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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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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好长逸奇道:“和泉离京都很近,自古取得‘不输不入’之权的庙宇和神宫有很多,他要敢伸手的话,可是会得罪背后的许多人啊。”

    筱原长房苦笑着摇摇头,回答说:“但若是寺社们自己请求放弃特权呢?”

    “这是又用了什么诡计”三好长逸语气中也显得有些无奈。

    “是所谓的‘寺社联合自治’。平手汎秀确实有半年时间放任寺社们自行处理事务,只象征性地做了武具的数量登记。但两个月前,临济宗的虎哉宗乙到了和泉,被当地僧人和神官迎为贵宾。只是此人一来,寺社内部就渐渐起了许多纷争,而且不知为何出现了‘让守护代平手大人来主持公道’的呼声。”筱原长房提及虎哉和尚的名字时,特意朝着对方看去。

    “虎哉宗乙是快川大师的亲传弟子?莫非与平手汎秀沆瀣一气?”果然三好长逸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微妙起来,“如此得道高僧的弟子,居然也来与我三好家为敌。真是”

    长逸身为临济宗的忠实信徒,十分尊崇从不向武家势力屈服的快川绍喜,要与其高徒为敌,感到有些难受。但筱原长房在伊泽神社长大,自幼信奉的是传统的神道教,于佛家无甚好感,所以对此毫不客气地吐槽道:“世人多是见风转舵,连本家昔日的重臣也向平手汎秀投诚,何况一个僧人呢?”

    这个“昔日重臣”自然值的是岩成友通。相比起不被信任的松永久秀,他改旗易帜的事情,引起的反响就大多了。筱原长房虽然表面上彬彬有礼,但间或还是会把这件事扔出来,刺激与岩成关系密切的三好长逸,以防止对话节奏完全被对方掌握。

    果然长逸听闻此言,神情十分尴尬,再也端不起“高僧”的架子,只能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重新说起了正事:“虽然此人确为劲敌,但本家能知己知彼,持续获取近畿的情报。而对方在四国毫无根基,对我们一无所知。所以胜机仍然是有的。”

    筱原长房严肃地点点头,又问道:“接下来该如何做?后续的安排是什么?”

    这个问题,进门的时候已经问了一遍,但被对方岔开话题,说了些废话。可见三好长逸虽表面上身陷囹圄,仍不想交出行动的主导权。所以就适时提出岩成友通的事情来做警示,提醒对方注意当前的现状。

    筱原长房可以接受面前这位同僚呆在狭小的寺庙里遥控指挥全局,因为他本人并不了解近畿局势,更不擅长策划计略,而三好长逸在这两方面的水准都值得信任。但前提是自己必须知晓所有的计划。

    两人的目光短暂交锋了一下子。

    大家虽然因为共同的敌人而有了联合的志愿,但基本盘并不一致,路线也有所差别。筱原的部下都是四国本地的谱代家臣,京都的霸权对他们来说是锦上添花。而随长逸退回四国的人马多半出身近畿,或者从四国迁至近畿,这些人对逆袭京都的执念是刻在骨子里的。

    一年之前,筱原顺服地提供了粮饷、船只和其他一切资源,让三人众毫无后顾之忧地偷袭河内若江城。

    但那次行动彻底陷入了失败,回到京都的希望破灭。而且被他们寄予希望的那个傀儡足利义荣,身体状况也很不乐观,时刻有生死之虞。

    所以现在,筱原长房不可能再如当时一样,做个“听话的后辈”了。他觉得自己的诚意已经很足了,现在必须看到回应,才肯更进一步。

    三好长逸桀骜箕踞,筱原长房恭谦侍立,但形势的强弱对比,却与双方的姿势正好相反。

    半响之后,前者终于显出一点色厉内荏的本质来。

    他不是脑子不清醒,更非不信任筱原,只是高高在上的日子太长,已经成了习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最终三好长逸仍是仔细解释了他的安排:“甚太郎(安宅信康)性情刚正,一旦决定改换门庭,便不可逆转。与其坐视他投敌,不如顺水推舟,利用起来。故而我已经在淡路埋下钉子。”

    顿了一顿,他又道:

    “当然,这颗钉子九成会被发现,就算侥幸未被发现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但可以引出后面的行动。”

    “后面的行动是什么?”筱原终于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声调也有些反常。

    三好长逸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伸手划了一下,示意对方靠近。而后紧附其耳,低声道出更多详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若大将安宅冬康() 
纪伊水道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海浪,震得淡路水军的船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战栗,仿佛阅兵场上的士兵一齐抬腿一样。

