乡垣口中得知,柏原城的城主泷野贞清,虽然被推举为名张郡三十多家国人众的首领,但其直属领地也不过十来个村庄而已,仓促之下,只有不到两百兵力。我等奋力攻城,只花了一个多时辰,便拿下这座小城。这里面还得提一下您派过来帮忙的山内一丰大人,他身先士卒,不避雨矢,第一个冲进墙内,斩下了泷野贞清的首级。不愧是您平手家出来的人啊。”

    这个事情就有些令人惊讶了。

    山内一丰这家伙虽然作战积极勇敢,但身材膂力并不出众,剑术枪术也难言精湛,论武勇在平手家排不上前十名,想不到这次居然立下斩将夺旗的大功。

    不过依然是没说到事情的重点。

    所以平手汎秀摇了摇头,象征性地道了一声“承蒙谬赞,愧不敢当”,便不再言语,等着对方继续。

    然后河尻秀隆的神色就开始阴沉起来,苦笑道:“我知道您想问的是什么,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说实话,破城之后我只随意派了些人看守敌军的家眷妇孺,就去做别的事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妇孺们激烈反抗,连杀数人都弹压不住,城中还起了火,混乱中一些人逃了出去,说什么‘织田家要把伊贺的人杀光’之类的谣言。我连忙派人追捕,却不料四面八方的刁民纷纷闻讯赶来加入战局……”

    说到这里,河尻秀隆重重叹了一声,显得疲惫不堪,难以坚持。

    看着对方眼里的血丝,可能连续两天没合过眼了,平手汎秀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了。

    接着,与其他参与奇袭的将领逐一交谈,依然没什么实质性收获。

    无论毛利长秀、不破光治,还是身中两箭躺在病床的山内一丰,所描述的情况都与河尻秀隆大同小异。

    众人对于“逼降比奈知城城主下山乡垣”和“奔袭半夜强攻柏原城”这两件事都是印象深刻,但对后续的混乱局面都是毫无头绪。

    于是也只能作罢,程式性地履行副将职责,对有功之臣口头上做了勉励,放他们回去休息。

    最后平手汎秀还接见了一下临阵倒戈的比奈知城城主下山乡垣。按说这类“弃暗投明”的人都要加以赏赐树立成典型,但此人原本的势力太小了,就算给他知行翻个倍,依然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

    再看他形容猥琐,语无伦次,卑躬屈膝,畏首畏尾,一副不堪造就的样子,汎秀也就只给了营业性的笑脸,没兴趣与他多谈。

    直到入了夜,自家的特务头子归来之后,才带回来一条值得关注的信息。

    服部秀安化妆成普通足轻,与奇袭队的小兵套近乎,从那里得知,在附近百姓“暴动”之前,城后有一座规模不大但香火旺盛的神社被不知道什么人焚烧了。这件事情令俘虏们的情绪十分激动。

    又过了许久,已是第二日的黎明时分,石川五右卫门才风尘仆仆地回来复命。

    这位号称“夜行五百里”的昔日大盗,气喘吁吁,面色潮红,一进房间便叫到:“主公!在下化妆成本地农人,向群山深处走了两个时辰,才遇上逃难的人,现已得知了昨日暴乱的大体原由。”

    “嗯……辛苦你了。”

    平手汎秀语气依然平淡,但面上却露出些微的欣赏之色,还亲自倒了一杯茶水,信手递了过去。

    且不说最终的成果,仅以工作态度而论,石川五右卫门就比服部秀安更值得表扬了。

    当然,后者是自幼跟随多年的老臣,本身的存在就有额外附加价值了,也不宜因此批评。

    石川五右卫门没有故作姿态,而是双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沉声道了一句“多谢!”。便支起身子,恢复到精神抖擞的状态,开口说到:

    “回禀主公!在下已经问过了十几群逃难者,根据他们的言辞分析,昨日发生暴乱,一则是因为传出‘织田家要杀尽伊贺人来献祭恶魔’的谣言,二则是有人滥杀百姓,烧毁寺社。二者相辅相成,愈演愈烈。后来河尻秀隆大人企图镇压,反倒引发更大的动乱。”

    “是这样吗……”

    平手汎秀不自觉地捋着胡须,皱了皱眉头。

    这个结论并不令人满意。

    谣言这个东西,愚昧年代之中是经常出现的,并不足为奇。至于滥杀无辜,在战乱中也是司空见惯的事,为何偏偏这次就弄出大事来了呢?