    船体发生了一个大角度的倾斜,瞬间又恢复过来,海面上传来几声闷响,似乎是有几艘小船受到了损伤。

    然而自幼就在水里长大的安宅信康,却依然四平八稳地坐在甲板上,轻而易举地在摇荡中保持住了平衡,左掌上托着的便当盒子里,连一粒米都没有洒出来,还有余力伸出另一只手,帮助身边险些摔倒的家臣。同时他甚至还是一脸走神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宅信康乘坐的旗舰,当然是船队里尺寸最大,性能最优的那一档次,所以受到的影响是最小的。但他本人也确实久经训练,水性娴熟,绝非无能纨绔。

    被主君搀扶了一把的年轻卫兵显得有些羞愧,立马就半跪在甲板上,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片刻之后,就没有这个无名之辈说话的份了,另一位大人物借着跳板登上了这艘船。

    “若大将!我估计有十来船只受损,起码要原地整修一个时辰!”

    顺着这精明干练的话音,走上来的,是个身形瘦长,胡须短小的水军首领,看着年龄比方才弱冠的安宅信康大不了几岁。水夫们认出他是船越家的景直大人,自然不会阻拦,而是纷纷弯腰施礼。

    安宅信康被拉回到现实当中,展示了一个标准地“外交式笑容”,高声回答说:“辛苦兄弟们了!按老规矩,这笔钱我会出的。”

    他话中提到的“老规矩”是指统合淡路的安宅家与豪族们之间的约定:水军出动作战时,在近海范围内的一切补给由各人自理,离开海岸后的部分则一律给予“报销”。

    船越景直轻哼了一声,愤懑道:“你就是太惯着那帮孙子!分明是军心不稳,有人疏于战备,才连这点风浪都扛不住,凭什么要出这个钱?”

    安宅信康保持着程式化的表情,不为之所动:“无规矩不成方圆。”

    船越景直盯着年轻的“若大将”看了半天,终是泄了一口气,躬身称了句“遵命!”,接着便摇了摇头,无声念叨了一句什么,踱步而去。

    看他的口型,含而未发的无非是“妇人之仁”四个字罢了。

    安宅信康能看出来,船越景直的背影中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能让桀骜不驯的淡路海贼们承认自己的地位,勉强还听从命令,已经很不容易了。真要算明白账的话,搞得不好就一拍两散了。

    别说修船材料费这点小事了,就算是决定淡路水军去向的决策,安宅信康也没法决断,只能和稀泥。

    有三分之一的豪族坚决要继续拥护三好,对抗织田,也有四分之一的豪族闪烁其词,做出了改换门庭的态度,剩下的表示哪边都行,只要不影响弟兄们的收入。

    最终安宅信康的选择,就是不做任何选择。依然向三好称臣,但也不主动招惹织田。总而言之,就是先维持住目前这个乌合之众的空架子。

    正因为现在架子还在,安宅信康才能每月从来往的商船和客船那里收到“船标钱”(保护费),才能在三好家的权力结构里占据一个重要位置。

    更深层次说,这个“淡路水军旗头”的身份,也会让织田派来劝降的使者,开出更高的价码。

    所以,尽管船越景直似乎是好心,但所说的话不能被采纳。

    再者——其实安宅信康看这家伙也不怎么顺眼。无论是第二人称的方式,还是指手画脚的态度,都让年轻的水军旗头十分不满,只是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这个“若大将”的称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你在大家心里,并不是令人信服的领导者,而只是一个厉害人物的儿子罢了。

    每念及此,安宅信康就觉得全身从头到脚,都好像被一万根针在扎一样,刺骨地疼。

    三十年以前,淡路国还是属于细川家的势力范畴,而安宅家只不过是“淡路十人众”中的普通一员而已,与其他豪族之间并无上下之分。直到三好长庆以下克上,推翻了细川家,又让三弟作为养子入嗣安宅,委以淡路一国之任,这才有了淡路安宅家的崛起。

    三好家上一辈的四兄弟都被称作俊杰,老三安宅冬康有“仁将”之名,最以人望著称,当时淡路八成豪族都情愿归属其下,作为家臣效力,两成死硬分子也影响不了大局。

    但这也导致,一国的权力体系,全部维系于他一人身上。日后三好长庆令人震惊地处死了安宅冬康,便令淡路人心惶惶,法度崩坏。

    作为嫡长子的信康,深切知道自己才具远不及父亲——这其实没什么丢人的,整个扶桑及得上冬康的人也不太多。他只能萧规曹随,惨淡经营,艰难地支持着“淡路安宅”这块牌子继续挂下去。