    石川五右卫门察言观色,立即补充解释道:“主公有所不知,伊贺穷乡僻壤,本地山民们愚钝粗犷,而且大多信奉一些奇怪的鬼神,很容易被谣言鼓动。另外,昨日确实有些人大肆杀戮无辜妇孺,并用不堪入目的方式侮辱尸身,行为很像是做一些淫邪的仪式……”

    “等等!”听到这里平手汎秀大为皱眉,打断到:“你说的‘有些人’是指谁?”

    刚才的话不得不加以注意了。

    “杀戮无辜妇孺”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用不堪入目的方式侮辱尸身”是什么鬼?

    身处这礼崩乐坏的乱世,下限真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刷新了。

    石川五右卫门岿然正色,一字一句地答道:“正是临阵向我军倒戈,并且为奇袭部队指引路线的下山乡垣。”

    这位平民出身的“侠盗”,虽然竭力压制唇舌,但平手汎秀仍可从语气中,听到一股明显的愤怒之意,显然,是对滥杀无辜的下山乡垣极为不满。

    平手汎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五右卫门啊……话说,我记得,似乎你小时候是在伊贺长大的。”汎秀意有所指的问到。

    “的确如此。”石川五右卫门收敛眉目说到,“但在下出生在山田郡,对名张郡并不熟悉。况且我离开家乡已近二十年,早没了故识,除了百地三大夫那个仇人之外,已不记得任何人的名字了。”

    “你的意思是说,并非因为乡情,才对下山乡垣这人不满吗?”平手汎秀直截了当地发问了。

    石川五右卫门闻言,闭目深深吸了口气,停顿了两秒钟,而后猛睁开眼,伏下身子,却高抬起头,凛声道:“若主公知道那个禽兽做了什么,就一定能理解在下的心情!这与乡情什么的一概无关,纯粹只是生而为人的一点良知罢了!”

第八十七章 艰难的决定(中)() 
    先不考虑真实性和感情倾向,石川五右卫门至少是提供了大量详实的情报。

    有了这个基础之后,平手汎秀便能把握住大致方向。经过一宿的“加班”,反复调查,多方确认,心下渐渐明了。又唤来几个下级家臣询问一番,终于是把城下暴乱的大体情况搞清楚了。

    比奈知城城主下山乡垣,乃是一个典型的土豪地侍,自其父手里继承得到伊贺国西南边境的三个小村子,估计可折合为三四百石,能动员青壮三五十人。与名张郡的其他三十多家国人众一样,在上一代就签了誓书,奉柏原城城主泷野贞清为盟主。

    当然,也同其他伊贺人一样,祖传了几种密门忍术的训练方法,对于放火烧仓,堀地挖井之类勾当,有些心得。

    伊贺国穷山恶水,当地土豪们向来是粗豪狂放,暴戾恣睢,是文明人闻之色变的狼窝。幕府任命的“伊贺守护”,实际上是完全没有能力去行使职能的。

    一直以来,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都是过的传统的生活,结寨自守,与世隔绝,自给自足。有技艺出众,耐不住寂寞的人,便割断前尘,舍去祖业,跑到外面大名家里求职。也有不少人从情报人员做起,一步步成为高级武士了。

    但下山乡垣偏偏与众不同,有着易于常人的志向。他既受不了山林里的清苦,又没本事得到大名的重用,也没胆子去用命博富贵,反而是异想天开,打算对祖传的放火堀地技术加以改良,转职去当矿工。一番折腾下来,还真被他在附近找到一座小型银矿——虽然因为条件所限暂时没能正式开采。

    挖矿在这个时代可是一门高端技术,仅限小圈子之内流传。一般的大名们,普遍都缺乏技术官僚,无法自行处理矿山,于是就会选择把领内的金山银山交给专业人士承包,收取固定赋税。而矿工队的工头们,通过辛勤加班或改良技术多挖出来的,便可以放进自家腰包。

    丢下祖传饭碗,改为研究矿业,这个事情要放在后世,那就是“暴力组织继承人洗心革面抛弃黑产投身实业”,值得全国性电视台出个专栏节目了。

    然则,这在中世纪,拿刀砍人才是值得尊敬的高贵职业。

    而下山乡垣这种人,就显得很不合群了。再加之他为人气质猥琐,行事吝啬,呆板懦弱,便渐渐有了“贪生怕死,唯利是图”的美名,风评极差。

    甚至于,柏原城城主泷野贞清,作为名张郡豪族盟主,伊贺国内大佬之一,还对他公开予以嘲笑。本来两家上一代定了姻亲的,下山乡垣该娶泷野家的女儿。但准岳父泷野贞清很鄙视这个准女婿,悍然退婚。

    这梁子,可真是结大了。

    故而,织田家大兵压境之时,下山乡垣这家伙主动投降,做了“伊贺奸”,甘当“带路党”,领着河尻秀隆等人直捣黄龙,拿下柏原城。

    然后上了年纪的泷野贞清就被山内一丰挥刀干掉了。

    也算下山乡垣间接报了往日之仇。

    可这退婚流男主的戾气之重,哪里是这么简单就能了结的?

    柏原城破之后,趁着织田家众将无暇顾及,下山乡垣便将怨气抒发到泷野贞清的家眷身上。大开杀戒,银辱奸侮自是不提,还把尸身剁成小块,悬挂起来。

    折磨了活着的人,还觉得不过瘾,竟又带着部下们跑到供奉泷野家祖先的神社里,在牌位上行便溺之事,再放了一把火,将社堂彻底烧毁。

    这些事情,实在做得太过,自然引发了众怒。城中本有几百名放弃抵抗的非战斗人员,见状却都重新奋起反抗了。

    柏原城的城墙本不严密,混乱之中就有一些俘虏跑了出去,将恶行散播到外面。下山乡垣见状才企图要灭口,带人追杀,导致更多无关群众卷了进去。

    河尻秀隆注意到了异样,却没考虑到伊贺的特殊国情,未加抚慰反是强压,企图砍几个头颅来杀鸡儆猴。谁料这野蛮地域下的乡民,最不怕的就是掉脑袋,正好被激起了凶性。

    这么一来二去,屠杀和谣言变成了互相促进的恶性循环。

    最终演化的结果是,民众认为织田家要杀光伊贺人献祭给魔王,群情激愤,奋起反抗。一番激战下来,伊贺百姓抛下三千多具尸身,织田家的奇袭部队也有八九百伤亡。

    石川五右卫门说下山乡垣是“禽兽”,的确不为过。

    看来这家伙不但是个退婚流男主,还是战国时代的马某爵。

    杀仇人全家尚可说是激愤所致,公开奸银女眷就已经擦边球了,但侮辱尸身,亵渎神社,这两个行为,在中世纪的伦理道德下,是无论如何圆不过去的。

    另一方面,伊贺国的百姓,遇到这种事情,没有吓得四散逃逸,反倒是集结起来围攻城池,这个民风,可以说是相当剽悍了。

    事已至此,该怎么处理呢?

    河尻秀隆等人率领奇袭队破城之后,疏于看官俘虏,放任下山乡垣这家伙肆意妄为,理论上是有责任的。不过对于有功之臣,显然不能这么吹毛求疵。

    下山乡垣逞凶肆虐,暴戾恣睢,拉出去砍头平民愤一点也不冤枉。但他主动投降带路,为名张郡的攻略做出了巨大贡献,若是不赏反罚,日后还有谁肯向织田家投降?

    对于这个伤脑筋的问题,平手汎秀没有继续想下去。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此事按理应当交给主将织田信忠裁断才是。

    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仪表,走进御馆,准备向二代目求见。

    结果刚走到门口,正打算对守门的侍者开口,却见到侍童们慌忙下拜施礼,称道:“少主吩咐过,若是平手中务大人来访,无须通报,径直入内即可。”

    平手汎秀见状,立马念到“惭愧”,换了一副感佩和惶恐交织的表情,恭敬地小步往里走。

    当然也没忘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两个看门侍童手里,各塞了一块银币。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是古今中外颠扑不破的真理,绝对不是区区一个废柴穿越者可以抗衡的。

    登堂入室,见织田信忠经过一夜休息之后气色大为好转,不禁松了口气。

    带魔王的孩子练级,这个任务既是荣耀却也有风险。要是让二代目在自己跟前出什么差错,落下病根,以后就不用在织田家混饭吃了。

    走上前去,正欲行礼,便听到织田信忠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平手中务大人,我听说那个临阵倒戈的下山乡垣,做了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才引发暴乱?”