    安宅信康独自一人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又拿起刚才放到一边的便当盒。

    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

    他还记得自己十二岁时,在剑术试合中被十河家的小堂弟揍成了猪头,成为家族的笑柄,回家以后不吃不喝,闷在房间里两天。然后父亲提着餐盒,云淡风轻地走了进来,讲了“驽马十驾,功在不舍”的道理。

    现在论剑道,信康依然远远不是十河存保的对手,但唯有一个“勤”字,不输给任何人。

    便当盒里面,是与水夫们无甚差别的午饭,一条咸鱼,两根腌黄瓜,一团味噌酱,还有最重要的主食——

    一个梅子饭团。

    看到这玩意儿的瞬间,安宅信康顿时就没胃口了。

    因为梅子饭团让他联想到一个最近才听说的,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这个笑话是说:

    如果把扶桑海域比作一份饭团便当,那么濑户内海便是这个饭团中唯一的一颗梅子,而淡路岛则是这颗梅子的核。

    既不幽默,也不形象,更缺乏内涵,完全是无厘头的笑话。但仍然能流传起来,纯粹是创作者的身份使然。

    因为这话,似乎是和泉守护代平手汎秀招待一群商人的时候,在席间讲出来的。

    平手汎秀啊,那可是大人物。

    随着织田家在近畿站稳脚跟,有好事之徒,将其与前任霸主做人员类比。

    织田信长自然对应三好长庆,丹羽长秀对应三好义贤,柴田胜家对应十河一存,森可成对应内藤长赖,佐久间信盛对比三好长逸等等,而平手汎秀被“誉为”下一个松永久秀。

    安宅信康并不太理解这一类武士的生存方式,但这并不妨碍把对方视作可怕的敌人。

    所以平手汎秀这句话,在他看来就俨然是带有示威的意思了。

    把扶桑海域比作饭团,这倒罢了。但说濑户内海是梅子,难道是想要一口吃掉吗?

    淡路岛只是梅子核?意思是,充其量只会让人梗咽一下,造成不了什么实际伤害吗?

    这可真是令人恼火啊

    安宅信康知道,平手汎秀正在组建自己的水军,好像还学了南蛮人的手段。

    本来对于海战这个专业,淡路人是有足够自信的。但双方主将的经历和威望差距太远了,所以安宅信康自己,听了这话,也觉得平手好像真的是挺有把握吃掉自己的。

    既惊且惧。

    令人恼火的,还不止这些。

    据说,在平手汎秀讲出这个蹩脚笑话之后,商人们纷纷无耻地附和拍马。其中有一个与平手关系密切,叫做什么“玉越”的,还补充道:

    “若是安宅摄津(安宅冬康的官位)尚在,淡路起码是根铁针,绝不只是梅子核。不过现在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若大将的觉悟() 
“辛苦各位了!此战的奖励及补偿事项,会在三天之内算清,届时请诸君到州本城来自行领取。”

    随着安宅信康的这句场面话落地,十几位海贼头目也大多都同时一哄而散,各自领兵回家。只有两人没动身,似乎是有话要讲。

    船越景直本来是一副很急躁的样子,像是一个看到学生不听话的塾师一样。大概是安宅信康又做了什么让他不满的举动,所以自以为是个“长者”的船越景直准备去向这个“若大将”传授一点人生经验。

    但他迈出腿之前,眼睛余光却微微扫到侧面,顿时停住了脚步,质问道:“菅达长?你这家伙,找若大将有什么事吗?”

    斥责诘问的语气,充满怀疑和警惕的眼神,以及直接了当的称呼对方姓名,他的言行中,一点讲礼貌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是近畿的高门武士,就算面对着杀父仇人,也不至于这么粗鲁。但船越景直只不过是个海贼罢了。“礼法”并不是这个行业所需要的技能。

    菅达长双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但瞬间又换成轻蔑的神情,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我只是过来提醒一下甚太郎(安宅信康),别被立场不稳的人带上了弯路!”

    如果说“若大将”的称呼听起来只是刺耳,那直接叫名字的行为简直就是诛心,相比之下,前者是可爱得多了。

    “你这混账玩意儿,好意思说别人?”船越景直冷冷地朝身旁啐了一口,“我们的立场坚定得很!倒是你这混蛋,还记得自己是淡路水军的一员吗?”