    汎秀骤然一惊。

    刚调查清楚的事,还没说出口,对方怎么已经知道了?

    此时也不容多想,平手汎秀借着屈身施礼,遮掩了脸上的讶色,徐徐起身,调整好情绪,平静答道:“启禀少主,臣下的判断与您一模一样。”

    织田信忠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接着解释道:“此事乃是梁田大人花了一夜时间调查出来的。既然您也是同样的判断,那么应该是事实无疑了。”

    梁田大人?

    汎秀余光瞟到织田信忠身旁侍立的梁田广正。

    疑惑得解。

    梁田广正这人,据说也是织田家忍者部队“飨谈”的高层成员,当年桶狭间合战期间,还与汎秀有过合作。信长将其安排到二代目身边,很显然是专门负责情报收集的。

    大魔王对亲生儿子,还是很舍得给好东西的。

    平手汎秀抬头望去,与梁田广正的眼神交汇在一起,生出一点惺惺相惜之意,悄悄点头示意。

    而织田信忠以手扶额,神色苦闷,丝毫没注意到这些小动作,无奈地问道:“姑父啊……对下山乡垣这个无耻之辈,我该如何去处置呢?无论奖惩,似乎都很不合适……”

    汎秀只能苦笑。

    本来想把这个问题交给主将的,却没想到对方先把皮球踢过来了。

    但人家又是“平手中务”又是“姑父”的,于公于私,都无法再置之度外。

第八十八章 艰难的决定(下)() 
    从正面角度来说,织田信忠是一个重视情义,心怀仁慈的人。

    从负面角度来说,织田信忠是一个有点妇人之仁的人。

    仁慈当然不是坏事。

    从没有人敢说仁慈是不对的。

    就算是在礼崩乐坏,兵戈抢攘的战国乱世,主流舆论仍然是赞颂仁慈、敌视残暴的。

    织田信长被广泛认为是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霸主。但他少年时期,也曾宽恕过造反的兄弟,也曾多次减免贫农的赋税,也曾面对民生凋敝的京都热泪盈眶。

    真正的问题在于,随着地位的提升,仁慈与理智的交集越来越少了。一旦你还打算保留着后者,就不得不经常性将前者掩盖起来。

    正如英吉利国的名奉行,汉弗莱·阿普比爵士曾说过的话:历史就是无情对无脑的胜利史。

    与其父相比,织田信忠未免就显得不够理智了。

    他向平手汎秀提问“该如何处置下山乡垣这无耻之徒”的时候,完全是询问的语气。

    但“无耻之徒”这个称呼,已经暴露了一定的倾向性。

    从中可以看出,织田信忠的感情和理智在发生激烈冲突。

    所以这个问题,越发不好回答了。

    平手汎秀听闻此言,颔首伫立,沉默良久,方才微微抬起头,轻声反问了一句:“少主心下看来已经有决断了,又何必要来问臣下呢?”

    话音落地,织田信忠先是错愕,继而摇头苦笑。

    “哈,哈,果然是瞒不过姑父啊……”二代目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出发前的意气风发,反倒是充满了疲惫与厌倦的神色,“看来您也猜出来了,许多人都劝我不要追究这个混蛋的责任,而且还要重重嘉奖,赐予更多知行,让他成为织田家插在伊贺国的钉子。甚至我也觉得这个说法很有道理……”

    “少主英明。”

    平手汎秀语气平淡地短短回了一句,而后继续低头,默然无语。

    这个决定并不让他感到吃惊。

    织田信忠越是将下山乡垣骂作“无耻之徒”,便越能说明,他没有施加惩戒的打算。

    人之所以产生的愤怒的原因,不仅仅是现实的残忍,更多是来源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倘若真的一刀杀之泄愤,反倒不会痛骂了。

    堂堂织田家的二代目,当然不会对一个小小国人众无能为力。只是他需要权衡利弊之后,做出对于政治局势最有利的决定。

    这个决定与十三岁少年人原本的世界观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令他反常地失态了。

    也是下山乡垣那家伙做得太过火了。残杀妇孺还可以勉强解释为斩草除根,但侮辱尸体和亵渎神社的事情就纯属损人不利己的泄愤了,对于象牙塔里的孩子们来说完全没法想象。

    平手汎秀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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