    “我达长对自己是谁,记得很清楚。不像某些人,成天都把‘淡路水军’挂在嘴边,却不知又将三好家置于何地。”菅达长做出正气凌然的样子,配合上他的魁梧身材与浓眉大眼,好像是当真对主家忠心耿耿一般。

    “哼!淡路水军如果散了,你我都没有好结果!至于别的事情,暂时恐怕顾不上了!”船越景直的话,已经有点“政治不正确”的嫌疑。当然,在海贼窝里面,也没有人会计较。

    安宅信康感觉一路上的偏头痛又重了几分。

    从感情上,他很想加入船越景直那边,一起痛骂菅达长。因为他也同意讨厌此人。

    但这不是对的。老爹说过,做总大将的人,行事必须有理有据,不能被个人感情冲昏头脑。

    因此,按道理讲,两个下属之间起了矛盾,作为旗头的人看到了,应该居中调节,并对他们影响团结的行为加以训斥,乃至处罚。

    然而

    真要这么做的话,一向以前辈自居的船越景直显然会极其不满,而菅达长那个阴险的家伙也不会领情。

    不,不,用“阴险的家伙”来形容,程度太浅了。就算不说是“狼心狗肺”,起码也应该用“卑鄙小人”,才足以描述此人在安宅信康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菅达长,年三十余,高大健硕,威风凛凛,领有船只三十艘,水夫四百八十人,是淡路菅氏的现任当主,在岛上实力排在第二,仅次安宅。而论及个人武勇及水上作战的本事,则是当前诸豪族的魁首。很多不明真相的年轻小伙子,都受其蒙骗(至少在安宅信康和船越景直看来是蒙骗),听他的号令。

    所以,他对这个水军旗头的座位产生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让安宅信康和船越景直所鄙夷痛恨的是,这混账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海贼那样,光明正大地来竞争,而是专门研究“歪门邪道”。

    以前安宅冬康在世,甚得人心,菅达长见事不可为,便一心保存实力,隔三差五就称病告休,到了战场也消极避敌。

    直到安宅冬康出人意料地被三好长庆处死,淡路的局势重新变得不可估摸,此人心思又活络起来,费尽心思向三好家的高层靠拢,希望得到支持。

    不过目前还没有得逞的迹象,说明他抱大腿的能力,似乎并不怎么高明——虽然表面上,他总是装出一副“得到贵人看重”的姿态。

    作为一个刀尖上讨生活的悍匪,船越景直是看不惯这家伙的。

    而安宅信康呢,虽然貌似被其父教育成谦谦君子,但内里也是个江洋大盗的性子。

    这是个很尴尬的局面。

    安宅冬康身兼二者之长,是个能和公卿们对诗,也可与海贼们拼酒的人,他希望儿子也能继承这一点。

    结果事与愿违,信康无论是在京都还是在淡路,都始终感到格格不入,他看不惯朝堂的虚伪,又受不了江湖的粗鄙。

    也许这是因为,安宅冬康死得太过突然,那时只有十四岁的信康,还远远没学到精髓吧。

    最终年轻的“若大将”犹豫再三,无视了船越景直,对着菅达长不冷不热地轻轻颔首,算是示意,继而正色说到:“平右卫门(菅达长的通字)未免杞人忧天了,你到来之前,我并没发现身边有什么立场不稳的人。”

    这种言语中暗藏讥讽的态度,如果放在京都,可称得上不卑不亢,但在淡路岛上,却只显得有些软弱。

    菅达长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话里的讽刺,只是莫名地哈哈大笑,大摇大摆地上前道:“我也是担心嘛,毕竟你这么年轻,我这个做长辈的,总是放下不下来呀!”

    又是这一套谈年龄,谈资历的说辞。

    无论是相对比较友好的船越景直,还是一看就是反派的菅达长,全部都是同样的腔调!

    “这事确实是他不对。但怎么说也是跟随你爸征战多年的老人,这次就别计较了,你看这个伤口就是二十年前留下”

    “哈哈,这么行船是不行的,会有侧翻的危险。若大将,还是太年轻了啊,我十五年前也犯过类似的错误,哈哈”

    “啊?什么?噢,我们是在说以前的事情了,就是上次到纪伊登陆作战,一晃多少年了来着?没想到当年的小孩儿现在当了旗头”

    类似的话,已经听了太多太多。

    先是懵懂,继而愤恨,接着麻木,最后酝酿成一种不可言状的强烈情绪。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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